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发颤。
护士面上的同情显而易见,甚至让尤嗔都不用思考,就有了某种猜测。
“很抱歉,你父母都是脑外伤,伤得太重,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很危险了,我们尽力了。”
尤嗔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被护士一把拉住,扶在椅子上坐着:“节哀。”
“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明明,我明明下午的时候还给他们打过电话的。”
大约世界上的事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瞬息万变。
上一秒和下一秒,永远都不可猜测,天堂和地狱也不过一线之隔。
有人偶得一份幸运,有人错失一线生机。
陶贺和阿宇从重症病房出来的时候,心里才略略轻松了一些,有几分庆幸,却在看到依然坐在走廊上发呆的尤嗔时,蓦地又沉重起来。
尤嗔双眼红肿,眼泪几乎是不用积聚就顺着脸颊往下流。
“阿宇,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前后忙过了,陶贺满面的疲惫,眉心重重蹙起,“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这事你就别跟你爸妈说了,免得他们操心。”
阿宇从裤子口袋里摸了根烟,放在手里搓了搓:“那行,我先回去,你有消息给我电话。”
陶贺颔首,回头又往重症病房看了两眼。
抬手揉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