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颂宜沈霁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夜未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霁淮眼皮轻掀,眸光扫过去的瞬间,沙发背后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迅速消失不见。他眉梢微挑,和莱恩交换一下眼神,对方摊了摊手,一筹莫展。周颂宜将头埋进玩偶里,假装在睡觉,实则支着耳朵,时刻关注着不远处的动静。听沉稳从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她赶紧将眼睛闭的更紧。老混蛋,不要她了还回来做什么?沈霁淮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看着睫毛抖得不成样子,嘴巴都要撅上天了的小洋娃娃。他忍俊不禁,弯下腰,单膝跪在她身边。干净凌冽的气息突然逼近,周颂宜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双昳丽含笑的桃花眼占据视线。她哼哼两声,转过头不再看他,瓮声瓮气道:“不是不要我了,还回来做什么?”沈霁淮低笑一声,揽着人的肩膀将她掰过来,屈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诱哄道:“什...
《京夜未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霁淮眼皮轻掀,眸光扫过去的瞬间,沙发背后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迅速消失不见。
他眉梢微挑,和莱恩交换一下眼神,对方摊了摊手,一筹莫展。
周颂宜将头埋进玩偶里,假装在睡觉,实则支着耳朵,时刻关注着不远处的动静。
听沉稳从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她赶紧将眼睛闭的更紧。
老混蛋,不要她了还回来做什么?
沈霁淮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看着睫毛抖得不成样子,嘴巴都要撅上天了的小洋娃娃。
他忍俊不禁,弯下腰,单膝跪在她身边。
干净凌冽的气息突然逼近,周颂宜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双昳丽含笑的桃花眼占据视线。
她哼哼两声,转过头不再看他,瓮声瓮气道:
“不是不要我了,还回来做什么?”
沈霁淮低笑一声,揽着人的肩膀将她掰过来,屈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诱哄道:
“什么不要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又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周颂宜蹭地一下坐起身,攥紧小拳头,强忍着扑进男人怀里的冲动,红着眼,撇着嘴,又愤怒又委屈地控诉:
“可是你走了五个月,五个月,五个月!”
不是五天,也不是五周,而是整整五个月。
她赌气不和他联系,但还是每天趴在落地窗前,空中每飞过一架飞机她都要抬头看看,是不是daddy回来了。
从日出等到日落,有时候半夜醒来也会坐在那里看一会儿。
本是回来教育小朋友的,一看她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沈霁淮心里那点气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了,只顾软了嗓子哄她:
“哥哥去伦敦是交接工作,你也知道,我那么大一个公司,处理起来有很多事情需要考量,再加上要和你外公舅舅商量好把你带回北京的事情,一来二去就耽搁的久一些。”
软嫩的脸蛋上泪珠摇摇欲坠,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倔强,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
“不过总归是哥哥不好,不哭了。”
“可是,可是,”
周颂宜用手背摸了摸眼泪,哽咽道:
“那也改变不了你抛弃我五个月的事实。”
沈霁淮捏了把小人儿带泪的雪腮,薄白的指腹沾染些许水痕,心尖好似被烫了一下。
怎么就这样爱哭,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掌心落在她发顶轻揉,好声好气哄着:
“小混蛋,每个月回来陪你两天也能叫抛弃啊?”
真是蛮不讲理的娇气包!
上班一周还能休息三天呢,他一个月才回来陪她两天,这不是抛弃是什么?
周颂宜将脑袋挪出他掌下,掰着细白的手指,娇里娇气道:
“可是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从来没有,我每天都在等你,趴在窗边看你的飞机什么时候出现。”
听着小家伙的话,沈霁淮几乎可以想象到落地窗前那小小一只有多可怜,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要命。
他低叹一声,再度将人拥入怀里,像小时候那般,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我听说你最近特别乖,所以在北京的家里给你准备了一大堆礼物,等带你回北京后,你一个一个拆好不好?”
北京那边的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九百多平的空中四合院儿,院落里种满了各种海棠,小娇气包肯定喜欢。
被熟悉的温暖包围着,周颂宜鼻尖一酸,险些又要没出息地流泪。
她将小脸贴在男人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小声问:
“那你以后还会这样离开我吗?”
沈霁淮将下巴抵在小家伙发顶,连声否认:
“不会,不会了,公司事情我都交给新上任的总裁处理了,以后有大把时间可以陪你。”
新上任的总裁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名校毕业,做事果断,能力突出,他很放心。
少女嘟着嘴巴,双臂慢吞吞地环上他的腰身,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嘟囔道:
“那可以和你抱抱了。”
嗅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周颂宜满足地叹息:
“daddy,我好想你......”
沈霁淮无奈地笑着纠正:
“说了多少次,要喊哥哥,不许喊daddy。”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一天到晚daddy daddy喊个不停。
“daddy,daddy,daddy!”
周颂宜赌气般地喊了三声,惹得沈霁淮低笑一声:
“好好好,你不哭了就好,你一哭哥哥也跟着难受。”
说罢,不知又怎么了,少女再度将头扎进他怀里,闷闷道:
“所以你这次是来带我一起回北京的吗?”
“小乖,还要等半个月。”
他抱着她站起身,往楼上去,边走边说:
“哥哥在这边陪你两天,先回国,到到时候你和莱恩还有苏菲一起回去,我去机场接你好吗?”
周颂宜不想和他再分开一分一秒,但心里也清楚,daddy为了带她回国,已经和外祖那边斡旋许久,她就是再不舍,也要忍住。
“好,那这次不许在食言了。”
看了一出好戏的莱恩和苏菲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一个刚成年不开窍,一个三十多跟着瞎胡闹,这日子是真的越来越有过头了!
安静站在一旁的林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起老爷子交代他的话,权衡半天还是选择装聋作哑。
他的工资是老板开的,他不能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况且周小姐年纪还小,又是老板一手带大的,日常互动亲密一些很正常。
更何况近几年已经好很多了,他一毕业就跟着老板,那时候周小姐十二岁左右,吃饭还要老板喂,老板要加班,小姐就在休息室睡觉,会开完,老板再抱着人上车回家。
现在只是抱了一下,算得了什么?
这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更加坚定了站在老板这边的决心,绝不是因为年终奖大礼包。
钱算什么,工作在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口袋,坚决不能当个短视的人,把路走窄了。
路过露台时,周颂宜看到老混蛋的助理,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问好:
“林助理,下午好,你又被他压榨了吗?”
沈霁淮:......
美国打孩子犯法吗?
甜软的声线带着鼻音,听起来有些奶,林斯看向将下巴搁在老板肩头,抽抽噎噎的少女,猝不及防被她现在的模样可爱到,扬唇一笑,温声道:
“小姐下午好,没有,这是正常工作。”
两千万的年薪加股权激励,他能干到死!
只要钱给的够多,他命都可以卖给资本家,全年无休又算得了什么、
卧室里,沈霁淮站在床边,看着小家伙乱蓬蓬的长卷发,逗她说像个小疯子。
“那你是老疯子!”
周颂宜轻轻一跃,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腰上,仰着脑袋,凶巴巴地反驳。
“该挨揍了啊,和哥哥这么没大没小!”
沈霁淮嘴上这么说,手却稳稳地托着她,生怕她摔下去。
“略略略!”
小家伙扒拉着眼皮冲他做了个鬼脸,他低笑一声,屈指弹了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没好气道:
“下去坐好,给你扎头发。”
“拜拜老师,开学见!”
开学见?
许嘉言握着丝绒盒子的手一顿。
普渡资本分部,董事长办公室。
林斯站在办公桌前,有条不紊地汇报着近期工作和下一季度的投资安排。
沈霁淮挺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目光凝着电脑屏,心里却想着熊猫的事儿,丝毫没发现工作汇报已经结束。
林斯看男人冷眉紧拧,好像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一颗心七上八下,开始反思自己近期工作有没有什么失误。
正当他搜肠刮肚,死活想不出来时,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等回去查一下国内领养熊猫的流程,Serena吵着想要一只。”
林斯:......
他悄悄舒了口气,
“明白,老板,我待会儿立刻去办。”
有关那位小公主的一切,在他这儿优先级都必须提到最高层。
“国内这块我想交给你,等下周Ann过来后,她的职位你来安排。”
沈霁淮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在手里把玩,指腹在笔帽上HelloKitty的标志上轻轻摩挲。
“啊?”
林斯有点傻眼,咽了咽嗓子后,犹犹豫豫道:
“老板,Ann的经验和能力和我不相上下,我来安排她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沈霁淮身子往后一靠,薄薄的眼皮轻阖着,左手搭在扶手上,劲瘦冷白的食指轻点,漫不经心道:
“她放着纽约总部的经理不做,让席慕桓把她调来北京,可见也没多大事业心,你马上继任CEO,人事调动权归你所有,你给她安排职位不是很正常吗?”
“老板,我是觉得,那晚的事儿出了后,您应该不会再......”
林斯措辞谨慎,吞吞吐吐。
安蓝那晚可是明晃晃的献身勾引啊,按照老板的性子把人开了都是轻的。
但没想到,竟没掀起一点风浪,眼下还要来北京。
“那晚的事儿烂在肚子里,不要让Serena知道。”
呼——
他给忘了,安蓝可是那个小祖宗跟前儿的红人。
这要放在古代,他是皇上身边的总管事太监,那安蓝就是公主身边儿的掌事大宫女。
“我明白,老板。”
等了会,见男人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刚迈开步子又被喊住了——
“对了林斯,你还记不记得Ann和Serena是什么时候关系开始变得很好的?”
他转过身,对上一双狭长凌厉的眸子,里面一片冰寒。
“好像是小姐十二岁生日过后?”
林斯努力回忆着,
“那次您后半夜不是飞往伦敦处理突发事件了嘛,Ann陪小姐过完的,从那以后开始,小姐就变得,变得特别依赖Ann?”
不知道的还以为Ann是她妈妈呢!
这话他没敢说。
小姐十岁之前,请的都是家庭老师,和外人接触很少,十岁之后才开始去上学。
十二岁那年,普度资本市值飙升至百亿美元。
老板把生日宴和庆功宴放在同一天办了,公司员工全部到场,陪着Serena一起吹蜡烛,给她唱生日歌。
后半夜本来老板是要带人去坐摩天轮。
但不巧,伦敦那边投行出事了,需要老板立刻到场处理,Ann便主动提出要陪Serena,让老板放心去。
从那晚开始,小公主就开始和Ann亲密起来。
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他真以为Ann是小公主的妈妈。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从小由他一手带大,真的是一只很乖很乖的小团子,一点点长大,会气他,但更多时候都在关心他。
轻飘飘的压迫感最为致命。
沈政国看了眼老伴儿,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的目的瞒不过去,无奈劝道:
“霁淮,你都三十了,我和你奶奶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就想看你结婚生子。”
得,完全被他猜中了。
沈霁淮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张妈,推开主卧的双开门。
嘟嘟嘟——
忙音传来,沈政国无奈地朝老伴儿摊了摊手,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行不通不说,还把人给惹到了。”
秦韵把爷孙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但心里却是在琢磨另一件事儿。
昨儿张妈给她来了电话,说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不行,得赶紧让霁淮带着小宝儿回来一趟。
——
沈霁淮把人从被子里挖起来,抱着她喂着吃了早饭后,便把人按在书房的椅子上,盯着她开始写作业。
“老师说,让你用中文写一段话来形容自己身边的人,你先写,写完先给我看看。”
周颂宜把本子推到一边,环着双臂,臭着脸,酷酷道:
“明天再写,我想去露台上晒太阳。”
沈霁淮一步不让:
“明天有中文课,别磨蹭,写完下午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听到能出去吃好吃的,周颂宜心下的抗拒减去些许,但还是端着架子拿捏道:
“不过我们要先商量一下哦,这个老师只是暂时的,Ann下周过来以后,她还是我的中文老师。”
沈霁淮头疼扶额,
“嗯,说定了,祖宗,快写吧。”
少女这才不情不愿地握住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去干什么大事一般,费了老大劲写下“我的”两个字。
歪歪扭扭,七零八散,偏旁部首各住一个房子。
为了自己的心脏考虑,沈霁淮起身去了对面的长桌,刚从架上取下一支毛笔,还没来得及去蘸砚台里的墨,一声娇里娇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这时候喊他,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好事儿。
他装作没有听到,将毛笔尖端搁置在砚台里,等它吸满浓黑的墨汁。
今儿天不错,竹叶在窗外摇曳,在墙上落下一片凌厉剪影,刚好映着大朵绸缎粉的芍药,画幅画儿也不错。
“哥哥——”
又是一声,甜甜腻腻,故意拖长了声音。
他依旧执笔不应,但余光一直未曾离开那一小抹正抓耳挠腮的身影。
横撇提顿,劲利如箭的竹跃然纸上,他正细致端详时,手臂处贴上了一抹温软,是小家伙的手臂。
“我觉得身上好像有小虫子在爬,好痒。”
没写几个字的小家伙黏在他身边,哼哼唧唧撒娇。
“作业写完了?”
他搁下笔,将那张写着“旦逢良辰,顺颂时宜”的宣纸收起放入抽屉里。
“你来陪我嘛,你离我这么远,我都不想写作业了。”
周颂宜扯着男人的手,将他重新拖回到自己的桌前。
于是乎,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就这么滑入沈霁淮狭长的眸中——
沈霁淮:......
“Serena,你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意思吗?”
周颂宜重新握住笔,点了点头:
“知道呀,我在写你呀,你很高,年龄也很大。”
“不是,小乖,谁告诉你形容人的身高要用长这种形容词,”
沈霁淮单手扶额,继续道:
“还有年龄,用大也可以,但——”
他顿住,不悦地眯了眯眼,声音陡然变沉,
“等等,你说我老?”
周颂宜觉得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奇怪,但还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
北京,除夕夜,大雪纷飞。
啪——
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被打得偏过头,冷白的侧脸迅速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脸颊泛着火辣辣的刺痛。
沈霁淮双手紧紧攥成拳,滚了滚耸兀的喉结,哑声道:
“父亲,这一巴掌我就当您答应了。”
沈知遇气得掌心手都在颤抖,恨铁不成钢地怒骂:
“你要是敢,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
一丝快得来不及捕捉的寒意从少年狭长的眸中掠过,抬眼时,已是犹如一潭死水般的宁静。
口腔里的血腥味很浓,沈霁淮毫不在意,直勾勾地凝着眼前被称作父亲的生物,平静道:
“沈先生。”
躲在门口的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只白色小狗玩偶,悄悄注视着书房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在看到男人高高扬起的巴掌落在少年脸上时,湛蓝色的瞳眸中迅速起了一层雾。
周颂宜小嘴一瘪,吸了吸鼻子,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揪着小狗的耳朵,叔叔为什么要打哥哥呢?
“你——”
男人巴掌再度高高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上不来气。
沈知遇嘴唇嗫嚅几番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最后泄愤一样转身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
拍卖会上的古董花瓶成了一堆碎片。
“你滚,给我滚!”
沈霁淮听话的滚出去,贴心地带上门,将一室狼藉和喧闹关在身后,世界重归宁静。
突然,很小的一声啜泣在耳边响起,侧身一看,抱着毛绒玩具的小团子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开始塌陷。
他蹲下身子,和小团子视线齐平,用拇指揩去她脸上的小珍珠,笑着哄:
“怎么了?怎么掉金豆豆了?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哥哥,怎么上来了?”
小团子一个问题都不回答,直直地看着他印着巴掌印的侧脸,他低笑一声:
“都看到了?”
周颂宜点了点头,扑进少年怀里,胖胖的手指轻轻戳着那个巴掌印,哼唧道:
“哥哥,痛不痛,呼呼——”
沈霁淮咽掉口中的血沫,单臂将小团子抱起来,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刚刚还在痛,但你给哥哥呼呼后就不痛了。”
才发觉小姐不见了的保姆惊慌失措地跑上楼,对上少年冷若冰霜的眸子时,心下大骇。
战战兢兢地上前,认错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一声冷沉的呵斥:
“是废物吗?连个小孩都看不好?”
她吓得一激灵,赶紧低下头:
“少爷,对不起,我——”
沈霁淮安抚地拍了拍小团子的背,冷声道:
“领工资离开。”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窗外鹅毛大雪飘飘扬扬,周颂宜坐在沙发上,乖乖地配合着正在给她穿衣穿鞋的少年。
把鞋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后,沈霁淮抱着小团子走到窗前。
院落里,穿着黑色的大衣,金发碧眼的保镖已经淋成了雪人。
“你是想和外面那群人走,还是和哥哥走?”
周颂宜往少年怀里缩了缩,奶声奶气道:
“和哥哥,我不要他们,他们好奇怪。”
沈霁淮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揉了揉小团子的发顶,用自己来时穿的大衣细致地把她裹起来重新抱在怀里,确保待会儿出门以后不会被雪淋到。
“嗯,哥哥带你走,乖了。”
“好大的雪,哥哥,明天你要陪我堆雪人吗?”
小团子伸出一根手指接了一片雪举到少年眼前,雪融化成水,冰冰凉凉。
胡同幽暗狭长,似乎没有尽头,刀子似的寒风割在脸上,又冷又痛,脚踩在地面积雪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嗯,以后每个冬天哥哥都会陪你堆雪人。”
沈霁淮走得很慢很稳,从容坚定。
周颂宜趴在少年肩头,看着雪地里留下的一串脚印,雪花在路灯下印出清晰的形状。
她嘟了嘟唇,去扯身上的大衣,
“哥哥我穿厚厚了,不要这个,哥哥穿。”
出门前哥哥给她穿了好多层衣服,但哥哥现在只穿了一层。
“我们要走很久的路,你会冷,哥哥没事。”
白色的雪落在少年白色毛衣,黑色发顶上,怀里的小团子被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雪都没有沾染。
长夜漫漫无归路,黑色的悍马在胡同口将两人拦下,刚刚院落里的保镖恭敬地站在前方,微微躬身,恭敬地用英文说道:
“少爷,小姐,请。”
“她不会和你们走。”
沈霁淮漠然地扫了眼,绕过车身,脚步一刻都没有停下。
周颂宜看着金发碧眼的保镖逐渐变成一个圆点,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以后,小手握成拳举过头顶,欢呼一声:
“耶,坏人走掉了,我以后可以天天和哥哥在一起啦!”
“嗯,坏人走掉了。”
沈霁淮眉梢微挑,眸中溢出丝丝笑意,
“小宝冷不冷?”
小团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冷的哥哥,但是哥哥耳朵红红,痛痛!”
温热的小手轻轻拢住他冻得失去知觉的耳垂,一股暖流从心底划过。
尚不知天人永别为何意的小团子沉浸在赶走坏人的游戏中,稚嫩的小脸红扑扑,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东瞅西看。
“哥哥,那个糖葫芦去哪里了?”
“太晚了,奶奶回家休息了,等以后有机会,哥哥再带你回来。”
——
十四年后,北京,大雨滂沱的夏日夜晚。
西坪路八号门前的国槐下,停着一辆连号的银顶迈巴赫,警卫员撑着伞站在车门两侧。
“先生,到了。”
副驾驶的助理和司机对视一眼,扭头小声提醒后座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
闻言,男人眼皮轻掀,斜睨了眼车窗外,又垂眸摩挲着腕上粉色的HelloKitty头绳,片刻后,薄唇翕张:
“纽约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林斯看了眼安静的邮箱,
“暂时还没有。”
没有?
沈霁淮冷眉微蹙,那就奇了怪了,小祖宗这几天这么乖?一点事都没惹?
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林斯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在责怪他办事不利,赶紧补充道:
“老板您放心,小姐那边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您。”
“嗯,那边有任何消息要及时通知”
说完,沈霁淮将指间一口未抽,快要燃尽的雪茄沉在喝了一半的咖啡里,拎起扶手上的西装,开门下车。
一周后,私人飞机在万里高空平稳穿梭。
“Serena,醒醒,到北京了。”
苏菲轻柔的呼唤将周颂宜从一场美梦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晕乎乎地坐起身,脑袋顶上支起几根呆毛。
“先生刚刚来信息说已经到机场了。”
苏菲弯下腰给她穿袜子,带着枪茧的手刺得脚踝痒痒的,唔,好像梦里daddy的手。
“交代说让小姐在飞机落地之前先吃一点东西。”
沈先生对小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小姐一上飞机就要睡个天昏地暗,下了飞机就像饕餮下山。
先生担心这样对胃不好,特意嘱咐她和莱恩在飞机落地之前哄着人多少吃点东西。
给小祖宗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以后,她按了下床边的铃,莱恩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周颂宜像没有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看着莱恩将抹满果酱的吐司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
“是蓝莓酱吗莱恩爷爷?”
“当然了,小姐快吃一点!”
莱恩用叉子叉起一小块,喂到她嘴边,
“飞机还有四十分钟降落,马上就能见到先生了。”
她启唇咬过,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见苏菲在正在把她的小狗玩偶往行李箱里面放,她急忙出声阻止:
“我要抱着riko,不然她会孤单的。”
气流颠簸几秒,飞机稳稳降落首都国际机场公务机停机坪。
银顶黄牌迈巴赫停在离机舱门不远的空地上,后座车窗半降,后座的男人正在接电话,声音沉稳冷淡,透着成熟男人的质感和魅力。
“她的中文课还要再上一段时间,最起码要在秋季入学之间能达到正常交流的水平。”
“嗯,麻烦了。”
余光瞥到印着莱斯特家族族徽的飞机降落,沈霁淮挂断电话,捞起黑色的风衣挂在左侧手臂,推门下车。
还未站定,就听到一声雀跃的“daddy”。
他抬眼看过去,机舱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翩然往他的方向奔来。
周颂宜三步做两步跳下台阶,小跑着奔向正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在两人之间距离剩不到一米时,身子轻轻一跃,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男人身上。
常年保持健身习惯的沈霁淮核心很稳,一步都没有往后退,轻轻松松地托着小家伙的臀部,看她笑得乖纯。
“daddy,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娇声娇气,两条细白的长腿欢快地扑腾着,将他西裤踢出褶皱,手也不安分揉乱他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总之浑身上下都不安生。
曾经他害怕小家伙有多动症,带她去看了医生,结果医生告诉他,孩子只是单纯太活泼,看到他太激动了而已。
“嗯,当然想了,怎么样,在落地前有没有乖乖吃一点东西?”
“daddy总问一些多余的问题,明明莱恩爷爷已经给你拍过我在吃东西的照片了。”
周颂宜放过男人被蹂躏得可怜的头发,又开始解他的领带,解开又重新系上再解开,细白的手指翻飞,玩得不亦乐乎。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串通好他们故意摆拍的,毕竟他们是你的人,那么宠你。”
苏菲和莱恩是他当年带着小家伙到了纽约后莱斯特家族那边安排的保姆,能照顾小家伙的衣食住行,也能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一眨眼十四年过去了,这对没有孩子的夫妻是真的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疼爱。
所以在小家伙的成长过程中,除了老公爵,身边其余人包括他在内,都对她百般娇惯,这才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才没有呢,这次是真的吃啦!所以你要给我奖励哦~”
白嫩嫩的掌心朝上,理直气壮,沈霁淮笑得胸腔微震。
“当然有奖励了。”
在小家伙期待的目光中,他顿了下,拖长语调,幽幽道:
“奖励就是,中文老师继续陪你上课。”
周颂宜:......
老混蛋!
不远处,先一步降落的那架公务机前,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对着沈霁淮的方向咔咔拍个不停。
乖乖啊,沈霁淮那老东西在干嘛这是?背着他们不声不响谈了个恋爱?
薄西故将照片放大,看着正在蹂躏沈霁淮的小姑娘的脸,啧了一声,
“这小姑娘怎么瞧着跟个洋娃娃似的?不过看着年纪也太小了吧!”
放好行李的司机听到男人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殷勤地上前问道:
“少爷,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准备走吧。”
薄西故摆了摆手,弯腰坐进车里,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将照片发到没有沈霁淮的小群里:
[手头工作都放一放,看看我拍到了什么好东西。]
李政聿(老婆脑):
[你改行当狗仔了?这是哪个男明星的恋情,快告诉我,我要回去和我老婆分享八卦。]
秦缙霖(妻管严):
[这不沈霁淮那厮,怀里那是他那个养在纽约闺女吧?]
闺女?
沈霁淮的闺女?
不是,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他放下手里的香槟,噼里啪啦打字:
[闺女还是私生女?我怎么不知道他结婚了?]
秦缙霖(妻管严):
[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这答案不就出来了。]
嘶——
薄西故倒抽一口凉气,难不成那些传闻是真的?
沈霁淮比他们都大,行事作风颇为神秘,大半时间都在国外,他也只是隐约听说他在纽约有个女儿,但当时没当真。
再者,那沈霁淮是谁啊,按照现在嫡庶分明的网络风气,他可是家族的嫡长子,沈家家规森严,规矩繁复,能允许他这么胡来。
退一万步,就算允许,沈霁淮也是个女的脱光站他面前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性冷淡啊!
相信能有女的把他勾上床生孩子,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他正细细琢磨私生女这件事的可信度时,手机又震动一下。
谢清澜(离婚带儿子):
[不可能是女儿吧,这亲密的有点过分了,我觉得是女朋友。]
啧,薄西故觉得这也有道理,又将照片放大,仔仔细细观察。
乖乖,这洋娃娃长得也太漂亮了,怎么长得这是,眼睛就跟那玻璃珠似的,真就长在他心坎儿上了。
不过两人这姿势确实有点亲密了,是该相信沈霁淮老牛吃嫩草,还是该相信他在还是嫩草时没管住下半身创造出一个小生命呢?
不出半个小时,沈霁淮带着女儿回国这件事,犹如一颗巨石,被薄西故投入北京世家圈子的湖中,瞬间激起千层浪。
——
这本书是不是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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