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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绵绵全局

柚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玫垂着眼帘,品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倒是让裴遇舟的眸底凝出几分寒霜来。“温玫。”他叫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温玫放下茶杯,精致的瓷杯在桌上发出清晰而冷冽的声响。“裴先生能为我做什么?”她抬眼,无所畏惧的望进裴遇舟眼底的寒霜中。前一秒那个妩媚动人的茶艺师,这一秒就成了谈判桌上理智冷漠的对手。裴遇舟眯了眯眼,黑眸里沁出几分玩味。他抬手捏住了温玫瘦的略尖的下巴,往自己面前带了带。“说说看,你都想利用我做点什么?”“让陆景川一无所有。”裴遇舟轻笑出声。“温玫,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什么意思?”裴遇舟说:“且不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弃用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单说陆景川这个人,今年才二十六岁的年纪,眼看就要做到集团副总了。也就是说...

主角:裴遇舟温玫   更新:2025-03-1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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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遇舟温玫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夜绵绵全局》,由网络作家“柚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玫垂着眼帘,品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倒是让裴遇舟的眸底凝出几分寒霜来。“温玫。”他叫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温玫放下茶杯,精致的瓷杯在桌上发出清晰而冷冽的声响。“裴先生能为我做什么?”她抬眼,无所畏惧的望进裴遇舟眼底的寒霜中。前一秒那个妩媚动人的茶艺师,这一秒就成了谈判桌上理智冷漠的对手。裴遇舟眯了眯眼,黑眸里沁出几分玩味。他抬手捏住了温玫瘦的略尖的下巴,往自己面前带了带。“说说看,你都想利用我做点什么?”“让陆景川一无所有。”裴遇舟轻笑出声。“温玫,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什么意思?”裴遇舟说:“且不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弃用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单说陆景川这个人,今年才二十六岁的年纪,眼看就要做到集团副总了。也就是说...

《春夜绵绵全局》精彩片段

温玫垂着眼帘,品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倒是让裴遇舟的眸底凝出几分寒霜来。
“温玫。”
他叫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温玫放下茶杯,精致的瓷杯在桌上发出清晰而冷冽的声响。
“裴先生能为我做什么?”
她抬眼,无所畏惧的望进裴遇舟眼底的寒霜中。
前一秒那个妩媚动人的茶艺师,这一秒就成了谈判桌上理智冷漠的对手。
裴遇舟眯了眯眼,黑眸里沁出几分玩味。
他抬手捏住了温玫瘦的略尖的下巴,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说说看,你都想利用我做点什么?”
“让陆景川一无所有。”
裴遇舟轻笑出声。
“温玫,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
“什么意思?”
裴遇舟说:“且不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弃用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单说陆景川这个人,今年才二十六岁的年纪,眼看就要做到集团副总了。
也就是说,他一个普通出身毫无背景的大学生,毕业不过四年,就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知道为什么吗?”
温玫垂下眼帘,遮掩着因为回忆而藏不住的情绪。
“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上进的人,大学连续四年特等奖学金获得者,各项竞赛冠军拿到手软,还自学了两国语言,差点做了外交行业。”
温玫想起那个在校园里意气风发的学长,发丝都带着青春狷狂,唯独对她温柔呵护。
“除此之外,他心细如发,擅察言观色,说话做事从没有半点错漏。”
裴遇舟说:“一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即便不在裴氏,即便我不提拔他,他也有的是大展拳脚的空间。
你想让他一无所有,从哪里下手?从这捕风捉影的出轨事件上吗?
可私生活从来不在社会衡量男性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中,甚至有的是客户乐意跟他交流这方面的经验。”
裴遇舟的话仿佛一记一记重锤,锤的温玫的脊梁一寸寸的弯下去。
漫长的沉默之后,温玫的声音冷冽如初春之雪,没有丝毫温度。
“裴总的意思是,你帮不上我的忙?”
温玫慢吞吞的起身,礼貌又疏离的道别。
“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木质的包厢门“呼啦”一声拉开。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声音冷静淡漠的远去。
包厢里。
裴遇舟修长的手指捏了下茶杯,更像是在克制着不去捏断温玫那细细的脖颈。
下一秒,他猛地把茶杯杵在桌上。
力道有些重,溅出几滴茶渍。
红木的桌上晕开点点桃花。
......
温玫回到车上,脑中闪过和陆景川这四年的点点滴滴。
他近乎无微不至的呵护她,才温暖了她这颗原本不对婚姻抱有任何期待的心。
可那个男人好像一瞬间就烂掉了。
温玫翻到手机上保存的那位“公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一个温软甜腻的声音接起。
“喂?”
一瞬间,温玫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喂?哪位?”
温玫正要开口,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陆景川的声音。
“蕊蕊,跟谁打电话呢?”
女人娇嗔道:“不知道是谁,应该打错了吧,打过来又不说话。”
“那挂了吧,过来看看我准备的礼物。”
电话挂断。
温玫的手机掉在车座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岂止是陆景川烂掉了?
连同她的婚姻、她的生活,都一起烂掉了。
温玫启动了汽车,在路口转弯时,一辆车别过来。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躲闪时打了下方向盘,“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短短几分钟,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外面似乎有人焦急的敲打车窗,用力的拽动门把手。
温玫捂着胸口,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才打开车锁。
车门被猛地拽开。
温玫身子腾空,转眼间就被抱下了车。
裴遇舟墨色的眼眸翻滚着暴虐戾气:“你不要命了?这是三十六计的哪一计?苦肉计吗?”
“裴总想多了,我只是车技太差。”
温玫作势要从裴遇舟怀里下来。
双脚刚一沾地,就软的直接跌坐在车边。
裴遇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厉的像一把刚开刃的刀。
“温玫,你今天要是撞死在这里,明天陆景川给你办完葬礼,后天就能再娶。
你不肯离婚,在这污水沟一样的婚姻里跟他搅和,能捞到什么好处?”
温玫仰头看着他,殷红的血从额角往下淌。
衬的这张脸明艳又可怜。
“我从来没说我不肯离婚,换句话说,离婚跟你,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四目相对,裴遇舟似乎第一次看清女人眼底的倔强。
那些温柔的、优雅的、善解人意的面具一一揭下,现在这个遍体鳞伤却紧咬牙关的脸,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有人负了她,她一定要报复回来才甘心。
哪怕伤敌一千,自负八百,她也无所谓。
温玫扶着车轮,踉跄的站起身。
“裴遇舟,我阴暗的目的、龌龊的心思、蹩脚的勾引手段都给你看过了。
如果你是甲方,这个时候要么跟乙方把合同签了,要么就此别过,也好让乙方换个买家。
做生意的道理,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她勉强站稳之后,踉踉跄跄的回到驾驶座去找手机。
“三次。”
背后传来裴遇舟冷到极致的声音。
温玫的身子一颤,问:“什么?”
裴遇舟说:“不影响裴氏和我个人的前提下,我帮你收拾他三次。
要是你真有本事,你最好能利用这三次机会让陆景川一无所有。”
温玫还没回答,裴遇舟又追问:“三个月之后,你离婚,别指望我陪你一个有夫之妇红杏出墙。”
温玫摇摇头:“三个月不够,至少半年。”
裴遇舟逼近她,手掌撑在车边。
那双黑眸带着深不见底的压迫感,仿佛一张大网将她禁锢,让她无处可逃。
“四个月,这期间你得随叫随到,而且你不准和他再有任何夫妻间的行为,这是底线。
谈不妥的话,你就可以另找买家了。”
“好。”
温玫温吞的应了一声,身子又往下倒。
裴遇舟一手揽住她,一手帮她拿着手机。
屏幕正好点亮在通话记录上。
“十分钟前,你就打了急救电话。”
裴遇舟眼眸微眯,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车祸才不到五分钟吧?温玫,还说不是苦肉计?”
温玫往他怀里倒,又戴上了那张温柔娇软的面具。
“是欲擒故纵——我赌你对我的兴趣不止于泡杯茶而已。”
温玫指了指后视镜,说:“我看见你的车跟在后面。”
她支撑不住,彻底瘫在裴遇舟怀里,唇角还噙着得意的笑。
裴遇舟将她横抱起来,小臂收紧,声音微哑。
“你该庆幸你现在要去的是医院。”
“不然呢?”
“不然今晚就是你第一次红杏出墙,明天我可以保证你下不了床!”
露骨又霸道的宣誓主权,让温玫脸蛋腾起红晕。
她安心的窝在裴遇舟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把趁手的刀,是她的了。

下一秒,裴遇舟却利落的收回手。
“可我对插足别人的婚姻没兴趣。”
温玫一楞,裴遇舟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翌日。
温玫睡到中午才起,头痛欲裂。
她点了个外卖,又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喝。
洗漱完之后,陆景川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她的外卖。
“你刚起床?”
“嗯,昨天睡得晚,”温玫问:“你昨晚在哪睡的?”
陆景川的眼神闪了一下。
“公司,昨晚通宵加班,我很累。”
以前,温玫肯定要嘘寒问暖的关心之后,赶紧让陆景川去休息,自己去买菜做饭。
可现在,温玫瞥了陆景川一眼。
“哦,上班肯定累,正常。”
陆景川皱了皱眉,觉得温玫身上又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今天晚上邱副总给儿子办周岁宴,你跟我一起去。”
温玫的心脏一痛:“我刚没了孩子,你让我去给别人的孩子过周岁宴?”
陆景川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了温玫。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日子还得过啊。
温玫,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保证。”
温玫的眼神冰冷刺骨。
以前她就是信了陆景川这些好听的话,才会落到这个下场。
可现在,跳出陆景川织的温柔网,她就想清楚了——
这位邱副总是出了名的重视家庭。
每次邱副总组的局,所有人都是带着老婆孩子去的。
陆景川又想在年底升任集团副总,自然要带着她秀恩爱,在邱副总面前树立一个稳重踏实的形象。
“去吧,好不好?就当去散散心,我也是为了你好。”
温玫“嗯”了一声:“知道了。”
去就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
晚上。
温玫换了一条浅蓝色的掐腰长裙,和陆景川一起去了邱副总的别墅。
果然人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还有的牵着家里的小孩一起来,场面格外温馨热闹。
温玫看着几个小孩嬉笑着跑过,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陆景川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眼神微闪。
随后,陆景川转头对温玫道:“我接个电话,你在这等我。”
温玫看着陆景川温柔的侧脸,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位小公主。
两分钟后,陆景川匆匆挂了电话,牵着温玫的手,走向邱副总。
“邱副总,恭喜恭喜,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眼睛和邱副总真像啊!”
陆景川一番吹捧,把邱副总哄得开怀大笑。
“景川,你和你太太才是郎才女貌,你们俩要是生个孩子,那恐怕要去做明星了哟!”
陆景川生怕温玫说错话,立刻抢着道:“借您吉言,说不定今年就有好消息呢!”
温玫甩开了陆景川的手:“我去下洗手间。”
她避开人群,走到了音控室,工作人员立刻起身打招呼。
“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温玫笑着说:“等会有个特别节目,我来拿一下微型耳麦。”
“哦,好,在这里呢,您看一下,这里开关,打开之后就自动连上音响了。”
“谢谢。”
温玫拿着握着小小的耳麦返回宴会,邱副总正拍着陆景川的肩膀热聊。
“景川,我已经跟裴总提过了,你好好干,年底有你的好处呢!”
陆景川眼神一亮:“裴总也来了?”
邱副总笑着说:“裴总刚才还提起你了,正说你懂酒呢。
哟,弟妹正好也回来了,走,我带你们过去打个招呼。”
邱副总带着陆景川和温玫走到地下的酒窖。
酒窖昏暗。
裴遇舟站在酒窖深处,侧面被灯光打上阴影,孤身立于酒架前,独自品着高脚杯中猩红的葡萄酒。
“裴总,怎么不等我们就一个人喝起来了?”
裴遇舟回头,眼神从温玫身上扫过,并未停留。
“邱副总的藏酒是上品,没忍住。”
邱副总笑着说:“景川之前做酒庄项目的时候,可比我懂得多,让他陪您喝一杯。”
陆景川立刻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能和裴总品酒,是我的荣幸。”
邱副总笑着说:“那你们慢慢喝,我先去招呼客人,裴总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陆景川的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陆景川急忙挂断。
没过五秒,再次震动。
陆景川的脸色有些难看,回消息时手忙脚乱。
裴遇舟看了陆景川:“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
陆景川如蒙大赦,立刻道:“我去拿,马上就回来,裴总稍等!”
陆景川松开温玫的手。
温玫却拉住了他:“领带歪了。”
陆景川忙着回消息,由着温玫给他整了两下,就急忙拉下了温玫的手。
“好了好了,我去拿杯子,别让裴总等久了。”
陆景川快步离开。
温玫转过身,对上裴遇舟打量的眼神。
“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
温玫莞尔一笑,牙齿雪白:“好东西。”
裴遇舟没有追问,又换了个话题。
“今天头疼吗?”
温玫怔了两秒,点头:“疼。”
裴遇舟说:“昨天跟你说了,那杯酒很烈,你喝的太猛了。”
温玫顺势说:“那今天我挑个柔和的葡萄酒喝。”
裴遇舟“嗯”了一声,又问:“你会挑吗?”
温玫如实道:“不会。”
裴遇舟失笑:“那你还说。”
温玫对上裴遇舟的眼神,语气认真:“裴总帮我挑,可以吗?”
裴遇舟一听这话,轻笑出声,听不出笑声是高兴还是嘲讽。
“陆太太,昨天我说的不清楚吗?”
“不太清楚。”
温玫往前一步,抬头,望着裴遇舟晦暗的双眸。
“我昨天忘了追问清楚,裴总是对插足婚姻没兴趣,还是对我没兴趣?”
裴遇舟眼神一暗,盯着温玫挑衅的双眸。
“陆太太,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认为你一定能入我的眼?”
“裴总,你本可以直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不呢?”
裴遇舟的薄唇勾起几分痞气的笑。
“或许我确实有几分兴趣,可女人千千万,我何必趟有夫之妇这样的浑水?”
裴遇舟的黑眸锁住她,挑眉问:“毛遂自荐,也要有点过人之处才行。”
温玫的眸子灿若星辰,笑意暖暖,人畜无害的看回去。
“我长的漂亮......”
“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比我漂亮的未必比我聪明,比我聪明的未必有我知进退,懂分寸,漂亮又懂事的,必定需要裴总负责任,最重要的是——”
温玫的手指落在裴遇舟的领带上,从领口滑到胸口,语气酥得要命。
“我能给裴总按部就班的生活,增添一点意想不到的刺激。”
裴遇舟语气森冷,可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郁。
“这种勾引对我没用。”
温玫的纤纤玉手刚好滑到裴遇舟的胸口。
“可裴总的心跳在酒窖像打雷一样,又快又急。”
裴遇舟一把攥住温玫的手,力气太大,让温玫痛的皱眉。
“温玫,你这是玩火,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烧死。”
“那裴总教教我,三十六计,哪招能拉着裴总共沉沦?”
裴遇舟微哑的嗓音夹着几分道不明的暧昧:“倘若我不教你,你要一一试过吗?”
温玫呵气如兰。
“裴遇舟,你想让我试试吗?”
她叫他名字的一瞬间,男人的呼吸乱如心跳。

裴遇舟扶着温玫上车。
黑色的宾利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车厢内温暖静谧。
温玫暗暗观察了一遍,车内没有任何女性痕迹。
“陆太太是做什么工作的?”
裴遇舟的声音淡淡响起。
“毕业前拿了电视台新闻主播的offer。”
“江市电视台?”
“嗯,但是年底才能转正,所以出镜的机会很少,基本还是做采访的工作,加上最近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
“采访......”
裴遇舟重复了这两个字,问:“身体恢复的如何?”
温玫说:“差不多了,下周准备销假回去上班了。”
裴遇舟不再提问,车厢内又安静下来。
温玫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到闺蜜孟南汐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
“温温,你晚上有空不?陪我去个饭局呗,我要是喝多了,你还能替我保驾护航~”
温玫笑笑:“你又打着你爸公司的旗号,给你男神送资源了?”
孟南汐哼哼着:“不是,我今晚直接把他那部剧的投资商都请来了,什么傅氏啊,赵氏啊......哎呀,来了当面说吧,你收拾一下,晚上我过去接你啊!”
温玫转头看了裴遇舟一眼,又着重问了一遍:“是海士爵夜场吗?”
“是啦是啦,贵宾包厢。”
“知道了。”
温玫应下来,挂了电话。
“清苑小区,到了。”
裴遇舟停好车,看向温玫。
“谢谢裴总。”
安全带“啪”的一声解开。
温玫在裴遇舟晦暗不明的眼神中,撤回了自己试探的橄榄枝。
“就不请裴总上楼了,我想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出门,改天我请裴总喝茶。”
裴遇舟微微挑了下眉:“好。”
......
温玫回到家。
门上还没摘掉的“喜”字夺目刺眼。
她环顾这个自己精心打理的温馨三居室。
陆景川的衣服熨烫的整整齐齐,家里每一处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她还记得陆景川求婚那天,她激动的彻夜难眠。
四年恋爱长跑,换来的却是镜子里那个遍体鳞伤、双眼红肿的女人。
她心底的恨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蔓延,恨不得今天就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而那把趁手的刀,愿不愿意接住她的橄榄枝,今晚就会知道答案。
......
晚上。
温玫洗了个澡,又捡起了几个月没碰的化妆品,画了个精致的淡妆,又从衣柜里挑了一条淡紫色及膝连衣裙。
孟南汐看到温玫,眼神亮晶晶的,在她腰间捏了一下。
“不愧是系花啊,等你上镜做了新闻主播,收视率都要翻一番。”
“承你吉言,保佑我年底转正。”
......
汽车开到“海士爵”夜场。
推开门后,温玫扫视一圈,看见裴遇舟坐在沙发中间。
男人的皮囊实在是好。
昏暗的包厢里,那张脸轮廓分明,如同雕塑一般。
他指尖夹着烟,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周围的人殷勤的敬酒,干杯的声音不绝于耳。
浓重的烟味呛的温玫咳了一声。
裴遇舟突然抬眼,朝门口这边看过来,正好对上温玫咳得眼泪汪汪的双眸。
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
孟南汐拉着温玫一屁股坐在裴遇舟旁边,笑着打招呼。
“裴总,我还以为你不来呢,你助理说你晚上没空,回绝的可干脆了!”
裴遇舟将刚抽了两口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手挥了挥烟雾,才端起杯子看向孟南汐。
“本来是没空。”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
温玫的心口一滞。
裴遇舟又道:“有空常来往,请孟小姐代我问令尊好。”
“当然当然,我先干为敬!”
孟南汐和裴遇舟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又转头去敬其他人。
温玫坐在沙发上,离裴遇舟半个身位的距离。
“裴总,又见面了。”
裴遇舟点了下头,问:“听景川说,你不会喝酒,果汁可以吗?”
温玫听到陆景川的名字,心底不爽。
“我喝酒。”
裴遇舟的眉头微挑了一下,给她倒了杯酒,递过来。
“威士忌。”
温玫喝了一口,猛呛了一下,不由得咳嗽起来。
裴遇舟的胸腔漫出沉闷的笑声,又问:“换果汁吗?”
温玫固执的摇头:“不,就喝这个。”
手心一空。
裴遇舟从她手里拿走了酒杯,又换了一杯给她。
“就算换口味,也要循序渐进。
那杯太烈,不适合你。”
温玫拿酒杯的手一僵,撞进裴遇舟晦暗不明的眼神中。
明白了男人的暗示。
几乎是明示了。
她目光微闪,下一秒,往裴遇舟身边坐近了几寸。
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去够茶几上那杯刚刚被拿走的烈酒,呼吸贴的极尽。
“又没试过,裴总怎么知道不适合?说不定,我就喜欢烈的。”
温玫拿回杯子,双眸不甘示弱的盯着裴遇舟,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喉头一直蔓延到胃里。
温玫微微皱眉,却硬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心脏更是不受控制的狂跳。
指尖倏的一热。
裴遇舟的手按住她放在沙发上的手背,看着她有些迷离的双眼。
“喝醉了?”
温玫没挣脱,仰头,望着他。
“没有,清醒的。”
“我看不像。”
温玫不甘的挑眉:“裴总觉得,怎么才像清醒的?”
裴遇舟凑近几分,几乎快要吻上她。
呼吸之间,温玫能闻到裴遇舟口中的酒香。
“想离婚应该去找律师,想报复应该去雇打手。有夫之妇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才是清醒的做法。”
温玫哑声道:“离婚他不会净身出户,雇打手也要不了他的命。我清醒的做法是,今晚在这里挑一个人,做我的情夫。”
裴遇舟的眼神狠狠晃了一下。
温玫捕捉到裴遇舟眼底的情绪,脸上漾开一抹极艳丽的笑,起身去了洗手间。
冰冷的水冲洗完双手,温玫又站在洗手台前缓了一会才出去。
准备和孟南汐告辞。
今晚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再撩拨下去,恐怕适得其反。
一开门,看见裴遇舟站在门外。
“裴总,这是女洗手间。”
“嗯,我知道。”
裴遇舟步步靠近,将她逼回了洗手间,反手关门,上锁。
温玫倒退几步,后腰抵在了冰凉坚硬的洗手台上,说话有些磕巴。
“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遇舟的双手撑在她两边,挑眉,眼神微嘲。
“我以为,陆太太撩我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难道是我误解了?你不是在、勾引我吗?”
“我......”
是这么想的。
可没想进展这么快。
“陆太太,不介意在这里吧?”
裴遇舟深邃黑眸紧紧锁着她的双眸,不给她半分闪躲的机会。
温玫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在男人的手指碰到她的瞬间,温玫的手机响起。
“老公”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格外刺眼。
“陆太太,后悔还来得及。”
温玫抬眼对上裴遇舟略带嘲弄的眼神,潋滟眸光里透着一腔怨恨。
“我有名字。”
她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任由其疯狂震动。
裴遇舟玩味的勾了勾唇,一字一顿叫她:“温、玫。”
温玫像是不甘示弱,也叫他:“裴遇舟。”
裴遇舟的眸色如墨,透着几分危险,声音都哑了几分。
“叫我什么?”
“裴、遇、舟。”
男人盯着她粉嫩的唇瓣一开一合。

陆景川立刻将温玫拉进卧室,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还伤到哪里了?打的严重吗?去医院了吗?”
温玫制止住陆景川的手:“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求助,你没接。”
陆景川的眼神一震:“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昨晚在加班,手机静音了。
快让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了,只是吓唬吓唬我,不是很严重。”
陆景川怒道:“这么危险的新闻,你为什么要接?你跟别的男同事换一换不行吗?”
温玫皱眉道:“这是我的工作,怎么能一有困难就和别人换?那以后谁还让我跑新闻?
而且尹向蕊是新来的组长,她第一次分配工作我就拒绝,以后怎么相处?”
陆景川厉声道:“那就辞职啊!有什么好相处的?你的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我赚的钱又不是不够你花,你非要去上这个班吗?
对,你现在就辞职!”
陆景川拿出温玫的手机,塞到她手里。
“打电话,现在就辞。”
温玫盯着陆景川看了几秒。
如果是以前,她真的会相信,陆景川是因为紧张她所以才发脾气。
可现在......
她解锁后,点进通讯录,找到尹向蕊的号码,又把手机塞回陆景川手里。
“这是她的电话,你打给她,告诉她我要辞职。”
陆景川一愣:“我打?你让我说什么啊?”
温玫耸耸肩:“说什么都行啊,是你要我辞职的,你编个理由。
我病了,想换工作了,或者怀孕了,随便你说。”
陆景川攥着手机,半晌没有动作。
“温玫,我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
四目相对,陆景川犹豫了一会,又将手机关了。
“算了,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也是太担心你了。
既然你不想辞职,那就继续做吧,以后要小心一点,别让我这么操心。”
温玫看着眼前男人的虚情假意,只觉得恶心。
“好,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温玫拖着行李箱,一手拿着装信件的盒子。
“南汐最近心情不好,让我过去陪她住几天。
我想你最近忙着加班,晚上也不回来,正好我去和南汐作伴。”
陆景川想到最近尹向蕊的死缠烂打,温玫搬出去几天,正好让他有点喘息空间。
“好,那我送你去。”
温玫“嗯”了一声,拖着行李出门。
陆景川开车把温玫送到了孟家门口,看着孟家奢华的别墅,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的光芒。
温玫看在眼里,没有点破。
“我去给你拿行李。”
温玫正要下车时,余光瞥见一抹刺眼的深蓝。
她弯下腰,看见车座下面那个没有丢掉的安全套包装的一角。
大约是撕掉的时候太匆忙,掉在了座位下面。
温玫瞬间浑身发抖,刚刚缅怀过爱情的那个自己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嘶吼。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尹向蕊就坐在自己坐着的这个副驾驶上,陆景川大概如那天在酒吧外一样,将她抵在座位上热吻。
然后呢?
尹向蕊爬到驾驶座,车内气氛火热,让陆景川撕开安全套的动作都匆忙的来不及检查是不是掉了一角......
“温玫,怎么不下车?”
陆景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温玫仓皇跑下去,蹲在路边“哇”的一口吐出来。
“温玫,你怎么了?”
陆景川急忙来扶她。
温玫下意识撇开陆景川的手,又惊天动地的吐了一堆。
直到胃里空空如也,温玫才颤抖着坐在地上,脸上爬满了眼泪。
面前递来一瓶矿泉水,陆景川担忧的看着她:“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温玫嘴唇颤抖:“不,不用,我是......刚刚想起来昨天在花城餐饮拍到的腐肉,一下没忍住,没事了。”
她扶着栏杆起身:“你去忙吧,我进去了。”
陆景川点点头:“好,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温玫“嗯”了一声,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孟家。
陆景川回到车上,手机又响起来。
他看到尹向蕊的电话,深呼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喂?”
尹向蕊娇气的问:“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吗?”
陆景川抿了下唇,问:“温玫去跑花城餐饮的新闻,是你安排的?”
尹向蕊吞吞吐吐道:“我是想给她一个直播露脸的机会而已,而且这种题材本来就是她擅长的......”
陆景川压着怒火:“蕊蕊,我跟你说过了,她刚没了孩子,已经很可怜了,等她情绪好一点,我就会跟她提离婚。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让她去跑这么危险的新闻?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今晚我不过去了,魏总那件事,我很感激你爸帮了我,我也想尽快跟你在一起。
可我不能在感情上辜负了温玫,还踩着她往上爬,我的良心时时刻刻都在被谴责。”
陆景川不顾尹向蕊的呼唤,果断挂了电话。
......
温玫走进孟家。
孟南汐听完事情始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现在不知道该先骂陆景川和尹向蕊渣男贱女,还是说你恐怖如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搞定了裴遇舟?”
温玫平静道:“没搞定,各取所需罢了。
当初他在游轮上把我认成了别人,我也是赌一把,赌我能当个替身。”
孟南汐乐呵呵道:“你拎得清就好,千万别动真心。
我听说过一些八卦传言,说是裴遇舟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温玫问:“跟我长得像吗?”
孟南汐摇摇头:“我没见过,只是听别人说家里不同意,也有的说是人家白月光另有所爱。
反正人家已经嫁人了,当初裴遇舟因为这事还出了车祸,差点命都没了。”
温玫自嘲一笑:“那确实挺像的,我也嫁人了,怪不得他答应的这么快。”
大概,舍不得破坏他所爱之人的婚姻,拿她顶替一下也是可以的。
孟南汐拍了拍温玫的肩膀:“没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和裴遇舟进展下去吧!”
温玫无奈道:“你就不斥责一下我?”
孟南汐哼哼着:“男人一个两个的可以出轨,可以找替身,女人就只能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别听那些陈词滥调,脸皮厚的人先享受世界啊!
咱俩脸皮就是太薄了,才老被男人欺负。
我决定了,我也换个口味试试。
作为你的闺蜜,我对你的底线可以无限低!”
话音刚落,温玫的手机响了。
孟南汐贼兮兮的笑着:“哟,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快去快去。”
温玫走到一旁接起:“喂?”
“在哪?”
“刚到南汐家里。”
“她知道了?”
温玫解释道:“南汐不会乱说的。”
裴遇舟说:“嗯,我去接你,十分钟后到。”
温玫挂了电话,走回客厅,孟南汐晃了晃那个装信的盒子。
“这个还要留着吗?要是我,都烧了解气。”
温玫打开盒子,抽出一封信,展开。
“温玫,见信如面。
收到了你随信寄来的桔梗花后,我已经种下,但塔克拉地区气候干旱,尽管我悉心照料,也未必能开花......”
温玫自嘲一笑:“其实,他连一朵桔梗花都没给我买过,可能早就忘了。
他都不记得,我留着干什么?”
温玫将整盒信件扔进垃圾桶,火苗在春风吹拂下迅速燃烧,几分钟就烧的干干净净。
天边夕阳西下,橘色日落披在那辆渐渐开来的迈巴赫上。
裴遇舟下了车。
手里拿着一束橘子汽水般的桔梗花。

温玫意外流产一个月后,发现老公出轨了。
......
凌晨一点。
温玫再次因为噩梦惊醒,她又梦到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从洗手间回来后,恰好看见陆景川枕边的手机亮起,照亮了床头一角。
温玫拿起手机解锁。
一个昵称为“公主睡不醒”的好友发来几张照片。
单手托腮、眼神委屈的年轻女孩坐在酒吧的角落,面前是一堆花花绿绿的酒水。
紧接着弹出一连串消息——
“你不是说要跟她摊牌了吗?她流产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还要照顾她的心情到什么时候?”
温玫的脑袋“嗡”的一声。
她和陆景川结婚不过才三个月!
温玫又往上翻了翻记录。
除了一些日常分享,出现次数最多的话题,就是她。
“你说你爱的人是我,总要证明一下吧?除非你能放下新婚妻子,陪我去国外玩半个月。”
这条消息的日期,正好是在他们婚礼当天。
她还记得当时陆景川温柔的抱着她道歉,说公司派他去国外出差半个月,他实在推不掉。
温玫体谅他事业正在上升期,就取消了蜜月旅行。
那半个月里,陆景川甚至能做到一日三餐都跟她报备。
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我听说她怀孕了?你是不是不打算离婚了?”
“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让我等到你们的孩子出生吗?”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为了我让她流产,等她身体好一点再谈离婚吧。”
“景川,我爱你,我可以等你......”
这一字一句如同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温玫的血肉。
她攥着手机,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
她还记得陆景川出差没多久,她就查出了怀孕。
当时她欣喜若狂,陆景川得知消息后,也立刻赶回来陪她产检,采购婴儿用品。
可一个月前,她下楼散步时被人撞了一下。
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原以为,这只是个可悲的意外。
陆景川翻了个身,温玫赶忙放下手机回到床上躺好。
两分钟后,她听见陆景川打开手机,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温玫佯装被吵醒:“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陆景川在她额头落下温柔一吻,柔声安抚:“公司有急事,我去处理一下,不用等我了。”
外面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
温玫急忙起来穿上外套,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夜色酒吧。”
......
汽车开到酒吧门口。
温玫还没下车,就看到陆景川拽着那个年轻女孩大步走了出来。
陆景川一把将人甩到了车边,眼神又急又痛:“我已经让她流产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吗?!”
温玫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棍,疼的嗡嗡作响。
而她的丈夫已经扣住女孩的脖子,强势吻了上去。
两人在路边吻得难舍难分,像是热恋中情绪失控的情侣。
温玫眼睁睁的看着陆景川把女孩塞到副驾驶,驱车离开。
“师傅,跟上那辆车。”
汽车跟到一家酒店。
温玫看着陆景川抱着女孩走进去,开房,上楼。
她拿出手机,给陆景川打了个电话。
那边迅速挂断。
随后,陆景川回了两个字:“在忙”
连句号都来不及打。
一瞬间,温玫觉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血肉的骷髅骨架,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漏风的无力感。
出轨显而易见,那“让她流产”是什么意思?
......
温玫回到家里,打开上锁的婴儿房,翻出孕期吃的所有剩下的药和营养品去了医院。
深夜寒风萧瑟,温玫在门口枯坐了一整夜。
医生刚刚上班,她就立刻将东西送进去化验。
“温小姐,这瓶子里装的是一种国内已经淘汰的慢性堕胎药,但药效不够,所以很难流干净,肯定还要再做清宫手术。
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想要孩子,还是要做正规的流产手术,别吃这种不正规的药,万一有个大出血,受罪的是你自己。”
温玫走出医院,如同行尸走肉。
每一步都像是光脚踩在刀尖上,疼的眼前发黑。
流产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眼睁睁的看着温热的鲜血从身下淌出来,医生说孩子已经没了,必须尽快清宫。
冰冷的机器像是绞肉机似的在子宫里来回翻搅。
她疼的在手术室一声声惨叫,恍若地狱。
而这地狱般的折磨,只不过是陆景川向那位“公主”验证感情的证据而已。
温玫跌坐在地上。
委屈、绝望、怨恨一股脑的又涌上来,她哭的全身颤抖。
恨不得把陆景川千刀万剐!
“陆太太?你没事吧?”
温玫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穿一身西装衬衫,袖口挽到了小臂,露出手腕上奢华的名表,臂弯搭着西装外套,慵懒又优雅。
裴遇舟。
陆景川所在的集团——裴氏的总裁。
半年前,裴遇舟在游轮举办生日晚宴,陆景川带她一起去了。
她在房间补妆时,遇上喝醉的裴遇舟误闯进来。
裴遇舟认错了人,将她抵在墙上强吻,说她狠心。
她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一周以后,陆景川就升职了。
此刻,她脑中闪过陆景川常说的一句话——
“我能不能进裴氏高层,就是裴总一句话的事。”
温玫心头颤了一下,冒出一个阴暗至极的念头。
想将人渣千刀万剐,最要紧的是找一把趁手的刀。
“陆太太?”
“没事,最近睡不好,来医院看看。”
温玫起身时突然崴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跌去。
“小心!”
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
清幽的檀香将她包裹。
“扭到了吗?”
温玫抬眼,望进裴遇舟黝黑如墨的瞳仁中。
“不知道,有点痛。”
温玫慢吞吞起身,借着裴遇舟的搀扶缓缓转动脚踝。
又听裴遇舟问:“景川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温玫素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拭掉眼角的泪光,语气平静:“他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昨晚去公司通宵加班,还没回来。”
男人握着她纤腰的手微微一紧,深邃黑眸闪过一丝讶异。
温玫反问一句:“裴总这么早来医院,是探病还是......”
“办点私事。”
“哦......那......”
裴遇舟蓦的补了一句:“办完了,正准备走。”
温玫怔了两秒。
垂在身侧的手攥着裙摆,为自己将要说的话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裴遇舟一目不错的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无端透出几分蛊惑。
温玫心口一滞,终于开口:“裴总方便送我回去吗?
我打车来的,现在赶上早高峰,恐怕不太好打车了。
而且,我的脚踝确实有点痛。”
她一连串的说完。
眼神孤勇。
心跳如鼓。
“方便。”
寂静的空气中,男人的声线十分清晰,尾音温柔。
如羽毛划过心尖,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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