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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与苏正光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明天就带着苏锦去医院瞧瞧脑子。这好好的在家里面供奉个牌位……想想都觉得不正常。接下来的接风宴,除了苏锦以外,他们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说是接风宴,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三人。苏家的其他人都在外面忙工作,还没赶回来。
主角:苏锦元景 更新:2023-04-11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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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元景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师的豪门生活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苏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月与苏正光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明天就带着苏锦去医院瞧瞧脑子。这好好的在家里面供奉个牌位……想想都觉得不正常。接下来的接风宴,除了苏锦以外,他们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说是接风宴,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三人。苏家的其他人都在外面忙工作,还没赶回来。
姚月与苏正光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明天就带着苏锦去医院瞧瞧脑子。
这好好的在家里面供奉个牌位……想想都觉得不正常。
接下来的接风宴,除了苏锦以外,他们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说是接风宴,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三人。
苏家的其他人都在外面忙工作,还没赶回来。
这会儿,姚月跟苏正光也不急着催另外几个孩子回来。
吃完晚饭,苏正光委婉的说道,“阿锦,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脑……”
话还没说完,就被姚月踹了一脚。
苏正光,“……?”
姚月瞪他一眼,声音温和的开口,“阿锦,你父亲他明天想去医院做个检查,但是他年纪大了,害怕去医院,你能跟他一起去吗?”
苏正光有些感慨,行吧,这话倒是比他说的委婉多了。
看来,他还需要慢慢学习委婉。
苏锦看了看苏正光,评价道,“苏先生身体挺好的。”
姚月,“……你看相看出来的?”
苏锦点头,“是的,他能长命百岁。”
姚月跟苏正光对视一眼,“……”孩子病得不轻!
姚月继续忽悠,“不管他有没有病,这个流程都是要走一遍的,需要医院最后的体检单,阿锦那么厉害,能给他开医院的单子吗?”
苏锦老老实实道,“不能。”她只能看相,不能开什么医学单子。
于是,姚月成功的忽悠住了苏锦。
……
晚上。
姚月得意的跟苏正光上课。
“阿锦这孩子很好哄,你要顺着她,多宠她,她就会听你的。”
苏正光拿着个笔记本,一字一句的记着笔记。
姚月心里也有些感慨。
原本还想着,这多出来的继女会不会不好相处,万一跟她不对付,跟她对着干,或是心机绿茶怎么办。
她还想了一大堆的应对方法。
结果倒好,这孩子竟然脑子不好使,是个小可怜……
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
夜凉如水。
花清村。
周大娘今天的生意很是不错,以至于没有和往常一样,傍晚就收摊。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她看着几乎卖完了的零食摊,高兴的合不拢嘴。
看来过两天,可以抽个时间再去进些货。
她收完摊子,便开着自己的电动三轮车离开。
行驶了一会儿,周大娘暗自嘀咕,“怎么今天回去的这条路那么长?就像是看不到尽头似的。”
平时开几分钟的电动车,就要转个弯。
这会儿都快十多分钟了,也没见到岔路口。
而且她拐弯的地方,就是这条路的尽头,这条路又是一条大道,没道理走错什么的。
周大娘心底开始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电动车忽地停了下来。
周大娘看了眼电量,心下越发觉得奇怪,她昨晚刚充的电,怎么可能没电了呢?
她下意识就想求救,奈何四下无人,周围冷清的过分,几乎有些阴森森的。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自己遇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不不,她要相信科学!
一定是自己吓唬自己。
她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老年人专用手机,试着打电话求救,可电话始终拨不出去。
周大娘瑟瑟发抖的回到电动车上。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阴风之中掺杂着周大娘看不见的黑雾。
就在黑雾即将来到周大娘身前的时候,她身上忽地发出一道金光,黑雾顿时就被那道金光打散,几乎是瞬间湮灭!
周大娘感觉口袋里忽地有一道灼烧感。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然后摸出了一道符纸,此时,符纸上的朱砂颜色,较之前相比,已经褪色了不少。
鬼使神差,周大娘紧紧握着符纸。
待她再向前看时,只见几米之外,就是那条熟悉的岔路口。
再低头去看电动车的电量,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电量。
周大娘心下大惊,活了那么多年,遇到如此奇怪的事,再结合这符纸略微思索。
她连忙双手合十,“多谢锦丫头,啊不……锦大师!多谢锦大师救我!”
多亏了这符纸,她才能逢凶化吉!
*
次日。
苏锦跟着苏正光还有姚月一起出门。
她走了几步,突然停留在大门口,不再前行。
姚月回过头询问,“阿锦,怎么了?”
苏锦板着一张小脸,认真的跟他们两人分析,“万事皆有因果,因果这种东西,不是我等俗人能随意沾染的。”
苏正光,“……”
苏锦见苏正光还有姚月两人一脸的茫然。
她继续说,“我陪苏先生去医院,这是因,有了因,就要有果。”
姚月,“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锦,“苏先生应该支付我一些报酬,化解掉这个因。”
姚月,“……”能把要钱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不容易。
苏正光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二十万,阿锦你先拿去花……”
苏锦看他一眼,没接那张卡,从他钱包里拿出了仅有的两张钞票。
“两百就行了。”
陪他去一趟医院,哪能收二十万?平白拿了不该拿的,这要是让祖师爷知道了,还不得气得活过来?
苏锦揣好两百块,上了车。
哎,今天也是为了发扬玄清观而努力的一天。
她得给祖师爷买个香炉、再买把香。
苏正光跟姚月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苏正光,“……”女儿果然傻了,放着二十万不要,要两百?
他叹着气上了车。
然后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等会儿让医生看看再说,说不定会有好的诊断结果。
苏正光连夜联系了医生,又托了人,所以三人一到医院,就给苏锦做了个身体检查。
苏正光在那儿等着结果。
姚月怕苏锦多想,在旁边安抚她,“你父亲怂的很,有你陪着他一起做检查,他不敢跑。”
苏锦敷衍的点点头。
漂亮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方向。
她竟然在这层楼看到了溢出的紫气,这道紫气很奇怪,似是与死气缠绕以及斗争。
姚月见苏锦一直盯着一个方向,有些担忧。
“阿锦,又出什么事了?”
苏锦,“你看不到它。”
姚月脸色唰的就白了,“……”哪哪哪哪个它???
这孩子该不会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不不不,一定是孩子又在神神叨叨,姚月努力的安慰自己。
苏锦忽地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姚月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苏锦一个人跑走,连忙跟了过去。
随后,苏锦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病房里空无一人。
苏锦蹙了蹙眉,哎,可惜了,竟然来晚了,没看到那个身负紫气与死气的男人。
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机会,活着见到她。
苏锦没见到人,有些不高兴。
她还没见过身上有紫气的人呢!而且还有死气!
古时,唯有九五之尊方可拥有紫气,如今灵气稀薄,可按理说,既然拥有了紫气,必然大富大贵,身世显赫,长命百岁,运气极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死气缠绕?
死气只会在命不久矣的人身上萦绕。
这事委实奇怪。
苏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姚月在一旁心惊胆颤。
姚月:后妈真是不好当呜呜呜……
另一边。
苏正光再次跟医生确认,“你确定我女儿脑子没问题?”
医生,“苏先生,您女儿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她很健康,对于您说的情况,我建议您带着她去精神科检查一下,另外,在平时的生活上,不要刺激她,尽量顺着她,也不要让她受到惊吓。”
苏正光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拿着检验单出了病房。
姚月看到他,立马喊了一声。
苏正光露出一道艰难的微笑,姚月顿时秒懂,看来结果不太好……
苏正光声音温柔的询问,“阿锦,我们先回家?”
苏锦点头,“可以。”
不过,她还想给祖师爷买香炉呢,但是瞧着苏正光有些苍白的脸色,心想:算了,还是下次自己一个人去买吧。
一路上,苏正光一言不发,连带着车上的氛围都很沉重。
到了苏家的时候。
苏锦先下了车。
苏正光简单的跟姚月说了一下苏锦的情况。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与此同时。
下了车的苏锦,发现苏家别墅的对面,多了一堆人,看起来像是在往里面搬东西。
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医院里错过的男人!!!
苏锦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那人。
姚月跟苏正光走过来,见她站在那儿不动,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苏锦愉悦的跟姚月分享自己的快乐。
“姚姚,你看!他就是我在医院没看到的男人,就他,命不久矣!”
苏锦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这一刻,周围诡异的寂静了。
别墅前搬东西的保镖们全都齐刷刷的朝着苏锦的方向看过来,连带着那个命不久矣的男人也转头看了过来。
姚月,“……”完了,可能要挨打!
苏正光,“……?”元、元家三爷?
他女儿说元家三爷命不久矣?
三爷的命久不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家阿锦可能要完。
苏锦忍不住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被苏正光一把拽住手腕。
苏正光脸色微白,颤颤巍巍的提醒,“阿锦,你先回去。”
苏锦没搭理苏正光,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很快,她眼底溢出一丝喜意。
她终于知道这人身负紫气的同时,为什么还有一身死气了。
“本该是帝业可成、龙腾九天之命,可惜了。”
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惋惜。
苏正光慌忙出声道歉,“元、元三爷,我家女儿刚回来,胡言乱语若是惊扰了你,莫怪莫怪……”
被唤元三爷的男人,目光落在苏锦的身上。
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精致,尤其是那双眸子、不染尘埃,澄澈无比。
随着他的转身,苏锦这才看到他的正脸。
只一眼,苏锦就愣住了,她原本以为是男人压制不住身上的紫气。
紫气虽说尊贵,却也霸道无比,故而总有一些人或年少成名、或大展宏图,却又无法善终、英年早逝。
但眼前这男人的正脸,分明大写着命格极好!
根本不存在英年早逝,更不可能会被死气萦绕。
而且他身上的紫气,就像有生命一般,在与外来的死气相互缠绕的同时,还试图吞噬那些死气。
思忖间,苏锦恍然大悟,“原来命格还可以改动?”
她声音不大,似是自言自语,但这句话,清晰的落在了元三爷的耳中。
向来凉薄无比的元三爷,忽地朝着苏锦淡淡一笑,“我叫元景。”
“苏锦。”小姑娘淡定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元景?可真是个大宝贝!
不仅有紫气与死气,还是个命格被改动的倒霉鬼!实在是难得一见!!!大开眼界!
苏正光在一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莫名觉得压力十分的大!
元、元三爷凶名在外,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还跟阿锦介绍姓名?
这可真是……真是吓死个人了!
苏正光慌的一批。
好在苏锦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
苏锦扭头就进了苏家,急匆匆的往里面赶,似是急着要去做什么事。
苏正光站在那儿,尴尬而又后怕的跟元景解释,生怕元景发怒。
然而,元景从始至终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姚月机灵的回了苏家,想去看看苏锦做什么,却被苏锦关在了门外。
苏锦板着张小脸郑重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打扰我!”
姚月,“……”孩子心大的很,刚说完元三爷命不久矣,难道这会儿你要施法救他不成?
她连连叹气。
这要是以后天天得罪人,苏家的产业怕是也不够被祸害。
……
元景进了苏家对面的别墅,直接吩咐手底下的人,“苏锦的资料尽快送给我。”
他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望向远处。
即便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也没有什么朝气与暖意,反而浑身透着股子阴冷。
那双好看的眉眼里,除了沉稳还有说不出的凉薄。
苏锦?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命不久矣?
还有她说的那句命格改动……
她的突然出现,就像是一个谜团落在他面前,这个谜团恍若一张天罗地网,将他团团困住。
苏锦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一会儿。
才把自己想要的符画出来。
她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符纸,心情大好的跟祖师爷嘀咕,“祖师爷,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的命格被改动了,师父一直说逆天改命是大忌,凡人不可为。
想来,在他背后改命格的人,一定很厉害,而且不怕因果报应!
我这符纸,就先帮他抵挡一下死气吧!”
苏锦揣着符纸就要离开,刚转身就见祖师爷的牌位啪唧倒了。
苏锦,“……?”
苏锦走过去将牌位扶好,“祖师爷放心,我的符纸才不是白送给他!我身上肩负赚钱大业!这符纸,他要拿钱换才能给他!”
见祖师爷不再闹脾气,苏锦欢欢喜喜的下楼。
刚来到客厅,还没来得及跟客厅里的姚月打个招呼,苏家就来了不速之客。
苏家门外。
一年轻男子指着苏家的门破口大骂,“苏锦!你给我滚出来!乡下野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你在我爸面前说了什么鬼话!你这贱人,竟然想破坏我爸妈的感情,害得我徐家鸡犬不宁,你出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姚月一愣,走出去一看,意识到这位可能是徐乘风的儿子。
略微思索,便意识到苏锦昨天的那句话,让徐家出了乱子。
徐二少瞧见姚月。
立马道,“苏夫人,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可我爸就是听了苏锦的鬼话,今天一大早非要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害得我妈跟他吵了起来,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苏锦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姚月没想到苏锦一句话,让徐家出了这样的事,但苏锦现在又受不得刺激。
而且这事,说到底,是她们理亏,只好安抚道,“我先跟你去医院看看你母亲……”
“看什么看?不许去!”苏锦沉着一张脸,不太高兴的出现。
她清澈的目光从徐二少脸上划过,“一看就是坐牢的命!”
徐二少,“……?”
他抬脚上前就要打人。
却被苏锦呵斥住,“你不许走进来!别脏了苏家的门槛!”
苏锦,“面相能看出你造过什么孽,你这人不仅游手好闲,且心思歹毒、是个十足的小人,眉间不止一缕黑气缠绕,你手上,怕是沾了不止一条人命!”
苏锦声音平静,抬手又掐指一算。
眼底顿时多了冷意,“你手上三条人命,其中一条与你血脉相连,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可真是禽兽不如!”
徐二少本就难看的脸色,唰的苍白如纸!
她她她……到底是什么妖孽?
竟然全都说对了?
可他做过的那些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分明处理的很干净!
如此情况下,来势汹汹的徐二少突然就怂了。
只磕磕绊绊的反驳了一句,“你胡说!”听起来有气无力,分明心虚得很!
苏锦冲他一笑,“有人给你打电话了,还不接电话?”
徐二少下意识拿出手机,却见手机上根本就没有人打来电话,正要开口再骂,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他颤抖着手按下接听。
电话里传来徐乘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真的不是我儿子!你不是!!!”
徐夫人摔下楼梯之后,徐乘风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偏偏徐乘风也留了个心眼,他这人在生意场上遭过对手的陷害,故而性格多疑。
早上的时候悄悄从二儿子换下来的睡衣上,找到了几根头发,然后用纸包着放进了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跟老婆儿子说起了亲子鉴定的事。
徐夫人害怕事情被发现,直接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却不曾想,徐乘风到了医院,顺势就拐进了三楼去找以往的老朋友。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
好家伙,自己果然被戴了绿帽子!
而且还把别人的野种养了二十多年!
徐乘风打完电话就气得昏了过去。
此刻,徐二少腿脚一软,险些一个趔趄。
他眼神惊恐的望着苏锦。
怎么会这样?
全都被她说中了?
不,这一定是个巧合!
徐二少仓皇的后退几步,然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苏家。
苏锦眼神幽冷的盯着那道身影,自作孽不可活!徐二少的报应很快就会来到。
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姚月,“……”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懵逼。
“阿、阿锦……”她颤抖着喊出苏锦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二少的表情,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大约真的沾了人命,再加上徐乘风的那通电话……
此刻,姚月只觉得小丑是自己。
这几件事,都那么凑巧的说准了,她可不觉得都是巧合。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准,她现在觉得,这苏锦……可能真的会看相算命!
她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徐、徐……”
苏锦回头看她,“徐二少?他不出三天就要坐牢。还有他那个母亲,也是害怕给徐乘风戴的绿帽子被发现,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我算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特意跑去道歉。”
这都是徐家自己造的孽。
姚月愣愣的点头。
这会儿看苏锦的眼神都变了。
她一直以为苏锦是脑子出了问题,精神状态不太对,现在看来,苏锦不仅好得很,很可能还在外面学了大神通。
虽说,她这人不信算命一类的,可现在,她的三观已经被颠覆。
姚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倒是可惜苏正光那个眼瞎的,有事去了公司,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场景。
要是与她一起瞧见了,肯定不会再认为苏锦脑子有问题。
哦不对,准确的来说,苏正光现在觉得苏锦精神有问题。
……
苏锦没关注姚月的情况,她扭头就朝着对面的别墅跑了过去。
别墅外面有保镖守着,一见到苏锦,直接把她放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自家三爷为何对这位苏小姐另眼相看,但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
苏锦被人带到了客厅。
“苏小姐,我这就去请我家三爷。”
有年轻男子上前说了一句,便去了楼上。
苏锦母亲生产的时候,大出血,生下苏锦就去世了,没抢救回来,苏锦两岁时,又丢了。
贵妇姚月正是苏正光后娶的媳妇儿,她陪着苏正光度过了一段格外艰难的日子,算是苏锦的后妈。
姚月想过好几种父女见面时的场景,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出。
这孩子长得倒是漂亮精致,怎么就脑子有点儿问题呢?
她走过去拽了苏正光一把,出声提醒他,“阿锦看着你呢!”
苏正光哭的直抽抽,他擦了擦眼泪。
神情悲痛的望着苏锦,眼神满是慈爱,“没事,阿锦,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就算脑子有问题,那也是他的女儿。
是他这些年错过了她!
苏锦随意应了一声,弥不弥补的不重要,只要他不哭就行,“嗯,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上山拿了东西就跟你们走。”
苏正光连忙道,“我跟你一起。”
他想看看女儿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以及再好好的谢谢收养了女儿的人。
苏锦看了眼苏正光的身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你跟不上我的脚步。”
苏正光抿了抿唇。
眼看着苏正光又要哭出来,苏锦无奈道,“算了,你跟着吧。”
苏正光立马高高兴兴的跟在苏锦身后,姚月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苏正光气喘吁吁,姚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早就跟你说了,要多多锻炼身体,这才走了几步?就不行了?”
苏正光看了看姚月,又看了看前面的苏锦。
苏锦脸不红气不喘,体力能甩苏正光十几条街。
苏正光好不容易跟着苏锦,爬到了山顶,看到上面简陋的小道观,差点儿心梗。
说是小道观,其实就是个茅草屋,门上面挂了块牌匾:玄清观。
因为年头久了,‘观’字还脱落了一半。
苏正光心痛的要命,待他跟着走进去,看到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茅草屋时,眼泪忍不住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落。
女儿好惨啊!不仅脑子有问题,生活也特别惨。
苏正光擦了眼泪,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锦,收养你的那位先生呢?”
他们这次来这儿,做了两全的准备。
若是那位先生舍不得阿锦,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回苏家,若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走,他准备的黑卡也可以派上用场。
那位好心的先生养了阿锦那么多年,怎么说都要好好感谢。
阿锦为其养老送终也是应该的。
苏锦,“他走了。”
苏正光没反应过来,“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们去找他也可以。”
苏锦眼皮子跳了跳,伸出小手指了指屋顶的方向,“半个月前他上天了。”
苏正光,“……”
姚月,“……”
那位先生驾鹤西去了?
气氛突然尴尬。
苏锦没察觉似的在茅草屋里转了一圈,东西她早就收拾好了,就是对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有些舍不得。
除了一个小包袱以外,苏锦还抱了一个牌位。
苏正光看到的时候,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苏锦一脸疑惑的瞧着苏正光,“这是我祖师爷的牌位。”
她把祖师爷的牌位抱回去,节什么哀?
苏正光,“……祖师爷?”他还以为是那位收养阿锦的先生的牌位呢!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祖师爷?
苏锦,“这牌位是我玄清观的祖师爷!如今,我要下山了,茅草屋清冷孤寂,自然不可能留祖师爷一个人在这儿呆着。”
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苏正光看了看苏锦,又看了看她怀里的牌位,差一点儿又哭了出来。
看,他女儿的脸好看吧!脑子换的。
苏正光呜呜呜的在那儿哭。
姚月一脸复杂。
苏锦则是思索着,这次下山,一定要让祖师爷多受香火,作为玄清观的观主,她还要想办法发扬玄清观!
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此后她将任重而道远!
她可真是太难了!!!
三人各怀心事的下了山。
……
傍晚的时候。
苏锦跟着苏正光两人来到了苏家。
苏家早就准备好了为苏锦接风洗尘。
只不过,三人刚进别墅,就见客厅里有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苏正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
那人急忙走过来抓着苏正光的手喊道,“苏兄啊!这次的合作……”
话还没说完,姚月就冷嗤了一声,“徐总,我家今天有重要的事,合作的事,你们还是改天去公司谈吧。”
苏正光红着眼眶点头,“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找了回来,今天怕是没时间谈合作。”
徐乘风微愣,错愕的看了看两人旁边十分安静的小姑娘。
顿时面露尴尬,道歉一番之后,又是连声道贺。
苏正光半喜半忧。
就在徐乘风要离开的时候,苏正光忽地抓住他的手腕,低声询问,“对了,你两个儿子,是哪个儿子在医院工作来着?能不能为我介绍一下?”
他记得,徐乘风有一个十分出众的儿子。
年纪轻轻便在医学方面取得不错的成绩。
提到儿子,徐乘风有些无奈。
他大儿子是与前妻生的,小儿子是与现在这任妻子生下来的,可惜,这俩儿子跟他的感情都不太好。
然而,不等徐乘风开口,苏锦便幽幽出声提醒苏正光。
“苏先生,你记错了,他只有一个儿子。”
苏正光,“……?”女儿又在胡言乱语,看来,要尽快安排医生给她瞧一瞧。
心痛之余,他甚至忘记了问苏锦怎么能听到他的话。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按照这个距离,苏锦应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才对。
苏正光面带歉意的跟徐乘风对视了一眼。
倒是姚月,好奇的问了苏锦一句,“阿锦,你为什么会说徐总只有一个儿子?”
在她看来,苏锦在走丢之后,就没来过青城,没道理会这么说。
苏锦一本正经的回答,“看相看出来的,他子女宫薄弱,今生只可能有一个儿子。”
话音落下,苏锦蹙眉思索了几秒钟,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苏正光没记错,那就是……
“徐先生,你被你现任老婆绿了!”苏锦声音悦耳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惊呆了几人。
徐乘风,“……”
姚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正光慌忙道歉,拉着徐乘风往外走,“不好意思,我这女儿……”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儿好像有点儿问题,回头就带她去医院瞧瞧。”
徐乘风脸色变了又变,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送走了徐乘风,苏正光走进客厅,心情复杂的一批。
他琢磨着,应该如何委婉的跟苏锦谈话,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胡言乱语,万一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但他又害怕刺激到苏锦。
本来脑子就不太正常,若是刺激的狠了……万一出事,那他岂不是后悔终生?
苏正光一脸的欲言又止。
苏锦好心的提醒了苏正光一句,“不要跟他合作,他会摊上大事。”
苏正光,“…………”
半晌。
苏正光盯着苏锦憋出来一句,“我是你亲爹,不要苏先生苏先生的喊!”
苏锦噢了一声,“好的,苏先生。”
她还以为苏先生要骂人呢!
苏正光一口气没上来,郁闷的脸色都涨红了。
姚月连忙在旁边安抚,“阿锦才回来,你不要着急。”
话落,她又看向旁边的苏锦,“阿锦,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谢谢姚姚。”
姚月,“……”
姚月深吸一口气,试着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后妈不好当!何况这女儿脑子还有问题。
随便苏锦怎么喊,只要苏锦开心就行。
苏锦的房间是苏正光亲手准备的,一打开房间,姚月就忍不住想捂自己的眼睛。
苏正光的审美,她实在是不敢苟同。
奈何,苏正光还乐得跟个傻狗子似的,准备了一屋子的粉色。
还非说什么女孩子都有一颗少女心,粉粉嫩嫩最合适。
苏锦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
姚月磕磕绊绊的解释,“阿锦先凑合住一晚,要是不喜欢,明天再把这些都换掉。”
苏锦摆手,“无妨,这都是身外之物。”
苏锦抱着祖师爷的牌位走了进去,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放下牌位,开始对着祖师爷说话。
在姚月看来,苏锦就像是对着个牌位自言自语。
姚月莫名觉得浑身发冷,飞快的跑了下去。
他抬脚上前就要打人。
却被苏锦呵斥住,“你不许走进来!别脏了苏家的门槛!”
苏锦,“面相能看出你造过什么孽,你这人不仅游手好闲,且心思歹毒、是个十足的小人,眉间不止一缕黑气缠绕,你手上,怕是沾了不止一条人命!”
苏锦声音平静,抬手又掐指一算。
眼底顿时多了冷意,“你手上三条人命,其中一条与你血脉相连,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可真是禽兽不如!”
徐二少本就难看的脸色,唰的苍白如纸!
她她她……到底是什么妖孽?
竟然全都说对了?
可他做过的那些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分明处理的很干净!
如此情况下,来势汹汹的徐二少突然就怂了。
只磕磕绊绊的反驳了一句,“你胡说!”听起来有气无力,分明心虚得很!
苏锦冲他一笑,“有人给你打电话了,还不接电话?”
徐二少下意识拿出手机,却见手机上根本就没有人打来电话,正要开口再骂,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他颤抖着手按下接听。
电话里传来徐乘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真的不是我儿子!你不是!!!”
徐夫人摔下楼梯之后,徐乘风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偏偏徐乘风也留了个心眼,他这人在生意场上遭过对手的陷害,故而性格多疑。
早上的时候悄悄从二儿子换下来的睡衣上,找到了几根头发,然后用纸包着放进了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跟老婆儿子说起了亲子鉴定的事。
徐夫人害怕事情被发现,直接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却不曾想,徐乘风到了医院,顺势就拐进了三楼去找以往的老朋友。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
好家伙,自己果然被戴了绿帽子!
而且还把别人的野种养了二十多年!
徐乘风打完电话就气得昏了过去。
此刻,徐二少腿脚一软,险些一个趔趄。
他眼神惊恐的望着苏锦。
怎么会这样?
全都被她说中了?
不,这一定是个巧合!
徐二少仓皇的后退几步,然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苏家。
苏锦眼神幽冷的盯着那道身影,自作孽不可活!徐二少的报应很快就会来到。
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姚月,“……”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懵逼。
“阿、阿锦……”她颤抖着喊出苏锦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二少的表情,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大约真的沾了人命,再加上徐乘风的那通电话……
此刻,姚月只觉得小丑是自己。
这几件事,都那么凑巧的说准了,她可不觉得都是巧合。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准,她现在觉得,这苏锦……可能真的会看相算命!
她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徐、徐……”
苏锦回头看她,“徐二少?他不出三天就要坐牢。还有他那个母亲,也是害怕给徐乘风戴的绿帽子被发现,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我算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特意跑去道歉。”
这都是徐家自己造的孽。
姚月愣愣的点头。
这会儿看苏锦的眼神都变了。
她一直以为苏锦是脑子出了问题,精神状态不太对,现在看来,苏锦不仅好得很,很可能还在外面学了大神通。
虽说,她这人不信算命一类的,可现在,她的三观已经被颠覆。
姚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倒是可惜苏正光那个眼瞎的,有事去了公司,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场景。
要是与她一起瞧见了,肯定不会再认为苏锦脑子有问题。
哦不对,准确的来说,苏正光现在觉得苏锦精神有问题。
苏锦没关注姚月的情况,她扭头就朝着对面的别墅跑了过去。
别墅外面有保镖守着,一见到苏锦,直接把她放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自家三爷为何对这位苏小姐另眼相看,但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
苏锦慢吞吞“哦”了一声。
苏锦玉正在兴头上,她又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关于千山酒店的话题,林夕竟也配合她。
看得出来,她们对于能够去千山酒店举办订婚宴深感荣幸。
吃完饭后,苏锦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她反锁房门,又下了玄学禁制,保证外人都无法闯入后,往地上盘腿一坐,迅速调用出今天在元景身上吸收的紫气。
她今天为元景解咒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元景的紫气突然撞进她体内,她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这紫气竟然如同浓缩加倍的灵气一样,可以为她所用。
当时傅老爷子向她鞠躬,她不过心念一动,就可以随意操控气流。
要知道这只是一点点紫气就可以达到的效果啊,如果多的话呢?她是不是可以洗筋伐髓,重塑体质,上辈子修炼的功法是不是可以达到更高的层次?
她也许不光能延续寿命,还能活很久很久。
况且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她拿到了无上好处,而元景也因为把紫气分给她而缓减命格压制。
唯一有点麻烦的事情是,她想要得到元景的紫气,就需要跟他有更多的因果牵连。
她说维持婚约,正是为了加强两个人的因果,从而更好地吸收紫气。
……
夜色愈深,房间里没有开灯,干净的玻璃仿佛什么铜墙铁壁,连外面的月光也仿佛无法透进来,黑沉沉的室内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很久以后,某个位置如同掀开了遮挡宝珠的幕布,突兀地亮起一层微光。
苏锦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一颤,睁开眼睛,目光明亮。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身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洗筋伐髓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吐出脏污。
再来两三次,她应该就能彻底改变这具身体的体质了。
苏锦心情愉悦,一边擦头发一边捞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立刻接了起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兴叫道:“凝总!”
苏锦布下的禁制已经撤去,柔和的月光洒进室内,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现出对方的名字,赫然是今晚孟家饭桌上讨论过的人物。
——“宋俊良”。
苏锦应了一声,问:“现在忙吗?有话跟你说。”
“不忙不忙。”宋俊良一边冲饭桌上的人挥挥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一边举着手机往包厢外走,“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怎么又您您的?”苏锦扶额,“说多少回了,不用这么客气。”
“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宋俊良憨厚一笑,“这张嘴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苏锦无奈:“随你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下周末去趟西南,帮我把爷爷接到你那。”
“路上也不用着急,老爷子好几年没出过远门了,领他看看风景。”
“没问题。”宋俊良欣喜道,“孟老终于肯来帝都了吗?”
以前他们想尽办法劝孟老爷子领着苏锦来帝都住,孟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留在西南。
苏锦笑了笑:“我在这里,爷爷肯定愿意来的。”
宋俊良差点跳起来:“什么?!您在帝都?我的老天爷,您来帝都怎么不打声招呼,您怎么不来千山住,您平常吃什么啊,谁跟着您……”
“行了行了。”苏锦扔开毛巾,用手梳理头发,“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叨叨起没完。”
宋俊良听她这么说,不但不羞愧,反而挺骄傲:“那是,他们都说我是御前大总管。”
苏锦:“……”
她真不想提醒他,御前总管都是太监。
“我也没来多久,也就半个月吧。”
除了孟老头外,没人知道苏锦寿命的问题,她避开这部分,只简略提了提孟家抱错孩子的事情。
“我之后有些事情要做,不方便住在孟家,所以要把爷爷接过来出去住。”
宋俊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人精似的,虽然苏锦什么也没说,但他立刻意识到孟家人肯定对她不好。
想到可能有人给苏锦气受,他就打心眼里生出怒意来,但他没有立刻说,反而先问:“孟老以后在帝都常住吗?”
如果孟老爷子能在帝都住下,那岂不是代表他们凝总以后也待在帝都了。
太好了太好了,帝都与滨都争夺凝总的战役,最终还是帝都赢了!
“不一定吧。”苏锦想了下,“但应该会待个两三年。”
宋俊良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两三年也不错了,再说住着住着,万一感受到了帝都的好就不走了呢?
他说:“那我给您准备套房,您想住得离哪里近一些?”
“不用。”苏锦接了杯水,倚着柜子慢悠悠喝,“有人给我准备房子了,你把我爷爷接过来先安排在酒店,等房子那边布置好了,我再把老爷子接出来。”
宋俊良全身一震,警惕起来。
是谁?是谁赶在他之前就得知了凝总的行程,还准备好了房子?
岂有此理!
这是在践踏他身为御前大总管的尊严!
他不动声色地打探:“已经安排好了呀,挺好的,不知道是集团哪位同事操劳的?”
苏锦不知道他这百转千回的心思,随意道:“不是咱们自己人,是我未婚夫那边的。”
宋俊良放松下来:“哦哦,原来是未……等等,未什么?!”
他猛地提高声音:“未!婚!夫!”
宋俊良犹如一个发现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农民,气得脸孔涨红,顾不得这是在饭店走廊。
“未婚夫?”
“谁?哪来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呸!我呸!!”
苏锦被他声音震得稍稍退开,让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一些。
她奇怪道:“你激动什么?感觉你像个老父亲要嫁女儿一样。”
宋俊良差点脱口而出,这跟我嫁女儿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还留有最后一分理智,知道这是自己的上司,强行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但他依旧绷不住情绪,粗声道:“凝总,按理说我不该说,可我跟着你做事这么多年,一路跟你打拼过来的,我比你大了快20岁,还是多出一些人生经验的,我觉得你现在刚成年,年纪小,不应该考虑婚姻的问题。老话说的好,婚姻是坟墓,婚姻是围墙……”
他甚至顾不上用敬语,脑子里全是早婚危害一千条,准备力劝苏锦踹了那个不知道哪来的癞蛤蟆。
“我没要结婚。”苏锦眼见他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他,“别误会,是我没说清楚,这是个假的未婚夫,其实算是个……”
她想了下措辞,斟酌道:“……算是个合作伙伴吧?”
宋俊良拧眉,想问什么合作要用未婚夫妻的名义,但他了解苏锦的性格,知道她没有详细说,就代表着背后有隐情,只好不甘道:“好吧。”
他咕哝道:“那也是那小子积了八辈子德了。”
苏锦笑:“行了行了,没别的事情,下回见面细聊,刚接电话的时候我听你那边还有动静,在外面吃饭呢吧?你忙吧,忙完早点回家,陪陪嫂子。”
“好。”宋俊良一口答应,“我这就回了,凝总您早点休息。”
苏锦结束通话后,宋俊良又站在原地给公司助理打电话。
“喂,我是宋俊良。”
“从下周五开始,给我空出十天时间来,我要出差……不对,我要出门接个重要人物,不用给我订机票,我开车去。”
“多重要?重要到影响咱们整个大集团?订婚?我又不是司仪,我出场有什么用,什么傅家不傅家的,又不是主家,我需要顾忌他?”
“所有其它事情都得给我往后挪,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安排就是了。”
他大致让助理计划好行程,打算明天再去公司安排具体的事情,这才重新回到包厢。
他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包厢里的人就都老老实实等他,此时见他推门进来,纷纷站起身。
“宋总回来了?菜是不是凉了,换一波新的。”
“对对对,服务员,这桌撤了,换新的。”
“宋总辛苦啊,这一天天太忙了,我敬您一杯。”
宋俊良摆摆手,他脸上刚刚和苏锦通话时出现的关怀亦或者气急败坏的神色,已经通通消失了,只有波澜不惊的深沉。
“别换菜了,太晚了,我们老总刚还嘱咐我让我早点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他说这话时语调轻松,似乎挺高兴,但说的内容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啊。
众人摸不准他的想法,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道:“大领导不接地气,哪知道我们这些高级员工的难处,不应酬怎么行……”
他说到一半,看到宋俊良眼色微沉,立刻改口:“不过宋总的老板就不一样了,这一看就是关心宋总啊,千山老总一定特别器重宋总吧。”
宋俊良面色回暖,“哦”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还行吧,也就是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行程这样子,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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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让你知道行程?这算哪门子器重?
说话奉承的那个人都愣住了,一时竟然没能搭腔。
旁边的人赶紧往回找补:“确实器重,像千山老总这样低调神秘的人物,普通人连见一面都见不到,哪有机会知道别的?宋总果然是心腹,连行程都知道,一看就深受信任。”
宋俊良听得身心舒坦,觑了一眼说话的人。
“智创的王总是吧?果然是实干派啊,很了解企业的情况,看待事物很全面很深入,不错不错。”
王总精神抖擞,知道自己的话是戳到点子上了:“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吧?您看,这重要的事情第一时间找您,可见您的地位啊。”
宋俊良谦虚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我亲自带她家里人出去转转。”
众人:“……”
这事情听起来确实不重要啊,千山老总到底什么人呐,咋想的啊,让堂堂副总当导游?是千山酒店没有工作需要处理了吗?
但他们看宋俊良这样子,怕是谁敢说不重要,要立马被拉入合作黑名单。
大家只能干笑捧场:“重要重要,十分重要。”
王总再次脱颖而出,他一拍大腿,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宋总啊,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众人齐齐看他,这老小子突然不想活了?
宋俊良收起笑意:“哦?”
王总满脸发自肺腑的真诚:“您怎么能说这事儿不重要呢,这事儿可太重要了!”
“您说说,旅游是隐私性多么高的事情,尤其是这么注重隐私的千山老总,他竟然让您陪着自己的家人出门转,非心腹不可为啊!”
好家伙,这一出九曲十八弯,峰回路转,弯得大家心跳失常,转得宋俊良龙心大悦。
他拿出了堪称今晚最友善的态度,拍了拍王总的肩膀:“我看王总这思想深度,真是前途无量啊。”
王总趁机递了张名片:“哪里哪里,跟宋总比还差得远。这是鄙人的名片,不嫌弃您就收着,以后有什么需要小弟的,小弟一定义不容辞,就算您用不着,小弟也愿意远远看您在千山集团顺风顺水啊。”
宋俊良朗笑出声,当真接过来塞进西装口袋。
其他人眼红不已,一时间都围上来照着这个话术捧他。
什么“帝都千山名义上是分部,实则才是总部”,什么“千山老总一定最看重宋总”,什么“宋总人中龙凤,跟千山老总堪称明君贤臣”……
宋俊良心情大好,只觉得今天这场饭局还挺痛快,没忍住多说了两句:“别的我倒无所谓,能一辈子跟着凝总,看到她将来结婚生子人生幸福,我就知足了。”
人声鼎沸的包厢里霎时间一静。
说来好笑,名声斐然的千山集团真正的大老板,除了千山集团几个心腹,谁也没见过。
世人只隐约从这几个心腹偶尔的提及中,猜到了这个大老板姓薛,因为都叫他“薛总”,至于再多的东西就不清楚了。
目前最普遍、相信的人最多的一种说法是,薛总是某个大家族的家主,年约四五十岁,背靠大树,身份敏感,所以不方便露面。
然而这会儿众人听宋俊良说“将来结婚生子”,细细一思索深感悚然。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位千山老总竟然还没有结婚吗?那他多大?三十多岁?
大家的脑子开始疯狂运转,帝都有哪个青年才俊三十多岁平时很低调的吗?
宋俊良话一出口,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出去接电话之前咱们说到哪来着,赶紧说完就都回家吧。”
犹如被按下暂停键的房间重新热闹起来,没人不长眼色去刨根问底地追问他,一直到饭局结束,都没人再提起千山老总。
但这件事情在饭局上轻描淡写遮过去了,在饭局下却散播开来。
圈子上下这几天人人脸色神秘,接头交耳地互相议论。
“听说了吗?千山老总实际上才三十多岁,都没结婚呢。”
“最新消息,千山老总二十八,容貌普通,出身军政世家,背景大得很。”
“哎呀喂,老哥,我最近怎么听人说,千山老总是个女的刚结婚要生娃?”
“你这一看就是假消息,怎么可能是女的,千山老总明明是五十多岁的不婚主义者,下属都愁白了头。”
流言五花八门,传得千奇百怪,有些连细节都编造得自成逻辑,是苏锦听了都要鼓掌惊叹的水平。
消息甚至传到了孟家,苏锦听到孟家人聊起这件事。
孟正成翻着报纸说:“最近都在传,千山酒店的宋总,在饭局上透露了千山集团老总的信息——是位早些年随家族出国的华侨,身份有点问题,所以才从不露面。”
千山集团老总?
刚进家门,耳朵就捕捉到关键词的苏锦一怔。
林夕说:“那都是谣言,我今天才约过王夫人,她老公那天晚上就在饭局上,还跟宋总说了不少话,宋总原话是说希望看到他们老总将来结婚生子人生幸福。”
有时候比起商场上传来传去传到失真的流言,“夫人外交”得到的讯息反而更准确。
这也是孟正成林夕为什么明知道苏锦的个人条件更好,却放弃培养她,而专注苏锦玉的原因。
虽然礼仪细节可以教,但是多年积累的“隐形财富”却没办法教。
苏锦玉从小到大养在孟家所构建的人脉网,所形成的姐妹名媛圈,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
他们就算现在开始培养苏锦,苏锦得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有这些看不见的“财富”?
孟正成恍然:“王老哥也在饭局上啊,那他老婆说的肯定没错了。”
“可不是么。”林夕笑道,“听说还有人传千山老总是女的,不靠谱的谣传虽然多,但也不能这么胡说八道,连性别都给人乱改。”
孟正成随口道:“确实,这种一听就是谣言,商场上能成气候的女的太少了。”
苏锦听到这里,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觉得有一点好笑。
谁能想到呢,世人眼中最荒唐的一种说法,其实才最接近真相。
她不打算再听,准备上楼去修炼她刚从傅家那边吸到的新紫气,就被林夕叫住了。
“清晚,你等一下。”
苏锦停住脚步,在楼梯旁疑惑回头:“怎么了?”
林夕一愣,她怎么觉得两天没仔细看这个女儿,这个女儿就又漂亮了?
这么凝神一看,当真是肤如凝脂,玉骨冰肌,随随便便一个回眸就如诗如画。
虽说她早料到苏锦会越来越好看,但也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快。
林夕定了定神,道:“之前婉婉定制礼服时,多定了几件,刚才把礼服拿回来了,我们给你挑了两件不错的,婉婉应该在你房间里等你呢,你去试试。”
给苏锦玉定制的礼服,现在拿回来以后又说给她挑?
苏锦挑眉,说:“我知道了。”
她到楼上推开房门,果然看到苏锦玉正坐在她床上玩手机,听到她进来,头也不抬,没有一点在孟正成林夕面前的乖顺。
“回来了?衣服在床上,试试吧。”她态度轻慢,“反正都是我穿着不好看的颜色,算便宜你了。”
上次在车里发生争吵后,苏锦玉确实被苏锦吓住了,但时间久了,她无事发生,再重新琢磨,又觉得自己是被苏锦骗了。
苏锦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她能忍住不害自己?
她难道不恨自己这个抢了她身份地位和父母宠爱的人?
苏锦玉将心比心,觉得不可能。
上次的事情,她更倾向于是意外。
那几天她诸事不顺,连她一向努力去维持关系的邱家大小姐邱灵不知道怎么都突然疏远了她。
这难道是苏锦能做到的吗?苏锦玉嗤之以鼻。
人有时候就是会倒霉,这很正常,苏锦只是趁机在她倒霉的时候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给她造成了心理暗示。
这么一想,苏锦玉对于差点相信苏锦的自己感觉十分丢脸,这几天私下碰见苏锦都没什么好脸色。
苏锦瞥了一眼床上放着的礼盒,淡淡道:“不用试了,你拿走吧,我会自己准备衣服。”
苏锦玉嗤笑:“不用试,你穿什么?你到时候不会打算穿着衬衫牛仔裤去参加宴会吧?”
她翻开礼盒,拿出一件深绿色露背礼服和一件藏蓝色针织条纹单肩连衣裙。
这两件衣服从颜色到款型都很一言难尽,她刚一看见就觉得灾难,故意跟林夕说要把衣服共享给苏锦,林夕看都没看就答应了。
再漂亮的脸遇上难看的衣服,都要被拉低美貌值。
想到苏锦到时候在订婚宴上被人嘲笑讽刺,苏锦玉就心情舒畅。
她有意挑衅苏锦,半真半假的轻蔑一笑:“哦,忘了你以前在山里长大了,应该除了在电视上以外,都没见过礼服吧?”
“不过有些东西,电视上可不会告诉你,比如这件……”她指尖挑起那件深绿色礼服,“你知道它后背需要交叉绑起吗?我五岁就学会了。”
“这件衣服出自设计师威廉修斯之手,他是帝都太太名媛圈最受欢迎的设计师,他老师是国内外都知名的克里斯薇安……哦,说这些你也不清楚。”
“直接说价格吧,这件价值十九万人民币。”苏锦玉仿佛怜悯一般,“我知道清晚姐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更没见过这种衣服,不要紧,我来教你。”
她把衣服递给苏锦:“呐,拿着试试吧。”
苏锦对她施舍一样的态度语气感到迷惑。
“我记得我一进门就说了我不需要,你为什么还说这么多,你是斑马脑袋吗?”
苏锦玉直觉不是好话,但还是问道:“什么意思?”
苏锦道:“头头是道。”
“你!”苏锦玉气得猛地站起来,把礼服摔在床上,“给你准备衣服是为了你好,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谢谢,我不用人抬。”苏锦轻飘飘一抬手,引向门口,“劳烦您大驾,从这个房间移出去。”
“行,苏锦你好样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时候穿个什么东西过去,丢脸可别说是孟家没给你准备。”
苏锦玉冷笑一声,抬脚就走。
“等等。”
她走到门口时,苏锦叫住她,把床上的衣服放进礼盒里塞到她怀里。
“你把你衣服拿走,留在这我嫌擦桌子不好用。”
苏锦玉一顿,深呼吸一口气,道:“没看出来啊,来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善言辞呢,原来伶牙俐齿很会说。”
苏锦谦虚道:“承让承让,主要是看人表演杂技,不给点反应感觉不合适。”
苏锦玉咬牙:“好,好一张利嘴。”
她充满恶意地压低声音:“真希望你将来也能这么会说。”
等你跟傅家订婚,等你发现自己要嫁的是个快死的人,等你发现我们真正的差距,等你在订婚宴上见过我的风光和我的未婚夫,等你发现这十几年来,我在你的位置上到底拿到了多少东西……
苏锦,希望你还能高兴的起来。
“我将来高兴不高兴就不劳你操心了,倒是你……”
苏锦握着门把手,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人的五官中,眼下部分代表感情,苏锦玉的眼睛下方微有粉意,略带桃花,说明她有一段正在恋爱中的感情。
但她眼角发尖,桃花携煞,说明跟她谈恋爱的那个人似乎对她不是很真心啊。
想到孟正成林夕口中提到的那个风评不错的傅崇,苏锦心情微妙:“希望你好运吧。”
苏锦玉感觉她目光古怪,说话更是古怪,但认定她不怀好意,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锦想起什么。
“听说那裙子是给你量身定制的?你刚拿起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对于我来说胸围小了腰围大了裙长短了,恐怕只有你穿才合适哦。”
“还有,请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这么多话,我会误以为你是住在敦煌而不是住在帝都。”
说完,苏锦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苏锦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苏锦是说自己胸小腰粗腿短,她气得耳鸣,刚要敲门吵架,又想起她最后一句话,迟疑着拿出手机搜索。
——“别人说你家住敦煌是什么意思?”
热门高赞回答:壁画(逼话)多。
苏锦其实懒得和苏锦玉计较,前提是苏锦玉不要招惹她。
如果苏锦玉非要上赶着送上门来被她羞辱,那她也只能浪费点时间打发一下了。
她关上门后,依旧是就地打坐,用刚从元景那里吸到的紫气修炼。
这次修炼结束,洗筋伐髓的进度条便已经刷完三分之二,她再折腾两回,体质就能得到彻底的改变,可以重拾上辈子的功法。
苏锦往元景所在的医院跑的更勤了,元景住的那层楼的保镖们都跟她熟悉起来,见她来还跟她打招呼。
“孟小姐来了。”
“孟小姐好。”
“孟小姐中午好。”
有一个保镖满脸严肃,一边跟苏锦说话,一边把手伸进衣服里摸索,就像早些年港片里要动手掏家伙的前奏。
然而他摸了两下,却没摸出什么热武器,而是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双手递给苏锦。
“谢谢您上次给的符,我老婆已经好多了,我们俩都特别感谢您,我们知道您肯定不缺钱,但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能在这层楼里站岗的都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常规保镖,他们与傅家的关系很复杂,相应的,也就知道更多的秘密。
他们都清楚苏锦的身份,但没想到苏锦也会注意到他们。
前两天苏锦从元景病房里出来后,经过一个保镖面前,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老婆住院了?”
保镖一愣,下意识答道:“是……您怎么知道?”
苏锦在他脸上看了看,折回病房现写了张符,叠好递给他。
“回去在家里的西北方向把它烧了,灰尘不用管,你老婆马上就能出院了。”
保镖依言做了,第二天傍晚,一直反复低烧的妻子就彻底痊愈出院了。
安保团里跟他关系好的兄弟们知道来龙去脉后,都大为惊叹,还在轮休时谈论此事。
“太神奇了,就一个小小的符,这么快就见效了,这是什么原理啊。”
“看孟小姐很年轻,想不到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外要多听多看少说啊,这世界上高深莫测的事情和人都多得很。”
“她第二次来了以后,傅三爷不就醒了吗?”
背后非议主家的事情不好,他们提了一句,又很快转开话题。
“一般懂这方面的人都拽得二五八万的,孟小姐明明是真高人,却还愿意主动帮人,当真是慈悲心肠。”
保镖也和老婆说了这事儿,老婆听后啧啧称奇,知道他手上没有私房钱,还特地给他转了账让他取出来交给苏锦。
苏锦接过红包,没有打开,直接放进包里。
她笑吟吟道:“钱的一半会转给慈善机构,另外一半我收下了——你可不要觉得心疼,我们这行有规矩,只有三种情况下才不收费。”
楼道里听见他们说话的人都悄悄竖起耳朵,听她讲话。
“第一种人是阳寿将近者,也就是人要不行了,我们不收钱,是因为活人不收死人钱,第二种人是大祸临头者,这种人将有大难,收了也不能为人家逆天改命,有损功德,给多少钱我们都不收,还有一种人是霉星高照者,此类人余生再无好运,永无福气,收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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