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柔软的香囊,在离手的瞬间,却忽然像离弦的箭朝一旁架子上精美的花瓶飞去。“砰!”花瓶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声音异常清脆。容桓却尤觉不解气一般,身旁案桌上的墨玉棋盘又被容桓一脚踹翻,黑的白的棋子哗啦啦的滚了一地。外面守着的乔公公被里边的声响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来。一入寝殿便察觉气氛不对,太子殿下满身戾气,眼里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狠意,周身的气息冰凉刺骨。连带着寝殿里的空气也冷凝到了极点。乔公公呼吸凝滞,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殿下息怒。”容桓的指骨收紧了又紧,深喘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翻滚的情绪后,一手撑着脑袋,手指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去请陈太医来。”乔公公得了令,如蒙大赦般飞快的起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容桓缓了好久,才起身在一堆碎片里将那...
《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晚寻楠容桓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本柔软的香囊,在离手的瞬间,却忽然像离弦的箭朝一旁架子上精美的花瓶飞去。
“砰!”
花瓶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声音异常清脆。
容桓却尤觉不解气一般,身旁案桌上的墨玉棋盘又被容桓一脚踹翻,黑的白的棋子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外面守着的乔公公被里边的声响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来。
一入寝殿便察觉气氛不对,太子殿下满身戾气,眼里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狠意,周身的气息冰凉刺骨。
连带着寝殿里的空气也冷凝到了极点。
乔公公呼吸凝滞,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
容桓的指骨收紧了又紧,深喘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翻滚的情绪后,一手撑着脑袋,手指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
“去请陈太医来。”
乔公公得了令,如蒙大赦般飞快的起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容桓缓了好久,才起身在一堆碎片里将那个兰花香囊捡了回来。
心不在焉的盯着那香囊看了许久,才发现香囊上绣的兰花一角被花瓶碎片勾了丝,看上去有些破旧了。
陈太医来得很快,一进门就感受到殿中那逼仄压抑的气氛。
他的心提了提,将手中的小箱子放在地上,跪伏下来朝容桓行礼。
容桓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也懒得再与他拐弯抹角。
睨着他冷声道:
“可有能使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药?”
陈太医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容桓,小声问他:
“殿下是要审讯何人吗?”
容桓的表情越发冷窒,陈太医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摸上自己的脖子,赶忙道:“殿下息怒,有的有的,臣马上配。”
陈太医年轻时师从南疆巫族萨满,南疆蛊虫奇药多,陈太医也学得了一手用奇药的本领。
先前容桓身上洒的带着枯松木香的致幻药粉,就是陈太医配的。
陈太医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跪坐在容桓的寝殿中,打开自己的药箱子开始配药。
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瓷瓶向前,朝容桓谄媚的笑着。
“殿下,这就是了。”
“不过若服用之人心志坚定些,这药怕是不起作用。”
容桓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陈太医手中取过小瓷瓶放到眼底端详了片刻,又沉声问他:
“若此人心志不坚,且身子有些弱,这药可会有后遗症。”
陈太医颤了颤身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赶忙回道:
“若那人身子弱,那殿下少用些,可以配合着臣前些日子给殿下调的致幻香一起用。”
“致幻香多用些没关系,反而更易让人如梦似幻,似真非真。”
容桓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太医又同容桓交谈了许多,才缓缓离去。
晚寻楠回府的脚步都匆忙又混乱,甚至顾不得门口护卫奇怪的目光,直冲冲的就往栖霞苑而去。
院子里的小禾前后徘徊等得焦灼,见到晚寻楠回来的那一刻,赶忙迎了上去,拉住晚寻楠的手,笑着问她:
“小姐此行可顺利,殿下是不是很喜欢小姐做的香囊?”
晚寻楠的粉唇绷紧,握住小禾的手有些六神无主的摇了摇头。
容桓喜不喜欢她做的香囊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了件更惊悚的事。
容桓似乎喜欢她。
准确来说,是看上了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是心大,上次去太子府,任由人牵着小手还满怀感念的觉得他人真好。
晚寻楠捏着那玉佩的手掌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发出的声音也哆哆嗦嗦。
整个脑子完全混沌住了。
小禾也不敢耽误,飞快的伺候了晚寻楠洗漱,取来晚寻楠的衣裳,正欲给晚寻楠更衣,就看见晚寻楠满脸无助的表情。
有畏惧,亦有后怕。
见到她捧着衣服过来,眼里闪着泪花,带着哭腔的同她说:
“太子殿下明明都提醒过我了,我怎么这么蠢,都没往那方面想想呢。”
晚寻楠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小禾赶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去安慰她。
“没事的小姐,将它去还给太子殿下就好了。”
晚寻楠胡乱的点着头,由着小禾给她穿着衣服,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思绪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
当今太子在朝中地位尴尬,晚霄又是个不站队的纯臣。
晚寻楠为了防止被人看见,在城里绕了三个圈,绕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侍卫大……大哥你好,能将这个交给太子殿下吗?”
晚寻楠在太子府门前徘徊了好几趟,引得太子府门前持枪站立的侍卫频频投来目光。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后,才长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将手中捏着的东西递给侍卫,想让他们帮忙转交。
那几个侍卫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不由分说的就拒绝了。
“这位小姐请回吧,太子重伤未醒,不见客。”
为了避免别人认出她来,晚寻楠用面纱挡住了下半张脸。
朦朦胧胧间,为这张脸更增加了几分靓丽。
听见侍卫的声音,晚寻楠耷拉着眉眼,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她只是让帮忙转交啊,她没有想去拜见太子。
“……小姐,您来了啊。”
从府内跑出的男子哈哈了两声,打断了晚寻楠没说出口的话,一把推开门口没有眼力见的侍卫,伸手簇着人进去。
晚寻楠认得这个人。
是太子身边的亲卫柯绥,她在普济寺见过。
柯绥领着晚寻楠一路往太子府深处走去。
越走晚寻楠越是慌张,手指捏紧了手中的布片,小心翼翼的问前面领路的人。
“柯绥大人能帮我递交一下吗?我……我还有事。”
紧张之下,晚寻楠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说出的理由蹩脚得让柯绥想笑。
他硬生生的憋住了,越过前方的廊亭,指着前方房门紧闭的建筑道:
“晚大小姐,殿下在里面等您呢,您快进去吧。”
他从乔公公口中得知,殿下可是从昨日早晨就等待着晚小姐的上门。
他可不会那么不知趣的替她递东西。
否则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柯绥便飞快的转身离开,偌大的空间中,连个引路的丫鬟也没了,只剩下晚寻楠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庭院中。
院中流动的池水倒映着晚寻楠纤薄的身影,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晚寻楠重重的吸了两口气,鼓足了勇气才去敲了前方的门。
“殿下您在吗?”
晚寻楠的声音细若蚊蝇,在门外说了好半天也没人开门。
叹了口气,正想把声音放大点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那扇门竟就这样在晚寻楠眼前慢慢打开了。
借着这股风,晚寻楠往屋子里张望了两眼。
这屋应该不是太子殿下的寝殿,屋子里水雾氤氲,朦胧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奇异的芳香。
屋子结构复杂,四处摆满了奇珍异宝,罗幔重重。
晚寻楠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容桓的身影,又斗着胆子唤了声。
“殿下,您在吗?”
“我是晚寻楠,您的玉佩掉我那了,我来把它还给您。”
好在这次容桓终于听见了晚寻楠的叫喊声。
清冽的声音从屋子里很远处,混着氤氲的水汽朝她扑来。
“进来。”
是一如既往寒凉得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晚寻楠心里惴惴,将包着玉佩的布片按在胸前,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这屋子与她在外面看见的还是有所区别。
屋子很大,进来后光线更加昏暗了。
可晚寻楠清晰的看见了周边架子上陈列着的每一样物品。
样样精致。
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看上去太子殿下还有收藏精美物品的习惯。
晚寻楠咬着下唇,一直往宽阔的屋子的最深处走。
撩开眼前重重的罗幔,又撩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帘子后,一池冒着热气的池水骤然出现在晚寻楠眼前。
这池子巨大,水面上还漂浮着樱粉色的花瓣,晚寻楠的目光看向花瓣。
水面微微颤抖,掀起了一阵粉色的浪潮,将站在池边的晚寻楠的鞋子打了个湿透。
晚寻楠惊呼了声,后退了半步,目光盯着水底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上,紧张的唤了声:
“太子殿下!”
“刷——”
水池忽然惊起水花,男人像条鱼人一般从水底冒出来,水花四溅。
他半靠在池边,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与晚寻楠对视上了。
晚寻楠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男人浑身赤裸,晶莹透亮的水珠从男人头上落下,滑过他精致的脸庞与下颌,在青筋迸起的脖子处停留了半晌,随后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路过紧实漂亮的肌肉,滑入热腾的水中。
“殿殿殿……下!”
眼前这副模样太过惊人,晚寻楠瞪大了眼睛,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结结巴巴的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容桓一眼,
就算大容的男女大防没有前朝那般严重了,可……也没松到如此地步啊。
“晚寻楠,嗯?”
容桓往池壁上一靠,胳膊搭在池边,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的心情愉悦。
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暧昧,尾音微微上扬,听得晚寻楠面红耳赤。
赶忙点头道:“殿下,我是晚寻楠。”
容桓的目光落在她遮掩住鼻尖与嘴唇的面纱上。
面纱轻薄,并未完全遮盖住她的好颜色,反而别有一番朦胧美。
容桓喉咙有些干涩,悄悄的吞咽了口,随后望着她声线平淡的道:
“太久没见晚小姐了,晚小姐的模样都在孤的脑中模糊了。”
“那面纱摘下来,让孤瞧瞧。”
谢夫人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在谢夫人离开后,晚寻楠去了趟晚老夫人的玉鼎苑。
晚老夫人此时正在院子里逗弄着晚元杰玩耍,瞧见晚寻楠前来,连忙将晚元杰交给冯嬷嬷带下去玩,朝晚寻楠招了招手。
“娇娇快来。”
晚寻楠快步走上去,扶着晚老夫人进了屋子。
才有些责怪的看向老夫人。
“这么冷的天气祖母怎么在外面吹风,小心着凉了。”
老夫人缓缓的坐了下来,笑呵呵的回着,“在屋子里闷久了,出去透透气。”
“听说今日有夫人上门求亲,娇娇是怎么想的?”
晚寻楠顿了一下,在老夫人身前蹲了下来,目光诚挚的看着老夫人。
“娇娇不愿意,娇娇想一辈子陪着祖母。”
老夫人慈爱的摸着晚寻楠的脑袋,笑了声,“祖母哪儿能陪着娇娇一辈子。”
“祖母听外界传言,那谢将军品行高洁,为人正直,是个不错的人,娇娇若是想嫁,祖母便替娇娇做主了。”
晚寻楠呼吸微窒,咬着唇思索了许久,才欲言又止的同老夫人说:
“祖母,我有心上人了。”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又听晚寻楠继续小声说:
“那人祖母您也知道。”
“是我外祖家的曲逸表哥,四年前我负气前往临安,阴差阳错下救了曲逸表哥一命,后来我们日日相处,互生了情愫,亦私定了终身,此生娇娇非曲逸表哥不嫁。”
晚寻楠的眼神坚决,不似玩笑。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褪去,枯松般的大手也紧紧握住了晚寻楠的手。
晚寻楠低垂着眼,呼吸都放轻了,心中有些不安。
她回府两年,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她与表兄的事。
除了小禾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点。
曲逸乃妾生子,身份与她并不相配,晚寻楠生怕一说,所有人都会反对。
想了想又道:“祖母,曲逸表哥才华横溢,今年便已成了举人,就等明年春闱入京参加会试,他定能金榜题名。”
“曲逸表哥为人温和又善良,对我也极好,祖母要相信娇娇的眼光。”
晚寻楠说了许多,一字一句皆是让老夫人同意她与曲逸表哥的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握住晚寻楠的手。
“祖母不是不同意你与曲逸,祖母只是怕你嫁去吃苦。”
曲家是晚寻楠母亲的娘家,曾经曲老爷子身为太傅,在朝中呼风唤雨,可却牵扯进一桩旧案,当今皇上念着恩师的旧情,并未夺了曲老爷子的性命,只夺了官职。
曲家也自此没落,搬回了临安老家。
如今的曲家,与丞相府自是没法比,更别提曲逸乃曲老爷子的庶孙,其父也是庶出,在家中受尽欺辱。
如此之人,老夫人怎么放心将晚寻楠交给他。
见晚寻楠目光坚决,她犹豫一番又说:
“若曲逸能高中状元,留任京城,那祖母便允了这桩婚事如何。”
听着老夫人的话,晚寻楠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有些兴奋的拉着老夫人的手,笑着说:
“祖母且放心,曲逸表哥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晚寻楠又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后,最后实在疲倦,才回了栖霞苑午休。
晚寻楠走后,老夫人脸上疲惫尽现,冯嬷嬷赶忙上前替老夫人捏着肩,轻声与她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人别太忧心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晚寻楠蹲在地上,鲜红的衣裙铺了一地。
铺在院中白雪上,像荼蘼盛放的红色山茶。
手中的烟花又燃尽了一支,晚寻楠拔了火绒的帽子,用力地吹了口气。
没燃。
她又重新吹了口气,还是没燃,不信邪般吹了好几口,那原本一吹就燃的火绒此时像沉寂了般,再也吹不燃了。
手里还有半把烟花,估计是点不完了。
晚寻楠叹了口气,正想收了火绒与烟花回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暖意。
一抹橙黄色的火光从身后伸了过来,一只大手把住她拿着烟花的左手,凑到了那橙黄色的火光上面。
“唰”一下,手中的烟花又亮了起来。
借着这抹光,晚寻楠低头去看地上的影子。
那宽大的影子将她原本娇小的影子挡了个彻底。
她整个人,好像陷入他怀中一般。
他的气息实在太过于特殊,也太过霸道。
晚寻楠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整个人京城,也只有容桓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翻进丞相府,将她拥入怀中。
在嗅到容桓身上那股特殊的冷香那瞬间,晚寻楠的手指用力地捏紧了手中的烟花,一直捏到那细长的烟花棍子在娇柔的手指上留下两条明显的痕迹。
她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
如临大敌一般。
容桓从身后,将蹲在地上的少女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少女的紧张与局促,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大手挪到她的腰间,稍稍用力就将人提了起来。
紧箍着晚寻楠细嫩的腰肢紧贴在自己身前。
晚寻楠手中的烟花又燃尽了,她转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感受到腰上的手用了些力,下一秒,她竟就这样飞了起来。
“殿下!”
晚寻楠吓了一跳,瞳孔紧缩,腾出一只手来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衣袖。
脚下没有了支撑,整个人完全靠容桓掐在她腰上那只手才稳住身形,勉强不掉下去。
晚寻楠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直到感觉到脚下有了实感,才惊慌地睁开眼。
她一只手揪住容桓的袖子,一抬眼就和容桓对上了视线。
到这时,她才察觉容桓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满脸寒霜,眼尾猩红,那双漆黑的眼眸望向她时好似淬了冰一般,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冷意。
晚寻楠瑟缩了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烟花,颤了颤睫毛垂下眼睑,错开他冰凉的视线。
“啊——”
慌乱之下,脚下一滑,晚寻楠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被容桓带到了屋顶上站着。
寒风拂过,树影婆娑。
晚寻楠从没站这么高过,害怕得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膝盖都快跪到屋顶上的瓦片上了。
她实在无法理解,容桓这大半夜的又来发什么疯。
把她带到屋顶上来,就是为了看她害怕得浑身颤抖的窘迫吗?
显然容桓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一只手搂过晚寻楠的腰,带着人在屋顶坐了下来,挑起晚寻楠的下颌,逼迫她直视着自己。
才喑哑出声:
“那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就是娇娇儿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吗?”
嗓音混杂着寒风,沾染了几分凉薄。
晚寻楠无端从里面听出了些危险的感觉。
她下意识想逃避容桓的问题,揪着容桓的衣袖,目光看向屋子下方的院子,不敢再看容桓,声音微颤:
“殿下,我好冷,我想下去了。”
听见她说冷,容桓将她搂得更紧,有些危险地眯着眼,落在她下颌上的拇指微微用力。
容桓匆匆离去,屋子里没有了他那股迫人的气息,晚寻楠才松了一口气,周身有些瘫软的坐在地上。
小禾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将晚寻楠扶到床上坐了下来。
一双手哆嗦得不行,顿了好久,才终于颤着哽咽的声音问晚寻楠:
“小姐,您没事吧。”
事情发生的时候,小禾不在院子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围满了黑衣人。
她不敢进来,只敢浑身颤抖的在门口悄悄张望。
直到看见一身银甲的太子亲卫冲了进来,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晚寻楠的面色有些苍白,反握着小禾的手亦在颤抖。
先前容桓在这里时还不觉得,可是太子出去后,才顿觉后怕。
那支飞箭,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半寸距离。
若不是容桓搭救,估计她整个脑袋都被贯穿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勉强的冲着小禾笑了笑。
“幸得太子殿下相救,我没事。”
“嗯!”小禾看着晚寻楠苍白的脸,有些心疼的握紧晚寻楠葱白般的手指,含着泪重重的点头。
“太子殿下当真是个好人。”
晚寻楠胡乱的点头,指挥着小禾将沾了血的铺盖换掉,有些失神的洗漱后,扯过被子躺在床上,才慢吞吞的对小禾道:
“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下山吧。”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沉闷压抑的府邸,晚寻楠的心都沉到了底。
若非实在无法,她是真半点不想回去。
不愿去面对她那刻薄的父亲,虚伪的后母,与假惺惺的妹妹。
一想到他们,晚寻楠几欲作呕。
另一边。
容桓带着满身凛冽寒意,唇上挂着一抹冷到极点的冷笑,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将身上沾了血迹的外套轻轻脱掉,随手就丢在一旁的地上。
而后有些慵懒的靠到一旁的软榻上。
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似笑非笑的看着门边一身银甲,手握长剑心惊胆战的人。
此人是太子亲卫柯绥。
在容桓又一抹寒凉的眼神射过来时,柯绥忙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容桓并未言语,屋子里寂静极了,只有容桓左手食指轻点在案桌上的声音。
平缓得没有半分感情。
柯绥心都提起来了,忽然听见容桓冷声道:“去寻谢卿来。”
柯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半倚在软榻上的容桓,只见容桓低敛着眉眼,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神色一如既往的看不清道不明。
他忙抱拳应是,又问道:“殿下,那抓获的刺客怎么处理?”
“呵……”
轻点着桌面的手指顿了一下,一声森凉的冷笑从容桓喉中冒出。
他阴恻恻的话轻飘飘的传入柯绥耳中:“剁碎了扔三皇子府门口去。”
柯绥浑身抖了抖,手中长剑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
太子这阴冷的声音,知道的是剁碎了扔三皇子门口,不知道了还以为是要剁碎了给三皇子灌下去。
容桓虽是当今太子,可并不得圣上喜爱。
他的母后早亡,后来皇上又另立皇后,三皇子容涟便是现皇后所出。
容桓善于伪装,在朝中锋芒未露,加之皇上的不喜,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少。
同时也助长了容涟的野心。
可容桓不除,容涟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他日夜视容桓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在容桓眼中,容涟就像那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一般。
他始终没将他放在眼中。
此次不知为何,容桓异于寻常的生气,那寒意渗透得骇人。
柯绥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匆匆忙忙的去寻容桓所交代寻找的人,一面四处散布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
容桓口中谢卿,便是前些日子圣上亲封的冠军大将军,与容桓一同长大的谢濯清谢将军。
他来得很快,来时面上还带着朦胧醉意,仔细瞧着脚步甚至有些不稳,像是醉得厉害。
柯绥引着谢濯清去了容桓的屋子,便一直等候在门外。
两人交谈了许久时间。
柯绥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一旁紧锁的门上。
阴暗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奇怪。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先前来时,殿下是将那柔柔弱弱的晚小姐护在怀中,在他们解决了刺客之后,又单独在这屋子里与晚小姐相处了好些日子。
世人皆知,当今太子容桓不近女色,便是只母苍蝇也没法近他的身。
这晚小姐……
柯绥不敢多想,赶忙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外,正在此时,容桓的房门打开了。
谢濯清手持长剑,脚步匆匆,眉目冷凝。
柯绥赶忙跟了上去。
屋内一片寂静,容桓半倚着软榻,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被包扎得凌乱的右手举了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忽然心情极好的笑出了声来。
他又想起那小姑娘柔弱无助的表情。
紧紧的贴着他,害怕得眼睫毛都在颤抖,像是振翅的蝴蝶。
弱小又可爱。
而后又瓮声瓮气的同他说谢谢。
“娇娇儿,孤救了你,一句谢谢可不够啊……”
这晚的普济寺并不太平,谢濯清领着兵将普济寺上下翻了个彻底,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又是一夜惊梦,晚寻楠睡得极不安稳。
在那支长箭马上就要插入她的脑袋时,她惊叫了一声,满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来。
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上下完好无损,才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心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色未明,晚寻楠醒了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侧躺着,目光越过漆黑的房间,直直的落在窗上。
山顶风寒,寒风将窗户吹打得小声作响,得亏她睡前让小禾将窗户锁紧,否则现在这单薄的窗该被狂风吹开了。
晚寻楠的眼眸已经有些沉了,忽然窗户传来轻轻吱的一声。
她眼见着那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瘦削的手攀上了窗棂。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骇人,晚寻楠吓得瞳孔一缩,手紧紧攥住被子浑身颤抖着。
随后小心翼翼的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去。
饶是死死咬住被子,可仍旧没控制住她害怕到几欲崩溃的呜咽声。
窗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哭声,攀着窗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像是恶趣味一般敲了敲晚寻楠的窗户,听见更加明显的哭泣声时,才有些心满意足的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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