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川宋晚栀的女频言情小说《那年烟火已尽散陆景川宋晚栀全局》,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医院,趁陆千羽送去急诊室的间隙,宋晚栀也去找护士开始处理伤口。可不一会儿,就听见陆景川歇斯底里地怒吼。“什么叫宋晚栀的血包都捐了?我妹妹现在需要她的血包,马上给拿出来!”“陆先生,几天前,宋女士将所有血包都捐献给了偏远山区。”陆景川抓住医生的脖领子,双眼通红:“你们怎么敢随意动我妹妹的应急血包?”“是我捐的。”宋晚栀推门而入,将医生解救下来。“是你?宋晚栀,你怎么敢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就把血包捐掉?”“你不是一直说让我抽血是为了自己做保障吗?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陆景川一把扯过宋晚栀掼到墙上,“我明白了,这都是你的计谋吧?你故意提前把血包捐了,然后推小羽下楼,让她没有血包可以用。宋晚栀,你怎么这么恶毒?”刚处理好的伤...
《那年烟火已尽散陆景川宋晚栀全局》精彩片段
到了医院,趁陆千羽送去急诊室的间隙,宋晚栀也去找护士开始处理伤口。
可不一会儿,就听见陆景川歇斯底里地怒吼。
“什么叫宋晚栀的血包都捐了?我妹妹现在需要她的血包,马上给拿出来!”
“陆先生,几天前,宋女士将所有血包都捐献给了偏远山区。”
陆景川抓住医生的脖领子,双眼通红:“你们怎么敢随意动我妹妹的应急血包?”
“是我捐的。”
宋晚栀推门而入,将医生解救下来。
“是你?宋晚栀,你怎么敢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就把血包捐掉?”
“你不是一直说让我抽血是为了自己做保障吗?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陆景川一把扯过宋晚栀掼到墙上,“我明白了,这都是你的计谋吧?你故意提前把血包捐了,然后推小羽下楼,让她没有血包可以用。宋晚栀,你怎么这么恶毒?”
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开,宋晚栀忍着疼痛反问:“陆景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血型。”
陆景川被宋晚栀伤心欲绝的神情刺得一怔,松手放开了她。
还没等他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陆千羽指尖虚虚牵住他袖口:“是小羽活该......”
她蜷在床上缩了缩,“要真熬不过今晚,求哥哥别怨嫂子!”
陆景川心乱如麻,他忙上前握住陆千羽冰凉的手。
“小羽,你不会有事的!”
他转头指着身旁的医生喊道:
“现在马上去给宋晚栀抽血。”
医生略显为难,“陆先生,宋女士今天刚抽了造血干细胞,现在再抽血,会对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陆景川听不进去任何劝阻的话,他亲自将宋晚栀拖到一旁,掀起她的衣袖,怒视着旁边的护士。
“你要是还想要饭碗,就按我说的做!”
护士胆怯地看着气势汹汹的陆景川,不敢多言,只能按照他的话照做。
陆景川此时掐在宋晚栀肩胛的掌心滚烫,烫得可以融化掉,记忆中那个跪在雪夜里为她暖脚的少年。
曾经她爱了四年的男人,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就算抽干她的血也在所不惜。
四百毫升的刻度逐渐被填满,宋晚栀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呼吸都轻了许多。
“陆先生,不能再抽了,再继续的话,这位女士恐怕要撑不住了!”
陆景川心脏突然抽痛,喉结滚动着吐出半句迟疑:“要不......”
“哥哥,我疼。”病床上传来虚弱的抽泣。
仅存的迟疑被这声痛呼打破,他沉默片刻后,合眼叹气。
“继续,这是她欠小羽的!”
随着血液离开身体,宋晚栀只觉得整个人失了温,上下牙止不住地磕在一起。
是不是他以为廉价的宋晚栀就不会痛,怎么折磨都不会死?
之前那次幽闭恐惧症差点折了她半条命进去。
刚抽完造血干细胞,现在又抽这么多血,她感觉眼前开始出现一片花白,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倒下的瞬间,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
好像是,二十三岁的陆景川在呼唤她的名字。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晚栀悠悠转醒。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自嘲,最近在医院的日子,比在出租屋的时间还要多。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医生。
和上次不同,陆景川趁她昏迷时,早已坐在了病床前。
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膝盖,连带那条兔子头绳都一跳一跳的。
宋晚栀不懂,他心里不是只有陆千羽吗?
为什么还一直戴着她的头绳?
见她醒了,陆景川的眉头更拧紧几分。
“宋晚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有凝血障碍?”
宋晚栀将头别过去,不想看见他的脸。
陆景川看她那副抵触的模样,胸腔里将要喷薄而出的话被卡在喉头,不上不下。
他包裹住宋晚栀瘦弱的手,似乎在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那是小羽,我妹妹。你将来是要做她嫂子的。”
抽回自己的手后,宋晚栀将整个身子都背了过去,闭上眼。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晚栀,你好好休息,一个月后我一定让你做最漂亮的新娘。”
他现在说的每个字,都再无法勾起她心底任何波澜。
四年相濡以沫,终归埋葬在谎言里。
随着病房门关上的刹那,宋晚栀睁开眼。
还有两天。
她终于能无所牵挂地离开这里了。
陆景川刚走,陆千羽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宋晚栀面无表情浏览了所有的图文内容。
宋晚栀,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哥哥爱的究竟是谁了吧!
图片里有当时陆景川移交哥哥宋砚血包的签字,还有他每一次挪用她血包的同意书。
往下翻,是陆千羽做手术匹配血源的证明。
陆景川代替她,签了字。
看到了吗?识相的话就把位子让出来,否则下次我不敢保证你能活着!
宋晚栀驱动着僵硬的手指,一字一顿打下:好,如你所愿。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陆景川没有来接她出院。
宋晚栀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传闻中那个性格暴戾,被称为活阎王的男人,薄烬修。
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装,冷白的面皮上架了副金丝眼镜。
儒雅,又冷峻。
“宋小姐?”
声音竟意外的好听。
宋晚栀收拾好东西,打量对方,“薄先生?”
“我来接你回家。”
家这个字眼,让她一阵恍惚。
四年的时间,也没能将那个出租屋变成家。
现在这个还算陌生人的男人,却轻易说出接她回家。
好像那里本就是她的归属一样。
宋晚栀心内五味杂陈,一时忘了反应。
薄烬修丝毫不在意她走神,伸手拎起了她的小包。
这让宋晚栀立刻回了神,颇为抗拒。
“薄先生不必如此,一个包我还是能拿的。”
小包被两个人同时攥住背带,很明显薄烬修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想到那些传言,悻悻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怕我?”
再可怕的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
她摇摇头。
“想必薄先生已经听说了我的事,我被一个男人骗得团团转,不但害了哥哥,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他一定在心底笑话她有多蠢吧。
谁知,脑袋上突然多出一抹温暖。
薄烬修摸摸她脑袋,牵住她的手,“没关系,薄太太以后有我。”
宋晚栀以为他会很强势,没想到感知到她的不喜后,轻易让她撤回了手。
只是她还很虚弱,离开了倚仗,晃悠着往后倒去。
薄烬修长手一揽,将她纳入怀中,怕她再次不适,后撤一步,只虚扶着。
她没有血色的脸上渐渐涂开一抹红晕,气色好看了许多。
“抱歉,刚才没经过你同意就牵了你的手,我是顾虑到你身体还很虚弱,失礼了。”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薄烬修似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指。
虽然不知道薄烬修为什么会提前来海市接她,不可否认的是,有了他,宋晚栀只需要安静坐着就好。
所有的事情,都被这个男人一手包办。
办完出院回到出租屋,宋晚栀把要带走的东西装进行李箱。
装完才发现,她能带走的竟连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
而后,她摘下那枚不值钱的银戒指,放到桌子上。
“舍得?”
不知道为何,宋晚栀总觉得这两个字里带着一些不明意味。
“没什么舍不得。”
陆景川之于她,和这枚戒指一样,她都不要了。
宋晚栀将陆景川曾经送自己的礼物找了个箱子放好,还有一张自己珍藏了多年的糖纸,也塞了进去。
那张糖纸上歪歪扭扭写着陆景川的名字,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字迹有些糊了。
只怕陆景川都忘了。
提前联系好的房东来验房,宋晚栀顺便将箱子托房东交给陆景川。
办完退租后,薄烬修陪着她去了墓园。
宋晚栀轻抚上照片里哥哥明媚的笑容,她心里沉甸甸的。
“哥哥,对不起。”
是我的愚蠢,害死了你。
薄烬修朝宋砚的墓碑鞠了一躬。
“我会好好照顾她,放心。”
宋晚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发现陆景川给她发了消息。
晚栀,你在哪儿?护士说你已经出院了。
“需要我帮忙吗?薄太太?”
宋晚栀不小心点开语音,没来得及说话,却录进了薄烬修磁性的声音,慌乱中松开手指,发送了出去。
刚想撤回,陆景川的电话立刻弹了出来。
宋晚栀点了拒接。
紧接着,她将所有的录音和录像都发到了陆景川邮箱里。
还附上了一封信:
陆景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我执笔经年,再不复见。
随后她将陆景川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
“薄太太的自觉,我很满意。”
薄烬修的车驶向机场时,她始终沉默地望着窗外。
暮色里,私人飞机划破云层时,宋晚栀如同大梦终醒。
舷窗映着她微红的眼,脚下的城正被云海吞没,她终于与这座城市的一切划上了句号。
“我们是不能透露其他患者的信息的,请您回自己的病房。”
无论宋晚栀如何哀求,护士始终不肯告诉她那个人的信息。
“那好,我申请将存在医院里的所有血包捐赠给偏远山区。”
护士略显意外地扫视她一眼,“这位患者,你叫什么名字?”
“宋晚栀。”
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有些怪异的神色,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宋女士,如果您要捐赠血包,需要您的主治医师签字。”
宋晚栀点头,“那麻烦帮我叫医生。”
陆景川从陆千羽的病房出来,恰好看到宋晚栀站在走廊上和护士正在说什么,他眉心一跳,赶紧走过去打手语。
“晚栀?你怎么下床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护士见陆景川的动作一怔,看向宋晚栀的眼神更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回了护士站。
“没什么,只是问问一会儿有没有输液。”
她注意到陆景川手中提着两个精致的饭盒,外包装上印有豪华酒店的标志性图案。
“你不是刚把工资给我了,怎么还有钱买这么贵的盒饭?”
陆景川顿了一下,才苦了脸继续打手语:“我们有个客户在这家医院,我想着趁你睡着的工夫再赚些外快。”
宋晚栀眼神一暗。
“那我的午饭呢?”
“我刚看到医院食堂有盒饭,十五一份,有荤有素,我给客户送完就去给你买。”
宋晚栀点点头,转过身的瞬间眼泪滑落脸颊。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吃过午饭,陆景川接到一通电话。
他点开免提,对面说又收购了一批血包,需要他亲自去检验签字。
挂断电话,陆景川抱歉地打手语:“对不起,晚栀,我下午的兼职时间要到了,等我忙完就来陪你好吗?”
“好。”
面对如此冷淡的宋晚栀,陆景川有些奇怪,但想到她有可能还在生气,就将这种反常抛诸脑后。
宋晚栀目送他离开后,跟了过去。
果然,他又去了那间病房。
VIP病房里,陆景川吻了下陆千羽的额头。
“小羽再忍忍,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好了。”
陆千羽双眼泛红,她攥着陆景川的衣服,不舍地蹭了蹭他胸口。
“哥哥要娶妻了呢,真羡慕嫂子。”
陆景川宠溺刮了下她的鼻尖,“哪里有什么嫂子,为了救你的权宜之计罢了。我只会给她一场假婚礼,不会和她领证,等你彻底治愈,我就会安排她离开这里。”
“我的新娘永远都不会是她!”
“那谁才是哥哥的新娘?”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等你身体痊愈后,我会说服爸妈,娶你进门,陆太太只能是你。”
陆千羽娇羞地将头埋进陆景川怀中。
一双手却不老实,攀上男人的脖子,带着一丝勾引,“哥哥。”
陆景川呼吸加重,俯下身吻上那张嘴。
两个人啧啧的接吻声倏然传进宋晚栀耳中。
她一想到陆景川每次和陆千羽亲热后,又回家抱她,就一阵反胃。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陆千羽瞥到宋晚栀的身影后,下意识推开陆景川。
一张略红肿的嘴唇娇艳欲滴。
“哥哥,有人。”
此刻的温情被打断令陆景川十分不悦,但转过脸来看到宋晚栀时,他脸上的不悦被掩饰得很好,瞬间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晚栀,你怎么来了?”
宋晚栀面无表情递上一张纸。
“你下午的兼职地址落下了。”
陆景川接过纸条,随手揣进兜里,用手比划着:“还是晚栀心细。”
“没想到千羽也住院了,要不我留下来陪她吧,你等下不是要去兼职吗?”
“不行!”
陆景川下意识反驳,发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后又解释,“晚栀,你的身体也还没好,我还是打电话让家里人来照顾千羽吧!”
陆千羽露出一抹柔美的笑,“没事儿的哥哥,工作要紧,就让未来嫂子陪我吧!”
陆景川一脸不赞同,背过身说道:“小羽别胡闹,宋晚栀是个聋子,她能陪你做什么?乖,等哥哥办完事就回来陪你。”
陆千羽扬扬手机,“我可以和她打字沟通啊,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联络感情。”
陆景川只好回头和宋晚栀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房门一关上,陆千羽扬起笑脸说道:“聋子,我们聊聊吧!”
陆千羽在手机上打下几句友好的话语。
一抬眼,面上尽显讥讽,不复一丝柔弱。
她舒展开平时里的畏缩,一副睥睨姿态。
“你一个穷酸聋子,也敢痴心妄想嫁进陆家?你不过是我的移动血袋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陆太太了?”
“再说你的血,肮脏又下贱,我才不会用,忘了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什么特殊血型,你的血包我都倒进了马桶里,垃圾只配在下水道里待着。”
“我也从不是什么凝血障碍,但只要我说,哥哥就会相信。”
“更好笑的是,你以为爱你的男人,为了我不但要抽你的造血干细胞,还打算让你生下孩子后,用脐带血彻底治愈我的病灶。宋晚栀,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贱呢?”
宋晚栀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陆千羽,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曾经她也幻想过和陆景川的孩子会有多可爱。
可一想到她以为的爱情结晶,来到这个世界上实际要做别人的药,她整颗心都乱作一团。
“你这是什么眼神?和你那个短命鬼哥哥一样让人讨厌!”
“唉,谁让他碰巧发现了我的秘密呢。我让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血包被倒掉,谁能想到他居然那么容易就死了,哈哈哈。”
哥哥的死被调侃,宋晚栀只觉浑身血液烧得火热。
她一步上前掐住陆千羽的脖子,逐渐收紧。
“混账!”
“啊!哥哥!救我!”
陆千羽被掐得脖子通红,双眼泛白。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怒吼:“住手!”
陆景川冲了进来,一脚将宋晚栀踢开,陆千羽这才得以解脱,瘫软在地上剧烈咳嗽。
宋晚栀跌坐在地上,她看着去而复返的陆景川将陆千羽紧紧护在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小羽,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
陆千羽咳嗽几声后,泪如雨下。
“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嫂子,她冲上来就掐我。”
陆景川看了一眼手机上敲的字,没有半分不妥。
“可能是嫂子看我和哥哥关系亲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
宋晚栀的肩膀被陆景川踹上来时,才发现原来几十块的球鞋踹人也同样很痛。
她感觉这一脚将那颗心彻底腾空,剥离的四年让她撕心裂肺。
“宋晚栀,给小羽道歉!”
“休想!”
宋晚栀捂着肩膀,眼睛里透着猩红的光,倔强又慑人。
“你能听见了?”
刚才情急之下,陆景川忘了比手语,他却发现宋晚栀没看手语就对答出来。
他有些意外。
宋晚栀从地上爬起来,掸掸灰尘,“我会读唇语。”
四年时间,他竟然丝毫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变化。
看着宋晚栀淡漠又疏离的样子,陆景川心底那抹怪异感又窜了上来。
他见过天真烂漫的宋晚栀。
也见过和他耍小性子的宋晚栀。
唯独这般陌生的宋晚栀,从未出现过。
可眼下,他顾不得许多。
“我说了,给小羽道歉。”
宋晚栀却上前一步,仰头面对他。
“我也说了,休想!除非我死。”
陆千羽扯了下陆景川的衣袖,委屈说道:“算了,哥哥,可能嫂子从来都不喜欢我,你别为难她了。我没事,我......咳咳咳。”
“不道歉是吧?行,宋晚栀,你跟我出来。”
陆千羽一身娇弱样,眼睛和嘴角却都含着胜利的笑意。
陆景川一把攥住宋晚栀的手腕,拖着她走进一间杂物间,将她推进去。
“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肯道歉了我再放你出来。”
而后一把将门锁住。
杂物间里一片漆黑,这让她瞬间想到上学时被霸凌的片段。
那些人将她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关在体育馆器材室里,还有人企图畏亵她。
她哭喊,拍门,却一个来救她的人都没有。
直到放学,陆景川才找到她。
那个时候,他就像一道光救赎了她。
现在,这道光将她重新逼回黑暗,任她腐烂败坏。
宋晚栀抱紧自己,捂住耳朵。
好像这样,才能驱赶走那些至暗时刻。
“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命。”
“我喘不上气了,谁能救救我?”
黑暗中,宋晚栀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时,门被打开。
一名查房的医生路过时,听到了宋晚栀的呼救。
在检查过她的身体情况后,大喊:“患者有幽闭恐惧症,现在已有表征,快进行抢救。”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宋女士,你不知道自己有幽闭恐惧症吗?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杂物间里,你家属呢?”
宋晚栀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好像一切声音都在离她远去。
她甚至有些质疑,治好耳朵对她来说是对还是错。
医生还想再问,护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们同时对她展露出同情的表情,医生叹了口气后问:“听说你要捐血袋?”
宋晚栀终于有了点反应,一张嘴嗓音嘶哑得厉害:“都捐掉。”
医生让护士拿过来一份同意书,“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就算为自己。”
她摇摇头,“不了。”
说罢,她毫不犹豫签下名字。
回忆当年她想见哥哥最后一面,却被陆景川告知,怕她过度伤心,他已经着手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作恶后的遮掩。
所谓的情深似海,只是豪门少爷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
才痊愈不久的耳朵突然开始刺痛,伴随着咚咚的心跳声,耳膜里发出尖锐的嗡鸣。
手机铃声在深夜里乍响,让宋晚栀暂时找回一丝清明。
是父亲的电话。
“宋晚栀,你和宋砚离家出走五年,结果呢?他死了,你窝在一个破出租屋里和一个穷男人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回来替你妹妹嫁去薄家?”
提起哥哥宋砚的死,宋晚栀双眼酸涩,泪水再次蓄满眼眶。
宋父久久没等到回音,叹了口气:“栀栀,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阮姨和妹妹都盼着你能回家呢。现在你的家人只有我们了,爸爸老了,希望......”
“好,我回去。”
宋父还以为又要不欢而散时,没想到这次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回来好,那个穷小子不适合你,你好歹是京圈大小姐,听你阮姨说你耳疾治好了,现在只有薄家那位太子爷能配得上你。”
宋晚栀没有拆穿父亲的心思。
她知道,如果不是薄家要联姻,又是那位号称活阎王克妻的男人,这等亲事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宋家大小姐?
宋家早就不负盛名,只等薄家拉一把,好赶紧补上过往的亏空。
“我可以嫁过去,不过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好,你和薄烬修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放心,爸爸绝对让你风风光光嫁过去。”
一个月后。
宋晚栀自嘲般微扯唇角,果然那天她是要嫁人的。
她摇摇晃晃往家走,没想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手被人握着,手指一动,陆景川立刻站起来喊医生。
他一脸紧张抚上她的脸颊,十分自责打手语。
“对不起,晚栀,都怪我,要不是我那么晚下工,也不会让你顶着高烧累倒,都是我的错。”
陆景川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一头学生气的半长碎盖发,白色T恤加牛仔裤,脚上是几十块的运动鞋。
眼睛里全然写着浓烈的担心。
宋晚栀不懂,他对她难道没有一点点心动过吗?
如果没有,又怎么会演得如此逼真。
陆景川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只以为是她还在生气。
他又软了几分表情,打手语继续说:“晚栀,别生气了,医生说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来,这是我刚拿到的工资,都交给我家晚栀。”
手机上叮的一声,宋晚栀收到一千块钱。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各种推辞,退回去让陆景川自己留着买点好吃的。
可现在,她心安理得收下钱,盖好被子闭上眼。
豪门少爷,一千块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双袜子钱吧?
“我累了,要睡了。”
陆景川为她掖好被子,像哄小宝宝一样轻拍她的后背:“好,你睡吧,我守着你。”
他话音刚落,手机就进来一条信息。
那是陆千羽的专属铃声。
陆景川肆无忌惮地点开语音。
“哥哥,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你能过来陪陪我嘛?”
虚弱的嗓音里裹着男人不可抗拒的楚楚可怜。
果然,陆景川听完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宋晚栀睁开眼,跟着陆景川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VIP病房里,正躺着一脸苍白的陆千羽。
两个护士将空了的血袋拿在手上,聊着八卦。
“也不知道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病,明明自己不是特殊血型,还非要调用别人的血包。”
“是啊,自己也用不了,拿过去也是倒掉,这让特殊血型的患者怎么办?”
“算了,人家有钱,就愿意这么烧钱,咱们也管不着,干活吧。”
宋晚栀跌跌撞撞跟过去,扯住护士的衣角。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陆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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