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卿薄彦的其他类型小说《瘫痪三年后,京圈太子成我最强靠山舒卿薄彦全局》,由网络作家“钱莱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卿拿起桌上的筷子,明明回来时还是饥肠辘辘,这会却已经被气饱了。“快吃。”薄彦看她这样,免不得催上一句。可是舒卿却盯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薄彦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却是让舒卿有些惊讶。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儿。彼时,薄彦已经已经端坐在了她的对面,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别看他动作慢条斯理,可眼底的霸道却是不容置喙。“我......”舒卿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大米饭扒拉进嘴里。米饭香甜,哪怕不吃菜都很可口。可是舒卿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落。也是这时候,薄彦缓缓开了口:“身上的伤,是被林倩倩弄的?”他的话,让舒卿一愣。她没想到,薄彦竟然将她刚才电话里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再想起林父的指责和谩骂,舒卿只觉鼻子更酸。...
《瘫痪三年后,京圈太子成我最强靠山舒卿薄彦全局》精彩片段
舒卿拿起桌上的筷子,明明回来时还是饥肠辘辘,这会却已经被气饱了。
“快吃。”薄彦看她这样,免不得催上一句。
可是舒卿却盯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薄彦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却是让舒卿有些惊讶。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儿。
彼时,薄彦已经已经端坐在了她的对面,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别看他动作慢条斯理,可眼底的霸道却是不容置喙。
“我......”舒卿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大米饭扒拉进嘴里。
米饭香甜,哪怕不吃菜都很可口。
可是舒卿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落。
也是这时候,薄彦缓缓开了口:“身上的伤,是被林倩倩弄的?”
他的话,让舒卿一愣。
她没想到,薄彦竟然将她刚才电话里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再想起林父的指责和谩骂,舒卿只觉鼻子更酸。
“嗯。”
她低着头,就怕决堤的眼泪被薄彦看到。
但薄彦却神情格外严肃:“要做个伤情鉴定吗?”
闻言,舒卿愣住了。
她抬头,便对上了薄彦那一双深邃的眸。
“伤情鉴定?”舒卿有些惊讶,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那可是你未来侄媳。”
她所说,自然是林倩倩。
却听得薄彦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后他倾身,凑到舒卿面前。
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嘴角亦是勾着邪肆的弧度:“侄媳妇而已。”
话落,薄彦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直勾勾地盯在了舒卿身上。
薄唇微启时候,她听到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舒卿,你不会以为,我就是单纯的好心,才将你留在身边吧?”
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舒卿浑身一颤,却又止不住地心生疑惑。
“那......那是?”
薄彦讥讽地笑了笑,声音淡淡:“你的魅力,还不至于让我留下你。所以......”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起了舒卿的下巴。
这样的薄彦,似又变得躁郁。
与先前那带着温柔的人截然不同。
“我要你成为一把刀,一把刺进薄展庭心脏的刀!”薄彦声音淡淡。
可那话,不容置疑。
这是命令,也是他将舒卿留下的先决条件。
舒卿瞬间僵在原地,脖子僵硬,却只能一点点抬起头对上薄彦的眼。
他的瞳仁里布满了血丝,可是舒卿看到了。
看到了浓浓的恨。
这一瞬,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可似又忽然看明白了一切——薄彦将她留下,从来不是因为怜悯。而是,他需要一枚棋子。
没有人比她这个前任未婚妻更适合作这枚棋子的。
舒卿隐隐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她不但不觉得危险,却反而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许久,舒卿嗫嚅着唇瓣问道。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可薄彦还是听清了。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而手指轻轻地摸索着舒卿的下巴:“先做个伤情鉴定,万一来日用的上呢?”
说罢,薄彦还仔细地打量着舒卿。
又问:“你不会舍不得薄展庭的,对吧?”
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着舒卿,惊得她连连点头。
像是已经被薄彦掐脖子掐出了心理阴影,舒卿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解释一句:“我这三年的青春总不能付诸东流。”
言下之意便是,她和薄彦的目的是一样的。
她要薄展庭身败名裂。
他让她在病床上躺了三年,那她就要他用一辈子来偿还。
“好,很好。”
薄彦冰冷的手缓缓松开了舒卿的下巴,身体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男人缓缓起身,这才转身一步步地往楼上的书房走。
舒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眶里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干涸。也是直到此时,舒卿才明白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看来,薄彦是猜到了林父电话里所说的话。
帮她认清现实。
可舒卿一点都不后悔站在了薄彦这边,毕竟......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只有薄彦还愿意给她一处栖身之所不是吗?
舒卿这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等放下筷子的时候,餐桌上的菜肴基本就没动过。
舒卿站起身,刚刚准备往楼上去,就看到管家匆匆走了过来。
“舒卿小姐。”
管家将两枚药丸放在了桌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今天的药还没吃,舒卿小姐能不能......”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却是抬头看了好几次楼梯方向。
舒卿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管家这是让她去送药呢。
不过,毕竟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舒卿也不可能无条件相信管家,所以她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管家为什么不亲自送去?”
管家顿了顿,这才开口解释:“先生不爱吃药。”
闻言,舒卿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抬头,看向二楼紧闭的书房门。
“我送,他也不可能爱吃吧?”舒卿小声地嘀咕着。
可这次,管家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舒卿见管家神色坦然,加上薄彦应该是认识自己常吃的药的。这才将两枚药丸放在掌心里,一步步地往楼上走。
彼时,书房内。
薄彦正站在窗边,他手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淡淡的薄雾笼罩在那紧锁的眉头之间,最后薄彦有些烦躁地将烟头碾灭。
远方,天际。
正是太阳将要落山时,火烧云层层叠叠,呈现出一幅绝美的画。
薄彦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
原是不想将舒卿拉入薄家的漩涡里的,可今天隔着听筒隐约听到林父的那番话的时候,薄彦还是改变了主意。
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薄展庭不是说要让她自生自灭吗?
那薄彦就要让舒卿成为刺向薄展庭的一把刀,让他感受一下被自己瞧不上的人捅上致命一刀是什么感觉。
薄彦越想,就越是兴奋。
眼底甚至已经透出了嗜血的光。
偏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
随之而来的,是舒卿软软糯糯的声音。
“你在吗?我来给你送药。”
话音落下,舒卿推开房门......
话音落下,舒卿不再由于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薄展庭只觉得心口的某个位置似乎空了一片。
薄展庭下意识伸手捂向心口的位置,下一瞬耳畔全是传来了林倩倩的声音:“展庭哥哥,你怎么了?”
林倩倩的声音,与舒卿的截然不同。
舒卿的声音温婉,给人很恬静的感觉。
而林倩倩的声音,却很嗲。
薄展庭听着林倩倩的声音,终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没什么。”薄展庭搪塞地回了一句。
从前舒卿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估计她这会还在气头上。
思及此,薄展庭微微叹息一声。
果然,舒卿还是那个追在自己后边跑的小姑娘,说话做事总是那么不考虑后果。
薄展庭觉得等有机会了,他必须好好说说舒卿。
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一晚,舒卿睡得格外安稳。
御景花园卧室的香薰味道很是熟悉,以至于舒卿觉得自己可能回到了小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重复了好几次,没有佩戴人造耳蜗的舒卿才隐约听到点声音。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匆匆跑去开门。
“舒卿小姐,先生......先生的状况很不好。”
门外,诚一已是满脸焦急。
话语脱口而出的同时,诚一看到舒卿已经光着脚直接就往楼上去了。
御景花园的别墅共三层,舒卿住在一楼客房。
而薄彦的房间在三楼主卧。
舒卿也不知道薄展庭住在哪里,她只是顺着往楼上跑,每路过一个房间便推门、探头往里边看。
就这么的,等舒卿冲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主卧里。
两个佣人正小心翼翼地跟在薄彦身后,伴随着“哗啦”一声响,桌上的古董花瓶直接被扫落在地。
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舒卿清楚地捕捉到了他们眼里的心疼。
“快快快,快把这边打扫一下。”
诚一跟着舒卿上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而舒卿跑得太急,根本就没能来得及穿鞋。
诚一原想叫佣人打扫完了,舒卿再进去。哪想,舒卿却是不管不顾地就往屋子里冲。
“舒卿小姐。”
诚一的话音还没落下,薄彦已然扭头看向了这边。
男人一双眼赤红,扭过头看向舒卿时竟还带着几分陌生。舒卿被薄彦的目光看得一阵凉意从脊柱窜起,可她也知自己若是不能在这时候安抚薄彦,只怕他随时能收回给她的庇护。
舒卿走到薄彦身边,在男人即将扔下手中的杯子时攥住了他的手。
“别摔了。”
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如山间清泉,短暂地抚平了薄彦心头的暴躁。
薄彦扭头,锐利的一双眼如鹰隼般死死盯着舒卿。
“你凭什么管我?”
薄彦说完,眼底隐有怒火就要再次升腾而起。
舒卿赶紧抬手,抓住了薄彦的胳膊。
女孩瘦小,男人健硕。
因此这么看来,舒卿就像是整个人直接挂在了薄彦的胳膊上。她一双雾蒙蒙的眼里隐隐透着委屈:“没有......”
舒卿仰起小脸,略有些讨好地开了口:“这些东西不便宜,我这是替你心疼呢。”
说话时,舒卿忍不住冲薄彦眨了眨眼。
她本就模样乖巧,眨眼时一双满含秋水的眼带着讨好。
薄彦下意识垂下眼眸,不去看舒卿那些小动作。
许是女孩太过可爱,这一瞬间薄彦竟然奇怪地生出了一种想要摧毁一切的错觉。
“出去。”
男人极力克制着命令。
先前忙于收拾地面的佣人早已经跑了出去,房间外边诚一带人站在那。生怕薄彦一个不快就要了舒卿的性命。
可舒卿这一次却没有选择当听话的乖女孩儿。
她仰头看向薄彦,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只是想陪着您,您一定要赶我走吗?”
既然是交易,就要有敬业精神。
何况,舒卿本就同情薄彦。
薄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随时都有可能掐住舒卿的脖子要了她的命。
偏就在这时候,一个佣人着急忙慌从楼下冲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诚一看着来人,眼底隐隐带着不快。
御景花园里的佣人都知道躲避犯病时的薄彦,怎么今天偏就毛手毛脚?
“薄小少爷来了。”
佣人说完,诚一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薄展庭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小叔,你出来。”
薄展庭在薄家也是被宠着长大的,一众佣人个个心惊胆战,根本不敢拦薄展庭。
很快薄展庭就站在了别墅门前。
“小叔呢?我有事找他。”薄展庭看到诚一,态度才算恭敬了些。
可是诚一这会却是心惊胆战。
薄彦患病多年,一直被瞒得很好。
舒卿能知道,已经足够让诚一惊讶了。但他坚信,薄展庭不可能知道。
因为薄展庭知道,便意味着薄家大房都知道了。
薄家必定是会闹起来的。
“先生......”诚一低着头,不敢去看薄展庭:“先生还没醒,小少爷不如到楼下坐着等?”
诚一现在只希望,舒卿能尽快安抚薄彦。
但屋子里的舒卿,此时却像极了一只浑身紧绷的小兽。
舒卿满脸警惕地看着房门外传来的声音,死死拽着薄彦的那只手也逐渐松开了。
就在这时,薄彦却突然凑到了舒卿面前。
男人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舒卿,薄展庭来了。”
他的声音极低,似带着浓浓的不悦。
舒卿此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
她还没来得及对林家下手,若是让薄展庭知道她在这里。林倩倩不就也知道了吗?那接下去自己还怎么对林家动手?
思及若此,舒卿竟是往后退了两步。
目光紧紧地盯着房门处。
下一秒,男人直接整个人压了下来。
舒卿毫无防备,一个趔趄便被薄彦压在床上。
“你......你做什么?”舒卿被吓得不轻,对上薄彦那双阴鸷的眼,只觉得浑身颤抖。
“怎么?这种时候,还想着薄展庭呢?”薄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舒卿的耳畔,惊得舒卿一个瑟缩。
“先生觉得舒卿小姐是在帮他?”就在这时,诚一略有些疑惑地开口。
闻言,薄彦缓缓抬眸看向了诚一。
诚一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拍了拍自己管不住的那张嘴。
“另外,还有一件事......”见薄彦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诚一才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林家老爷子那边,情况非常不好。尤其是在......听说舒卿小姐被......被赶出家门以后。”
闻言,薄彦豁然抬起头来。
林家老爷子,是林家唯一对舒卿好的人。
若非他两个月前突发急病,林家也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
“林家很有可能继续求上舒卿小姐这边,我是担心到时他们发现先生和舒卿小姐的关系。”诚一毕恭毕敬。
闻言,薄彦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嘲弄。
“我与她什么关系?”
这话,生生是把诚一给问住了。
别看舒卿早上把话说得那样暧昧,可诚一知道,薄彦不会碰她。
大概是因为,薄彦和死神离得太近。
薄彦从未想过将别人拉进属于他的漩涡之中。
薄彦早餐快吃完的时候,舒卿终于换上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箱子里的衣服,并不属于舒卿。
穿在舒卿身上便显得有些短。
衣袖和裤脚未能遮挡的地方,能隐隐看到留下的伤疤。
“舒卿小姐吃点什么?”听到舒卿的脚步声,佣人赶紧迎了上来。
然而不等舒卿说话,薄彦便先开了口。
“吃什么她自己会选,不必你来安排。”
随着薄彦话落,刚才热情迎接上来的佣人顿时恭敬退到一旁。
薄彦的目光随之落在舒卿身上。
女孩有些窘迫地扯了扯衣袖,这才小声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要丢人的,我那箱子里......”
她说着,垂下眼眸。
舒卿昏迷这几年穿的都是病号服,她从前在林家那些奢侈品衣服和包包早就被林倩倩当做二手卖了。
舒卿回林家拿箱子的时候,连门都没能进去,就直接被扔了出来。
是以,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衣服鞋子,全都被人卖掉换成了地摊货。
“知道丢人就好。”
薄彦的声音总是那么冷,尤其是病情被控制住的时候。
如果说发病时候的他像是一团火,那么现在的他便冷若冰霜。
“拿着银行卡去,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男人说完,递出一张黑卡。
舒卿见状,两眼都直了。
黑卡啊,哪怕是林家也不够资格领取黑卡。可是现在,薄彦就这么给她了?
不等她抬头,对面的人已经站起身。
“我吃饱了,去公司了!”
舒卿先前听到在楼梯上听到薄彦问诚一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时候,还是满心落寞,可这会儿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
“慢走。”
话没说完,男人再次扭过头来看向舒卿。
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舒卿瞬间不安起来。
可薄彦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直接便离开了。
舒卿略略松了一口气,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便转身往外走。
“查到了吗?爷爷现在住在哪个医院?”
才刚出门,舒卿就拨通了发小程明的电话。
“在华安医院VIP病房,林夫人每天中午十二点会过去送饭,你想去探望老爷子最好快些。”
程明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医学生,现在就在华安医院实习。
舒卿昨天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误打误撞,但没想到程明还真给查到了。
“好。”
舒卿应着电话,疾步往御景花园外走。
可她才刚刚出了小区,去路就被一辆迈巴赫给拦住了。
舒卿定睛看去,看清了那辆车的车牌。
“京AA1020”。
舒卿的脚步顿住,抬眸时眼中神色晦暗。
每年的10月20,是舒卿的生日。
也是她和林倩倩被调换的日子。
从前,舒卿得知薄展庭买车,想尽办法才弄了这么个车牌给他。
而现在......
看着那熟悉的号牌,舒卿只觉心如刀绞。
车窗缓缓降下,薄展庭疑惑地看着舒卿问:“舒卿,你怎么会在这?”
御景花园的别墅,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
哪怕薄家大房和林家,都买不起。
可是如今舒卿却从御景花园里出来,薄展庭不得不警惕起来。
“我住在哪里,和你有关系吗?”舒卿看向薄展庭,眼底满是嘲讽。
舒卿很清楚,从自己被赶出林家的那天开始,薄展庭和她就没关系了。
如今也只是保持距离而已。
可得她这疏离的态度,却是让薄展庭大为不快:“舒卿,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这京城不少人都认识你,知道你曾经是我薄展庭的未婚妻!你要是在外边乱来,别人笑话的还不是我?”
薄展庭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对舒卿的愧疚。
舒卿看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起来。
看啊,这就是她曾经不顾一切爱的人。
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却只担心她会在外边丢他的人。
“薄先生这话说得,”舒卿轻笑了一声,可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不如你也发个声明?告诉京城所有人......你已经和我划清界限了?”
舒卿说完,自嘲地笑了起来。
瘫痪在床的这几年,舒卿已经接受了薄展庭不爱她的事实。
可如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依旧心痛到无法呼吸。
“舒卿,你......”薄展庭满脸不认同地看着舒卿,可话还没说完,舒卿已经绕开了他直接往前走。
薄展庭见状,免不得着急起来。
“舒卿!”他叫她。
舒卿头也不回,可是还不等她走远,薄展庭的声音就扫扫身后响了起来。
“你不想去看林家爷爷吗?华安医院VIP病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薄展庭的话音刚刚落下,舒卿的脚步顿住了。
她扭过头,似笑非笑:“你会好心帮我?”
薄展庭被她问的有些心虚,对舒卿的问题避而不谈:“先上车,咱们慢慢说。”
舒卿闻言,免不得又多看了薄展庭几眼。
几番犹豫,舒卿的手放在车把上......
京城。
雨夜。
“舒卿,林家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儿!”
“滚!赶紧滚!”
别墅台阶上,林倩倩和薄展庭满脸鄙夷地看着舒卿。
今夜的雨声格外嘈杂。
舒卿的耳朵受过重创,靠着人工耳蜗才算勉强听清他们的话。
舒卿狼狈摔在地上,双目含着泪,哀求:“薄展庭......我无处可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舒卿满眼希冀地看着站在台阶上那个男人。
薄展庭冷笑了一声,说出最为刺耳的话:“舒卿,我要娶的是林家的小公主,你配吗?”
不知何时,雨声骤歇。
舒卿听清了那一句尖锐的话。
心口如被一只大手紧攥,疼得舒卿眉头紧。
三年前,舒卿还是京城林家的千金小姐。
可梦境一夜倾塌,真千金林倩倩找上了门。
舒卿一夜之间成了京城的笑话,生怕林家将她赶出家门。
所以,三年前......
当大货车直直冲向林倩倩的时候,舒卿挺身而出。此后,舒卿在病床上躺了两年,还有一年是令人疼得颤抖的康复训练。
原以为,付出了这么多。
林家至少给她些庇护,可不曾想,这三年,林家人每次走进她的病床都是来羞辱她的。
“舒卿,那场车祸是你自导自演吧?算你还有点良心,要是我们的亲妹妹躺在这里,我饶不了你!”
“倩倩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你拿什么和她比?”
“舒卿,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去死!躺在这里,全身插满管子,谁家付得起这么高的医药费?”
他们以为她瘫痪在床,什么都听不见。
可......
自从带上人工耳蜗那日,舒卿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但如此。
在她痊愈回归林家的时候,她的哥哥,父母,皆是满脸厌恶。
“舒卿,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无家可归你可以去要饭啊?把我们林家当什么地方了?”
刺耳的话并非他们全部的恶意。
就在今天,医生宣告舒卿可以出院之后,林家立刻公开发表声明,将她彻底赶出了林家。
不得已之下,舒卿拨通了未婚夫薄展庭的电话。
没了林家千金的身份,薄展庭亦将她弃如敝履。
“舒卿,别再来恶心我!”
薄展庭将舒卿的行李箱扔在街角的垃圾桶旁边,极不耐烦地从钱夹里拿出来一千块钱。
“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了,快滚吧!”
钞票甩在舒卿的脸上,随后散落满地。
舒卿看着薄展庭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攥。
“薄展庭,你怎么能那么对我?是你......你让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啊!”
舒卿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三年前,舒卿因为想留在林家,求到了薄展庭面前。
薄展庭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想留下还不简单?只要你能为他们付出,让他们动容,自然就会留下你。”
所以......
大货车冲来的时候,是薄展庭叫舒卿扑向了林倩倩。
舒卿苦笑一声,只怪自己当初年纪小,连薄展庭的pua都看不明白。
可她亦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明明她的父母也从未苛待过林倩倩,更是在临死前将他们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林倩倩。
为什么?
林家,对她,依旧厌恶至极。
舒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胳膊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和烧伤,又不自觉伸手摸向了耳朵方向。
医生说,她的耳朵治愈率很低。
或许,一辈子,她都要靠人工耳蜗活着。
为什么?
凭什么?
明明,她从未主动窃取过林倩倩的人生。
明明,她的父母哪怕知道林倩倩不是他们亲生,还是掏心掏肺对林倩倩好。
明明,她已经一再谦让,甚至替林倩倩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可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这一瞬,舒卿的不甘到达了顶点。
舒卿攥着拳,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林家所在的别墅区。
舒卿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最后停在了京都会馆门口。
十七岁之前,舒卿是林家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公主。她的父母、哥哥,个个对她关怀备至。
那时候,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们都能为他摘上一摘。
所以,舒卿也曾这里的常客。但她今日过来,自不可能是来消费的......
京城薄家权势滔天,而林家所攀附的薄展庭那一支不过是没落的旁支而已。真正掌握这京城半边命脉,是薄彦。
京圈太子爷。
早些年,舒卿曾有幸和他在京都会馆见过一面。
男人矜持冷峻,是不可攀附的高岭之花。便是薄展庭,在他面前,也只能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偏巧,舒卿三年前知道了薄彦的一个秘密。
事到如今......
舒卿也不得不,打上了薄彦的主意。
也是在这个滂沱的雨夜,舒卿所有的善良,皆败给了现实。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终于站在了那间包厢门口。
“滚,滚出去!”
男人怒吼的声音,从包厢里面传来,紧接着浑身颤抖的服务生从包间里鱼贯而出。
“给我吧。”
舒卿拦住最后一个服务生,接过了他手里的托盘。
推开门的那一瞬,包间里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舒卿一步步走上前,脚步最后停在沙发上,闭目的男人跟前。
“滚出去!”
薄彦冷峻矜贵,那一身的上位者气息压得舒颜浑身哆嗦。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比起,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与虎谋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舒卿往嘴里含了一口烈酒,一点点凑近薄彦身边。下一瞬,她一个倾身向前,软唇直接贴上了男人冰凉的唇。
酒精在唇齿之间纠缠,夹杂着属于女人的香味,不断放大着薄彦身上所有的感官。
须臾,酒水没入腹中。
薄彦终是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布满了血丝,可却透着独属于男人的锐利。舒卿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然而还不等她开口说话。
男人冰凉的手却已经掐住了舒卿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
瞬间,便让舒卿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舒卿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薄彦如铁钳一般的手拿开。
徒劳。
那眼神,如将她彻底看穿。
“如果那个人是您,我......我愿意的。”
步步筹谋,舒卿要何时才能走上林家同等的高度?
她等不了,她也不想等!
舒卿忘不掉,自己浑身无力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林家是怎么羞辱她的。更忘不了他们过河拆桥,拿了她父母的遗产,便将她一脚踹开。
“呵,眼光倒是不错。”薄彦轻笑了一声,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我需要的,是情人,而非妻子。”
薄彦声音骤然响起的时候,舒卿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她本也没想过,成为他的妻。
只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舒卿的心里还是不可名状地痛了一下。
“我......”
舒卿的声音顿了顿,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答应下来。又或者,直接答应了会不会引来薄彦的不快?
就在舒心满腹疑惑的时候,薄彦扣着她的那只手缓缓松开了。
男人的声音沉重、冰冷:“你若不愿,明日便离开吧。”
这一瞬,薄彦的眼底透着难以遏制的落寞。
舒卿望着他,只觉得一颗心被无形的大手揪得生疼。
她知道,这是薄彦又发病了。
短短时间,从躁郁到抑郁,薄彦病得比她想象之中更为严重。
薄彦丢下刚才的话,转而便要起身。
可就在他站起身时,手腕却被舒卿猛地抓住。
“怎么了?”
薄彦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舒卿攥着他的手,如同抓着生命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我答应你。”
事到如今,除了他,已无人再愿给她一处栖身之所了。
京城那么大,而她渺小得如一只蝼蚁。
薄彦显然没料到舒卿会这么说,扭过头看向她时目光略有些复杂:“你当真想好了?”
女孩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声音亦是软软糯糯:“想好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
男人英俊的脸上划过一抹疑惑。
“我想回去读书。”
三年前,十八岁的舒卿曾以京城第一的成绩考进重点大学京都大学。可是一场车祸,彻底毁掉了她所有的梦想。
这个要求对舒卿而言难如登天,可对薄彦而言却很简单。
薄彦看了看舒卿,最后平静地开口:“好。”
随着薄彦的话音落下,舒卿攥着他的那只手总算松开了。
小女人仿佛用光了浑身的力气,疲惫地躺在了床上。她一头如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有细碎的发丝遮挡着那张略有苍白的脸。
这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让薄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似的,薄彦的眼神暗了暗,转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舒卿躺在床上,盘算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林家素来好面子,将她赶出家门之后自然不会这么算了。肯定会在外边到处败坏她的名声,让她被京城圈子里的人唾弃。
这样,林倩倩才不算是恩将仇报。
所以,舒卿不能等林家出手对付她再被动接招了。既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那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以后,舒卿准备明天就回医院再做个伤情鉴定。
她躺在病床上这几年,林家可没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尤其林倩倩,买通了舒卿的主治医生,用针扎舒卿,或是虐待舒卿。
这些,如今就都成了舒卿保护自己的证据......
舒卿正想着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舒卿看了看手机屏幕,待看清是薄展庭的号码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
都说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
薄展庭明显不属于合格的那一类,因为舒卿连挂了薄展庭三个电话之后,他依旧还在不依不饶。
如此,舒卿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喂。”
她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
下一瞬,薄展庭威胁的声音就传到了舒卿的耳朵里:“你在哪?刚才我已经帮你答应林叔叔和林阿姨了,以后你出门在外边,千万不能打着林家的旗号了知不知道?”
薄展庭的话说得很是急切。
他说话总喜欢这样,永远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为别人好。
舒卿坐在床上,只觉得格外嘲讽。
她只见过一两次的薄彦尚且能给她一处栖身之所,可她喜欢多年的薄展庭却只知道在她身上一味地索取。
“呵。”舒卿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出的话也不太好听:“薄展庭,你一定很爱林倩倩吧?”
薄展庭不明白舒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明显愣了一下。
紧接着,听筒里就传来了舒卿的声音:“好歹你也是薄家的一份子,就算比不得你小叔。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帮林家传话的地步吧?”
舒卿这话一处,听筒那头明显安静了片刻。
薄展庭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舒卿竟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反而是转移话题了。
薄展庭拿着手机,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舒卿,你从前最懂事了!这么点小事,你不会让我操心的对吧?”
看吧,薄展庭永远都是这么假惺惺。
舒卿苦涩地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今天跟着林家人把我赶出门都是逼不得已?你必须和林家联姻,但你不是真心想要伤害我?”
舒卿的问题,问得薄展庭一怔。
听筒里有片刻的寂静。
可舒卿却只觉可笑。
从前的她,一定会对薄展庭这些话深信不疑。而如今,她的执念早已经被摧毁个彻底。
“舒卿,你听我解释。”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被舒卿猜透了,薄展庭明显有些急切起来。
“薄展庭。”舒卿打断他。
记忆里,舒卿极少这样叫薄展庭的名字。
那时,她总是一口一个展庭哥哥,叫得亲切又粘人。
可如今,哪怕隔着听筒,薄展庭都能感受到疏离。
“别再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毕竟......”舒卿顿了顿,如在和那个不谙世事的自己道别:“你已经,没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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