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里跟我说话都这么嚣张,什么玩意!”
沈行蒙了。
林思烟愣了。
沈母疯了,扑过来要打我,我往旁边退了一步。
她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哎哟,摔死我了,我的老腰。”
沈行顾不上懵逼,一把推开我,扶起他妈。
“向可怡,你怎么敢对我妈下手!”
“要是我妈出了事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被推得踉跄两步才站稳,对上沈行愤怒的眼神,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拿着陶瓷杯砸过去。
白色的瓷片哗啦一声,在两人面前四溅。
我冷眼旁观:“瞎了吗!谁动手的看不见是吧,她打我,我不能躲了?”
沈行和他妈都抖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
“向可怡,你疯了?”
我微微勾唇。
“我没疯,好得很,我只是清醒了。”
“清醒地知道,你们沈家一窝白眼狼,比蚂蟥还会吸!”
“这十年来,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还把我当奴隶使。”
我看着沈母,见她神色惊慌极了,一向神气的脸上终于有了恐惧。
我又继续开口:“你一天到晚这痛那痛,自己儿子女儿不叫,就盯着我,让我送你去医院,我是你保姆?”
沈行猩红着眼,死死盯着我。
老太太欲言又止,又不敢开口。
沈音如同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我挥手让两个搬运工把东西搬进来动工。
林思烟却挡在他们面前,义正言辞道。
“可怡,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你之前不也是养在沈家?沈姨他们待你犹如亲女儿一样,生恩总不及养恩大,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呢?”
“你去跟他们道个歉吧,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
我猛地看向沈行,后者心虚偏头,不敢对视。
我差点没被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