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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攻略系统后,优质男被她迷晕了沈知檐禹乔结局+番外小说

则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知檐目送马车离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大人。”青竹上前站在一旁,低着头道。“珠子都收好了吗?”沈知檐闭目,长长呼出一口气,“药有让他们喝吗?”“有我盯着呢,一切都搞好了。”青竹道。“是我轻敌,居然让他发现这手串经过了我的手,大长公主那也没有让他卸下防备。”沈知檐揉揉了眉心,轻声道,“居然还用乔乔来试探我。虽说没有激发毒性,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夫人真的把药喝下去了?”“喝了。”沈知檐的眉眼浮现淡淡的笑,不由自主喃喃道:“她肯定是皱着脸,在心里凶巴巴地骂我。”“大人,你说什么?”“没什么,进去吧,吩咐厨房晚饭里加一道甜食,不用太甜,晚上吃太甜对夫人牙口不好。”沈知檐抚平了身上衣裳的褶皱,走进府里。待他路过花园时,雪人脸上的两颗迦南木珠...

主角:沈知檐禹乔   更新:2025-03-08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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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檐禹乔的其他类型小说《绑定攻略系统后,优质男被她迷晕了沈知檐禹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则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檐目送马车离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大人。”青竹上前站在一旁,低着头道。“珠子都收好了吗?”沈知檐闭目,长长呼出一口气,“药有让他们喝吗?”“有我盯着呢,一切都搞好了。”青竹道。“是我轻敌,居然让他发现这手串经过了我的手,大长公主那也没有让他卸下防备。”沈知檐揉揉了眉心,轻声道,“居然还用乔乔来试探我。虽说没有激发毒性,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夫人真的把药喝下去了?”“喝了。”沈知檐的眉眼浮现淡淡的笑,不由自主喃喃道:“她肯定是皱着脸,在心里凶巴巴地骂我。”“大人,你说什么?”“没什么,进去吧,吩咐厨房晚饭里加一道甜食,不用太甜,晚上吃太甜对夫人牙口不好。”沈知檐抚平了身上衣裳的褶皱,走进府里。待他路过花园时,雪人脸上的两颗迦南木珠...

《绑定攻略系统后,优质男被她迷晕了沈知檐禹乔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知檐目送马车离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大人。”青竹上前站在一旁,低着头道。

“珠子都收好了吗?”沈知檐闭目,长长呼出一口气,“药有让他们喝吗?”

“有我盯着呢,一切都搞好了。”青竹道。

“是我轻敌,居然让他发现这手串经过了我的手,大长公主那也没有让他卸下防备。”沈知檐揉揉了眉心,轻声道,“居然还用乔乔来试探我。虽说没有激发毒性,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夫人真的把药喝下去了?”

“喝了。”

沈知檐的眉眼浮现淡淡的笑,不由自主喃喃道:“她肯定是皱着脸,在心里凶巴巴地骂我。”

“大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进去吧,吩咐厨房晚饭里加一道甜食,不用太甜,晚上吃太甜对夫人牙口不好。”

沈知檐抚平了身上衣裳的褶皱,走进府里。待他路过花园时,雪人脸上的两颗迦南木珠子已经被人替换了。

沈知檐没有停下步伐,路过了那个雪人。

半个月啊!

他抬头看了一下暗沉下来的天。脑子里全是禹乔在堆雪人时脸上快活的笑。冰冷的夜风杂加着细雪袭来,那股冷意似乎要穿过人的肌理,往骨缝里钻。

沈知檐的眼里也有冷意浮出。

他该加快步伐了。

没有记错的话,温宝儿肚里的孩子也快八个月了。

暗室灯火黯淡,温宝儿摸了摸肚子,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她待在这暗室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期除了有大夫和青竹来看她外,就没有别人了。

沈知檐没来看过她一次。

是因为她现在怀着的是封胥的孩子吗?

温宝儿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成为封胥的妃嫔后更是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就算是封胥变心了,对她还是没有亏待。

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在这里的生活。

没有狐裘,没有燕窝,就连伺候的婆子也只有一个。而且无论她怎么打听,这婆子只知道说“好好养胎”。

温宝儿看着那婆子端了晚饭过来,四菜一汤,三荤一素。

她皱着秀气的眉:“怎么又是这些菜?都说这鸡汤太腻了,怎么又上了鸡汤?”

“好好养胎。”婆子面无表情地说。

又是这句话!

温宝儿只觉得额角抽动,直接把那碗鸡汤掀翻在地,破碎的瓷片混合鸡汤洒落一地:“我都说了,我不喝这个!”

婆子还是神情冷漠,没有任何表情。

温宝儿眼里闪过愤恨,抬手就扇了婆子一巴掌:“听不懂人话是吧!”

婆子只是讷讷的,没有任何反应。

温宝儿又是打了婆子几个耳光后,愤然摔碗,干脆上床睡觉不吃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格外怀念自己在宫中的日子,不停地在心里咒骂封清。

要是没有封清,她还是那个锦衣玉食的宸妃娘娘,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缩在这憋窄昏暗的暗室里。

肠胃空空的温宝儿还是在半夜被饿醒了。那个婆子睡在角落的小榻上,桌上的饭菜还摆在那,地上的鸡汤和碎片都没有收拾。

温宝儿嘴角下压,还是抵不住咕咕作响的肚子,小心翼翼地下床。但暗室烛火黯淡,她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没注意,脚滑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下渐渐有血色渗出。温宝儿心中慌乱,大声尖叫,婆子从睡梦中被叫声惊醒,看见眼前的场景,也忙慌着去寻他人。

沈府内。


等沈知檐带着宋泽颢和陌生男子走来,禹乔看见跪了一地的奴仆后,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也跟着想要行跪拜礼,却被封清拦下。

“沈卿你夫人的情况朕早已知晓,还不快让她起来。这天寒地冻的,跪在雪地里多冷啊!别冻坏了身子。”封清的话虽然是对着沈知檐说的,但他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禹乔,伸手触碰到了禹乔的手背,心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终于碰到了啊!

他朝思夜想的乔乔。

自从梁州一别后,这是封清第二次见到禹乔。当初远远一观,令他一见钟情,难以忘怀。如今近距离这么一看,那种情感更是迎来迸发,变得浓烈。

沈知檐眼底闪过冷讽,快步扶稳了禹乔的身体:“微臣替拙荆谢过陛下体谅。”

禹乔敏锐地发觉了封清眼神里直白的攻击性,她贴近了沈知檐一点。

沈知檐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禹乔刚刚被封清触碰到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还是宋泽颢开口提醒,封清才回过神注意到了跪在雪地上的一众奴仆,抬手让他们起来。

封清的个头与沈知檐差不多,高了禹乔一个头。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照顾到禹乔的身高,微微俯下身去,正面对上禹乔的目光,嘴角噙着笑:“刚刚瞧着夫人在堆雪人,这雪人是不是还缺了双眼睛?”

封清说得很慢,似乎想让禹乔识别他的唇形,知道他在说什么话。

但禹乔一点都不懂上古音,反而带着疑惑看向沈知檐。

沈知檐微微一笑,牵起禹乔的手,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禹乔这才明白站在对面的封清在说什么。

真是让人嫉妒!

原本心情尚可的封清看着对面默契十足的夫妻,面色微顿,捻着迦南木手串的手指紧了些。

禹乔点了点头,她正要去寻些桂圆核来做雪人的眼睛呢!

封清得到回复后,眉毛一扬,把手上的迦南木手串给扯了下来。手串断裂,圆珠掉落一地。跟着的侍从婢女都手忙脚乱地去拾地上的迦南木珠子。

封清却把左手手心里残留的两颗迦南木珠子递给了禹乔,右手指了指雪人。

他学聪明了,用肢体语言表示让禹乔用他手心里的两颗迦南木珠子充当雪人的眼睛。

“陛下,这不妥吧,毕竟是陛下的身边物。”沈知檐皱眉出声。

“欸,沈卿,不过是一件手串,就当是给夫人的见面礼。”封清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况且,只能让夫人开心,这手串也算值。你说对吧,泽颢。”

宋泽颢点了点头。

禹乔只觉得封清这皇帝财大气粗,直接徒手拆串的动作很有暴发户的做派。

现代的霸总拿出黑卡:“女人拿去花!”

古代的霸帝掰掉手串:“女人拿去玩!”

呃,这很难评?

但皇帝的命令不好违背。

她朝封清敷衍地笑了笑,从封清的手心里捻起了那两颗珠子,随手将那两颗迦南木珠子安在了雪人头上。

在禹乔伸手拣珠子的瞬间,封清屏息凝神,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左手手心。当禹乔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心时,他只觉得被划过的地方痒痒的,这种痒从手心渐渐蔓延到了全身。他看向禹乔的眼神火热了几分。

沈知檐的目光一冷,往前了半步,刚好遮挡了禹乔的身影。

“陛下,”沈知檐拱了拱手,“室外寒冷,臣已在暖室内备好热茶,不如陛下和侯爷随臣前往室内饮茶?”

封清没有回答,还是笑眯眯地看着禹乔。沈知檐也没有别的动作,还是维持着拱手行礼动作。

站在一旁的宋泽颢感觉有些不对,想要出口解围,却见封清收回了看向禹乔的目光,回答道:“好,朕倒要好好品品沈卿泡的茶。”

沈知檐微笑点头,收回动作。

临走的时候,沈知檐抬手帮禹乔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握了握禹乔冰冷的指尖,对着禹乔身后的绿梅交代着:“带夫人回房,别冻到夫人了。”

随后,他才摆出个“请”的手势,邀请封清和宋泽颢。

封清冷哼了一声,但脸上笑意不改,朝禹乔扬了扬眉,便转身离开了。

宋泽颢跟在最后,走远了好几步,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禹乔。

禹乔等他们走后,才把之前随便安的那两颗迦南木珠子扣下来,端详着雪人的脸,把眼睛安装好。

正好奴仆们已经将掉落在地的迦南木珠子拣好了,禹乔没了继续玩雪的兴致,跟着他们回到了室内。她净手后,脱掉鞋子就往床上爬,窝在被窝里继续看新的话本。

只是中途青竹端了一壶补药过来,茶案上还有一张纸。纸上是沈知檐的字迹,说这补药暖身,让她一定要喝。他的落笔很重,一直在强调着喝补药的重要性。

禹乔光是闻着那味就觉得这补药一定很苦,但看青竹把补药倒了些给绿梅那群侍女,她们都一口气全喝了。从众心理作祟,禹乔还是咬牙喝光了一杯,苦得她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绿梅偷偷拉了拉青竹的衣角,有些不安:“这补药很贵吧!我们喝了真不打紧?”

“不打紧。”青竹安抚着这个单纯的傻丫头,“这补药所用的都是寻常药材,不是很贵。大人心善,担心大家陪夫人玩雪冻坏了身子,特意吩咐让底下下人都要喝上一杯,驱驱寒。”

“大人可是心善啊!”绿梅露出了感激的笑。

“可不是嘛!”青竹笑着回复。

傍晚时分,沈知檐在沈府门口送别封清和宋泽颢。

封清在上马车之前,拍了拍沈知檐的肩膀。他的力度不算轻,语气意味深长:“沈卿博学多才,可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沈知檐垂头不语。

封清薄唇微勾,在小厮的搀扶下边上马车,边叹喟道:“世上安得双全法。主动割舍,还可以保留些体面。”

他一手掀开马车的窗帷,一手搭在马车小桌上,指尖敲击着桌面:“沈卿,你说是吧?”

封清知道沈知檐是个有点才华的人,但那又怎样?才不敌权,自古皆然。他沈知檐就算再不满,也不得不服从他的命令。

果然,过了很久,他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半个月。”沈知檐抬眼直视封清,漆黑的瞳孔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半个月,陛下自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好。”封清展颜一笑,放下了窗帷。他想着如雪地仙子一般的禹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他可不是那种迂腐的儒家老头。他不在意禹乔的贞洁,他在意的是禹乔的余生。他能理解沈知檐对禹乔的不舍,换作是他,他只会更加不舍。

不过是半个月罢了,他等得起。

相信沈知檐这个聪明人会对禹乔做好解释的,封清可不想禹乔对他心生怨恨。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坐上他的皇后之位。

在这之前,他会扫清所有阻力的。

封清的手指还是一搭一搭地敲击着桌面,他沉思了一会,决定回宫后让宋泽颢的人帮他盯紧点沈府,以防沈知檐偷偷带禹乔离开。

“恭送陛下。”沈知檐行礼送别。

宋泽颢也翻身上马,护送封清的马车离开。


禹乔懒洋洋地微眯着眼,满耳都是沈知檐的粗喘声。月色秋罗帐子配着的银钩挂着一个珍珠碧玉坠子,她就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这个坠子在四处晃动。

许久之后,坠子停止了吱呀吱呀的摇摆声。她闭着眼,微微张唇喘息,感觉到沈知檐在她的眼上落下了一吻。

只是她还没休息一下,又隐隐感觉他有了别的动静。

怎么又来?

禹乔眼睛还是闭着的,但左手却是直接朝上方打过去,被沈知檐接住了。

她听见他在低声闷笑。

还没继续下去,门外就传来了叩门声,打破了夜间屋内暧昧的氛围。

禹乔睁开了眼,扭头看向门外。

沈知檐也停下了动作。

“大人,大人,出变动了。”门外是青竹的声音。

虽然禹乔听不懂,但也知道沈知檐有得忙了。她用空着的右手拧了沈知檐一把,找你的,还不快去!

“偏偏这个时候……”沈知檐按下心中欲念,松开了制住禹乔的手,起身穿衣。

就在禹乔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滚烫的吻急促地落在禹乔的唇上。直到青竹敲了三次门后,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取了帕子擦了擦禹乔的嘴角。

禹乔瞪了他一眼,窗外雪地反射月光照了进来,淡淡的光泽打在沈知檐清俊的脸上,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少见的带有几分少年郎的意气与得意。

禹乔被眼前男色迷惑了几秒,接着沈知檐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听见他在她耳畔说话。

猜猜也知道是哄她睡觉的话。

禹乔也顺着他的意,闭上了眼睛,感受他温热的手掌离开,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青竹在门口焦急等待,终于等来了还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身上衣服的沈知檐。

“大人,那位娘娘早产了,我已经安排产婆和大夫去那了。”

这倒是有点出乎沈知檐的意料,不过也正好,可以把计划提前一点了。

沈知檐颔首道:“走,去看看。”

等沈知檐到达暗室的时候,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温宝儿的尖叫与哭喊声在暗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知檐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等着。他听着里面的大动静直皱眉。

女子生育子嗣如此艰难吗?

他想起到禹乔。

他的乔乔向来娇气,怕疼又怕麻烦。床笫之间只是久了些,她便受不了。生育子嗣那么遭罪的事,她怎么能受得了?况且,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女子难产去世的消息。

等等,他们欢好以后似乎都没有做避孕措施。

沈知檐的脸色一白,心底微微颤抖,下颌线条也变得更加紧绷。暗室里明明传来的是温宝儿的痛呼,他却好像听到了禹乔的哭喊声。

“青竹,”沈知檐的喉咙发紧,“快回府,快请大夫给夫人把脉。”

青竹讶然抬头,正要转身离开,又被沈知檐叫住了。

“等等,她现在在休息,不能打扰。罢了,等此间事已了,再去家中找管家,让他请一位大夫给夫人看看。”沈知檐努力平复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是他心急了,现在还是夜间。乔乔贪睡,不能轻易打扰。还是等白日再请大夫前去诊断吧!

温宝儿这一胎实在凶险,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出来。

几个产婆急得满头大汗,有一个跑来询问沈知檐:“大人,这位夫人情况不容乐观。这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禹乔突然觉得当初装聋作哑真的是她做过再正确不过的事了。她啥话也不用说,就跟在沈知檐身边行行礼,客套地笑一笑就行了。

沈知檐先带禹乔到大长公主跟前问候。禹乔虽然听不懂沈知檐在说什么,但看坐在主位的那位老太太笑得心花怒放,就知道沈知檐的口才有多好了。

大长公主很喜欢禹乔,一把拉着禹乔到她面前,知道禹乔身体不佳,很是爽朗地直接就往禹乔手腕上塞翡翠镯子。

禹乔的笑容真实了不少。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美人,那是越看越喜,想拉着禹乔坐在她身边,但被沈知檐以禹乔聋哑、离不开他为由,拒绝了她。

“这女娃长相真是不得了,难怪那位沈大人如此呵护了。”大长公主跟着自家小辈赞叹道。小辈们也纷纷应和。

沈知檐随后把禹乔带到了席位上,他们的位置是挨在一起的。

席位上摆着糕点,禹乔一坐下就直接开吃。沈知檐忙着应酬,有很多人找他谈话。看着在那么多人面前依旧谈笑风生的沈知檐,禹乔投来了佩服的目光。

沈知檐虽在应付这些眼神不善的人,但自己眼睛的余光一直注意着禹乔。见禹乔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也满满涨涨的。

他和正在聊天的人说了声抱歉,俯身温柔地擦掉禹乔的嘴角的碎屑,还为她倒了杯茶。

宋泽颢远远地看着,又饮完了一杯酒。

宋泽颢不明白,为什么沈知檐要把禹乔带出来?沈知檐不知道禹乔到底有多吸引人吗?沈知檐不怕招惹到其他贪色之人吗?

他沈知檐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而已!

陛下今天会过来。陛下做事向来张扬,不考虑后果。万一陛下又看上了禹乔怎么办?

而且——

宋泽颢有些头疼地揉揉了眉间,在梁州目睹了禹乔一面的封清似乎也看上了禹乔。

沈知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宴席开始后,众人都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公主府的侍女一一端上了美食。沈知檐侧身,挡住了一部分窥伺的目光,用指尖在禹乔的掌心不停地重复着“别怕“。

乔乔,别怕。

禹乔只觉得沈知檐为什么老是攥着她的手,一只手真不好吃饭!

禹乔实在受不了了,用另一只偷偷戳了戳沈知檐的腰,示意他松手,却反而被对方拽着衣角,示意她跪下。

禹乔这才发现周围人乌压压地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只有八十岁的大长公主颤颤巍巍地站起。

这是封胥要来了?

禹乔眨了眨眼,紧跟着沈知檐跪在地上。。

她低下头,只看着一双绣着金色龙纹的玄色靴子从面前快步走后,随后的是一双精致的平底绣花鞋。

这应该是男主封胥和女主温宝儿,禹乔心想。

说实话,她来这个世界也那么多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这个男女主的见面。

“其实,攻略封胥也是可以得点积分的。沈知檐的主动上道让系统514有了十足的自信,“嘿嘿,宿主,你要不要尝试啊?”

禹乔果断拒绝。

系统514小声哼唧:“这可由不得你。”

沈知檐那么上道,还不是托了它辛苦淘来的“美人光环”的福?

有“美人光环”在,就算它的宿主不说话不主动,还是会有人贴上来的。

系统514看着禹乔头顶上空的透明光环,自信满满地想着,只要有它,宿主再懒再蠢,也没问题啦!

温宝儿一进宴席,就注意到了沈知檐和他身旁的禹乔。他们都是穿着同一个颜色的衣服,跪拜时衣角交叠在一起,看上去真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感觉。

温宝儿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从小就因外貌出众被哄着长大,只要她想,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沈知檐是第一个她尽力讨好却得不到回应的人。她路过沈知檐和禹乔的时候走得慢了些,轻飘飘地看了他们几眼。那种心里的不舒服淡化了不少。那种俯视的感觉很让她着迷,当初那个对她冷言冷语的人,现在只能跪拜在地,接受她的俯视。

温宝儿收回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快了几步跟上封胥,笑着跟大长公主说着些吉利的话。

寒暄几句后,封胥搂着怀孕的温宝儿坐在上席,这才示意众人起身。

禹乔的腿跪着有些麻,还是沈知檐扶着她起来的。

本来温宝儿没有放过多心思在禹乔身上,不过是个被封胥主动赐出去的妃子罢了。是大长公主家有一个小辈与温宝儿有些不太对付,故意发出感慨:“沈大人和沈夫人可真是恩爱啊!也无怪沈大人对沈夫人那么好,毕竟沈夫人那容貌真可算是举世无双了。”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也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

温宝儿不是一向自诩是“京城第一美人”吗?那就让她看看真正的美人长什么样子。

温宝儿下意识就往那看了过去,当看到禹乔那张脸的时候,她彻底不淡定了。

她扭头去看封胥,却看见封胥目光紧紧地盯着禹乔,如同荒野里的狼看到了猎物,那种势在必得让温宝儿有些心惊。

那种眼神之前只会落在她温宝儿身上,现在却落在了禹乔上。

封胥看上禹乔了。

温宝儿感觉自己的心很慌。

之前封胥去后宫其他妃嫔那,她都没有那么心慌过,因为那时候的她很肯定封胥的心里只会有她。可她现在不确定了。

而且他偏偏看上了禹乔。

那个曾经是他的妃嫔、却被转手他人的禹才人!那个和她交换夫婿的禹乔!

“陛下,陛下,”温宝儿苍白着脸,捂着肚子,“臣妾有些不舒服,臣妾肚子有些疼。”

封胥收回了眼神,对温宝儿似乎还是跟以往一样,安抚好温宝儿后,抱着温宝儿离开公主府去寻了太医。可温宝儿还是很敏锐地发现了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变化。

“陛下,你还爱臣妾吗?”刚被御医诊断了的温宝儿还是白着一张脸,她攥着身旁男人的衣角,眼神中有不安和希冀,试图要一个坚定的回复。

“乖,不要多想。好好安心养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封胥没有直接回答。

温宝儿的心渐凉。

让她不要多想,可他的反应怎么会让她不多想?

但温宝儿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封胥会生厌的。

她很识趣地松开了攥着封胥衣角的手:“好,臣妾明白了。臣妾会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是了,她还有孩子。这是封胥第一个孩子,他一定会很重视。

她还有孩子这个倚仗。

“你好好休息,朕还有公务要处理。”

温宝儿当然知道这所谓的公务是什么,但她不能阻止:“好,陛下要保重好龙体。”

封胥随意地点了点,转身快步离开。他眸中有怒火在涌动,他倒想知道禹乔那么出众的样貌为什么在宫中会一直默默无闻,连一次面圣承宠的机会都没有?

她禹乔本是他的妃嫔,却被沈知檐这么个手下败将给得到了。

封胥内心不太好受。


封胥叹息。

还是等她醒来吧!

但他想看看她睡着时的模样。

封胥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却借着内室里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床榻上的血迹。

不好!

他一把掀开被子,脸都青了。

躺在龙床之上的不是动人心魄的美人禹乔,而是面容狰狞的张公公的尸体!

封胥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正想转身唤人,却听见一声浅浅的轻笑。

下一秒,他被一柄锋利的长剑戳中了胸口。

封胥顺着长剑看去,嘴角含笑的沈知檐暴露在封胥的视线内。

“是你?”封胥是真没有想到,伤他居然是自己一直看轻的瘦弱文人。但他到底是武将出身,他没有就此束手就擒,正想挣脱反击,却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力。

“剑上有毒?”

沈知檐含笑点头:“陛下武功盖世,臣不过区区一文人,不用点手段,怎能降伏得了您?陛下也别想着唤人来,不会有人顾及这里的。”

封胥大笑几声,看沈知檐的眼神俨然与看尸体是一致的,冰冷无比:“沈知檐,就凭你?朕宫中侍卫可不是吃素的,朕的亲卫队可是跟随我征战边疆。我还是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朕还可以看在你这几年替朕照顾皇后禹氏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沈知檐嘴角落平,将长剑刺得更深了些,封胥满头冷汗,又因毒药发作,稳不住身子,跪倒在地。

沈知檐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封胥:“陛下这是被毒昏了脑袋?她不是你的皇后,也不是你的禹才人,她是沈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妻子。”

“你——”封胥被他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蔑眼神刺激到了。

“陛下真以为已经将造反之事平定了下去?的确,我一个小小的臣子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将手伸向后宫,但太子封清可以。就算你的亲卫队赶来,也是无济于事。梁州虫蛇颇多,毒药也颇多。这毒可是其中最烈性的,中毒者不出一个时辰必然暴毙。”

说完,沈知檐抽出插入封胥胸前的长剑,在封胥的手脚分别砍了几下,封胥顾不上体面,极力躲闪,但却仍被锋利的长剑划伤。封胥的衣裳不断地渗出鲜血,而沈知檐却依旧衣着干净。

封胥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不仅仅是身上被剑刺伤的痛,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腐蚀了。

沈知檐收剑俯身,看封胥的眼神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

看清了封胥眼中的不甘和怨恨,沈知檐轻轻一笑:“其实,自我见到乔乔的那一刻起,我便料到我与陛下必定是一死一生。是你不好好珍惜乔乔,但凡你有看她一眼,她就不会被赐下,但你没有,反而让我发现了乔乔这颗蒙尘的明珠。”

沈知檐继续道:“现在你发现乔乔貌美,又觊觎她的美色,想要把她夺回,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要夺走温宝儿,臣虽有不满,但也会恪守臣子的本分,为陛下认真办事,成为陛下重伤世家的利剑。”

“可陛下,”沈知檐的语气加重了,含笑的眉眼瞬间冰冷下去,“你不该试图夺走乔乔。”

封胥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沈知檐。

沈知檐的动静不算大,可到了现在却一个救驾的人都没来。朝廷之上那么多人,不可能都被封清和沈知檐买通。

为什么?

为什么输的人是他?

封胥的脸色与嘴唇皆因失血和毒药变得格外惨白。

他不明白。他十七岁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二十七岁更是成功夺位,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

之前从无败绩的他怎么会沦为一个臣子的剑下囚?

“陛下,你是个优秀的将领,却不是个合格的皇帝。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你不懂政治,不懂人心。”洞悉封胥心之所想的沈知檐直起身子,慢慢将长剑抵在封胥的心脏处,“你想要朝廷成为你的一言堂,想要剿灭世家,但你太急了,世家大族不是傻子。你武将出身,骨子里又轻视文人,想用寒门文臣为棋子,却未给予尊重。”

沈知檐轻摇了摇头:“陛下,世家和寒门,你都得罪了啊!”

“还有人你想要扩充疆域,想要成就霸业,却忽略百姓疾苦。陛下,民心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在军中谋划夺位之时明明知道要夺军心,怎么成为帝王后却忘了要得民心呢?”

沈知檐嘴角的笑容不变:“臣还是记得陛下对臣的提拔之情的。”

“沈知檐,你想做什么?”封胥嗅到了不对劲,厉声斥道。

“弑君罢了。”沈知檐话音一落,剑尖便刺进了封胥的心脏。

沈知檐把剑抽出,随意把剑丢在地上。封胥还未说出的话停留在嘴边,一双眼睛睁得格外大,似乎也没有想到沈知檐会这么利落地剥夺他的生命。

沈知檐凝视着这位年轻帝王的死状,却想起了为他启蒙的那位族学先生。那是个穿着破烂的老头,留着乱蓬蓬胡须,喜爱佛法,却又极其嗜酒。每次嗜酒后,都会说着“阿弥佛陀得遇良主”的胡话。每次讲学时,也都会念叨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当初那个在草堂里听着效忠君主教导的他现在却成为了弑君之人,亲手杀害了他要效忠的君主。

沈知檐露出了讽刺的笑,掀翻了烛台。在看见火光逐渐变大吞噬时,转身大步向宫殿外走去。

寝宫外只有一个小太监候着,见沈知檐出来后,朝他行了个礼。

沈知檐知道他是封清的人:“太子殿下那边如何了?”

“殿下已经控制住了宫宴,将陛下亲信全部斩尽。宋侯爷那边也将宫中禁军全部控制住了。”

沈知檐点了点头。

“到了明天,该改口换陛下了。”沈知檐还是那副温和的笑,“既然已成定局,沈某就先接夫人归家了。”

沈知檐说完,便忽略了欲言又止的小太监,快步离开寝宫,赶往涟漪宫。

他知道禹乔在涟漪宫。

宫中遭此巨变,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造反者收割果实,中立派谋划今后,近皇党竭力自保。所有党派这巨变被打乱,整个朝廷在重新洗牌。

沈知檐以为自己解决了心腹大患后,会松一口气,可实际上他却在弑君后陷入了一种巨大的空虚。以往种种化作碎片光影将他包围,他被困于虚与实的边界处,在其中不知来路,不知归途。

他迫切想要找到解救他的灵药。

乔乔。

他的乔乔。

他穿行在长长的宫道上,路过了无数的哭喊声、求饶声,略过了一具具血迹斑斑的尸体,没有搭理守在涟漪宫宫门的青竹等人,径直推开房门,奔向温暖的床榻。

当禹乔温热的身躯重新落入他的怀里,那些莫名的虚无假象才得以消散。

他重新拥抱了真实。

禹乔本来睡得好好的,被沈知檐这么用力一抱,直接被吓醒了。

发什么疯啊?

禹乔要被沈知檐给气疯了。怎么会有人那么讨厌啊?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真的很不好吗?

禹乔索性也不装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挣扎拍打。

沈知檐不怒反乐,直接以吻封住了禹乔的所有脏话,任禹乔拍打他的身躯。

涟漪宫宫外的青竹听见里面那动静,全身一抖,对着其他面面相觑的宫人们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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