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横贯后腰的陈旧枪伤，和父亲尸体照片上的弹孔完全重合。
“三年前那个雨夜……”陆沉突然攥住我手腕往他伤处按，“你浑身是血抱着这把枪跑来找我，求我帮你藏起来。”
我的指甲掐进他结痂的疤痕，他却笑得胸腔震动。
“林法医要不要验验自己的指纹？枪柄上应该还留着——”
解剖室的门被猛力撞开。
王队举着枪冲进来，灯光晃过女尸大张的嘴。有什么东西在她齿间闪光，是半张陆记餐馆的外卖单。
“别动！”
王队的枪口在陆沉和我之间游移，“林夏，你涉嫌篡改尸检报告……”
陆沉突然把我拽到身后。
他后背贴着我前胸，枪伤的位置正对我心口：
“王警官不如先看看死者食道。”
他指尖挑出沾着胃液的外卖单，“订餐人写的是您太太名字吧？”
我趁机摸向他后腰，在枪伤边缘摸到块凸起。那是嵌在皮肉里的金属片，刻着我名字缩写——正是父亲配枪上缺失的撞针部件。
“小心！”陆沉突然转身护住我。
子弹擦过他肩胛骨打进停尸柜，冷气嘶嘶外泄中，王队的面部开始扭曲：“你们都该死！当年那批孩子……”
陆沉抄起解剖刀掷过去，刀尖扎进王队右眼的瞬间，我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快走！去我摩托车后座底下……”
爆炸声从楼下传来时，我正趴在摩托车油箱上掏东西。
黑色塑料袋里装着父亲的工作日志，最后一页贴着我的童年照，背面血书：“他们用孩子走私钻石”。
后视镜突然映出姜薇的脸。
她举着喷枪对准油箱，烈焰腾起的瞬间，我看清她脖子上的月牙疤——和我咬在陆沉腰上的一模一样。
“游戏好玩吗？”
她舔掉溅到唇边的汽油，“你当年亲手埋在江边的尸体，快要浮出水面了哦。”
06
摩托车碾过减速带，我藏在袖管里的手术刀滑到陆沉腰侧。
他单手扶着车把突然轻笑：“林法医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夜风灌进他敞开的皮衣，后背体温透过衬衫灼烧我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