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歌吟锦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苏九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便是一道劲风袭来,随即手上一空,那人一个飞身,手里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锦言惊叹着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人已经拆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白纸黑字,顿时眸光一寒,盯向锦言:“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带走,至于另外的人,放他们走。”一得自由,人群自然一哄而散,锦言看到给她那封信的男人分明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快速消失在人流中。她也没出言点破,便被人直接捆绑了双手,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推搡进了一辆马车之中。车轮轱辘碾压着青石路面,车厢内的氛围依旧带着肃杀之气。锦言没敢说话,她知道冷月就在她的旁边,确定两人是在一起,她才放心了些,安静靠在车壁内,想着离开的万全之策。她也不知道马车停在了哪里,因为她对古代不熟,对京城更是陌生,直到被摘下头套,...
《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话音落便是一道劲风袭来,随即手上一空,那人一个飞身,手里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锦言惊叹着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人已经拆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白纸黑字,顿时眸光一寒,盯向锦言:“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带走,至于另外的人,放他们走。”
一得自由,人群自然一哄而散,锦言看到给她那封信的男人分明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快速消失在人流中。她也没出言点破,便被人直接捆绑了双手,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推搡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车轮轱辘碾压着青石路面,车厢内的氛围依旧带着肃杀之气。锦言没敢说话,她知道冷月就在她的旁边,确定两人是在一起,她才放心了些,安静靠在车壁内,想着离开的万全之策。
她也不知道马车停在了哪里,因为她对古代不熟,对京城更是陌生,直到被摘下头套,她才发觉,她们已经身处一间黑洞洞的石室之内。
领她们进来的黑衣人将她们扔在石室之中,便离开了,锦言也不知道他是要干嘛,这会儿得了自由,冷月急忙靠了过来,急道:“二小姐,现在怎么办?将军要是知道小姐落入了鬼王府人的手中,不得急死?”
她不说,锦言都要忘记了。再一次听到“鬼王府”三个字,锦言急忙问出声:“冷月,这鬼王府到底是什么组织?”
冷月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锦言上次大火醒来之后,记忆尽失的事,便耐心解释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只知道鬼王府相当于钟离的地下王朝,数不尽的财富和人力,且是四国最大的黑暗组织,他们的商业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拓展至四国,皆有他们的生意,而且鬼王府的人行事阴狠毒辣,很多得罪过他们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因此,但凡是鬼王府的生意,都没人敢招惹。我听将军说,有一次朝堂的一个官员因为不惧流言,想要挑战鬼王府,便在鬼王府的生意地盘上闹事,结果第二天早上,人们便在城门上看到他被悬挂的头颅,血流不止,吓得全京城的人闻风丧胆,而且鬼王府由鬼帝统治,鬼帝其人,残暴嗜血,阴狠毒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性格阴晴不定,听说还特别喜欢杀人,尤其在对待背叛者上面,用剥皮的酷刑,生不如死。”
“剥......”锦言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对啊,你想想,该有多痛苦。”冷月也缩了缩身子,显然对这样的酷刑也觉得毛骨悚然。
“那确实是生不如死。”锦言点了点头,暗暗咋舌,这么狠的手段,这人是不是变态?可是既然鬼王府这么厉害,朝廷怎么会放任不管呢?锦言想着的同时,已经问了出来,冷月却只是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只是听人提起过,不是朝廷放任不管,而是管不了,鬼王府的人,行踪如鬼魅,飘忽不定,朝廷根本确定不了他的巢穴所在,就算砸了几个商铺,对鬼王府来说也仅仅只是九牛一毛。不过,鬼王府虽然狂妄,但也很少做实质性与朝廷对立的事,可能,这也是至今没有同朝廷大动干戈的原因。”
冷月这么一分析,锦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鬼王府那样一个组织,皇上要剿灭,势必得出动大量人力物力,在确定不了具体巢穴之前,再大的动作也只会是劳民伤财,所以,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么神秘而让人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地方,该不会就是现在,她们所站的地方吧?
这里就是鬼王府的巢穴?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所处之地。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石室,没有通风口,四周黑透透的,只有墙壁上四角悬挂的四颗碗大的夜明珠照明。虽然是石室,但室内的修建却大有考究,墙壁上,不仅是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石头里还雕刻了各种图腾,而地面则像是铺了一层玉石,极其奢侈。
锦言不知道那黑衣人留两人在这里干什么,只能一边找寻着出路的同时,一边等待外面的动静。两人围着石室细细查探,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直到外面忽然传来轰隆一声,随即石室的门开了,有三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魉鬼大人,就是他们。”
为首的一个人,显然就是三人中的头目,虽然同样是一身黑衣,但是腰间却缠着一根十分独特的镂空骷髅腰带,别人都是蒙面,而他则是披着一件偌大的斗篷将整个头都藏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说,你们和卫向荣什么关系?”那魉鬼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倒真是鬼魅般的人物。
他的气场极强,再加上石室中的阴寒之气,冷月即便是强忍着,这会儿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锦言心里也怕得要死,一想到剥皮的酷刑,她就一阵头皮发麻,但是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会儿便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自己计划好的一切,一步一步来解救自己!
她强作镇定,看向那称之为魉鬼的人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卫向荣是谁,也听不懂你们的话,我们只是在酒楼吃饭,然后你们的人闯入时,混乱中,我的腰上被人塞了一封信,这才被你的手下带了来,你若不信,尽管可以去查一查,而且,我也听说了,你们要找的是一名男子,而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因为我们,是女子!”
她说罢便松了松衣襟,露出白皙平坦的颈脖,冷月看着她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对了,男子是有喉结的,小姐这一招妙极了!
她跟着也松开衣襟,果然,那魉鬼细细看了看两人的喉咙,立刻便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们两人,迅速去一趟酒楼,把所有的人都带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座找出来!另外,这两个......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锦言脸色一白,险些跌倒。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就算她是清白的,可这里是鬼王府,冷月口中的鬼王府不就是杀人如麻,阴狠毒辣的吗?况且,她此刻深入敌人腹地,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她能猜到,温将军既然等在屋外,说明这件事是两人商量过的,也就是两人共同的意思。她不是真正的温锦言,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已经十分感激了。
“娘,没事的,姐姐说的也没错,秦王虽然身有残疾,但好歹样貌才智皆不输他人,尤其他连妾室都没有,我过去不会委屈的。”
她温和笑着安慰温夫人,温夫人见她这样懂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锦言,一面叹息,一面抹着泪,有些痛心疾首道:“一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样大!”
她松开锦言,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才勉力堆起一丝微笑:“好言儿,婚后爹娘会照应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顺心,就回来住住,秦王性子温和,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若他当真欺负你了,也不必藏着掖着,跟爹娘讲,爹娘虽然不能左右你的婚姻,但为你做主的能力还是有的。”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又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脸,眼里忽然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询问道:“言儿,大火前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锦言只道她怀疑自己性格的变化,急忙摇了摇头:“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夫人又问:“那你自从醒来到现在,你姐姐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有关于大火的事,或者大火之前的事?”
锦言心下“咯噔”一声,诧异地看向温夫人,她这话的意思,莫非,她猜到了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她面上却装作一脸懵懂无知:“奇怪的话?没有啊,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夫人脸上一抹异样的情绪掠过,似乎是失望,似乎又是欣慰,闻言急忙拢了拢锦言的衣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早上起那么早,这会儿困了吧?你休息会儿,等下午膳,我让碧溪来叫你。”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这才转身离开。
*
大将军府正房。
温恒看到匆匆而回的温夫人,急忙迎了上去,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温夫人才回来,可把他急坏了。
“夫人,怎么样?吟儿答应了吗?”
一听温歌吟的名字,温夫人顿时面色一变,有些凝重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端起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冷水入腹,顿时一阵难受,她只觉唇间全是苦涩,什么茶香都没品到,心情便更差了些?
“哎呀,你快说说情况,要急死我?”温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紧盯着她。
温夫人突然就抬起头看向温恒,温恒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时,温夫人倏尔就开了口:“老爷,你还记不记得,言儿大火之后,那个诊治的大夫若有似无的提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温恒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起。
温夫人半垂了眸子,像是下着某种痛心的决定般开口道:“他当时查看过言儿的伤势后,有提过一句。说言儿脸上的伤不像是烧伤,倒似利器所致,但当时,我们都肯定是烧伤,大夫才没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多问。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温恒一凝,饶是见过大世面,面对温夫人如此一问,他竟凝滞下来,半天说不出话。他温大将军是何人?征战沙场,靠的就是敏锐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这会儿突然得温夫人如此一问,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了温夫人画中的意思,只是,这些话,实在叫他难以接受,不可置信。以至于,他至少停顿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去问话:“吟儿拒绝了你的提议?”
温夫人点了点头:“她的意思是要明哲保身,不能接受有损自己地位的事。”
“她的考虑并没有错......”
“老爷......”温夫人打断他的话,出奇镇定地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试问,言儿毁容,最大的赢家是谁,皇后的人选,只有她们两个!这是太后定下的,言儿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在那个时候受伤,最有利的难道不是她妈?尤其她从前从不忤逆我,可这次态度强硬毫无转圜余地,甚至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温夫人忽然就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站起身来,拍案而定,“是她,一定是她!”
“夫人,这件事事关重大,吟儿一向性子乖巧,并且从小到大都对言儿爱护有加,不是我不往那方面想,实在是不能相信。”温恒也激动得站起了身,险些连茶杯都被打翻。温夫人顿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半响,温恒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藏着太多数不清的思绪,“如果只是误会,吟儿还是我们曾经的吟儿,若如你所想,那这样的吟儿,她的心机,怎会变得如此之深?竟然瞒了这么多年?那真的......太可怕了。”
夫妻俩一时没有说话,屋内的熏炉还燃着熏香,明明一片暖意融融,温氏夫妇却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怎么能下那么狠的心?那是她的亲妹妹,同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
“这样吧,明日,我旁敲侧击地去试探下。”
*
温歌吟回府之后,大将军府门前,前来贺喜的官员便络绎不绝。温恒耐着性子接待,到第二日晚上才找到机会,在晚膳过后,来到温歌吟房中详谈。明日便是她正式出嫁入宫的日子,从此以后,便是真正万人敬仰的皇后,因为身份悬殊,更因为尊卑,往后他们大将军府所有人见她,都要行跪拜之礼,并且再不能唤她闺名,从此,她不再是他们的女儿,她是皇后,是皇帝的女人,是母仪天下的国母。
所以即便是亲生父母,也得俯首称臣。
宫里送来的凤冠霞帔,温歌吟正在进行着最后一次试戴。温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由宫里来的嬷嬷梳弄头发。
一身火红嫁衣的她,恬静端坐于梳妆镜前,面如芙蕖,人比花娇,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到好处的昭示着她的端庄,也将皇后温贤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端端是品貌无双,贤良淑德的一代贤后。
温恒的眼角忽然跳了挑,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方才换上笑容,跨步走了进去。
秦非离一怔,似乎接驾不住太后这一问,浓黑如墨的眼眸停顿了好片刻,才开口道:“那依太后所言,该如何处置?”
他态度谦卑,温和有礼,倒极其符合传言中外界评论他的话:谦谦君子,芝兰玉树。
太后满意的收复这句话,转头却看向了温家二女,忽然出声:“歌吟,依你之见,这宫女当如何处置?”
锦言回头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宫女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抬眸看了温歌吟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锦言却分明看清了她眸中的希夷期盼,却又有忐忑自卑和绝望。
锦言心中一叹,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果然人命如草芥。
温歌吟只是顿了一秒,便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拙见,皇宫之内,后宫之中,国与家密不可分,赏罚分明,方能服众,若律例不严苛,不足以畏惧人心,定牵制束缚不了臣民,家亦如是,所以,臣女以为,此名宫女,当毙。”
话语一出,场内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人命如草芥,更何况在帝王之家。反倒是锦言心里大惊了一把,就这样一件小事,就一定要死一个人吗?那宫女听到这样的处罚,已经身子一软,明显瘫软了下去,锦言心中百感交集,虽然明知,在古代,这样的处罚稀疏平常,可她心里,却难以接受,如果,今天打翻杯子的是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料,太后在听到温歌吟的回答之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反倒转眸又看向温锦言道:“锦言,依你之见呢?”
温歌吟诧异的看向太后,见太后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她心中惊异不定,看向一侧已经处于石化的锦言,心里又松了些许,最终轻轻道:“锦言,太后问你话呢。”
锦言心里千转百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她的这个回答能左右一个人的性命吗?如果能,那她该不该帮那名宫女?
那宫女此刻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却深知渺小,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锦言,那双眸之中,求生的欲望太过明显,刺得锦言心下一颤。她怎么能不帮?她的一句话,没有危及生命的祸端,可是却直接决定了那名宫女的生死,主意打定,她抬眸看向太后,细细的酝酿了一遍脑海中的话,才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之见,无规矩不成方圆,律例严苛固然能牵制百姓臣民,让他们畏惧不敢再犯,但律法也得讲究公平服众,什么样的错承什么样的惩罚才妥当,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亦是这个道理,所以臣女认为,此名宫女,给些教训让其谨记下次不可再犯即可。”
话语一出,满场皆惊。上至皇帝,下至那名吓得已经浑身瘫软的婢女,都为这段话而诧异。秦王眉目中些许流光闪烁,太后的脸色已经不好起来。
因为这句话,歌舞奏乐俱都停下,场内静得出奇,太后的脸色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明显是不高兴,就在众人皆为这名小女子而担忧之时,忽然一道笑声从上位传来,众人循声看去,竟然是皇帝从他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他走到跪在地上的锦言面前,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这比喻,甚是新鲜,朕倒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你一个小小女子竟口出惊人,就是不知,这面纱底下......”
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有要掀面纱的意思,锦言急忙捂住脸,连连摇头道:“别......皇上,臣女这脸只怕会吓着皇上,而且这话并不是出自于臣女之口,只是臣女无意中听人说的罢了。臣女窃取他人的话班门弄斧,也只是情急想要为那宫女求个情。臣女不懂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只是小儿女心性,觉着今日既是过节,就该高高兴兴的,血光什么的,毕竟不吉利,如若有冒犯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她把头俯得低低的,磕下去,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秦非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没有发话。
太后细细瞧了瞧皇帝的面色,随即道:“起来吧,多大点事儿,看把你们吓得,来来来,都跳起来,至于那宫女,下去领二十板子,当个教训。”
太后一发话,场内终于又活跃起来,那名宫女终于得以保住性命,感恩的道了谢,这才下去领板子去了,而秦王这会儿也离席片刻去更衣去了。
歌舞重新升起,温歌吟看着锦言心有余悸的样子,好笑道:“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刚刚视死如归的勇气去哪里了?”
锦言笑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我刚刚,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温歌吟笑了笑,面上并没表露什么来,心里却清楚得很,其实刚刚,太后问话,锦言最好的做法,只是附和她的回答就好,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美眸之中,流露些许微光,稍纵即逝。
锦言百无聊懒的看着歌舞,经过刚刚的九死一生,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反正这是皇帝王爷的选妃,跟她一个毁了容的丑女没什么关系,她找了个理由跟温歌吟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场地。
长寿宫外,繁星满天,月光如水,锦言站在湖水边,看着粼粼水波的倒影,吹着秋日的凉风,倒觉这古代的夜晚别有一番滋味。
从这里看过去,宫内灯火闪烁,人影憧憧,一派平静安宁,甚至十分祥和,可锦言知道,这只是它的表象,至少,刚刚的那名宫女此刻正在受罚。
她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出来得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却就在转身的时候,忽觉身后人影一闪,她一个站立不稳时,又突觉腰上一重,顿时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入那潭幽深的湖水之中,冰冷刺骨。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整个京城都在张灯结彩地庆祝。
一大早,锦言也被碧溪拉了起来,因为时辰到的时候,所有大将军府的人都得送嫁,锦言身为大将军府嫡女之一,又是温歌吟的亲妹妹,自然也得起早。
被碧溪拉着梳妆打扮,锦言实在郁闷得慌,她一张不成形的脸,贴块面具就成,有什么好打扮的?但是碧溪却不肯,硬是拉着她,让梳洗的婆子给她上妆,挑了一件嫩色的裙装。
被推着来到前堂的时候,温氏夫妇已经候在那里,只见他们穿的也都是正装,格外隆重。温夫人见到锦言,嘱她在偏殿小憩,待宫中来人时,再一同出来送别温歌吟。
宫里的辇车来得特别早,锦言也不过等了半个时辰,便听外头锣鼓震天,鞭炮如雷,温夫人急忙匆了进来,拉着锦言,一同去了温歌吟房里,一左一右,将她迎了出来。
因为是帝后大婚,府门口来看热闹的百姓不计其数。温夫人本来还气恼着温歌吟昨天的不听话,不过这会儿,送她上了辇车,还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锦言劝了好久才劝住,随着辇车的离开,百姓也跟着在大将军府散开,而温恒则又匆忙换上朝服,入宫去了。
帝后大婚,百官朝拜,温恒自然也不例外。一时间,大将军府又恢复了平静。
温夫人有些感伤,毕竟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一朝出嫁,就再不是大将军府的人,因此,辇车离开不久,她便独自回了房,徒留锦言一人在冷清的前堂。
这看起来是热热闹闹的大婚,冷清起来,却也怪吓人。锦言吃过午饭后才回房休息,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深夜,醒来之后,便再睡不着了。
离她的婚期还有两个多月,一想到自己也将和温歌吟一样这么嫁人,心里还是十分的郁闷。
自从上一回想试探秦王闹出的动静,原先的想法便只能放下,她又不能背着包裹走人,毕竟是皇帝下的赐婚圣旨,逃婚等于抗旨不遵,她可不敢拿性命来赌,为今之计,似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不甘心的。
毕竟是婚姻大事,她是接受不了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跟个见了一次面的陌生人结婚,心里到底堵得慌。
她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忽然的就闻到空气中飘来的一股异香,意识到那是什么时,锦言心中警钟四起,下意识屏住呼吸。也就是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四个黑衣人突然闯入,不由分说的就拿一个黑漆漆的大袋子往她头上一套,锦言“啊呀”一声,整个人就这么被抗了起来。
那些人意识到她还醒着,果断的一掌拍在她的后颈,锦言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仿佛一觉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锦言只觉前身都疼,胃里翻江倒浪的,一想起来自己昏迷前,被人扛在背上的事,一定是被人颠成这样。她难受的想要抚胃,才发觉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张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这下的恐慌不止一点点。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她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不过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香味。那香气很浓,有些呛人,而身下触地绵软,应该是睡在榻上,锦言实在想不出来谁会掳她,又把她扔这里,不管不问,着实奇怪。
四处并不算是安安静静的,她能听到点点丝竹之声,还有女子嬉笑,男子类似于调情的声音,她还没猜通透自己究竟处于什么地方,却忽然听到一阵异响......饶是锦言身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听得那声音也脸热,一时,不由得感慨这古代人的大胆,然而紧接着,她心中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在这样的地方。
四周有器乐声,有男男女女分明就是娱乐场所,而古代有这样地方的,似乎只有一处——青楼!
意识到这一点,她一下子就慌乱了一下,也几乎是立刻的,她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居然只盖了一床薄被!这一下,她真的是有撞墙的冲动了。
她都长得这么丑了,居然还有人会打她清白的主意?
将军府各个贴身婢女都是身怀武艺的人,碧溪身为自己的贴身婢女,自己那一喊,她不可能没听到,只要她听到了,将军府还有护院,这么几个人应该不至于能轻易将她掳走,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这些人成功了呢?
她还没有想明白,房门忽然就被人打开了,紧接着是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爷,就是这里。”
锦言身子一僵,用尽全部力气朝门口看去,可是,从她的角度,只看得见不远处的一排珠帘,根本就看不到门口,然后应该是被称之为“爷”的人,轻轻“嗯”了一声,门随即被关上,屋内仅存的一丝光亮撤去,锦言的视线再次陷入黑暗。她睁大了眼,仍旧不敢放松收回视线,只听得一阵奇怪的“轱辘”声,那人缓缓靠近,在她紧张又无措的时刻,房间内忽然“哧”的一声亮了起来。
刺眼的光亮使得锦言下意识闭了眼睛,再睁眼,原本紧张无措的心忽然跳动了一下,她诧异的望着出现在眼前,正在点燃烛火,一身墨色长衫,丰神俊朗,却又带着丝丝邪肆风流之气的男子,他点好烛火,似有所感般,在锦言惊讶的目光中转头,然后在她定定的视线下勾唇一笑,摄人心魄道:“温二小姐看人,向来这么大胆么?”
那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的落在锦言脸上,眸内平静无波,却又似璀璨流光闪烁,锦言面上一赧,好在有面具挡着,别人也瞧不清她的脸色,她遂镇定了些,只是再不敢看秦非离的双眼,只是将视线落在头顶的纱幔上,飘来飘去。
秦非离似乎是低笑了一下,旋即转动轮椅,似乎是上前的意思,锦言却倏然的又将眸光投向他,并且睁得大大的,而且满眼戒备,于是,秦非离前行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锦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的模样,眉心微动,试探出声:“温二小姐不能说话?”
“听着倒是不错,可是本帝没听到对鬼王府有利的条件。”
“怎么会没有?就算朝廷当真如鬼帝所言,我的死并不能影响什么,但被鬼王府杀和自杀,却是两回事。即便朝廷不会对鬼王府的人用兵,但也不至于这么缩头乌龟、任人宰割,这是脸面的问题,即便今日不报往后也会新仇旧账一起算。这样一来,鬼王府往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这是互相有利的买卖,鬼帝也是生意人,就不考虑?”
幽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随后慵懒地转动着茶杯斜靠在鬼魅椅上,似乎是在考虑。锦言见他不说话,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她压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丝毫情绪也不露,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建议。
“鬼帝......”
“听着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温二小姐就不怕,本帝这两杯酒其实都是毒酒么?”幽离终于转过头来看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眸色依旧深不可测。
锦言心下一凛,下意识朝那两杯酒看去,可是想一想,他当真要杀自己易如反掌,何必要用这样耍心计的方式要自己死?这对高高在上的鬼帝来说,肯定是不屑于用这样不干净利落的法子。
心里想得通透了,再回头,她面上又恢复一派平静,甚至直视鬼帝的眼睛,开口道:“鬼王府虽然是钟离的地下组织,但鬼帝身为鬼王府统领,若是喜欢用这样的法子,又何以能统领百十万人,鬼王府的人杀人都是正大光明,更何况鬼帝,试问这种小人作为的杀人法子,鬼帝应该是不屑于做的。更何况,鬼帝若当真对我起了杀心,可谓易如反掌,所以,现下看来......”
锦言又回头看了看那两杯酒,酒杯离得并不远,她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心中更加肯定了一层,她的唇角也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肯定出声道:“这两杯酒,该都是无毒的。”
“哦?从何看出?”幽离对她的答案倒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只是眸中约莫荡漾了几分别样的情绪,细微得根本让人察觉不到,正是这样,旁人看到的也只是他的眸光黑如夜空,浩瀚如海,反倒愈发迷/人了些。
锦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否定心中所想,反倒转过身,走向那托着酒杯的黑衣人。黑衣人不明所以,抬头看了鬼帝一眼,见鬼帝没什么表示,遂立在那里没有动。
锦言端起其中一杯酒,看了看酒液,清澈见底,甚至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波光动人,她嗅了嗅,很清醇香浓,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香气,另外一杯端起,亦如是。
她没有回答鬼帝的话,而是端起其中一杯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鬼帝,然后一饮而尽。鬼帝没什么表示,只是眸光越发亮澄了些,而在她用了同样的方式也饮了另一杯酒之后,鬼帝眼中的兴味就更浓了。
“好好好。”鬼帝一连拍了三掌,从上位下来,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温二小姐果然有胆有谋,只可惜......”
她话没说完,锦言却忽然扯住了那将要离开的黑衣人的衣袖,勉力笑着开口道:“鬼帝不打算立即给我解药吗?”
鬼帝像是半分不知晓一般,诧异道:“什么解药?你不是说这酒里没毒么?”
锦言脚下晃了晃,却还是稳住了身形,摇晃着走到他面前:“是没毒不错,可是,却下了另外的东西,是......是迷......”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那一阵奇异的香气,锦言早在嗅过之后,便确定那是迷香。反正不是要人性命的东西,她自然敢喝,只是没想到药性这么烈,两杯下肚便不省人事。
*
“二小姐,你醒了?”
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并且身居大将军府,陪在身边的是温夫人身边的青姨。青姨看她醒了,喜上眉梢道:“可算是醒了,来,喝点水,压压惊。”
锦言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环视了一眼房间,确定这是大将军府自己的闺房,心中虽有惊异,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慌忙一抓青姨的手臂,急道:“青姨,冷月呢?冷月怎么样了?”
她记得,冷月被伤了眼睛,后来,还在鬼王府的后堂受了折磨。果然,青姨听了叹息一声道:“碰上鬼王府的人,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冷月的眼睛伤了,但好在,还有复明的可能,大夫说了,好好疗养,还能看得见,所以老爷夫人给了她些钱,让她乡下的弟弟接回去养病去了。”
锦言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她接过青姨端来的水喝下,温夫人已经闻讯赶来,她仔细查看了锦言一遍,确定她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放了心。锦言心里到底还想着冷月的事,温夫人临走时,她拉住温夫人的手,请求道:“娘,冷月是为我受伤的,眼下她回了乡下,但我听冷月提起过,她的老家穷得很,娘能不能派人多给她些银子?”
温夫人叹了口气,“你放心吧,你想到的这些,娘怎么可能想不到?她自六岁便进了我们将军府,娘心里有分寸,不会亏待她。”
她安抚的拍了拍锦言的手背,示意她好好休息,锦言这才放了心。
温夫人和青姨离开后,原先房外的碧溪被唤来伺候她。锦言本来也只是被下了药,醒来之后在花园转了圈儿,便又活蹦乱跳了。晚上,大将军回了府,过来看了看她,问了她一些鬼王府的事情,锦言早在碧溪口中听到,自己是在一品香的一间厢房被找到的。一品香出了事,京城都知道,因此,她们在一品香昏迷,冷月受伤,外人只道是鬼王府的人伤了她们后便走了,所以锦言也照着这个故事圆了一遍,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冷月如何伤的实情说出来。
温恒听完点了点头:“外面世道太乱,你姐姐马上就要和皇上大婚了,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留在府内,不要出门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锦言自然想到会出不去,再加上这次的鬼王府经历她也再不敢胡来,当即低头应承了下来,温恒看她声音闷闷的,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你放心,这次的苦不会白受,爹爹往后会给你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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