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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无删减全文

时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着顾云桑的话,沈珩知莫名觉得惶恐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他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做吃的。”顾云桑道:“你去生火,把我泡涨了的黄豆放锅里煮了,我去把这野蒜洗干净。”沈家当时不但修了独一无二的砖瓦房,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用水比别家都方便。顾云桑很快打水将野蒜洗干净,拿着进了灶房。房里,沈珩知已经将黄豆煮熟了,见到顾云桑进来,沈珩知道:“这些黄豆怎么弄?”“用筲箕舀起来晾着,等晚些时候再弄,我们先做午饭吃。”顾云桑说着,把野蒜切成小段,用瓦钵装起来,再将那一小块肉洗干净。屠夫割肉的时候并没有割到多少猪皮,她便没用火烧汗皮,直接放在大锅中煮。坐臀肉刚好用来炒回锅肉。虽然除了野蒜外,没有别的香料,但对于两个久没吃肉的人来说,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主角:廖春花顾云桑   更新:2025-03-1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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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春花顾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时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顾云桑的话,沈珩知莫名觉得惶恐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他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做吃的。”顾云桑道:“你去生火,把我泡涨了的黄豆放锅里煮了,我去把这野蒜洗干净。”沈家当时不但修了独一无二的砖瓦房,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用水比别家都方便。顾云桑很快打水将野蒜洗干净,拿着进了灶房。房里,沈珩知已经将黄豆煮熟了,见到顾云桑进来,沈珩知道:“这些黄豆怎么弄?”“用筲箕舀起来晾着,等晚些时候再弄,我们先做午饭吃。”顾云桑说着,把野蒜切成小段,用瓦钵装起来,再将那一小块肉洗干净。屠夫割肉的时候并没有割到多少猪皮,她便没用火烧汗皮,直接放在大锅中煮。坐臀肉刚好用来炒回锅肉。虽然除了野蒜外,没有别的香料,但对于两个久没吃肉的人来说,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听着顾云桑的话,沈珩知莫名觉得惶恐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他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做吃的。”
顾云桑道:“你去生火,把我泡涨了的黄豆放锅里煮了,我去把这野蒜洗干净。”
沈家当时不但修了独一无二的砖瓦房,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用水比别家都方便。
顾云桑很快打水将野蒜洗干净,拿着进了灶房。
房里,沈珩知已经将黄豆煮熟了,见到顾云桑进来,沈珩知道:“这些黄豆怎么弄?”
“用筲箕舀起来晾着,等晚些时候再弄,我们先做午饭吃。”顾云桑说着,把野蒜切成小段,用瓦钵装起来,再将那一小块肉洗干净。
屠夫割肉的时候并没有割到多少猪皮,她便没用火烧汗皮,直接放在大锅中煮。
坐臀肉刚好用来炒回锅肉。
虽然除了野蒜外,没有别的香料,但对于两个久没吃肉的人来说,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只是沈珩知没想到顾云桑会将那么大一整块全煮了。
廖氏疼两个孩子,有时也会买肉给两人吃。但每次买一小块肉也要分成五六天吃,每顿也不过给一小块给两个孩子解解馋。
而他们居然一顿煮了一大块肉。
看着桌子上的肉和白米饭,沈珩知还有些发楞,觉得像是在做梦。
“快吃啊!”顾云桑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道:“赶紧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珩知愣愣道:“这么多肉,我们就全吃了?”
顾云桑道:“全吃了,下次想吃再买,你身体不好,要多吃点肉补一补。”
原主的身体也弱,得多补一补。
更何况她当了那么久的阿飘,也馋得不行。好不容易重新做人,当然要该享受就享受。
她吃了一块肉,又吃了一大口米饭,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米饭是早上剩下的米饭。她炒完肉之后,锅里还沾着不少的油。她直接将剩饭放到锅中炒,这米饭吃起来有点像油炒饭,味道十分的好。
沈珩知也觉得今天中午的饭比早上的更好吃,野蒜炒肉也很香。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很快将剩饭干完了,野蒜炒肉也只剩下一些少量的野蒜。
看着碗底只剩下少量的野蒜,沈珩知顿时心里一阵懊悔。他应该少吃一点,多留一些给云桑的。她身体也不好,她还要干活......
看着沈珩知懊恼的表情,顾云桑笑道:“没事,吃完了我们晚上再煮,我去河里抓鱼,等明天卖了钱,再买肉回来吃。”
沈珩知忙道:“可不能买肉了,今天吃一顿可以管半年了。”听说顾云桑要去河里抓鱼,心里有些担心,“一会我和你一起去抓鱼。”
“胡闹,你这才刚好一点,是想病变得严重?”顾云桑严肃道:“你好好在家休息,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好好护住我。”
廖春花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们,她肯定是去想办法去了。顾云桑猜测,她多半是回娘家,又或者去找沈大成去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之后还不知会使出多少手段,来对付他们呢!
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极低,若是沈珩知活着,她作为他童养媳的身份,还能周旋一二,或许以后为自己谋个自由身。
但若是沈珩知死了,她这个童养媳还不是她们想卖就卖了。
沈珩知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顾云桑的担忧,他郑重地点头道:“我会好好养身体,以后好好保护你。”
顾云桑笑道:“这就够了,好了,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就去抓鱼了,你好好睡觉,不要担心我。”
说着,她起身要收碗。却是被沈珩知拦住,“我来洗碗,刚吃完饭我还睡不着。”
他们两人一共也吃不了几个碗,顾云桑也没与他争。和他交代了几句,就拿着镰刀,背着背篓朝着河边走去。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顾云桑抓鱼更顺手一些,没多久就抓了不少的鱼。
她像昨天一样,将一部分鱼放入空间之中,只余下一小部分放在背篓里,提着往家里赶。快要到家的时候,就见王寡妇提着篮子,朝着她走过过来。
顾云桑不想再跟王寡妇打交道,脚下步子快几分。王寡妇却几步跑过来,一把抓住她道:“顾娘子,你走这么快做啥?”
顾云桑垂眸,目光落在她抓自己的手臂上,“婶子,你做什么啊?我手臂都要被你抓断了。”
王寡妇松开手,笑道:“今天多谢你送的小鱼干,很好吃,我拿了点干菜过来,也可以给你们当一碗菜。”
顾云桑可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她摆手道:“不用了,你留着卖钱吧!”
说着便要绕开王寡妇,但却被王寡妇抓住,硬将篮子里的干菜塞给她道:“拿着,你跟婶子客气做什么?不过是点干菜而已,哪里比得上你做的小鱼干啊!我家两小的都喜欢吃得不行,你跟婶子说说,你那小鱼干怎么做的?”
顾云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果然来了,这干菜送得果然不单纯。
她冷着脸道:“王婶子,你可别说笑了。我们祖上有规定,做吃食的方子是不能外传的,要是谁敢外传,那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王寡妇心里恼恨不已,没想这童养媳年纪不大,却是块硬石头。她不悦道:“你家要真有这样的方子,你能被人卖到沈家当童养媳了?你就莫哄婶子了。”
“有没有,你不是看到了吗?你这不正眼巴巴的来哄我说出我家祖传的方子吗?”顾云桑说完,再次绕开王寡妇,回了沈家。
王寡妇朝着顾云桑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小娼妇,毛都没长齐,还想骗老娘。
要真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你现在才拿出来?我看就是你自己琢磨的。
你真以为只有你才做的出来?
哼!
她将篮子一挎,扭着屁股就往家里走。
心里琢磨着,她今天晚上就回去琢磨琢磨,等明天做出来了也去镇上卖小鱼干,到时候她卖便宜一点,把她生意全抢光。

沈满仓看着廖春花抱着小侄子的样子,一时有点没闹明白,不是给大侄儿看病吗?怎么一会儿小侄子又病了?
大夫也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后生请他来的时候,说是孩子染了风寒,高热晕厥了,晚了搞不好就没命了。
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风寒的样子啊!
还不等大夫动作,顾云桑三两步来到了他的面前,“大夫,里面请!我夫君已经高热晕过去了,还麻烦大夫先给他看看。”
说着,她就要拉着老大夫往里面走。廖春花双目如火,恨恨地看着顾云桑道:“死丫头,你想害死我儿?”
说着,她转头对老大夫道:“这个家我才是当家人,你听她的,一会看了病,她有钱付你诊金吗?”
“我是没钱付,但我相公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明儿就背着他的尸体去衙门敲鼓告状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继室苛待原配发妻留下的孩子,让其活活饿病后,又不给医治,生生病死了。”
廖春花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容淡定,但眼中却寒光闪闪的人。她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以前那个任自己拿捏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敢这般跟自己说话?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顾云桑知道,原主懦弱,胆小怕事,自己与原主性格完全不符,她这般行事很可能会惹人怀疑。但被逼到绝境,突然性情大变,也不是不能解释。
确实如顾云桑想的那样,村民们都觉得顾云桑今天这样子与以前给他们的印象完全不符合。
但想想沈珩知现在的情况,以及他们到沈家柴房,所看到的情况,他们又都觉得顾云桑变成这样也正常。若不是廖氏不当人,把那孩子逼急了眼,她又怎会如此?
沈老爷子脸色沉沉地走到廖春花前面,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让大夫先给珩知看诊!等珩知看诊过后,再给金贵看。”
廖春花今天接连吃瘪,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她没敢和沈老爷子顶撞,只恨恨地剜了顾云桑一眼。小丫头片子,敢跟她叫板,她倒要看看,那老不死的能护她到几时。
大夫随着顾云桑进屋,才落到沈珩知的手腕,眉头就皱了起来。
想着刚才门口的那一场闹剧,他也没问病人怎么拖到现在才请大夫。
他叹了口气,“老夫要是再晚一刻钟,你们就只能准备棺材了。”
顾云桑听到他的话,心下一跳,不自觉去看自己前面的蓝色光幕。只见上面依旧写着几个大字,‘第一关,救命悬一线的小可怜。’
大字下面有一排小字介绍,大意是闯关完成后,会有奖励。而闯关失败,则失去重生机会。
顾云桑猜测,这是她能重生到这具身体里的条件。
要是闯关失败,她可能就再次变回一个到处乱飘的魂魄了。
“好在你们今儿是遇见了老夫。”
老大夫说着,拿出银针,朝着几处大穴扎了进去。
顾云桑看到他的动作,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这老大夫的手法,一看就很高明。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好像她之前也拿过那针,做过一样的动作一般。
但她记得,她出车祸之前明明是一名外科大夫,拿手术刀还行,不可能拿银针。
她晃神的一会儿功夫,老大夫已经扎完了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挑挑拣拣配了几副药,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将药递给顾云桑道:“三碗水煎成一碗,喂给他喝。”
顾云桑接过药,朝着他鞠了一躬,郑重道谢:“多谢大夫。”
廖氏能忍到现在,已是用尽了洪荒之力。看着顾云桑规规矩矩跟老大夫道谢的样子,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催促道:“大夫,现在可以给我儿子看病了吧!”
老大夫没什么表情地上前,问道:“小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他要知道哪里不舒服,还要你们大夫做什么?”廖氏不满老大先去给沈珩知看病,语气特别地冲。
老大夫也不生气,看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道:“望闻问切!我总要清楚公子的情况,才好给他看诊吧!”
这次,不等廖春花开口,边上来看热闹的村民就道:“他被他娘打了,本来打她家那个童养媳的,结果没打到,落自个儿子身上去了。”
说话的叫张翠芳。
廖春花因为孩子的事,和张翠芳发生过好几次争执。
她的话语中,不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廖氏听了气得咬牙。
一时间,更是恨毒了顾云桑。都是她,让她今天在村民们面前丢尽了脸,还害得她家金贵也受伤。
她正咬牙切齿,想着等人散了,怎么好好收拾顾云桑,就听老大夫道:“下手太重,伤了内府,若是不好好将养,只怕会......”
廖春花倏地一惊,着急道:“会如何?”
老大夫缓缓收回手道:“会影响寿元。”
“那可不行,大夫,你快救救我儿。”廖春花说着,便给老大夫磕起了头来,再没有刚才的嚣张。
“救也行,不过得用补药,好好地温补。这价钱只怕是......”
老大夫欲言又止,廖春花却是想也不想,就道:“多少钱的没问题,你只管开药。”
老大夫从自己的药箱中,挑了些人参片出来,道:“将参片泡发,放在鸡蛋中,加冰糖蒸半小时,给小公子服用,连续服用半个月就好。”
廖春花大喜过望,一把接过,连声道谢。老大夫面上很是有几分宠辱不惊,他淡淡道:“谢就不够用了,小公子的补药一共是二两银子,里面那位患者的药钱是二十五文,零头我给你抹了,你就给我二两银子就好了。”
廖春花瞬间如落入油锅的母鸡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啥?你说啥,要二两银子?”
“凭啥我儿子这点药,就要二两银子?躺床上那个那么多药,才二十五文?”
而且还抹零,将那二十五文全抹去了。
廖春花严重怀疑,这老大夫是在故意坑她。

顾云桑洗完碗后,又研究了好一会游戏,也没弄明白触发游戏闯关的机制。
而且她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游戏闯关上。
她继而仔细地分析了她现在的状况。
她上辈子是外科大夫,但她现在是穿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之前一直是被欺负的童养媳,她骤然行医只怕不但没人信她,还会把她当妖怪。
如今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顾云桑暂时也没什么头绪。
见外头放晴了,她干脆拿了个背篓,决定先去外头看看。
原主以前常去割猪草,对村里各处都还算熟。
想着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雨,说不定去河边看看,或许有所收获。顾云桑便背着背篓,直奔河边而去。
秋水村的河,平日里河水很浅,村里的小孩夏天就喜欢去河里抓螃蟹,摸鱼虾。
但因为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河里的河水涨高了许多,平日里裸露在外的石头全都被河水给淹没了,清亮的河水也变成了浑浊色。
轰隆隆的水声,听得顾云桑心跳都快了几分。
大概是因为知道河里涨水了的关系,家里人都管束了家中小孩,现在河边一个人都没有。
顾云桑心有退意,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想了想,沿着河岸,往河下游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走着走着,她突然双眼一亮。
沈家有一块地,因为位置比较低,被水给淹没了。那块地她有很深的印象,因为原主以前常去地里干活。
那是一块沙地,因为担心突然涨水被淹,廖春花也舍不得在里面种粮食。
每年都种些自家留种的蔬菜。
但就是自家留种的蔬菜,她也怕白费功夫。可好好的地,就那么荒着,她更是难受,所以常奴役原主去地里干活。
因为干活太多次,记忆深刻,就算顾云桑这个穿越者,也对这块地的地形了熟于心。
她脱下鞋,挽起裤腿,提着背篓下了地里。
水淹得不算太深,但12月的水冰得刺骨。顾云桑打了个寒战,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干起活来就不冷了。
总比她当阿飘强。
她开始用背篓在水里捕鱼。
前世她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村里也有这么一条河,她时常跟着爷爷去河里抓鱼,她对如何抓鱼还是很熟练的。
很快,顾云桑就用背篓网到了好几条巴掌大的小鱼。
她除了背篓和镰刀,没带别的工具,将鱼放在哪里,一时成了问题。
正在她为难之时,她猛地想到游戏奖品的存储空间。奖品可以存在空间里,那么别的东西可以存在里面吗?
她立即试了试,然后惊奇地发现,几条小鱼全都存到了空间里。
顾云桑大喜,如此一来,她又多了一个在这世界活下去的保障。
心情好,干起活来更有劲。
她继续拿着背篓抓鱼,不管大小都全部存放到空间里去。一直到天快黑,顾云桑才从水里出来,拖着冻僵了的腿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遇见好几个村民。
经过邻居们的传播,如今村里大部分人家都知道了今日沈家发生的事,有人看着她身上衣服湿了好多,提着的背篓还水淋淋,都问她是做什么去了。
顾云桑黯然道:“婶婶带着几个弟弟走了,家里的粮食都锁起来了,我和珩知没有吃的,就想去河里看看,能不能抓到鱼。”
村民们听她这话,都说廖氏太恶毒了,粮食都锁起来了,就留两个小的在屋,是打算生生饿死两小的啊?
有人来看她的背篓,只见背篓底部,有小手指大的那么几条小鱼,又叹了一声可怜。
这大冬天的,去水里泡着,就抓这么两条小鱼,又没什么肉,全是刺,能填什么肚子?而且一个女孩子,大冬天的,在冷水里泡那么久,以后只怕孩子都没得生......
不过大伙日子都不好过,村民们就叹几句可怜,但谁也没说借粮食给她。
甚至有人怕她跟她们开口,说几句话就赶紧溜了。
顾云桑本就没指望有人能帮她,她也不觉得失望。而且她今天其实收获还不错,她心里已经打算好了,今天先拿出一部分他们自己吃,明天早上做点去镇上试试,看能不能卖出去。
要是能卖出去,也是一门营生。要是不能卖出去,也没事,留着自己吃就行。
最多也就是她白跑一趟而已。
心里想着,她加快了步伐,朝着家里走去。等快要进家门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从空间中又拿了几条鱼出来放在背篓里。
门一打开,她就和沈珩知撞到了一起。
顾云桑忙放下背篓的,着急道:“你没事吧?”
沈珩知没回答她的话,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醒来就发现顾云桑没在家里。
他猜到她可能是为了两个人的口粮出去想办法了,可能有什么办法想?
他心里不免怨自己身体太不争气,怪自己太弱了,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忙都帮不上。
时间越久,他越担心,心里也忍不住去想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如她没找人去了后山,又或者去河里......
见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还提着一个水淋淋的背篓,不用想也知道,和他猜的差不多,她不顾危险,去河里捕鱼了。
沈珩知双目通红,眼眶中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撞疼了?”顾云桑见他哭,忙要帮他检查身体,像他这样瘦的人,一个小小的撞击,可能就会骨折。
沈珩知却不让她碰,愤怒地控诉道:“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你居然去河边捕鱼?你不要命了?”
顾云桑这才反应过来,小弟弟不是被撞疼了,是担心自己。
她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我常在河边干活,能没有分寸?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像献宝一般,把背篓里的鱼给他看,“我们家那块地被淹了,一点都不危险,还很好抓鱼,你看,今天晚上我们做个鱼汤,给你好好补一补。”
听着她说她经常在河边干活,说要煮鱼汤给自己补,沈珩知心中一酸。他暗暗想,他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以后有出息,让她过上好日子。

如今剩下一些不太好卖的部位。
不过这个不好卖的部位,却并非就是差肉。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缺油水,除了大户人家,普通人买肉都喜欢越肥肉越好。而大户人家买肉的时候虽喜欢挑瘦的,但却更喜欢挑里脊肉、梅花肉这些地方。
坐臀肉长在猪屁股上,全瘦肉,但却因为肉质比较老,并不太受大户人家喜欢。
顾云桑到的时候,肉摊只剩下不好卖的猪头和坐臀肉。
“大叔,你这肉怎么卖?”顾云桑指着坐臀肉道。
卖肉的屠夫手里拿着一把大刀,随意地看了顾云桑一眼,道:“35文一斤。”
顾云桑指着一旁的猪头道:“那这个猪头呢?”
“猪头论个卖,这个猪头200文钱。”
顾云桑尴尬地笑了笑,又指着一旁的骨头道:“这些骨头是怎么卖的?”
屠夫道:“十五文一斤。”
顾云桑在骨头和坐臀肉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买肉划算一点。
她指着上面的肉道:“叔,半斤卖吗?给我来半斤。”
屠夫将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沿着肉的边缘,切了一块薄薄的肉拿到秤上称了重,用棕叶子一套,递给顾云桑道:“正好半斤,就给17文吧!”
顾云桑接过肉,放进篮子里,又借着衣服的遮掩,从空间中拿了17文出来,笑着递给屠夫道:“谢啦,叔,生意兴隆啊!”
屠夫接过钱,多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
顾云桑提着肉,又去了粮铺,问了各种粗粮的价格,大概了解了一番这个时代各种物品的价格后,她便提着篮子往家里赶。
除了买肉和盐,别的东西她一样也没舍得买。回去的路上,她不停地打量路的两旁,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可挖。
看着看着,她突然眼睛一亮。她居然在路边的小斜坡上发现了野蒜。
前几天刚下了雨,土地松软,也不用锄头,只要稍微用点力,抓住野蒜的蒜叶用力一扯,就将白白的蒜头拔出来了。
看着碧绿的蒜叶,白白的蒜头,顾云桑心中欢喜,仔细将周围找了一圈,又发现了好几处野蒜。她全都拔了放进篮子里。
回到村里时,已近中午。不少村民见到顾云桑提着篮子从镇上的方向回来,都问她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
顾云桑道:“昨天运气好,在河边网了一点小鱼,我就把这些小鱼做成了吃食,想拿去街上换几个钱。买点粮吃。”
听说顾云桑居然做了小鱼去街上卖,有村民笑她是小孩子,想得太过天真。说那小鱼全是刺,最是下贱,哪里卖的出去。
也有村民凑上去打量她的篮子,问她卖出去了没有。
顾云桑早就将肉放进空间里去了,如今篮子里放的不过是她在路上挖的野蒜。
她也不遮掩,任由人们打量。
村民们见她篮子里装一篮子的野蒜,便料定了她就算是卖出去了,也没卖什么钱。
众人不免又在心里叹了一句可怜。
他们日子也不好过,不过与沈家这童养媳比起来,倒是好多了。
想着有人的日子比自己过得更差,莫名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也有村民不忍,问顾云桑,“沈家童养媳,你扯这么多野蒜做什么?”
顾云桑再次装可怜,将廖春花走的时候,什么吃的也没留下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才回道:“我想挖些野蒜回去煮着吃。”
村民们再次叹气,责怪廖氏太刻薄了。
先前问顾云桑话的那村民好心提醒道:“沈家童养媳,这东西可吃不得。这东西吃了要聋耳朵的,你赶紧丢了。”
顾云桑瞳孔微微睁大,心中满是震惊。所以她之所以在路边就能扯到野蒜,是因为大家都不吃,以为吃了这东西会耳聋的原因吗?
可这东西在现代,明明是一道难得的美味。作为一个川渝人,她最喜欢的就是野蒜凉拌鱼腥草了。
她不明白这里的村民为何对野蒜有这样的误会,但她并没有纠正大家。
她顺势露出一个可怜无比的表情,闷闷道:“耳聋也总比饿死了好。”
说完,她也不再和村民们说话,提着篮子往家里走。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沈珩知等在家门口。
顾云桑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快了几步,她看着他,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嘴里却是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到外面来吹冷风?要是病又严重了怎么办?”
沈珩知上下打量顾云桑,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我今天感觉好多了。再说了,一直躺着反而不舒服。”
顾云桑自己也感觉她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她有点怀疑是吃了系统奖励的米和油的关系。
不过暂时,她还不能完全确定。
她小声道:“走吧,我们去房里做吃的。”
等进了屋里关好门,顾云桑才掀开篮子,把野蒜底下的肉拿出来,道:“你快看,姐姐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沈珩知看着她手里的肉,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肉?你哪里来的?”
顾云桑得意道:“当然是你姐姐我今天赚钱买的。”
“你买的?就你卖小鱼干?”沈珩知虽然年纪小,但他却知道肉不便宜。
不然也不会村里没几户人家能吃上肉。
“当然,你姐姐我今天可赚了不少呢!”顾云桑说着,将剩下的铜板掏出来数。
她今天一共赚了84文钱,花30文买了盐,另花17文买了肉,如今还剩下37文。
她随手给了两文给他,“给你的零花,别的我存起来,到时候买米粮吃。以后再不用担心挨饿了。”
“我不要,你收着。”他没赚钱给他花,处处要她照顾,他已经觉得很没脸了,他哪里还肯要顾云桑给的钱。
见他坚决不要,顾云桑将钱收了回来,道:“那都我收着,以后想买什么东西给我说。”
沈珩知点头,但心里却满是担忧。现在是廖氏以为她走了,他们两人在家没有办法,说不定打着饿死他们的主意。
但若是廖氏知道他们能赚钱,还会放过他们吗?
他紧张道:“你卖小鱼干赚钱的事没人知道吧?”
“当然没人知道,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在村民们面前装了一把可怜呢!”顾云桑说着,将村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着,她又皱起了眉,“不过王寡妇可能知道。”
她们卖东西的时候虽隔得有些远,但都在一个集市卖东西,她要想打听,肯定能打听到。
虽然打听不到她具体卖了多少钱,但肯定会知道她生意不错。
沈珩知听她说了王寡妇的事,顿时着急道:“你要小心她,以后最好不要单独和她在一起。”
见她紧张,顾云桑安抚道:“她知道也没关系,姐姐有办法对付她,你别担心了。走,我们去做好吃的。”
她今天可是看出来了,王寡妇和她身边那个汉子关系不一般。
她要是找自己麻烦,她也有办法对付她。
而且就算知道她赚钱了又如何,她有空间,赚的钱和东西都放在空间里,谁也拿不走。

廖春花的娘家离秋水村不远,但大冬日的,还下着雨,她带着三个孩子,外加上一群牲口,实在是吃力。
沈金宝与沈金贵平日里被她娇宠惯了,没走多远就闹着抱。
沈金花因为是个闺女,平常里不太招廖春花待见,倒是不敢闹腾。
但她只有两岁半,头上还顶个大斗笠,走得摇摇晃晃,随时要摔倒一般,一直坠在最后面。
廖春花原本在家就受了气,现在走得一腿的泥,孩子还闹腾,她心里更是恨死了顾云桑。
她嘴里咒骂着顾云桑,又凶了几个孩子一通,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晌午的时候,总算是到云水村。
“哟,春花,带着孩子回娘家啊!”村口的村民一见到廖春花,就笑呵呵地打招呼。
见她不但带着三个孩子,还用绳索套了一群牲口,不免打趣道:“这还没到过年,就来给你娘家人送年礼了?你家男人今年赚了不少吧?年礼送得这么重!”
廖春花不想跟人说她和继子吵架的事,更舍不得把这么多的牲口全送给娘家,她打了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心中却越发地愤怒,阴云密布的到了廖家。
廖母张氏见到女儿回来,还带这么多的牲口,也是一喜。
她这个大闺女被耽误了亲事,原本以为要砸手里了。没想到她自己有手段,让沈大成娶了她。
虽是嫁去给人当继室,她却是三个闺女中日子过得最好的。
沈家不但有砖瓦房,还早早就分了家,闺女嫁过去就自己当家做主,没有婆母管。
三个闺女中,也是她往娘家送东西送得最多。
她三两步迎了上去,笑得跟花一样,嘴里推辞道:“你来就来,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小心沈女婿回来了埋怨你。”
廖家两个嫂子也飞快地迎了上来,嘴里招呼着廖春花,就要把牲口往自家鸡圈里赶。
廖春花一看,就知道她们误会了。
婆家的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但在娘家人面前,她却是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她今天回来,除了是要好好为难一下那两个小的,也是要找娘家人帮她想想办法。
她当下便哭诉道:“家里那两个小的造反,说房子是那短命鬼花钱修的,不要我们娘几个住。
我只能把孩子带过来,想请你们帮我看看孩子,明儿找时间把这些鸡鸭卖了当路费,找沈大成讨个说法。”
听说这些牲口不是送他们的,张氏与廖家两个嫂嫂脸上的笑都是一僵。
不过张氏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初,“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钱。你也是,这么大个人,还能被两个孩子欺负了去!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张氏说着,去牵孩子,“哎呦,我的小祖宗,瞧这冻的,小脸都红了,快快快,去屋子里烤火。”
她一边牵着孩子往屋里走,又一边吩咐两个媳妇,让她们把大闺女带回来的东西单独关着,别和家里的牲口弄混了。
知道娘家不会贪自己的东西,廖春花才把牲口交给两个嫂子,跟着进了屋。
她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娘家,也不遮掩,她连咒带骂的将事情的起末说了一遍。
听着顾云桑害得沈金贵被打了一棍,花出去二两银子,张氏几人都心疼得直抽抽。不是心疼孩子,是心疼花出去的那二两银子。
他们一大家子,辛辛苦苦一年,也不一定能存下二两银子。那么轻飘飘的一棍子,就花出去了?
张氏心中不免有些责怪闺女,怎么就那么笨,打个人都不会打。
但更怨的是顾云桑,要不是她躲,那一棍子能打金贵身上吗?
女儿之后能再花二两银子买人参片吗?
她咬牙切齿道:“那个祸害!你当初就该听我的,卖了她!”
廖春花这会儿听母亲的话,也是满心的后悔。
她当时看顾云桑好拿捏,于是就生了留她在家当丫环使的心思。而且小丫头片子不好卖钱,等大些了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而且到时候沈珩知死了,她卖她是理所应当的事,谁也不好在背后说她什么。
哪里想到,她的软弱好拿捏都是装的,一直等着今天呢!
她又是好一通咒骂,“现在关键是那房子,她说得有板有眼的,我得去找大成说说。我家里的粮食都锁起来了,正好趁机好好磨一磨他们的性子。”
张氏听了,也觉得在理。
沈家那一栋房子,可是用砖瓦修的,怎么也得二三十两银子。
那可是大头。
廖大嫂道:“村里不会有人借粮食给他们吧?”
“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谁敢借粮食给他们?借给他们了谁来还?前日村西头还死了一个呢!也没见谁可怜他,去帮一帮。”
廖春花可最了解村里那些人的性子了,让他们嘴巴帮忙说几句好话还成,要他们拿粮食,那只怕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张氏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又咒骂道:“最好饿死他们两个!”
廖大嫂道:“你不是说今天沈家二房帮忙去叫了大夫吗?就怕沈家二房到时候帮忙。”
说到沈家二房,廖氏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今天就怪沈家二房多事,要不是二房多事,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没谁舍得花人情去村长家借牛车......
她满脸怨恨道:“管他们帮不帮忙,反正到时候我不给那两小的还粮食。”
张氏道:“行了,我看也不用等明儿了,我看外头放晴了,一会儿就让你二哥陪你去县城。
镇上牲口卖的便宜,你反正要去县城,干脆带去县城卖更划算。这事宜早不宜迟。”
廖大嫂目光闪了闪。
其实在廖春花今儿回来之前,他们就在商量,什么时候找她说说情,让沈大成在县城帮忙给他们找个活计。
离过年还有近2个月,如今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农家人都喜欢趁这个时候,去找些活干。
廖家兄弟俩去镇上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合适的活,沈大成常年在县城干活,门路肯定多。
这回说是帮廖春花,跟着她一起去县城,还不用花缴用。这么好的机会,叫了二弟,没叫自家男人,廖大嫂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想着他们现在又没分家,小叔子去挣了钱回来,也要交到公中。
她虽心中略有些不满,但还是赞同道:“我这就去收拾。”
廖家也养了些的牲口,想等着过年换个好价钱,自要趁着这个机会一并卖了。
廖春花心中感动,觉得还好有娘家,“娘,那就辛苦你这几天帮我照看几个娃了。”
张氏道:“谁让你是我闺女呢,我不帮你,谁帮你。”
至于几个娃,一头牛也是放,两头牛也是放,花费得了多少精力。更何况家里还有好几个大的,这冬日地里没什么活,正好让他们帮忙看小的。
说好后,众人便忙活起来,廖春花匆匆啃了几个窝窝头,就同廖二哥一起出发,去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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