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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安云澜风云

安云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订婚七年,我在大帐内拨弄风云,安云澜在战场厮杀冲阵。直到婚礼前三个月,他要回朝封侯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别人私定了终身。曾经心心念念与我共白首的男人,已经和别人拜了天地。--婚礼前三月,安云澜终于得了班师回朝的圣旨,我却发现他和别人定了终身。我和他在边关相识,在用计剿灭一队敌国斥候后,带着成串的人头入了军营。七年时间,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伍长不断晋升,最终获得了回京封侯的圣旨。然而世事多变,随着身份变换,他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他曾经越是与我海誓山盟,如今变了心就越显得虚伪做作。我有想过好聚好散,可想到这七年的付出后,却愈发觉得不公。我也有想过装作不知,只要我把持着婚约不放,他们所谓的真爱就只能是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人。可我自...

主角:安云澜风云   更新:2025-03-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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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云澜风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安云澜风云》,由网络作家“安云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订婚七年,我在大帐内拨弄风云,安云澜在战场厮杀冲阵。直到婚礼前三个月,他要回朝封侯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别人私定了终身。曾经心心念念与我共白首的男人,已经和别人拜了天地。--婚礼前三月,安云澜终于得了班师回朝的圣旨,我却发现他和别人定了终身。我和他在边关相识,在用计剿灭一队敌国斥候后,带着成串的人头入了军营。七年时间,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伍长不断晋升,最终获得了回京封侯的圣旨。然而世事多变,随着身份变换,他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他曾经越是与我海誓山盟,如今变了心就越显得虚伪做作。我有想过好聚好散,可想到这七年的付出后,却愈发觉得不公。我也有想过装作不知,只要我把持着婚约不放,他们所谓的真爱就只能是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人。可我自...

《结局+番外情变心易,虐恋如毒安云澜风云》精彩片段

订婚七年,我在大帐内拨弄风云,安云澜在战场厮杀冲阵。

直到婚礼前三个月,他要回朝封侯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别人私定了终身。

曾经心心念念与我共白首的男人,已经和别人拜了天地。

--婚礼前三月,安云澜终于得了班师回朝的圣旨,我却发现他和别人定了终身。

我和他在边关相识,在用计剿灭一队敌国斥候后,带着成串的人头入了军营。

七年时间,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伍长不断晋升,最终获得了回京封侯的圣旨。

然而世事多变,随着身份变换,他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曾经越是与我海誓山盟,如今变了心就越显得虚伪做作。

我有想过好聚好散,可想到这七年的付出后,却愈发觉得不公。

我也有想过装作不知,只要我把持着婚约不放,他们所谓的真爱就只能是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人。

可我自己先辗转难眠了数日。

我不是喜欢内耗之人。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白日,我做了决定。

他既然先不忠于我,那便莫要怪我不义。

女子与男子不同,我如今二十有一,在本朝已算是大龄未婚女子,若和他断了婚约,我再想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子成婚就成了难事。

所以这个婚约我可以不要,我蹉跎了七年的时光他也要出代价。

而依靠我得到的东西,我也要全部收回来。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过安云澜,之前边关战事频繁,我从未觉得他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直到圣旨下来。

若无战事,我和安云澜几乎不会再来边关。

在回程之前,我需要将要带回京城的家当全部整理完毕。

而且这间房子是刚来月岩关时买的,走前要租赁出去,也需要清理一番。

于是,当我在以前几乎不会触碰的剑匣里翻出婚书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的未婚夫君已经和别人拜了天地?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个玩笑,可官府的盖章做不得假。

我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名字,可那熟悉的笔迹却不断提醒着我并没有看错。

看着婚书签订的日期,恍惚间我被勾起了回忆。

那段时间有几个派往敌国的暗探完成任务归来,需要一个能够信任的人前去接应。

我虽是女子,却常女扮男装在大帐内与众将士商讨战术。

再加上我与安云澜的关系,几乎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今算算时间,在我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成功和暗探接头的时候,他正在和那个女子拜堂成亲。

眼眶酸胀的同时,我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疑惑。

本朝在婚姻嫁娶的条例制定上极度苛刻,订婚婚契和成婚婚书在官府中的效力是一样的。

安云澜未曾与我解除婚约便与他人成婚,与停妻再娶无异,一旦被官府发现,轻则罚银落杖,重则入牢罚刑。

若有官位在身,还会罪加一等。

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别人结婚,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真的变心换爱,还是受制于人?

我将差点捏出褶皱的婚书放回原位。

无论是什么缘由,安云澜既然未曾与我商议便与他人成亲,对我来说便都是背叛。

我非京城大家闺秀,直到夫君出轨后只懂得抹泪神伤。

边关女子,行动想来爽利。


酒楼门口,李大焦急地看着楼上。

见我下来,他匆匆迎了上来,满脸恭维。

“姑娘,我没有说错吧,安将军只是和一些同僚在喝酒聊天。”

“他们每次来了都只是喝酒,从不会点女子作陪,而且你放心,将军每次都只是为了应酬喝两句,从不会过量。”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些人在聊什么?

可想一想又没了心思。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殷勤道:“我刚才看到将军的马车了,我先把您送回去,然后再来接将军。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将军您来过此处。”

今天收拾房子本来就累,又发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感觉有些神思疲倦,没有拒绝李大的建议,上了马车就靠着车壁小憩起来。

中途为了躲一个突然跑到马路中央的小孩,马车急停了一下来,我虽然没有摔倒,但还是晃了一下身子。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回应了一声后,我才发现刚才为了稳住身体,我手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意识抬手,一个粉色肚兜进入眼中,上面还有些不可名状的污渍。

我心中一阵恶毒,猛地将肚兜扔了出去。

拿出帕子狠狠擦了几下手后,我才反应过来。

那个肚兜不是我的。

我没有动它,只是下车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大一眼。

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匆匆返回,对着我一顿鞠躬道歉。

他红着脸,说这条肚兜是上次去勾栏之地顺出来的,在借将军马车的时候不小心拉在了上面,让我千万不要和将军告状,他不想被罚军棍。

他撒谎的样子太过熟稔,若非知道真相我第一时间恐怕真会被哄骗过去。

我舍命救过的人,现在将曾经的暗探手段用在了我的身上啊!

我心中觉得悲凉,面上却没有拆穿他。

千恩万谢之后,李广驾着马车离去。

我没了收拾房间的心思,随便搭上门就斜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直到天黑,安云澜回来的时候,我才被院子里的动静惊醒。

迷迷糊糊中,我看着脱掉外袍的男人走进内屋,将一小包糕点放在桌子上。

“怎么在这里休息?

万一吹着风怎么办?”

他的嗓音成熟了很多,但每次和我说话却依旧细语温和,似乎将仅有的温柔都留给了我。

我渐渐清醒过来,仰着头看向安云澜。

安云澜曾经的形象和现在几乎完全不同,比女子皮肤还要白皙的他,比起我偷看过的南风馆小哥儿来说也不逞多让。

可七年从军生涯,他身上依旧没有了那种阴柔之气,却也不像那些胡茬荏然的大老粗。

今年二十四岁的他,每次回城都能引起一群大姑娘小媳妇暗中惊呼。

特别是每次打了胜仗凯旋时,扔在他身上的手帕和香囊是最多的,可他每次都没有接过一个。

他说他此生只愿与我一人共白头。

对他这份深情我曾暗暗得意。

我甚至幻想过,当我垂垂老矣儿孙满堂的时候,躺在摇椅上讲起这段同甘共苦的时光,又能收获多少羡慕的眼神。

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

身为女子,我甚至为了他换上男装,在都是男子的军帐里进进出出。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应有的回报。

可我现在才知道,看起来专情独一的安云澜,骨子里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甚至某些方面要更加不堪。

见我没了睡意,他没再催促我上床,但依旧拿了毯子来给我盖上。

如往常一般的细心,现在我却只觉得恶心。

安云澜并没有发现我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体贴地将毯子给我盖好后,他坐在榻上矮桌另一侧,拨弄着过长的烛芯开口。

“蛮国这一两年虽然安静了不少,但野心不曾熄灭,在回京之前,我需要配合大将军安排好边关的军队布防。”

我不语,只是抬眸看他。

安云澜已经习惯了和我的相处方式,连停顿都没有就即系说道:“月岩关的布防已经有别人接手了,接下来我要奉命去关城一段时间。”

“去多久?”

“短的话一个礼拜,长的话半个月。”

他放下镊子,跳动的烛火恢复正常。

“这次你需要收拾回京的家当,我就不带你了,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点心。”

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说和我分开。

他的理由很正当,我也没有借机做作。

等他出去沐浴后,我踩着鞋走到外室,手指搭在挂在架子上的外袍上面。

他白天在酒楼和同僚喝酒,可外袍上却没有沾上一点酒味。

我心中疑惑,下意识贴近外袍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脂粉气混杂着嫩豆腐的清香传入鼻中。

几乎在瞬间,我脑海里就勾勒出了娇小玲珑的身影。

两条街外兰花儿。

兰花儿没有姓,今年十五岁,两年前孤身流浪到月岩关后。

边关常年遭受敌国骚扰,对这里生活的人家来说生离死别很正常,也因此对活着的人更加怜惜宽容。

兰花儿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脚下的鞋都露着脚指头,一下子就引起了街坊四邻的心疼。

再加上她有着一手祖传的豆腐技术,做出来的嫩豆腐比别家都清香爽嫩,很快就在大家的帮助下在这里扎了根。

后来听说她成了婚,夫家对她格外宠溺宽容。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还专门绕路过去恭喜了一番。

可现在我才知道。

那个对兰花儿格外宠溺宽容的夫家,居然就是我的未婚夫。

恍惚间我又想起早上看到的婚书。

我第一时间没有对上人,是因为婚书女方的名字不是兰花儿,而是安兰花。

安云澜给她冠了自己的姓。


我看着顾临忱,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你就不怕国公爷揍你?”

国公爷年轻时在战场上七进七出,取敌方大将脑袋如探囊取物,现在年纪虽然大了,可上百斤的石锁,也是说拿就能拿起来。

“揍就揍吧!”

顾临忱把头一样,视死如归地说道,“敢欺负小爷的女人,小爷不会放过他的。”

我悄悄红了脸:“我还没说答应你呢。”

“啊!”

看着他怔愣的样子,我又噗嗤一声笑了。

随即又正了正身形。

“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

他能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让他被老爷子揍。

不过我也不想骗他。

“我不排斥和你成婚,但我现在可能没办法付出和你同等的感情。”

安云澜的背叛终究给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导致我现在对情感方面有些抵触。

“可以。”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还有,来提亲的时候,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他嘴角高高扬起:“好。”

想到安云澜对我一次次的贬低,我到现在还忍不住咬牙切齿:“他不是总说除了他没人肯娶我吗?

我就要让他看看,老娘有的是人喜欢。”

顾临忱幽幽地声音响起:“所以你答应和我成婚,只是为了气别的男人?”??

不是他先把婚礼定在同一天,然后要帮我针对安云澜的吗?

我抬头看去,就看到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仿佛一条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

行吧,这狗男人开始得寸进尺了。

不过这个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当然不是了,我是真心想和你成婚的。”

我摇了摇他的袖子,给了他一点甜头撒娇道:“阿忱,你说会帮我的对吧?”

“那是必须的。”

“你在家等着。”

顾临忱一息被哄好,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然后撒着欢跑了出去。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让我等什么。

半个时辰后,侍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

她喘着大气说道:“国公……国公府世子让人抬着聘礼,现在在满京城转圈呢。

一边转,他还一边让人敲锣打鼓,说……说是要府上向您提亲呢!”

托顾临忱的福,等他带着聘礼到来的时候,我家大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了。

就这他还不消停,只要有人说祝福的话,他就让人扔一把喜钱出去。

一时间,祝福我和顾临忱天长地久白头偕老的话此起彼伏。

我爹气得胡须飞扬,但在听到我让侍女传的话后,还是冷着脸让他进了门。

他得意扬扬地朝我扬眉:“怎么样,这动静够大吧?”

我忍不住脚趾抓地:“的确够大。”

他继续扬眉:“开心吗?”

我想了想,笑了起来。

的确开心。

求亲求亲,如果求不成的话,他今天要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颜面,连国公府也会一起丢人。

我的要求其实有些过分了,但他还是陪着我胡闹了。

等顾临忱离开的时候,安云澜突然冲出人群抓住他的领口怒吼。

“顾临忱,乔依芸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敢向他求婚的?”

在顾临忱抬着聘礼出现的时候,我就忘了还有气安云澜这件事了,我本来躲在院子里目送他离开,见状立刻冲出去将他推开。

“安云澜,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们早就退婚了,我要嫁给谁和你没有关系。”

安云澜见我护着顾临忱,顿时更加愤怒。

“好啊,我说你为什么要退婚,原来早有了别的心上人!”

他的夫人兰花儿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澜哥。

你心心念念着人家,人家可没当你一回事,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两人一言一语地配合起来。

得益于他前段时间的宣传,常胜将军和豆腐姑娘的故事深入人心,于是他们三言两语就将我塑造成了在订婚期间出轨变心之人。

数不清的质疑声朝着我涌来。

顾临忱气得要冲出去打人,却被我按住了手。

在安云澜和兰花儿得意的眼神看过来时,我也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一刻,一队禁卫军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将锁铐就将安云澜和兰花儿绑了起来。

“安云澜,你涉嫌叛国、贪污、停妻另娶等多项罪名,你被捕了。”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安云澜一愣,剧烈挣扎起来。

“我没有,我没做,你们在冤枉人……我马上就要封侯了,我要见圣,我要告你们……”啪!

禁卫队长可不惯着他,一巴掌就让他老实了。

“我们是禁卫军,我们奉的就是陛下的命令。”

“你不是要见圣吗?

跟我们走一趟吧!”

安云澜瞬间面如死灰,在被拉走之前,他突然扭头看向我。

“是你干的?”

我微微一笑:“不用谢我。”

安云澜这个蠢货,都回京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都没怀疑过自己封侯的旨意为什么一直没下来。

比起和他在大街上撕扯,打蛇当然要打七寸了。

他既然不想体面,我就帮他体面。

我回京不久便把所有的证据递交了上去,只不过涉及一位要封侯的将军,所以调查的时候详细了一些,才拖到现在。

现在我都不需要再解释。

一个叛国贼说的话,谁会信呢?

果不其然,安云澜和兰花儿还被拉走,人群中关于我的舆论就全变成了对我的夸奖。

证据确凿,圣上大怒。

安云澜和兰花儿在被判了三天后斩首示众。

对了,兰花儿就是敌国的奸细。

安云澜一直以为自己拿捏着她,却不知道她是用看似愚蠢的行为让他放下警惕,然后借机从他身边偷取各种机密。

斩首之前,安云澜提出要见我一面。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在我离开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回去的路上,顾临忱语气低落。

“阿芸自己就能报了仇,看来我准备的婚礼用不上了。”

我悄悄拉住他的手,嘴角勾起。

“阿娘说让我自己绣盖头,你说我绣个什么图案好呢?”


想到兰花儿,我又想起了上次见她的时候。

我过去恭喜她结婚的时候,才发现她怀孕了。

小小的姑娘,将手搭在刚有一点弧度的肚子上,脸上是甜蜜幸福的笑容。

她说她夫家虽然不常回家,可每次回去后都给她很多补偿,而且每次都会带她最喜欢的糕点。

我松开抓着外袍的手,回到内室将糕点打开。

捏了一小块送入口中。

甜腻的口感和上次在兰花儿家里吃到的一模一样。

想着那天看到的一大碟糕点,和现在小小的一包,我在嘴角勾勒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原来他每次回来给我带的高粱,只是给心爱之人送去后剩余的残渣。

我又捏了一小块送入口中。

就像我如今在安云澜心中的位置,是极度想要撇掉的残渣。

将糕点一口口吃掉后,我去漱了口,然后吹灭油灯,再次歪倒在软榻上。

随着屋外的月光被云遮住,我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七年前我是逃婚出来。

也是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是黑夜,安云澜捡到了饿晕的我。

在救活我后,他丝毫没有嫌弃的累赘,虽然模样阴柔,可做事却十分可靠安心,而且宁愿自己少吃也不肯饿着我。

在这样相依为命的环境中,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动心。

于是在另一个夜晚,我答应了他的求婚,在月光下订下婚契。

我本想着到达边关后就去参军,我要证明一件事。

女子身也可上战场,谋略全亦能获大捷。

可在订婚后,我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安云澜因气质问题被军营拒收,于是我设计灭杀一队敌国斥候,让他能凭借军功入伍。

从此他入军伍,我下厨房。

哪怕他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也是女扮男装后为他出谋划策,然后将所有的功劳都按在他的身上。

直到安云澜职位越来越高,手下也有了一批自己的谋士后,他就很少再让我去军营了。

时间能磨平一切痕迹。

到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们那个常胜将军安云澜曾经的作战谋略,有一大部分出自在他背后默默无名的未婚妻。

再后来他名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忙。

在忙碌的间隙,他常抱着我在摇椅上说着曾经的承诺。

他说:“芸儿,待我功成名就,便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他似乎从没有忘记初心,我也就安心守着厨台。

我以为我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现在看来却只是我一厢情愿。

回京封侯的圣旨已下,安云澜这下真的可以说要功成名就了。

可曾经的诺言变成了唾在地上的口水,并土一裹凤一吹,消散无踪。

在黑暗中,我缓缓闭上眼睛。

既然安云澜放弃了我们七年的情分,我也不会守着那些可笑的承诺不放。


但这可是京城,一个说句话要在嘴里打三个弯才能出口的地方。

在这里玩言论,他一个边关将领,能比得过我这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贵女?

我向外走出两步,拉开和安云澜的距离。

在现场所有看客的注视中,同样抬高声音。

“安大人娶新妇之后,你我便去官府退了婚契,如今我云英未嫁之身,家中父母正为我相看,可经不得大人这般诋毁攀扯。”

本朝律例,婚契与婚书同等效力。

我这话,明晃晃点出安云澜在和我有婚约之时就另娶了她人。

世间虽多对女子苛刻,但世人也大多讲个是非对错,一时间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周大人的脸色也变得肃穆,对安云澜变得疏离客气。

“安大人,乔姑娘刚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我……”安云澜哑口无言,兰花儿却趁机凑了上来。

“我家将军最笨,周大人莫要怪罪。”

周大人斜眼:“你是?”

兰花儿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自以为得体地笑道:“妾身是将军新妇安兰花,给大人见礼了。”

听着她的自我介绍,我努力忍着自己想要勾起的嘴角。

周大人也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在看她,只是对安云澜随意拱了一下手:“在下还有事,就先进去了。”

兰花儿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丢了大脸。

她羞愧得脸都红了,却将所有怒火迁移到了我身上。

待看热闹的众人散去后,她就张牙舞爪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虽不擅武力,但常年进出军营,也不是她一个卖豆腐的小姑娘能对付得了的。

在兰花儿新做的指甲要划到我脸上之际,我反手抓住她的胳膊,然后在她脸上抽了一掌。

她捂着脸愤恨地看着我,却被正好上前的侍女拦了下来。

我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我无意掺和你和安云澜的破事。

看在你怀着孕的情况下,这次就算了,但你要再来招惹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我就带着侍女转身进了包厢。

不出我所料,今天瞒着我这件事果然是林洛嫣的主意。

“一会儿我偷偷带你去男宾那边看看,要是有看得上的郎君,我就替你保纤拉媒。”

没了外男在场,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拒绝了她的建议。

她有些遗憾地眨了眨眼,却也没有强逼我。

聚会结束后,我正要离开,安云澜却又蹦了出来。

“乔依芸,你什么意思?”

他不满地看着我指责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回京就准备结婚吗?

你现在又要闹什么?”

刚跟上来的兰花儿脸上一白,期期艾艾拉住他的袖子:“澜哥,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说着,她还轻抚了一下隆起弧度逐渐明显的肚子。

安云澜下意识搀扶了她一下,却又立刻收回了手,冷冷地说道:“肚子不舒服就去看大夫,找我有什么用!”

这似乎是兰花儿第一次被他粗暴对待,当即红了眼睛。

安云澜却不看她,只是讪讪对着我说道:“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我后退一步,正色道,“安云澜,你现在已经和别人成婚了,能不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他却不依不饶地又要来抓我的手。

一股淡淡的酒味从他身上飘了过来,可我却看他眼神清明。

原来是在借酒耍疯,我心中犯恶。

侍女替我拦下他的拉扯后,我冷声说道:“安云澜,别在这里耍酒疯。

是你在和我有婚约的情况下娶了她人,既然你已经变了心,就不要再来找我,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我没有变心!”

他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七年了,芸儿,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吗?

除了你,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别人。”

“我发誓,只要你和我回家,我马上就休了她,从此一心一意对你好。”

赌咒发誓的样子,和七年前几乎没有差别。

想到我曾经为此感动流下的泪水,一股恶心直冲上来。

“够了!

安云澜,你既然已经娶了兰花儿,就该好好对她,而不是继续来招惹我!”

“怎么能是招惹呢!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说了要成婚的……”他急急地解释,可说出来的话愈发不堪入耳。

我听不下去,维持了几天的贵女形象终于绷不住了。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安云澜,我不是傻子,你再用这种恶心的话来搪塞我,别怪我继续抽你。”

我以为这一巴掌能让他清醒一下。

却没想到他还是屡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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