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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新时代

大海与荒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崇祯新时代》是由作者“大海与荒岛”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崇祯李自成,其中内容简介:世界华人首富死后灵魂穿越到正在歪脖子树上吊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身上,面对明末这个大烂摊子,换了一个灵魂的朱由检如何力挽狂澜,并用现代人的视角和格局谋划布局,循序渐进,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同世界.........

主角:崇祯李自成   更新:2025-03-09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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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李自成的现代都市小说《崇祯新时代》,由网络作家“大海与荒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崇祯新时代》是由作者“大海与荒岛”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崇祯李自成,其中内容简介:世界华人首富死后灵魂穿越到正在歪脖子树上吊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身上,面对明末这个大烂摊子,换了一个灵魂的朱由检如何力挽狂澜,并用现代人的视角和格局谋划布局,循序渐进,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同世界.........

《崇祯新时代》精彩片段

吕大器、姜曰广对视一眼,喝茶品茗,并不说话。
钱谦益略一沉吟,对吕姜二人道:“请两位大人转告丞相大人,钱某虽是在野之人,也愿申请加入帝党。”
“牧斋兄,加入帝党,可是需要脱离东林啊。”姜曰广提醒道。
“不止老夫,东林诸贤都要加入帝党。陛下既然决心立党,我东林都是忠君爱国之士,岂能与陛下背道而驰?而且众正诸贤不入帝党,若让奸邪小人占据了,我等岂不成千古罪人。”
钱谦益振振有辞。
“哈哈,牧斋兄与丞相想到一处去了呀。丞相还担心牧斋兄想不通呢。”姜曰广爽朗笑道。
钱谦益也捋须笑了起来。
“丞相还是小看了我钱某人。”
“皇帝昨日一抵南京,即拜张大人为丞相,并负责组建内阁。丞相让我二人带话给牧斋兄,牧斋兄大才,丞相有意邀牧斋兄入阁。”
吕大器仍然一副平淡语气,仿佛不是在说国家大事,而是在谈什么家常小事。
“国家危亡之际,钱某随时听从征召,只愿为国家、为天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钱谦益心中欣喜,面上却不露声色。能重返国家权力中心,实现平生抱负,这是钱谦益不懈追求的梦想。
应天府官衙内堂,祁逢吉手捧崇祯给他的那本手谕,愁眉不展。
师爷毛建给他换了一盏热茶,见他长吁短叹,问道:“何事让大人愁烦?”
祁逢吉将那手谕递给毛建。
“皇帝既要在应天府严防瘟疫传入,又要应天府安置城外流民,而流民中很可能就有染有瘟疫的,本官因此为难。而且应天府府库空虚,哪有那么多钱粮安置流民?”
毛建看了手谕,皱起大脸盘子上两道浓眉认真思考。
“大人是应天府尹,守护京师安全是第一要务,若瘟疫因流民而传入京师,这个罪责大人可承担不起。学生以为,不若将城外流民全部驱赶到扬州、镇江等地安置,扬州、镇江两地富庶,安置流民应不成问题。如此既防止了瘟疫进入京师,又安置了流民,岂不两全其美?”
毛建恭敬地将手谕放回祁逢吉面前檀香木书案上。
祁逢吉喝了口茶,沉思片刻。
“可以一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济南城,城顶街法场。
春风呼拉中竟含肃杀之意。
一名犯人披头散发被强行按着跪在地上,四周远远的围着一圈观看行刑的百姓。
那人倒是硬气,跪在地上仍然厉声高呼。
“我乃大顺永昌皇帝使者,若敢杀我,济南必将被屠,满城鸡犬不......”
“啪!”
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刀身猛的重重拍在那人嘴上,立时满嘴是血,牙齿也掉出几颗,围观看客尽都惊呼,胆小的已经别过脸去。
“时辰到,斩!”
身着绿色官袍的监斩官将杀字令牌掷于地上。
一名刽子手揪住那人乱发,另一个刽子手手持鬼头刀一刀砍下,“噗”的一声,跪着那人身首分离,断颈处喷出血雾,然后扑倒于地,手脚抽搐几下便不动。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就在此时,围观众人还没从眼前血腥场面缓过神来,就被左右分开,一大队明军士卒手持兵刃气势汹汹排众而出。
“还是来迟了一步!”
一个右眉角和右唇各有一道骇人刀疤的武官看到法场中情景,跺脚痛呼。
这武官是山东巡抚丘祖德的侍从武官——中军梅应元。
“走,奔巡抚衙门找丘大人,不能一错再错!”
梅应元一挥手,带着那两百多士卒又匆匆而去,留下法场上官兵百姓都是一脸茫然。
山东巡抚衙门,梅应元带着士卒直冲入衙。
衙门中那个圆脸无眉环眼的幕僚急急跑到丘祖德官房中报信。
“大事不好,梅中军带着士卒冲进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丘大人速速走避!”
幕僚一脸惶急。
正在伏案写字的丘祖德惊得猛然站起。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
一阵脚步和兵甲声响,大队士卒拥了进来。
丘祖德面色铁青,手指被士卒们簇拥而入,披甲挎刀的梅应元,道:“梅......梅应元,本官并未召你,安敢如此披甲持锐登堂入室?”
“丘大人,属下也是迫于无奈。丘大人一意孤行,斩杀闯王劝降使者,如此下去,必为济南城招来大祸,满城百姓危矣!”
因为唇角刀疤的缘故,梅应元说话时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胡说,闯逆贼子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杀贼使者,以示我济南军民抗贼决心。军国大事岂是尔等武夫可以置喙,全都给本官退下。”
丘祖德脸红脖子粗地厉声责骂,但士卒们不为所动,把丘祖德气得浑身发抖。
“丘大人难道不知刘泽清将山东兵马带走一空,山东目下根本就没有与闯军一敌之力?抗贼决心?就靠济南这点兵马,想抗闯军,无疑以卵击石。”
梅应元满脸嘲弄之意。
“天子已有旨意,要我等坚壁清野,有序转移百姓至后方,然后据坚城消灭敌军有生力量后,择机撤退。如此战略安排,何来以卵击石?”
丘祖德渐渐冷静下来,希望能说服这些头脑简单的武夫。
梅应元愣了一愣,他虽然也知崇祯的圣旨贴满大街小巷,各处愚民顶礼膜拜,但他一直沉浸在闯军即将来袭的恐惧中,竟然没有去仔细了解圣旨是如何安排。如今他带兵冲入巡抚衙门,已成骑虎难下之局,这条路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丘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明已经大势已去,闯王深得民心,便连三岁孩童天天都唱闯王来了不纳粮,我等何苦与天命相抗。”
梅应元一副苦口婆心状。
“原来你梅应元已经存了从贼之心!哼,休在本官面前鼓唇动舌,本官宁死也不事贼!”
丘祖德背负双手,一脸决然。
梅应元对丘祖德拱手一礼,笑嘻嘻道:“丘大人对那刚愎自用、无才无德的崇祯皇帝倒是忠心,梅某佩服。如此也不说废话,且把那官印交出来。”
丘祖德不再理他,坐于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给我搜!把官印找出来。”
梅应元大手一挥,大队士卒冲入后堂各处搜查。
“属下给丘大人时间考虑。丘大人年轻俊杰,想必脑袋不至于转不过弯来吧。”
说这话时,梅应元的刀疤脸似笑非笑,略显狰狞。
是夜,丘祖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啪…啪…啪…”
房门被轻叩作响。
丘祖德起身,摸黑过去,轻声问:“谁?”
“是我…”
丘祖德一听,是那幕僚易兰秋的声音,忙拉开门闩,轻开房门。
黑夜微光中,依稀可辨易兰秋那张无眉圆脸。
“大人,快跟我走,现在已是夜深,守卫并不严密,正好逃脱。”
易兰秋的声音细如蚊蝇。
“往哪里逃?岂能将济南就这么拱手给了贼人?”
丘祖德不甘心啊。
“事已不可为,那梅应元拿了大人印信,已经接管了济南城守备,我们今晚不逃,天亮后就没机会了。”
“唉,都怪我大意,竟对这些武夫少了防备,以至落到这步田地。”
丘祖德自怨自艾。
“大人万勿自责,我们先逃出去,留得性命,再作打算。”
易兰秋有些着急。
两人乘着夜黑无光,利用对巡抚官衙地形的熟悉,绕过假山池榭,穿过松林花圃,又利用一棵紧挨院墙的松树爬过墙去,遁入黑夜。
辽东总兵吴三桂率领四万关宁铁骑浩浩荡荡行至永平西沙河驿。
浓眉、长鼻、长脸,相貌颇英俊的三桂子身披甲胄,骑一匹枣红大马,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这短短的二十来天,三桂子的人生随着大明时局变动而剧烈震荡。
先是奉诏放弃宁远孤城入关勤王,行至半路得知北京城陷,逡巡之际,收到已投降李自成的原蓟镇西协总兵唐通从山海关送来的劝降书信,在前有山海关雄关天险,后有多尔衮军队紧逼的艰难处境下,三桂子毅然决定向李自成的大顺新朝投降。
正行进间,有四骑驰将过来,三骑是关宁骑兵,只一人身穿青衣,头发散乱,颇有些蓬头垢面。
看到三桂子帅旗,四骑勒缰停马。
“何事?”
一瘦脸细眼剑眉亲兵出声询问。
“此人称是总兵大人家人,从京城而来,有家事报与总兵大人。”
一骑指着那络腮胡青衣人说道。
瘦脸亲兵催马过来,看清青衣人样貌,惊讶道:“小冬子?你不在京城伺候老爷,怎会在此处?”
“国贵大哥,家里出大事了,老爷被闯军抓起来了!”
青衣人声音带着哭腔。
那青衣人正是吴家家仆吴红冬,吴襄被刘宗敏抓走拷掠后,吴家乱成一团,吴红冬被家中安排混出京城,专门来给三桂子报信。
“贼子安敢如此欺我?!”
三桂子从吴红冬口中得知吴襄遭农民军拷掠,爱妾陈圆圆被刘宗敏强占,立时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其状可怖,不愧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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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桂子目光中似喷出火来,如果目光能杀人,此时定然已经尸横遍野。
他飞身跨上枣红大马,勒转马头,对传令兵吼道:“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目标山海关!”
瘦脸亲兵急忙上前抓住三桂子坐骑马头,道:“少爷不可冲动,若降而复叛,只怕闯军对老爷不利,而且我关宁铁骑若回山海关,到时前有建虏,后有闯军,那是绝境啊!”
“啪”的一声脆响,瘦脸亲兵脸上多了一道殷红的血印。
三桂子手提马鞭,怒目圆睁。
“贼子如此欺我,此去京师无异于羊入虎口,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吴家才是真正完蛋了。现在去夺了山海关,还能有一线生机。滚开,再拦老子,马上宰了你。”
三桂子狂怒之极。
传令兵骑马传令而去,三桂子的大军兵锋回转直指唐通镇守的山海关。
是夜,三桂子大军驻扎永平鲁庄一带。
那个挨了三桂子一鞭子的亲兵,也是吴家的家生子吴国贵冷着个脸带着几个亲兵巡营。
几个士卒押着一人走了过来。
“你们押着的是何人?”
“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军营外窥视,我等怀疑是细作,便将其捉拿。”
“你他妈才鬼鬼祟祟,你才是细作,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细作!老子堂堂正正,锦衣卫百户官程麒麟是也。真以为你们那三脚猫功夫能捉住老子?”
那大鼻子双眼皮大嘴巴,颇有些英气的疑似细作双肩一抖,不知怎的缚住他双手的绳索就脱落下来。
“啪”
“蓬”
押他的士卒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拳一脚打翻两个。
士卒们大惊,抽刀持锐就朝他砍杀过去。
自称程麒麟的疑似细作连退数步,巧妙躲过砍杀过来的兵刃,连连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不是俺老程对手。刚才只是小小惩戒尔等有眼不识俺这个锦衣百户......哎…咦,还打?不给尔等点颜色瞧瞧,还以为锦衣卫真是吃素的不成?”
也不知程麒麟用的什么手法,竟一把拽住一名士卒的手腕,然后一拉一拽,那士卒被他拉来挡在身前,其他三士卒招呼过来的兵刃连忙硬生生收住。
程麒麟一肘将那士卒打倒,兵刃被他抢到了手中,只见他如蛟龙入海般矫健地一连抖出一串刀光,那三个士卒手中兵刃竟纷纷脱手落地。
营中士卒闻得声响,纷纷持刀着盾向程麒麟围过来。
程麒麟将手中刀丢在地上,对围过来的士卒们道:“真的不打了,俺真的是锦衣卫百户,奉皇帝圣命来给吴总兵传旨来的。”
疑似细作亮出的一手空手入白刃以及精妙刀法把吴国贵震住了。
“住手!”
吴国贵喝住如临大敌的士卒们,又向程麒麟问道:“你真是锦衣卫百户?”
“如假包换。”
程麒麟将一个物事丢了过去,吴国贵一把接住。
吴国贵在火把下仔细一看,果然是锦衣卫百户铜制腰牌。
“从何而来?”
“从天津卫过来的。追关宁铁骑后面可真够辛苦的,若不是你们调头回山海关,只怕还真追不上。”
“我带你去见我家大帅。”
吴国贵带伤的脸上不自禁的浮现一股喜色。
三桂子的牛皮营帐中,三桂子捧着圣旨凝神发呆,那个程麒麟则守着桌上一堆肉食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
三桂将军:
见此信后,朕命你立即率领关宁骑兵部队设法转移至江南休整。关宁铁骑对我大明尤为宝贵,若能保全便是大功一件。
若非常境况事不可为,可降闯,却万不可降建虏。降闯以保全关宁骑兵,他日反正亦是有功无过。但若降建虏,三桂将军将成我华夏民族千古罪人,背负万古骂名,将军的前辈先人、后代子孙都将为之蒙羞,万望慎之!
朱由检亲笔
甲申年三月二十日夜
这是一卷特别的圣旨,其特别之处并不是那白话,比这更白话更口语化的圣旨三桂子也见到过,特别之处在于语气,规劝的意味大于命令。
三桂子惊异于崇祯皇帝将他的处境和可能采取的行动揣摩得如观掌纹,他正是打算夺下三海关,然后与多尔衮联络,与清兵共抗闯军。
三桂子的舅舅祖大寿前年降清后,在满清伪皇帝红歹是的要求下多次写信给三桂子劝降,都被三桂子拒绝了,现在走投无路之下,与清军联手对付闯军似乎成了唯一选择。
但现在接到崇祯这圣旨,三桂子犹豫了。
程麒麟吃饱肚子,擦擦满嘴的油,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程百户确定天津卫还未降闯贼?”
三桂子锐利的眼神盯着程麒麟。
“千真万确,我就是从天津卫过来的。吴总兵可经天津卫从海路,或运河至江南,天子会安排水师来接,也可从陆路到淮安休整待命。皇上口谕,他的家人也都落入闯逆贼人手中,因此心情与总兵大人是一样的,必倾全国之力打击闯贼,解救身陷水火的黎民和家人。皇上对总兵大人寄予厚望,望总兵大人速做决断。”
程麒麟一边说一边打量三桂子神色,打死他都不会告诉三桂子,崇祯还给他下了一道密令,若三桂子决意降清,那就要立即取三桂子性命。
三桂子脸上阴晴不定,一旁吴国贵焦急地等着三桂子决断。
“本将绝无降建虏之心,只因闯贼欺我太甚,本欲夺回山海关与贼死战,现在既得皇帝圣旨,自然唯圣命是从。”
三桂子起身,朝着南方拜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之前打算夺回山海关,联合清兵杀闯军,只是一时激愤,此时既知还可退至天津卫再图报仇,三桂子也不是天生贱骨头,自然不愿再冒着风险去投靠建虏当汉奸。
处于小冰河时期的北京城终于不再春寒料峭,气温回升,暖意融融。但是北京城里百姓们的心却似坠到了冰窖之中,寒冷彻骨,因为北京乱了,一反最初进城的纪律尚可,北京城里的闯军上行下效失控了,他们如疯了一般四出劫掠百姓,奸污妇女,杀人越货,城里尽是恐怖气氛,人人自危。
但李自成没心情去管这些,这段时间他完全放飞自我,宫中美女一个都不放过,全部睡了个遍,痛快荒淫至极。
闯军将领李岩向李自成上书进谏,要求严肃军纪,李自成只是批了三个字——“知道了”。
京城的官宦贵胄比之普通老百姓处境还大大不如,这段时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大狱中,明朝内阁首辅魏藻德,那个特能写又特会说,崇祯钦点的状元公,虽然献上了几万两银子,还主动把美貌的女儿献给刘宗敏,还是被刘宗敏用尽各种酷刑,折磨五天五夜后,脑裂死于狱中,年仅三十九岁。
老子死了不算完,刘宗敏又派人去将他儿子抓来,向其子追征助饷银。
可怜那首辅之子,曾经的天之骄子像堆烂泥般瘫软在地,满面鼻涕眼泪的哭诉道:“家中财已罄,家父若在,还可到诸门生故旧家中去借。今已死,还到哪儿去借?”
“既然无财,留之无用。”
那刑讯的部将磔磔冷笑,一刀将之砍杀。
不仅魏藻德,明朝官员被酷刑拷打而死者甚众。大狱中关不了那么多人,刘宗敏就把明朝的官员八百多人,全部押进自己的军营,大刑伺候,有的被火烧,有的被断足,生不如死,只有两个字,交钱。
军营中惨叫连连,如人间炼狱。
许多官员受不了折磨而自杀,还有些官员就算交足了钱财,还会被杀,难逃一死。
一片恐怖的气氛中,街上行人稀少。
广化寺街胡同,有三个人影先后脚进了一座不起眼的民宅,其中一人马脸剑眉,正是潜回京城的曾南三人。
民宅小院杂草丛生,窗纸破落,显是许久无人居住。
“如何?可有三位皇子消息?”
客堂中,曾南神色冷峻。
那目光炯炯有神,右脸颊有颗大痣的男子道:“打听到了,三位皇子都没能逃出城,现在被关在宫中。”
曾南道:“甚好,袁汉,你设法将此消息传递至南京,然后我们寻找机会营救皇子。联络京中锦衣卫旧识的情况如何?”
“闯军在城中大肆拷掠,就连锦衣卫的低级武官也不放过,这算是帮了我们的忙,现在留在城里的原锦衣卫都恨闯军入骨,因此不用多费唇舌,人人都愿重新回归锦衣卫。”
单眼皮、高颧骨,气质沉静的男子道。
“甚好,但定要注意行动隐密,不可大意,大部闯军沉溺于享乐,但那闯将李岩所部在城中仍然戒备森严,小觑不得。”
天津卫城门大开,四万关宁铁骑浩浩荡荡进入城中。
让关宁铁骑部众意外的是,城中百姓似乎倾城而出,街道上人头攒动,夹道欢迎关宁军的到来。许多百姓还端来许多美酒吃食赠予将士,一些老大爷老奶奶还往将士们手里塞了不少好吃的糕点鸡蛋啥的。
关宁铁骑们还从未享受过这待遇,面对如此热情欢迎,向来社会地位低下、被人鄙视的大兵们不由心里暖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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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桂子与王晋、汪猛等并骑而行。
天津城百姓的热情,城中异常干净整洁的街道,百姓们泛着红光、神采奕奕的脸庞,如此等等,都与大明其他地方绝然不同。
百姓们这般模样,一看就是这段时间吃饱喝足,心情愉快,可是......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王晋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三桂子有点疑惑。
“本将率领关宁铁骑到天津城,必然深为李自成所忌惮,估计闯贼不日必率军来袭天津,指挥使大人如何打算?”
三桂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晋。
三桂子出身辽东将门,且因英勇善战而屡立战功,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他看王晋面白肉嫩,长相儒雅,不似武将倒似文官,所以心中存有轻视,以为王晋知道闯军要来,必然大惊失色,吓得屁滚尿流。
谁知王晋面色自若,摸摸唇上的小胡子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津早就做好杀贼的万全准备,就怕闯贼不来呢。”
三桂子很有些惊异,这王晋名不见经传,竟有这份胆识?
“不知王大人准备如何抗敌?”
“我天津城内粮草充足,又通海、运河、陆地三路,贼军根本无法将我军围死,凭借坚城利炮,我军可以很小代价大量杀伤敌人,只要不生什么内乱,守个三五月,甚至一年半载都毫无压力。万一不敌,我军也可从海上、运河、陆地三路从容撤退,保管敌军讨不到半点便宜。”
虽然在天津担任主官不足一月,但王晋已经从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千户官蜕变成了一个充满自信的领兵将领。
“天津守军也正好在守城战中得到淬炼,会越打越强,越战越勇。”
汪猛笑嘻嘻地补充。
果然是天下处处有豪杰?看着汪猛很是期待战争的样子,三桂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了,这不是他熟悉的大明武官味道啊。
“若被围困,城中粮草可支撑多久?”三桂子问王晋道。
“撑个一年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因为天津卫特殊的地理位置,敌军除非控制住大海及运河水路,否则根本无法困死天津,外界物资和援助可源源不断运来。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城中个别人内心胆怯,抵抗意志不足,若如此前京师那般有人开城迎敌,那便是再有利的地势,再坚固的城池,也是无用。”
“这段时日我天津守军都在严格甄选武官和士卒,凡战斗意志不强的,都转任地方官衙当差役,个别胆怯的,则转移至江南,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有毒,呵呵。”汪猛仍是那般笑呵呵的补充。
“若如此,我关宁军也愿留下来与天津卫共抗贼军。”
三桂子不安分的心思活泛起来。
“不妥,皇上可是明令将军带关宁铁骑移师江南休整。而且守城战也发挥不了骑兵野战的优势。”
王晋皱起眉头,明确表示反对。
“在天津或是在江南休整都是一样,而且国难之时,我关宁军若躲到后方去,岂不惹天下人耻笑?另外,我关宁军久在关外守城,守城经验只怕不是一般军队可比,并不是只能野战。我即刻启奏禀明圣上,圣上必能允准。”
三桂子一脸骄傲。
“有关宁铁骑如此强军一同守城,我军胜算大增,我觉得可行。”
汪猛说道。
王晋想了想,未再反对。
满清所谓京城——盛京,也就是后世沈阳。
满清睿亲王府,汉奸范文程与满清睿亲王多尔衮在书房中密议。
“秦失其鹿,楚汉逐之,是我非与明朝争,实与流寇争也。我大清应抓住机会,立即出兵进取中原。”
脑后留着一根猪尾巴,面容清癯的范文程手捻胡须,一脸老谋深算。
斜八字眉,一脸肥胖的多尔衮听了大为意动。
“那李自成把明国搅了个天翻地覆,这对我大清可能是个绝好机会。哈哈,不管是不是好机会,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次大清挺进中原,范先生有何建议教与本王?”
“战必胜,攻必取,贼不如我;顺民心,招百姓,我不如贼,因此要一改以往的屠戮抢掠政策,约束军卒,做到秋毫无犯,即不仅战略上改变得城不守之策,要入主中原,在战术上也要招揽民心,实行王道,一统天下。”
范仲淹十七代孙,资深汉奸范文程呕心沥血为主子出谋划策,说到兴奋处两眼放光。
满清实际统治者多尔衮深以为然。
北京紫禁城英武殿,李自成急诏宋献策、牛金星、李岩、刘宗敏等文武核心议事。
“吴三桂那厮给脸不要脸,降而复叛,刚接到军报,原本来向我军投降的四万关宁骑兵转头开进了天津卫,根本不将我大顺放在眼里。大家且来议议,如何处置?”
李自成坐龙椅上,目露凶光。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把大军开过去,将胆敢轻视我军的吴三桂等宵小碾成肉糜!”
刘宗敏撇撇嘴巴,很是不将什么吴三桂、天津卫当一回事。
宋献策晃晃他圆圆的脑袋,道:“据天津传回消息,天津现下守卫森严,守将王晋将城池经营得水泼不进,急切之下不易攻取,若强行攻城,只怕我军会付出很大伤亡代价。我建议不攻天津,而是设法恢复与明朝皇帝的和议谈判,拖延时日,消化吸收我大顺已经占据的地盘,稳固统治后再图进取。北京直面建虏的威胁,压力甚大,若明朝皇帝能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大顺能进一步获得大义名份,甚至可以将北京暂时还给明廷,让明廷继续将其国力耗费在辽东战事上,待我军有足够实力一举消灭建虏时,再与明军一决雌雄。”
李自成耐着性子听完宋献策的话,大摇其头。
“北京城都攻下来了,小小一个天津有何可虑?你们这些读书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如此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做大事业?”
李自成一口否决了宋献策的提议,又对刘宗敏道:“汝侯,你率兵十五万去攻天津,明日开拔。”
“为什么是我?凭什么你在北京城享福,却叫我去拼命。”
刘宗敏老大不乐意。
“那么你就在城里享福,我亲自带大军去扫灭关宁军。”
李自成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
刘宗敏挑挑眉撇撇嘴,没有说话。
次日,北京城中除李岩所部外,其余闯军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出城征讨天津。
刘宗敏忙前忙后组织指挥着军队有序开拔,一副任劳任怨劳模模样。
“大哥,前军已经开拔出城,预计明日可以抵达天津卫,后勤供给也已安排妥当。”
刘宗敏一副老实模样的向崇文门前骑着杂色大马的李自成汇报。
“哼!”
李自成重哼一声,毫无感情色彩的道:“怎么?汝侯不留在京城中享福了?”
“大哥一马当先,做兄弟的怎敢落后?嘿嘿,而且这享福久了也是浑身不自在,还是跟着大哥征战沙场爽快些。”
刘宗敏腆着脸说。对李自成的脾气性格,刘宗敏可说是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李自成没再计较昨日他顶撞之事。
“既如此,那汝侯随后军出发,我先随中军出城。”
马嘶声中,独眼李自成扭转马头,双腿一夹,在卫队严密护卫下,从崇文门随大军出城。
南京城,军队的整编有序启动,苦哈哈的士卒们终于不用再吃没什么油水,粗糙得难以下咽的饭食,每天竟都吃上了大白米饭,而且顿顿有肉食,这对士卒们来说完全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日子,单只这一点便获取了普通士卒们的衷心爱戴,何况士卒们还破天荒地领到了足额饷银。
军队开始了每日高强度的训练,新整编的皇家禁卫师的训练由忠诚伯爵、少将师长李若琏亲自抓,热衷于现场办公的崇祯皇帝也多次亲临训练现场查看并指导。
训练是艰苦的,但吃饱喝足营养充足的士卒们不怕,严格的训练让士卒们的精神气质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
也有承受不了高强度训练的老弱士卒,全部都人性化的安排退出军队序列,安置到地方巡检司当差役,军队淘汰了老弱,地方治安配备也得到了强化,皆大欢喜。
新编辽东舰队的陆战队队员招募却不是很顺利,就连逃难到江南的流民对参加陆战队远赴辽东作战都不热衷,更别说江南本地人了。
郑鸿逵不敢违背崇祯皇帝定下的自愿参军原则,只好在向崇祯请示后,深入偏远穷困的山区招募士兵。还别说,换了个思路后,陆战队的招募就顺利许多,穷困山区里衣不蔽体的山民们,还有那些常年光着屁股拉船的纤夫们,在得到参加新军可吃饱穿暖的承诺,并在新兵招募处吃了顿八辈子都没吃过的饱饭后,应征入伍的热情一时高涨。
丞相张慎言将拟任内阁名单提交给崇祯审批,拟任内阁成员有高弘图、钱谦益、凤阳总督马士英、姜曰广、吕大器、大学士王铎。崇祯批准了张慎言的组阁方案,并在金銮殿举行拜相组阁仪式,随后带领内阁大臣们及文武百官,拜祭孝陵,谒告太祖在天之灵。
崇祯一刻也不闲着,祭孝陵后,笃信走动管理的他又带着高弘图、高赞周等大臣视察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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