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停裴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榨桃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停对裴训之的做法给予肯定。同时开口问:“陛下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处置陈骁?”这件事情,并不在燕停有资格参与的范畴内。但看着他求知的表情,裴训之还是答道:“陈骁跑了,得找到他再做决定。”“噢。”燕停点点头,装作不经意间提醒道:“那陛下可千万要当心了,我爹与陈骁曾经都是大皇子旧部,爹说陈骁虽然官不大,却是大皇子的心腹,他的手里还有一份玉昭皇城的详细布防图。”“你的意思是,陈骁会通敌叛国?”裴训之将手指搁在桌板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朕已经下令边关戒严,他根本就出不去。”可是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微变。老皇帝在时,与西炎国签订过商贸契约,两国商人只要持有皇族颁发的令牌,便能在两国边境任意穿梭,且携带的货物也不受官兵检查。保不...
《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燕停对裴训之的做法给予肯定。
同时开口问:“陛下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处置陈骁?”
这件事情,并不在燕停有资格参与的范畴内。但看着他求知的表情,裴训之还是答道:“陈骁跑了,得找到他再做决定。”
“噢。”燕停点点头,装作不经意间提醒道:“那陛下可千万要当心了,我爹与陈骁曾经都是大皇子旧部,爹说陈骁虽然官不大,却是大皇子的心腹,他的手里还有一份玉昭皇城的详细布防图。”
“你的意思是,陈骁会通敌叛国?”裴训之将手指搁在桌板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朕已经下令边关戒严,他根本就出不去。”
可是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微变。
老皇帝在时,与西炎国签订过商贸契约,两国商人只要持有皇族颁发的令牌,便能在两国边境任意穿梭,且携带的货物也不受官兵检查。
保不齐陈骁会买通商人,借此机会混出去。
裴训之云淡风轻地起身,对燕停说道:“你先好好用膳,待会儿朕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仆同心吗?
落落笑着说带燕停去好玩的地方,转头就送他去了地牢,那裴训之又会带他去哪?
燕停举起筷子,看来看去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又转头去看裴训之。
对方走出去,同守在门口的落落吩咐了什么事,声音压得很低,隐隐约约有陈骁,西炎国等字眼,听不清晰。
吩咐完之后,裴训之折返回屋,看桌上饭菜仍没被动过,不禁挑眉:“身体刚好一点就开始挑食了?想让朕卸了你的下巴喂你吃饭么?”
“我倒的确需要陛下帮忙才能吃饭,”燕停朝他眨眼:“但不用您动手,只需要您坐在我的对面就好了。”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裴训之依言坐下,好整以暇地问:“然后呢?”
燕停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拿起饭碗,一边盯着他,一边往嘴里刨饭。
吃得那叫一个香,完全看不出挑食的迹象。
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活像只仓鼠。
裴训之最缺的就是耐心,但是现在,他竟然安安静静地等着燕停吃饭,从始至终连一动也未曾动过。
直到燕停吃完,他才不解地问:“为何?”
“因为陛下生得好看,看着您就能多吃点饭。”燕停放下手里的筷子,朝他笑。
裴训之活了二十多年,有人夸他英明贤武,有人夸他勤政爱民,但无一例外,那些人在面对他的时候,全都一脸菜色,双股战战,仿佛是他拿刀横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他们夸人一样。
燕停是不同的。
他是头一个夸裴训之长得好看的。
也是头一个夸人时敢笑吟吟直视裴训之的。
当前爱意值:15
心底涌现出异样的感觉,连裴训之自己也分辨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重复了一句:“好看?”
“嗯嗯,”燕停点头:“陛下的眼睛最好看了。”
因为这双异瞳,他从小到大受尽了委屈和冷嘲热讽。然而现在,有人夸他的眼睛好看。
当前爱意值:18
坐在对面的燕停眸光真诚不似作假,裴训之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朕的眼睛很奇怪么?”
燕停薄唇一抿,当即计上心头。
“哪里奇怪了?您这只灰色的眼睛,就像高山一样辽阔,您那只蓝色的眼睛,就像是江水一般悠长,这说明您是天生的玉昭君主,万里江山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念小作文似的夸完人,他又委委屈屈地补上一句:“要说奇怪,我腰上的胎记才奇怪呢。”
话只说一半,裴训之的好奇心被勾起:“什么胎记?”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愿意给陛下看。”
燕停牵着裴训之的手来到床边,伸手欲解衣衫,又不放心地往外瞧:“外面没人吧?”
宫女全在桥那边候着,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是不敢擅自闯进来的。
在沉水楼里伺候的就只有落落,她先前被打发去做事,如今楼外别说人了,连鬼影子也见不到。
确保万无一失后,燕停这才慢吞吞地解衣带,解到一半再次停住,耳尖红得像是能够滴出血来:“我还是害怕胎记被其他人看见,陛下能不能上榻,将床幔放下去?”
他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有裴训之在,宫里的人巴不得离沉水楼越远越好,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往这儿凑。
鬼使神差的,裴训之还真听了他的话。
抬脚上床,床幔晃晃悠悠地落下,不仅隔绝了视线,还阻挡了一部分的光线。
帐内有些暗。
但燕停的肌肤是真的白,即便是在这片沉闷的昏暗中,依然如同最上好的瓷器一般,莹润生辉。
揭开半掩的衣裳,裴训之挑了挑眉。
哪有什么胎记。
那截纤细的腰肢上,分明干干净净,连颗痣也没有。
如今虽然还未入秋,但夜里仍然会冷。
燕停上半身已经没有衣物蔽体,他本以为自己能扛住,但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这副病弱的身子。
想要扯被子盖一盖,可才刚伸出手,就被裴训之掐着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他眨了眨眼,感受到裴训之的另一只手正在摩挲他腰上的软肉。
指腹带着薄茧,触感格外的明显,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那里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粉,似桃花被雨水冲淡过后的颜色。
“燕停,”裴训之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那对异色双瞳紧紧锁定他,如同山林间的狼盯上了猎物,只待将其分而食之:“知道欺君会有什么下场吗?”
欺君之罪,当然是诛九族的大过错。
燕停摇摇头,状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形状完美的喉结上下滚动,弧度漂亮极了。
帐内诡异地安静一瞬。
紧接着,暴君欺身压下,铺天盖地的侵略气息将燕停包围其中,伴随着十足的压迫,让他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
是么?
刚刚亲了那么久,祖宗看见了?
不过裴训之原本就只是想逗他玩玩,抬手固定他的脑袋,又那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之后才说道:“那朕回宫了。”
“嗯嗯。”燕停的脑袋动不了,便冲着他眨眨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封后大典那日,我想给陛下一个惊喜。”
至于是什么惊喜,他想卖一个关子。
裴训之知晓他的想法,并未追问,再一次抱了抱他,而后转过身去。
背影一贯的挺拔飘逸,只不过这回被摇曳的灯火映衬着,玄色衣摆染上柔和的光,不再如最初那般清冷孤寂。
燕停看着他。
脑海中响起系统六六的提示音。
当前爱意值:100
恭喜爸爸完成任务。
“……”
攻略任务完成了?
可他答应裴训之的惊喜,裴训之要给他的封后大典,还没有实现。
这一刻,燕停的心底空落落的,没来由涌现出一股恐慌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会被抽离出这个位面。
然而静默片刻,四周的场景并没有任何变化。
他忍不住问:“我还能够留在这里吗?”
当然啦爸爸。
系统六六回答道。
一共三个节点,第一个节点是在封后大典结束后离开,第二个节点是按照你最初的短命设定,在两年之后归西。至于第三个节点,是陪伴他长命百岁。爸爸,你可以选择在任意节点脱离位面。
我的建议是你赶紧去别的位面,反正你从始至终要攻略的是同一个人的灵魂碎片。
燕停若有所思:“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我爹。
燕停震撼:“亲爹?”
表爹,我是他捡回去的宠物。
差点被唾沫呛到,燕停愈发迷茫:“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叫他爹,叫我爸爸?”
系统六六消失了。
许久也没能等到回答,燕停只好回到祠堂。
待落落和柳栖言回来,他让二人在屋子里搭了个简易的小型灶台。
祠堂炊烟袅袅,长信侯以为着火了,连滚带爬赶过来,却见燕停在屋子里做饭。
这礼乐崩坏的一幕显然将他冲击得不轻,他一脸呆滞地扶着门框,瞳孔地震,好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娘娘,您若是饿了,便吩咐下人端饭来啊,为何要亲自下厨?”
“我的厨艺不精,想在封后大典之前练一练手,”燕停用锅铲翘了翘糊在锅底的芋头:“你去边关请个厨娘吧,我想学着做芋头炖牛肉。”
“边关?”
长信侯恍然大悟,陛下的生母就生于边关。
边关有两道最出名的菜,分别是土豆丝炒羊肉,和芋头炖牛肉。
前者风味独特,一般人还真吃不惯。后者稍微好些,但要是对火候把控不精的人,很容易煮成一锅糊糊。
“原来如此,”长信侯连连点头:“娘娘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寻厨娘,保证在封后大典前让您的厨艺突飞猛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就要走。
一旁正在削芋头皮的柳栖言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待长信侯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立马摆出泪眼汪汪的模样。
可惜这一回,长信侯并没有像从前那般纵容他,而是狠了狠心,径直走开。
柳栖言没忍住哭唧唧,被落落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咬牙切齿地威胁:“好好削皮,别想着偷懒。”
长信侯出了院子,立马就有小厮迎上来:“侯爷,祠堂那边的烟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找人救火吗?”
“救什么火,”长信侯回头望了望,随即道:“你去侯府外头散布消息,就说皇后娘娘虔诚跪拜之景令苍天动容,祠堂冒青烟了。”
——当然不可能捞到,因为香囊在燕停的袖子里。
就算把池水抽干,就算把池底沉积的淤泥挖出来,就算把荷花池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会有香囊的踪迹。
柳栖言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抛下手中的网兜,眼睛又红又肿,活像两只桃子。
“别难过,”燕停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家,明日继续来找。”
柳栖言心如死灰,根本听不见燕停说了什么,浑浑噩噩地往宫门处走。
见人走远了,燕停这才吩咐影十二:“找人在他的必经之路扮演道士,问他是不是弄丢了重要的东西。接着告诉他,只要他肯做满一百件好事,东西自然会回到他手中。”
暗卫领命离开,燕停也往御书房去。
天色渐暗,寒风刺骨,他的手脚冻得冰凉,隐隐有种要晕在半路上的不妙预感。
还是大意了。
早知道就不把狐裘给柳栖言那个小崽子了。
燕停停下脚步,把双手放到唇边哈气,可没想到连哈出来的气也是冷的。
那股要晕过去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环顾四周,刚想喊个暗卫来帮自己,却见前方出现一点零星灯火。
燕停眯了眯眼,确认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灯火在他眼瞳中摇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按理说离得近了,也该看得清楚些,可他的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暗暗把自己这副鬼见了都愁的身子骂了一通,燕停蓦地往前倾去。
再然后,有人飞奔过来揽住他的腰,身体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混沌的思绪有片刻清明,燕停看见裴训之面露担忧的脸。
还好没摔地上。
这样想着,他往裴训之的怀里拱了拱,而后晕死过去。
裴训之身后,一大堆提着灯笼的宫女惊在原地,领头的大太监更是尖叫一声:“娘娘!”
“人没死,叫什么叫。”裴训之瞪他一眼:“请太医到沉水楼。”
“……奴才领命。”
大太监擦了一把冷汗。
实在怪不得他,毕竟燕停看着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这会儿突然倒下去,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假装无事发生,灰溜溜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裴训之抱起燕停,回到沉水楼后,将对方冰凉的双手拢进自己的掌心,帮他取暖。
太医显然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头发乱糟糟得像是被雷劈过,眼睛底下挂着重重两个黑眼圈,顶着一张怨气极重的脸赶了过来。
但当来到床前时,他立马切换到勤勤恳恳的模样,认真仔细地替燕停把过脉,开了药,而后站到一旁,等人醒了之后才能离开。
负责熬药的人是落落,她一边心疼燕停,一边加大火力把药炖得又苦又浓。
当她把药端过来时,燕停闻到这味道就反胃,即便是在昏迷当中,死活也不肯张嘴。
落落询问道:“陛下,之前娘娘不肯喝药的时候,您是怎么做的?”
裴训之想了想。
那时他用言语威胁,要把对方的下巴卸了。
可现在,他看着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燕停,手指仅仅只是搭在对方的脸颊上,一点力都舍不得用。
见帝王不吭声,一旁的太医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臣这里有个法子。”
待裴训之向他看去,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摸出一根足有玉钗首饰粗的银针:“只要将这根针插入一处穴位,便能让昏迷的人瞬间清醒过来,百试百灵。”
刘三已经晕了过去,自然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陈骁疼得直打滚,慌乱中趴在燕停脚边,他终于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了。
“你是燕远城的儿子?”他瞪大双眼,嗓音颤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我的计划被他识破了?不对,他那么蠢,凭他的脑子怎么可能玩得过我!”
院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陈骁以为是燕远城,当即一脸愤然地望过去。
但出乎意料的,来的人竟然是裴训之。
帝王在暗卫司众人层层包围之中,众星捧月般走来,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一手持着弓,另一只手从身侧暗卫的手中接过寥寥几页纸。
他神态自若,不像是过来处理叛国的朝臣,而像是在闲庭信步。
来到陈骁身前,裴训之将几页纸劈头盖脸地丢下去,声音散漫:“陈爱卿贪污赈灾银两,嫌弃自己的原配夫人无所出,便放火烧死她,转而迎娶别人。纵容义弟刘三无恶不作强抢民女,向周边商户大肆收取保护费,打死三对交不出钱的夫妇。这一桩桩一件件,朕没有冤枉你吧?”
那些纸上,用朱砂笔血淋淋地书写着他的罪状,让陈骁辩无可辩。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道:“这些事情是先帝在时我犯下的,祖训规定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我犯下的那些罪过就应该被赦免!”
裴训之笑,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像是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落水狗:“陈爱卿这句话的角度真是刁钻,但你怕不是忘了,外头的人是怎么称呼朕的?”
陈骁蓦地呼吸一窒。
裴训之的暴君称号来的并不冤,其他皇帝登基时,通常会把牢里关押的除死刑犯之外的人扔出来,以此昭示自己的仁德。
但裴训之却是把死刑犯全部提前拉出来砍头,剩下的那些偷盗犯砍手,抢劫犯砍脚。说三道四者被割舌,偷窥者被挖眼,强迫妇女者更是当场变太监。
总之,只要是落到他手里的人,下场都不太好过。
陈骁想,自己今日多半是逃不过了。
他忽然气势汹汹地吼:“陛下,我要告发燕远城私吞南蛮小国进贡的上品千年雪参!”
这番行径,分明是怕自己一个人死太过孤单,打算再拉个垫背的。
燕停原本开开心心吃瓜,猝不及防又吃到了亲爹头上,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想了想,好像真有这回事。
但当时是因为燕停连着发了半个月的高烧,满京城的大夫对此束手无策,他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暗自将那雪参克扣下来。
最后那雪参也确确实实全部进了燕停的肚子里,连续不断的高烧才得以退下去。
但此时此刻,燕停没有选择解释,而是一言不发,默默捂着唇瓣咳嗽,长睫扑闪,模样委屈又可怜。
见状,落落连忙将匕首塞回袖子里,翻开自己的荷包,里面就还剩一根人参须,她连忙朝裴训之说道:“陛下,我带来的雪参已经没有了。”
闻言,裴训之朝身后招了招手,自然有暗卫将几个时辰前从京城送来的雪参奉上,恭恭敬敬地递给燕停。
燕停仍旧不说话,而是眨巴着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一边看着陈骁,一边当着陈骁的面啃雪参。
“……”
陈骁张大了嘴。
一股无力感席卷心头。
这算什么事?
燕远城的儿子是怎么跟暴君扯上关系的?
看他嘴里啃的,差不多也是上品千年雪参,暴君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给他了?
所以百姓说裴训之不近女色其实是有依据的,暴君真的好男风?
看着燕停的脸,陈骁愈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当即改变了策略,兴奋不已道:“陛下,我儿子生得芝兰玉树,风流倜傥,您要不要见见他?”
他想,既然暴君愿意为了燕停赦免燕远城的罪过,说不定愿意为了他的儿子赦免他。
虽然他在夸大其词,他儿子并没有燕停好看,但胜在身体健康,不像燕停这么病怏怏的,稍稍折腾一下都怕把人玩没了。
陈骁满脸祈求,想要紧紧抓住这个活命的机会。
在他的视线中,裴训之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你的儿子?”
接着再次朝身后招招手。
又有暗卫递了东西过来,这回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外面用红布罩着,看不出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你好好看看,”裴训之像是嫌脏似的,快速将手里的盒子丢到陈骁的面前:“这是你儿子么?”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足以让陈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就连牙关都在打颤,陈骁的左手被箭射穿了,根本没办法抬起来。
他就用右手去解开盒子外的红布。
但越是着急,就越是适得其反,陈骁干脆急得用牙咬。
终于,红布散开,他猛地掀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人头。
双眼空洞,面上却一副惊慌的模样,看得出来,是在极其恐惧的状态下被割了脑袋的。
陈骁彻底崩溃,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你儿子陈允不务正业,专门在京郊买了一座院子,饲养猛兽。之后又随机在深夜绑走普通百姓,丢进兽群中,看他们与兽搏斗,最后被活活咬死,借此取乐。”裴训之道:“如何,朕没有冤枉他吧?”
陈骁狼狈地躺在地上,痛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双眼通红地问道:“我儿子明明在西炎国,你是怎么骗他回来的!”
早在裴训之登基时,陈骁就已经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于是连夜将妻儿送去了西炎。
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他觉得暴君应该暂时查不到他的头上,再三思索后选择留下来,多捞些钱财。
裴训之淡淡看着无能狂怒的陈骁,笑道:“你给妻儿寄过去的钱财宝物,尽数被暗卫司拦截下来。没了钱,过不惯穷苦日子的陈允自然要回玉昭找你。”
这一找就把小命丢了。
而陈骁也逃不掉,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最后,裴训之不仅在沉水楼和他厮混,还把柔弱不能自理的他抱到了御书房里去。
他睡了一会,醒来时,看见裴训之一手覆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翻开奏章,丝毫不嫌这样很麻烦。
于是燕停心安理得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无意间看到奏章上面的字。
想起玉昭祖训,后妃不得干政,便挪开目光。
却被裴训之掐着下巴,强迫他继续往字上看:“爱妃,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既然裴训之让他看,那他也不客气,径直拿起奏章,光明正大地看。
这是暗卫司呈来的情报,说长信侯贪污受贿,买卖官爵。
“长信侯?”燕停道:“那不是为陛下招兵买马,帮助陛下登基的功臣吗?”
“对。”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
罚得轻了,长信侯根本不长记性。
罚得重了,又会让有功之臣寒心。
燕停想了想,刚要开口,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长信侯世子求见。”
这不就巧了嘛。
正要讨论怎么处置老子,儿子就在这时候来了。
燕停放下奏章,没骨头似的窝在裴训之怀里,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但当那位所谓的长信侯世子进来时,敏锐的感知力让他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艳烈如火的红色。
少年蹦蹦跳跳,迈着雀跃的步伐跑进来,衣衫飘摇,似绽开的花瓣,煞是好看。
长信侯世子柳栖言,今年十七岁,乃柳家三代单传,自小被如珠似宝地养大。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有经受过任何风雨的摧残,长成了无忧无虑,骄纵自傲的性格。
他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不是来拜见皇帝,而是与许久未见的爱人重逢。
“陛………”
才刚吐出一个字,柳栖言的喉咙忽然梗住,微微瞪大眼,僵硬地盯着裴训之怀里的燕停。
早就听说帝王近日得了一位漂亮柔弱的病美人。
柳栖言以为裴训之只是一时新奇,闲暇时逗弄一番,当个吉祥物养着,根本就没有把人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亲眼所见,御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裴训之让燕停来也就罢了,居然还亲昵地将他搂在怀中。
甚至不避讳着旁人。
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使劲掐着掌心,才忍住当场发火的冲动。
但目光就像生了根似的,完全无法从燕停的脸上移开,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浓浓的敌意。
他不笑了,燕停倒是浅浅地笑开,转头冲裴训之撒娇:“陛下,这位世子殿下,看起来与您交情不浅呢。”
“那是自然!”柳栖言委委屈屈地咬着唇,好似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嘴上却不饶人:“陛下经常来长信侯府找我!我们二人的情分,自然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情分?
燕停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抬头去看裴训之。
恰好裴训之也在这时低下头来,同他咬耳朵:“别听姓柳的胡说八道,朕跟他不熟,去长信侯府只是为了找他爹。”
“可他分明对陛下有意,我都看在眼里。”燕停不觉得小世子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情敌,但还是装出气鼓鼓的模样:“我一定要让他知道,陛下的爱只能让我独享,其他人休想染指。”
果不其然,这句话成功取悦到了裴训之:“他的脾气可算不上好,爱妃可千万别被他骂得哭鼻子。”
两人越挨越近,特意压低声音,好似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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