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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必读文

升升火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升升火火”又一新作《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浅陆沉,小说简介:【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4-08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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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必读文》,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升升火火”又一新作《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浅陆沉,小说简介:【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必读文》精彩片段


可是,她家没钱。

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

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

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

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

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

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

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

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

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妈和沈曼。

这便是她跟林母要一千万的原因。

她的命运已经很苦了,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也沦落到她这步田地。

未来两天,林浅的生活都很平静。

这天早上,林婉儿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

林婉儿看着餐桌上早已布置好的早餐,疑惑地问:“我爸妈和哥哥还没有起床吗?”

佣人道:“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去了公司,夫人草草吃了几口,也出门了。”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林婉儿皱眉,“爸,你不会是想要让林浅和傅家的人联姻吧?你让她嫁进帝都顶级豪门,这不是惩罚她,这是奖励她,我不同意。”
林父哈哈一笑,“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小贱种爬到你头上去,据说傅家那位太子爷,因那方面不行,性格残暴,手段狠辣,最喜欢调教女人以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
林婉儿越听越兴奋,哈哈哈,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就林浅那个残破的身子,估计被那位太子爷调教几下就死了吧?正好,不用脏了她的手。
林婉儿凑到林父跟前,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急切地问:“爸,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可千万别让哥哥察觉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护着林浅,要是知道了,准得跟您大闹一场。”
林父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我自有安排,这几日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露了马脚。”
林婉儿连忙点头应和:“我知道了,我就等着看林浅那个贱人哭爹喊娘,被傅家太子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医院里。
林浅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这时,林母和吴妈一起走进病房。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看到林母,眼中一片冷漠。
林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林浅消瘦苍白的脸,心疼地开口:“浅浅,你一定饿了吧,妈妈给你......”
“你不是我妈。”林浅断言否认。
林母一怔,心中酸涩,却还是强装镇定,“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你不是!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所以,你不是。”林浅重复。
听了林浅的话,林母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浅浅,你就那么恨我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纳我?”
林浅却只是沉默。
这辈子,她都不会接纳她。
见她沉默,林母的心里堵得慌,她哽咽着,“浅浅,先把饭吃了好不好?吃了饭你要怎么和我生气都可以。”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林浅只是淡淡地开口:“林夫人,我没有要和你生气,你的生恩我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那语气疏离得没有半分女儿对母亲该有的亲昵。
林母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她勉强笑了笑,“好好好,你没跟我生气,你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出去。” 林浅的声音冷硬如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浅浅……” 林母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可林浅下面的话,直接击碎了她所有的勇气。
只听她轻轻道,“看着你,我吃不下。”
林母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脸色变得煞白,眼里的泪水汹涌,在眼看着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她迅速转身,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病房外,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喉咙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压抑的呜咽。"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全然没了平日里在人前的乖巧模样,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气急败坏又丑态百出。

林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阴沉的脸色慢慢舒展,并安慰道,“放心,那个小贱种翻不出浪花。”

林婉儿眼睛突然一亮,“爸,你是不是想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林父勾唇,“再过几天,北城傅家的人要来咱们海城竞标东郊的项目,如果傅家坚决要拿下那块地,就算我们林家和顾家联手,也不一定是对手,要想在那块项目上分一杯羹,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

林婉儿皱眉,“爸,你不会是想要让林浅和傅家的人联姻吧?你让她嫁进帝都顶级豪门,这不是惩罚她,这是奖励她,我不同意。”

林父哈哈一笑,“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小贱种爬到你头上去,据说傅家那位太子爷,因那方面不行,性格残暴,手段狠辣,最喜欢调教女人以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

林婉儿越听越兴奋,哈哈哈,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就林浅那个残破的身子,估计被那位太子爷调教几下就死了吧?正好,不用脏了她的手。

林婉儿凑到林父跟前,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急切地问:“爸,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可千万别让哥哥察觉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护着林浅,要是知道了,准得跟您大闹一场。”

林父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我自有安排,这几日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露了马脚。”

林婉儿连忙点头应和:“我知道了,我就等着看林浅那个贱人哭爹喊娘,被傅家太子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医院里。

林浅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这时,林母和吴妈一起走进病房。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看到林母,眼中一片冷漠。

林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林浅消瘦苍白的脸,心疼地开口:“浅浅,你一定饿了吧,妈妈给你......”

“你不是我妈。”林浅断言否认。

林母一怔,心中酸涩,却还是强装镇定,“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你不是!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所以,你不是。”林浅重复。

听了林浅的话,林母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浅浅,你就那么恨我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纳我?”

林浅却只是沉默。

这辈子,她都不会接纳她。

见她沉默,林母的心里堵得慌,她哽咽着,“浅浅,先把饭吃了好不好?吃了饭你要怎么和我生气都可以。”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林浅只是淡淡地开口:“林夫人,我没有要和你生气,你的生恩我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那语气疏离得没有半分女儿对母亲该有的亲昵。

林母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她勉强笑了笑,“好好好,你没跟我生气,你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出去。” 林浅的声音冷硬如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浅浅……” 林母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可林浅下面的话,直接击碎了她所有的勇气。

只听她轻轻道,“看着你,我吃不下。”

林母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脸色变得煞白,眼里的泪水汹涌,在眼看着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她迅速转身,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病房外,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喉咙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压抑的呜咽。
"



林彦书?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面前的男人眼底氤氲着怒火,他的出现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林浅。

林浅一脸惊恐,拼命挣扎。

可林彦书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他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活阎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林浅顾不得听他在说什么,满心只想逃离,“放开我。”

林彦书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林浅的挣扎和反抗,硬生生地将她从检票口拖拽出来。

林浅的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痕迹,她的包掉落在地,衣服和零钱散落一地。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毫无抵抗之力。

不,她不要回去。

一旦林家把她推向顾北辰,以那个男人的冷酷手段,她会死的。

情急之下,她对着检票口的人群呼救:“我不认识他,他是人贩子,救命——”

林浅的呼救声撕心裂肺,在空旷的火车站回荡,顿时吸引了旅客的目光。

绝大多数人都犹豫着。

但也有热心肠的人上前制止,却被林彦书的一句话定在原地,“她是我妹妹,和家里闹了些矛盾,要离家出走,你们确定要管?”

旅客们迟疑了。

林彦书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西装,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上位者的气息。

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人贩子。

“我不是他妹妹,我不是......”林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通红,泪水不停地滑落。

即便如此,依旧无人上前救她。

林浅心里升起绝望。

可她依旧不想放弃自救。

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拼尽全力把自己从苦难的泥沼里拉出来。

她的目光快速扫向人群,最后定格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林浅的眼泪汹涌而出,声泪俱下的冲着那个女人哭喊:“妈——”

原本只是站在检票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的阿姨,听到林浅这一声“妈”,眼神瞬间变了。

林浅的心底生出希望,继续冲着阿姨求救,“妈妈救我——”

阿姨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驱动,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浅。

不仅是她,整个车站的所有女性,不论年轻还是年长,全都在林浅一声声的“妈妈救我”中回过头来。

阿姨一个箭步挡在林浅身前,用力打开林彦书的手,大声呵斥:“你想干什么!不许你带走她!”

林彦书被推得一个踉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阿姨双手紧紧护住林浅,宛如母鸡护雏,眼神中满是坚定:“什么家务事,我只听到我女儿在喊救命。”

林彦书不愿和她废话,上手就要从她的怀里抢林浅。

就在这时,一群女人把林彦书团团围住。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人贩子。”

“人贩子就该打,打他打他打他。”

这一刻,女人母性的光辉觉醒了,对着林彦书又踢又打,林彦书再想抓林浅是不可能的了。

生平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保护,林浅的眼泪流的更凶。

阿姨拍着她的背轻哄:“闺女别哭了,不愿意跟你哥哥走,那咱就不走。”

林浅的哭声骤然停止,泪眼朦胧又震惊无比的看着面前的阿姨。

“您知道他不是人贩子?”

“他身上那套纯手工定制的西装最少六位数,手上戴着的表是江诗丹顿,价值百万,没有哪个人贩子是他这个打扮。”

林浅看向林彦书,此刻的林彦书被人围在当中,根本就无法脱身。

“为什么?”

阿姨抬手摸着她的头:“因为你不愿意,即使他是你的亲哥哥也没有权利限制你。”

“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也未必是好的一家人,如果你的家人让你不开心,只会带给你痛苦,那他们便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束缚你的枷锁。

你完全可以从容的舍弃,不需要有任何道德负担。

被爱包围的孩子更不会像你这般瘦骨嶙峋,阿姨相信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林浅眼泪决堤。

她的家人不能给予她的理解,她居然从一个陌生的阿姨身上感受到了。

“阿姨谢谢你,谢谢你。”她除了说谢谢,什么都没有。

阿姨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迈了几步。

“快逃,逃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被伤害过你的人找到。”

林浅深深的看了阿姨一眼,随后哽咽着向车站外面跑。

这一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一条腿是断的。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林彦书能找到南城火车站,就一定能查到她要去岗城。

岗城去不了了,身份证也不能再用了。

她要躲起来,捡垃圾也好,乞讨也好,就是靠双腿,她也要去一个距离海城很远很远的地方。

背后有林彦书的叫声,她不曾回头。

这一次,她一定可以成功逃离。

火车站的出口就在眼前,林浅的眼底生出了希望。

就在她跨出出站口的那一刻,一只拿着手帕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等她挣扎,她的大脑便一片空白,意识也渐渐模糊。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彦书,你这个妹妹可真不让人省心。”

“回家。”

......

......

林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在车中。

她才睁开眼,耳边就传来林彦书冰冷讽刺的声音:“舍得醒了?”

这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尽力的自救了,可兜兜转转,还是被林彦书抓了回去。

这显得她之前的努力很可笑。

她没吵没闹,也没有理会林彦书,而是直接去拉车门。

“怎么,想跳车?车门上了锁,你就别费力气了。”

男人的声线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林浅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林彦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操控我的人生很厉害?”

林彦书一脸的不置可否。

这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是林浅最厌恶的。

“你有本事就天天看着我,不然,我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林彦书的脸色黑沉下来,“你敢。”


就像生病,真正关心你的人会带你看医生拿药,忙前忙后的照料,而不是动动嘴皮子让你多喝热水。
她本可以不理会,可陆瑾修却蹙眉,一脸他在关心她,她却不识好歹的表情。
林浅神色虚弱,“你怎么知道我是站着不动任由他打?我连走快点都困难,你让我怎么躲?”
她的反问,让陆瑾修有种被质问的感觉,诚然,林浅的本意并不是要质问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陆瑾修是个大少爷,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最不喜欢被人反驳。
他一不高兴,就开始口无遮拦,“林叔为人随和,要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他又怎么会打你,你挨打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别什么事都怨别人。”
她被打,她还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林浅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身为弱者,她的反抗就是以卵击石。
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只是被欺压驯化的最底层女性。
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反过来被教训的还是她。
瞬间觉得好累,她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争辩,冷漠道:“出去。”
陆瑾修脸上满是错愕,“你说什么?”
“我让你出去。” 林浅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病后的虚弱,但态度十分强硬。
陆瑾修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不客气的赶过,他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于是扭头,“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你遭受的苦难。”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林浅的心口。
林浅脸色惨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嘴唇渗出丝丝鲜血,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撑腰,为她讨回公道。
甚至,她的苦难落在别人眼里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可是,凭什么!
......
病房门外。
陆瑾修与林彦书碰了个正着,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她正在气头上,你进去也只有挨骂的份。”
林彦书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停留在病房内林浅那瘦弱且满是伤痕的身躯上。
“她的情况怎么样?”
陆瑾修哼了一声,“她还有力气跟我犟,身体好的很。”
“对了,你爸到底为啥打她?说真的,打的确实有点狠。”"



看着林浅满是血污的脸,顾北辰心中的烦躁更甚,内心没有一丝报复后的畅快,只有无尽的烦闷。

他目光冰寒,薄唇轻启,“滚。”

然而林浅仿若未闻,不停地磕头,那“嘭嘭嘭”的声音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顾北辰的心头。

顾北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心中怒意更甚,“我让你滚,你听不到?”

林浅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剩下磕头求饶的本能动作。

顾北辰冷着脸,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把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提起来。

不想,林浅看到顾北辰伸过来的手,如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本能的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哭着求饶,“不要打我。”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画面,那无尽的黑暗和痛苦让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顾北辰瞳孔骤缩,手僵在半空,许久未曾动弹。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林浅那缩成一团的身影上,心中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单纯的林浅,那会儿的她羞涩爱笑,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撒落了星辰,徐徐生辉。

第一次听说她这个人,是从老师的口中。

老师毫不吝啬的在他面前夸赞她,“北辰,这次的物理竞赛,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海城一中的高一新生林浅,那个女孩儿绝对是天赋型。”

十六岁的少年,满心满脸都是不服输,“我的天赋绝对不比她差。”

作为常年霸榜盛辉贵族高中的学神,他并未把林浅放在眼里。

直到竞赛中他败给了林浅,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一败再败。

而他,也像着了魔一般,只要有林浅的竞赛,他必然会参加。

时间久了,连他都搞不清,自己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为了看到她。

高中三年,所有竞赛无一例外,都是林浅第一,他第二。

到现在他都记得老师感叹,“林浅这样的天才,是国家需要的尖端人才,注定是要为国家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

听了这话,他是服气的。

最后一次竞赛,他曾问过她这么执着的参加竞赛,是不是为了让上面的人注意到她。

她却说:“不是啊,竞赛第一名有钱拿,我只是为了钱,我的梦想其实是做一名教师,教导莘莘学子,看着他们成才,便实现了我的价值。”

“你那么有天赋,不搞科研真是太可惜了。”

她却笑着问他,“你呢?”

“我?我要回去继承家业。”

林浅:“你那么有天赋,不搞科研也真是太可惜了。”

两人对视,都笑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甚至庆幸,幸亏林浅的梦想不是成为科学家,不然,他哪怕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也配不上她。

他曾奋力反抗过自己和林婉儿的包办婚姻,不管是林婉儿,还是林家找回来的真千金,他都不想要。

直到,在林婉儿的升学宴上见到了林浅,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就是林家的真千金。

真正与他指腹为婚的,也是林浅。

他得知这个消息时,高兴的无法自拔。

如果,后面没有发生那些事......该有多好。

记忆中,活泼开朗明艳动人的林浅变了。

眼前的女人,再也找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影子。

顾北辰眼底情绪变换。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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