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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萧尽染季书白

萧尽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姚成衍神色骄傲,“这可不是季首尊的主意。”萧尽染疑惑,“那是小舅舅?”姚成衍摇了摇头,“再猜。”萧尽染看他模样,“难不成是你?”姚成衍不乐意了,“阿染这是什么口气,我日后也可以的。”“哦,那就不是了。”萧尽染忽然福至心灵,外祖父同季临渊结党,能使唤季临渊做事的人就只有,“是外公!”姚成衍点了点头,“不错。”“祖父用这一手妙计,打压了荣国公的气焰。”“也让其他人看见,祖父还没老呢。”萧尽染仿佛窥见了从前在朝时外祖父的样子。有外祖父在,让人好安心。姚成衍忽然想起来,“对了,季首尊陪祖父下棋呢,你要过去吗?”萧尽染先回屋换了身衣裳,才去了书房。刚进门,就听见外祖父的声音,“老夫输了。”萧尽染惊讶地望过去,季临渊拱手道:“阁老,承让。”“外...

主角:萧尽染季书白   更新:2025-03-06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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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尽染季书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萧尽染季书白》,由网络作家“萧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成衍神色骄傲,“这可不是季首尊的主意。”萧尽染疑惑,“那是小舅舅?”姚成衍摇了摇头,“再猜。”萧尽染看他模样,“难不成是你?”姚成衍不乐意了,“阿染这是什么口气,我日后也可以的。”“哦,那就不是了。”萧尽染忽然福至心灵,外祖父同季临渊结党,能使唤季临渊做事的人就只有,“是外公!”姚成衍点了点头,“不错。”“祖父用这一手妙计,打压了荣国公的气焰。”“也让其他人看见,祖父还没老呢。”萧尽染仿佛窥见了从前在朝时外祖父的样子。有外祖父在,让人好安心。姚成衍忽然想起来,“对了,季首尊陪祖父下棋呢,你要过去吗?”萧尽染先回屋换了身衣裳,才去了书房。刚进门,就听见外祖父的声音,“老夫输了。”萧尽染惊讶地望过去,季临渊拱手道:“阁老,承让。”“外...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萧尽染季书白》精彩片段


姚成衍神色骄傲,“这可不是季首尊的主意。”

萧尽染疑惑,“那是小舅舅?”

姚成衍摇了摇头,“再猜。”

萧尽染看他模样,“难不成是你?”

姚成衍不乐意了,“阿染这是什么口气,我日后也可以的。”

“哦,那就不是了。”

萧尽染忽然福至心灵,外祖父同季临渊结党,能使唤季临渊做事的人就只有,“是外公!”

姚成衍点了点头,“不错。”

“祖父用这一手妙计,打压了荣国公的气焰。”

“也让其他人看见,祖父还没老呢。”

萧尽染仿佛窥见了从前在朝时外祖父的样子。

有外祖父在,让人好安心。

姚成衍忽然想起来,“对了,季首尊陪祖父下棋呢,你要过去吗?”

萧尽染先回屋换了身衣裳,才去了书房。

刚进门,就听见外祖父的声音,“老夫输了。”

萧尽染惊讶地望过去,季临渊拱手道:“阁老,承让。”

“外祖父莫不是放水了?”

经历今日这一遭,她更不信外祖父会输。

姚子骥倒是淡然,“人不可能总是赢,何况,今日已经赢过一次了。”

“户部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他看向季临渊。

季临渊面色不虞,“圣上打算暂时搁下了。”

萧尽染想想丢的那些银子,饶是她私产丰厚,都忍不住肉疼。

“那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

姚子骥大约是心情好,今日的话多了些。

“荣国公府背后左不过是魏贵妃。”

“今日已经申斥过了,就算真查出来什么,又能如何?”

萧尽染心下了然。

和荣国公府这样的庞然大物一样,若不是犯了窃国犯上的大罪,都是动动皮毛而已。

她虽然已经不会因此伤怀,可还是觉得这样不对。

“犯错甚至犯罪都没惩戒,难免让人觉得不公。”

姚子骥同季临渊对视了一眼,“你瞧她,还怪打抱不平的。”

季临渊欣赏的就是她这一点。

萧尽染犹豫地开口问:“我爹娘的事儿……”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爹娘去世的真相。

若他们是被人害死,那她上一世的凄惨受虐,就全非天意,而是人为。

爹娘无辜,一身清名还因她被污。

背后凶手,简直可恨可憎至极!

姚子骥追查多年,至今也无进展。

既然已经和季临渊结盟,那不如利用暗阁势力,好好调查。

他看向季临渊。

季临渊道:“赵秋兰口中的贵人,我让人描画了形象,在宫中查找,但至今没下落。”

“估摸着,是替人办了事,就被灭口了。”

“我便让人拿着画像再问问宫中老人,不过,需再等等看有没有消息。”

萧尽染也知道,这事情难查,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毫无进展。

季临渊见她落寞,找了其他事情来说。

“对了,前些时日你送来的那样银器,倒是有点消息。”

“琳琅阁背后东家,是魏家。”

萧尽染看向他,“那岂不是能证明永兴银楼和魏家有关?”

季临渊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找账本了。”

还好,总算还算有些线索。

萧尽染从袖中拿出一封请柬,递给他。

“过几日我戏楼开业,还请季首尊捧场。”

季临渊接过,笑道:“一定到。”

-

戏楼开业这日,整条长乐街都热热闹闹的。

萧尽染请了不少人来,邓从霜都穿了广袖裙,带齐了头面给她撑脸面。

鞭炮声响过,掌柜的招呼客人。

“诸位里边请!今日戏目:《杀狗记》!”

萧尽染站在门口,望了许久。

邓从霜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阿染看什么呢?”

萧尽染摇了摇头,“没什么,进去吧。”

她带着邓从霜、姚芷蝶和姚成衍,上了二楼雅间。

小二上了茶水果子,“请姑娘解闷。”

戏台上,鸣锣开场。

萧尽染频频看向窗外,心思全然不在戏楼中。

姚芷蝶打趣她,“阿姐是在看季首尊吗?”

邓从霜望过来,“你还请了煞神来?”

萧尽染眼中难掩失望之色,“大概是有事误了时辰吧。”

“这唱的什么东西!”

“难听!滚下台去!”

“是请不来出名的角儿吗?拿这种东西脏我们耳朵!”

“即是拿不出手,索性也别开什么戏楼了!”

萧尽染听见声音,看向一楼。

几个身穿上好锦缎华裳的纨绔公子,讥笑嘲讽。

邓从霜皱眉道:“是来找麻烦的吧,我下去收拾他们!”

中间绿衣裳的公子,撇嘴道:“萧二,你是活不起了吗?开的什么破戏楼?”

“哈哈,姚家竟许你抛头露面,我看风骨传家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啊!”

姚芷蝶气得不行,“他什么东西,还敢编排姚家?”

萧尽染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魏贵妃的侄儿,当朝魏太师的大公子魏远铎。”

姚芷蝶瞬间就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季书白的表哥?”

姚成衍道:“季书白被荣国公困在家里,魏远铎是来给他打抱不平的。”

楼下,魏远铎跟几个狐朋狗友频频朝台上扔东西,搅合的戏快要唱不下去。

姚芷蝶瞪着眼睛,“看我不挠死他!”

邓从霜也在找襻膊,嚷着要上阵。

萧尽染赶紧让人拦着她俩,“表哥帮我看着她们,我过去看看。”

她衣裙翩然,走到二楼栏杆处,往下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从前和季书白交好的魏大少爷啊。”

“我劝你别吠,不然一会儿搬死狗的时候,再将你误认了搬上去。”

魏远铎怒目看她,“你!”

萧尽染懒怠道:“爱看就看,不爱看滚出去!”

魏远铎当即叫喊:“诸位看看呐,这黑店东家是什么嘴脸!”

“戏不好还不让人骂了!”

姚芷蝶恨得牙根痒,“哥,你放开我,看我不撕了他那张嘴!”

萧尽染摇着绢扇,慢条斯理地说:“是季书白不长记性,让你来找我晦气的?”

魏远铎眉眼间一副风流模样,对她十分不屑。

“书白被你害成这幅样子,你还敢提他?”

萧尽染琢磨着,就算季书白不长脑子,荣国公也不会放他出门乱说的。

那看样子,就是魏远铎自己的主意。

从前她倾慕季书白时,他身边狐朋狗友就跟着嘲讽,看她笑话。

如今还是这副嘴脸。

“我有什么不敢提的。”

“倒是你,难道魏太师没告诫你少管季书白的事儿吗?”

魏远铎甚是轻蔑,“本少爷就管了。”

他说着,抬手将桌子掀翻。


萧尽染没想到赶到这里,竟然是这个场面。

饶是两世为人,依旧胃里翻涌。

季临渊走到她身前,“不是说我来处理,你且安心,怎么还是过来了。”

萧尽染干呕了一声,“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死者家属。”

“怎么说也是我雇的他们,否则他们不会死。”

“理当过来一趟,给他们道个歉。”

只是没想到,季临渊全替她做了。

季临渊摆了摆手,“地上脏,脏了你的鞋,去车上坐着吧。”

他刚想送萧尽染出去,身后忽然一道尖锐叫喊声,像是疼极了。

外头萧尽染忍不住转头去看,可一只手却挡在她眼前。

“别看。”

萧尽染只觉得眼前暗了下来,他掌心很热,即便没挨着,她也能感受到热度。

宽厚的手掌上还有茧子,纹路粗粝。身上带着血腥气,肃杀又危险。

半晌,屋里没了动静,他也挪开了手掌。

将她送回车上,季临渊嘱咐山雁好生照顾。

萧尽染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有些熟悉。

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黑金玄纹的蟒袍披风,荣国公府里满地的血。

那个男人抱着她,一步步走出了国公府,走出了困了她半生的牢笼。

是他吧?

“季临渊!”

她没控制住情绪,高声叫了他名字。

季临渊转身望着她,眼里的杀意,转瞬变得柔软。

“怎么了?”

萧尽染张了张嘴,忽然愣住了。

该怎么问他呢?

上辈子的事情,他难道会记得吗?

季临渊察觉出她情绪不对,眉眼间俱是悲戚。

“吓着了吗?还是哪儿不舒服?”

萧尽染咕哝了几下,最终点了点头。

“是,有些吓着了。”

季临渊扯着她手里握着的车帘子,帮她放下挡住视线。

“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她放开手,宝蓝色的锦缎帘子隔开两个人。

“季首尊,里头的尸体您处理干净,让人知会我一声。”

“这些人是冲我来的,我想见一见。”

季临渊依旧是专横的性子,“问出什么来,告诉你就是了,别去看了,省得脏了眼睛。”

萧尽染靠在车里软垫上。

季临渊已经走进了屋里。

大火之后,房门都被烧没了,屋里只有横七竖八的木头柱子。

黑衣杀手蝴蝶骨上,插着两把短刀,倒在中间,除了刚刚那一声叫喊外,再没开过口。

看季临渊过来,鹤一道:“首尊,是那日抬着木箱子的那群人没错,我记得他们的脸。”

季临渊朝着那人扬了扬下巴。

自有手下将他身上插着的短刀,缓缓抽出来。

他一贯的审讯方式便是这样。

什么都不问,先让人吃苦头。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慢慢撤出来,待完全抽出来,嘴里的布才被拿出来。

杀手疼得满头汗珠,倒吸冷气,恶狠狠瞪着他。

“其实本座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荣国公派你们埋伏在这儿,怕萧尽染发现你们背地里洗钱的勾当,打算对她动手。”

“那些银子,送进了永兴银楼这会儿已经被融成器物了吧。”

杀手目眦欲裂,“那你还问什么!给我个痛快!”

季临渊眼神冰冷,满是杀意。

“今日是幸好本座在,否则就让你们伤了她。”

“给你个痛快不是便宜你了。”

杀手此刻终于明白了,他的折磨不是为了问话,是为了萧尽染!

“你!”

季临渊垂下眼眸。

下一秒,刀子横插进肋骨。

内劲顺着刀身,将杀手肋骨震碎。

一瞬间,如滚烫铁水浇灌全身骨头一般的疼痛,痛彻全身。

“啊——”

饶是受过训练的杀手,都忍不住哭嚎。

“留他一口气,扔到荣国公府门口。”

“你要是还有命见到季南漳,就告诉他,他再敢打萧尽染的主意。”

“我就让他满门尝尝你现在的滋味。”

他朝鹤一道:“将庄子收拾干净了,还给萧姑娘。”

鹤一应声:“是!”

萧尽染等了一会儿,季临渊就回来了。

她这才发觉,他身上衣袍都脏了。

她以为,季临渊会直接上马,却没想到,他坐上了她的车架。

“本座累了,可否蹭二姑娘的马车?”

萧尽染腹诽,都已经坐上来了,难道她还能说不吗?

两人隔着车门帘,她听见季临渊低沉的声音,“听说,你砸了人家茶馆?”

萧尽染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轻嗯了一声。

“荣国公府为了挽回面子,什么昏招都想得出来。”

季临渊笑道:“舍弃了嫡子,你是在季南漳心头剜了块肉下来。”

“这几日,季书白日日喝得大醉,不是骂你就是骂他爹。”

“再不做点什么,荣国公府的脸就都丢没了。”

萧尽染觉得可笑,“娶萧桃儿的时候,还说不靠别人,他也能立身持正。”

“如今他这副样子,真叫人恶心。”

季临渊换了话茬,“那不说他了。”

萧尽染忽然想起来,“对了,萧桃儿那头,问出什么有用的了吗?”

萧桃儿被季临渊带出京兆府,她原本还不太情愿。

毕竟,季临渊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

在她看来,那就是从一处牢笼换到了另一处牢笼。

可后来听说了季书白昏昏沉沉不堪托付,她索性就安心在季临渊给的住处住下了。

这些季临渊不想说给萧尽染听,让她烦心,只捡有用的说。

“已经找到萧桃儿口中,他爹给她写的那份书信了。”

“有这份证据,足够证明萧伯兴死前就是给季南漳办洗钱脏事的。”

“不过,萧桃儿知道的也有限,季南漳后面是谁,和户部什么关系,她都不知道了。”

萧尽染闻言,也算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有了这个,好歹是能将洗钱的事儿,跟她划清了。

“那我爹娘的死?”

季临渊声音放柔和,“若没昨夜的事儿,我今日就想去找你说这个。”

“我后来又问了问赵秋兰,她们只知道给你娘下毒的是宫里的人。”

“当年萧桃儿年纪还小,萧伯兴又不肯告诉赵秋兰,所以她们知道的十分有限。”

“关于萧大人……”


季临渊还不知道,自己刚救回来的小姑娘,把他当猛虎。

他前脚才进门,就看见从屋里快步往外走的萧尽染。

小脸洗干净了,虽有些发白,却极灵动秀丽。

“跑什么?”

萧尽染举着受伤的手,被叫停在他三步之外。

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他。

“季首尊。”

季临渊的铁扇打在掌心,冷厉眼神扫过去,吓得萧尽染缩瑟了下。

“我这是救了个小白眼狼?”

“才醒过来,连恩主都没见着就要跑。”

萧尽染被抓包,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首尊大人别误会,我是……是听女官说您快回来了,特地出来迎接您。”

“多谢首尊大人昨夜仗义相救!”

大眼睛望着他眨了眨,季临渊看穿却不拆穿。

他大步朝她走了两步,眼里逗弄意味浓厚。

“仗义?”

“世人多骂我奸诈、狠毒、爪牙鹰犬,还是萧二姑娘慧眼如炬。”

萧尽染抿着下唇,琢磨着自己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估摸两辈子加起来,都没人会夸他仗义。

季临渊目光落在她举着的手臂上,“拖着一身伤,想跑哪儿去?”

“是回萧家,还是去给季书白当世子妃啊?”

萧尽染小脸上,讨好的笑意散尽。

“都要去,但也都不回去。”

季临渊轻笑一声,迈步进了厅内。

“别站着了,进来说。”

女官见他回来,“首尊也没用早饭呢吧?”

“那和萧姑娘一起吃?”

季临渊看向门口站着,迟迟不进来的萧尽染。

“萧二姑娘意下如何?”

萧尽染早饿了。

昨天折腾了一整天,就什么都没吃。

她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谁让她正撞见季临渊回来,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吃饭是大。

两人坐在圆桌左右,女医官退下去,便有下人送了清粥小菜上来。

季临渊瞧她吃得急,等她用了一碗才开口。

“去萧家和国公府是要做什么?”

萧尽染咽下嘴里食物,很认真地说:“要钱。”

季临渊抬眼看她,“嗯?”

萧尽染摸了摸脖子上的暖玉小印。

上辈子,大伯一家为了能让萧桃儿当上世子妃,可谓煞费苦心。

先是收养父母早亡的她,而后八年捧杀,养得她人事不知。

也亏得她蠢,不懂得朝堂争斗,不知道父亲留下的这枚印信的作用。

所以,她没对任何人说过,她身上还有父亲遗物。

被囚暴室的六年里,季书白从不把她当人,在外面有什么不如意,都会对她大骂。

萧尽染后来才想明白,萧桃儿和季书白为什么不杀她,而是把她关起来。

他们怕清流之臣的口伐笔诛,不敢不对她好,不敢杀她。

杀了她,万一被人发现,萧桃儿的世子妃就当不成了。

所以,他们污她逃婚,毁她名节。

带累父亲身后名声受损,声望不再。

萧家也好,荣国公府也好,都是她上一世悲惨命运的推手。

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方好过。

“萧桃儿换亲,是想抢我的姻缘,也是想抢我嫁妆。”

“季书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就不要了,但嫁妆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不能便宜了他们。”

“荣国公府我也不嫁了,彩礼庚帖信物,都要讨回来。”

“不能让他们白占我便宜!”

萧尽染被囚在暴室时就想过,若有一天,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和萧家,和国公府断个干净!

她要清清白白,让所有人知道,她萧尽染是被人算计。

萧仲元的女儿,不是不知羞耻的逃婚恶女!

季临渊放下筷子,眼里是不信她能做到的态度。

“一介孤女,还妄想能翻出国公府的手掌心。”

“我若是季南漳,这会儿就到这儿来找你,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国公府,断不让丑闻外泄。”

萧尽染瞬间想起前世,惊惧不已。

就算这一世,她没能让萧桃儿得逞,回去做个世子妃,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要想起季书白的模样,她就恶心的泛酸。

眼看她脸色煞白,指尖都在发抖,季临渊放轻了声音。

“他这不是还没来,你别怕。”

他没想到,她竟这般不禁吓。

也是,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刚从虎狼窝死里逃生,胆子合该小些。

萧尽染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后,觉得季临渊说的没错。

荣国公府怎么会让她闹得人尽皆知,偌大国公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你再喝点粥。”

萧尽染回过神,季临渊正把盛好的粥放在她手边。

小姑娘手上不方便,单手用勺,换手用筷,吃的有些笨拙。

他眼疾手快,看她目光停到哪道菜上,不等她换筷子,季临渊就帮她夹到碗里。

萧尽染有点发懵,抬头看他。

季临渊也看她,“怎么,不合口味?”

“不是。”

萧尽染萌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季首尊,我若是想雇暗卫做护卫,要多少钱?”

季临渊愣了下,随即失笑一声。

他还当她小姑娘,胆子也小。

没想到,开口就是要雇他的暗卫,这哪里是胆子小。

给她三分颜色,她都敢开染坊!

“那要看做什么了。”

“萧二小姐要是想雇暗卫帮你夺彩礼,换回嫁妆、庚帖、信物……”

季临渊又换上那副肃杀神情。

萧尽染双手扒在桌上,追问:“如何?”

“呵…”季临渊从后腰带抽出铁扇,打在身前。

“得罪荣国公府的事儿,没人敢做。”

萧尽染犯难,漂亮的眉头皱在一起。

“暗阁都不行么……”

她本是喃喃自语的一句,可季临渊耳力不凡,听见了。

他刚要开口说话,萧尽染就大度摆手。

“那就算了。”

“我写信给外祖,请表兄出面,定能说动清流之臣。”

“荣国公是世袭贵爵,定然怕口诛笔伐。”

季临渊面上不显,可心里是有些欣赏的。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萧尽染的办法不错。

如今的清流一脉,是寒门学子的仰仗。

有清流为她说话,荣国公不仅不敢动萧尽染,反而日后萧尽染若有所伤,必定为清流指摘。

觉得这办法可行,萧尽染第二碗粥都没喝完,就去找笔墨。


听见他这么说,姚子骥瞥了她们两个姑娘一眼。

姚芷蝶出卖她出卖得飞快,“不是我,是阿姐。”

萧尽染羞恼地挠她痒痒。

姚子骥将棋子扔进盒子里,声音不小。

萧尽染和姚芷蝶连忙站好。

姚子骥理了理袖子,在榻上坐好。

“是找阿衍来想什么坏主意吧。”

他老谋深算,比姚文景看得更深,“圣上给季书白赐婚,出乎众人意料。”

“你个小丫头,猜着弹劾荣国公是你小舅舅的手笔,过来却不是谢他。”

“是想出什么坏主意了?”

萧尽染这点算计,被外祖父看了个明白。

她索性也不卖弄了,“我打算,送季书白和萧桃儿一出对台戏。”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

让她看着季书白和萧桃儿,一副历尽艰辛终成眷属的样子,她可看不下去。

这出对台戏,就唱季书白抛妹娶姊,害她性命,萧桃儿卖父求荣,不择手段。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是不是情比金坚,把真面目剖给对方看清楚了,还能过下去?

不过,她学的这点文墨,还不足够写出戏文来。

来找姚成衍,也是想求表哥帮她写戏文。

“外公,行吗?”

她眼神恳求地望着姚子骥。

姚文景帮她劝道:“荣国公府是勋贵之首,论辈分,季南漳该叫魏贵妃一声表妹。”

“他们猖狂许多年了,皇上不是不想动,否则就不会扶持季临渊。”

“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给荣国公府找不痛快,皇上不会怪罪,也就只会惹得勋贵们不高兴。”

“但就咱们和荣国公府的关系,是解不开的死结,得罪就得罪了。”

他笑着看向萧尽染,眼里透着宠溺。

“让阿染出个气,也让勋贵和上面知道,咱们姚家不是软柿子。”

姚子骥睨了他一眼,“就你乖觉。”

“我又不是老糊涂了,这点事情还看不明白吗?”

他看向萧尽染,眼里都是宠溺神色,“去吧。”

萧尽染眉开眼笑,“多谢外公!”

姚子骥朝姚文景道:“你去知会九城兵马司一声。”

“既然要给他们找晦气,就硬气些,别叫他们轻易就把台子拆了,不然还怎么唱戏。”

姚文景应声:“儿子知道了。”

姚子骥看了一言不发的姚成衍一眼,“行了,你也去吧。”

“心思不在这儿,还下什么棋。”

从书房出来,姚成衍松了口气。

比起姚文景的风流机敏,姚成衍更规矩些。

他从小在姚子骥身边长大,对祖父很是敬畏。

“阿染,你胆子可真大。”

萧尽染眼神又飘向了姚文景。

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大舅舅是憨厚赤诚的,大舅母是明亮热烈的。

小舅舅…她就记得长得好看,对她很好。

姚文景伸手敲在她头上,“还看。”

“哎哟。”萧尽染揉着头。

“会起包,不好看的。”

姚文景伸手,“走吧,送你回去。”

萧尽染有点困惑,“小舅舅,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是考科举还不三元及第。”

“为什么让表哥去考,不是你去考啊?”

姚文景笑得有点幸灾乐祸,“谁让我是弟弟呢。”

“咱们家的规矩,除非长子无出,长孙无能,否则大房入仕。”

萧尽染看向姚成衍,“表哥很想做官吗?”

姚成衍一脸的责任和使命,“为了姚家,光耀门楣。”

萧尽染和姚文景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姚成衍不乐意,“你们笑什么!”

姚文景拍了拍他肩膀。

“很好。”

众人一同走进了院子。

姚芷蝶提起来写戏文的事儿,“哥,你给阿姐写一个吧。”

姚成衍犯难,“那我试试。”

萧尽染叫白鹭、鸣象拿笔墨来。

姚成衍才写了个开头,姚文景便嗤之以鼻,“这不行,吸引不了别人注意。”

姚芷蝶不服气,“说我哥不行,那二叔你来啊!”

萧尽染吩咐青鹿、山雁上茶和零嘴。

姚文景提笔就写。

姚成衍凑过去看,脖子伸了老长。

姚芷蝶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对了,姐姐这院子还没名字呢。”

说起这个,萧尽染就头疼。

她才学了几天,哪有本事起名字。

何况,她字也不好看,写出来怪丢人的。

“表哥给我想个吧。”

姚成衍犯难,“你的闺阁,哪能我想啊。”

萧尽染退了一步,“那帮我题字。”

“我前几日读了首诗,觉得好。”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灯花阁。”

姚文景摇头,“闲花阁。”

姚芷蝶眼睛一亮,“这个好,愿姐姐做一辈子富贵闲人,万事不忧心。”

萧尽染也觉得不错。

她这辈子也不想嫁人,就想赖在姚家过一辈子。

反正手上钱财足够她生活,再开上几间铺子,当个富贵闲人。

“就闲花阁。”

众人兴致上头,萧尽染索性留大家用晚饭。

交代小厨房做几个好菜,又上了酒水。

姚文景丝毫没有做长辈的架子,和三个小辈喝得大醉。

萧尽染准备了多日,拿着姚文景写好的戏文,让戏班子好好排了一出。

要唱对台戏,自然要搭戏台子。

但是在荣国公府门口搭,未免太显眼,还容易被他们察觉给拆了。

萧尽染特地吩咐人做了十几只木箱子,到大婚那日,将木箱子拼在一起,盖上红布,就成了戏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荣国公府的门楣上,再度挂起红绸,爆竹声声,仿佛和月余前一样。

季书白的婚事本就是京城热议,为了挽回脸面,荣国公府遍请京城各家来观礼。

对来看热闹的百姓,国公府也一反常态地放下姿态。

但凡愿意来的,都给撒银子。

府门口一早上就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没人注意,门口的戏台子是什么时候搭起来的。

不过,既然在国公府的对面,想来应该是为大婚而设。

季书白一身红色喜袍,脸上挂着欣喜,从正门走了出来。

下人牵着马,扶好了马凳,只等他上马就去迎亲。

然而,不等季书白上马,忽一声锣响,响彻街上。

管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世子爷还没上马呢,吹弹的怎么就先奏乐了?”

下人指着大门对面,慌慌张张,“管家,你看那有个戏台子!”


季书白一片痴心,“娘,我不求别的,只求留下桃儿。”

“你若是不肯,那儿子宁愿死了!”

荣国公夫人红了眼睛,“作孽啊!”

“好。”

“我留下她。”

她愤恨看向萧桃儿,“你不是不求名分吗?”

“那就无名无份,就当书白的通房丫头!”

季书白还不甘心,“娘!”

荣国公夫人拍案而起,“别叫我娘,我是当不了你的娘了。”

“季书白,她要想留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要是还不同意,现在就抹脖子。”

“别的我保证不了,但我保证,你前脚死,后脚我就让她去给你陪葬。”

季书白明白是真没转圜余地了,跪坐在地上。

“桃儿,委屈你了。”

扑进他怀中的萧桃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那封书信,终于到了她手里。

萧桃儿展信读完,眼中含泪地看向季书白。

“季郎,我什么都没有了。”

“萧尽染大闹萧家,把宅子烧了,把爹娘赶出去了。”

“我只有你了。”

季书白又气又心疼,“桃儿别怕,以后我疼你。”

萧桃儿握着他的手,“季郎,我不能让爹娘拖你后腿,不能再因我让你受夫人苛责。”

“你让人给我爹娘传个口信吧,就说……”

“说我被夫人惩戒,扣在柴房里,接济不了他们。让他们,回乡下去吧。”

季书白对萧家有怨言。

在他心里,萧桃儿温柔体贴明事理,而那萧尽染刁蛮跋扈。

可萧家疼爱萧尽染,委屈自己亲女儿。

如今萧尽染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他们才转头回来找亲女儿,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桃儿放心,我让人去打发他们。”

季书白送萧桃儿回房休息,唤来下人。

“把萧家人赶出京城,别叫他们赖上国公府。”

下人领命,带人去办。

季书白这才有时间,去正门看一眼外头放着的彩礼。

“萧尽染,你这个毒妇!”

“我不会放过你。”

姚府。

萧尽染手臂上的伤迟迟不见好,姚文邈请了几家医馆的大夫,都没什么好办法。

而且,她额头上的伤也有要留疤的迹象。

京城本就对萧尽染有议论,她要是再伤了容貌,以后恐怕抬不起头。

姚文邈心里很着急。

萧尽染虽然不想再嫁人,可到底是女子爱惜容貌,也不想头上留疤,手臂有损。

“舅舅,让人去太医院请一位姓赵的医官吧。”

姚文邈听她提过,是季临渊的人。

“本不想和季临渊有什么沾染,但你的伤拖不得。”

“我就让人去。”

赵医官来得很快,“听说你火烧萧家,把彩礼放在荣国公府门口,我就等着你找我了。”

萧尽染同她见礼,又给她介绍,“舅舅,这位就是赵医官。”

“赵医官,这位是我大舅舅。”

赵医官身上有官职,却对姚文邈这个白身很客气,行了平辈礼节。

“久仰了。”

姚文邈见她这么客气,对她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阿染伤重,还请医官多费心了。”

赵医官给萧尽染细细检查了一番。

“头上疤痕,每天早晚涂抹这个药膏,七日之后疤痕就能变淡。”

“这期间不要吃得太咸,腌渍、酱一类的都不要用。”

“手上的伤要麻烦一些,我每隔两日过来给你换一次药。”

她叹了口气,“按说,这伤应当静养,少生气,别忧思过甚。”

“但国公府的事情未了,恐怕你也静不下心。”

萧尽染点了点头。

婚约还没接触,她根本放不下心。

时时要听着外面的风声,荣国公府有什么动作,她立即就要想个应对之法。

“对不住,我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赵医官语气柔软地安慰她。

“好在,我是个很有本事的医者。”

她转头对姚文邈道:“姚先生,二姑娘重伤之下还要忧思,难免会伤元气。”

“这些时日多注意饮食,用些温补的,别吃寒凉之物。”

“待二姑娘婚姻事了,我再行为她调整药方,补一补气血。”

姚文邈道了声谢,让人好生将赵医官送回去。

“奇怪。”姚成衍等人走了,才开口。

“之前听说,季临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还以为,他的人也会是狂放不羁之流。”

“没想到,这位赵医官好端庄温柔。”

萧尽染脑海里浮现了那道黑金玄纹蟒袍的身影。

“他不是魔头。”

“只不过嘴巴坏了点,还爱管闲事。”

姚文邈转头看她,眼中有异色。

他早想找机会问问,她和季临渊到底怎么回事。

翕州的消息再不灵通,他们也知道季临渊,绝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

季临渊和荣国公一向不睦,虽说阿染许诺他,清流一脉欠他个人情,但因此就和荣国公撕破脸?

姚文邈总觉得,这事情里有蹊跷。

别院里,赵医官坐在椅子上,把刚刚和姚文邈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萧二小姐的伤不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她的心思太重。”

“姚家久不在京城,能用得用的人也少,消息也不够灵通,二姑娘事事都要操心。”

“看她今日在萧家行径,应是想快些解决自己的婚事。”

季临渊握着铁扇,脸色不太好看。

“姚家的动作呢?”

鹤一抱着刀,“姚家是清流,做事一板一眼的。”

“说是明日要去礼部,查二姑娘的婚书。”

“要我说,还查什么婚书,季书白敢这么欺负人,就该直接打上门去。”

赵医官也觉得,“姚家遇上荣国公府,那就是秀才遇上兵。”

“我看啊,有理也说不清。”

“首尊大人,要不要帮帮二姑娘?”

季临渊摆了摆手,“姚家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回了京城也是无用。”

“先不必管,让人盯着就好。”

萧尽染用过早饭,正对着镜子涂抹药膏。

下人来传话,说舅舅让她去前厅一趟。

她猜,表哥应该是找到礼书了。

果然,才走进前厅的门,就看见姚成衍气吼吼的。

“表哥这是怎么了?”

姚成衍气急败坏,“荣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

“礼书上,压根不是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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