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有些无奈,但想着人做事该有始有终,便谢绝了陆河一片好意。
在贺然再一次蹲在我家楼下花坛吸烟时,我叫住了他,“贺然,我想吃碗面。”
闻言,贺然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声音微微发抖,有些激动地问我是去我家里做,还是我跟他回家煮。
我摇摇头,都不是,“不要你做,去城西那家。”
“哪家?”
“城西医院楼下那家。”
在等待贺然醒来的那半年,我去过无数次。
17每当医生说贺然很难醒过来的时候,我总习惯坐在那家面馆里,点上一碗牛肉面,在氤氲热气中默默祈祷奇迹降临。
按照习惯,我又点了一碗牛肉面加了一小勺辣椒,老板还算厚道,五年多过去了只涨价三块钱。
“洛洛……你能原谅我吗?”
贺然目光满是期盼。
我深深叹了口气,可能我们是天生犯冲吧,他总有办法一句话就让我吃不下饭。
“贺然,有的时候我总会想问你一句,在你受伤的那几年,午夜里念念不忘的究竟是洛洛还是落落。”
我夹起一筷子面条,借着热气,将心里埋藏多年的压抑终于问出了口。
洛洛和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