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沉沉:“景珍说的也不无道理。”
“虽则林栖若现在还算安分,但她毕竟给侯府生了嫡长子,难保日后会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那依老夫人的意思是?”房妈妈试探着问。
谢老夫人眉目一寒,而后招了招手,示意房妈妈上前来。
她附在房妈妈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房妈妈眉头一蹙:“侯爷若是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侯爷便不会知道!”老夫人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
房妈妈叹口气,还是应下了。
心下却是感慨,纵使这林姑娘七窍玲珑心,使尽手段进了侯府,生了孩子。却终究还是贱命一条,生与死不过是主家一句话的事。
费尽心机,徒劳心力,都是何必。
“屋子都收拾好了吗?”老夫人再次出声。
房妈妈回过神来,道:“收拾好了,是两间装饰最华丽的上房,必然让王太傅和王老夫人这几日住的舒心。”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
王家子弟外放,王太傅夫妇也是难得来一趟,这几日会在谢府住下。
她自然是要一应准备周全,让亲家住的舒心,这才好提收景行为学生一事。
次日。
姜清月正在梳妆,有小厮来报,隔着门道:“夫人,侯爷请了盘鼓舞的班子来府里表演,邀夫人午后一同观赏。”
“知道了。”姜清月应了一声。
月露疑惑:“好端端的,侯爷怎么忽然想看盘鼓舞了?”
姜清月想了想,说:“应该不是侯爷想看,是侯爷打听到王太傅爱看,这才特意请了班子入府。”
姜清月猜的不错。
午后一行人去了戏台下坐下,眼见盘鼓舞的舞姬与舞士在鼓上飞转高纵轻摄,浮腾累跪,宛如天人。
王太傅率先抚掌:“此舞果然绝妙!”
姜清月见舞都跳完了,王太傅仍然意犹未尽的望着戏台,心下暗暗想王太傅果真是极爱此舞,谢景行这个马屁倒是拍对了。
果然,王太傅扭头看向谢景行,颔首道谢:“景行有心了。”
谢景行顿时受宠若惊,忙起身作揖道:“太傅若是喜欢此舞,便是景行之幸。”
一时间,场面很是和谐。
见公爹现在心情好,谢景珍忙抓住机会,笑道:“我也准备了一曲,唤作长袖舞,也请各位一观。”
谢景行闻言微微有些纳闷,什么长袖舞?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