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法医王惜仔细地检查着尸体,不禁皱起眉头,“死者在被拔舌时,可能还有意识,做过抵抗,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成海市临南分局刑侦队长欧阳泊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敛着阴沉,伸出手将女尸的嘴巴扒开,又合上,“作为法医,你不应该用可能这样的字眼,如果没有把握那就去求证,这具尸体是死者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
严谨!
这是我们对死者仅能做的尊重。”
“是,队长!”
欧阳泊检查了尸体的脖颈,目光又盯着挂在尸体上小指粗细的铁链,“死者脖颈轻微骨折,并不能造成颈椎折断或神经性系统受伤至死,死者骨折位置多处,淤青紫斑面最宽3厘米,最窄1厘米,4道勒痕有重叠现象,受害人被勒了至少四次,并不是一次毙命,死者死于窒息或勒杀。”
王惜仔细记录,对于欧阳泊她心里十分敬重,这个看上去不修边幅,长相粗犷的刑侦队长算是她入行的引路人。
对于一个女孩,整日和尸体和命案打交道,她确实要付出更多。
欧阳泊起身环顾四周,嗓门颇大,“小李!
小李呢!
指纹提取出来了吗?”
技术组的李砚海一脸的疲惫,扶了扶眼睛,“头,现场有些乱,指纹还在筛查,尸体上、凶器上还没有提取到有效指纹,很可能是被凶手做了清理。”
“接着查!”
“死者的手机不见了,房间里首饰和现金不见了,有被翻动的痕迹,因为连续的降雨,周围脚印和痕迹已经很难辨认。”
王惜继续尸检,“死者下体有严重损伤,并没有发现男子精液,不确定是否有实质性的性行为。”
“扩大检索范围,精斑扩展排查,死者的职业可能是小姐,和她有过交易的都要做筛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