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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小说完结版

年糕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侯府书房之中,侯爷站在姜奉景身前,表情严肃:“我听闻你这些日子总往丞相府去,是为何事?”姜奉景对此不以为意,敷衍道:“当然是有事了。”“有事?哼,他堂堂丞相,找你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能做什么?”听到父亲对自己的评价,姜奉景有些不悦:“怎么就无所事事了?算了,反正我不能说。我去丞相府,就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父亲就别管了。”看他这态度,侯爷也不愿再跟他多说,只是语气严厉地叮嘱道:“无论你是去做什么,以后都不要去了。倘若丞相有什么话,就让他来跟我说。”对此姜奉景十分不解:“为什么?”“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今后我们都要跟丞相府减少往来便是了。”侯爷微微皱眉,眼底自有顾虑。可姜奉景看不明白他的想法,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离...

主角:傅窈月沈清寒   更新:2025-03-07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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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窈月沈清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年糕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府书房之中,侯爷站在姜奉景身前,表情严肃:“我听闻你这些日子总往丞相府去,是为何事?”姜奉景对此不以为意,敷衍道:“当然是有事了。”“有事?哼,他堂堂丞相,找你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能做什么?”听到父亲对自己的评价,姜奉景有些不悦:“怎么就无所事事了?算了,反正我不能说。我去丞相府,就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父亲就别管了。”看他这态度,侯爷也不愿再跟他多说,只是语气严厉地叮嘱道:“无论你是去做什么,以后都不要去了。倘若丞相有什么话,就让他来跟我说。”对此姜奉景十分不解:“为什么?”“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今后我们都要跟丞相府减少往来便是了。”侯爷微微皱眉,眼底自有顾虑。可姜奉景看不明白他的想法,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离...

《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侯府书房之中,侯爷站在姜奉景身前,表情严肃:“我听闻你这些日子总往丞相府去,是为何事?”

姜奉景对此不以为意,敷衍道:“当然是有事了。”

“有事?哼,他堂堂丞相,找你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能做什么?”

听到父亲对自己的评价,姜奉景有些不悦:“怎么就无所事事了?算了,反正我不能说。我去丞相府,就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父亲就别管了。”

看他这态度,侯爷也不愿再跟他多说,只是语气严厉地叮嘱道:“无论你是去做什么,以后都不要去了。倘若丞相有什么话,就让他来跟我说。”

对此姜奉景十分不解:“为什么?”

“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今后我们都要跟丞相府减少往来便是了。”

侯爷微微皱眉,眼底自有顾虑。

可姜奉景看不明白他的想法,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离开了。

他现在正是与丞相合作的时候。

除了要针对傅窈星这个女人以外,丞相还答应以后要给他个一官半职的,比科考可方便多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父亲说的那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不服。

他现在这般,不就是在为自己挣前程吗?

所以后面的日子,他仍旧按照丞相的要求时常出入丞相府,只是行事更加低调了些,尽量不让侯爷知道。

丞相府之中,姜奉景向丞相说明了自己这些日子不走正门的原因,甚至还抱怨了侯爷几句。

叶丞相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

但他并没有接过这些话,而是直接问道:“那个傅窈星最近都在做什么?”

姜奉景没规矩地直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喝完才答道:“就那样呗,整天吃吃喝喝,要不然就是在讨好我娘和老夫人,没别的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丞相要专门让他盯着傅窈星,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有这么个随时可能发疯的女人在你家里,还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放得下心?”

“呵,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一个女人而已,不过是闹几句,还能反了天不成?”

姜奉景根本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

叶丞相微微一笑,用很遗憾的语气说道:“她一介女子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能够坏你侯府的名声,不是吗?难道你们侯府如今还能经得起什么风波?”

因为牵扯到皇商被劫一案,老夫人当即断亲保命,这些事情他虽然不在场,但必然也是知晓的。

他这些日子出门在外跟以往的朋友喝酒时,也发觉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不如以往殷勤。

这其中的影响,他深有体会。

“丞相说得也是,那我应该怎么办?也不能现在就给她杀了。”

“世子难道就没想过,女人最看重什么?”

姜奉景愣了愣,迷茫问道:“看重什么?金银珠宝?”

这回答一出,叶丞相只觉得此人蠢笨如猪,但面上不显,答道:“自然是至亲骨肉。你想想,这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女人?侯夫人不也将世子当宝贝养着的吗?”

“好像也是。那丞相的意思是,让她给我生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就能用孩子困住她,好叫她乖乖听话?”

姜奉景微微皱了皱眉,“可我看着傅窈星就来气,又怎么能跟她圆房?”

“世子别忘了,那傅窈星虽然为人疯癫了些,毕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闺秀,旁的不说,样貌还是一等一的。如此美人,世子怎会下不去手?”


到苑泠院子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外面站了好几个大夫在商议着什么,个个面露苦色,似乎有些束手无策。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下人在外面听后吩咐。

傅窈月不用想都知道,姜奉景此时肯定在里面无能狂怒。

但她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下人们朝她行礼,简单告知了她现在的状况。

她摆摆手,遣散了这些大夫和下人,好叫他们不必一直在此挨骂。

他们也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作鱼鸟散开。

就在此时,姜奉景愠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什么都看不出来也配当大夫?给我滚出去!”

紧接着,刚刚看到过的那位大夫便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傅窈月塞了点银子给他,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做完这些,她抬脚走入屋内,还未站定,便又听姜奉景的吼声传来:“谁让你……”

他话没说完,扭头看到是她后,还是把话说完了,“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傅窈月并未停止,一路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苑泠,确认她的确不是装出来的之后,才答道:

“在病人身边,世子爷还是小声些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看着阿泠生病,你一定很开心吧?”

姜奉景说话毫不留情,“我知道了,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害得阿泠变成这样对吧?你个毒妇!”

傅窈月没看他,仔细观察苑泠的状况,缓声答道:“病的是她,疯魔的倒是你。”

被这么呛了一下,本就心情烦躁的姜奉景更加暴躁。

他站起身来冲着她怒吼:“你这个贱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到你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试试。”

傅窈月丝毫不慌,以她的武功,应付姜奉景这种没用的男人简直跟杀鸡一样简单。

与此同时,她也已经看出了苑泠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感受到来自她的挑衅,姜奉景忍无可忍,抬起手便要扇她的脸。

傅窈月脚下一旋已经做好了躲闪和反击的准备。

然而这箭弩拔张的气氛却在一声厉呵声里被打断了:“逆子,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住手!”

闻言,傅窈月转头看去,发现侯爷和侯夫人已然站在门口,满面怒容,不相信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会是这样莽撞暴戾的人。

看到他们,姜奉景的气焰一下子也像浇了一盆水一样消退下去,但仍旧愤懑着说道:“就是她害得阿泠变成这样,这种人根本不配嫁入我们侯府!”

“世子爷讲话还是慎重些为好。这种没有证据的话,可就是污蔑了。”

傅窈月面带微笑,并未恼怒,只是指了指床上的苑泠,对侯爷和侯夫人说道,“我略懂医术,苑泠妹妹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中毒?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侯夫人手中一颤,“请来那么多大夫怎么都没人看出来?”

“娘,这还用说吗?不就是她在这里胡编乱造,想要混淆视听?”

姜奉景刚说完,侯爷便斥道:“住嘴!没规矩的东西,这种话也是能胡说的?”

这些天傅窈月在二老面前可没少刷好感,端茶倒水又温柔贤淑的。

现在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只要别人不惹她,她就能够贤良淑德又大方得体的人。

而姜奉景,不过是个宠妾灭妻,还莽撞无脑的男人罢了。


覆上大红喜字盖头,傅窈月眼前一片艳红。

“二小姐,侯府人口多,内宅勾心斗角,这些年您在乡下没见识过这些人的龌龊心肠,如今咱们将军府也没人为您撑腰,今后凝墨就是拼了性命,也得保住咱们傅家最后一条血脉。”

盖头外,丫鬟凝墨强压着颤抖的声音。

盖头下的傅窈月一时也红了眼眶。

就在半个月前,原本还人丁兴旺的抚安将军府,被人一夜间屠戮殆尽,就连家丁仆人也未能免遭毒手。

幸存于世的,只有她这个被寄养乡下的二女儿与她姐姐的贴身丫鬟——因回乡探亲才免遭遇难的凝墨。

“傅家从没有二小姐,今后你得改口,若被旁人听见要惹事端。”

凝墨点头应下,心中咽着一口吞不下的恨。

十五年前,傅家夫人诞下一对双生女,游方僧人上门批命,一女双生恐惹不详,傅家日后恐有灭门之灾,只有送出一个女儿才有生机,而傅窈月,就是那个被送出傅府养在乡下的女儿。

接亲时辰已到,空荡荡的傅府,唯有一个丫鬟搀着大红嫁衣的傅窈月出门,与傅家结亲的是宁远侯府,街上人群沸腾,翘首张望着这门诡异的亲事。

“还办亲事呢?上个月傅家这血都淌到大街上了,这傅家小姐不得给家里守灵啊?”

“别瞎说,这是皇上赐的婚事,别说家里全死了,只要傅小姐还有一口气,她就是被抬着也得嫁过去,否则可是抗旨不尊,掉脑袋的事啊。”

“傅家被灭门,娘家没人送亲就算了,这侯府怎么就派个老婆子来接亲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宁远侯府那位世子,家里头有个美人宠着,压根看不上这位,要不是皇命难违,他才不娶傅家这个丧门星呢。”

凝墨搀着傅窈月的手,这会儿气得浑身直抖,“小姐,世子没来接亲,只派了个喜婆子过来!”

傅家与姜家同在朝中称臣,算不上高嫁,可大喜日子,姜奉景居然都不来亲自接亲,明摆着是看不上傅家,是欺负他们傅家死绝了吗!

“无妨。”

傅窈月按下凝墨的手,迎着街上朝她投来的怜悯目光,不哭不闹上了喜婆子带来的花轿。

坐在摇晃花轿中,傅窈月冷意清绝的容颜布满泪水。

她生来被养在乡下,京中没几个人知道傅家有双生女之事,要想查傅家灭门惨案,顶替姐姐身份守住傅家是最好的选择。

可顶替了姐姐的身份,便要履行她与姜家的婚约。

姜奉景可以不拿她一个乡下丫头当回事,但他敢当众让傅家没脸,这事就没完!

花轿摇晃到了宁远侯府门前,府门外一片冷清,连个接亲的人都没有,只有几个仆人,傅窈月刚走上厅堂,怀里就被塞了一只领带红花的大公鸡。

堂上坐着宁远侯府及其夫人。

老侯爷一清嗓子,声音有些许窘迫,“奉景有些要事没能脱身,窈星,今日就先委屈你,以活鸡代人,先拜了堂再说吧。”

傅窈月身子一怔,后头的凝墨委屈得眼圈一片通红。

欺人太甚!

全京皆知姜奉景偏宠他的妾室,但这也无妨,谁家男子没个三妻四妾?

可姜奉景不来接亲,就连拜堂都是拿只公鸡来糊弄,这不是明摆着不将傅家放在眼里吗?

侯府院中霎时一片寂静。

宁远侯府虽然早已衰败,但好歹同在朝中为臣,倒是傅将军身居高位,如今虽被灭门,可为免被说人走茶凉,今日还是来了不少宾客。

谁也不成想,皇上赐婚,姜奉景还闹了这么一出,大婚之日都这么下脸子,等傅家姑娘过了门,身后又没娘家撑腰,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想到这,本就对傅窈月心生同情的宾客,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悲悯。

寂静院中,一声冷笑响起。

傅窈月捧着怀中挣扎乱动的公鸡,声音冷清的问道,“侯爷的意思是,今日这公鸡便能算是姜奉景的人?”

老侯爷面色一窘,应声答道:“算是如此吧。”

谁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连皇上赐婚都不放在眼里,大婚之日偏要陪他那勾栏出身的妾室玩乐。

好在傅家已被灭门,就算傅窈星受些委屈,也没人来向他们讨公道。

“嘎嘣!”

老侯爷刚说完,傅窈月怀中一声清脆,她双腕一拧,原本活蹦乱跳的大公鸡,便被她生生扭断了脖子,身首分离。

“那敢问侯爷,如今这公鸡死了,我如今是否改以寡妇自居?”傅窈月神色不变,声音都是从容不迫的平静。

她将手上血液在身上蹭了蹭,在大红嫁衣上却不显狰狞,一派云淡风轻,院中血淋淋的鸡脑袋满地直滚,口中还剩临死前最后的呜咽。

谁也未曾想到,最是知书达理,以贤淑贵女称颂的傅窈星,竟会在大婚之日如此血腥!

顿时,宁远侯与夫人早已目瞪口呆,不是说傅窈星性子温吞良善吗?

难不成一场灭门之灾,便让她性情大变了?

老侯爷脸色难看,偏又说不得什么。

大喜之日说什么寡妇不寡妇的,虽说不吉利,可到底是侯府理亏在先。

“窈星,大喜之日你就别耍脾气了,奉景实在是有事耽搁了,来人,快去将小少爷请出来。”

婚宴被搅,老侯爷早已心烦不已,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片刻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被人从后院扯出来,领上系着红花,“窈星,你若觉得那公鸡是折辱你了,我便让幼子代替奉景与你拜堂如何?”

傅窈月垂眸,从盖头下看见男孩那张稚嫩的面孔,又是冷声一笑。

“我今日就明说了,只要来拜堂的人不是姜奉景,别管来什么天王老子,他的脑袋都别想在我手中活一刻钟。”

说着,傅窈月一指地上早已咽气的鸡脑袋,转头问向刚被领出来的男孩。

“你信吗?”

傅窈月声音轻柔,却如修罗魔刹带着蛊惑人心的狠辣劲。

男孩一看傅窈月手上残留的血色,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不跟嫂嫂拜堂,爹快救我!”

傅窈月气定神闲,端着一副岿然不动。

“我家中被灭门,守孝期内尚且上门完婚,敢问姜奉景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皇上赐婚也摆谱拒不拜堂?”

“侯爷再不将姜奉景叫出来,咱们大可上一趟金銮殿,在皇上面前论个藐视圣意之罪!”


听到她的回答,侯夫人心中一松。

没想到这傅窈星在这方面还挺好说话,还以为又要掰扯半天。

“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放心,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们侯府也不会亏待你的……”

侯夫人话还没说完,傅窈月便再次开口:“既然如此,这纳妾之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不如之后家中事务便交与我吧,也好让母亲好好休息。”

话中意味明了,这是来要掌家权了。

侯夫人的笑意顿时凝固在脸上:“这……”

她并不想给,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只能拖延道,“这件事是自然的,毕竟现在你是当家主母,不过此间事宜诸多,过些日子再说吧。”

纳妾和掌家权放在一起,就是赤裸裸的交易。

想要安心纳妾,就得将掌家权给傅窈月,可就这么交出去,这傅窈月的性子也实在让人不安心。

左右纳妾的事情并不着急,所以拖一拖也不算什么。

对于侯夫人的拒绝,傅窈月并未反驳,纳妾她并不在意,这掌家权她也不急这一会儿。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这么放着不要了。

只是几日后再重提此事时,最先恼火的是姜奉景。

苑泠是绝不会允许傅窈月拿到掌家权的,他自然要为着他的阿泠说话。

再说了,这丧门星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凭你还想要掌家权?让你这样的疯子掌家,岂不是要将侯府闹翻了天?”

傅窈月站起身静静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姜奉景总觉得心底发毛,可愤怒也是真的。

他实在不喜欢傅窈星这个女人,不仅蛮横,还总是跟他对着干,甚至还欺负他的宝贝阿泠。

要是真的让她当家了,岂不是整个侯府都在她手里了?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提掌家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哦,所以呢?”

傅窈月十分平淡,“你不允许有什么用?”

“你!”

姜奉景气结,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是没给你吃到教训!”

他说着,竟冲上来想要动手。

傅窈月站在原地没动,毕竟这世子爷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真要打起来,她根本用不了三招。

倒是凝墨有些慌张,忙拦在她身前说道:“世子爷还是慎重一点吧!难道要让我们小姐再用一次皇后娘娘送来的膏药吗?”

她是真的担心自家小姐受伤,只能将最重的靠山搬出来。

能让侯爷和夫人都害怕的人,姜奉景没理由不怕。

果不其然,姜奉景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正在此时,王嬷嬷突然带着几个丫头走进了院子里。

她看着扬手的姜奉景顿了顿:“见过世子爷、世子妃。这是雍王命人送来给世子妃的粗使丫头,说是看世子妃院中无人,显得侯府苛待。”

傅窈月身边除了凝墨就没有其他的下人,这么做也是怕侯府这些人往她的院子里塞眼线,现在好了,倒是沈清寒的眼线先到了。

不过这也好,至少能让侯府这些人明白,随时都有人盯着她的状况,要叫他们无法随意下手。

见状,姜奉景也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摸摸鼻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几个粗使丫鬟看起来有些土气,也没什么特殊的,但毕竟是王爷送来的人,他也不好当着这些丫鬟的面动手。

“哼。”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将这几个丫鬟交给凝墨后,王嬷嬷也没多停留,急匆匆地走了。

傅窈月围着这几个丫鬟转了一圈,兴趣浓厚,开始询问她们的名字。

她们个个回答得都中气十足,口齿清晰,显然不是一般的丫头。

沈清寒也是带过兵的人,他看人的眼光她很信任,对于这几个丫鬟也很满意。

其中一个高挑干练的丫鬟走出几步,低声说道:“王爷命我带句话,说怪鸟的事情已经继续让人追查了,请主子静候。”

这丫鬟叫秀禾,光是走的这几步就足以看出是会武功的。

傅窈月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们平日里也不用叫我主子,跟凝墨一同唤我小姐便可,不要太张扬。”

“是。”丫鬟们齐声回答。

“还有,轻易不要将你们的武功或者其他本事示人,万一不慎暴露,也要告知我有谁知道,明白了吗?”

“是!”

傅窈月点头:“你们暂且先在院子里安顿下来,房间你们自己分配,一些生活用品便去找王嬷嬷,她知道你们是王爷送来的,不会为难你们。”

她嘱咐好之后,在房中忙碌片刻便带着凝墨出门了。

就在让苑泠伺候她用膳时,她便刻意问了苑泠很多问题,虽然大多都被绕了过去,但也还是察觉出了蛛丝马迹。

在着急的时候,苑泠的话语总带着一点不同的口音。

这口音她分辨不出是哪里的,但隐隐觉得会与塞外有关。

塞外的事情,以她的身份无法调查,便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沈清寒身上。

她已然将所有的细节和猜测都写在信里,放进了袖囊之中。

最近出行,侯府仍旧还会有人跟踪她,但她只在人多的地方靠身法绕一绕就能甩开,不算难事。

只是她要去城北当铺的话,还是要更谨慎一些。

城北区域来往的人不算少,这当铺的生意却很一般。

罗掌柜站在柜前擦拭着一些古玩,见她过来,也只是正常打着招呼:“客官是来典卖还是要买东西?”

傅窈月没着急将信拿出来,而是正常闲谈几句后,低声问道:“王爷会有亲自来查账的时候吗?”

然而罗掌柜只是敛眸继续擦拭手中的东西,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她也不恼,毕竟是沈清寒的人,嘴严是最基本的。

“我这有封信,你帮我带给他,越快越好。”

她借着衣袖遮掩,将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他。

这时罗掌柜才放下古玩,伸手接过后放进了抽屉。

“客官放心。”


贵妃站起身看了一眼傅窈月,“你先回去吧。”

只扔下这么一句,便往内殿走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傅窈月也乐得轻松,恭敬应声:“臣女告退。”

这次往宫门去的路程,她足足缩短了一半时间,生怕再有什么娘娘再来召她问话。

“借一步说话。”

行至宫门口,沈清寒翻身落在她身前,低声说完便又轻功往隐蔽处走去。

见他如此,傅窈月便知是有要紧事要说,让凝墨在一边守着后,就走进了暗处。

“贵妃没为难你吧?”

沈清寒语速有些快,“她心思深沉,你要小心应对。”

傅窈月摇摇头:“没什么事。她问我的那些话我都糊弄过去了,没什么影响。”

“此地不宜久留,我便长话短说了。苑泠的身份我已经查清,她是丞相安插在侯府的内应。之所以她会参与屠杀将军府,便是丞相杀了她全家上下,并栽赃给了将军府。”

苑泠参与了将军府惨案这件事傅窈月是知道的,只是还没查到她背后的势力,此时得知,不由得眸色一暗。

沈清寒看出了她的申请变化,放缓了声音:“但目前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能够说明这件事是丞相所至,今后你还需更加谨慎才行。”

他说完,将收集来的证据塞进了她的手中。

“我明白。”

她将这些东西整理后收进了怀中,“苑泠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人,但她所做的事情并不能就此抹去。”

傅窈月心底很清楚,苑泠亲手杀了姐姐,这件事是不会变的,不过……如果她识相的话,也许可以留她一命。

至于丞相,她暂时还动不了。

她心底的仇怨的确很深,但也很清楚,越是想要报仇,就越是应该保持冷静。

“除此之外,还有侯府老夫人的事情。此人还算正直,你不必担心,也不要心急。后面再有了消息,我再知会于你。”

简单交谈过后,两人都没再停留,迅速离开了此处。

回侯府的路上,傅窈月仔细思索了后面的计划。

倘若将军府的事情跟丞相有关,那苑泠就决不能继续留着。

上次她给苑泠的药,也并不是解毒的,只是暂时压制毒性,防止被人诬陷。

而现在,压制的毒性应该又会重新爆发。

进府之后,她径直向苑泠的屋里走去。

今日姜奉景难得不在,倒也方便她行事。

苑泠躺在床上,看起来很痛苦,整个人翻来覆去,眉头紧锁,嘴唇也开始发紫。

正如傅窈月所料,她又一次毒发了。

傅窈月上前抬手封住了她的穴位,将她唤醒:“我此时认真同你说几件事,你要听好了。事关你家人的死,希望你能听完。”

她将证据一一摆出,挨个说明,几乎完整复述了沈清寒告知她的有关丞相杀害苑泠家人的细节,并且证明了此事完完全全就是丞相栽赃给将军府后,沉默了一会。

苑泠已经满脸泪痕,泣不成声。

傅窈月觉得给她一点消化和思索这些信息的时间。

其实苑泠本身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反而算得上极其聪明,只是她的身份不足以让她的聪明发挥出来罢了。

但此时此刻,傅窈月说的这些话,她能够想得明白。

在这样的沉默里,苑泠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话说得太过真挚,真挚到傅窈月险些对她彻底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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