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意沈修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 陆知意沈修文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陆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葬办完,所有人都离开了。秃鹫早已飞走,天葬台上只剩下几片零星的羽毛和淡淡的血腥味。沈修文的遗体已经被秃鹫啄食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天葬师的话还在助理耳边回响:“死者生前是个纯净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纯净之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纯净之人?可是,天葬师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助理的心里。助理犹豫了许久,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再查一查当年的事。可是,就在他准备拨通电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陆知意。“你请的假差不多了,回来了没有?”陆知意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陆总,我马上回来。”陆知意“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决定把婚礼延期一段时间,请柬和场地都需要重新定。这一次...
《白首无悔坠梦楼: 陆知意沈修文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天葬办完,所有人都离开了。秃鹫早已飞走,天葬台上只剩下几片零星的羽毛和淡淡的血腥味。沈修文的遗体已经被秃鹫啄食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天葬师的话还在助理耳边回响:“死者生前是个纯净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纯净之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纯净之人?可是,天葬师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助理的心里。助理犹豫了许久,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再查一查当年的事。可是,就在他准备拨通电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陆知意。“你请的假差不多了,回来了没有?”陆知意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陆总,我马上回来。”陆知意“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决定把婚礼延期一段时间,请柬和场地都需要重新定。这一次,要办得更盛大一点。”助理心中一震,婚礼延期了?他下意识地问道:“陆总,婚礼不立马办吗?还需要延期很长一段时间吗?”陆知意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沐尘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婚礼推迟一段时间对他更好。你尽快回来,安排一下新的婚礼事宜。”助理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陆知意的语气虽然冷淡,但他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难道,陆知意还在意着沈修文?挂断电话后,助理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调查下去了。沈修文已经死了,他的秘密也随着他的离去永远地埋藏在了这片雪山下。他转身离开了天葬台,踏上了回程的路。回到陆知意所在的城市后,助理第一时间赶到了她的别墅。陆知意和江沐尘正坐在客厅里,讨论着婚礼的细节。江沐尘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而陆知意偶尔点头回应他的提议。“你回来了。”江沐尘看到助理,笑着招呼道,“我和阿意正在讨论婚礼的事,你有什么建议吗?”助理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江先生,婚礼的事您和陆总决定就好,我会全力配合。”江沐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兴致勃勃地开始提出各种要求:“婚礼的场地要重新选,最好是海边,我喜欢海边的浪漫氛围。礼服也要重新设计,上次的那件我不太满意。还有,婚礼的宾客名单也要重新拟定,我想邀请一些国外的朋友……”助理一一记录下他的要求,心中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陆知意,发现陆知意虽然坐在江沐尘身边,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并没有完全投入到婚礼的讨论中。“阿意,你有什么要求吗?”江沐尘突然转过头,笑着问陆知意。陆知意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12月10号是良辰吉日,婚礼就在那天办。”江沐尘和助理同时愣住了。陆知意说的日期,竟然是三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江沐尘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我们可以选一个近一点的日期啊。”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那天是良辰吉日,婚礼在那天办对我们更好。而且,你的身体也需要时间恢复,不急在这一时。”江沐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没有再坚持。他转头看向助理,问道:“你觉得呢?”助理心中一阵紧张,他知道陆知意的决定不容置疑,但他也看出了江沐尘的不满。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陆总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会按照陆总的要求安排。”江沐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阴沉。他转而问道:“那蜜月呢?我们去哪里度蜜月?我想去马尔代夫,或者巴黎也不错。”陆知意摇了摇头,语气冷淡:“那些地方太普通了,没什么意思。”江沐尘有些不满地嘟囔道:“那你想去哪里?”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去西藏。”助理的心脏猛地一紧,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西藏?陆总为什么要去西藏?沈修文也是,为什么要选择在西藏进行天葬?难道,这是以前他们的什么约定?江沐尘显然没有注意到助理的异常,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西藏?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又冷又荒凉,我不想去。”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西藏是个神圣的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江沐尘还想再说什么,但陆知意已经站起身,对助理说道:“你跟我来,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助理跟着陆知意上了楼,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陆知意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工作的事已经交代完,她也没让助理离开。助理站在陆知意的书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陆知意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但她似乎毫无察觉。助理看出她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陆知意的声音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助理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陆知意问的是沈修文。虽然陆知意没有提他的名字,但助理明白,那个“他”是谁。他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陆总,您之前让他永远不出现在您眼前,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京北,去了国外了。”陆知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消化这个答案。助理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陆知意才缓缓开口:“之前那个献血的人……是怎么解决的?”助理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无血的脸。
坐了五年牢出来后,沈修文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预约天葬。“沈先生,这是您预定的天葬服务,等您死后,您的尸体将会被我们送去天山举行天葬,您需要先交定金,剩下的钱在半个月内补齐。”沈修文点了点头,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在牢里攒了许久的钞票和硬币数了又数,才磕磕绊绊地交满了定金。他在牢里查出了癌症,如今已是晚期,预估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还记得多年前,他和陆知意曾经约定,以后两人要去西藏举行婚礼,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如今结婚的约定已经不再可能实现,就让他长眠于那片净土,也算是一种安慰吧。天葬的费用不低,从机构出来后,为了交清尾款,他便去了夜宴会所应聘服务员。他有案底找不到正经工作,而那儿是京北有名的销金窟,服务员工资也不低。来人给沈修文叮嘱了一些事项后,直接给了他制服,让他当天晚上就上班。简单培训后,他拿着酒进了一旁的VIP包厢。包厢里灯光昏暗,很多贵公子名媛都在玩游戏,沈修文低着头半蹲在茶几边,轻轻将酒瓶放好,正打算转身离开,那最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顿时愣在远处!果不其然,高位处的沙发上,陆知意被众星捧月地坐着,冷艳的眉眼在灯光的流转下,显得格外矜贵冷傲。时隔五年,她的容貌一点儿也没变,只是身上多了些许外人勿近的凉意。沈修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窝在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江沐尘。两人似乎正在谈论着结婚的事情。“婚礼就按照你喜欢的那样,在海边教堂举办,在海边铺满粉色的玫瑰。上次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安排人重做,一切都以你的喜好为主。”沈修文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思绪不自觉渐渐拉扯,五年前,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成为陆知意的新郎了。两人原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沈修文的父母意外去世,也是陆知意陪着他度过那些难熬的岁月。她上学是他骑自行车带她,他被人欺负是她为他出头,他生病时也是她细心照顾。之后两人自然地相爱,一步一步走到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直到婚礼前夕,他开车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陆知意的眼睛被血染得通红。她疯了一样将他逼到墙角,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沈修文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他抬眸笑了:“没有什么苦衷,谁让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扬言要告诉你,我一怒之下,只能开车撞死她。”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陆知意看向自己的眼神。愤怒,痛恨,失望交织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彻底网住,快要窒息。事情的最后,以陆知意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作为结束。在监狱的五年,他不止一次地回想,若是他将真相说出来,他和陆知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是理智提醒他,不可以这样做。只因陆母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在他们婚礼前夕,她病情发作精神恍惚,错把保镖当成了陆父,与其发生了关系。彼时他正好有关于婚礼的事想和陆知意商量,没想到意外撞见了这一幕。陆母清醒过来,悔不当初,哭着哀求他,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他虽然纠结,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哀求。可是没想到,在他出门发动汽车以后,陆母想不开,一头撞向了他的车子。陆知意自幼便是天之骄女,若是她妈妈这桩丑闻传出,会给她和陆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她,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她的身份。所以为了陆知意,他只能独自一人独吞苦果,认下所有。而如今他身患绝症,更没有说出真相的必要了。既然她恨自己,就让她这样恨下去,这样他离开的时候,才可以干干脆脆,毫无牵挂。他颤抖着身子刚要离开,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的名字。“沈修文?你出狱了!”他浑身一抖,不敢去看这句话出口时高位处传来的锐利目光,刚要离开,就有人在沈修文出门时伸腿绊了他一脚。他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到茶几,狠狠摔倒在地。茶几上的酒瓶被他带着摔碎了几瓶,他的手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汩汩地冒着鲜血。包厢内瞬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审视着他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沈修文,真的是你,你才刚出狱就来打工了,可真够拼的呀!”他低着头不语,只伸手按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来人又继续开口。“愣着干嘛,你把酒倒得满地都是,还不赶紧给我擦干净。记着,要跪着擦。”耳边又传来一阵哄笑声,他只能从围裙里拿出抹布,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些酒渍。他没有抬头,却可以感受到陆知意充满恨意的眼神,就那样冷冷落在自己身上。像是一把尖刀,悬在他的头顶,随时等着给致命一击。她那样恨自己,看到他受折磨,应该比任何人都感到开心吧。匆忙将酒渍擦完,他正想要起身离开,可眼前人并不愿意就此轻易地放过他。“就想走?你打烂的这些酒价值连城,你拿什么赔啊?”沈修文不知所措地攥紧双手,连头也不敢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量你也赔不起,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你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人说完,便冷笑着将一条腿搭在凳子上,目光讥讽地看向他。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一同高声附和。“钻过去,钻过去!”他咬着牙,只觉得脸颊滚烫,众人嘲笑的目光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后背,他根本无法逃离。他没有钱赔偿,而且眼前的人摆明了是为陆知意出气,他不跪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来报复他。在牢里的那五年,尊严对于他而言,早就一文不值了。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几乎要唇要咬出血来,最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就在他弯腰准备从男人裤裆钻下去时,茶几被猛的踹翻,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够了!”紧接着,他的手臂忽然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了出去。昏暗的走廊里,陆知意将他狠狠压在墙壁上,眸光又恨又冷。“沈修文,你就这么作践自己?”他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好才会才偏过头,“你不该为我出头的,你这样,你妈妈,在地底下能安息吗?”他的话果然让她勃然大怒,她猛的推开他,“出头?你未免想太多了,我拉你出来,是和你谈一桩交易!你不是很缺钱吗,今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门口守一夜,我给你钱,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保证给你的钱,比你陪酒要赚得多。”说完,也不等他拒绝,她便拿出一沓钱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沈修文被砸得脸一偏,脸颊立马渗了血。他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而已。而她的确也做到了。当晚,他守在门外,便听到了她和江沐尘的上床声。
话音落下的同时,陆知意的身影一晃而至。她愤怒地拽住沈修文的手,眸光含着怒火。“沈修文,你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是吗?我送给沐尘的戒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突然把它丢掉!”沈修文直视着她的眼睛,她愤怒的眸子里竟然似乎含了些许期待。难道,她期待着他是因为吃醋,才会扔掉江沐尘的戒指?他心头一阵苦涩,强撑着换上一抹笑容。“我为什么要扔一枚无关紧要的戒指?对于我而言,它还不如你给的一沓钞票重要。”陆知意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无情,她猛地将他推到湖底,噗通一声响,传来他的惊呼,可她已经转过身再不看他一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戒指给我捞上来。”说完,她拉着江沐尘毫不犹豫地匆匆离去。此时正是冬日,刚下过一场雪,天气格外寒冷。湖面上零星飘着一些冰块,只是看着,便让人忍不住浑身打寒战。沈修文泡在湖水里,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他整个人几乎都彻底僵住,湖底的淤泥更是藏着各种尖锐的碎片,扎得他脚底鲜血直冒。他咬着唇,一遍一遍地潜下水去,又一遍一遍地浮出水面。就这样机械式地在湖中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鲜血染红大片湖面,他终于在湖底,找到了那枚戒指。当他遍体鳞伤,狼狈至极地出现在陆知意面前时,她眉头锁了锁,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再次无情地扔到他的面前。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他拿着钱沉默地离开。接下来的几天,陆知意罕见地没有找他麻烦。直到这天,他外出回来,刚下车便看到陆家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片滚滚浓烟中。他心中猛然涌上一层不安的预感,陆知意有危险!这样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便迫不及待地朝大火冲了过去。陆知意向来喜欢安静,所以家里的佣人只会在她不在的时候来打扫。这几天她都待在家里,所以整个陆家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人!因为对陆家十分熟悉,他很快就在卧室里找到了昏迷的陆知意。火燃烧起来时非常迅速,她一定是吃了安眠药在休息,所以才会毫无征兆地被困在火中被烟雾熏得昏迷。他费力地将她整个人都架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往门口挪去。火越烧越大,几乎将整个来路都彻底断绝。思考间燃烧着的房梁忽然掉落下来,他来不及思考,整个人护在了陆知意的身上。后背顿时被滚烫的木架砸中,他疼得险些昏厥过去。可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眉头紧锁,陷入昏睡的陆知意,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他一定要把陆知意救出去,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就这样,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不顾自己的拼命,竟然真的将她从火场中救了出来。两人倒在草坪上,他费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在看到江沐尘一路狂奔而来时,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将陆知意推到来人的怀中。“如果她醒了,你就说是你救的她。”江沐尘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叫住起身离开的沈修文,再一次问道。“你告诉我,陆伯母,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杀的?”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听到质问,身子忍不住一僵,许久后才开口。“是。”说完,他匆匆离去,再不回头。接下来的日子,江沐尘一直悉心照顾着陆知意。而她在得知是江沐尘拼死救了自己后,对他好得更是让人嫉妒,几乎百求百应。而两人的床事也更加频繁,在房间外守着的沈修文,清晰地听着他们两人的缠绵,还有她对他说着的那些动听情话。他想,或许如今,陆知意已经真的喜欢上了江沐尘。这样也好,她早就该找寻自己真正的幸福。而他,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阴暗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自己上药。这天,他如同往常一般,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脱下外套,正打算上药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竟然是陆知意。她的视线落在他后背那狰狞的伤口上,瞬间便红了眸子。随后,她一步一步走向他,颤抖着开口。“这些烧伤是怎么回事?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助理站在献血室的门口,听到护士的惊呼声,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冲了进去。他的目光落在沈修文惨白的脸上,那张曾经英俊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仿佛一具冰冷的雕塑。沈修文的手腕上还插着针管,血液已经不再流动,仪器的屏幕上,那条直线刺眼得让人心颤。“沈修文……死了?”助理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虽然不是沈修文的拥趸,甚至对他有着深深的厌恶,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知道沈修文“背叛”了陆知意,知道他被认为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可是……这些年,陆总对他的感情,助理都看在眼里。那种又爱又恨的折磨,那种无法释怀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沈修文就这样死了,陆总若是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助理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下意识地冲护士喊道:“快!快救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回来!”护士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已经没呼吸了,他本身就有癌症,又抽了这么多血,救不回来了。癌症?!”助理愣住了,他从未听说过沈修文得了癌症。他怎么会得癌症?他明明才出狱不久,怎么会……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知意大步走了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沐尘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多亏了那人献的血。你安排一下,多给点补偿。”助理的心猛地一沉,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修文,又看了看陆知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陆知意的目光扫过献血室,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只是冷冷地催促:“怎么?有问题?”助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他快步走到床边,用白布盖上了沈修文的脸,然后转身对陆知意说道:“陆总,献血的人……已经死了。”陆知意的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开口:“死了?那就好好安抚他的家人,多给点钱。”助理点了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陆知意的反应如此冷淡,是因为她以为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可是……那是沈修文啊。是她曾经深爱过的人,是她恨了这么多年的人。“陆总……”助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陆知意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沐尘还在等我,你处理完这里的事就过来。”助理站在原地,最后还是选择默默看着陆知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白布盖住的沈修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知道,沈修文的死,意味着陆总和江先生的婚礼将不再有任何阻碍。可是,他也清楚,陆知意对沈修文的感情,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沈修文……”助理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你不要怪我,陆总已经要和江先生结婚了,她的人生即将步入新的篇章,你无论是生是死,都必须彻底退出她的生命。”助理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献血室。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沈修文的后事,不能让陆总知道他的死讯。他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安排他们将沈修文的尸体火化。然而,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护士突然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犹豫。“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护士低声说道,“沈修文先生在去世前,曾经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他半个月前预约了天葬,麻烦我们帮他完成。”助理愣住了,心中一阵震惊。天葬?沈修文怎么会预约天葬?难道他半个月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死?
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呻吟经久不息,他却像具行尸走肉一样,连眼泪流了满面也没有知觉。呻吟声响了一夜,直到天亮陆知意才打开房门,冷冷看着他。“把房间收拾干净。”他看着满地都是避孕套的“战场”,心中狠狠一颤,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江沐尘顶着满背抓痕从浴室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怔了怔,而后拉住她的手劝道:“阿意,一切都过去了,你放了修文吧。”陆知意勾了勾唇,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他要钱,我给钱给他帮我做事,公平交易,谈何放过?”说完她又侧身搂住他,放缓了语气道。“放心,婚礼前,我会让他彻底消失的。”接下来的几天,陆知意和江沐尘去哪儿,她都会带着沈修文一起。有人敬酒,她便让他挡酒,直到他喝得晕头转向,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又一次也不肯叫停。席间用餐,她让他像佣人一般伺候江沐尘,给江沐尘剥虾壳,去鱼刺,擦手,连去洗手间也要他陪着。而她,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江沐尘极尽宠溺。每次应酬结束,她都会面无表情从车里拿出一沓钞票,用力扔在他的身上。“今天的酬劳。”面对她的羞辱,他从来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默着弯腰捡起弄脏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包里。是啊,他需要钱,等到凑够了钱,他就可以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天葬,连一根骨头,一块肉,都不会剩。这个世界上,就像从未来过他沈修文这个人。江沐尘生日那天,陆知意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会。她对江沐尘的用心,是外人都可以看出来的。宴会的布置全部都是按照江沐尘的喜好,听说光是整个场地的玫瑰花,便用了足足一百万朵。当天江沐尘穿的衣服,还是当年陆知意母亲,为了她未来女婿亲自设计的。两人手挽着手登场,一出现便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陆知意一如当年美艳夺目,气质出众,只是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却不再是沈修文了。他眼前不自觉回忆起,当初两人订婚的场面。当时,也是如此的隆重浩大,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见证着她对他的深情,两人手挽手以为着即将走进幸福的大门。她拿出祖传的戒指戴到他的手上,说戴上她的戒指,从今往后便是她的人,他们永远也不要分开。耳边响起的议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你们说那个沈修文到底是怎么想的,和陆知意青梅竹马,陆知意几乎把他宠上了天,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他偏偏要去撞死人妈妈。就是,明明当初全城的人都知道,陆知意有多喜欢他,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如果没有那件事,现在他们只怕孩子都上小学了。别想了,你能懂那种蛇蝎心肠男人的心思?如今他沦落成这样,也是活该。就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才应该去死!”沈修文听着耳边的咒骂,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如他们所愿,他很快就会死了。宴会结束,陆知意还在同宾客告别,沈修文和江沐尘在门口的湖边等着她出来。这是两人在他出狱后首次单独相处,江沐尘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修文,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深爱着阿意,在你和她在一起前,我就喜欢上她了。那时候你们两情相悦,我已经放弃了她,做好了祝福你们的准备,可是你为什么要辜负阿意?这些年,阿意过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你为什么又要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搅乱她的心绪!”沈修文看着眼前人,从没想过原来这些年,陪在自己身边最好的朋友,竟然一直偷偷喜欢着他的爱人。可是如今他再次出现,从来没有想过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一个“撞死”她母亲的人,一个将死之人,是注定争不了什么的。“沐尘,我很快就会离开了。”江沐尘冷冷看着他,眸中闪烁的目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忽然,他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戒指摘下,用力扔到了湖中。“修文,你把我的戒指扔到了水里,应该帮我捡起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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