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凌砚黎颂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先生别挽回了,夫人她不吃回头草全局》,由网络作家“绘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方太空旷,有回音,以至于黎颂听到的是:“我在这里,在这里,这里,里......”黎颂顿觉阴森森的,想到了从前看过的某部恐怖片。她警惕的回头环顾四周,终于发现最高处一排的座位上有个男人。傅凌砚穿着西装坐在那,姿态随意悠闲,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拿着工作文件,清贵优雅的看着。不是,非要在这种地方穿西装打领带吗?装什么哔呢!黎颂一口气上了十几级台阶,才到傅凌砚的面前。她气喘吁吁道:“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谈离婚?”傅凌砚帮她按下座位,拍了拍。黎颂勉为其难地坐下。傅凌砚又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可乐爆米花递给她,拿出遥控器关灯摁了一下。大灯灭了,电影幕布亮起来。黎颂被他这番操作搞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傅凌砚自己家的观影厅。黑暗中,傅凌砚淡然开口:“先...
《傅先生别挽回了,夫人她不吃回头草全局》精彩片段
地方太空旷,有回音,以至于黎颂听到的是:“我在这里,在这里,这里,里......”
黎颂顿觉阴森森的,想到了从前看过的某部恐怖片。
她警惕的回头环顾四周,终于发现最高处一排的座位上有个男人。
傅凌砚穿着西装坐在那,姿态随意悠闲,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拿着工作文件,清贵优雅的看着。
不是,非要在这种地方穿西装打领带吗?装什么哔呢!
黎颂一口气上了十几级台阶,才到傅凌砚的面前。
她气喘吁吁道:“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谈离婚?”
傅凌砚帮她按下座位,拍了拍。
黎颂勉为其难地坐下。
傅凌砚又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可乐爆米花递给她,拿出遥控器关灯摁了一下。
大灯灭了,电影幕布亮起来。
黎颂被他这番操作搞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傅凌砚自己家的观影厅。
黑暗中,傅凌砚淡然开口:“先看电影,看完再谈。”
黎颂呼出一口气:“你是在搞抽象吗?”
“不是。”
傅凌砚看了她一眼,这会儿倒显得有些真诚:“在跟你看电影。”
黎颂:“?”
她很难想象这么个商界里厮杀,把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金融霸主,居然听不懂她这话是在嘲讽。
黎颂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有种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的无力感。
“你说过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不会浪费在其他事情上,我们赶紧谈完离婚就一拍两散,可以吗?”
傅凌砚像是听不见一样,按了下遥控器。
电影开始播放。
黎颂扭头,起身就走。
她想拉门,发现门从外面锁了。
黎颂只能朝外面喊:“我要出去!有没有人在?”
工作人员来了,在门缝里露出微笑:“傅先生说开门,我们才会开门哦,夫人别喊了,注意保护嗓子。”
黎颂这才反应过来傅凌砚想要干什么,眯起眸。
她扭头质问:“傅凌砚,你是不是就想把我锁在这里,陪你看一场电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在约会,不会离婚?”
傅凌砚挑眉默认。
黎颂被他卑鄙的做法惊呆了。
“你做梦,别以为一场电影就能让所有人信我们感情好!”
傅凌砚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望向她,开尊口:“正片开始了,坐吧。”
黎颂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但她也知道,就算再怎么闹,现在傅凌砚都不会把她放走。
她干脆挑了个离傅凌砚最远的地方。
其实,黎颂自己来看过很多场电影。
江城富人区就在这一片。
她不能去以前那些常去的高档餐厅,以及各种名牌购物商场。
在那种地方,难免碰到一个圈子里的人。
他们会八卦,各种打听她的私生活,问她逛街为什么没有傅凌砚陪着,问她作为最早结婚的那个,怎么不要孩子。
也有人毫不避讳地问她,为什么傅凌砚一直都在公司里呆着不回家。
她厌倦了。
这些问题一遍遍提醒她,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是个没人爱,婚后独守空房的可怜虫,便只能躲到这种地方来。
灯光一黑,黎颂能够尽情享受着没有人议论她的世界,没有压力,不用解释,也不必回到空荡荡的景园,面对丈夫永远不会回家的残酷事实。
她通常还会买一大桶爆米花,全部都吃完,口腔中弥漫着香味时,可以通过咀嚼食物来放空大脑。
不用去想爸爸的去世,爱而不得的感情和这糟糕的婚姻。
黎颂的表情黯然落寞。
她伸出手,下意识又去拿爆米花。
还真摸到了。
黎颂讶然回头,看到傅凌砚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边,把吃的喝的都拿了过来。
傅凌砚拿着爆米花桶,朝她递过去。
可他另一只手仍旧握着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在回复工作短信的内容。
哪怕现在,傅凌砚还在见缝插针的工作。
黎颂望着这诡异的一幕,很无力。
“傅凌砚,我都说了,我愿意配合你私下离婚,继续住在景园,等你公司的事情什么时候处理完了,我再搬出去,我都已经妥协到这个份上,只想要一份解脱,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傅凌砚喉咙滚了滚,感知到黎颂确实很委屈,很崩溃。
他终于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和冷硬,态度甚至称得上有些温和:
“我每天回景园,杜绝那些流言蜚语,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钱,资源还是公司的股份?我可以分给你。”
“钱钱钱,谁稀罕你的钱!我黎家难道缺钱吗!”
黎颂站起来,快要疯了。
傅凌砚仰头望向她,黑眸沉静,拽着人的心也下沉:“那你要什么?”
黎颂张了张口。
两个月前的生日愿望,她要傅凌砚爱她,要一个温暖的家。
现在,除了离婚她什么都不想要。
她没办法跟傅凌砚这样的人沟通,也实在不该当初因为傅凌砚的这副好皮囊,就见色起意喜欢上他。
人被逼急,就会发疯。
黎颂俯视着傅凌砚,语气锋利直白:“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傅凌砚眸色微暗,声音低沉:“不离婚,我还是你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
黎颂直接坐在傅凌砚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就亲。
红唇快要撞上来,傅凌砚身体微僵,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他多年保持对人的疏离,并不习惯被触碰。
黎颂一点也不意外。
“看吧。”
她讥讽冷笑。
傅凌砚回头看她,目光深而怔然。
黎颂冷冷道:“你说你是我的人,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吗?夫妻该做的事做过吗?甚至我亲你一下,你都是下意识躲开,真的很没意思。”
言尽于此,她索然无味,起身。
忽然,一只手将她拉扯回去。
黎颂猝不及防,被傅凌砚按进怀里。
温暖结实的胸膛,清冷、透明而干净的雪松木香味,略重的呼吸。
骤然的肢体接触,让黎颂大脑一片空白。
傅凌砚捧着黎颂的脸,低头吻住她。
傅凌砚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他们都是富家子弟,傅凌砚却是白手起家成为金融霸主。
傅凌砚其实并不自视清高,却因那张冷清寡情的脸,让这些富二代们误以为他藐视一切,从不屑于和他们打交道。
不过,傅凌砚把时间看的很重要,很少参加这种圈子里的生日聚会。
陈蓉以为黎颂的无语是激动,猛地晃她肩膀:“怎么样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到时候你和傅凌砚一起坐,好好让他们看看,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
话落,前方喧闹起来。
许多人纷纷起身。
几道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是傅凌砚来了!”
“我去,真的是傅凌砚!”
陈蓉一把拉起黎颂,迎上去。
黎颂还没缓过神,就到了傅凌砚的面前。
男人身形笔挺修长,堪称行走的衣服架子,眉骨优越,往那一站就是人群焦点,带着天生的侵略性。
傅凌砚先看了黎颂一眼。
黎颂波澜不惊,在陈蓉身侧静静站着。
许多人的目光开始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婚后,黎颂一次也没和傅凌砚同时出现过。
外面关于他们感情不和的传言满天飞。
明明傅凌砚回一次家,或者带她出席一次宴会,也不至于让她如此难堪。
可是,他从来没有回来过。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时间就是财富的男人,不会为了她去换位思考,浪费精力处理这种事。
用傅凌砚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分分钟就能签订上亿的订单,没有任何人的价值,值得他无缘无故浪费这一分钟。
黎颂掐紧掌心,维持住风轻云淡的姿态。
她听到陈蓉激动道:“傅先生,感谢你赏脸来我的生日趴!请进请进。”
傅凌砚道:“给你的礼物已经送去陈家,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清冽和煦,带着一抹客套的平易近人。
陈蓉存心助攻,忙将黎颂拉过来。
“快,你们找个位置一起坐,待会我就要切蛋糕了!”
傅凌砚一顿,看向黎颂。
黎颂头皮发麻。
她应该提前告知陈蓉准备离婚的事,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陈蓉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上午提离婚,下午陈蓉就撮合他们相处。
傅凌砚不会觉得她提离婚是说着玩的,要故意引起他注意吧?
黎颂觉得天都塌了,对傅凌砚不自在道:“这边请。”
贺知雪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好戏道:“你这话说得,和门口负责接待的一样,夫妻俩还需要这么客气啊?”
众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古怪。
包厢里早没了吵闹音乐声,贺知雪的揶揄显得格外突兀。
黎颂冷冷瞥去一眼。
“我怎么说话,你管得着吗?”
贺知雪撇撇嘴:“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破防了?”
黎颂面带微笑:“我是破防了,破防到想打人呢,你再多嘴一句,等散场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贺知雪脸色一变,被她不讲道理的粗话惊到。
俩人从高中时就互相看不惯,她深知黎颂优雅气质的外表只是假象,也是装出来给傅凌砚看的,实则嘴毒脾气火爆,高中人送外号“江城在逃小辣椒”。
不过黎颂怎么敢在傅凌砚面前这样的,就不怕被讨厌?
贺知雪一阵纳闷。
傅凌砚开了口:“那就随便坐吧。”
黎颂以为他是在和陈蓉说话。
可傅凌砚竟拉着她,穿过人群,坐在光线最暗的地方。
其他人都是一愣。
这夫妻不和,难道只是传言?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八卦,陈蓉赶紧通知人把蛋糕推进来,转移走大家的注意力。
黎颂一脸懵的看着傅凌砚:“你干什么?”
她不明白傅凌砚抽什么疯。
傅凌砚以前从不碰她也不回家,拿她当空气一样,更别提当众牵手。
第一次,傅凌砚握着黎颂的手。
她掌心柔软,指尖冰凉。
傅凌砚目光掠过桌面,将黎颂面前加了冰块的酒换成一罐旺仔牛奶,单手按住罐子,食指勾开环扣。
“我们还是夫妻,黎颂,在人前要体面些。”
黎颂怔忪两秒,毫不意外地弯了弯唇角。
面子,金钱,利益。
傅凌砚把这些看的比什么都重。
许是酒精上了头,黎颂脑子有些发沉。
她嗤笑:“你给过我体面吗?”
这一年来,多少风言风语让她里子面子都没了。
傅凌砚面容晦暗不明,静静看着她。
黎颂拨了拨额前碎发,偏绕过傅凌砚给她开的牛奶,将酒端起来。
傅凌砚目光轻顿,看着黎颂略带哀伤的面容,以及她捏着酒杯素白的手:“离婚的事别折,我暂时不同意。”
黎颂没有反应:“我就在民政局等,明天你不来,我就跟你闹,到时候你丢尽脸面,可别怪我。”
她早就料到傅凌砚会这么说。
黎颂特地打听了下。
最近傅凌砚的公司股东抱团,内部不安稳,被撬走了几个技术骨干,偏偏傅凌砚一己之力推动的研发项目正在起步阶段。
这大概是傅凌砚创业以来遇到最大的一次阻碍。
他不想现在离婚,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
但她既然决定离,就不会再顾及傅凌砚的处境,就像傅凌砚从没顾及过她的处境。
“黎颂,能不能听话点?”
傅凌砚似乎被气到了,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黎颂心中沉闷,感觉脑子越来越沉。
她挣脱开男人的手。
“傅总自从创业以来,各种光环加身,最负面的新闻就是有我这么一个死缠烂打要挟你结婚的妻子,我相信你会很爱惜羽毛,跟我好聚好散的!”
丢下两句威胁,黎颂干脆去和陈蓉打招呼要提前走,怕待会情绪上头闹出动静来。
......
出酒吧后,她坐到车里,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开车。
过了会,车门打开。
黎颂抬手遮着眼,晕乎乎的没看来人是谁:“回家。”
说罢她觉着身上燥得慌,解开了衣领的一颗扣子。
傅凌砚顺着她的动作去看后视镜。
后视镜里的女人华光明艳,一双狐狸眼半阖着,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欲,精致锁骨再往下,春光若隐若现。
傅凌砚眼神沉了沉。
“衣服穿好,司机年纪再大也是个男人。”
黎颂眉头一蹙,看到是他,慵懒的样子荡然无存。
她气道:“都要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傅凌砚强调:“我说了,现在不离婚。”
黎颂想打人了。
每天傅凌砚在公司指点江山,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敢有人在他面前多说什么,不离婚也没损失。
可她不一样。
她没工作,没有让人尊敬的资本,生活在这个圈子里,走到哪里都是茶余饭后的八卦对象。
这一年多来,黎颂承受的非议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被人消遣,尤其是贺知雪为首的那帮人。
黎颂一字一句道:“傅凌砚,你明天敢不到准时到,我就闹到你丢尽脸面。”
傅凌砚只是挑高眉不说话,仿佛并不信黎颂有这个本事。
司机在这时敲了敲车窗,在外面恭敬道:“小姐,现在走吗?”
黎颂有从在黎家就跟着她的专属司机,从来只为她一个人开车,哪怕她结了婚也一直如此。
黎颂抬了抬下巴,对着傅凌砚道:“滚下去。”
黎颂眨了眨眼:“哦。”
“哦是什么意思?”傅凌砚追问。
黎颂若无其事道:“就是喜欢的意思啊,不然我干嘛要看他直播?我不仅要看,还给他刷礼物呢!”
她存着故意恶心傅凌砚的心思,随便挑了个价值五千块的昂贵礼物点两下。
沈乘并不知送礼物的人是黎颂。
他又惊又喜,连忙站起来感谢:“谢谢这位......呃,谢谢‘给全世界一巴掌’姐姐的礼物,要不我给姐姐跳支舞吧?”
黎颂乐了,发弹幕:“不要跳舞,给姐姐告个白就好。”
她刚打完字,傅凌砚便一把夺了手机,板着脸道:“我还没死,当着我的面去勾搭男主播?”
“还有几天就离婚了,离过婚的前夫在我眼里确实和死了没区别。”
黎颂终于看到傅凌砚不爽的模样,心里只觉得痛快。
她伸出手:“拿来。”
傅凌砚握紧手机,不肯给。
就在这时,沈乘清澈的声音从手机里流淌出来:“姐姐大气,我好喜欢姐姐,姐姐以后要常来看我,爱你姐姐~”
傅凌砚的脸更黑了。
他拿起手机退出直播间,转身就走。
黎颂有些无语,立刻追上去:“你干什么去!把手机还给我!”
傅凌砚仿佛没听见,直接坐进车里,取消关注沈乘。
黎颂追进副驾驶,看着他的一通操作不由气闷:“我会再关注回来的!还有几天我们就没关系了,你管不着我!傅凌砚,你听到没有?”
傅凌砚面无表情将手机扔给她,踩下油门:“离婚推迟两天。”
“什么?”黎颂赶紧抓着安全带。
傅凌砚目视前方,眉目沉冷:“从现在开始,你每做一件让我不开心的事,我会推迟三天离婚,如果你不急着,可以尽管气我。”
“你......”
黎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这个威胁自己。
她气得咬唇:“傅凌砚,你卑鄙无耻!”
傅凌砚只当听不见,无论她骂得再难听也只是一味开车。
等到家之后,黎颂抢回手机,气冲冲进客厅。
正巧沈乘打电话过来。
他兴奋道:“姐,刚才我直播了半个多小时,流水竟然有六万!是那个落落还有新来的一位巴掌姐送给我很多礼物,我开播以来第一次收到超过五万的礼物哎!”
黎颂气不顺,勉强压下情绪:“那个什么巴掌姐,是我的号,从明天开始,我会每场直播都给你送礼物冲热度。”
“竟然是你吗?姐,你哪来的钱每场给我送?”沈乘震惊又怀疑。
黎颂自顾自上楼:“这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人气上来赚得多了再还给我就好,你下播之后和落落多聊聊天,把富婆维护好,以后有经验了就能够和他们建立长期的直播关系。”
沈乘连连答应,连连道谢。
房门关上,黎颂去洗澡睡觉,自始至终都没往后看一眼傅凌砚。
第二天。
傅凌砚先从景园离开去上班。
刘奔开车时,看起来比之前没钱的时候神清气爽多了。
他笑着正要和傅凌砚打招呼,忽然发现大老板的脸色极差,像是一触就炸的炸弹,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刘奔吓得手抖,赶紧为傅凌砚开车门,乖乖绕到主驾驶座上,一声不敢吭。
他开车带傅凌砚去公司。
到了总裁办,纪云很没有眼色地过来,将项目书给傅凌砚签字。
他笑道:“傅总,您家里的事都解决了吧?夫人那边也暂且稳住了?”
傅凌砚脸色阴沉:“别跟我提她。”
纪云吓得笑容一收,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傅总?”
傅凌砚冷冷道:“一刻也不消停,给男主播送礼物,一出手就是上万的,钱就这么好挣?”
“原来是这样啊......”
纪云嘿嘿笑了两声:“刷礼物就刷呗,我没事也老爱看美女直播跳舞,心情好了也会消费一把。”
傅凌砚缓缓蹙眉。
纪云自顾自道:“这其实很正常,刷礼物就刷吧,又不能代表什么,顶多就是结束直播以后,私信聊聊天感谢一下礼物什么的。”
“不过,有些人会和刷礼物的人搞暧昧圈钱。”
“我觉得夫人应该不会那么傻,就是单纯喜欢这人长得帅或者有魅力......”
傅凌砚抬眸,冷冷看着纪云:“你说够没有?”
纪云猛地一顿,有些尴尬道:“说,说够了......”
傅凌砚面无表情:“那就滚出去。”
人立刻脚底抹油跑了。
傅凌砚捏了捏眉心。
长得帅。
有魅力?
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有什么魅力?
傅凌砚出了神,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起手机,不由自主地搜索了“沈乘”二字。
他猛然惊醒,正要退出沈乘的主页,忽然提示对方正在直播。
傅凌砚指尖微顿,点进去。
男孩又换了套装束。
这次是穿了件破洞毛衣和牛仔裤,显得格外青春朝气。
他面对镜头,先甜甜地叫了两声哥哥姐姐好。
傅凌砚点开观众席,果不其然看到黎颂也在。
黎颂像上次一样,刷了很多礼物。
接着,沈乘为了感谢黎颂开始表演才艺。
傅凌砚全程旁观,看着黎颂疯狂刷弹幕,给这个男孩各种夸奖和鼓励。
他神情紧绷,不自觉地点开礼物栏。
接着,天降神豪在沈乘的直播间。
二十万的礼物雨纷纷落下。
沈乘吓了一跳,惊喜地起身鞠躬感谢。
黎颂在沈乘直播的工作间里,避开镜头,正坐着休息顺便捧捧直播间的人气,却没想到会亲眼目睹一个土豪被吸引进直播间。
似乎还是个男的。
黎颂挑眉,点开主页发现头像和主页都是黑的,昵称也只是个小数点。
“谢谢这位无名哥的支持!您......哎?”
沈乘正要问对方喜欢看点什么节目,发现人已经离开直播间。
接着,他收到了对方一条私信。
“你这个月的业绩我包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乘看到私信,直播十分钟后下播,赶紧拿给黎颂看。
“这位无名哥什么意思啊?他,他不会是约我出去吃饭吧?”
黎颂接过手机,再次划拉进对方的主页,漫不经心道:“别想那么多。”
沈乘刚松了口气,就听她道:“说不定是约你去酒店滚床单。”
沈乘两眼一黑,直接给黎颂跪了。
“姐,跪求教我怎么拒绝!孩子还小,孩子不想出卖清白啊!”
黎家外黑沉沉的一片人,虽不是保镖,阵仗也足够骇人。
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像大炮一样给人压力。
黎颂远远望去,才知道利用媒体和傅凌砚作对有多么不明智。
显然傅凌砚控制舆论更占上风。
她拉着宋竞,小声安抚:“别怕。”
宋竞反抓住她的手:“我才不怕,不就是装情侣故意气他吗?这个我熟。”
黎颂一惊:“不是,我没让你装......”
话还没说完,宋竞就拉着她来到傅凌砚面前。
他将黎颂搂过去,另一只手伸出来。
“你好,傅先生。”
傅凌砚没理,只盯着黎颂。
她穿着睡裙,头发盘着,脸上带着热水浸泡后升腾的一抹红晕。
俏生生的,像朵诱人的花,依偎在宋竞怀里。
黎颂觉得傅凌砚的眼神有些可怕。
忽然,傅凌砚抬手松了松领带,再是衣领间的纽扣。
是要准备动手打人吗?
黎颂心里一紧:“你别打宋......”
话还没落,裹挟着雪松木的西服外套落在她头上。
黎颂眼前一黑,被傅凌砚拽过去。
她扒开西装,看到傅凌砚的侧脸,敛眉时面容薄情到惊人。
几秒后,傅凌砚忽然勾唇:“宋竞,双北高材生,去年八月曾在傅氏投过简历。”
宋竞怔了下,想到这件让他气闷不已的事。
他拿着一流学位,在国内任何公司都可以闭眼挑职位。
偏偏傅氏集团连他的面都没见,直接拒绝简历投递和面谈。
宋竞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和总部也就是傅凌砚写过两封意见信,都石沉大海。
从那以后,他对国内的金融公司好感全无,索性直接留在海外工作。
没想到傅凌砚记着这件事。
宋竞气上心头,冷笑:“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我的学历不够格进你集团?你们傅氏有什么了不起的!”
傅凌砚与他对视,面无表情:“你是黎氏代理总裁宋平之子,黎傅两家也有生意往来,去了会议室一样要为几个利益点争得面红耳赤,让你去跟你父亲争,体面吗?”
宋竞升腾的怒火在听完这些解释,瞬间偃旗息鼓。
他没想到,傅凌砚不是看不起他,是怕他们父子俩觉得不便才拒绝聘。
傅凌砚这才伸出手,同宋竞握住。
“宋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痛失你这颗明珠,是我傅氏的遗憾。”
宋竞脸色缓和,轻咳一声:“也,也不用这么说。”
黎颂却觉不妙。
这个傅凌砚,到底想干嘛?
刚才还一股要杀了他们的气势。
傅凌砚颔首轻笑:“宋先生明珠投月,我特地向史密斯夸过你,他也说你在那儿表现出色,很高兴你选择到适合的公司。”
宋竞惊讶:“你和我们老板认识啊?你还会夸我呢?没想到你人不错。”
“你也很好,你如今回国辅助我妻子工作,我放心。”傅凌砚面带客套的笑意。
宋竞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意识道:“没什么,这是我爸......啊!”
他话还没说完,脚面就被人踩了一下。
黎颂没好气地瞪着他。
宋竞猛然惊醒,他竟然在傅凌砚寥寥几语的试探中,全部托底!
他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朝前一步:“傅凌砚你、你卑鄙!”
傅凌砚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因为什么回国,就老老实实做什么事,黎颂胡闹有我担着,你胡闹成了人尽皆知的小三,想过宋家的名声吗?”
宋竞哑口无言。
他迎上男人讥讽淡漠的眼神,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刚才竟然真觉得,傅凌砚是真心欣赏他,却因为黎氏和傅氏的关系不得不放弃聘用他!
“滚回宋家,否则,你不会想象到这些记者明天怎样报道你。”
傅凌砚冷淡盯着宋竞。
身边的记者们虎视眈眈,准备大展拳脚。
自他们笔下写出的人物,救世主可以是十恶不赦的狂魔,狂魔亦可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
宋竞彻底懵了。
被傅凌砚一阵连哄带骗,落了下风。
黎颂闭了闭眼,心下无力。
果然,没人能玩得过傅凌砚这一套。
软硬兼施,根本不需要真的见血。
黎颂只得使了个眼色,让宋竞先走。
记者很快也撤了。
空荡荡的黎家大门口,两人对峙。
下一秒,黎颂被傅凌砚扯进去。
傅凌砚扣住她的下巴,眸中情绪明灭:“不许带男人回黎家,不许在黎总这里胡闹,听到没有?”
黎颂仔细想想,也觉今天不该这样。
她一直觉得父亲还在老宅里,护着她。
现在在老宅闹起来,就像是在父亲面前闹,让父亲担心难过,又无措。
黎颂决定来软的:“我不闹了,傅凌砚,只要你签字,我就什么都不做了,我保证乖乖的,好不好?”
她歪着脑袋,双眸轻眨。
黎颂不生气的时候,狡黠的狐狸眼泛着波粼,透着浅浅淡淡的温柔俏皮。
傅凌砚手插兜,低头看她。
他想到黎颂以前追求他的时候,总是可爱灵动的,喜欢撒娇卖乖。
结婚后许久不见,这几天黎颂和他闹离婚,开始锋利有棱,对天作地,很久没有再眉眼弯弯的冲他笑过。
“好不好?傅凌砚,离婚我就不闹了,真的。”
黎颂晃着傅凌砚的衣角,企图用服软换男人改变心意。
傅凌砚回过神,望着她又开始生动的表情,薄唇轻抿,声音压得低低的:“一辈子很长。”
他攥住黎颂的手,将她拉到面前,低头。
电影院里的吻历历在目,傅凌砚呼吸微重,侧过头,在她耳边落下轻飘飘一句话:
“闹吧,我有的是办法和时间跟你周旋。”
“你忽然来公司,就是为了和我离婚?”
黎颂站在总裁办公室内,听到这话掌心攥紧,冷意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她抬眼看向拿着离婚协议的傅凌砚。
男人体态极佳,墨色西装没有一丝褶皱,锐冷隽俊的五官在心情不好时更显冷漠。
当那道幽暗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黎颂眸中弥漫几分苦涩,思绪被拉扯到两年前。
她快大学毕业时,学校最出名的金融男神受邀来授课。
那是黎颂第一次见到傅凌砚,父亲时常念叨并出资帮助创业的商业天才。
火爆且大多都是女生的会场里,傅凌砚穿着很显性感的西装,宽肩窄臀,五官清冷得甚至有些薄情。
不知是不是凑巧,傅凌砚讲课时,朝着角落里投来一瞥。
黎颂当场傻愣,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接着,她展开了生平第一次的倒追模式,借着父亲的关系频频接近傅凌砚。
宴会、饭局、商业交流活动。
每个傅凌砚在的地方,黎颂无不出现。
可傅凌砚面对她的接近,始终拒绝,不冷不热,保持着面对恩人女儿的礼貌态度。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父亲忽然被查出晚期胃癌的那一天。
她坐在病床前哭得没有一丝力气。
父亲虚弱地抓住她的手,和傅凌砚的手交叠在一起。
傅凌砚只沉默三秒,便答应要娶她。
父亲去世,将公司交给傅总和心腹股东打理。
而她则在大学毕业后,直接嫁给傅凌砚,成为众所周知的傅太太。
可从新婚夜那天起,傅凌砚没有回过家。
她觉得,至少傅凌砚愿意娶她,就是不讨厌跟她过日子,他们还有培养感情的希望。
前天,黎颂在傅凌砚的书房里翻到了一份股份转让书。
是刚上市成功,名声大噪的某家企业,第一大股东从她父亲变成傅凌砚。
那个瞬间,黎颂才明白傅凌砚娶她的真实原因。
既不是因为父亲的恩情,也不是可怜她年纪轻轻父母双亡,被她的执着追求打动。
是为了这些价值过二十亿的股份,以及父亲死后让出的江南市场。
一切都是利益置换。
所以傅凌砚才忍心让她饱受非议一年多,一次都不回家。
黎颂认了。
是她非要缠着傅凌砚。
以至于父亲为了她的幸福,弥留之际,用股份和市场与傅凌砚做交易。
现在这份买来的婚姻,她不想要了。
“哒”的一声轻响,黎颂收回思绪,看到傅凌砚将离婚协议放在桌边。
男人薄情的双眸不含丝毫情绪:“我不同意。”
黎颂错愕:“为什么?”
傅凌砚端起咖啡抿一口,淡道:“财产分割很麻烦。”
原来是因为这个。
黎颂心沉了下:“我们早就已经在婚前做了公证,我父亲留给我的资产仅归我所有,我自愿净身出户不要你一分钱。”
傅凌砚撩起眼皮,不紧不慢道:“最近公司处于多事之秋,几个投资方和股东勾结,蠢蠢欲动,曝出离婚对我会有很大影响。”
黎颂沉思两秒:“那我们可以先离婚,等你把这些事情解决完再对外宣布。”
傅凌砚平静地看她。
女人穿着燕麦色针织毛衣裙,优雅的天鹅颈极有气质,五官清媚,雾眸含水,像朵花开正好的海棠。
“你今天来公司,拿着一份离婚协议招摇过市,他们会不知道吗?”
黎颂一阵气闷,“那你说怎么办?”
傅凌砚低头看文件,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暂且不离婚,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好再说。”
黎颂抿紧唇。
傅凌砚不愧是父亲口中的商业天才,就连离婚也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迅速做出衡量,不顾别人的感受。
她语气加重:“如果我非要现在离婚呢?”
傅凌砚将文件扔在桌上,身体靠向皮椅,目光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夹杂着些许不耐。
“我不签字,离得掉吗?”
黎颂要气笑了,嘲讽道:“是啊,当初结婚你拿了那么多好处,没道理离婚的时候一分钱不挣,开个价吧,多少钱?”
傅凌砚眼里划过一抹疑惑:“我拿什么好处?”
黎颂懒得掰扯,撂下一句话。
“这个婚一定要离,明天早上八点带着你开的价,我们民政局见。”
黎颂离开公司,接到陈蓉通知她晚上去酒吧的消息。
她回到景园换了套衣服,拿着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赶往目的地。
得趁机把要离婚的事情宣布一下。
不管傅凌砚明天去不去签字,她都要提前和对方割席。
这个傅太太,她一天都不想当了!
......
KEY酒吧。
热闹包厢里摆满名贵酒品,一众纨绔与千金正在潇洒。
黎颂刚进去,就朝今天的寿星陈蓉走过去。
包厢里太吵,没人注意到她来了。
路过时,黎颂听见几个女人聊得正欢。
“傅凌砚和黎颂感情差,结婚后从不回家,这么好的结婚条件,耗着好可惜啊。”
“当初黎总携恩图报,逼迫他娶黎颂,他们俩感情能好才怪,这个局面也是必然的。”
“他们从结婚到现在一年多了吧?黎颂天天独守空房也是活该,谁让她非要嫁,人家又不喜欢她。”
蓦然间,身后一道轻灵的声音传来:“纠正你们一下,我们结婚是利益置换,我父亲没有携恩图报。”
几人愣住,齐刷刷回头。
黎颂一身浅色裙,凸显出玲珑曲线,素白的手提着一只大的购物袋,此刻垂眸看着她们,眼尾微微泛着冷意。
几人显然没想到八卦的话会被她听到,神情都流露出或多或少的尴尬。
陈蓉眼尖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刻跑过来拉住黎颂。
“小颂你终于来了!迟到半个钟,你可得自罚三杯。”
黎颂笑了,把购物袋递给她。
“路上堵车来晚了,给你买的礼物。”
陈蓉哇了一声,拿出购物袋里的名牌风衣,迫不及待就要试穿。
周围的人都夸陈蓉穿着好看,夸黎颂眼光好会挑礼物。
刚才八卦的人里,长发飘然的女人抬了抬下巴,不屑嘟哝:“她眼光能不好吗?不然,当初也不会千方百计嫁给傅凌砚这只潜力股了。”
旁边的人赶紧捅她胳膊:“知雪你少说点吧!别让她听到。”
贺知雪轻拢秀发,哼了一声。
为了给陈蓉热场子,黎颂带动气氛自罚三杯,面皮微微发热。
陈蓉一把将她拉到沙发角里坐下,抱着她猛啄几口。
“快让我稀罕稀罕!颂宝贝,你怎么知道我老早就想要这款风衣啦?”
黎颂故作嫌弃,抹去脸上的口红印:“我还不知道你?巴芮宝的忠实粉丝,每年风衣你都是要入手的。”
陈蓉眉眼弯弯,抬手帮她擦口红:“哼哼,还是你够意思,不过我也想着你呢,今天我邀请了一个人来玩,你猜是谁?”
一看她挤眉弄眼坏笑的样子,黎颂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到最近陈家和傅凌砚频繁的合作,黎颂错愕:“不会是......”
“对!”陈蓉激动地打断她,“我邀请了你老公!”
黎颂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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