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凌锦意萧景城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看着萧景城目光幽暗的看着她,似乎是非要一个结果的模样,凌锦意低头摸了摸鼻子正欲开口,高礼却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她和萧景城中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雪初融。“萧大人,本王方才倒是忘了说,此事,正是太后准本王彻查的。”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萧景城眼底浮现起一丝暗芒,看向凌锦意的眼神,带上了些颇为直白的厌恶。他先前果真是高看了这女人!竟觉得她有些脑子!分明蠢笨软弱,不堪大用!哪里护得住陛下和大魏凌山!“罢了,晋王殿下既然已经动手严查,再下令停止,恐有欲盖弥彰之嫌。”凌锦意颇有些头疼,但眼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便也只能依了高礼:“便由晋王的意思,查下去罢。”萧景城眼底的冷光愈发深重,英挺的眉眼间生出一丝戾气,看得凌锦意一...
《凌锦意萧景城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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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萧景城目光幽暗的看着她,似乎是非要一个结果的模样,凌锦意低头摸了摸鼻子正欲开口,高礼却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她和萧景城中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雪初融。
“萧大人,本王方才倒是忘了说,此事,正是太后准本王彻查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萧景城眼底浮现起一丝暗芒,看向凌锦意的眼神,带上了些颇为直白的厌恶。
他先前果真是高看了这女人!竟觉得她有些脑子!分明蠢笨软弱,不堪大用!哪里护得住陛下和大魏凌山!
“罢了,晋王殿下既然已经动手严查,再下令停止,恐有欲盖弥彰之嫌。”
凌锦意颇有些头疼,但眼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便也只能依了高礼:“便由晋王的意思,查下去罢。”
萧景城眼底的冷光愈发深重,英挺的眉眼间生出一丝戾气,看得凌锦意一瑟。
他是真想……杀了这无能的女人!
“萧大人,太后懿旨已下,难道你想抗旨不尊?!”
高礼眼底闪过一道得逞的冷光,语气带着些挑衅意味:“果真是位高权重,置皇家威严于不顾么!”
“臣不敢。”
萧景城冲着凌锦意微一拱手,而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踏出了慈宁宫。
晋王高礼狼子野心,看现下这情状,若是不除掉凌锦意这蠢妇,难保她会被高礼蛊惑,祸乱大魏朝纲!
凌锦意看着那身着红衣的背影大步远去,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突然觉得心里甚不是滋味。
分明是这男人欺她才是,怎么反倒做出这等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气性这么大,像个臣子吗!
“王爷,哀家乏了。”
她探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先前还面容清俊,甚是赏心悦目的高礼,现下也没了什么看头。
“太后保重凤体。”
高礼恭顺的低头行了一礼,掩饰起眸底那一丝欲念。
眼前的小太后不过才将及笄,正是少女最美好的时候,面容明艳却还带着几分娇憨,腰肢纤细柔软,宛如才将抽条的细嫩柳枝,令人忍不住想……
“臣告退。”
他虽心痒,却极为知进退的拱手退了出去,眸底的暗芒却无比灼热。
凌锦意好容易送走两尊大神,刚想歇会养养神,想到尚在乾清宫昏睡着的小皇帝,还是认命的走出了慈宁宫。
按理说,她施针过后一日,小皇帝便该醒了,但早上去瞧他,却半分没有醒转的意思……
难不成,有人做了手脚?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摸进了乾清宫,已经入夜,殿中现下空无一人,宫人尽都守在门外,里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宫灯,看上去颇有些渗人。
既然要查那下毒之人……比起高礼和萧景城,却是她自己来查,才更加合适。
那毒无色无味,确实不容易留下痕迹,张承不过是个故意放真凶下手的帮凶,那下毒之人……定然来过乾清宫!
她眼神微冷,便开始在那犄角旮沓的地界四下翻找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动作。
床底桌角,砖缝柜底,皆都被凌锦意搜了个遍,她一身大红的凤袍落满了灰,倒真让她寻出了些东西来。
“看来这下手之人……不简单啊。”
面前摆着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花瓶,里面插着的花,却暗暗藏了一朵致人梦魇的曼陀罗,书架上那些书似乎没什么可查之处,细细查来,却有一册沾着发黄的可疑液体……细细一嗅,竟然是慢性的毒药。
还有这块沾着些蓝色液体的手帕……
小皇帝年萧尚小,时常喜欢咬手指,一直体虚需要服食药膳,竟是这些原因。
看来这小可怜,还真是众矢之的……
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些同情,将东西规整妥当,打算带回宫中细细查探,抿了抿唇走到龙床前探了探小皇帝的脉象,鼻尖却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
什么东西?
凌锦意微一拧眉,在床上蹙摸了半晌,却未能找到什么有异常物事。
难不成——
她下意识看向龙床的帐幔,咬了咬牙将那碍事的绣鞋一脱,将小皇帝往里一挪,径直扒着床沿开始摸索帐幔顶端——
手指似乎触到一节圆滚滚的物事,凌锦意心里一喜,将那东西抓住,放到眼前细细一看,眸底顿时一片冷光。
“果然包藏祸心……竟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手!”
她忍不住怒斥出声,怪道小皇帝不醒,原来是有人在他身边放了这苦艾叶做的香!
若是常人用,倒是无事,但这孩子余毒未清,又体虚病弱,两物相冲,哪里能好起来?
“太后娘娘。”
凌锦意正在心疼自家这便宜儿子,耳边却突兀的响起一道男声,骇得她手一滑,径直朝着后面仰去——
那下面可是台阶!若摔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却有一道清冷怀抱接住了她。
萧景城?
“臣僭越。”
男人缓缓放开她,脸色微凉的看着她手中的那块香料,一张俊脸在幽暗的灯火下晦暗莫名。
萧景城听闻凌锦意独身来到乾清宫,便以为她要害小皇帝,正想人赃并获将她手刃以绝后患,却不想她上蹿下跳的折腾了许久——却像是在寻东西?
“这是何物?”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凌锦意的脸,一双鹰眸死死锁在她身上,似乎是要剖开她的血肉,瞧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香料会让陛下病情加重。”
凌锦意知他心中怀疑自己,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巧合,但现下也懒得计较,只是随手将东西塞给他:“还有那些——也都是害人的物事,萧大人既然有时间来盯梢哀家,不若将心思放在查案上,好生查查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都有问题?
萧景城眼神一冷,看着那些看似平平无奇,却都有些诡异的玩意,不由得拧起了眉。
这么说来……这女人是来查何人对陛下下了手的?
“这块帕子,请萧大人务必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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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灯夜深。
慈安宫一帮人安抚着小皇帝重新睡下。
李胜劝道:“汐儿姑娘一时半会回不来的,太后趁早歇息。”
“不,不能睡!”
李总管一脸懵逼,深夜还不能睡觉了?
凌锦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询问道:“你还记得吗?太医院说我要了全部的天仙子。”
“当然,太后也确实要了。”
“我要天仙子干嘛?”
李胜眼眸加深,别有深意的回道;“奴才不知,太后刚进宫之际,兴许对咱家不熟,话更没现在的多。”
女孩正在进行头脑风暴,没听出来这拐弯抹角的提醒。
“你带人去慈安宫看看,天仙子还在不在?”
他虽然疑惑,可主子的命令,天上掉刀子都要去执行。
他行礼磕头,带着两个小太监出了门。
凌锦意在大殿内烦的走来走去,满脑子的疑问无从解答。
她心一横,想上半天也出不来结果,不如实地去看看!
下决定后,连个小宫女都没带,自己提着灯笼披着月色也出去了。
太医院。
林其昌听见外面的动静,捏着一把刀子站在正堂,见到来人。
凌锦意咧着嘴笑道:“外公还真是敬业。”
老者愣了片刻,忙想起来行礼,“微臣……”
嗓子里刚冒出两个字,女孩立马打断,伸手扶着他起来,“好了好了,我自己过来的。”
他杵在原地,不理解话中的意思。
女孩则轻车熟路往内堂走去,“外公不必如此拘礼,出嫁以后,也是凌家的人。”
“这个……太后说的极是。”
“……”
不如内堂,长桌上躺着一具尸体,腹腔大开,白巾覆面。
她转头看去,后跟进来的林其昌手中正捏着一把小刀。
“啊,这个!微臣学了太后的法子,想解剖青碧姑娘,探查死因。”
凌锦意带着笑意点头,好,很好,真可谓孺子可教也!
老者都这么大的岁数,还能接受新的玩意,并且加以改正,真是个优秀的医师。
她整了整神色,语气中多了几分尊敬,“死因为何?”
“窒息而亡,脖颈被拧断,后又塞入水井。”
“死因与傅宏猜测的一致。”
林其昌出神的望着尸体,来了一句,“副首领武艺高强,自然明晓。”
她随手拿起一把刀子翻了两下,并无异样,一扭头正好看见老者在发呆。
她眯着眼睛,探究道:“外公,你还有其他发现?”
“微臣……”
在皇宫大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其昌手捏着刀子,犹豫都写在脸上了。
“林太医但说无妨,哀家略懂医术,有什么问题可以讨论下。”
老者晃了片刻神,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女孩,“微臣想问,太后何时学的医术?”
“!?”她心一抖,刀子差点脱手掉进腹腔。
凌锦意移开目光,她能感受到老者的担心疑惑,透过她的灵魂去怀念另一个女孩。
心虚惶恐从内心蔓延开,毕竟,她抢了原主的身体。
“这个……进宫以后,哀家闲来无事翻了翻医书,了解不多,无法与太医相比。”
林其昌收回目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医术,太后真是天资聪颖。”
整个大魏都知道,凌家幺女生性愚笨,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尸体散发的腐臭味中增添了些许紧张,二人垂手站在桌旁,满脑袋心思。
许久后,林其昌收敛了外祖父的气势,又成了太医院林太医,恭敬的回道:“微臣在青碧姑娘体内发现了些许天仙子的残留。”
“她还经历了毒杀?!”
“不不。”老者指着肝肾让她观察,“眼色深而沉淀,,这是长久服用天仙子的表现。”
女孩思绪飘远,安静下来,怎么会这样?
林其昌进而问道:“或许,她被长期喂毒?”
她摇摇头,卢氏未死之前,青碧背靠大树好乘凉,怎么会被毒杀?
天仙子轻微中毒并不会危害生命,也许青碧是自愿的。
那么谁能让她自愿中毒?
她激动地一拍大腿,“试药!她试药天仙子才会中毒!”
“试药?天仙子含有毒性,谁可以入药?!”
“剑行偏锋,以毒攻毒,便可以入药!”
涉及学术讨论,爷孙两的声量不自觉的都打了起来,情绪非常激动。
老者一愣,略微细想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你是说端康皇太妃中了毒?!”
“不是毒。”
她眼睛发亮,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是身子坏了,用天仙子吊命!”
怪不得大理寺审问了那么久没找到何人下的毒,根本不需要下毒!
卢氏每天会自己服用天仙子,只要用曼陀罗花粉一激,必死无疑!
可……这么秘密的事谁能知道?
林其昌从震撼中回神,“这……这只是太后的推测。”
“太医院有没有给卢氏出诊过?”
“太后说笑,端康皇太妃入宫二十有余,自然……”
话到一半,老者突然明白,既然有过出诊,自然会记下身体状况。
翻翻诊断书,一看便知。
他一拱手,“微臣就去查看,”
凌锦意内心波涛翻涌,拱拱手,“有劳林太医了。”
慈安宫。
李胜找了几个小宫女问话。
确实是原主给太医院要天仙子,要来后煮好送给了端康皇太妃。
他不解的问道:“一个个脑子傻了!这天仙子可是毒药,凭什么往皇太妃那边送?!”
“奴婢不知,太后说,这对皇太妃来说是补药。”
“然后呢?”
小宫女跪地磕头,语气中有些委屈,“后来药用完了,又托奴婢去找太医院。林院长不给,这不要这就断了。”
先前,太后刚进宫时,她可是跟前的红人。
现在倒好,不知哪根筋不对,完全不理睬她了。
宫女斗胆继续问道:“这都是太后让奴婢去做的,太后不记得了?”
李胜一惊,抿着嘴,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你年纪不小了,找个时间去内务府交了牌子,出宫寻个好人家。”
“李总管?”
“此事这么说定了,别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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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深处,有一禁地,名唤冷宫。
先皇将犯了重罪等死的妃子发配冷宫,自生自灭。
自古以来,冷宫凄凉无比,无数冤魂在上空盘旋,活人见了避而远之。
此时,亲卫军的到来踏破了冷宫的寂寥。
太监从水井里将青碧的尸体捞上来,放在了早已备好的草席上。
唐汐儿捏着鼻子上前查看,人已经被泡肿,脸涨的像个发面馒头,若不是满身的伤口,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不可能是自杀。”她断言道。
好不容易沉冤得雪,背后有了太后做主,等几天事情明朗,便可拿了银子回家。
内务府那么狠的招数都挺过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自杀!?
傅宏手持剑柄,来回翻了下尸体,手脚都有被绑过的淤青,脖颈软弱,像是被人杀后投入井中,“是灭口。”
刚上任的慎刑司管事钱射芝一弯腰,“两位主子,现在怎么办?”
“搬往太医院,交由林太医处置。”
“是。”他低头领命,招呼着小太监开始办事,“小心点……都仔细着!”
人乌压压的来了,又吵吵闹闹的退出院子。
傅宏望着女孩,低声道:“我已派人送信给太后,等从大理寺归来再做打算。”
唐汐儿颔首,面容冷静,“大内不是那么好出的,金玉公主应该还在宫内,多加巡视,绝不能放过他们!”
“有劳唐姑娘。”
男人一拱手,转身正想走,突然听见背后人说道:“我觉得此事和桃源党有牵连。”
他猛地停住脚步,视线凌厉起来,“话不能乱说。”
“我了解王德,他做事谨慎圆滑,从未像昨晚一样急不可耐。料是背后的人下了死命令,而当年提携他的正是户部郑侍郎。”
‘傅宏眼神动了动,“事关朝中大事,唐姑娘小心为上。”
大理寺。
宫内向来有礼佛还愿的传统,这崇安寺离着皇宫最近,风景优美建筑宏伟,几十年来,一向是皇家出行的首选之地。
卢氏去了不知多少次,其中的仪式流程早已烂熟。
无非就是坐谈论道、烧香还愿、捐功德钱,用素膳之类的老样。
众人一直说到出事的当晚,才稍微有了变化。
僧侣中,有一年纪尚小的小沙弥跪了出来,他语气颤抖的回道:“皇太妃用膳后前往小佛堂念经一事,小的是知道的。白日,她趁四下无人之际,偷偷告我,还叮嘱道,千万不能与任何人说。”
一名稍微年长的僧人怒喝道:“礼堂念经,为何不通知师父?”
小沙弥一缩脑袋,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凌博文见状,敲了敲桌子,“但说无妨,有本官替你做主。”
他着实害怕,一张嘴都带着哭腔,“小的俗家名唤牛二,家住十八里店,因家穷养活不起,才上了崇安寺当差……”
昏昏欲睡的凌锦意猛地一激灵,坐直了身子,十八里店?
好像在哪里听过……
“当天晚上,皇太妃给了我五十锭银子,说要入夜借用小佛堂念经。小的心想,念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告不告诉师父无所谓,看着银子一冲动就答应了下来。”
“那你当晚一直在小佛堂?”
牛二脸色拉了下来,哭着一张脸摇摇头,“没,当晚我也去了小佛堂,可皇太妃说我念经不精,影响了她,让我去门外守着。”
“小的就是混口饭吃,乐得清闲,当下便出了小佛堂。”
他砰砰磕了两个头,“皇太妃之死,于小的并无关系。”
凌博文见他不像撒谎,一颔首,正想招呼下一个。
凌锦意突然开口问道:“整一晚上,你都在小佛堂门外守着?”
牛二爬起来正打算退下,一听这话,哐当声又跪了回去,面露迟疑,“小的……”
“想好再答,欺君之罪会被当街斩首。”
女孩俏皮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他被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回道:“启禀大人,小的并未在门卫守着。”
男人一愣,“你去干了什么!?”
“小的怕银子被寺内的主持搜出来,连夜回了趟家,将五百锭藏了起来。这事家里人可以作证,皇太妃之死真和我没关系。”
藏银子一事,惹得寺内和尚一个个眼圈发红。
看模样,就算卢氏之死和牛二没关系,他在寺里也混不下去了。
“好,本官知晓,你……”
话没说完,凌锦意好奇的探着脑袋,问道:“哎,你藏好了银子,连夜又从十八里店回来了?”
不光牛二面带疑惑,萧景城和凌博文皆是一愣,这很重要吗?
小沙弥断断续续的答道:“没错,山上有一小路可以直通十八里店。”
她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即目光转向了萧景城。
萧丞相楞了两秒,索性招手,“来,那帝都北城城防图。”
审问进行到一半,突然把图纸拿上了桌,平复在桌案上,女孩瞧了几眼,细长的手指从崇安寺一直滑到了十八里店,确立的靠的很近!
十八里店很小,村里没有驿站,入夜想要歇息,要么前往苍梧城,要么便上山借宿。
她舔着牙,狡猾狡猾的一笑,还真是巧了!
“有问题?”
她附身靠近萧景城,将那天沈珩的事耳语了一番。
“先前我还在想,十八里店名不经传,有何特殊之处?现在……”她肯定的哼笑了声,指尖一指崇安寺,“怕不是奔着这去的。”
萧景城眼眸加深,看着女孩面露惊讶之色,她心思如此缜密聪颖?!
他收敛视线,质问道:“端康皇太妃出事当晚,崇安寺可有其他人等留宿?”
为首的慧通师父捻着手中的佛珠,不确定的回忆道:“好像有外地的客商前来留宿的。”
“哪来的?!”
“何人?!”
二人激动到异口同声,凌锦意不好意思的朝他扯出一个笑,转头拍着桌子,激动到快要把凌博文给挤出去了,“快说!客商哪里的?是否还在寺中?”
慧通师父摇头,“已不在寺中,好像……来自于南方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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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
“啧啧,一个女人还妄想宗令之位,这不摔下来!”
“听说是在慈安宫惹怒了太后,被降为宫女,唐家嫡女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
“瞧她以往心高气傲的模样,真是活该!”
一句句闲话钻入唐汐儿的耳朵,她闭眼深呼吸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走出了宗人府的大门,门外,敬事房的嬷嬷早已等候。
嬷嬷一甩小手绢,带着她离开,“本来宫女上任都需要教习两个月,先前,李总管特意来知会了声,说你不用,直接领了衣服就去乾清殿当班。我知你心有不甘,但……”
“我的妈呀!”嬷嬷说到一半,便被横空出现的傅宏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膛,颤抖着行礼,“傅首领,老奴有礼了。”
“你跟我走一趟。”
唐汐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傅宏一点头,解释道:“金玉公主下落不明,青碧投井自杀。太后和李总管正在朝堂,你跟我去看看。”
“傅首领找错人了,王德下狱,宗人府暂由慎刑司主事执掌。”
男人心里着急,嘴上发狠,“快点,走!”
女人美眸一凝,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嬷嬷傻在原地,人出去好远才喊道;“唐汐儿,你……你要跟我去敬事房拿牌子领衣服的,你站住……”
乾清殿。
已经一天半没睡觉的凌锦意,一口干了整碗的浓茶。
李胜见她这副豪放的模样,到底把注意礼数四个字咽了回去。
喝完,她随手将茶碗扔到了桌上。
宫女拿小帕子正想上前,女孩干脆利落的拿袖子一抹嘴,打了个长嗝。
众人,“……”
星河趴在桌上乖乖巧巧的看着奏折,太子太傅宇文海正在旁尽心辅导。
眼下无事,她清着嗓子,“那个,诸位先忙,哀家去睡会儿。”
“站住!”
一声令下,她快速把脚步撤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不对?
凌锦意后知后觉,我可是太后,谁能命令我?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萧景城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拱手道:“太后,午时过后,大理寺将审理皇太妃一案。”
她点点头,“嗯,让长兄加油。”
众人已经习惯于她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了。
“太后,您该不会忘了,您答应过,要亲自前往大理寺垂帘候审的。”
女孩脸色一黑,她还真给忘了。
瞧她犹豫,萧景城立马一个帽子扣了上去,“微臣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君子之风,断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吗?”
“……”
她又开始咬后槽牙了,想让傅宏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勉强的笑了两声,“当然当然,哀家说到做到。”
只是,慢慢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了哭腔,“来人啊……起架,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外,帝都北端。
虽名唤大理寺,然并非一座寺庙,而是座庄重严肃的府邸。
它负责核定审查判刑,各司各部,依大魏律法有条不紊的运行。
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合成三法司会审,为大魏的律法部门。
在凌锦意眼中,大理寺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刑部相当于监狱,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
府门大开,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小宫女敲了几下马车,无人回应,苦瓜着一张脸看着李胜。
萧景城下马,快步上前,掀起帘子……
没想到女孩斜靠着马车,竟然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沉睡的她乖巧无害,与伶牙俐齿的模样相去甚远。
日光温柔,少女恬淡,萧景城一下子看呆了。
李胜悄悄凑上前,在旁说道:“太后昨晚一整夜没睡,困是应当的。萧丞相体谅之心,奴才理解,可别在这睡!大理寺卿正带人等着呢!”
他咳嗽两声,面露惊慌,“哼,夜不寝,定是贪玩。”
话音落,他猛地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大,马车车厢都在嗡嗡之响。
车上的凌锦意猛地一惊,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触到萧景城以后,杀气都起来了,奶奶个腿的!
李胜跟着萧景城退到一旁,让宫女扶她下车。
“哪里是贪玩,太后连夜审问了皇太妃贴身宫女青碧,处罚了玩忽职守的二德子,一晚上累的连口茶水都没喝,天一亮,又去上朝了!”
他看着女孩晃晃悠悠的下车,心疼无比,“也多亏了太后年轻,不然谁顶得住。”
萧景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凌锦意起猛了,觉得脑子嗡嗡的,日光一晒,双腿发软,差点没晕倒。
凌博文看着自家妹妹摇晃着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免礼。”
她甩甩头,“快快,我们快点进去!”
男人表情疑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着众人进入大理寺殿内。
一把黑漆檀木椅架在了主审堂。
女孩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坐了上去。
凌博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翩翩君子,儒雅中透着股杀伐严肃的派头。
他担忧的望了几眼小妹,拉过了李胜,低声询问,“李总管,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累的,快点开审!审完回去歇息!”
“哦哦!”
大堂之上,威严肃穆,广阔的大厅两侧立着几十个黑木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肃静庄严,手持兵刃的侍卫魁梧壮硕,分列左右。
男人一掀袍子,端坐在主审堂上。
律法至高无上,整个大殿除了凌博文,只有她坐着,连萧景城都乖乖的伫立一侧。
见状,凌锦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又要来两杯浓茶提神。
“来人!带崇安寺僧人!”
惊堂木一拍,侍卫带着六位黄袍裹身的僧人上堂。
为首的老僧人胡子花白,手腕处缠着长长的佛珠,也不跪地,双手合掌念叨着阿弥陀。
“慧通师父,端康皇太妃死于崇安寺一事,你可知晓?”
“贫僧知晓。”
“皇太妃行至崇安寺都发生了什么?如实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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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保和殿。
凌锦意的死对头,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原主的死对头卢氏死了。
端康皇太妃卢氏年近三十,生有一女封号金玉公主。
前天,母女二人前往崇安寺烧香还愿,打算小住几日,没成想当晚就出事了。
金玉公主辰时前往卢氏住所晨昏定省,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踹门进去一看,尸体都凉了,估摸着是昨晚凌晨没了气息。
高礼眉头一皱,擅自打断了汇报,凝声问道:“端康皇太妃的贴身宫女何在?竟不彻夜守候!依臣所见,定和那奴才定脱不了干系!”
文华殿大学士唐坤上了年纪,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困的精神萎靡。
他随意的一拱手,拉长音回道:“宫女太监一干人等已下放宗人府,连金玉公主也被叫去问了话。明日一早,宗人府宗正便会前来回话。”
不光他们困,凌锦意也困,身边的小皇帝早已睡了过去。
她招手叫来大太监李胜,让他把小皇帝抱走,一边问道:“端康皇太妃的死因为哪般?”
旁边候着的太医院院长林其昌,往前一步,“回禀太皇太后,乃中毒。”
众人一惊,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高台。
凌锦意心虚的躲闪目光,看我干吗?又不止我一个人会医术!
李胜一抱,小皇帝就醒了,两只手拽着她的衣袖死活不松开。
李胜杵在龙椅旁,满脸焦急的劝道:“皇上,咱去龙床上歇息更舒坦……”
“不嘛不嘛,朕要和太后在一块。”
说罢,抱着怀里女孩的胳膊蹭了起来。
她挥手打发了太监,镇定下心神,继续问道:“中的什么毒?”
林其昌回道:“毒药非常复杂,微臣只能辨别出曼陀罗和天仙子两种。”
萧景城沉思片刻,声线清冷的提议道:“本相所知,天仙子极其名贵,乃高丽国朝贡而来,一直藏于国库和太医院,林院长能否查到此药的去处?”
“能查,只不过……”
林院长语气停顿,小眼神惶恐的望向凌锦意。
“无妨,林院长请讲。”
“早在数日之前,慈安宫便要走了全部的天仙子。”
话音刚落,高礼便是一个冷哼,“林院长,讲话要负责任!听你的意思,是太后毒杀了端康皇太妃!?”
林其昌吓得立马跪地磕头,慌张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太医院所有的药材出入都有记录,晋王可随时查看!”
萧景城一个眼神射向女孩,“太后,作何解释?”
太后不想解释,太后想要掀桌子。
凌锦意扶着额头满脸无奈,这天仙子又不是我要的!
数日前,我还没来呢!我啷个晓得原主要天仙子干什么?
她淡定的开口,“人不是我杀的。”
这句解释如同她面孔一样苍白,台下众臣眼里都写着不信。
也难怪,卢氏是原主的死对头,加上慈安宫要了天仙子,本就可疑,再有穿越后她还给萧景城秀了一把医术,这波助攻简直拉满。
凌锦意不知如何解释,越发烦躁起来,“有大理寺调查此案,定会水落石出。诸爱卿不必担忧,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再议?”
唐坤一听散会,立马精神,“人困马乏,确应养精蓄锐再做打算,太后圣明。”
其余人大眼瞪小眼,并不发表意见。
她见没人反对,刚想散了,萧景城突然说道:“太后,您是打算敷衍了事?”
“不是有大理寺吗?”
他冷哼一声,眉目冰冷,“端康皇太妃乃后宫之人,大理寺怎敢深入调查?更何况,大理寺卿乃太后胞兄,定会草草结案。”
现任大理寺卿乃凌家次子凌博文,凌锦意的兄长。
她虽未见过此人,可原主的情绪影响她,内心升腾起一股愤怒,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凌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兄长贵为大理寺卿,定会秉公办案。”
杏仁瞳孔内似有火焰窜起,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萧景城。
“既然丞相大人怀疑哀家,又恐大理寺涉嫌后宫,不敢多加调查。那本宫就亲自垂帘候审,定还给端康皇太妃一个交代!”
“丞相大人,您看如何?”
一番话惊得满堂骇然,高礼更是眨着眼说不出话,这……这是愚笨胆小的凌家幺女?
他深深的看了几眼,清风朗月的笑道:“自然是好。”
偏偏女孩气成蛤蟆,不再看他,“那就散了,哀家要歇息了!”
众人作揖行礼告辞。
高礼稍慢两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太后放心,本王定保你安全。”
凌锦意觉得这话奇怪,好像一顶帽子就这样扣在了头上。
她不咸不淡的回道:“哀家与此事无关,自然安全。”
同时内心划过一丝不屑,是她杀的又如何!
她贵为太皇太后,小皇帝又如此黏她,杀了一个太妃能奈她何?
晋王碰了个钉子,干笑两声,行礼跟着退下。
深夜时分。
她哄着着小皇帝上床睡觉,皇甫星河一双大眼睛瞪着寝宫顶棚,突然说道:“朕相信太后,端娘娘肯定不是你杀的。”
“嗯,乖,有你相信哀家就成。”
她上手捏了下包子脸,又替他掩着被角,“好了,睡觉了。”
“以前慈安皇后在时,常告诉朕,太明显的事一定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般明显。”
慈安皇后为星河生母,后因病去世,才招了凌锦意入宫。
他稚嫩语调说出的话让女孩一惊,对啊,这事实在太明显了!
卢氏一死,几乎所有人都会怀疑他,靶子立在那都明晃晃的。
可如此明显的事,萧景城看不穿?
她眼一眯,震惊道,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他在朝堂之上用激将法,逼迫自己调查此事,看来,卢氏之死藏着更大的秘密。
这个家伙真是会算计!
一转眼,床榻上的星河已然酣睡。
凌锦意招手叫来宫女太监,带着李胜出了乾清殿的大门,直奔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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