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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江伟海小说

江伟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0年7月。龙江军区家属院,夜色深深。‘砰!’的一声闷响,何皎皎重重从床上摔落,猛然睁开眼,窗外骤闪的雷电照亮她煞白的脸。两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冷汗如雨。一场车祸,竟然让她重生到了五年前!

主角:何皎皎江伟海   更新:2023-05-19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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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皎皎江伟海的其他类型小说《何皎皎江伟海小说》,由网络作家“江伟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0年7月。龙江军区家属院,夜色深深。‘砰!’的一声闷响,何皎皎重重从床上摔落,猛然睁开眼,窗外骤闪的雷电照亮她煞白的脸。两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冷汗如雨。一场车祸,竟然让她重生到了五年前!

《何皎皎江伟海小说》精彩片段

1980年7月。

龙江军区家属院,夜色深深。

‘砰!’的一声闷响,何皎皎重重从床上摔落,猛然睁开眼,窗外骤闪的雷电照亮她煞白的脸。

两辈子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冷汗如雨。

一场车祸,竟然让她重生到了五年前!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紧接着,低沉的嗓音刺破满室死寂。

“躺地上干什么?”

何皎皎抬头望去,心跳停滞了瞬。

刚洗完澡的男人只穿了条短裤,古铜色皮肤上的水珠顺着腹肌划入人鱼线,刀刻般的下颚微扬着,睨来的深邃目光含着疏离。

凝着那张脸,何皎皎失神低唤:“是你?”

江伟海,她的团长丈夫!

愕然的语气让江伟海蹙起眉,他迈着长腿上前:“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男人居高临下,淡漠斥责,却没有拉她的意思。

何皎皎咽了咽喉中苦涩,撇开眼缓缓站起身:“我现在真希望,你只是我的哥哥……”

他是她的邻家哥哥,两人青梅竹马,哪怕结了婚,他依旧不让她该称呼,她原以为这是夫妻情趣,可——

“你在闹什么?”

男人蹙眉俯身,撑着桌子,一字字揭露在他看来的违心回答:“我向你提结婚时,你说你从小就喜欢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我……”

何皎皎怔了怔,垂眸低语:“是啊,因为喜欢你,所以你随口一句,我就嫁了你,跟你随军到这里……”

五年后她才知道,他娶自己只是跟别的女人怄气,而她为了他,连阿妈临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江伟海终于察觉到何皎皎的异样:“你后悔了?”

话是这样问,可他的手和往常一样,暗示着摩挲着何皎皎的腰,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

显然,他没把她的反常当回事。

何皎皎心口刺痛一瞬,红着眼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

她后悔了。

上辈子,她深爱着他,却落了一无所有的下场。

但没想到可以重来一世,这一定是上天给她回头的机会。

这辈子,她只求回到阿妈身边,好好照顾阿妈,而江伟海,她不要了……

深吸口气,她转眸望向男人冷峻的侧脸:“我想抽个时间回桐州看看我妈。”

话落,江伟海干脆抽身,揉着眉心躺下,淡淡丢出句:“随便你。”

漠不关心的模样让何皎皎又一哽。

片刻后,她压下难过,整理好衣服躺床上,背对着江伟海躺下。

重生后的第一夜,她没有合眼。

起床号响起之前,江伟海就起身换好衣服出门。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何皎皎又红了眼眶,心头自嘲。

结婚两辈子,江伟海从来没陪她吃过一次早餐,从前她以为他忙,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懒得应付她罢了。

有幸重来,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深呼吸一口,起床换好衣服,何皎皎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结婚证,去了政治机关处。

在值班人员的诧异下,何皎皎坚定将手里的证件和结婚证放在桌上,声音清晰——

“请帮我申请一份离婚报告。”



何皎皎拿到崭新的离婚报告后,去了通讯室,凭着记忆拨通家里的号码。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阿妈温柔却疲惫的声线:“哪位啊?”

泪水瞬间蓄满了她的双眼:“妈……”

对面一愣,随即慌了起来:“皎皎,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西北受委屈了,是缺钱还是缺票,妈给你寄——咳咳咳!”

听到阿妈剧烈的咳嗽声,何皎皎心狠狠一揪,忙说:“阿妈,我没事,我只是……想您了……”

上辈子,阿妈死后她才知道,阿妈怕她在西北受苦,日夜劳累,挣得血汗钱都给她寄了过来。

最后累出了胃癌,自己却没能见到阿妈最后一面……

想到这些,何皎皎恨不得立刻飞回桐州,回到阿妈身边!

还不等她说下一句,身后便响起道尖利的催促:“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耽误大伙儿打电话的时间!”

她忙捂住听筒,转头看去,是隔壁吴连长的丈母娘王秀芳。

这老太太嘴碎蛮横,原本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江伟海,后来江伟海娶了她,这老太太总时不时给她找麻烦。

何皎皎不想阿妈担心,关心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也没理会王秀芳,转身往家属院走去。

王秀芳朝她背影啐了一口,拉着身边的人故意高喊——

“你们看她那矫情样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个家属院就她最金贵!”

“听江团长的老朋友说,他以前那个知青对象要回来了,我看江团长迟早要和她离婚!”

刻薄的话让何皎皎心一紧,但她现在已经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跟人闹了。

她只想陪着阿妈,江伟海和谁好,她不会再管。

想通之后,何皎皎一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刚把皮箱从衣柜拿下来,身后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转身看去,是江伟海。

他穿着作训服,脸上还挂着汗珠,俨然是跑回来的。

男人扫过她手中的皮箱,脸色更沉,大步踏进来一把扯过皮箱:“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了离婚报告?”

对方锐利的凝视,莫名让何皎皎紧张到冒了汗。

但离婚这事,她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

从口袋拿出折好离婚报告,她展开后递了过去:“我想我们还是做兄妹……更合适。”

刚说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江伟海用力一扯,她直接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发酸。

“结婚四年,你现在来跟我说做兄妹最好,你不觉得荒唐吗?”

江伟海看都没看离婚报告,薄凉的目光像冰渣,尽数投在她脸上。

何皎皎只觉心头发涩。

是荒唐……

这天底下还有比他们这段婚姻更荒唐的事吗?

凝着江伟海浮起愠色的双眼,何皎皎问出了上辈子就想问他的话:“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妻子吗?”

哪怕在缠绵时,她不可抑止叫出的‘伟海’,都会被他冷硬纠正成‘哥哥’。

江伟海沉默,神色更没有丝毫波澜。

半晌,他放开手,紧抿的唇缓慢张合:“下个月晋衔大会上我准备升旅长,你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胡闹。”

短短一句,刺的何皎皎脸色发白。

原来他在乎的不是离婚,而是离婚会影响他的前途?

江伟海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她下意识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何皎皎看着手里的离婚报告,想起刚刚电话里阿妈的咳嗽,还有上辈子听见阿妈孤独的死在医院里的消息,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如果重来一次,还眼睁睁看着阿妈离世,那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到阿妈身边!

没成想刚跑到楼梯口,就跟王秀芳撞一块了,她没在意,谁知对方一把薅住她,劈头盖脸叫嚷。

“何皎皎,我放在窗户上的黄金顶针是不是你偷去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何皎皎眼下正急,一把推开人。

可下一秒,王秀芳臃肿的身体往地台阶上一坐,哭天抢地起来——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团长家媳妇偷了东西,还要杀人灭口啦!”



老太太这嗓子,直接把楼上楼下的军属们喊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江伟海皱起眉,脚步停了瞬后还是折返回去。

见江伟海回来了,何皎皎下意识要解释,却被王秀芳哭喊着抢过话:“江团长,你这媳妇心肠可真毒啊!偷东西赖账不算,还想把我推下楼呢!”

何皎皎忙看向江伟海:“她胡说!我没偷东西,是她非要胡搅蛮缠——”

话没说完,王秀芳就捂着胸口哎呦叫起来:“你还不承认……哎,我这个心都被气得疼啊……”

何皎皎被她的无赖气红了脸:“你……”

“好了!”

江伟海冷声打断,她一噎,焦灼望着他寒凛的眸子。

江伟海看向王秀芳,淡声问:“顶针值多少钱?”

王秀芳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军属们,眼中伤过贪婪:“可贵呢,至少五百块!”

得知这个数,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又嘀咕起来:“何皎皎要真偷了东西连累江团长,那江团长的旅长位置就悬了……”

听到这话,何皎皎呼吸一凝,垂下的双手不觉握紧。

江伟海视线扫向她,眉目如冰:“如今正值升职考核期间,军属偷东西,军人罚以降级处理。”

“但污蔑他人的罪行更严重,老太太如果真觉得是何皎皎偷的,那就让公安过来调查。”

他眼中的冷酷刺的何皎皎心狠狠揪紧。

话里话外都是升职,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王秀芳目光闪烁,刚想说什么,她六岁的孙子挤了过来,举着被黄金顶针卡住的拇指,哭叫着:“奶奶,卡住了!”

王秀芳立马爬起身按下孙子的手,心虚地瞟了眼江伟海:“那什么,我也没想到孩子这么调皮……”

碍着江伟海冷冽的视线,她也不敢说下去,扯着孩子悻悻回了家。

众人面面相觑,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散了。

一时间,楼道只剩下何皎皎和江伟海两人。

无辜被污蔑,可江伟海没有给何皎皎讨公道的意思,转身又要走。

何皎皎忍着心头委屈,又追上去拦住人:“江伟海!我们能再谈谈吗?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桐州。”

江伟海寒眸一扫:“不管什么理由,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

他是铁了心不准她走。

之后几天,江伟海一直都没回家属院,何皎皎试着去办公室找他,可每回都被警卫员以‘团长忙’挡在门外。

她心里清楚,江伟海不是忙,只是不想见她。

又是一个雨夜。

何皎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坠入噩梦。

梦里,阿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朝她伸出枯瘦的手:“皎皎……”

她还没来得及握住,那只手就重重垂下去。

阿妈没闭合的双眼看着她,仿佛在怪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去看她最后一面……

“阿妈——”

何皎皎惊坐而起,冷汗津津喘着气。

雨停了,天已经蒙蒙亮。

看着依旧空荡的另一侧床,想起梦里阿妈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捏着毯角的手慢慢收紧。

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她要立刻回桐州找阿妈!

何皎皎迅速起身,将签好名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拎起早就整理好的皮箱离开。

两个小时后,她赶到火车站外。

何皎皎提着皮箱往售票处奔去,满心都是回家。

谁知却跟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在一起,她匆匆道歉:“对不起……”

“你是……何皎皎?”

何皎皎闻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何雪莹!?

江伟海真正喜欢的人!他那个知青前任!

当年他就是因为跟何雪莹赌气,才跟自己结了婚。

一股莫名不安骤然攀上何皎皎的心:“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辈子,她不是几年后才来西北吗?

何雪莹眼眸暗了瞬,露出个笑:“我今天调来西北工作,伟海说会过来接我。”

何皎皎心一咯噔,没等她反应,手腕便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她愕然回头,正好撞上江伟海深渊般的眼眸。

“何皎皎,你准备去哪儿?”



江伟海皱起眉,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徐林彦,徐林彦一脸疑惑地摇摇头,俨然也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何雪莹下意识摸了摸右手小指,含糊回答:“你在哪儿……”

“是不是你的!”

何皎皎彻底厌倦了跟她的拐弯抹角,重了几分的语气带着从没有过的狠厉。

何雪莹像是找到了一个切入点,直接蹭到江伟海身边,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的,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以前的事我也没跟你计较,你为什么要这样疾言厉色的……”

面对他的靠近,江伟海脸色更加难看。

而门外的徐林彦见何雪莹开始倒打一耙,心中不免感叹这女人可真是两面三刀。

何皎皎看着她:“也就是说你承认这戒指是你的了?可它却是护士在我妈病房的病床下面捡到的。”

说着,她一把揪住何雪莹的胳膊:“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戒指会在我妈的病房里?我妈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何雪莹紧缩的眸子颤了颤,脑海中蓦然回想起那天自己去戚母病房。

“阿姨,我想有件事你还不知道,何皎皎和清河就要离婚了,而且你知道当年清河为什么娶她吗?是因为我跟清河分开了,清河一气之下才娶了何皎皎,现在我回来了,清河当然会选择我。”

“而且你知道你为什么迟迟得不到治疗吗?是因为清河拿走了何皎皎的证件,他明明知道你生病了,还是不让你走,让你在这儿慢慢等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讨厌何皎皎啊!不管你信不信,这些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当她说完这些话,戚母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一下喘不过气,慌乱中抓住了她的手……

何雪莹脸色一白,强忍着恐慌:“你胡说什……”

可话还没说完,何皎皎扬起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她没有防备,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江伟海长臂一捞,将踉跄的何皎皎扶住。

何皎皎也顾不得推开,浸了血般的双眼死死瞪着何雪莹:“何雪莹,你到底……到底跟我阿妈说了什么!”

何雪莹捂着红肿了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气的整张脸都几乎扭曲:“何皎皎,你凭什么打我!我能跟你妈说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伟海黑了脸,记忆中的何雪莹一直都是温婉内敛的,也许是有些娇气,但远没有现在这样,眼睛里写满了阴毒。

何皎皎彻底被激怒,呼吸沉重了许多:“你从前怎么陷害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害死我阿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把江伟海推开,一把揪住何雪莹的头发往房间拖,何雪莹疼的龇牙咧嘴。

“何皎皎!”

“晓晓!”

江伟海和徐林彦同时叫住她,生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何皎皎回头瞪向他们:“别过来!”

她吼了一声,目光落在江伟海脸上:“江伟海,我跟何雪莹之间的事你再敢插手,我跟你没完!”

江伟海僵在原地,恍然觉得眼前的女人陌生了许多。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下一秒,门隙间传出何雪莹凄厉的尖叫!




徐林彦担心出事,上去就要踹门,江伟海手一横,拦住了他。

徐林彦惊讶地看着他:“江团长,这里可是军属院,万一何雪莹出了什么事,晓晓她……”

“出了事我担着。”

江伟海直接丢出一句,幽深的目光盯着紧闭的门。

房间内。

何皎皎坐在何雪莹肚子上,巴掌不断往何雪莹红肿的脸上招呼:“疼?你只是疼,我阿妈的命却没了,你跟江伟海一样,都是无情无义的人!”

她疯了似的,掐住何雪莹的脖子,看着她涨红了脸,酣畅一笑:“何雪莹,你真该下地狱,我恨不得用刀把你的肉一刀刀割下来,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何皎皎放开手,何雪莹大喘着气:“疯子!”

她骂着,挣扎地爬起身就要出去,何皎皎那里肯放过她,她再次揪住何雪莹的头发,将她往床沿撞。

‘砰砰’的撞击声夹着何雪莹的尖叫,让人不寒而栗。

没一会儿,何雪莹的额头已经青了一大块。

何皎皎也累了,重重甩开她,捏着桌角喘气。

何雪莹倒在地上,通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她:“何皎皎……你故意伤人,我,我要告你!”

何皎皎却笑了笑:“你以为只有你会玩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吗?”

说着,她朝窗户走去:“何雪莹,我要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何雪莹愣住了:“你要干什么?”

何皎皎回头看了她一眼,直接踏上窗台跳了下去,紧接着,楼下响起军属们的惊叫。

“何皎皎……何皎皎跳楼了!”

她踉跄跑过去探身一看,何皎皎不省人事地躺在草地上,几个军属正好抬头看,直接撞上她的惊恐的眼神。

听见动静的江伟海和徐林彦冲下楼,当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何皎皎,江伟海呼吸猛然一窒:“晓晓!”

他奔过去,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却不敢随便触碰她,生怕对她再造成二次伤害。

“程毅!”

江伟海朝家属院外吼了一声。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家属院乱做一团,大家眼看着何皎皎被带走,纷纷往楼上看去。

“她是从何雪莹的屋子掉下来了啊!会不会……是何雪莹把她推下来的?”

“不会吧?这可是三楼,不死也得废啊。”

“会不会是何雪莹记恨上回何皎皎推她,所以才下了狠手?”

听见楼下逐渐把自己跟‘杀人’、‘报复’等字眼相提并论,何雪莹头皮发麻,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没想到何皎皎这么狠,居然用命去陷害自己。

何雪莹下意识就想跑,可刚把衣服拿出来,就停住了。

现在走,那不就是像别人说的那样‘畏罪潜逃’了吗?不行,她不能入了何皎皎的套。

想到这些,何雪莹立刻扔掉手里的衣服,随便找了块丝巾,也顾不得热不热,直接把肿成包子的脸包了起来。

军医院,抢救室外。

江伟海立在墙边,脑子到现在还是空白的,一旁的徐林彦着急直接写在脸上,心里更叹何皎皎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

将近一个小时,抢救室的门才打开。

江伟海立刻上前急声问:“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轻微脑震荡,多出骨折,不过你们放心,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听到医生这话,江伟海高悬的心才险险放下。

徐林彦也松了口气,见他一副好像自己才是死里逃生那个,好心劝了句:“晓晓命大的很,跳黄河都没事呢。”

江伟海眉一拧,俨然是被这话戳到了最不愿意想起的事。

徐林彦一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病房里。

看着还在昏睡的何皎皎,徐林彦叹了口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江伟海小心地抚好何皎皎面颊旁的乱发,没有回答,反而冷不丁吐出一句:“还躲什么?”

徐林彦一怔,下意识转过头,正好看见门口探头偷看的何雪莹。

她用丝巾抱着头,但还是遮不住脸上的伤痕。

何雪莹早就想好了说辞,刚想一股脑全倒出来,江伟海和徐林彦好像商量好了,一起走出来,关上了病房门。

是怕她打扰何皎皎吗?

她眼底划过丝不甘,却被江伟海冷凝的声音打断:“你来这儿干什么?”

何雪莹立马回过神,也不管路过的人会怎么看她,直接拉下丝巾:“清河,你看我的脸,这都是何皎皎干的,她还……”

话还没说完,徐林彦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女人长得是很漂亮,但现在这模样,跟漂亮完全搭不上边。

可他的笑落在何雪莹耳朵里像是嘲讽,她转头瞪向这个把何皎皎送过去的男人:“你是谁?”

徐林彦眉一挑,故意说:“晓晓的朋友。”

何雪莹看了眼黑着脸的江伟海,眼珠子一转:“朋友?那你们关系可真是好,寸步不离的。”

一听这话,徐林彦面色微变,感情她又想玩泼脏水。

江伟海没有接她的话:“何雪莹,我和晓晓之前问你的事儿,你都承认了?”

何雪莹怔住,被他直接了当的态度打的猝不及防,哪怕上回因为诬陷何皎皎受伤,他还是会关心两句,甚至替何皎皎道歉。

“清河。”何雪莹挤出眼泪,做出副无辜的模样,“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是不会害人的,何皎皎不仅打我,还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床上撞,然后自己从窗户上跳下去……”

尽管她已经把自己说的委屈又可怜,可江伟海的脸就像是寒冰,没有一丝动容。

听了半天的徐林彦实在是觉得恶心,又忍不住瞟了眼江伟海,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汉子怎么就瞎了眼,这种女人居然也看得上。

“何雪莹,你能不能闭上你到处跑火车的嘴?”他讽刺了句。

何雪莹目光一狞:“你!”

“逃港去给做大老板的情人,害了原配后偷钱逃跑,把自己女儿扔在老家不管不顾,又跑这儿来纠缠已经成家的前对象,你真是一件好事都不干啊。”

徐林彦的话让她脸色骤然变白,连同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说着,目光望向她身后。

何雪莹愣了愣,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公安正大步走过来。

徐林彦看向江伟海:“江团长,你的身份不好插手,我来的时候就顺便报了公安。”

江伟海眸色微暗,他做事的确有一手。

两个公安朝何雪莹亮出手铐:“你是何雪莹?你涉嫌偷渡、盗窃和故意杀人等罪,请跟我们去局里接受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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