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莺蒙克代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别爱了!我都要被你囚疯了南莺蒙克代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雪山闪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莺知道的有限,但是这些起码能让她知道自己若逃出去该往哪里跑。大凌在漠北以东,她必须得往东跑。正当她正在思考怎么支开门口的两个人时,便听到大帐口传来二人的对话。“你先守着,闹肚子了,我去方便一下。”“去吧去吧,快点回来。”南莺眼睛一亮,机会来了。看向那盘吃食,漠北人吃饭时喜欢用小刀割肉,送入口中。许是怕她伤害自己,竟直接帮她切好了。不过这可难不倒南莺。她用被子包裹着瓦罐,用力一敲,再将瓦罐碎片凌乱的放在地上。拿起一片划破自己的手掌。“啊!”帐内传来南莺的叫声,士兵连忙进去查看。只见南莺紧紧握着左手手掌,还有滴滴鲜血滴落在地。“怎么回事?”南莺眼眶湿润的看着他:“我不小心打翻了瓦罐划伤了手,可不可以给我一些伤药,好疼啊。”面对美人的祈...
《别爱了!我都要被你囚疯了南莺蒙克代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南莺知道的有限,但是这些起码能让她知道自己若逃出去该往哪里跑。
大凌在漠北以东,她必须得往东跑。
正当她正在思考怎么支开门口的两个人时,便听到大帐口传来二人的对话。
“你先守着,闹肚子了,我去方便一下。”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南莺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看向那盘吃食,漠北人吃饭时喜欢用小刀割肉,送入口中。
许是怕她伤害自己,竟直接帮她切好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南莺。
她用被子包裹着瓦罐,用力一敲,再将瓦罐碎片凌乱的放在地上。
拿起一片划破自己的手掌。
“啊!”
帐内传来南莺的叫声,士兵连忙进去查看。
只见南莺紧紧握着左手手掌,还有滴滴鲜血滴落在地。
“怎么回事?”
南莺眼眶湿润的看着他:
“我不小心打翻了瓦罐划伤了手,可不可以给我一些伤药,好疼啊。”
面对美人的祈求,士兵当即红了脸,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人还未回来,他有些犹豫。
“你再忍忍……”
南莺:“流了好多血,真的很疼,麻烦你。”
士兵哪禁得住美人落泪,扔下一句“等着”后,快速出了营帐。
南莺见状,顾不得手上的伤,吹灭帐内蜡烛,趁着环境黑暗偷溜出帐。
她没骑过马,但还是想偷一匹马带走。
否则靠她跑的话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于是她逃跑之际,也不管是什么马了,趁着没人顺手牵了一匹。
她还怕马叫声引来其他人,牵马之时尽力安抚,拉着马走了一段路,眼看着远离傲其营地时才敢拉着缰绳费力的爬上马背。
不会骑马的她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让马儿抬脚行走。
……
士兵拿回伤药便发现南莺不见了,连跑带摔的冲到傲其的营帐。
此刻傲其正在泄白日里被南莺勾起来的欲火,听声音正在兴头,士兵一时有些踯躅。
乌尼日:“何事这般惊慌?”
士兵赶紧说了出来。
乌尼日一听,气急:
“废物!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管吗?”
一脚踹在他胸口,士兵被踹飞出去。
然后冲着营帐内大喊:
“傲其大人,那个大凌女人跑了,属下即刻带人去追!”
乌尼日带上人,骑上马火速追赶。
很快,傲其从营帐内冲出,气喘吁吁的同时还在穿着衣服,系着腰带。
傲其皱着眉:
“把我的马牵来!”
一个士兵颤颤巍巍跑了过来:
“大人,您的马……它……它不见了。”
傲其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什么叫……”
还没问完他反应过来了。
南莺逃跑势必需要马,该不会……
傲其随即露出一抹笑来:
“让乌尼日不必追了,我自有办法让她回来。”
说完,冲着黑夜吹了三声口哨。
口哨声穿透夜色,让马背上本就坐不安稳的南莺此刻更加难以安定。
这匹马一直不愿意跑,好不容易小跑起来还跑一段停一段。
如今哨声传来,南莺暗道不妙,想冒险跳下马去,但已然来不及。
这匹马仰天长啸,而后掉头狂奔。
南莺知道它在往回跑,但是自己如今只能紧紧抓住缰绳稳定身形,不让自己掉下去,否则摔马极其危险。
待乌尼日带着人回到营地不久,载着南莺的马也已经回到了营地。
马儿狂奔后急停,南莺反应未及掉下马去。
傲其伸手接过:
“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只可惜你偷的是我的马。
再跑一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来人,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吃东西喝水着人伺候。”
傲其将她抱回营地,依旧放在了那张床上。
而后盯着她看了半。
“艹,再看下去老子更舍不得了。”
说完,扭头就出了营帐。
很快,门口的士兵进来帮她绑住手脚。
南莺发现,门口的两人已经不是刚刚那两人了。
一刻钟后,给她送吃食的漠北女子又进来了。
这次手上拿着的是绷带和伤药。
南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掌心处传来阵阵剧痛。
她为了让士兵相信,动手时划的深了一些。
看着女子轻柔的替她处理着伤口,南莺忍不住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显然一愣,小声开口:
“奴叫乌尤。”
南莺:“这在你们漠北语言里是什么意思?”
乌尤:“是绿松石的意思。”
南莺点点头:
“绿松石,好看。”
乌尤红了脸,她不知道南莺是在夸她还是在夸绿松石。
南莺低头,瞥见她手臂半露出的红痕,回忆着刚才,好像还没有。
南莺:“有人打你了吗?”
乌尤身形放的很低,好像她的腰就没直起来过。
乌尤:“奴是傲其大人抢来的俘虏,也是他的奴隶。”
所以打骂便是常有的事?
南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没资格安慰和心疼她,因为她也自身难保了。
南莺:“少给我上点药吧,剩下的你拿去用。”
乌尤眼神中有些慌乱:
“不可以,这是傲其大人吩咐给你的伤药。
奴不敢。“
南莺:“没事,我这伤口不大,用不了这么多。
你若是怕有人告状,你就在这抹。
不会有人发现的。”
乌尤动作停住,抬眸看着南莺。
南莺朝她点点头:
“我向你保证。”
乌尤帮南莺包扎好后,犹豫了一瞬才把袖子掀起来。
南莺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上面大大小小十几条红痕,有新的,也有旧的,像是鞭子抽的。
南莺:“是傲其打的你吗?”
乌尤咬着唇,摇摇头。
“奴虽是傲其大人的是俘虏,但在这营地里,他们都可以对奴动手,傲其大人一般不会计较。”
南莺眼睑垂下,没有说话。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遭遇。
一瓶伤药完全见底,乌尤还很认真的拿着药瓶倒了又倒,擦了又擦。
做完这些,她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南莺。
蹲下身来悄悄帮她松了松手脚的绳索,让她不那么疼。
乌尤:“傲其大人明日要把你送给泰布韩首领。
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谢谢你。”
人美心更美的那种。
说完,缓缓走出了营帐。
“听说你醒了,我便连忙赶过来了。
感觉如何?”
南莺:“还好。”
蒙克代钦听出了她声音的沙哑,眼神里止不住的心疼。
医师:“夫人感染风寒,有些症状还需调养一段时日才会消失。
这段时间注意保暖,饮食清淡,保持心情愉悦,少劳累。”
蒙克代钦一一记下。
医师:“乌尤姑娘,你再跟我去拿几副药。”
乌尤跟着医师出了大帐,此时帐内便只剩下了蒙克代钦和南莺。
蒙克代钦伸手搂过南莺,抱在怀中:
“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冲动,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南莺无力的开口:
“你真的不放我回大凌吗?”
蒙克代钦搂着她腰的手一紧,缓缓开口:
“嗯。”
南莺吐了一口气后,没再说话。
蒙克代钦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除了这个,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想学骑马,可以,你若不想我教你,那就让特木尔教你,我不会再阻拦。”
南莺心中的倔强未消,想离开的心没变,但她也知道,自己该学着如何和漠北人一样在草原生存了。
想靠蒙克代钦松口让她回家估计是不可能了,唯有靠自己。
在此之前,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是离不开漠北的。
南莺:“那就让特木尔教我吧,你事情多,我也不好让你太过劳累。”
蒙克代钦听到她松口,自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在她额头一吻。
蒙克代钦:“只要是你的事,我永远都不会累。
特木尔骑术不错,阿莺也很聪明,相信很快就能学会。”
南莺扯了扯嘴角,回以微笑,没再说话。
同时她也庆幸,自己病了,可以避免和蒙克代钦……
在床上躺了一日,南莺终于受不了了,出了大帐想到处走走,乌尤和特木尔跟着。
此处营地的人如今见她虽然还是会偷偷的打量,但是人们都下意识的喊她夫人。
蒙克代钦说,等她身子好了,便可以商量成亲事宜了。
南莺没有想法,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
见南莺情绪不高,乌尤便想方设法给南莺说一些草原上的趣事和八卦。
还别说,南莺真的被带起了兴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草原和中原习俗上的差异,或许是谈到自己的文化,南莺心情好了不少。
乌尤:“夫人的名字是南莺,真好听。夫人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此时的天空中盘旋着一群鸟,南莺抬头看去,白云相衬,阳光相间。
南莺:“南是我的姓,莺是我的名。
莺字是母亲为我取的,意思是鸟儿,她希望我能如鸟儿一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乌尤哑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此时有些手足无措。
南莺笑了笑:
“别多想,我就是给你解释我名字的意思。
乌尤,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名字在漠北语里代表着绿松石的意思。”
乌尤:“是的,夫人记性真好。”
说着,乌尤卷起袖子露出右手手臂:
“奴出生时手臂上有一块绿色胎记,当时刚出生,颜色鲜绿如绿松石一般,所以父亲就给我取了乌尤。
只是长大了,干活、风吹日晒的,如今颜色淡了许多,都不怎么绿了。
没有夫人那么白皙。”
南莺温柔的帮她放下袖子:
“那有什么用,漠北人民勤快辛劳,我这样的人扔在草原上一天都活不下去,我是万万没有你能干的。”
乌尤被夸,害羞的红了脸。
南莺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特木尔,开口道:
特木尔:“夫人放心,马儿很乖。”
乌尤也站在一旁伸手虚扶着。
乌尤:“夫人,您放轻松,太紧张的话坚持不了多久的。”
南莺也相当轻松,可是心里还是不由得紧张。
南莺随即伸出手拉住乌尤的一只手。
就这样,南莺在马背上由特木尔带着行走了许久。
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后面可以自己拉着缰绳慢慢行走,南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特木尔:“夫人,今日还只是个开始,咱们往后慢慢来。”
南莺在乌尤的搀扶下踩着凳子下了马。
南莺:“嗯,确实急不得,特木尔、乌尤,谢谢你们教我骑马。”
乌尤一阵脸红:
“奴哪能担得了夫人的一句谢。”
特木尔:“夫人客气了,这是属下的职责。”
直到用晚膳时蒙克代钦还没回来,南莺乐得自在。
同乌尤和那日松说了会儿话后,眼见已经天黑,南莺也累了一天,洗漱过后便早早睡下。
直到第二日起床之时,她才知道蒙克代钦昨夜没有回来。
南莺自然也不担心,这里是漠北,他们的地盘,轮不到她一个大凌人来关心。
她如前两日一般该吃吃、该喝喝。
正和乌尤一起用着早膳,特木尔就走了进来。
特木尔:“夫人,首领回来了,让您出来一趟。”
南莺疑惑,回来就回来吧,让她出去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放下手中蒙克代钦命人专门为她做的筷子,起身走出大帐。
大帐之外,蒙克代钦站在不远处,手中抱着一只小狼。
面前放着约莫五六个大箱子。
蒙克代钦蹲下放下小狼,谁知小狼竟直奔南莺而来。
南莺第一眼还以为她是小狗,直到它跑到自己脚边时特木尔才说这是狼。
南莺惊讶之余还有些害怕:
“它会咬我吗?”
蒙克代钦走过来:
“不会,它很乖。”
南莺蹲下身去摸它的头,它蹭着南莺的手就想跳到南莺的膝盖上。
南莺只好伸手将它抱起,软软的,可爱至极。
南莺:“这是送我的?”
蒙克代钦点点头:
“怕你烦闷,养着它还能给你逗趣解闷。
喜欢吗?”
南莺:“谢谢你,我很喜欢。”
随后蒙克代钦拉着她来到这几个大箱子面前。
苏赫随即命人相继打开箱子。
里面的东西让南莺不由得内心一紧。
华丽的绸缎、上好的碧螺春、做工精美的木雕摆件,还有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玉器玉饰,看上去都是大凌的东西。
南莺:“你……从哪得来的这些东西?”
蒙克代钦伸手拿起一根金钗在她头上比了比:
“有人送的,都给你。”
南莺:“这太多了,而且价值不菲,我要不了这么多。”
“这是茶吗?怎么闻起来和我们的不一样。
好香啊,夫人,这是什么茶啊?”
苏赫手中拿起一撮茶叶凑了过来。
南莺也拿起一点闻了闻:
“这是龙井,是一种绿茶,有色绿、香郁、味甘、形美的特点。”
苏赫又指了指旁边那个:
“那这个呢?我以为他们是一种,但闻起来又不一样。”
南莺将两种茶叶放在手里对比给他看:
“它也是绿茶,但它是碧螺春,翠绿明亮,条索紧结,白毫披身,卷曲成螺正是它的特点。
而且这是上好的碧螺春,若是放在大凌,一罐可抵千金。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它确实很贵。”
特日格也凑了过来:
“夫人,你懂的好多啊,这些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喝。”
南莺放下手中茶叶,笑着开口:
“若你们想喝,我可以给你们泡。
只是南莺听到这,不免紧张。
这样的条件,她听来都觉得不错,也不知蒙克代钦会不会答应,紧张到不由得攥住蒙克代钦的衣角。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正正戳中了蒙克代钦的心。
即便他后背没长眼,但也能感受到女子的小动作,感受到她的依赖,蒙克代钦顿时满足不少。
手负于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似是给她安慰。
蒙克代钦:“不巧,我缺的就是这一个。
至于你的那片草地和那些牛羊……也不及我要的这一个。”
泰布韩笑容渐失,严肃起来:
“没得谈了?”
蒙克代钦:“贺希格,送客。”
拉着南莺就往营地走,没再看泰布韩一眼。
经过他时,泰布韩偏头看向南莺:
“美人!蒙克代钦可没我解风情,考虑考虑?”
蒙克代钦抬手搂过南莺的腰贴近自己,霸道尽显。
“不考虑,送客!”
南莺哪敢说话,被蒙克代钦搂着抱着就带回了大帐。
泰布韩的人被贺希格和嘎必雅图的人连赶带踹的赶出了营地。
贺希格:“泰布韩首领,今日招待不周,多多担待。
眼看天色渐晚,就不留您了,不送。”
说完就走,一点不客气。
傲其:“居然敢这么对我们!”
图门:“首领,我们……”
泰布韩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营地之后,轻笑一声:
“从长计议。回!”
……
南莺的大帐外,贺希格十分自责,单膝跪地请罪。
“大哥,此事是我失职,未能及时发现巡逻兵失踪。
差点让嫂子被泰布韩抢走。”
蒙克代钦抬手将他扶起:
“这事不怪你,泰布韩虽然好色混蛋,但也是有几分脑子的,否则纳尔硕特部也不会一步步的超越科鲁沁部。
他提前派人来打探阿莺的消息就说明总会有这一日。”
嘎必雅图:“大哥,那咱们要怎么办?你看泰布韩盯着嫂子的那个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拉申克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脸懵。
“不是,我说你们三个,没人和我解释解释那个女人……”
蒙克代钦一记眼神过来,拉申克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行行行,那个你们口中的嫂子到底哪来的?是什么人啊?”
此时,乌尤刚好端水出来,蒙克代钦看向三人:
“贺希格、嘎必雅图,既如此就给泰布韩找点事做做,好让他……别那么闲惦记别人的妻子。
你二人顺便帮我给二叔解释解释。”
说完便走进了大帐。
嘎必雅图追上去:
“大哥,给他找点事做……啥意思啊?”
贺希格一把拉住他:
“你傻啊,那片草地。”
嘎必雅图一拍脑门:
“对啊,我这就去。”
贺希格无语,给了他一脚:
“天都黑了你去什么去,没点脑子。”
嘎必雅图有些憋屈的捂着腿,没敢再说话。
贺希格:“拉申克王叔,我们先去大帐。
一路过来您应该也饿了渴了。咱们边喝边说。”
……
帐内,南莺洗漱完后就拿着贺希格的箫在擦拭。
今日泰布韩突然出现,箫不慎掉落,还好没有损坏,否则她还不好赔。
“若是喜欢我就让贺希格送给你,或者我送你一支更好的。”
蒙克代钦过来就坐在南莺身旁,这样的近距离南莺已经习惯。
架不住他脸皮厚,同她一起时总要贴着她。
南莺:“不了,我看贺希格还是挺喜欢的,我还是不横刀夺爱了。”
将箫递给他:
“你帮我还给他吧,顺便谢谢他。”
蒙克代钦没接:
“听说你今日吹了一曲,引得众人都跑来听,我还没听过呢。”
特日格:“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属下调查到夫人跟着她这个舅舅在阳城生活了六年,六年里鲜少回京,夫人为什么不回家?”
蒙克代钦看着不远处的营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蒙克代钦:“不知道那就再查,不管是阳城的还是京城的,查细一些。”
特日格;“是,首领。
只是京城太远,又是大凌都城,恐怕没那么容易查。”
蒙克代钦:“不急,安全为上。”
——
乌尤看南莺每日绣的手帕纹样精美,羡慕得不行。
南莺也没藏着掖着,大方的叫来乌尤和塔娜,还有几个同她们关系亲厚的姐妹,一起教她们绣大凌纹样的手帕。
南莺从前在宁府时不常绣,所以每日只能教她们半个时辰,久了南莺觉得眼睛不舒服。
送给高娃的手帕也完成了,南莺还想绣一些香囊送给乌尤和塔娜。
上次蒙克代钦拿来的那些绸缎,被送去裁剪制衣,南莺旁人把裁下来的布料拿了过来,正好用上。
都是名贵绸缎,物尽其用。
南莺绣了许久,放下手中针线:
“今日便到这吧,久了眼睛受不了。出去看看天,看看草原,有助于舒缓眼痛。
乌尤,随我去一趟高娃的家。”
乌尤也放下东西:
“好的夫人。”
南莺算准了蒙克代钦一时半会回不来,但又不能他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出营。
蒙克代钦虽是漠北男子,却心思细腻、足智多谋,南莺生怕被他发现不对劲。
所以先带着其他人绣东西,然后再出门,也不容易惹人怀疑。
为了快些到,南莺同特木尔说自己想骑马去,顺便学一学骑马。
最终三个人三匹马,只不过南莺的缰绳在特木尔手里。
很快就到了高娃家。
高娃的丈夫的阿古达木出去放牧了,家里就只有她和两个孩子。
哈斯巴根和格日乐图一看到南莺就疯了一般跑过来,开心的不行。
哈斯巴根:“夫人,我家的羊下了羊羔,走,带您去看看。”
脸上洋溢着笑,下意识就想去拉南莺带她去看。
特木尔伸手横挡在哈斯巴根面前,没有表情。
哈斯巴根愣住,放下了手。
南莺:“特木尔,他还是个孩子。”
特木尔一本正经:
“夫人,他已经八岁,草原上早些的九岁就可定亲。
更何况首领交代过,不能让其他男子接近你。”
南莺有些无奈,你不也是男子?
南莺:“你去把马匹上我准备送给高娃的东西拿下来。”
特木尔看了哈斯巴根一眼后,转身去取东西。
乌尤去帮高娃缠线,南莺便和哈斯巴根兄弟俩一起去看小羊羔。
刚出生的小羊羔白白嫩嫩的,小小一个,很是可爱。
格日乐图抱起一只就想塞到南莺怀里,被哈斯巴根拦住。
哈斯巴根:“别弄脏了夫人好看的衣裳。”
南莺笑着接过:
“没事的,脏了再洗就是。”
抱着小羊羔,软软呼呼。
南莺回头看了一眼特木尔和乌尤,然后小声开口:
“你拿到东西了吗?”
哈斯巴根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南莺欣喜:
“你父亲母亲知道吗?”
哈斯巴根摇摇头:
“就只有格日乐图知道。”
眼看着特木尔开始往这边走,南莺抱着小羊羔站起身来,随身的手帕掉落在地。
哈斯巴根眼疾手快:
“夫人,您的手帕。”
南莺声音一手抱着小羊羔,一手接过哈斯巴根夹了东西的手帕塞到怀中。
南莺:“谢谢你。”
特木尔刚好走来:
特木尔:“属下进来时他们两个与逃跑的其中一个正试图将夫人带离,另一人却想杀了夫人,只是见到属下才立刻逃走。”
这时,贺希格和嘎必雅图也回来了。
嘎必雅图拽着一个人就扔进大帐。
贺希格:“大哥,人死了。”
嘎必雅图:“大哥,是我不好,这小子一直跑,我本想着阻止他,就给了他一脚。
谁知这小子这么不经踹,被我给踹死了。”
蒙克代钦:“无妨,死了便死了。特木尔。”
特木尔蹲下仔细查看:
“这是要刺杀夫人的那个。”
听到这,贺希格和嘎必雅图纷纷变了脸色。
嘎必雅图:“啥玩意儿?刺杀嫂子?妈的,早知道老子就直接给你一刀了。”
贺希格神情严肃:
“嫂子来漠北也没几日,按理来说不会得罪什么人。
同一时间,有要抓她的,有要杀她的……”
蒙克代钦:“我猜……是泰布韩。”
蒙克代钦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周身气压降低。
“抓她的只会是泰布韩派来的,应该是知道我要成亲了,我看上的他必要来横插一脚。
可能是他反应过来傲其本来是想将阿莺送给他的,以他那嗜色如命的性子,故而便想着将人抢回去。
至于想杀阿莺的,莫不是……昂沁?”
嘎必雅图:“他?胆小如鼠的狗东西,他能有这胆子?”
贺希格:“昂沁怕泰布韩见到嫂子后,宠爱嫂子让傲其得势,所以派人前来行刺。
这个说法说的通。”
嘎必雅图听得一脸气:
“那这泰布韩也忒不是个人了,他和大哥以前还曾是结拜过的安达。
门德对老首领见死不救也就算了,他还背刺过大哥,如今还要来抢大哥的媳妇。
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这口气,我咽不下!”
贺希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想来大哥应该已经有想法了。
就是可惜,跑了一个。”
只见蒙克代钦表情阴鸷,目光落在了三具尸体上。
……
蒙克代钦回到大帐时,南莺正抱着云巅坐在榻上发呆。
乌尤刚好端着吃食进来。
蒙克代钦:“给我吧。”
接过乌尤手中的吃食,用脚勾起一旁的桌子带到南莺面前,将吃食放下。
坐到南莺身旁,贴心的给她倒了一碗粥。
蒙克代钦:“这是专门让人学着大凌的做法给你做的,尝尝。
若是味道不对,我再让人改。”
又给她割了几块肉放在碟子里,为她放好筷子。
蒙克代钦:“这双筷子听说是象牙制作的,手感还不错,你试试。”
南莺没说话,左手抱着云巅没撒开,右手拿过蒙克代钦欲喂她的粥,自己就开始喝。
南莺:“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蒙克代钦怕云巅打扰她吃东西,想要伸手抱过来,南莺侧身挡住,不愿放手。
他便只得作罢。
蒙克代钦:“我猜测是泰布韩的人,他应是知道了傲其本想将你送予他,便不想放手了,想将你抢回去。”
南莺不解:
“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天,他为何突然打我的主意?”
蒙克代钦:“我与他不太对付,许是知道我要娶你,便想从中作梗。”
南莺随手扔下调羹在碗中:
“合着这一切是因为你。”
蒙克代钦不敢否认,此番确实是因为他。
蒙克代钦:“今日我都陪着你,教你漠北文字,当做我的赔礼。”
南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真的?”
蒙克代钦端起粥来,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递到她嘴边:
“嗯,不仅如此,你还想学什么,都可以。”
"
南莺:“暂时就是骑马和你们的文字吧,一下子学太多我也没那个精力。
这是你说的,可别反悔。”
蒙克代钦:“说话算话。”
南莺总算心情好了一些,学了漠北文字,她就能看懂那张地图。
到时候再学会骑马,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
南莺喝了这一勺子粥,味道还不错。
——
纳尔硕特部,泰布韩营地内的人此刻围在泰布韩的大帐之前。
而泰布韩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大帐门口,左手边站着等着看好戏的傲其,右手边跪着神色惊慌的昂沁和美人落泪的莎林娜妃。
在泰布韩的正前方,众人目光汇聚之处的地上,躺着三个扒光了衣服的男性尸体。
草原上派出去的人被人扒光衣服如牲口一般被赶回来是非常不尊重的行为。
只是这三人不是被赶回来的,也不是正大光明派出去的,但最终都是作为尸体被送回来。
甚至图门还未回来时,尸体就已经到了。
悄无声息的被放在了泰布韩的大帐之前,居然无一人察觉。
除此之外,就在刚刚,手底下的人来报克腾哈尔部的嘎必雅图和贺希格抢了他们外出放牧的一百头羊,还放言说这是泰布韩的赔礼。
泰布韩自然认识三具尸体中的其中两具,至于另外一具……
在图门交代了那人的目标是杀南莺之后,泰布韩便知道了是谁的人了。
泰布韩慢悠悠走到昂沁面前,抬脚踹在了昂沁脸上。
昂沁被踢倒在地,又连忙爬起:
“首领,属下冤枉。
属下真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未派过人去克腾哈尔部,首领明鉴。”
昂沁如今能做的只有咬死不认,谁会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和首领对着干呢。
泰布韩心里明镜,越过他和莎林娜,叫了傲其和图门回大帐。
昂沁和莎林娜继续跪着,没人敢上前搭话。
随后,三具尸体被人陆续搬走。
大帐内,泰布韩听着图门对南莺的描述,心里直痒痒。
不由得看向傲其:
“他说的,可是真的?那女人当真如此貌美?”
傲其:“确是如此,当初属下专门带人前来进献给首领,奈何昂沁不让属下进入营地。
这才指使美人被克腾哈尔部给抢走。”
泰布韩闭上眼,想到昂沁最近的操作,大手一挥,酒壶摔落在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站起身来:
“傲其,你带上人,去莫辉山一趟。
同克腾哈尔部的人说,要证明这三人是我纳尔硕特部的,就请拿出证据。
至于那百余头羊我不计较,到底是拜过安达的,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我只有一个要求,本该进献给我的美人,让蒙克代钦原原本本的……还回来。”
傲其下意识就想开口劝谏,虽然他们纳尔硕特部实力强盛,但克腾哈尔部也不是吃素的,甚至兵力比他们多。
两部本来关系就僵,泰布韩若因为一个女人同他们撕破脸,捞不到好处不说,还有可能给克腾哈尔部更多机会吞并他们的领土。
可是话到嘴边傲其又没敢说出口。
如今的泰布韩已经不是小时候那般听话的孩子了,现在的他有自己的想法,听不进任何人意见,稍有不慎惩罚就会接踵而至。
之前自己被赶走不就是因为多了几句嘴吗。
傲其回来后格外珍惜留在首领营地的日子,边境那种鬼地方他实在不想再去了。
"
把南莺送回大帐后,蒙克代钦就被叫走了。
谁知下一刻,乌尤来了。
南莺有些惊喜:
“乌尤?”
乌尤端着一套漠北服饰,看到南莺时便立刻跪地。
乌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南莺起身连忙将其扶起:
“快起来,我也没做什么。
况且你对我是真心,我自当以真心回报。”
在乌尤照顾她的时间里,她能感受到乌尤对她的好,这种好不是迫于傲其的命令,而是发自内心。
乌尤:“若不是姑娘同蒙克代钦首领为奴求情,此刻奴恐怕已经被有些男人……”
南莺拉她坐下,乌尤却立马站起身来:
“姑娘,奴是奴隶,不能坐。”
南莺继续拉她坐下,但乌尤始终不愿,南莺也不好再勉强。
南莺:“你待我好,我也该报答你的,如今没事了最好。”
乌尤将手中的服饰放到桌上:
“首领说从今往后便让奴服侍您。
首领见您裙摆有些脏污,让奴拿了一套漠北女子的服饰过来。
说是新的,让姑娘换上。”
南莺低头看了看,确实不太整洁。
此时临近晌午,草原开始热起来。
南莺:“乌尤,草原上水方便吗?我能沐个浴吗?”
乌尤面色有些为难:
“草原水少珍贵,我们很少洗澡,不过若是姑娘想洗,首领一定会同意的。
奴这就去……”
南莺立马摆手:
“不了不了,麻烦的话便不必了。
帮我打盆热水来,我擦洗一下就行。”
蒙克代钦刚过来,看到乌尤跑出来,便喊住她:
“需要什么?”
乌尤:“奴去端热水来给姑娘擦洗。”
蒙克代钦点点头,没说话。脚步刚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撤了回来。
静静的站在帐外,看着乌尤端着热水进去。
南莺抬头看了看,这个大帐很大,却没个什么遮挡……
乌尤看到南莺没动,开口问道:
“姑娘可是还需要什么?”
南莺摇摇头:“我是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乌尤笑笑:
“这个您放心,首领就在外面守着呢。”
蒙克代钦在外面?
南莺看向帐外映出来的人影。
那她更不敢了。
乌尤:“奴到门口给您守着,决不让任何人进来。
如何?”
南莺:“包括蒙克代钦,也不行。”
乌尤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等乌尤站到帐门口,南莺这才放心脱衣擦洗。
南莺不懂漠北女子服饰如何弄,穿衣之时又把乌尤叫了过来。
乌尤:“姑娘穿着我们漠北的衣服便用不上您这些好看的钗环了,连同您的衣物奴帮您收起来,再帮你弄一个漠北女子的头型。”
南莺点点头。
等乌尤将南莺的大凌服饰和钗环端出来时,蒙克代钦示意身后的苏赫接下。
乌尤:“首领,姑娘留下了一条手链,她说是她母亲赠予之物,常是贴身带着的。”
蒙克代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乌尤欲言又止,想问问蒙克代钦要把这些东西如何处置,但身为奴隶,这些她不该问,也不能问。
不过她觉得首领既然喜欢南莺,自是会帮她好好保管的。
蒙克代钦看着苏赫手中的东西,语气冷漠:
“尸体准备好了?”
苏赫:“首领放心,身高、身材、年纪都差不多的,属下可是在死人堆里忍着恶臭翻找了大半天呢。”
特日格:“这个属下可以作证,苏赫用水擦洗好一番,换了衣服才敢来见首领的。”
蒙克代钦:“干的不错,把这衣服和钗环放到尸体上,不能看出脸,今夜入夜找个机会扔到大凌边境去。”
苏赫:“首领,你就不怕南姑娘突然要这些首饰?”
蒙克代钦看向特日格:
“那就……给她安排个小贼。”
特日格领会:
“是,属下明白。”
随后,蒙克代钦掀开帘子,走进大帐。
第一眼便让他有些窒息,脚步挪动不了半分。
漠北女子的长袍穿在她身上,竟是如此别样的一番风味。
额前编缀着流海型珠串,与头顶用白银镶的珊瑚顶盖相连。
左右脸颊两边垂珠、垂缨,脑后是整块的或金或银镶嵌的玉珠,做工精巧。
随着南莺抬头看蒙克代钦的动作,前额的珠串在动作中飘逸摇摆,流光溢彩,艳丽照人。
南莺没想到蒙克代钦突然就进来,第一次穿漠北服饰,有些许的不习惯。
南莺:“乌尤说这套衣服是你专门……”
南莺还没说完,蒙克代钦上前来就搂住她的腰,低头欣赏着怀中的人儿。
蒙克代钦:“阿莺,你真美。”
南莺拍了拍他:
“你先松开我,有点热。”
蒙克代钦没动,南莺也没办法。
南莺:“乌尤说这是你专门送来的衣服和头饰,可这衣服的尺寸居然这么合适。”
蒙克代钦伸出自己的手在南莺面前晃了晃:
“我的手一量,便知道。”
一想到他同她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黏在她身边,难怪。
南莺一时语塞,别过头去。
蒙克代钦:“一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把特日格留下来保护你,乌尤和塔娜负责侍候你,需要什么就同她们说。”
南莺一听蒙克代钦要走眼睛里充满了光亮。
蒙克代钦将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能出营地,也别想着逃跑,不然……”
蒙克代钦眼神里充满着威胁,但这股威胁好像与旁的,又有些不一样。
南莺:“不然什么?”
蒙克代钦:“医师说你这身子骨与我们漠北女子相比很弱,需得好好调养。
等你调养好了身子,便知道了。”
嘴角露出一股神秘的弧度,南莺看来有些脊梁骨发凉。
许是有急事,南莺只见蒙克代钦带着苏赫和一行人,押着傲其便骑马离开了。
南莺心情大好,总觉得他不在,自己呼吸都能顺畅和自由一些。
午膳时间,乌尤端着食盘进来,依旧是牛羊肉。
不过南莺这次闻起来,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恶心反胃了。
这次是成块的,南莺坐下后乌尤就开始帮她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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