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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侯府主母养的小倌竟是太子爷!后续+完结

夏小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慕思越是见她这般懂事,心里就越内疚,直接打横将她抱进了怀里:“阿鸢不哭,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那姐姐要怎么办…”林鸢故作为难的犹犹豫豫。顾慕思连看都没看宋云娇一眼,就想离开,谁知刚走到她身旁,就被拽住了胳膊。“侯爷想走?”“没看见阿鸢受伤了吗?不走难道留下继续任你欺负?”顾慕思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宋云娇也不生气,只是指了指地上的那对碎屑:“方才林鸢摔坏的,可是我打算给陆家的贺礼,侯爷难不成想就这么算了?”“你伤了阿鸢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你说那是给陆家的?”正在气头上的顾慕思,似乎并没想到那东西是要给陆家的。刚才他也不过只是想带阿鸢在附近吃点东西,谁知他转身买根糖葫芦的功夫,阿鸢就不见了。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等听到动静的时候...

主角:江禾姜枢宴   更新:2025-03-06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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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禾姜枢宴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命!侯府主母养的小倌竟是太子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夏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慕思越是见她这般懂事,心里就越内疚,直接打横将她抱进了怀里:“阿鸢不哭,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那姐姐要怎么办…”林鸢故作为难的犹犹豫豫。顾慕思连看都没看宋云娇一眼,就想离开,谁知刚走到她身旁,就被拽住了胳膊。“侯爷想走?”“没看见阿鸢受伤了吗?不走难道留下继续任你欺负?”顾慕思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宋云娇也不生气,只是指了指地上的那对碎屑:“方才林鸢摔坏的,可是我打算给陆家的贺礼,侯爷难不成想就这么算了?”“你伤了阿鸢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你说那是给陆家的?”正在气头上的顾慕思,似乎并没想到那东西是要给陆家的。刚才他也不过只是想带阿鸢在附近吃点东西,谁知他转身买根糖葫芦的功夫,阿鸢就不见了。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等听到动静的时候...

《要命!侯府主母养的小倌竟是太子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慕思越是见她这般懂事,心里就越内疚,直接打横将她抱进了怀里:“阿鸢不哭,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那姐姐要怎么办…”林鸢故作为难的犹犹豫豫。
顾慕思连看都没看宋云娇一眼,就想离开,谁知刚走到她身旁,就被拽住了胳膊。
“侯爷想走?”
“没看见阿鸢受伤了吗?不走难道留下继续任你欺负?”顾慕思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宋云娇也不生气,只是指了指地上的那对碎屑:“方才林鸢摔坏的,可是我打算给陆家的贺礼,侯爷难不成想就这么算了?”
“你伤了阿鸢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你说那是给陆家的?”
正在气头上的顾慕思,似乎并没想到那东西是要给陆家的。
刚才他也不过只是想带阿鸢在附近吃点东西,谁知他转身买根糖葫芦的功夫,阿鸢就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等听到动静的时候,阿鸢就已经受伤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顾慕思甚至连问都没问。
“给陆家准备贺礼,可是母亲下的命令,不然我又何必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待着。”宋云娇的声音极小,小到只有顾慕思和她可以听见,再有就是他怀里的小娇人。
至于其他人。
顾慕思这才注意到这里都是些自己不认识的人,一想到自己怀里还抱着林鸢,他也怕传进王氏的耳朵里 :“今日之事,谁若是敢传出去半句,别怪我不客气!”
大伙左右看了眼,纷纷点头如蒜。
至于宋云娇,还等着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顾慕思还是老规矩,直接掏了几张银票砸她怀里:“这东西阿鸢又不是故意给你弄坏的,这些银子,够你重新做一个了吧?”
“够,当然够。”
就这些,少说二百两,不要白不要,得了银子的宋云娇,瞬间心情大好,对他两刚才的无理,全部抛在了脑后。
情愿热脸贴冷屁股,
“侯爷需要我给您找大夫吗?”
“不必。”顾慕思说完就走。
看着她这幅见钱眼开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头有些膈应,可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
前者毋容置疑后者全当自己有病。
浑然没有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因为那几张银票,眼中布满了血丝。
她恨死这宋云娇了。
她虽落到了烟柳之地,可遇到顾慕思后,还是装着之前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表现的对银子毫无欲望,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
谁知道顾慕思这家伙后来就真的不给她银子了,除去每月的固定开销以外,他是一分都不多给。
虽然逢年过节都有首饰,可也没有银子实在,然而这宋云娇,既然可以因为几句话就有那么多银子拿。
她简直是嫉妒哭了。
“阿鸢不哭,等她回府,我自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顾慕思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动作温柔的替她擦试着眼泪。
林鸢发红的眼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试探道:“方才姐姐说要给陆家贺寿,那慕哥哥到时候也会去吗?”
“嗯。”
母亲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抗的。
只是他怕林鸢伤心,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这件事。
林鸢一听,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往外掉,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鸢儿不想让慕哥哥走,鸢儿一个人害怕,鸢儿不想离开慕哥哥…”
“阿鸢听话,这次去陆家关系重大,我不能不去。”
“可慕哥哥走了,鸢儿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姐姐把今日之事告诉了老夫人,鸢儿害怕肚子里的孩儿会…保不住。”
顾慕思倒是没想到过这些。
不过看她这幅可怜样儿,心里头一软,将她搂进怀里:“阿鸢不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们的孩儿也不会受伤。”
“慕哥哥对鸢儿真好,只可惜鸢儿没有名分,不能和慕哥哥一起去江南,鸢儿好想念我们幼时在江南种下的那颗柳絮花,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成一颗大树…”
是啊,他们可是青梅竹马,自幼便认识了。
这种情分她宋云娇自然比不上。
“阿鸢想看,那我便带你去看。”
“真的吗?”
林鸢高兴的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还带着雾气的眼眸里,依旧冒着星星。
“嗯。”
林鸢见状,直接捧着他的脸,送上一吻,她知道,只要顾慕思答应了,就不会骗她。
至于方才之事,顾慕思并没有多问原由。
宋云娇做事也是公道,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银票放好后,还不忘自掏腰包,给了何掌柜二十两,让他请这些老师傅喝酒吃肉。
说白了就是堵嘴。
大家伙心里也明白。
至于那被破坏的瓷器,当然不会是宋云娇的,宋云娇一早就留了一手,将自己的瓷器放进了最里面的位置,除了她,谁也不敢拿。
等着起窑后。
宋云娇这才满意的欣赏起了自己手里的一对福娃娃和一只白玉瓶。
老师傅们对这次烧窑,也是赞不绝口,特别是她手里的白玉瓶,更是犹如玉石般细润。
只不过还没上釉。
她相信等上了釉,这白玉瓶肯定更好看,而且还是天下独一份,到时候定会震惊整个江南,不,应该是天下。
忙好这些后,宋云娇直接回府睡大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
还没起床就听到外头传来了琉儿的声音,好像是与人起了争执,她这才睡意朦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琉儿,这大清早的,你跟谁吵吵呢,打扰我睡觉。”
“小姐息怒,奴婢不是故意要惊扰您的,只是这林鸢太过分了,一早就赖在咱院子里不走。”琉儿看见宋云娇起来,这才不甘心的抱着扫帚走过去,站在一旁。
“不走就把她赶走。”宋云娇迷眼不睁的打了个哈欠。
“是。”
琉儿抱着扫帚就走过去。
“姐姐!”
林鸢还是有些怕这丫头的,急忙朝宋云娇喊了一句。
“你怎么在这?!”这一声姐姐,喊的宋云娇直接就清醒了:“这里可是侯府,你别找事。”
“姐姐放心,今日侯爷带鸢儿来的时候,便已经知会过老夫人了,老夫人全当我是故人之女,许我暂且待在顾府了。”
“以…小妾的身份?”
宋云娇不太确定的问道,这王氏一向谨遵老侯爷的话,不会让那些不干净的女子来府上,该不会为了顾慕思那家伙破例了吧?
林鸢脸一红:“姐姐误会了,鸢儿没有名份,就只是来府上借住几日罢了。”
“哦。”
只要不是小妾,宋云娇就放心多了。
林鸢见她没有生气,还有点不太甘心,不过很快又换了副表情,冲她眨了眨自己那双还算明亮的眼珠子,
“昨日是鸢儿不好,害得姐姐被慕哥哥误会,鸢儿在这给姐姐道歉,今日慕哥哥不在,鸢儿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找谁说说话,不知可否进姐姐屋里,小坐一会儿?”

当初爹爹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可欠下的确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若不是他顾家肯帮忙还钱,她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顾慕思。
算起来。
这三年里,顾家的确是帮她还了不少银子,不过比起宋家那个天坑,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稳固自己在顾家的地位,顾慕思她是指望不上的,她如今能指望的,只有自己的肚子。
毕竟顾家老夫人可是说了,只要她可以生下孩子,那顾家的家业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之前是怕顾慕思那家伙不答应,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今他主动提出来,她倒是要好好的谢谢他。
再说了,这孩子是顾慕思让怀的,就说明他有主意,只要到时她生下孩子,拿到顾家的掌家钥匙,宋家便可彻底度过这一劫。
她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琉儿张了张嘴,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只能认认真真的替她梳洗打扮着:“奴婢还是心疼小姐,小姐生的这般花容月貌,嫁给侯爷,不知道有多可惜。”
宋云娇看着自己头上的那根玉簪子,抿了下唇,也不接话:“阿宴呢,他去哪了?”
自打她醒来后就没见到人。
平日里他不都应该是坐在屋里等自己醒来的吗?
琉儿:“回小姐的话,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从侧门出去了,具体干什么奴婢也不知道,更没来得及问。”
“从侧门走的?”宋云娇柳眉倒竖的喃喃自语起来:“他难不成是觉得我给的银子不够多,又去找下家了?倒是小人所为,挺脏…”
琉儿离得近,也听得清,好不容易听到自家小姐开始嫌弃那小白脸了,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小姐说的对,那阿宴如此就是小人所谓,小姐可得擦脸眼睛别被他给骗了,最好重新找一个干净上进的良家姑爷。”
“你呀,小心一会儿被他听见,又该给你使小性子了。”宋云娇也不生气,还反过来调侃了一句。
“我又没说错。”琉儿吐了吐舌头:“不过…小姐您当真要怀上他的子嗣吗?小姐难道忘了,他可是被春满楼通缉的小白脸,被他们逮到,都是要乱棍打死的,当初要不是小姐花了大价钱把他悄悄地买出来,他估计都没有今天。”
琉儿的身份虽然是个丫鬟,可平日里与宋云娇关系亲近,私底下二人常常都是以姐妹相称的,见她做出如此决策,心里自是满腹担忧。
先不说那阿宴无父无母的身份,就光是那不光彩的之前,就已经让人很头疼了。
殊不知这番话早已被门外的一道暗影听的清清楚楚。
原本可以直接推门而入的他,却选择了静静地站在门外,只为听到那个答案。
过了良久。
宋云娇才缓缓起身,玉指扶过丫鬟额前的发丝,笑的勾人心魂:“他配不配得上,还得我自己说了才算,再说了,比起顾慕思那家伙,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若是被侯爷发现夫人您找了这样一个人,那还不得…”炸开了锅。
“他如何与我无关,反正我眼下是逍遥快活了。”
“…”琉儿汗颜。
小姐这话真的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你别不信,让我借种本就是他顾慕思,就算我如今想找一个乞丐,那他们顾家也得乖乖受着。”
宋云娇俏脸一扬,霸气十足,说完就佛袖离开。
留下琉儿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大小姐吗?
谁知刚一开门就看见那道站在雾光下的暗影,额前稀碎的银丝,挡住了他大半的脸,阴影下的脸色忽明忽暗,让人看不起情绪。
只是那双低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让她有些发寒:
“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她宋云娇本就是大小姐出身,自幼便没做过什么粗活,平日里与他在一起时,洗漱之内的事件,都是由他亲自伺候的。
今日突然换了琉儿,她还有几分抱怨上了。
“刚准备进去,你就出来了。”姜枢宴的语气很淡。
若是对了旁人,他只会冷冰冰的,可偏偏对宋云娇不一样。
说话时,还将手中的包裹凑了上去,那张妖孽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期待,似乎等着她夸自己:
“这是给你的。”
宋云娇垂眉看去,瞅不清:“这次又是什么小玩意?”
他们在一起的这一年内,宋云娇的确是在他身上砸了不少银子,不过这阿宴也会礼尚往来,每次都给她送些小玩意,又或者是她需要的好东西。
虽然不贵,可都是他的一片心意。
宋云娇从来不嫌弃,还反倒提供了很大的情绪值:“不会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吧?”
“不会,你打开看看。”
其实宋云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的要求,一向都没办法我去拒绝,就好像无形之中,有股莫名其妙的驯服力。
让她情不自禁的就会照做。
打开木盒子的那一瞬间,一颗皎洁如霞的玻璃珠子,出现在了宋云娇的眼里。
拳头大小的珠子是暖白色的,外表光滑,质地也不差。
只是第一眼就吸引了宋云娇的注意:“这是陶瓷做的吗?”
姜枢宴抿了下唇,也不否认:
“应该算是吧。”
他若是告诉她这是上好是青玉,她估计又该说自己吹牛了,就好像当初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白脸。
不过如此也好。
只要她喜欢,也省的他解释这东西的由来了。
“看着还不错,那我就先收下了。”宋云娇说完便冲琉儿招了招手,小丫鬟急忙上前将那颗珠子给收了起来。
见她没有发现这珠子的特别,姜枢宴这才解释起来:“这珠子到了晚上会发光,效果不必烛灯差,还不伤眼,等到了晚上,你记得试试。”
宋云娇颇有些震惊:
“真的假的?”
自从上次宋家落难,险些被火烧死的时候,她便开始惧怕烛火,尤其是晚上,后来遇到了阿宴,这才缓和了一些。
可一到晚上,她还是不太喜欢点烛火睡觉。
若是这珠子有这种作用,她倒是喜欢的紧。
“真的。”姜枢宴在她面前,一向表现的乖巧听话,说白了就像只小狼狗,温温顺顺的。
不然也跟不了她一年。
“谢了。”宋云娇也不客气,道完谢后便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全然不顾身后跟着的琉儿。
直到那抹杏色的身影从院子里离开。
姜枢宴这才伸手抹向自己的下颚:“倒是只会哄人的小狐狸。”
只不过今日他倒是没机会同她自己要离开几日的事情。
便只能等到明日。

深夜的小胡同里。
时不时还会传出几声鸦雀与虫鸣。
秋风瑟瑟的夜晚,依旧会带着几丝凉意,让在外打更的道人,忍不住裹紧衣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屋檐下。
方才挨了罚的侍卫统领江禾,此刻正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请罪:“太子殿下恕罪,属下无意叨扰您清净,只是事态紧急,属下这才不得已为之。”
姜枢宴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这不是件小事,不然你知道后果。”
江禾吓的身板一直:
“三天前,属下在京城,突然收到一封来自江南密探的传信,说峻王殿下暗中勾结叛匪,还绑架了江南城主,意图只手遮天,接管江南到自己麾下,此番作为,不排除他有谋嫡的心思,然而皇上的意思是,想让您亲自去一趟江南,处理此事。”
“本太子当初在边疆,不是早就将那些土匪绑架扫的一干二净,再加上江南一向顺从皇都,又有陆爷爷把守,自也严格执行了所有的命令,他峻王是如何有机会勾结那些土匪的?!”
他还在三年前边疆一战里,彻底夺得了冷面战神的称号。
江禾:“据属下所知,此事应该是与江南城主有关。”
“这高德还真是蠢得可以,都什么时候还敢玩这种自欺欺人的手段。”
姜枢宴都差点要被气笑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凑巧,父皇下令他不能不去,可若是如此,那他岂不是要和那小狐狸分开好些时日。
主要是他刚收了银子。
若是这个时候离开,她知道后,恐怕又该闹脾气不理人了。
姜枢宴想了想问:“父皇知道此事和峻王有关?”
江禾:“目前还不知。”
“那你刚才说父皇让本太子下江南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
姜枢宴惯不了这脾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废物!话都说不利索。”
“…”
江禾无辜的眨了下眼睛,他回答的也没错啊,怎么就成废物了。
姜枢宴心里烦躁,他暂时还不打算跟宋云娇分开,便推了:
“此事不急,他江南城主敢自导自演这出戏,那咱就该给他时间好好表演,你且在暗中先让江苗带一队人先过去,本太子随后就到。”
荆城离江南不算太远,要是快马加鞭,应该两日便能到。
“是。”江禾领命。
一想到自己刚刚才在屋里见到的那位姑娘,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抹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他不走,姜枢宴挑眉问道:“你还有事?”
江禾这才敢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回太子殿下的话,皇上还说了,等您处理好江南一事后,尽快赶回皇都。”
“不回。”
姜枢宴背着手,不答应。
一年前,恩师仙逝,他在恩师家中,意外找到一间密室,打开后才发现那是一起查了十五年的案子,皇都千府上下七十口人,死于一场火灾,无一生还。
当时官府给的判决是下人失火导致。
查了两日便草草结案。
恩师却暗自查了十五年,唯一的线索便是这荆州城。
姜枢宴当时便下定决心,要替恩师完成遗愿,这才来到荆州,谁知还没开始查案,便被那曲成候下了药。
江禾见他脸色不对,只敢小心翼翼的缩了下脖子:“可皇上说您离京已经一年多了,太后与皇后对您想的茶饭不思,看的他老人家急火攻心,怕是活不了几日,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您娶妻生子。”
姜枢宴冷哼:
“那老头这般招摇,也不怕那些道嘴碎的朝臣又说他偏心,只顾着看着本太子,从而忽略了其余子嗣。”
江禾暗自擦汗:皇上偏心,这难道不是朝中历来的传统吗?
不等他把汗擦干,又听到姜枢宴继续说道:“你回去告诉他们,要是皇奶奶和母后觉得自己近日太闲,本太子可以亲自写篇折子,送她们出宫静养。”
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
一天是真能折腾。
不过眼下他是不太担心自己的婚事,虽然还未娶妃,可这皇孙应该快了。
至于宋云娇。
当初他被顾家下药,正好遇到了她,这才闹了一场乌龙,后来得知她是顾家新妇,便将计就计,只可惜一年了,也还没查出个什么名堂。
也就前些日子,才查到顾家暗自与高府勾结,拉拢盐商一事。
所以他暂时还走不得。
江禾似乎看出了一点点他的心思,又怕又怂的离远了几步:
“殿下如此怕是不太合适吧?好歹皇后娘娘最近还在忙着为您挑选凤女,准备从这些官宦之女中,挑一个好闺女来当您日后的太子妃呢。”
“多事。”
姜枢宴说完就走。
留下江禾一人站在檐下,冷风嗖嗖的喝着凉气:
早知道他会触一鼻子灰,就该让江苗那家伙来的!
次日一早。
宋云娇与往常一样,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才起身,在丫鬟的伺候下,开始梳洗打扮。
穿衣服前丫鬟琉儿手里正拿着之前姜枢宴送的药膏,给宋云娇涂抹着身上的伤痕。
虽说都是她们欢爱后的证据。
但看着还是多少有点吓人。
琉儿更是心疼的直哭:“小姐您受苦了。”
“蠢丫头,说什么傻话呢,能给他顾慕思带绿帽子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是受苦。”
宋云娇故作轻松的冲她笑着,不过除了这些伤她也没受什么苦,昨晚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般霸道,不过好在她是挺享受的。
话虽如此,可琉儿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奴婢说的是实话,小姐在家时,都是老爷夫人疼在心尖尖上的,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屈辱,他曲侯爷敢养外室,怎么就不敢让外室给他生孩子,还偏要让小姐您来吃这个哑巴亏,还有那小倌,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让您这金主吃苦头,简直该死!”
看着铜镜里那张明娇暗媚的脸,宋云娇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只要他肯援助宋家,让宋家彻底过了这一关,那我受得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深夜江南陆家。
姜枢宴快马加鞭了两天两夜,这才终于到达了江南,已是天黑。
还没来得及去一趟江南城主府,就被陆家老太太,当今圣上的亲娘给传召了过来。
“宴儿拜见皇奶奶。”
“我的乖孙子,一年多不见,可真是要想死我这把老骨头了。”陆太后 穿着牡丹富贵裙,半眯笑着眼,顶着满头白鬓,旁若无人的捧着姜枢宴的脸,就要亲下去。
好在关键时刻,被姜枢宴给躲开了。
“皇奶奶,这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不合适。”
“咳咳。”陆太后见状,这才直起身子,板板正正的扫了一眼在场的那些下人和丫鬟:“哀家和自己的亲孙子叙旧,看谁敢阻拦?”
见他们纷纷低下头去,陆太后这才略显得意的扬起下巴,伸手就朝他脸上捏了去:“一年不见,瞧瞧你这脸都瘦的只剩下皮了,也不知是那荆城的水不养人,还是女子过于养人。”
“皇奶奶您说什么呢…”
谁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也有害臊的时候。
陆太后见他脸红,也不再打趣,只是挥了挥手,便将那些下人都给撤了,她要和自己的乖孙说几句知心话:
“乖孙子,快过来给皇奶奶说说,你和那位姓宋的女子,到底的怎么一回事?”
一个月前。
陆太后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无意间听到江苗那家伙说起过姜枢宴和一名女子在荆城相识一事。
二人关系匪浅。
她当时就想快马加鞭去荆城一探究竟。
奈何身份摆在这里,不太合适。
这才想到了来江南小住一段时日,在借口寿宴一事,邀请对方,不就正好可以见上。
为此她就来了。
谁知前两日听到消息,说江南城主失踪,她还担心了些,怕此事泡汤,如今自己乖孙子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就怕到时自己说错话。
“皇奶奶,这都谁告诉你的?”
姜枢宴目光如炬的瞪了一眼身后的江禾,还没来得及逼问,就已经被陆太后给拽走了。
江禾这才敢暗自捏了把汗:刚把这事说漏嘴,看来这次江苗他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哀家想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不能配得上你,又或者性格如何?长得好看吗?家境好不好?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皇家有的银子…”
人还未从院子走进屋子里,陆太后就已经陆陆续续的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姜枢宴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
他只知道等他从陆太后屋里出来的时候,那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连续赶路了两天两夜,他累的倒头就睡。
竖日一早。
宋云娇还未从梦中醒来,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听到琉儿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直到一抹暗影挡住眼前的光辉,她这才猛的睁眼。
入眼的却是一张恶心的脸。
宋云娇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彻云霄。
琉儿猛的瞪大了眼珠子:“少夫人,您…”
“琉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宋云娇睡意朦胧的揉着眼,习惯性的装傻充愣起来。
琉儿也只能硬着头皮陪她演下去,怕她想不起来,还特地做了一个示范:“少夫人您刚才一不小心这样,就好像伤到了侯爷…”
“是吗?”
宋云娇见状,这才注意到跟前低头看着自己的人脸,全然黑成了一片,立马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装无辜:
“侯爷息怒,妾身方才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您离妾身太近,让妾身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这才手滑了一下,您应该不生气的吧?”
他敢生气吗?!
这该死的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
一想到自己今日还有求于她,顾慕思只能暂且忍下这一巴掌,用舌尖顶了一下:“力气跟猫爪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勾引本侯,本侯自然不会上当跟你一般见识。”
“侯爷大度”宋云娇扯动嘴角,好歹是夸了一句。
给他一个台阶下。
不过他大早上的怎么会在自己屋里?宋云娇高低给琉儿递了个眼神过去。
琉儿也无奈的揪着手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这两日阿宴不在荆城因此没来府上,不然就得被现场捉奸了。
“赶紧起来,本侯有事同你商量。”
少女睡了一夜,面色红润,粉唇娇软,白净的里衣领口早已滑落到了颈下五指的位置,肌肤白皙如脂,右侧的衣襟已经半腋在肩头的位置。
刚起床的她,身上还带着一股诱人的茉莉香。
尤其是那半撑在床上的姿势,实在是看的人口干舌燥。
若非是亲眼看着她醒来,顾慕思都还以为她这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该死!他险些没把控住自己。
只能就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侯爷有什么事,直说就是,让我起身当着侯爷的面梳洗打扮,怕是不妥,若是让林妹妹知道了…”
宋云娇平日里跟阿宴玩的不知道多花,又岂会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
让她当着他的面起身,她就怕他一会儿把控不住。
“随你。”顾慕思又岂会自讨没趣,怕自己入迷只能背过身去:“今日我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一会儿出发去江南,阿鸢也会跟我们一起,你到时候别大惊小怪的。”
“她也去江南?”宋云娇拧眉反问,很快又反应过来:“还是说,侯爷您是要带着她一起去江南给太后贺寿。”
这是绝对的肯定句。
他要不是这么想的,她就不叫宋云娇。
果然。
前后不过几个眨眼间,顾慕思就开始替他的青梅竹马,搭桥铺路了:
“昨日之事,虽然不是你一人所为,可也毕竟是伤了阿鸢,阿鸢心里委屈,我自是要想办法哄着的,她想去江南,不过也是为了看看我们幼时种下的那颗柳絮树,又不会碍着你侯府少夫人的身份,有何不可。”
“我不同意。”
宋云娇双手交叠的抱着被褥。

“慧,送她出去。”
不等她有所解释,王氏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慧是王氏出嫁时就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其手段跟王氏相比,那也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就凭林鸢那副柔柔弱弱的身子。
在她手里,刚挣扎没两下就已经疼晕了过去。
张妈妈也没手软,三两下就命人将她给丢了出去。
清风院里,三月含春的天,即使是刚过完寒风凛冽的冬日,也回暖的很快,院子里的柳树枝,似乎已经悄悄地长出了嫩芽。
睡意全无的宋云娇,此刻正半躺在美人椅上,姿态优雅的叉起盘子里的水果,一边听着琉儿的汇报,一边小口慢嚼着。
直到听到林鸢被张妈妈丢出去时。
这才不屑的轻嗤出声: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可不是嘛,若不是小姐您事先吩咐只许奴婢打听不许奴婢出声,奴婢在听到她冤枉您的时候,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她理论了!”
一想到林鸢在老夫人面前试图倒打一耙的样子,她就气的牙痒痒。
好在老夫人火眼金睛。
宋云娇:“傻丫头,你可得记清楚了,只要本夫人一日没和他顾慕思和离,那本夫人就还是这府上的主子,既是主子,又何必自降身份,去同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较真。”
这种感觉就像你若是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去咬狗一口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抓起来,然后拔了它的狗牙。
只要不死,怎么玩都行。
“奴婢明白了。”
琉儿点头后,小心的在一侧伺候着,那双灵动的眸子落在宋云娇的身上。
思虑万千。
自打上次大小姐与侯爷因为子嗣一事,大吵一架后,她越发觉得小姐脑子清醒了不少。
待字闺中时的那股少女气焰,仿佛又回来了。
如此也好,总比之前老被人欺负的强。
宋云娇也没看她,吃完果子后,就进屋摆弄起了自己昨日还未来得及上釉的白玉瓶和两只瓷娃娃。
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好不容易添好了色,在小心翼翼的将瓷器放进盒子里后,宋云娇这才困乏的伸了个懒腰。
坐了大半天,难免有些腰疼。
刚起身就听到桌前传来琉儿的询问声:“小姐都画好了?”
“嗯。”
宋云娇说着就已经径直的走到台架上净了手,然后坐到了饭桌前,看着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她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刚提起筷子吃了两口,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问起:
“顾慕思呢?”
“回小姐的话,奴婢方才去后厨端汤的时候,就看见侯爷已经回来了,需要奴婢去前院请侯爷过来一起用膳吗?”
到底是夫妻。
虽然阿宴那家伙长得的确很俊美,可琉儿打心底里还是更希望小姐和侯爷能长久。
以免日后被人笑话。
“不必了,看见他我容易吃不下饭。”说罢,她继续细嚼慢咽着。
她本以为顾慕思今晚不会回来了,毕竟今日林鸢被自己羞辱成那般,想来是难哄的很。
可没想到他回来的那么快。
莫非…他今日没去那小胡同?
宋云娇如此想着,还胃口大增,看着桌上的鸡腿有些蠢蠢欲动,只可惜刚夹上手,还没来得吃,就被迎面突如其来的推门声给吓了一跳。
香喷喷的鸡腿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
不等她抬眉望去,拿着筷子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拽了去。
男子发红的眼眸直淋淋的打在她的身上,怒声赫赫:“宋云娇!我警告过你,不许动阿鸢,你是听不进去还是故意再跟本侯作对?”
宋云娇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侯爷是在兴师问罪?”
“谁许你对阿鸢动手的!”
顾慕思话里的质问显而易见,他今夜来此,无非就是想给林鸢讨个公道。
他知道她的清风院离老夫人的院子远。
平日里,除去院子里几个贴心的丫鬟,几乎很少有人来走动。
更别说是晚上了。
所以就算他冲她吼,也不会有人听得见,更传不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殊不知自己如此的行为,在宋云娇眼里有多蠢,“侯爷许的误会了,今日林妹妹来我这,我可都是小心伺候着的,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
“你少在这装蒜,今日若非你指使手底下的丫鬟,她们怎么敢对阿鸢下手,你是没看见阿鸢身上那些青紫的印记,也都是拜你这丫鬟所赐,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是谁!”
“侯爷这么拟定,看来是有人告状被,不过就是不知道,妾身有没有这个福分,让侯爷您也为妾身着急着急…”宋云娇不怒反笑,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媚眼如丝的对上他的眸子。
白皙的指尖若无其事的划过他气的青筋暴跳的指腹。
玉手一松,两只交叠的筷子就已经掉到了桌面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动,如同一根勾人的铉音,打在顾慕思的心尖上。
让他有着片刻的犹豫。
垂眸时,再看着宋云娇那张无论静动都足以让人引火的脸,他实在没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
宋云娇故作无辜的冲他眨了眨眼:“侯爷不说话,还如此看着妾身,莫非是爱上妾身了?”
“宋云娇,你恶不恶心。”
顾慕思眉峰一紧,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再调戏自己。
见他故意躲开自己的眼神。
宋云娇可不给他半点逃离的机会,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张心神不宁的脸。
敢说她恶心,那她就非得好好的恶心恶心他。
随后故意扭动着自己巴掌大的腰肢,朱唇轻启的凑到他的跟前,不紧不慢的哈了一口热气:
“妾身如此,侯爷喜欢吗?”
‘咕噜’
顾慕思又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刚这么调戏他…
不过说到喜欢,顾慕思眼底快速划过了一丝心虚,娶妻三年,他虽然没碰过她分毫,可自从那日下药后,他便时常会想起她当时厌恶自己的神情,以及眼中浓郁的失望之色。
便会不自觉的感到内疚。
今日在听到阿鸢跟自己告状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已经不在是愤怒,而是有着一丝庆幸。
她终于肯为他动怒了。
所以,他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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