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懿慕挽珠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追妻,单纯嫡女她太好骗后续》,由网络作家“钟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萧承懿怒而甩袍,扬长而去。信王捏紧袖中手指,盯着萧承懿的背影,那双瞳孔中如同淬了毒,瞬息间,又消失殆尽。祁同安醒来,只觉肩膀疼痛得厉害。“嘶”转眼,便瞥见个高大身影侧对着他,光影打在那赤金色镶边黑色龙袍上,他再熟悉不过了。“陛,陛下……”萧承懿转身,危险眸子凝视着他,“祁爱卿当日退婚于朕的爱妃,如今却甘愿以命相救,欲意何为?”祁同安硬扛着帝王的威压,直到人甩了帘子出去,才重重坐到地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手摸着肩膀的伤口,想到帝王的话,嘴角浮现出一抹如愿的苍白笑意。他赌对了。慕挽珠起来,得知祁同安醒了,萧承懿已经过去了,便没再问,安心坐在桌前用膳。“小姐,您不去看看吗?”夏棠小心翼翼问。夏棠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要说之前祁同安那般对慕...
《皇帝追妻,单纯嫡女她太好骗后续》精彩片段
说罢,萧承懿怒而甩袍,扬长而去。
信王捏紧袖中手指,盯着萧承懿的背影,那双瞳孔中如同淬了毒,瞬息间,又消失殆尽。
祁同安醒来,只觉肩膀疼痛得厉害。
“嘶”
转眼,便瞥见个高大身影侧对着他,光影打在那赤金色镶边黑色龙袍上,他再熟悉不过了。
“陛,陛下……”
萧承懿转身,危险眸子凝视着他,“祁爱卿当日退婚于朕的爱妃,如今却甘愿以命相救,欲意何为?”
祁同安硬扛着帝王的威压,直到人甩了帘子出去,才重重坐到地上。
长长舒了一口气。
手摸着肩膀的伤口,想到帝王的话,嘴角浮现出一抹如愿的苍白笑意。
他赌对了。
慕挽珠起来,得知祁同安醒了,萧承懿已经过去了,便没再问,安心坐在桌前用膳。
“小姐,您不去看看吗?”夏棠小心翼翼问。
夏棠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要说之前祁同安那般对慕挽珠,她是恨不得拿两把大砍刀把人杀了,可昨日那一箭,历历在目,祁同安为救小姐而受伤,怎么说,小姐都该去瞧瞧的。
谁知,慕挽珠却说,“不去。”
两丫头对视,“为何?”
慕挽珠放下筷子,道,“祁同安昨日救了我,我确实很感激他。可是,当日他当众退婚于我让我难堪,我恨他,也是千真万确的。再说了,陛下是我丈夫,他去看祁同安,也是一样的。想来,陛下给到祁同安的赏赐也不会少。如今我们身份不同,还是少接触的好。”
就这样吧,年少的情谊,就止步于此吧。
无爱了,也无恨最好。
萧承懿走到门外,慕挽珠的话恰恰落入耳中,他唇角上扬。
无爱自然无恨。
看来,珠珠是真的放下了。
他掀开帘子进去,“珠珠说得对,朕与珠珠一体,朕亲自去感谢他,自然也代表了珠珠。”
“陛下,你回来了。”慕挽珠起身笑着扑进萧承懿怀里,早将床笫之间骂人的话忘了。
侍女两人对视,在陛下的眼神下,默默退下了。
萧承懿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啄了啄慕挽珠脸蛋,“珠珠,以后别叫陛下了,比起陛下,我更喜欢你叫我夫君。”
自从昨日慕挽珠喊了夫君,萧承懿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脑子里全是浑身粉嫩的人儿委委屈屈躺在身下,娇娇弱弱叫他夫君的勾人模样儿。
一想到,便热血上涌。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慕挽珠用脚指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掌盖帝王脸上遮住他看过来的火热视线,“休要再骗我,哼!”
她腰现在还酸着呢。
清明结束。
帝妃二人携朝臣回到京城,刺客交由大理寺审讯,案件交由信王处理,限时半月,一时无结果。
信王回府,气得紧闭房门。
第二日出门前,派了几个人出去,然后才前往大理寺。
茶楼里,一连两日,当今陛下要册封罪臣之女为皇贵妃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民间更是谣言四起,“今罪臣之女慕氏,恩宠无双,群臣莫不侧目。若此情势不变,恐东临之国祚,不久将衰微矣。
这些,慕挽珠自然还未知。
她还在疑惑呢。
以往用完晚膳,陛下差不多便已经把她往榻上扛了。
可今日,对面的男人侧身看书,优越的眉骨挺拔,光是一个侧脸,便足以让人心动。但慕挽珠知道,这人表面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玩得花着呢。
哼。
可就是这样玩得花的人,今日却是镇定得很。
府外被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挤进去,才发现府门口更是大理寺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大理寺少卿一脸正色,手中拿着逮捕令,“尚书大人,你与丞相结党营私,更是利用职务之便徇私枉法,卖官鬻爵,当真是本官瞎了眼了才会认为你是个好官。”
官兵押着苏家三口往外走,慕挽珠挤进去,几乎是一眼便看到了被押着的尚书大人和他夫人,以及她的好友苏梓妗。
尚书大人只穿了件简单的素色长袍,发冠被夺,头发一夜白了许多,此刻凌乱不堪,眼中却满是倔强。
“本官为官二十余年,从未做过愧对天地祖宗、愧对陛下之事,求陛下明察。”
“少说废话,你做的恶事,证据确凿!你想见陛下,那也要看陛下愿不愿意见你!”
“全都带走!”
“等等!”慕挽珠冲过去拦住众人。
大理石少卿是个石板脸,一脸近乎刻薄的正气,“大胆,来者何人?妨碍本官办事,你可知罪?”
“我……”慕挽珠跑出来后,见所有百姓的视线都齐刷刷落到自己身上时,猛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
苏家三人也没想到慕挽珠会突然跑来,苏尚书努力给慕挽珠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
苏夫人和苏梓妗也示意她赶紧走。
丞相府目前还未牵连至慕挽珠,现在慕挽珠还是安全的,最好是不要参与进来。
“胆敢妨碍公务,来人,把她拉开!”大理寺卿皱眉,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轰走,想到自己连陛下都见过了,何须怕个大理寺卿,慕挽珠壮了壮胆子,刚想喊出声,却是先有人出声了。
“挽珠,你不过个小小四品官之女,怎么,别以为本小姐如今落魄你便能来踩两脚?本小姐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我定然还会回来的!”
说话的人是苏梓妗,她面上恶狠狠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袖中的手拼命示意慕挽珠赶紧走。
慕挽珠看到了,话到嘴边便咽下去了。
她不明白苏梓妗为何要这般说,但是她的话她听明白了,她不让她暴露身份,还让她赶紧离开,说她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友一家被抄家,她怎么能……
夏棠已经钻进来找到慕挽珠,也瞧见苏家三人的眼色了,顺着官兵驱赶,将她家小姐拉了出去。
“小姐,您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夏棠苦口婆心劝着。
慕挽珠坐在街道台阶上,眼睁睁看着世伯、伯母和好友的囚车从她眼前走过,眼眶微红。
几人纷纷对她摇头。
“您看,尚书大人和夫人也不想让您涉险。”
慕挽珠点了点头,不明白,之前前尚书大人府都还好好的,这不过才几日的时间,怎么这抓人便从丞相府到了尚书府。
她虽不懂政事,但也知道,若非有人故意陷害,京中那些纨绔家里都没事,怎么这几日与丞相府交好的都出事了。
现在,就连尚书府也出事了,方才她也听真切了,大理寺卿逮捕人,世伯与她爹爹卖官鬻爵,不顾王法?
怎么可能!
她爹和世伯绝不会做卖官鬻爵之事,便是真的杀人,那杀的也是该杀之人。
所以,这定是有小人从中作梗,是故意陷害。
“小姐,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尚书大人出事了,那我们岂不是拿不到证据了?”
“对!”夏棠一拍大腿,“证据!”
慕挽珠惊了一跳,“怎么了?”
“小姐,难道您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吗?咱们要证据,恰好尚书府就在这时候出事。”夏棠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您说,这事,会不会是陛下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言,慕挽珠脸色都白了几分,想了想随即又摇头,“不可能,爹爹和世伯都是陛下肱股之臣,自陛下还是皇子时便一直拥护陛下,是臣也是良师。再说,二人只是文臣,手中无兵权,陛下没理由对付爹爹和世伯。”
“万一呢?”
“不可能。”慕挽珠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她话虽说着不可能,但是心里还是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两人出宫本就是为取证据而来,如今证据拿不到,慕挽珠一时也想不到其他法子,许久没吃东西,肚子已然饿得咕咕叫,丞相府如今严兵把守回不去,主仆俩只得找个地儿把肚子填饱。
两人身上没几个钱,想了想便只去了街边小摊一人要了碗馄饨,凑在一起吃。小摊上来往的人还在为尚书大人鸣不平。
不远处人群中,两个头戴大斗笠的麻布短衫男子一瞬不瞬盯着这边,眼中杀意尽显。
“就是她。”
慕挽珠心情有些低落,谁知这时,突然,一个小石子猛地砸在她碗边,吓了主仆俩一跳尖叫出声。
不过幸好街道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主仆俩对视了一眼。
石头上包裹一张纸条,慕挽珠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
不想你父兄和苏家人死,今晚戌时初独自一人到城外三里庙来,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他们的忌日。
慕挽珠何曾遇到过这样被胁迫事,脸色顿时就是一百,看完后猛地朝人群中看去,人来人往,压根没有任何异常。
“小姐,我们这明显是被盯上了,我们可千万不能去!”夏棠吓得心惊胆颤,忙压低声音劝解道。
慕挽珠这时也是心乱如麻,拿着纸条的手指都在发颤。
她从未遇到过这些事,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可光是看那纸条的意思,她就绝对不能去,说不定是谁在背后想要她的命。要是她去了,八成是回不来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盯上了慕家和苏家?
可不去,慕挽珠又担心父兄和世伯一家真的出事,纠结之余,慕挽珠想了想,饭也来不及吃了,忙爬上马车往皇城赶。
“快点!再快点!”
她要找陛下,那些人都能让父兄入狱了,她要是不去,说不定他们真的手段通天能伸进天牢里去,她要去找陛下,她不能让父兄和梓妗一家有事。
两个头戴大斗笠的麻布短衫男子见马车一路从闹市奔驰而过,驶向皇城方向,一人眼中闪过怒火,“人跑了,赶紧禀报主子。”
说完急急忙忙走了,一人瞧着他背影,眼底里压下晦暗不明的光,然后才跟上去。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慕丞相的至交好友,苏尚书。
苏尚书瞧见人,急忙招呼人进府,又探头到外面看了一眼,见无人看见,这才将门合上。
“世伯,求求您,求求您帮帮侄女,我爹爹哥哥,他们真的是冤枉的!”一进堂厅,慕挽珠便直直朝人跪了下去,夏棠也跟着跪下。
苏尚书吓了一跳,忙让侍女将人扶起来,“世侄女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子仁跟景安什么为人,世伯又怎会不知。子仁一心为陛下为百姓,称之东临肱骨之臣都不为过,他们又怎么会做出此等愧对天地祖宗,愧对陛下的事来呢!”
“那……”
“可是,世伯只怕也有心无力……”说着,苏尚书苍白老态的脸上是满脸的愧疚。
原来,从慕丞相被弹劾开始,就有十几个官员联合上奏,证据确凿,苏尚书便坚定站在慕丞相一边。但陛下压根不听他与慕丞相解释。
慕丞相父子当场下狱,他翌日上朝又去求情,触怒龙颜,当场被陛下罢官赏了十个板子,幽禁在府。
“连世伯也被罢了官……”慕挽珠踉跄得后退了几步,几乎站不稳,夏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苏尚书见慕挽珠绝望到哭,又是女儿好友,心中不忍,压低声音道,“世侄女先莫要灰心,世伯这几日虽赋闲在家,却也私下派人搜集到些对子仁有利的证据,应该可以先保住你父兄的性命,只是苦于目前处境,暗处又有政敌盯着,无法将证据递呈到陛下面前。”
实在是暗处人盯得太紧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到敌人手里,到时候非但救不了子仁父子,只怕……
闻言,慕挽珠几乎是一瞬间抬起了头,哑着嗓子急切喊道,“有证据……我可以去……我可以去送证据……”
苏尚书面露复杂又担忧地看着慕挽珠,他是希望能有人把证据送出去的,慕挽珠的到来,无疑是个好机会。
可是,若她出个好歹,子仁不得恨死他。
苏尚书赶忙摆手,“世侄女不可冲动,如今宫外形势复杂……”
“世伯!”慕挽珠先一步打断了苏尚书的话,坚定道,“侄女知道世伯担心,可如今父兄生死一线,我怎能坐视不管,只要能救父兄,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惧。”
夏棠听得心惊,忙一旁劝道,“小姐,此事太过凶险,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慕挽珠摇摇头,“别无他法了,时间紧迫,多耽搁一刻,父兄便多一分危险。”
苏尚书见她如此决绝,长叹一声,“也罢,世侄女若是执意要去,老夫给你指条路。今日午时三刻,你便去那皇城门下,跪求陛下。众目睽睽,也不敢有人对你公然下手。”
“只是陛下愿不愿意见你……这……”
慕挽珠感激涕零,忙道,“多谢世伯指点,不管陛下见不见我,我都要去试,陛下若是不见,我便一直跪到陛下见为止。”
说着,她看了眼苏尚书苍白的脸色,跪下对人磕了个头。
“世伯对我慕家恩情,我慕挽珠定牢记于心,来日必定报答。”
说罢,慕挽珠起身抹着泪快速离开。
苏尚书看着那娇娇弱弱的身影,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她的女儿像她,娇弱些,关键时候,又不乏果敢。只盼子仁父子能够平安。”
京中人只知丞相府有位千娇百宠慕姑娘,却鲜有人见过慕姑娘真容的。
是以直到慕挽珠跪到门口大喊求见陛下时,躲在暗中的人才知道这是慕丞相府那位姑娘。
立即便有人去禀报了自己的主子。
“陛下,臣女有证据证明臣女爹爹和哥哥是冤枉的,求陛下见见臣女……”
一美丽又狼狈的女子跪在宫门口时,门口的侍卫本想驱赶,听到她喊的话,想了想,转身去禀报了萧承懿。
萧承懿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是听闻丞相的女儿又娇又弱,还敢跑来求情?”
说出来的话又冰又冷,“不见。”
殿内一小太监低头闻言,暗了暗眸子。
侍卫将话传达给了慕挽珠,“慕姑娘,您私自跑出府已是大罪,赶紧回去吧,陛下说了不见你。”
慕挽珠知道自己会见不到陛下,可真的听到,她还是心急如焚,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紧紧握着袖中的证据。
慕挽珠咬咬牙:“烦请侍卫大哥再替我通传一声。臣女没有说谎,手中真的有证据,若见不到陛下,便一直跪在此处。”
侍卫无奈,念在曾受恩于丞相,只得再次回宫禀报。
萧承懿听后冷笑:“骨头倒是犟,那便让她跪着!”
萧承懿不见慕挽珠,慕挽珠心急如焚,又哭又喊,侍卫也没再替她传话。
她这一跪,便是一下午。
到黄昏时分,天空竟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慕挽珠瘦弱的身躯在雨中瑟瑟发抖,却依然挺直脊背跪着。
傅黔入宫复命时,看到的便是宫门下那一粉嫩小小的身影,湿透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娇躯微微颤抖,雨水淅淅沥沥打在她小脸上。
娇软,却又倔强不已。
傅黔想了想,打着伞走了过去。
“你这样跪在这里,陛下是不会见你的。”
慕挽珠浑身湿透,已经冷得快没知觉了,比身子更冷的,是心,一想到救不了爹爹和哥哥,爹爹和哥哥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杀头了,她就心头恐惧得颤抖。
突然,儒雅又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滴滴答答淋在她身上的雨也没了。
她颤巍巍睁开眼睛,刚想看是谁,谁知从宫门内传出一声更加雄浑有力的戏谑声,“朕就没见过一个女人骨头还这么倔的,怎么不干脆淋死你算了!”
慕挽珠已经冷得快僵硬了,三月的天,正是春寒料峭,一场雨下来,回暖的气温又降了回去。
她本就养得娇。
出门又穿得少,若非还有丝执念,只怕早就晕死过去了。
此刻耳边只有嗡嗡听得有声音,只听得见“见过陛下”等字眼,便挣扎着撑开了雨水泪水模糊的睫毛去看。
穿过烟雨朦胧的雨雾,对上了一双沉沉看过来的黑眸。
凌厉,又极具威慑力。
慕挽珠心都跟着颤了颤,脸色苍白无血色,反应过来,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陛下,臣女父兄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秋毫……”
主仆俩一个劲儿哭,傅黔看着,抬头,便见帝王目光微滞盯着地上的人。
“陛下,丞相虽有罪,但慕姑娘却是无辜,要不派几个人把人遣派回去吧。”
萧承懿闻声,紧了紧袖中手指,再抬眼,眸子清明,暗含笑意,“慕姑娘不是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朕倒要看看,你所谓的证据,是否值得朕改变心意。”
慕挽珠闻言连连点头,眼中放光,要从袖中抽出证据。
萧承懿看了她一眼,转身入宫道,“随朕来仔细说说吧。”
闻言,傅黔抬头看了萧承懿一眼。
想到这,慕挽珠拍了拍微红的脸蛋,吩咐道,“冬葵,去看看衣服好了没?”
这时一个粉衣宫人端着托盘走进来恭敬行礼,“娘娘,冬葵姐姐一早便吩咐奴婢拿来了,您快试试。”
慕挽珠透过镜子瞧着这张脸,不就是上午时分在转角处和七影亲亲的宫人吗,好像是叫春芍来着。
看到她,慕挽珠脑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两人亲嘴的画面,轻轻咳了一声,眼中戏谑更甚,直把春芍看得心惊胆战。
手指发颤,“娘娘,怎……怎么了?是奴婢哪里没有做好吗?”
冬葵也尴尬别过头去,那一幕,她也看到了的,自然知道她家小姐在想什么了。
她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竟然都敢……咳咳,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没事。”慕挽珠摇头,本想好好搓磨一顿七影以报之前的仇,转而一想,“对了,你告诉七影,上次陛下已经惩罚他了,就不用再洗恭桶了,让他回来好好就职吧。”
春勺一听,整个人面上露出喜意,“多谢娘娘,奴婢这就去告诉他。”
说完,便欢脱跑出去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把自己和七影的私情暴露了个彻底。
慕挽珠看着那背影,摇头失笑。
她有陛下疼,自然也希望每个女子都能找到那个愿意疼爱自己的人。
夏棠去打探萧承懿的行踪了,慕挽珠花了近两个时辰梳妆打扮。
清明之后,天气渐晴,今日弯月儿高悬。
清冷的月色撒入院中,如入了一地银色的光辉。
慕挽珠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着了妆,化了精致的花钿,在院中翩翩起舞,似月下仙子,等着人的到来。
心中满是期待忐忑。
陛下会不会喜欢呢?
萧承懿今日眉头皱了又皱,夏棠从酉时末便把他堵住,不让他去钟粹宫,说是他的珠珠要给他准备个惊喜。
这个惊喜让他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快过去了。
再不快点去,珠珠估计都要困了。
她最娇气了,他若是在她困的时候折腾她,她肯定要恼他了。
终于,夏棠在和一个宫人对视后,行礼让路一笑,“陛下请。”
萧承懿紧赶慢赶赶到钟粹宫,从门口看进去,里面灯火阑珊,压根看不到任何东西。
“吱呀”一声,他能听到自己开门的声音,刚想开口叫一声,忽而黑眸一滞。
只见庭院中央,站了个水红舞袖长衣的女子,女子不过十五岁年华,稚嫩中微有少妇的妩媚风情,绝美的面庞背对着窗格里打出来的烛光,朦胧又更具美感。垂条的轻纱薄衫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把,
她冲他灿然一笑,如这满庭盛开的牡丹,耀眼夺目。
萧承懿呼吸滞了一瞬,手指无意识握住衣袖,愣愣站着,竟是忘了反应。
好美!
他的珠珠,好美!
她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臣服的妃礼,“陛下,臣妾替您舞一曲可好?”
萧承懿怔怔晃神,人未反应过来,冷硬的面庞却是先一步柔和,直直点头,“好。”
慕挽珠将他痴迷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欢喜,整个人舞动身姿,水袖一打,一弹,收起,腰肢随舞而动。
眉眼如丝,勾人摄魄,整个人仿佛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萧承懿脑中,只有这首诗……
秦明月那些话,没有一句不影响慕挽珠。
她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是信王的人?
信王又是如何得知她的真实身份的?
他又是如何得知父兄之事,以及那些受牵连的一干大臣都是萧承懿处心积虑策划的?
他告诉她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不由得让她想到那几次收到的纸条,又是谁送来的?是不是也跟信王有关系?
还有,秦明月说连她成为贵妃,也在那个男人算计之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为何要算计她?
她一个弱女子,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陛下算计她,又有什么用?
如果真的是如秦明月所说,这一切都是陛下策划的,那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想除掉慕家及其一干幕僚吗?
整整一个下午,这些问题盘旋在慕挽珠脑中,不得其解。夏棠还未回来,偏偏又有太监来禀,说萧承懿让她前去建章宫。
还是事关李姑娘,也就是今日她罚的那女子。
慕挽珠心揪紧。
陛下是何意思?
难不成她罚个女子,他还心疼生气了?
想到这,慕挽珠不免泛起嘀咕,心中忐忑。
刚到门口,却见一浑身劲衣,面容方阔明朗,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殿中出来,这人她认识。
查封慕府那日,带兵去的就是他。
傅黔刚与萧承懿禀报完近日京中之事,出来瞧见慕挽珠,抱拳行礼,“臣见过贵妃娘娘。”
慕挽珠顿住步子,杏眸微眯,“傅将军又来向陛下汇报丞相府的事呢?”
傅黔“……”不知为何,他觉得贵妃对他敌意貌似挺大的?
慕挽珠抿了抿唇,笑道,“跟傅将军开个玩笑。”
“不知傅将军可否帮本宫个忙?”
“娘娘请说,但凡是臣能做到的,必定万死不辞。”
“本宫还有个丫头在府中,来时未带出来。将军可否帮忙把人带入宫来,本宫定然不会亏待了将军的。”
傅黔,“娘娘,这个,怕是需要得到陛下应允才行。”
慕挽珠冷笑,“呵呵,那你方才还说万死不辞。”
傅黔:“……”老匹夫不说她闺女娇娇软软吗?这怎么看也不娇软,反倒是伶牙俐齿。
慕挽珠径直入殿,萧承懿见到她来了,嘴角噙笑起身将人拥入怀中。
“今日打人了?”萧承懿板着脸问。
慕挽珠抬头,盯着这个帝王,白日里他一袭帝王黑金色龙袍,威严无比。但这两日,与她在一起时,他一双桃花眼总是含笑,尤其是在榻上,她有种他好似挺喜欢睡她的感觉。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道貌岸然,明明背地里要把她父兄弄死,偏偏表面上还要装作大度只要她给他生太子,他就放了她父兄的样子。
昨夜对她缠绵耳语,现在又冷脸。
帝王,是不是都有几副面孔?
慕挽珠平白有些生气,面上只得装作委屈噘嘴,“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不知道您如此看重那姑娘,臣女要是知道,肯定就不敢打她了,您不要与臣妾一般计较好不好?”
她势单力薄,这个男人要杀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不能硬碰硬,更不能直接戳穿他,不然,他杀她灭口都是轻的。
萧承懿爱极了她这委屈撒娇的样子,可那话听着,刺耳得很。将人抱坐在腿上。
“胡言!朕何时看重别人了?”
“那您……”
萧承懿拿出那双白嫩的小手,微红微红的,低头轻啄了两口。这一口猝不及防,慕挽珠忙抽出来,红脸怒嗔他。
“陛下……”
萧承懿揽着慕挽珠,一字一句道,“慕挽珠,朕生气,不是气你打了那个女人?而是气你。”
气她?
她怎么了?
“你是朕的贵妃,朕这二十八年来唯一的女人,身份尊贵无比,谁配得上你亲自动手?要打人,你不会叫下人打吗?”
“所以,陛下找臣妾来,要问的便是这个?”慕挽珠诧异。
萧承懿瞪她,捉住她手,又从御案上拿过药膏,轻轻替她擦拭,“不然呢?”
慕挽珠呆愣愣看着萧承懿低头为她擦药,她完全没想到,陛下喊她过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你自己看看,这一块都红成什么样子了,疼不疼?”
打个人而已,压根就不怎么疼,再说了,过去这么久了,红印都散了。
那红印,不过是过来时紧张他因她罚那女子生气捂出来的。
一时,慕挽珠心绪复杂。
她问,“陛下,臣妾想让府中另一个丫头也入宫伺候……”
“可是那些宫人伺候不舒心?”萧承懿抬起头问。
慕挽珠摇头,“没,没有……就是我从小得她们伺候惯了,陌生人丫头臣妾用不惯。”主要是知道了萧承懿的真面目,她有好多事情要做,那些宫人都是萧承懿的人,她不能用。冬葵入宫,她更放心些。
萧承懿也没多想,刚想答应,瞧着慕挽珠眼巴巴望着他,黑沉一转,嘴角染上笑意,“爱妃主动亲朕一下,亲朕一下朕就答应你。”
慕挽珠盯着他,“那臣妾要出宫自己去接。”
萧承懿蹙眉,“不行!一个丫头而已,朕派人带入宫即可,何须你亲自去接?”
慕挽珠扭过身子背对着他,闷闷道,“那就算了吧。”
说罢,她要从男人腿上下去,腰被一只大手揽住,“气性怎的这般大?朕依你还不行吗?”
慕挽珠回头幽怨盯着他,“真的?”
一双眸子勾人得紧,萧承懿眸子一暗,点了点自己嘴巴,“你亲朕,亲了朕就答应你。”
萧承懿的唇,削薄饱满,慕挽珠还记得他唇瓣亲过身体的温热,凑近快速亲了一口离开,脑袋却被扣住,湿热滚烫的吻再次席卷而来。
许久,才被放开。
“看在爱妃这般热情的份上,朕便应允了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