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事人阿香心如止水。
吉普车路过二十分钟左右,侄女翠柳跑着来报信。
“三婶婶,三婶婶…”
人在老远,翠柳尖细的嗓音就传来。
气喘吁吁跑到阿香跟前:“奶奶让你快回,三叔回来咧,坐着四轮的车子,可威风了。”
阿香不急不缓,喊着翠柳过来跟她拧干薄被的滴水。
刘红笑道:“火烧眉毛都不耽误阿香洗被子。”
待席子被子都晾好在河滩阿香才端着木盆往家里走。
此时的家门口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有人喊了句阿香回来了,人群中才散开一条道来。
陆舰就站在门口送吉普车的司机离开。
他穿着件白色的衬衣,挺括干净,衣袖随意卷了卷,露出个银色的腕表。
站在灰土土的人群里不管是身高还是气质都很抢眼。
这个十七岁的刺头小伙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的模样。
待车子离开,陆舰一行人进了院子。
阿香在想着找什么适当的时机走过去,吴玉兰回头看见了她。
“阿香回来咧,都到家门口你咋杵着不走啊。”
这个给阿香当过短暂奶妈子的婆婆在阿香进门的这几年里都把她当亲闺女似的看待。
她走过来,粗糙的手指轻轻捏着阿香的手腕将她往家门口。
陆舰跟他爹陆老槐进到堂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