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番外笔趣阁

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番外笔趣阁

青木书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天色已经傍晚。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萧素素将碗筷摆上。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喏。”“不是,爹,你没搞错吧?”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

主角:林镇北林舒   更新:2025-03-12 16: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镇北林舒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青木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已经傍晚。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萧素素将碗筷摆上。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喏。”“不是,爹,你没搞错吧?”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

《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天色已经傍晚。
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
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
“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
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
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
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
萧素素将碗筷摆上。
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
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
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
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
“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
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
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喏。”
“不是,爹,你没搞错吧?”
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十两的银元宝,简直出离了愤怒。
他对着林镇北怒道:“爹,我那《游子吟》《破阵子》,就卖了二十两银子?
北燕王当初,不是悬赏千两黄金,还有五万两银子?”
林镇北故意板着脸道:“那两首诗,北燕王说了,虽然不错,但称不上佳作,更不用说绝品了,所以只值二十两银子。”
林舒气的快要吐血,攥着拳头怒道:“黑!太他么的黑了!
这无耻老儿,信口雌黄。
《游子吟》也就罢了。
要是《破阵子》都算不上佳作,这世上还有哪首能算?
定是那老儿心疼千两黄金,想要赖账。
我诅咒那老家伙,生儿子没屁眼。”
“不准胡说八道,”林镇北听儿子张口“老儿”闭口“老儿”,手难免有些痒。
但最后那个诅咒,又让他哭笑不得。
“就你那点本事,人家北燕王能给这十两银子,已经......很好了,吃饭,吃饭!”
他夹了一筷子炒竹笋,送到林舒碗里。
“哎。”
林舒垂丧着脸,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算了,自己一个草民现在还没资格和王爷叫板。
这个仇先记下了。
不过好在还得了二十两银子。
倒也能缓解一下生活条件了。
林舒努力说服自己后,只能先接受现实。
一家三口闷头干饭。
过了一会儿,林舒见老爹不说话,开口道:“爹,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林镇北深吸一口气道:“最近边境不太平啊,我能不担心么?”
“难道匈奴人又准备生事?”
林镇北道:“今年草原上遭遇旱灾,匈奴人养的牛羊大片饿死,他们入冬之前,一定会抢些粮食回去。”
“他们会来燕京抢劫么?”
“那倒不至于,听人说这次他们盯上了宁远城。”
“既然不来燕京,跟咱们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
林舒大咧咧的道:“匈奴人袭击宁远,让北燕王那老儿操心去,跟咱们无关。”
燕京地处燕国腹地,轻易不会受到袭击。
但宁远城在最北方,若匈奴入侵,首当其冲。
林镇北瞪了一眼林舒道:“你小孩子懂什么?
宁远也是我北燕城池,受到匈奴人攻击,燕王岂能不管?
若是开战,就要征兵证农夫,你说跟咱们有没有关系?”
林舒道:“宁远城距离燕京五百多里。
燕京既然收到消息,那说明匈奴人已经开始进军。
等燕王组织军队,前去救援,那宁远城恐怕早就被匈奴人洗劫几遍了。
去不去救又有什么意思?”
林镇北听了之后,不由深吸一口气。
其实林舒所言,正是他所担心的。
宁远城离燕京太远,城防也不怎么坚固,守不了多久。
他收到消息,再率军前去救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我儿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林镇北自言自语道:“难道宁远就这么丢了?”
萧素素接口道:“宁远不止一座城那么简单。
要是北燕丢了这座重镇,燕京以北数百里的土地,将随时暴漏在匈奴人的铁蹄之下。
到时候连燕京也不安全了。”
林镇北点了点头道:“没错,要是没有宁远做牵制,匈奴铁骑便能肆无忌惮的南下,直接攻打到燕京城下。
若是救援不及,只能等匈奴人洗劫之后,再去夺回来。”
“到时候城内积攒十数年的粮食,都要被匈奴人抢走。”
“不知多少青壮会被杀害,也不知多少女子会被掠去做奴隶。”
夫妻二人面对这残酷的现实,陷入沉思之中。
“爹娘,看不出来,您二位还挺关心军事的,”林舒笑道。
萧素素掠了掠鬓角散落下来的头发,笑了笑道:“作为边郡人,随时面对异族入侵,怎能不关心这些?”
林舒道:“其实,宁远也不是不能救。
只不过不能直接救!”
林镇北没好气的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难道北燕军队能飞过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林舒郑重的说道,然后在地下摆了三块石头。
他指着其中一块道:“这里是燕京。
这里是宁远,中间相隔五百多里,的确不能直接救援。
但别忘了,这里还有一处所在,距离燕京也不过四百余里,那便是匈奴人祭天的龙城。
那里是匈奴人无比重要之地,堪比咱们汉人的祖坟。
据说他们祭天的金人,也在那里。
假如燕王派一支骑兵,大张旗鼓,直取龙城。
你猜匈奴人会不会害怕?
他们要是害怕龙城丢失,难道不会立即撤军回援?”
说完这些,林舒站了起来,心中一阵吐槽。
这个时代打仗,还停留在欧洲中世纪层次。
只知道两军对砍,根本不讲什么谋略计策,所以连简单的一招围魏救赵都施不出来。
此时林镇北已经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
刚才儿子一番言论,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用儿子这计策,好像的确能够逼迫匈奴军回援。
到时候宁远城危机将自动解除。
这......这怎么可能?
儿子小小年纪,不止文采出众,竟然指挥打仗,也异于常人。
“爹,娘,你们怎么了?”
林舒看着父母都呆愣在当场,不由感到诧异。

“独孤仵作在么?”
林舒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于是推门进院,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
有个披头散发之人,坐在厅堂中央,用砂锅熬着中药,头也不太抬地沙哑着嗓子道:“我就是独孤阳,你们有什么事?
我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重。
还是离远些说话得好。”
林舒看到这人,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儿:“请问前几日,西山书院一位韩姓学子枉死,可是阁下验得尸?”
独孤阳冷冷的道:“是我,怎么了?”
“他是否被人活活打死的?”林舒问。
“你们是谁?”
独孤阳翻了翻白眼道:“独孤某身为仵作,验尸只对官府负责,旁人无权多问。”
“北林卫办案!”战英凛然说道。
独孤阳斜眼看了看,一瘸一拐的去拾柴火道:“独孤某受雇于燕京府衙,验尸单只能交给府衙差役。
你们要是想看,直接去府衙就行,不用前来问我。”
“我偏要问你!”
战英说着,亮出一条麻绳。
他手一抖,麻绳像一条灵蛇一样,在独孤阳脖颈上绕一圈。
随即将绳头随手扔过树杈,用力一扯。
独孤阳的身躯便被吊到半空中,双脚猛蹬,无处借力。
麻绳勒紧脖子,让他脸色涨得通红,眼珠突出,快要喘不过气。
战英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冷笑道:“要想说,就点点头。
要是不想说,就直接吊死在这里。”
林舒不由对战英挑了挑大拇指。
北林卫办案就是霸气。
即使弄死人也没事。
独孤阳坚持了不过十几个呼吸,便挺不住了,连连点头。
战英踢了一个长条凳过去,让他双脚有了落脚之地,终于能喘过气来。
“那学子的尸首是我验的,”独孤阳大口喘着粗气道,“他叫韩处端,死于心疾。
身外虽有多处跌打损伤,但不致命。”
林舒愤然怒道:“怪不得那高官子弟能脱罪,原来你是如此验的尸?”
“徐家给你送了多少好处?或者徐家威胁过你?”
“所以让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韩学子明明是被活活打死,到你这里,却成了心疾而死,如此凶手便可以逍遥法外。”
“你身为仵作,不应该替死者说话,还原事件真相,替冤死者申冤?”
“而如今你却掩盖真相,替凶手包庇,到底是何道理?”
战英抬脚佯装重新踢飞板凳,厉声道:“我们想听实话。”
独孤阳连忙道:“我对天发誓,那韩姓学子的确死于心疾,他身上都是皮外伤,不足以致命。
若我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林舒见对方言之凿凿,一时之间也难辨真假。
从他研读《讯问学》的经验来看,对方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难道韩学子真的死于心疾?
他继续问道:“那韩氏一门五口惨案,是否也是你验的尸?”
独孤阳愣了愣神,看着凶神恶煞的战英,叹口气道:“好吧,我说。
其实那五具尸首,中间才有猫腻。
按照户籍,那草屋之中,本来有韩处端六十岁之祖父,四十岁的父母,十六岁的妹妹,八岁的弟弟,共五口人。
而现场,也的确找到五具已经烧成焦炭的尸体。
其中祖父、父母、弟弟,四具尸首都对得上。
可是那具十六岁妹妹之尸,在下验来,根本就是个男人之尸。
而且骨质已然粉化,至少已经死一个多月了。”
林舒不由吃了一惊,“这么说,那死者根本不是韩小妹?”
“定然不是,”独孤阳道,“我独孤氏世代仵作,不会连男女都验不出来的。
只是府衙的衙役,非要逼我写成韩氏女子。
我人微言轻,不敢不从,只能照写。”
林舒心中微动。
这么说来,那韩小妹大概率根本就没有死。
只不过是用一具假尸首偷梁换柱,给换了出来。
而这件事,跟县衙的衙役绝脱不了干系。
“那韩小妹叫什么名字?”林舒问。
“韩妙云!”独孤阳答道。
林舒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更是雪亮。
之前衙役搜查的女子,不就是韩妙云?
独孤阳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并且准备立功,大声道:“我做这些,都是衙役逼我的。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韩家失火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按说不可能着火的。
而且在火灾现场,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是引火用的硫磺燃烧留下来的。
现场那么多疑点,只可惜,衙役不让我多说。”
战英把林舒拉到一旁,小声道:“看来你判断没错。
韩氏一门被杀案,多半就是徐剑南所为。
有这仵作为人证,剩下交给北林卫去查就可以了。
相信以北林卫的手段,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并把徐剑南绳之以法。”
林舒只要能除去徐剑南就行,于是点点头道:“那好吧。
对了阿英哥,你刚才那一句‘北林卫办案’可真帅。”
“帅么?”战英凝神问。
“帅!”林舒肯定地答道,“尤其侧颜,更帅!”
“这样?这样?”
战英连调了好几个角度。
最后由林舒确定,找到一个最完美的角度,形成侧颜杀。
林舒还从未见过如此爱装之人,说道:“阿英哥,你先别忙着耍帅,我有事求你。”
“你说。”
“你能不能跟组织说说,让我也入北林卫,成为密探。”
“你?”
战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上报一下,看看上面怎么说。”
“多谢阿英哥,”林舒道,“你就跟上面说,我会探案,还会询问供词,总之能帮他们很多忙。”
“知道了,你放心吧。”
战英满口答应,然后捆上独孤阳,让林舒先回家。
他自己带着人证,去往北林卫官衙。
没想到这次陪着林舒出来,还能为北林卫立下功劳。
最近北林卫办事不利,正大难临头。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匈奴偷袭宁远。
其实北林卫的职责,并非仅仅监察百官。
连敌情搜集,捉拿密谍,暗杀敌营高官,也是他们的职责。
可直到匈奴大军快兵临城下,北林卫才探听到,连黄花菜都凉了。
若非林舒献上围魏救赵之策,宁远城大概早就丢了。
因此北林卫指挥使王轻侯,被燕王骂得狗血淋头,整天躲着不敢去见燕王。
如今战英献上这件凭空而来的大案,也能让王指挥使稍稍抬一抬头了。

林镇北跟妻子萧素素对视一眼,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你这方法不错。
要是能献计给燕王,或许真能化解眼前危机。”
林舒撇了撇嘴道:“燕王那老儿又小气,又腹黑,我才懒得给他献计。”
“除非他来求我。”
林镇北咧了咧嘴,按捺着发痒的右手。
在儿子眼里,他竟然是这么个形象。
他擦了擦嘴,站起身道:“吃晚饭早点睡,我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林舒看着老爹离去的背影,思绪流转。
“娘,我爹大晚上出去,能有什么事?”
“他不会在外面养了小的吧?”
“你别胡说,你爹不会,”萧素素嫣然笑道。
“我想他也不会,娘年轻漂亮,爹又老又丑又穷,怎么会有女人能看上他?”
萧素素捋了捋头发,颇为得意地问:“你真觉得娘年轻漂亮?”
“当然,”林舒道:“娘是大美人,我爹要是还不知道满足,看我不跟他急!”
“真是娘的乖儿子,”萧素素激动地把林舒抱进怀里,在儿子脸上狠狠亲了几下。
之前她一直觉得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感到有些失望。
可近来儿子所表现出来的文韬武略,无不出类拔萃,令人叹为观止。
她这个当娘的,岂能不兴奋?
林舒被萧素素搂在胸前,憋得脸通红。
“娘,男女授受不亲,儿子已经长大了。”
萧素素没好气的拍了儿子一巴掌,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是用在这里的?
你现在觉得长大了,想不认娘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林舒尴尬的笑道。
......
林镇北出门步行数里,战英穿着便服,牵着两匹马等在这里。
“回军营!”林镇北熟练地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战英赶忙跟在后面。
来到军营之后,林镇北把一众武将聚集起来。
整个北燕军界,老一辈将领,以林镇北当年八个把兄弟为首。
只不过岁月流逝,那些将领已经逐渐老去。
新生代将领,则是林镇北亲手提拔起来的十三太保,如今逐渐成长起来,正在完成新老交替。
按说这些义子们,都应该是王世子的羽翼,将来辅佐新王。
但因为林镇北特殊的教育方式,除了战英外,大家都还没见过王世子长什么样。
此时林镇北威严地坐在帅位上,扫视众将一眼,沉声吩咐道:“点齐三千骑兵,连夜出发。”
几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犹豫。
战英拱手迟疑道:“王爷,若想前去救宁远,三千骑兵恐怕不够吧?
再说就算连夜出发,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林镇北狡黠地笑了笑道:“谁说......孤要去救宁远?”
众将满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匈奴骑兵正在奔袭宁远城,王爷不去救宁远,又去哪里?”
林镇北手持一根长竹竿,指着沙盘道:“孤要亲自率军,前去奔袭龙城。
而且带足旗帜,孤要大张旗鼓前去。”
“龙城?”
众将闻言,一片哗然。
龙城是匈奴人祭天之所,处于草原腹地。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燕王要突袭这里。
“王爷为何弃宁远于不顾,偏偏要连夜奔袭龙城?”
“而且用兵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王爷却大张旗鼓前去,有何深意?”
林镇北见诸将和义子们都看不明白,心里不由得意。
这也从侧面说明,儿子这计谋的巧妙。
他老神在在地笑道:“匈奴人要偷袭宁远,救援已然来不及。
既然如此,本王便亲自前去,直捣龙城。
顺手将他们祭天金人抢来,看看是不是金子做的。
至于大张旗鼓,那便是告诉匈奴王,若不想金人被抢,那便老老实实回军。”
战英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道:“末将明白了,王爷奔袭龙城是假,逼迫匈奴王撤军是真。
只要匈奴撤军,宁远之围自解。
王爷这招神乎其神,末将佩服之至。”
“原来如此,我之前还觉得,宁远已经没救了,可现在看来,王爷略施小计,便能逼匈奴撤兵,宁远城保住了。”
“王爷足智多谋,智计百出,真乃神人也。”
一众武将和义子对林镇北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吝溢美之词。
之前,他们臣服于燕王,是因为身份使然。
但经过这件事,他们开始从心底里服气了。
毕竟这样的计策,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看着一众武夫满脸敬佩的样子,林镇北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儿子不止文采出众,连谋略也异于常人。
果然是自己的种好。
无愧于自己这么多年的培养。
......
林舒第二天起床,老爹还没回来。
记忆里老爹总是这样,常常一出去好久,都见不到人。
真不知道对方做的是什么大生意。
“娘,我去书院了。”
林舒吃完早饭之后,跨上书包往外走。
既然卖诗计划失败,必须另想其他办法搞钱。
反正读书无法避免,还不如主动前去。
正好一边读书,一边寻找机会。
其实在这个封建王朝,通过考科举,进入仕途,是实现阶层跃升的唯一途径。
老爹穷鬼一个,是指望不上了,当前只能依靠他自己。
萧素素见儿子主动去学堂,顿时眉开眼笑,捧着林舒的脸道:“儿子真乖,娘在家给你做好吃的,早去早回,。”
“知道了,”林舒摆了摆手,大踏步出了门。
萧素素站在门口,看着他走出老远,笑容才逐渐褪去。
这时候,战英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见过王妃,不知唤末将有何吩咐。”
战英作为前锋营主将,平常就住在隔壁的茅草屋。
名义上是邻居,实际上是护卫。
此次燕王出征,也没有带他。
萧素素面无表情道:“既是在家,不用如此客气。”
“见过义母!”
战英重新换了称呼。
萧素素这才露出一丝微笑。
王妃不能指挥将领。
但义母却可以命令义子。
“去,暗中保护小舒,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是!”战英领命。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北林卫官衙。
衙署门前虽然街面宽阔,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北燕上到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视此地为阎罗殿,平常没人敢来。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官衙门前。
有守门的卫士拦住他,冷声道:“将军请留步。
此地乃北林卫,并非将军军营。
若想入内,需要通禀报备。”
战英拿出镇抚使的牌子,在卫士面前晃了晃。
卫士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躬身道:“请!”
战英进到官衙,见到指挥使王轻侯。
对方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能看穿别人心灵。
只不过此时王轻侯正走背字,神情有些困顿。
他不悦的看着战英道:“将军来此,有何公干?”
“我来给你送功劳来了。”战英指了指外面独孤阳。
王轻侯冷笑一下,不相信道:“你是大燕武将,给我送什么功劳?”
“不相信?”
战英便将知道的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刑部尚书之子,横行不法,在王爷眼皮底下,弄出六条人命。
燕京府衙上下,纵容包庇,助其脱罪。
王大人查清案情,上报王爷,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你说都是真的?”
王轻侯眼睛顿时亮了,上前两步道:“你莫不是在说笑?”
战英笑道:“我连人证都给你带来了,只等你自己去查。”
王轻侯将信将疑,拍了拍手,叫过来一个亲信道:“把人带下去,我亲自审问。
战将军,请先在这里喝茶。
我这里有上等好茶,您随便喝。”
说着,王轻侯急匆匆走了出去。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回来道:“都弄清楚了。
我已派人把那五具尸首都挖出来。
果然没有发现少女尸骨,而是多了一副男人尸骨。
说明独孤阳所验没错。”
战英问道:“我都给你把证人带过来了。
一个时辰过去,你就挖了个坟?”
“你以为我们北林卫都是吃素的?”
王轻侯冷笑一下道:“案情也已经调查清楚。
那韩家家长韩忠富,平常爱好赌博。
前几天在赌坊玩钱,被徐尚书之子徐剑南设套,输光了所有的钱。
最后在徐剑南诱使下,把女儿做赌注押上赌桌,结果又输了。
徐剑南便将韩氏之女韩妙云抢过来,卖入教坊司。
韩氏长子韩处端,不甘心妹妹被抢,前去找徐剑南理论。
结果被暴打一顿,心疾发作,当场死亡。
韩忠富失去儿女,想要上告闹事。
徐剑南派人,趁夜点燃韩家草房,并且扔进一具从坟地挖出的尸首,以造成徐妙云已经被烧死之假象。
这件事本来做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战将军有勇有谋,竟然将隐秘揭开,让真相重见天日。”
战英斜着身子,侧颜对着王轻侯道:“不用夸我。
大人是否准备将此事报知王爷。”
“当然,”王轻侯道:“但毕竟涉及刑部尚书王大人,还有燕京府一众官员。
何去何从,还需王爷定夺。
不管如何,这都是大功一件。
我上报时,自不会隐瞒将军功劳。”
......
接下来,王轻侯赶紧主动去王府见燕王。
这些日子,他一直躲着燕王,唯恐王爷再把他叫过去臭骂。
今日总算敢主动求见。
来到王府书房,见到身穿蟒袍的林镇北,他顿时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老实。
“什么事?”林镇北斜了对方一眼,余气未消。
“王爷,卑职有大事禀报。”
王轻侯将查到的内容,详细叙说一遍。
“什么?”
林镇北听完汇报之后,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案道:“在燕京,在本王眼皮底下,竟然发生如此大案?
好他一个刑部尚书,掌管燕国刑律,却知法犯法,纵子行凶。
还有他燕京府尹,助纣为虐,胡作非为。
这就是我燕国官员行径?
嗯,你王轻侯这次还不错,能将此案揭开,不至于尘封下去,此次当奖。”
王轻侯听到王爷夸奖,顿时舒了一口气,知道王爷原谅了自己,上次失误之事,总算过关了。
他连忙道:“卑职不敢,不过此案乃是战英将军首先发现,并将人证带来。
所以卑职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战英?他什么时候会探案了?把他找来。”
“你先下去吧。”
“请问王爷,案犯徐剑南,该如何处置?”
“抓,还等什么?投下这颗小石子,且看谁会跳出来。”
“那帮文官,满口仁义道德,连北伐都嚷嚷着没钱,实则个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这次本王便让他们知道,这燕国到底谁说了算。”
林镇北咬牙切齿的道。
其实燕国文官与武将之争由来已久。
基本就是武将主战。
而以丞相为首的文官体系,则抱怨战争花钱太多。
他们主张开贸易,交岁币,甚至和亲,跟匈奴人讲和。
燕王本质上还是属于武将之列,自然看不上文官这一套,早就想整治一下这帮文官。
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卑职明白。”
王轻侯退了出去。
不多时,战英被叫了过来。
林镇北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你最近成了神探?”
“末将不敢,”战英侧颜道,“其实,都是世子安排的。
末将不过是跟着跑了跑腿。”
他将林舒如何带他去审仵作,详细叙述一遍。
“这又是小舒安排?”
林镇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儿子最近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
没想到,揭开这件大案,儿子也是始作俑者。
“这臭小子,还有多少事瞒着老子。”
林镇北又高兴,又疑惑,看了战英一眼,不悦道:“你为何斜着身子,面对本王?”
“世子说,末将这样最帅。”
战英道:“世子还准备让末将牵线搭桥,他想加入北林卫。”
林镇北沉默不语。
战英又道:“世子还说,他有探案天赋,懂得如何讯问供词。”
林镇北摆了摆手道:“你去北林卫随便找几个悬案,考验一下他。
若他真有此天赋,去北林卫底层历练一下,长长见识,倒也不是不可以。”
“遵命!”战英领命。
......
翌日。
西山书院。
林舒正常去学堂。
课间休息,他去了趟茅厕,回来便看自己书桌旁围满了人。
文房四宝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娘亲给准备的午饭,都洒了一地。
徐剑南义愤填膺地举着一张银票,大声嚷嚷道:“本公子刚刚丢了一百两银票。
诸位都看见了,是从林舒这里搜出来的。
他是小偷!”
林舒看着对方这拙劣的栽赃陷害,感觉一阵好笑:“你丢了银票,第一个便来我这里搜?
你早就知道是我偷的?”
“我......因为你跟我有仇,所以想要偷我银票报复。”
徐剑南强词夺理,倒也有许多人相信。
尤其是他的一众拥趸,纷纷指责林舒道:“小偷,赶紧滚出书院。”
“不止滚出书院,应当报官,将他绳之以法。”
“现在人赃并获,看他如何抵赖。”

林舒这一句话,更像滚油里泼了一瓢凉水。
连锅都炸了。
整个天下所有儒生,从老到少所研读的都是《四书五经》。
有许多儒生一辈子,只研究一部儒家经典,这还研究不透。
林舒却来一句,那些经典都是错的。
这相当于把整个儒家的祖坟给刨了。
宋审言就算养气功夫极深,但也忍不住脸色微变,左手捂住胸口。
“爷爷,您别生气。”
“别跟这狂妄之徒一般见识。”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赶忙扶住宋审言,往其口中塞了一粒药丸,然后狠狠瞪了林舒一眼。
躲在人群中的徐剑南,见林舒把院长都气成这个样子,当即得意扬扬地煽动道:“这家伙竟然连儒家经典都质疑,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种人,根本算不上儒门子弟。
还跟他多废话什么?
赶紧把他打出去。”
其他人也都义愤填膺,高声怒骂。
“滚出书院!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没想到西山书院教你十年,却教出来个离经叛道的叛徒。”
“让你滚已经是客气,要不然,少不了一顿好打。”
林舒见惹起了大家的众怒,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这个时代的四书五经,的确就是缺章少句,文本不全。
他有心来给大家补全,竟然不被理解。
他索性拿起一块炭笔,在地上写起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他刚开始书写,其他人还要强行制止。
但宋审言摆了摆手,喝退所有人,看看林舒到底要干什么。
随着林舒继续书写下去,学子们不自由自主地读了起来。
《大学》之中,有大量这种连贯的排比句。
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前后有极强的逻辑。
在大乾经典通行本中,这些句子有许多缺失之处。
譬如“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正齐心。”
中间的“修身,齐家”便缺失了,读起来难免会突兀,有种跳脱之感。
可是如今林舒将原文写出来,治其国、齐其家、修其身、正其心......一个字也不缺。
如此连贯下去,就算普通学子读来,也觉得通顺了许多。
“这......他所写的是《大学》?为什么多了好多字?”
“多了这些字,好像更容易懂了些,难道这才是《大学》本来的原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若这是原文,那咱们数百年来薪火传承的,又是什么?”
邬思远低声对宋审言道:“院长,此子恶意篡改儒家经典,其心可诛。
应立即将此子抓起来,扭送官府。”
“抓起来?他犯了何罪?”
宋审言此时已经站到林舒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内容。
他眼睛已经被这些字迹吸引,再也拔不出来。
作为一个熟读儒家经典的大儒,他不是不知道所学典籍中的突兀之处。
他也曾经怀疑过,是否在中间传承过程中,内容有所缺失。
导致现在读起来,语句不通顺连贯。
可是又有几百年前那位先贤的手稿传世,让他不得不坚信,《大学》就是这个样子。
如今林舒所重新书写的《大学》,似乎在一面黑洞洞的墙上,突然打开了一扇窗。
有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格物、致知,为何会出现?
哪里来的正心、诚意?”
林舒写了几百字,感觉有些累了,站起来活动一下酸疼的腰,顺便解释道:“明德、新民、止于至善,乃是儒家所谓‘三纲’。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乃是‘八目’。
总揽《四书五经》,儒家的全部学说,都是循着这三纲八目而展开。
抓住这三纲八目,就等于抓住了一把打开儒学大门的钥匙。”
宋审言像是痴呆了一样,抬头看着天空半晌,重重点头道:“老夫读书六十余载,今日方知,原来所读,都是有疏漏的。
融合‘三纲八目’,才能成为完整的《四书五经》。
不知小友,师从何人?”
听了宋审言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林舒只是书院一个吊车尾的学子,连考试都会被吓晕。
而宋审言却是院长,前国子监祭酒,北燕数一数二的大儒。
可如今对林舒竟然以小友相称。
这简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邬思远急道:“院长,您不能受这小子妖言蛊惑,乱了方寸。
他所书写内容,与数百年来传承大相径庭,不可相信。”
宋审言却是冷笑了一下道:“数百年来传承,难道就一定是对的?
此子若能将《四书五经》重新编译,完全可以开辟新儒学。
到时新旧儒学可以争论一下,到底谁才是正宗儒学。”
“院长......”
“不要再说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不一样的四书五经,余愿足矣。”
宋审言不再搭理邬思远,反而谦卑的对林舒的道:“小友可愿,将心中所记之经典默写出来,借老夫一观?”
“当然可以,”林舒笑道:“不知我要是写出来,能不能通过院试,成为秀才。”
宋审言正色道:“以小友之才,可开宗立派,为新儒学开山之祖。
那区区童子试,又算得了什么?”
林舒没想到宋院长对自己评价这么高,谦虚道:“我有自知之明,做不做开山之祖不重要。
还是先通过童子试再说。
我把那些经典默写出来,院长可要包我考过。”
这个时代的科举,也跟蓝星古代相同。
分为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四个等级。
其中最初等的院试,合格后取得生员资格,称为秀才,由北燕学正(官职名),深入各县,亲自选拔。
林舒想要踏入仕途,改善贫穷现状,通过学正选拔,走科举之路是不二之选。
宋审言拍着胸脯道:“小友放心,咱们燕国学正,九成以上都是老夫学生。
一个月之后的院试,包在老夫身上便是。”
林舒闻言大喜,有了宋夫子的保证,秀才就有着落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