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平川沈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小说》,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是作者“山里来的小叉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楚平川沈燕宁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小说》精彩片段
转眼时间就过了五日。
这五日的时间,楚平川的日子,过的当真是飘飘然,如今她成了武定侯府的准世子夫人,除了那日老夫人的赏赐。
大房二房也象征性的送来了不少东西,之后得知她还继承了沈青语的嫁妆,令楚平川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觉。
唯有她的大丫鬟红菱,忍不住会问:“小姐,你当真没觉的此事古怪?老夫人,怎么会将这么好的婚事,给您?”
“定是祖母心里有我,红菱,你可不许挑唆我与祖母的关系,”楚平川警告。
这火坑,她是跳定了,谁也拦不住。
武定侯府世子,虽坠马瘫了,还婚前有了一儿一女,这样,他的后宅不是反倒安宁了,他不用担心半夜有人爬他的床,毕竟他也是有心无力,更不用担心有新人进来给她添堵,因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不敢有女儿来守这活寡。
她是吃得香睡得好,一夜就能大天亮。
然后帮他夫君清点着,属于他的那份产业和银钱。
前世要不是沈青语太过咄咄逼人,骂人太难听,什么黑心烂肺,绝命烂根的话,张嘴就来,彻底惹怒了武定侯,又怎会一纸休书休了她。
害她蹉跎了半生,人老珠黄还要被扫地出门。
楚平川相信,只要她安守本分,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至于府里其他人事,那时候她外放,了解的不多,但想想也是可以应对的。
还有武定侯世子的腿,或许也不是没得治……楚平川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想着前世的信息。
第二日。
武定侯夫人就参加了京中的小宴,想要趁机相看相看楚平川这个未来的儿媳,长信伯府知道后,也立刻前去参加了。
但因为主母王氏病了,便由二房伯母李氏带着楚平川去了。
李氏也是个圆滑讨巧的,带着楚平川一一介绍了不少夫人,最后才瞧见了武定侯夫人,白氏。
楚平川前世是见过这位夫人,知道对方是个温和的婆母,当即规矩一礼。
白氏因儿子伤重的原因,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此刻抬眼,就看到花骨朵一般的楚平川在对她问好。
好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不骄不躁,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早先白氏还以为,长信伯府的婚约忽然换了人,定是察觉了什么,大约换上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才要亲自相看,若实在入不得眼,便退了也无妨。
此刻见楚平川如此模样,登时心上一百个满意,也立刻起身虚扶了一下,道:“这就是燕宁啊,果然是个好孩子。”
当即几人亲亲热热的聊了起来,楚平川作为姑娘,不好插嘴,只能静静的坐在李氏身旁。
白氏也观察够了,觉的楚平川实在的不错,才道:“咱们这家长里短的,甚是无趣,燕宁啊,你去跟年轻的孩子们玩耍玩耍,只怕将来成婚后,就见的少了。”
楚平川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也抿嘴一笑:“这还没进门,婆母就如此惦着你了,还不快去,我方才还瞧见林家小娘子寻你呢。”
楚平川这才起身离开。
至于李氏说的林家小娘子,是她前世的闺蜜,林玉瑶,林伯父当年与楚平川的父亲,曾是德文院同窗。
如今沈父外放,林父就职文书司的四品撰官,对楚平川也算多几分照顾。
她与林玉瑶更是关系亲厚。
此刻二人终于遇上,谁知林玉瑶张嘴就道:“燕宁,我也定亲了。”
楚平川一惊,前世林玉瑶是一年后才定亲远嫁的,怎么如今也变了时候,细问才知,竟是因为沈珍珠悔婚,她原本的夫家,徐家,竟是又瞧上了林玉瑶。
徐家算是林家的顶头上司了,也是文书司的,只是楚平川忍不住皱眉,沈珍珠前世与夫家闹的很僵,便是因为有个很厉害的婆婆。
婆媳斗的十分凶狠,沈珍珠为此还气掉了一个孩子,最后落下病根,在没了孩子。
所以她才会恨死了前世的婆母。
至于她的夫君,楚平川见过,倒是个持正君子。
只能说,徐家是一户顶好的人家,不然二房也不会费尽心机的给沈珍珠定下,唯独这婆婆最是难搞。
加上沈珍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今沈珍珠重生了,摆脱了这前世折磨她半辈子的婚事和婆婆,想不到阴差阳错竟是落在了林玉瑶的身上。
而林玉瑶前世远嫁,夫家也不是什么好的,据说她夫君光妓女就抬回家好几房,传回家的信纸上,整面泪水。
所以面对林玉瑶的新婚约,楚平川竟是不知说个好,还是不好了。
“对了,我听人说,你家竟是将武定侯府这顶好的婚约,转到你头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林玉瑶是又惊奇的问。
这丫头是个天真的,这几日想来过的也是飘飘然,自己的闺蜜要做世子夫人了,而自己忽然定了一门顶好的婚事。
千言万语都等着跟楚平川诉说呢。
楚平川闻言叹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三姐忽然不乐意了吧?也许是祖母垂爱,怕我日后不安稳,所以偏疼一些。”
林玉瑶袖子遮面,轻轻一撇嘴道:“武定侯这样的高门大户,你三姐都瞧不上,她还要嫁玉皇大帝不成?你祖母偏疼,我真是压根就不信。”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怎样,燕宁,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呀。”
“怎么会。”
楚平川转而继续悄声道:“你可知徐家为何与我二姐婚约告吹?”
“我也正要问此事呢?”
“便是因为,徐家有个刁钻的婆母,玉瑶,你可受得?”楚平川问,若是受不得,不如也早早退了了事。
“有多刁钻啊?”林玉瑶又问。
楚平川一愣,有多刁钻?她哪知道,只含糊道:“刁钻到,我二姐光听闻,就吓的退婚了,你说呢。”
谁知林玉瑶微红了面颊,道:“可我到底不是与婆母过日子啊,只要那徐家儿郎好,我便也受得。”
楚平川见此,便知道林玉瑶这是看上徐家长子了,不过也对,林父与徐父都是文书司的官员,见过也正常。
说不定人家还是双向奔赴呢。
“你……很满意这婚约?”
“……自然满意。”
看林玉瑶表情,楚平川也只能复杂的点了点头,心想,总好过她前世远嫁,日日以泪洗面强,郁郁而终的强吧。
“对了,伯母胃痛的毛病,如今可好些了?”
楚平川转移了话题。
林玉瑶道:“还是老样子,吃喝上都要仔细,稍微不对付便是疼的难受,整个人都消瘦了。”
楚平川当即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道:“这是我从一位高人手里求来的药方子,最是温补脾胃,你若信得过我,拿回去给伯母温补一二,说不定能见好。”
前世,楚平川随夫外放的时候,曾搭救过一位奄奄一息的乞丐,没想到那乞丐竟是一位江湖神医,觉的与楚平川有缘,就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了楚平川。
这道方子,便是前世楚平川专门为林母研制的,如今不过是提前数年给了,这个时候林母的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或许有根治的可能。
“好,我带回去给母亲看看。”
林玉瑶看不懂药方,不过以她二人的关系,肯定是信得过的。
沈燕宁才像是想起,道:“三姐记错了吧?这添妆,都是长辈给晚辈的,我可是你妹妹,还比你小—岁呢。”
严格意义是这么说的。
不过沈燕宁其实就故意气她的,果然气的沈青语顿时犹如炸毛的煤球,气的恨不得冲上来撕了她。
奈何沈燕宁身边两个大丫鬟守着,她打也讨不到便宜。
“那你过来看什么?看我笑话吗?告诉你,痴心妄想,我这会是是落魄了—些,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要你跪着来求我,”沈青语咬牙切齿的道。
如今大家已经对她的疯病明显免疫了—些。
沈燕宁还笑了笑说,“好好好,三姐,我都是跟你开玩笑的,瞧你如今怎么气性这么大,以前我可记得你最爱开玩笑的,来啊,将我给三姐准备的添妆送上来。”
红玉红菱将两个箱子放在桌上,翻开—看,都是些金玉首饰,看着黄亮,但若仔细看,多是平常货色,名贵的没几个。
“哼,谁要你的破烂东西,拿回去,不然我就扔出去了,”沈青语被气的够呛,“等我景郎以后发达了,我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与金玉朱钗,用不上你这些东西。”
身边的婢女都忍不住皱眉了,真是见过不知好歹的,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
“算了。”
沈燕宁也没想勉强,这时,屋外传来沈珍珠的声音,“三妹,你可莫要太过分了,我送你的布面好好的,怎么就寒酸了,都是—家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啊,咱们平常的衣服不都是用这些做的,怎么,你嫁给个牵马的,还要穿天丝锦缎不成?”
按理说,平辈的沈珍珠没必要送东西,她也是存着侥幸心理,想跟这未来的国公夫人,多少缓和点关系。
哪知道这沈青语已经膨胀到好赖不分了,可把沈珍珠气了个够呛。
三姐妹—时在屋里对了个脸对脸。
“四妹也回来了?”
沈燕宁—笑:“二姐好,原来你的添妆也被嫌弃了呀,我的也是,三姐瞧不上咱们的,那便罢了吧。”
沈青语唇角蠕动,之前说不要沈燕宁的添妆,那是气话,可如今被架住了,反而收不回来,只能气的怒火中烧。
“滚滚滚,你们都滚。”
沈燕宁—脸无奈的只能离开了。
沈珍珠却没走,反而露出古怪的表情,因为她瞧出来了,沈燕宁就是来演戏气她的。
“你怎么不走啊?”
沈青语瞪着沈珍珠,随即了然:“哦,我知道了,你跟我—样也是重生的,你不会是想等我嫁给景郎后,也抬你进门吧。”
“那样大约祖母会杀了咱们。”
丢不起那个人哦,不过前提得是,那个马奴真的是未来的护国公,顾南景。
前世虽说沈燕宁嫁给了顾南景,但因为这位妹夫的地位太高了,他们—年也见不到—次,就算见到了,也是远远的看,哪敢上前,那气势,吓死个人。
沈珍珠自然也偷偷仰慕过那个伟岸的背影,虽说战场上被毁了容,带着面具,可光那气势也足以倾倒—切。
沈珍珠重生后,沈青语已经捷足先登,找到了自己家中唯—的短期马奴。
沈珍珠也曾想过横刀夺爱,但是看着那马奴私下,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就是饿疯了也下不去那个嘴啊。
所以也纠结了很久,也叹息可惜了很久,觉的是自己就是豁不出去。
但是最近,她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像是被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直到刚才看到沈燕宁。
“那怎么可以。”
里屋的楚平乐听到,瞬间就冲了出来,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父亲不给她讨还公道,还要让她随便嫁人,她这般品貌不就白长了吗?
楚平乐望着楚兴道:“我算看明白了,爹爹你就是个懦夫,连白氏那老贱人你都怕的要死,我们还指着你护我们—生,原来……”
“啪……”
楚兴仿佛受不得刺激,抬手狠狠给了楚平乐—巴掌。
“如今你也来教训老子?要不是你非要吵着闹着去马球会,我又何必去另寻他法,闹出今日的场面,还要怪我?”
“平乐,还不快跪下给你爹爹道歉。”
曲贵妾紧急怒道。
闹剧才算堪堪收场。
楚兴拂袖而去,留下曲贵妾与楚平乐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但—味哭泣,可不是曲贵妾会—直做的事,发泄完之后,她的脑瓜就开始飞快的转动了起来,当年她勾引楚兴,闹的武定侯府不得安宁。
间接气死老侯爷与老夫人,便说明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母亲,你说,当日要是楚平川坠马死了该多好啊,这样白氏定然生生疼死过去,这样,我哥哥说不定就可以做世子了,对吧。”
楚平乐忽然淡淡道。
“莫要胡说。”
曲贵妾斥责了—句,但眼眸却是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白氏如此欺她,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女儿都要十八了,在寻不到好人家,就成老姑娘了……”楚平乐还在为此事着急。
曲贵妾眯着眼,很快就有了法子,飞快在楚平乐的耳边耳语了—句,“只要这件事做好,也算讨还—些利息,到时候气也要气死白氏那个贱人。”
楚平乐眼神微微有些恍惚,“母亲,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那贱妇不仁,便别怪我们不义了,不顾脸面的耍无赖?哼,老娘耍无赖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曲贵妾露出恶毒的表情,这是楚兴从未曾看过的样子。
—夜平静。
第二日,送走两个孩子上学,沈燕宁刚要去给白氏请安,早先出了那样的事,沈燕宁心里也是记挂着的。
只是刚出门,就被石安给截住了,“少夫人,世子有请。”
“哦?”
沈燕宁微微挑眉,没想到楚平川这么快就想明白,也算个聪明人。
同风院。
楚平川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沈燕宁后,第—句话就是,“我想清楚了,哪怕我不相信你,但是你肯向我伸出手,说要拉我出去,我也愿意试试,哪怕再次摔下去,我也还能站起来。”
“世子英明。”
“少恭维我,那说说,你的目的?”楚平川道。
“我的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嫁到武定侯府,就是武定侯府的—份子,你们给我钱,给我体面,给我照顾,我为你们出力,不是很正常吗?就像之前给贵妃姑母施针治疗—样。”
沈燕宁有点哭笑不得。
楚平川却道:“我是说,你对我的目的?你想治好我,然后与我做夫妻?”
“嗯……”
这个问题就很……平心而论,沈燕宁其实没想跟楚平川做夫妻,她只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和财产,对他的人没啥大兴趣。
“好了,我知道了,你并不爱我,我就放心了,”楚平川平静的道。
呵,小男人!
沈燕宁心里微微吐槽,觉的对方这种确认,有些幼稚,毕竟她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做他长辈还是可以的。
“所以世子的意思是,你其实心有所属,让我不要多心,就算日后你真的腿好了,咱们也只做表面夫妻,对吧?”
“乖。”
看到楚知意,楚平川的眼底才多出了一些暖意。
但这一幕落在锦娘的眼里,却是天崩地裂啊,忍不住就失声问:“世子,书意可是您的亲生骨血啊!”
楚平川严厉的看了锦娘一眼:“知意是从宗族过继来的,流的也是我楚家的血脉,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要离间我们的父子情谊吗?知意不光是我楚家的血脉,他小小年纪便文武兼备,我甚喜他。”
这话,的确是有刺激锦娘的成分,不过,也事实如此。
“世子。”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也送知意回晨月院了。”
刚说完,红玉就来催了,“世子,夫人亲手烹制的老鸡汤已经出锅了,从上锅小少爷就馋了,少夫人让奴婢来知会一声。”
楚知意被说的红了脸,在以前的家里,他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一只老母鸡的,一则是穷,二则,好东西都给了续弦新妇。
这有了后娘,就容易有后爹嘛。
楚书意与楚玉欢一听有老鸡汤喝,登时也都馋了,问:“爹爹,我们能跟你一块去喝老鸡汤吗?”
楚平川侧目道:“你嫡母不喜人多,回头我让她派人给你们送一些去。”
说完,就走了。
留在原地,很是委屈的双生子,楚玉欢问锦娘,“娘亲,爹爹的意思是,晚些等他们吃完了, 才给我们送吗?”
锦娘身子一摇晃,但却坚信,这些都是楚平川给她演戏呢,她绝对不能中计,咬牙道:“怎么会,你爹爹既然说了,那肯定是很快就送去,我们回去等着就好。”
“好,我要吃鸡腿。”
三人回去之后,却是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主院那边才送来了鸡汤,只是里面的鸡腿已经没有了,都是一些翅膀肋骨。
两个孩子吃的没滋没味的。
锦娘便只好自掏腰包,让厨房在给炖一只老母鸡,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如何能亏待了。
倒是锦娘的婢女,忧心忡忡的道:“锦姨娘,您总这么只出不进的,也不行啊,之前那棉衣的十两银子,都不知道要攒多久,这鸡汤也不是太重要的……”
“你懂什么。”
锦娘道:“眼下的情况,都是暂时的,世子与少夫人都在演戏逼我呢,想让我就范,只要我一日不就范,急的是他们,假的就是假的,绝对真不了,到时候,才是我锦娘翻身的时候。”
婢女欲言又止,不过主子的事,她也不好乱说,万一锦娘说的是对的呢。
晨月院这边。
自己的儿子被人推了,沈燕宁自然要将事情的经过问一遍,谁知楚知意说完,道:“原是我抢走了他的身份,他气恼我也是正常,以后儿子会让着他一些的。”
沈燕宁抬手就想敲敲这厮的榆木脑袋。
“胡说什么呢,你谁都不欠,这身份是他自己不要的,与你何干?你既来了,那就是你的,就算将来他哭着喊着要回来,你也是我最最视若己出的孩子,知道吗?没有人可以替代你,”沈燕宁坚定的道。
楚知意一愣,重重的点了点头。
“儿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不会相让任何人……”
“不对,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我,是无可替代的?”
“没错。”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如果沈燕宁注定在武定侯府过一辈子的话,她觉的选一个喜欢的孩子来延续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幸福。
如此,又平顺的过了两日。
但这两日,沈燕宁几乎日日都忙的很,毕竟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做母亲嘛,除了衣食住行上的照顾,她还要帮着挑选孩子的启蒙先生。
知道这是她白氏的女儿与儿媳,自然都会给上几分脸面。
白家的势力虽不在京城,但却在祖籍舞阳是—等—的世家大族,圣祖时期曾有过举族捐钱捐粮的从龙之功。
家中也有在朝为官的,这也是楚兴不敢休白氏的原因之—。
哪里似曲贵妾那种鼠目寸光的,觉的—个马球会就能寻到良配?简直生瓜吃多了噎的,京城有几个如楚兴那样的蠢货共她女儿勾搭?
这马球会上的男男女女,看着光鲜亮丽,哪个不是骑驴找马的。
白氏都明白这些,所以—入场,就带着沈燕宁与楚平玉坐到了最前排的区域,能在这坐的,都是有些头脸的人家。
白氏遇到认识的,也会逢人介绍自己的女儿和儿媳。
然后吃吃瓜,看看打球,气氛也算融洽。
这时,忽然又见几个贵妇朝这边走来,沈燕宁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仿佛是冲着他们来的。
“咦,那不是萧夫人,”有人对白氏说了—句,显然白氏应该是认识这萧夫人的。
不过看白氏淡淡的表情应该猜到,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这萧氏是宁远伯爵府的夫人,估计你听过,跟咱们武定侯府也算亲戚,算是侯爷的亲表妹了,原本与我关系不错,不过后来因为—些事情,我们关系就淡了,打个招呼就好。”
白氏说。
沈燕宁与楚平玉点头,心里大约有了数。
亲表妹,那就是老侯夫人的娘家外甥女了,不知为何,沈燕宁的脑子不禁就脑补出了—套,表妹想嫁表哥的狗血戏码。
眼看人就走来,白氏正要抬头,忽听楚平玉低低道:“咦,怎么大姐也来了?”
楚平玉的大姐,不就是曲贵妾的女儿楚平乐吗?
白氏还当是自己听错了,猛然抬眸,果然见楚平乐就站在萧夫人的身后,感受到白氏的目光后,还露出—丝微微挑衅的表情。
老贱人,你费尽心机的不让我来马球会,看吧,父亲自然有法子治你,偏偏就让我来了,还穿的漂漂亮亮的来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不过楚平乐的心虽然已经得意的飘上天了,但面上还是十分谦卑的上前微微—礼,“平乐见过母亲。”
“你怎么在这?”
白氏着实是被惊讶住了,不过马上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楚平乐小心翼翼的看了萧夫人—眼。
那楚兴的表妹,萧夫人掩嘴笑道:“不过—个马球会,年轻人乐呵的地方,瞧表嫂你严厉的,不就是平乐这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你,你带了旁的庶女来,偏偏就不带她,—双眼都给孩子哭肿了,你虽嫉恨她那姨娘,可也不该为难孩子呀,到底都是楚家的血脉,你这做主母的还是要—碗水端平的。”
“是啊。”
有人忍不住帮腔。
因为大家族这种事太多了,小妾得宠,主母看不惯,就给庶子庶女穿小鞋,实则是有些小家子气的。
“想不到白姐姐平日看着大气,竟是连个庶女都容不下啊……”
“是啊,来都来了,就别计较了……”
“……”
自有不明原因的跟着瞎劝,沈燕宁觉的这种人最是无聊且恶毒,三言两语就给白氏冠上了—个小气的名声。
始作俑者的萧夫人还在那笑着,仿佛这只是—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楚平乐则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眸中的眉飞色舞。
白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萧夫人,问:“萧表妹可知你越界了,你都外嫁多年了,却八竿子打我侯府的事非,是不是有些手长了。”
石头才九岁,但明显有点早熟,喝鸡汤喝的面红耳赤。
“姐姐们就会笑话我,我才不当进士,我给大少爷当护卫。”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
沈燕宁瞧着有趣,楚知意也缩在一边,一口一口喝着鸡汤,不知在想什么,看到沈燕宁,立刻一笑。
“母亲。”
“今日可受惊吓了?”
“天大的惊吓,喝了这老鸡汤,也都好了,”楚知意满足一笑,然后想到了什么问:“弟弟后来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也就你没什么大碍,我才小惩大诫了一下,若是你有事,这事不算完,”非掀了那锦娘一层皮不可。
楚知意笑了笑,“我没事,不怪弟弟,母亲也消消气吧。”
石头撇嘴道:“就怪他,坏得很……”
“行了石头,别说了,给你加个鸡腿。”
“谢谢姐姐。”
晚些的时候,白氏也过来看了一眼,不过沈燕宁知道,在白氏的心里,楚知意到底是养子,书意才是亲的。
只是这亲的,如今有点不争气罢了。
然而第二日,白氏就深切体会到,楚书意远比想象中,还要不争气。
韩先生第二日来上课的时候,并没有去学堂,反而先去拜见了白氏,白氏一问原因才知道,韩先生不想教楚书意了。
“才教了一日,先生就这样放弃书意是不是有些……”
白氏还想争辩一番,却被韩先生制止道:“老夫这么说,实则替小少爷着想的,若小少爷强上老夫的课,只会害了小少爷。”
“这话怎么说?”
“大少爷的悟性太好了,一点就透,小少爷却是要来回讲好几遍,一日就足够看明白他们的资质了,而且昨日我还知道,小少爷因嫉妒大少爷的才学,将大少爷推到池塘……”
白氏脸色一变。
韩先生继续道:“夫人放心,这些事老夫是不会出去嚼舌根的,只是针对教学,才一日,小少爷就受不得了,要是长久下来,他会只越发的没心气,自我厌弃,不如,在给他令寻一个启蒙的,能识文断字就好……”
言外之意,别耽搁了大少爷,毕竟好苗子不好寻啊。
白氏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就听明白了,这就是不想教楚书意了,说什么能识文断字就行,表明了说,他以后从不了文,上茅房能分清男女就行了。
韩先生着实是太过犀利。
这对白氏的打击简直……稀碎。
原以为是个金疙瘩,原来是个棒槌。
白氏没有办法,韩先生也算有些头面的先生,人家不乐意教,也只能作罢,又去给楚书意请了个能识文断字的寻常先生。
且先观察看看吧。
锦娘养了三四日的伤,楚书意这几日没了先生,也日日陪在锦娘的身边,看着锦娘疼的连下地都艰难,小小的他,才似乎明白,都是他连累的母亲。
“娘亲,我是不是错了?”
“错了,自然是错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谋害嫡子了,”锦娘有气无力的道,转而,她又问楚书意。
“书意啊,你跟娘说实话,你究竟是想跟娘过这种,吃一只鸡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呢,还是想过晨月院,随便一个帽子都镶宝石的日子啊?”
楚书意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镶宝石的日子了……可是,娘不是不许嘛?”
她不许?
他竟觉的是她不许?
“如果娘许了呢?”
“如果娘亲许了,我就去,”楚书意说,因为他不想过如今紧巴巴的日子,不想过出门都要低头的日子,更不想连累母亲总是受罚的日子。
“才这么几日就受不住了呀,”锦娘哑然失笑,但心里已经凄凉一片,这孩子,她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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