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莺蒙克代钦的现代都市小说《别爱了!我都要被你囚疯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雪山闪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别爱了!我都要被你囚疯了》,男女主角南莺蒙克代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雪山闪银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的人生,在被掳至漠北的那一刻彻底改写。那个主宰她命运的男人,用强硬的姿态斩断她归乡的念想,一句“回大凌,你想都别想”,如冰冷的枷锁;可又以深情的恳求“留在我身边”,试图留住她的人。从踏上漠北土地起,她便如囚鸟,一次次编织逃离的梦网,却每次都在男人的意料之中。男人的爱,霸道又炽热,声称她的愿望,无论能否触及,他都会倾尽全力实现,唯独归乡的念头,绝不允许。最初,她满心都是对自由和故乡的渴望,与男人想要将她捧在掌心娇养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在这片广袤的漠北大地,朴实的子民以他们的温暖,悄然融化她内心的坚冰...
《别爱了!我都要被你囚疯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说完,泰布韩推开莎林娜:
“你们先下去吧,让图门来见我。”
图门,泰布韩的纳可尔。
被推开的莎林娜胸一脸无所谓,仿佛对这种事已经习惯。
叫图门过来,傲其和昂沁心中大概便知道要做什么了。
傲其没什么想法,虽然他与蒙克代钦有合作,但那也只是仅限于蒙克代钦帮他回泰布韩的营地,他告诉蒙克代钦当年自己知道的那些事。
如今他顺利回来了,该说的自己也都说了,便也不欠他什么。
至于那个女人……若泰布韩知道她长什么样,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到底还是在泰布韩手底做事,自然该听从他的命令。
他没供出那女人长相貌美便已经是对得起蒙克代钦了。
昂沁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那个女人本是傲其要进献给泰布韩的,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傲其的人。
若泰布韩将她抢了回来,宠爱都给了她,那傲其的地位还不跟着上涨。
昂沁心中开始了盘算。
入夜时分,图门带着两个人,消失在纳尔硕特部的夜色中。
昂沁从帐后走出,对着身侧的黑衣男子说道:
“他们现在出发,定是不能再走莫辉山了,绕路的话两日后可达蒙克代钦的营地。
你悄悄跟着,若他们要抢人,你寻机会,趁机杀了那个女人。”
说完,黑衣人朝他行礼之后,骑马离去。
——
生病时南莺没敢和小狼崽多接触,怕过了病气给它,如今好了第一时间就让特木尔把它抱过来。
像小狗一样,喜欢跳到南莺腿上,还喜欢在她脚边绕来绕去。
特木尔:“首领说要夫人给它取个名字。”
南莺摸着它的头,头上恰有一撮白毛:
“云巅独啸霜晨月,大野孤行雪地风。不如就叫云巅。”
乌尤:“好啊,听夫人的,云巅。”
南莺带着小狼崽在营地里玩耍,整个上午都没见到蒙克代钦的身影。
特木尔没说,南莺也没问。
中午,太阳有些毒辣,南莺也玩累了,抱着云巅和乌尤回了大帐。
南莺:“乌尤,你们教我认漠北的文字吗?”
乌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夫人,奴……不识字。”
南莺拉着她:
“没事,那我们可以一起学。特木尔应该会吧,可以让他教我们。”
乌尤:“夫人,这个恐怕得问过首领才行。毕竟首领吩咐过,你要做任何事都先得问过他。
奴也不敢擅自做主。”
南莺有些不高兴:
“学认字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我还不如云巅自由。”
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
“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会书。”
乌尤见南莺心情不佳,便没再说什么,退出了大帐。
南莺对着书发着呆,蒙克代钦什么都管,管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趁着无人拿出那张牛皮纸地图,上面的文字如蝌蚪一般,也不知学起来难不难。
南莺轻叹一声,又把它塞回床下。
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南莺唤来乌尤。
“我之前的那些衣服和首饰呢?”
乌尤自然是不知道那些哪去了:
“那时候被苏赫大人拿走了,夫人稍等,等苏赫大人回来奴去要来。”
南莺点点头。
下午起了风,倒也没那么热,只是有些晒。
南莺在大帐里有些待不住了,总想出去。
高娃家也不能每日都去打扰,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
看着营地里忙碌的克腾哈尔部百姓,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有南莺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夫人,东西都拿过来了。”
南莺:“嗯,有劳。”
南莺抱着小羊羔来到高娃和乌尤这边,高娃看着特木尔拿来的那些好东西,受宠若惊。
高娃:“夫人,您送的这些东西太过珍贵,我们……无以为报啊。”
哈斯巴根:“我们送您小羊羔。”
南莺笑笑:
“不用回报,我喜欢同你们聊天,想与你们交朋友这才送礼的。
至于小羊羔哈斯巴根替我养吧,我那里有只小狼崽,我怕它一个不小心把这小羊羔给吃了。”
哈斯巴根十分好奇:
“夫人在养小狼崽?”
南莺:“蒙克代钦送我的,同它一样,很可爱。”
怀里的小羊羔安静的窝在南莺怀中。
哈斯巴根:“那好,夫人的小羊羔就交给我,我替夫人养着,夫人什么时候想它了我就送它去见夫人。”
南莺在这里待到了日暮才回营地。
三个人刚到营地口就碰到了也刚好回来的蒙克代钦一行人。
蒙克代钦看到她,一个起身就跳到南莺的马背上。
特木尔十分有眼色的将南莺的缰绳递给了他,自己驱马退到后面。
蒙克代钦坐在南莺身后,拥着她:
“去高娃家了?”
南莺:“嗯,给她送手帕,顺带给她带了点东西。”
南莺不知道的是身后的蒙克代钦听到手帕二字表情似有不悦。
蒙克代钦:“没有我的?”
南莺不解:
“什么?”
蒙克代钦:“你绣了几日就只有送给别人的?”
南莺听明白了:
“你的在大帐里。”
听到这,蒙克代钦表情才有些松动。
蒙克代钦:“用过晚膳了吗?”
南莺:“在高娃家吃了。”
蒙克代钦:“我还没吃,陪我吃点。”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入了营地,蒙克代钦下了马去,又转身伸手将南莺抱下。
蒙克代钦:“苏赫把箱子搬进来,特日格,把药材送到医师那去。”
南莺这才注意到身后马车上的那几个大木箱。
大帐内,苏赫打开箱子,南莺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的书。
兴奋的走过去一看,都是那日自己写下来的。
南莺回头看着蒙克代钦,眼中满是笑意:
“你这么快就弄到了这些书?”
看她高兴,蒙克代钦也高兴。
蒙克代钦:“应当是全的,若有缺的你再同我说。”
南莺一连翻了几本,都没错,这下不会无聊了。
蒙克代钦塔娜端了吃食进来,蒙克代钦拿过南莺手里的书放回箱子,拉着她来到桌边。
蒙克代钦:“来陪我吃饭。”
南莺心情好,此刻看蒙克代钦都顺眼许多。
帐内的人自觉的退了出去。
蒙克代钦看着她:
“很开心?”
南莺:“当然,你每日不许我去这不许我去那,做这个也不行做那个也不行。
看书能打发时间还能丰富知识,我自然开心。”
只要与人打交道的事南莺都做不了,除了高娃家,其他地方要蒙克代钦允许才能去,
蒙克代钦给自己倒了一杯马奶酒,又给南莺倒上一杯。
南莺:“我不喝。”
上次在高娃家贪杯喝了几杯,晚上头痛不已。
蒙克代钦:“不让你到处跑是因为怕你一不小心就被狼叼走。
不让你做那些是因为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累。”
南莺险些被气笑:
“叼走我的最大的狼就是你。
不让我做事是怕我同你营地的人接触好套取消息。
冠冕堂皇。”
像一只抓狂的小兔子。
蒙克代钦举起马奶酒递给她:
“这都被你知道了?真聪明。
这款马奶酒是我让人专门为你调的,尝尝。”
一想到那日去高娃家接她时,那张喝酒而红润的脸庞,让蒙克代钦如今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心猿意马。
特木尔:“夫人放心,马儿很乖。”
乌尤也站在一旁伸手虚扶着。
乌尤:“夫人,您放轻松,太紧张的话坚持不了多久的。”
南莺也相当轻松,可是心里还是不由得紧张。
南莺随即伸出手拉住乌尤的一只手。
就这样,南莺在马背上由特木尔带着行走了许久。
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后面可以自己拉着缰绳慢慢行走,南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特木尔:“夫人,今日还只是个开始,咱们往后慢慢来。”
南莺在乌尤的搀扶下踩着凳子下了马。
南莺:“嗯,确实急不得,特木尔、乌尤,谢谢你们教我骑马。”
乌尤一阵脸红:
“奴哪能担得了夫人的一句谢。”
特木尔:“夫人客气了,这是属下的职责。”
直到用晚膳时蒙克代钦还没回来,南莺乐得自在。
同乌尤和那日松说了会儿话后,眼见已经天黑,南莺也累了一天,洗漱过后便早早睡下。
直到第二日起床之时,她才知道蒙克代钦昨夜没有回来。
南莺自然也不担心,这里是漠北,他们的地盘,轮不到她一个大凌人来关心。
她如前两日一般该吃吃、该喝喝。
正和乌尤一起用着早膳,特木尔就走了进来。
特木尔:“夫人,首领回来了,让您出来一趟。”
南莺疑惑,回来就回来吧,让她出去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放下手中蒙克代钦命人专门为她做的筷子,起身走出大帐。
大帐之外,蒙克代钦站在不远处,手中抱着一只小狼。
面前放着约莫五六个大箱子。
蒙克代钦蹲下放下小狼,谁知小狼竟直奔南莺而来。
南莺第一眼还以为她是小狗,直到它跑到自己脚边时特木尔才说这是狼。
南莺惊讶之余还有些害怕:
“它会咬我吗?”
蒙克代钦走过来:
“不会,它很乖。”
南莺蹲下身去摸它的头,它蹭着南莺的手就想跳到南莺的膝盖上。
南莺只好伸手将它抱起,软软的,可爱至极。
南莺:“这是送我的?”
蒙克代钦点点头:
“怕你烦闷,养着它还能给你逗趣解闷。
喜欢吗?”
南莺:“谢谢你,我很喜欢。”
随后蒙克代钦拉着她来到这几个大箱子面前。
苏赫随即命人相继打开箱子。
里面的东西让南莺不由得内心一紧。
华丽的绸缎、上好的碧螺春、做工精美的木雕摆件,还有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玉器玉饰,看上去都是大凌的东西。
南莺:“你……从哪得来的这些东西?”
蒙克代钦伸手拿起一根金钗在她头上比了比:
“有人送的,都给你。”
南莺:“这太多了,而且价值不菲,我要不了这么多。”
“这是茶吗?怎么闻起来和我们的不一样。
好香啊,夫人,这是什么茶啊?”
苏赫手中拿起一撮茶叶凑了过来。
南莺也拿起一点闻了闻:
“这是龙井,是一种绿茶,有色绿、香郁、味甘、形美的特点。”
苏赫又指了指旁边那个:
“那这个呢?我以为他们是一种,但闻起来又不一样。”
南莺将两种茶叶放在手里对比给他看:
“它也是绿茶,但它是碧螺春,翠绿明亮,条索紧结,白毫披身,卷曲成螺正是它的特点。
而且这是上好的碧螺春,若是放在大凌,一罐可抵千金。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它确实很贵。”
特日格也凑了过来:
“夫人,你懂的好多啊,这些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喝。”
南莺放下手中茶叶,笑着开口:
“若你们想喝,我可以给你们泡。
南莺已经没力了,手腕本就有伤,此刻一用力就酸疼,她也不想为难自己。
南莺:“我想出去走走,我还没好好逛过这里。”
这话起了作用,蒙克代钦直起身子:
“脚没问题?”
南莺:“走慢些就行。”
此时正值清晨,蒙克代钦拿起刚刚的披风替她披上,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刚出大帐,四周忙碌的人们不由得将视线投了过来。
自从蒙克代钦将这位美人抱进帐内,他们还没见过呢。
女人也就罢了,看着这么多男人向南莺投来目光,蒙克代钦心情有些不爽。
后悔带她出来了。
蒙克代钦:“眼睛不想要的话那就都挖出来喂马。”
众人吓得纷纷收了目光,低下头去。
南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蒙克代钦,只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可怖。
脾气有些不好,他会打人吗?
蒙克代钦随手一拉,将南莺披风上的兜帽给她戴上。
蒙克代钦:“想什么呢?风大,戴上。”
草都没动,哪来的风。
南莺不敢说,南莺也不敢问。
只能任由这人握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人群多的地方。
苏赫和特日格远远的跟在后面,未有打扰。
南莺迎着东方的朝霞,看着霞光染红天边的草原,一望无际,没有尽头……
那里,是大凌的方向,是她的家。
有她的舅舅、舅母和表哥。
见她半晌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蒙克代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体面向自己。
蒙克代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有的,给你;没有的,我去抢来给你。
但是回大凌,你想都别想。”
南莺眼里的光又黯淡几分。
南莺:“可我的家人在大凌,我的根也在大凌。
我不信漠北没有面容姣好、才华出众、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的女子,你可曾想过或许是因为我是大凌人,你没怎么见过,一时来了兴趣才对我上心。
等你这股劲头一过,便也觉得我平平无奇了。
蒙克代钦,大凌才是我的家,希望您能放我回家。
求你……”
南莺此时眼眶湿润的恳求着他,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直看得蒙克代钦喉咙上下浮动。
抬手蒙住她的双眼,低头吻住红唇。
心中这么想,他也便这么做了。
只是一试,没成想竟一吻沉迷,让他有些无法自拔。
南莺只觉眼前一黑,被蒙克代钦捂住了眼后,接着嘴唇一热。
她被强吻了!
抬手就要推开,但远不及蒙克代钦搂过她腰的速度。
力气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南莺只得死死咬紧牙关,腰间被掐得一痒让她没有忍住哼了一声,仅这一声口中便被他钻了空子。
这一声让蒙克代钦身子一热,吻得更加动情。
远处的苏赫和特日格目睹这一幕双眼睁大,两人默契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朝霞之下忘情的二人。
谁来救救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南莺只觉得嘴唇有些麻木,喘气也有些困难,蒙克代钦这才放开了她。
南莺喘着粗气,额头轻点在蒙克代钦的胸膛。
蒙克代钦笑意明显:
“没事,多来几次你便知道如何换气了。”
南莺心中有气,没忍住回怼道:
“那看来你很有经验。”
这一句回怼倒让蒙克代钦觉得南莺这是在吃醋。
蒙克代钦:“无师自通,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本事。”
南莺不想搭理他,欲往后退,但是腰间的手依旧没松开。
冷静过后,蒙克代钦才缓缓开口:
“我知大凌有你的家人,等你我成亲后,我自会挑选时机同你一道回去看望他们。
这也不行吗?”
南莺愣住,抬眸看着他。
南莺:“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互相的,互相倾慕才叫爱情。”
蒙克代钦:“你不喜欢我?”
蒙克代钦问出这句话时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紧张,他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
南莺:“你想听什么答案?我同你昨日才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会就此喜欢上你吗?”
蒙克代钦:“有何不可,我对你便是一眼定情。”
南莺:“那是见色起意,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谈何说对我一眼定情。
万一我是个品行不端、行为放浪、极度拜金,甚至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呢?”
蒙克代钦闻言,反倒邪魅的笑了一声。
“连接吻都不会换气,会品行不端、行为放浪?
不过我倒挺期待你如何品行不端、行为放浪的。”
南莺:“你……!”
这人真是……
蒙克代钦原是单手搂腰,此刻变为双手环腰:
“至于拜金,那更好,我是克腾哈尔部的首领,整个克腾哈尔部的钱财都由我支配。
属于你的那份,绝不会少。
就怕你花不完。”
紧接着,南莺只觉蒙克代钦周身有些冷意。
蒙克代钦:“至于嫁为人妇……呵,阿莺,若真如此,那我会杀到大凌去,亲手了结了他。
更何况草原上向来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的身心此刻是否属于我。
只是那个男人……必须死。”
南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蒙克代钦不像说谎,他真的做的出这种事来。
蒙克代钦:“就像你说的,草原貌美女子亦有不少,可是很奇怪,我只对你上心。
你说是见色起意,我却觉得是初见便已情深。”
微风渐起,蒙克代钦伸手拢了拢她的披风。
“总之阿莺,我说过,会让你做克腾哈尔部乃至整个漠北盛开的最美的其其格,一枝独属于我蒙克代钦的其其格。
我不会让你离开,更不会放你离开。
小脑袋瓜里勿要生出逃离的想法,草原危险重重,你一个貌美的弱女子,若是迷失于草原,尚且不如白兔、蝼蚁好运,知道吗?
好好留在我身边,嗯?”
又是这句话,南莺眼眸垂下,只觉心疲。
此时,多说已无益。
他想让她成为草原上一朵娇养的花儿,只有南莺知道,她想成为一只自由的鸟儿。
……
把南莺送回大帐后,蒙克代钦就被叫走了。
谁知下一刻,乌尤来了。
南莺有些惊喜:
“乌尤?”
乌尤端着一套漠北服饰,看到南莺时便立刻跪地。
乌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南莺起身连忙将其扶起:
“快起来,我也没做什么。
况且你对我是真心,我自当以真心回报。”
在乌尤照顾她的时间里,她能感受到乌尤对她的好,这种好不是迫于傲其的命令,而是发自内心。
乌尤:“若不是姑娘同蒙克代钦首领为奴求情,此刻奴恐怕已经被有些男人……”
南莺拉她坐下,乌尤却立马站起身来:
“姑娘,奴是奴隶,不能坐。”
南莺继续拉她坐下,但乌尤始终不愿,南莺也不好再勉强。
南莺:“你待我好,我也该报答你的,如今没事了最好。”
乌尤将手中的服饰放到桌上:
“首领说从今往后便让奴服侍您。
首领见您裙摆有些脏污,让奴拿了一套漠北女子的服饰过来。
说是新的,让姑娘换上。”
南莺低头看了看,确实不太整洁。
此时临近晌午,草原开始热起来。
南莺:“乌尤,草原上水方便吗?我能沐个浴吗?”
乌尤面色有些为难:
“草原水少珍贵,我们很少洗澡,不过若是姑娘想洗,首领一定会同意的。
奴这就去……”
南莺立马摆手:
“不了不了,麻烦的话便不必了。
帮我打盆热水来,我擦洗一下就行。”
蒙克代钦刚过来,看到乌尤跑出来,便喊住她:
“需要什么?”
乌尤:“奴去端热水来给姑娘擦洗。”
蒙克代钦点点头,没说话。脚步刚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撤了回来。
静静的站在帐外,看着乌尤端着热水进去。
南莺抬头看了看,这个大帐很大,却没个什么遮挡……
乌尤看到南莺没动,开口问道:
“姑娘可是还需要什么?”
南莺摇摇头:“我是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乌尤笑笑:
“这个您放心,首领就在外面守着呢。”
蒙克代钦在外面?
南莺看向帐外映出来的人影。
那她更不敢了。
乌尤:“奴到门口给您守着,决不让任何人进来。
如何?”
南莺:“包括蒙克代钦,也不行。”
乌尤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等乌尤站到帐门口,南莺这才放心脱衣擦洗。
南莺不懂漠北女子服饰如何弄,穿衣之时又把乌尤叫了过来。
乌尤:“姑娘穿着我们漠北的衣服便用不上您这些好看的钗环了,连同您的衣物奴帮您收起来,再帮你弄一个漠北女子的头型。”
南莺点点头。
等乌尤将南莺的大凌服饰和钗环端出来时,蒙克代钦示意身后的苏赫接下。
乌尤:“首领,姑娘留下了一条手链,她说是她母亲赠予之物,常是贴身带着的。”
蒙克代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乌尤欲言又止,想问问蒙克代钦要把这些东西如何处置,但身为奴隶,这些她不该问,也不能问。
不过她觉得首领既然喜欢南莺,自是会帮她好好保管的。
蒙克代钦看着苏赫手中的东西,语气冷漠:
“尸体准备好了?”
苏赫:“首领放心,身高、身材、年纪都差不多的,属下可是在死人堆里忍着恶臭翻找了大半天呢。”
特日格:“这个属下可以作证,苏赫用水擦洗好一番,换了衣服才敢来见首领的。”
蒙克代钦:“干的不错,把这衣服和钗环放到尸体上,不能看出脸,今夜入夜找个机会扔到大凌边境去。”
苏赫:“首领,你就不怕南姑娘突然要这些首饰?”
蒙克代钦看向特日格:
“那就……给她安排个小贼。”
特日格领会:
“是,属下明白。”
随后,蒙克代钦掀开帘子,走进大帐。
第一眼便让他有些窒息,脚步挪动不了半分。
漠北女子的长袍穿在她身上,竟是如此别样的一番风味。
额前编缀着流海型珠串,与头顶用白银镶的珊瑚顶盖相连。
左右脸颊两边垂珠、垂缨,脑后是整块的或金或银镶嵌的玉珠,做工精巧。
随着南莺抬头看蒙克代钦的动作,前额的珠串在动作中飘逸摇摆,流光溢彩,艳丽照人。
南莺没想到蒙克代钦突然就进来,第一次穿漠北服饰,有些许的不习惯。
南莺:“乌尤说这套衣服是你专门……”
南莺还没说完,蒙克代钦上前来就搂住她的腰,低头欣赏着怀中的人儿。
蒙克代钦:“阿莺,你真美。”
南莺拍了拍他:
“你先松开我,有点热。”
蒙克代钦没动,南莺也没办法。
南莺:“乌尤说这是你专门送来的衣服和头饰,可这衣服的尺寸居然这么合适。”
蒙克代钦伸出自己的手在南莺面前晃了晃:
“我的手一量,便知道。”
一想到他同她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黏在她身边,难怪。
南莺一时语塞,别过头去。
蒙克代钦:“一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把特日格留下来保护你,乌尤和塔娜负责侍候你,需要什么就同她们说。”
南莺一听蒙克代钦要走眼睛里充满了光亮。
蒙克代钦将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能出营地,也别想着逃跑,不然……”
蒙克代钦眼神里充满着威胁,但这股威胁好像与旁的,又有些不一样。
南莺:“不然什么?”
蒙克代钦:“医师说你这身子骨与我们漠北女子相比很弱,需得好好调养。
等你调养好了身子,便知道了。”
嘴角露出一股神秘的弧度,南莺看来有些脊梁骨发凉。
许是有急事,南莺只见蒙克代钦带着苏赫和一行人,押着傲其便骑马离开了。
南莺心情大好,总觉得他不在,自己呼吸都能顺畅和自由一些。
午膳时间,乌尤端着食盘进来,依旧是牛羊肉。
不过南莺这次闻起来,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恶心反胃了。
这次是成块的,南莺坐下后乌尤就开始帮她割肉。
只是南莺听到这,不免紧张。
这样的条件,她听来都觉得不错,也不知蒙克代钦会不会答应,紧张到不由得攥住蒙克代钦的衣角。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正正戳中了蒙克代钦的心。
即便他后背没长眼,但也能感受到女子的小动作,感受到她的依赖,蒙克代钦顿时满足不少。
手负于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似是给她安慰。
蒙克代钦:“不巧,我缺的就是这一个。
至于你的那片草地和那些牛羊……也不及我要的这一个。”
泰布韩笑容渐失,严肃起来:
“没得谈了?”
蒙克代钦:“贺希格,送客。”
拉着南莺就往营地走,没再看泰布韩一眼。
经过他时,泰布韩偏头看向南莺:
“美人!蒙克代钦可没我解风情,考虑考虑?”
蒙克代钦抬手搂过南莺的腰贴近自己,霸道尽显。
“不考虑,送客!”
南莺哪敢说话,被蒙克代钦搂着抱着就带回了大帐。
泰布韩的人被贺希格和嘎必雅图的人连赶带踹的赶出了营地。
贺希格:“泰布韩首领,今日招待不周,多多担待。
眼看天色渐晚,就不留您了,不送。”
说完就走,一点不客气。
傲其:“居然敢这么对我们!”
图门:“首领,我们……”
泰布韩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营地之后,轻笑一声:
“从长计议。回!”
……
南莺的大帐外,贺希格十分自责,单膝跪地请罪。
“大哥,此事是我失职,未能及时发现巡逻兵失踪。
差点让嫂子被泰布韩抢走。”
蒙克代钦抬手将他扶起:
“这事不怪你,泰布韩虽然好色混蛋,但也是有几分脑子的,否则纳尔硕特部也不会一步步的超越科鲁沁部。
他提前派人来打探阿莺的消息就说明总会有这一日。”
嘎必雅图:“大哥,那咱们要怎么办?你看泰布韩盯着嫂子的那个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拉申克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脸懵。
“不是,我说你们三个,没人和我解释解释那个女人……”
蒙克代钦一记眼神过来,拉申克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行行行,那个你们口中的嫂子到底哪来的?是什么人啊?”
此时,乌尤刚好端水出来,蒙克代钦看向三人:
“贺希格、嘎必雅图,既如此就给泰布韩找点事做做,好让他……别那么闲惦记别人的妻子。
你二人顺便帮我给二叔解释解释。”
说完便走进了大帐。
嘎必雅图追上去:
“大哥,给他找点事做……啥意思啊?”
贺希格一把拉住他:
“你傻啊,那片草地。”
嘎必雅图一拍脑门:
“对啊,我这就去。”
贺希格无语,给了他一脚:
“天都黑了你去什么去,没点脑子。”
嘎必雅图有些憋屈的捂着腿,没敢再说话。
贺希格:“拉申克王叔,我们先去大帐。
一路过来您应该也饿了渴了。咱们边喝边说。”
……
帐内,南莺洗漱完后就拿着贺希格的箫在擦拭。
今日泰布韩突然出现,箫不慎掉落,还好没有损坏,否则她还不好赔。
“若是喜欢我就让贺希格送给你,或者我送你一支更好的。”
蒙克代钦过来就坐在南莺身旁,这样的近距离南莺已经习惯。
架不住他脸皮厚,同她一起时总要贴着她。
南莺:“不了,我看贺希格还是挺喜欢的,我还是不横刀夺爱了。”
将箫递给他:
“你帮我还给他吧,顺便谢谢他。”
蒙克代钦没接:
“听说你今日吹了一曲,引得众人都跑来听,我还没听过呢。”
梁升异何尝不知,那些人的尸体在漠北那边,他们过去干什么,肯定是为了追赶南莺才过去的。
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漠北人,漠北人杀了他们,抢走了南小姐。
可是……口说无凭啊。
宁纺手握拳头,旁边不时传来芙琳的哭泣声。
宁纺:“梁将军,这段时间你为了这事劳累多日,宁某是看在眼里的。
宁某要进京去,去面见圣上,同圣上求情,派人前去漠北交谈。
若阿莺真没在漠北,宁某也认了。
圣上英明,一定不会放任不管,可若圣上要怪罪,宁某自当领罚,但也总好过我们如今束手无策。”
梁升异也不知该说什么,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当天宁纺就收拾行李,准备明日上京。
可就在第二日一早,前去巡逻的士兵匆匆跑来传信,说在边境草丛中发现一具女尸。
宁纺一听就没稳住身形,倒了下去,好在梁升异及时扶住。
芙琳也忘记了动作,愣在原地。
梁升异:“先别急,还不知道是谁呢,去看看再说。”
宁纺站起身来,忙往外跑。
等他们赶来时,巡逻军领头上前回话:
“梁将军,我们一早在巡逻到此处时便发现地上有痕迹,为了防止是敌军探子,我们就仔细探查了一番。
好在最后发现应是有狼群出没过,只是扒开草丛,有士兵就发现了地上有些零散的珠钗。
顺着找了找,便在漠北与我大凌边境处发现了一具女尸,这些珠钗便是来自于这具尸体。”
宁纺和芙琳都停住了脚步,无一人敢上前。
芙琳深呼吸一口后直接冲着尸体跑去。
惠城如今炎热,跑到尸体边就能清晰到阵阵恶臭,可芙琳眉头都没皱。
身子只是一个劲的颤抖。
梁升异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尸,皱了皱眉。
士兵连忙开口:
“脸已经看不清了,狼啃的……身上也有多处狼群啃咬的痕迹。
脖子上有一道刀伤,看起来是漠北刀,这一处刀伤应该就是致命伤。”
就在士兵刚说完,芙琳便痛哭流涕的跪下。
芙琳:“这是小姐失踪前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饰,是我亲自为小姐穿上和戴上的。
老爷,她……她就是小姐呜呜呜呜呜呜~~”
宁纺脚步一步也迈不动,听到芙琳这话,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南莺度过了安稳的一夜,这一夜她没有再高热。
蒙克代钦也守了她一夜,天亮需要议事时,看她睡得正熟,交代了乌尤几句后才离开。
南莺醒来时,只觉脑袋有些昏沉,朦胧之间,看到乌尤在床榻边忙碌的身影。
南莺:“乌尤……”
刚一开口南莺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乌尤欣喜的看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夫人,您终于醒了,还好没有再发烧了。
渴了吗?奴给您拿水来。”
乌尤扶着南莺给她喂水,喝了几口温水之后,南莺才觉得自己的嗓子舒服许多。
南莺:“我这是怎么了?有些没力气。”
乌尤:“您突然晕倒了,又起了高热,把首领和我们都吓坏了。
是首领抱您回来的,他守了您一夜,刚刚才离开去议事。”
提到蒙克代钦,南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不会放自己离开,南莺心里知道。
看南莺沉默着不说话,乌尤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让守在帐外的特木尔去请医师。
医师前脚刚到,蒙克代钦后脚就进来了。
蒙克代钦坐到床边,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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