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村里出事,江宴书也急匆匆赶回来。
如今确诊,他拉过云姨走出人群,小声道。
“娘,从南方过来必先通过城镇,穿过大大小小的村镇,最后到达清溪村。”
“且瘟疫事大,便是跑死几匹快马,也要尽早通知各地官府,可如今并未有任何消息。”
“那病源更是奇怪,必是在中途就生了病,却没有停下医治,倒像是专门冲着清溪村来。”
云姨神色凝重。
我低下头,想到师父的死,还有这莫名的瘟疫。
命中带克……
那云姨和江宴书呢,他们会因我受伤吗?
思及此,我松开云姨的手。
可下一秒,就被握住,甚至紧了几分。
我抬头,撞进两双温柔的眼。
他们说。
“安之,别怕。”
12.
云姨将治疫方子给到郎中,片刻后确认可行。
只是其中一味药材多生长在南方,此时去运也是要耽搁在路上的。
“南边的治疫方子,定是取身边最易得的草药,您看北方可有能替代的。”
郎中叹了口气。
“可以麻黄入药,不过,此刻镇上怕是也没有这么多麻黄。”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我小声问他。
“郎中伯伯,麻黄是长小红果的草吗,干干的一节一节。”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拉着云姨和江宴书上山。
我在山上玩耍时,见过一片野麻黄。
师父说,那是能替人治病的药。
于是每次发现,师父都会带我采回来晾干,再封进陶罐里防潮。
我看着后院墙角完好的罐子,转身扑进云姨怀里。
“师父是好人,他从来都只想救人,不会害人。”
云姨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