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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怪谈无删减+无广告

东鞋西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寂静的深夜,荒凉的山路上杀机四伏。这次我没有开口问老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问了也是白问。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和心情,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不过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只要脑筋正常一点的人,都能判断得出,他们口中所谓的尸术门,应该是一个组织或者帮派。类似于古代峨眉、武当之类的地方。不过这个组织应该是个邪教阻止,以操控尸体为主的。用膝盖想也想的出,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些东西,就算不是尸体,也肯定不是正常人了。单是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我心里就直冒凉气。“出村的路有封印,出不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左右,谌川北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回小屋,那里有我们布置下的阵法,还能抵挡一阵。”说到这老爹突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说...

主角:谌川北谌川   更新:2025-03-12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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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谌川北谌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回魂怪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东鞋西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寂静的深夜,荒凉的山路上杀机四伏。这次我没有开口问老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问了也是白问。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和心情,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不过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只要脑筋正常一点的人,都能判断得出,他们口中所谓的尸术门,应该是一个组织或者帮派。类似于古代峨眉、武当之类的地方。不过这个组织应该是个邪教阻止,以操控尸体为主的。用膝盖想也想的出,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些东西,就算不是尸体,也肯定不是正常人了。单是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我心里就直冒凉气。“出村的路有封印,出不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左右,谌川北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回小屋,那里有我们布置下的阵法,还能抵挡一阵。”说到这老爹突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说...

《回魂怪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寂静的深夜,荒凉的山路上杀机四伏。
这次我没有开口问老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和心情,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
不过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只要脑筋正常一点的人,都能判断得出,他们口中所谓的尸术门,应该是一个组织或者帮派。
类似于古代峨眉、武当之类的地方。
不过这个组织应该是个邪教阻止,以操控尸体为主的。
用膝盖想也想的出,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些东西,就算不是尸体,也肯定不是正常人了。
单是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我心里就直冒凉气。
“出村的路有封印,出不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左右,谌川北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回小屋,那里有我们布置下的阵法,还能抵挡一阵。”说到这老爹突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说好了,七天后让她带小北出去!”
谌川北微微点了下头,走过来帮我扶着我爹,就快步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去。
我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屋的位置,我之前回去过,已经被夷为平地了,现在怎么回去也肯定找不到了,还怎么躲?
然而令我震惊的是,当我们回到荒地的时候,小屋依旧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就好像一直都在。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小屋还在,不由的惊住了。
“之前你是被阴气蒙了眼,才没有看到房子的,以后你的修为提高了,这种情况会遇到的越来越少!”
老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苦涩一笑,难得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透着无尽的不舍和留恋。
我看着老爹,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小屋中依旧透着一股土腥味,但此时我却十分怀念这种味道。
将老爹扶着坐在藤椅上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不由的吓了我一跳。
“姑父,你再坚持......”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谌川北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激动的说道。
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张扑克脸,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动,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卡住了,因为老爹将上身的衣服掀开,露出了心口位置一个红色的五指印记。
就好像有只手,曾经狠狠的拍在老爹心脏上一样,随着胸口一起一伏,看得让人心惊。
“爹,这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看着老爹心口的伤,有点不知所措。
“小川,给你添麻烦了。”
老爹没理会我,而是虚弱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吐出一口紫黑的脓血,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老爹这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的握紧了老爹的说,看到他像交代遗言一样,看着谌川北,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
“爹,您别这样!我再也不乱跑了!”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只要脑子没问题,都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真怕老爹就这么死了,心里悲痛不已。
“悬河沟,石子坟,子夜红妆,双七烛......”
老爹完全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盯着谌川北嘀嘀咕咕的说着。
我脑子嗡嗡的响着,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手中灼热,像是被烙铁烙着一样,但我根本不想松手,就是觉得一旦松了手,就会彻底失去老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天已经亮了,刺眼的眼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却带着几分凉意。
我挣扎着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山沟中,谌川北就坐在我旁边啃着一个馒头。
见我醒过来后,他将一个馒头丢给我:“赶紧吃,还有一段路要走!”
我赶忙接过馒头,咬了两口,低下头突然看到自己身上全都是污血和一些黑色的污点,顿时想起昨天晚上满地碎尸的场面,心里不由得恶心,哪里还吃得下去。
“赶紧吃,晚上还有得忙呢!”
谌川北见我一脸嫌弃的看着馒头,起身就踹了我一脚喊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爹呢?我娘呢?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但我还是满脸期待的看着谌川北,起往他说父母都还活得好好得。
“你先把馒头吃了,晚上我带你去见你娘!”
谌川北平静得瞥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伤感,虽然他隐藏的很好,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我跌坐在地上,还捏着那块馒头,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起来,惊得一阵乌鸦,从山沟中飞出,在半空中盘旋了一阵飞走了。
谌川北只皱了皱眉头,就继续发狠似的啃着手中的馒头,根本没有要劝说我的意思。
我一个人坐在山沟里嚎了很久,直到嗓子都哭哑了,才冷静下来。
谌川北也趁这个时间吃完了三个馒头,靠在山沟里眯着眼睛望天。
“哭够了,那就走吧!”
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拽着我就大踏步就沿着山沟走去。
我虽然在这个山村中生活了十八年,但从一出生就被关在小黑屋里,对村子周围的环境完全不了解,看哪里都觉得陌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谌川北。
走到半路,我终于挨不住饿,吃了两个馒头,这不吃还好,吃完之后,我反而觉得更饿了:“更饿了吧,接着吃吧。”
这两个馒头,仿佛唤醒了我的饥饿感。
谌川北对我的反常,好像意料之中,丢给我一个馒头后,就继续往前走:“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中的馒头咽着口水,但心里确实抗拒的,深切的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反常。
“你都昏迷七天了,当然会饿!”谌川北呵呵一笑,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古怪老头的话:“你给我开了灵觉?灵觉是什么玩意儿?”

“帮你开灵觉算是你将肉身献祭给我的报酬,但现在我还给了你一件衣服,所以你得去帮我做件事!”
这时谌川北突然呵呵一笑,眼神中闪过一道血光,让人看着十分诡异。
我盯着他的眼睛,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入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一样......
“小北,快醒醒!”
恍惚间,我再次听到谌川北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不急不缓的。
他貌似非常着急,迫不及待的想喊我赶紧起来。
我挣扎了一下,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圆形大床上。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猛然间从床上跳下去,冲到了镜子跟前。
镜子里面映衬出一张男人的脸,皮肤苍白,短发凌乱,身上的套着皱巴巴的白衬衫,下巴上还冒出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十分狼狈。
“三天前我曾经追踪过那个恶鬼,不过追到后面的梧桐树林时被他给跑了,所以我才让你在他身上阴气残留的地方挖了个坑。
然后让你跳下去吸收里面的残留阴气,看看会有什么反应。通常来说你会看到一些他印象中,非常深刻的事情。”
谌川北尴尬的笑了笑,迎着我快要喷火的眼神,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你怎么不自己试?混蛋!”
我指着谌川北的鼻子,大吼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
结果我刚走到门口,就被谌川北给拽住了,他堵住门愣着脸问我刚才的情形。
“不提前告诉你,是因为提前说了会影响你的情绪,会混淆那只恶鬼的记忆。我自己不试,是因为吸入阴气对阳人身体不利,你是阴阳同修之体,阴气对你没影响,而且还能提高你的修为!”
谌川北靠在门上,不急不缓的说道,显然他已经猜到,我肯定会发火,而且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坐在床边却不打算说话,心里憋着股火,十分不痛快。
“你别浪费时间,如果被那个道士提前解决了,咱们一分钱拿不到!”
谌川北见我还在生闷气,有点急了,冲上来揪着我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这次酬劳多少?”我仰起头,疑惑的看着他,还头一次看到谌川北这样着急过。
谌川北举起一根手指,冷着脸说:“一千万,我七你三!”
“嚓,你不早说!”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没见过几次钱,但我也清楚一千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绝对是天文数字。
于是我也不怄气了,赶忙将刚才看到的一切,全都和谌川北说了一遍。
谌北川听完之后,立刻拎起衣服,就招呼我出发。
我愣了一下神,这才反应过来,他很有可能知道,操控这一切的人在什么地方。
和老徐打了声招呼之后,我才清楚自己这么一晕,竟然只晕过去不到一个消失的时间,刚才我一指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度过了很长时间。
上了车之后,谌川北立刻发动车子,一路疾行,路上颠簸自不必说。
车子开了足有两个小时,他才终于将车停在一个村子的门口。
这村子看上去十分富庶,和我之前待得小村完全不同。
村子里面修着柏油路,柏油路两边都是两层的小楼,街道整洁、环境清幽,少了城市的喧嚣却多了几分闲适。
谌川北将车开到,一面朱红色的大门跟前停了下来,我赶忙跳下车,小声说:“表哥就是这里!”
这里和我在恶鬼记忆中见到的很像,尤其是大门上面的浮雕,看上去非常特别,就像是某种符号一样。
谌川北没吭声,从包中拿出桃木剑,就小心的朝着门口走去。
表哥刚走到门口,我就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窜了过来。
“表哥,快躲开!”
我想也没想,就冲着谌川北大喊了一声,只是本能的怕他出事。
谌川北的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在听我提醒他的瞬间,他人已经退到车子旁边,还拉着我躲到车子后面。
砰......
果然我们两个刚站稳,门口就传来一声巨响,两扇朱红色大铁门倒飞出来,直直的拍在车上。
几吨重的越野车,硬是被拍得晃悠了几下,车身也凹陷下去一大块。
我咽了口唾沫,心说,幸亏刚才跑的快,稍微慢一点,现在都成肉夹馍了。
刚才我还斗志昂扬,想跟着表哥一起进去,看看这院子里住着什么样的变态。
但在看到这两扇大门飞着砸在车上时,我立刻怂了。
谌川北的胆子自然比我大得多,他绕到车前面,冷冷得瞥了眼自己的车,眼神中透着愤怒。
看得出这家伙是真的心疼了,如果不是想到那一千万,估计他会当场暴走。
他一把拽住我的袖子,就飞快的朝着正门走去。
院子没了大门,更像是敞开的大院,迎接我们进门。
从进门之后,我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不许多人在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但周围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
我忍住心里的战栗,不由的想到了一种可能,很有可能此时围绕在我们周围的全都是鬼。
因为某种原因这些鬼,将自己的身形全都隐没了,所以我才看不到他们。
“表哥,你说这人到底为什么要害白老爷子?”
周围绿树葱葱,明显被认真的修剪过,是个布置很雅致的小院,我跟在谌川北身后,一边打量着周围,一点小声问道。
“这我哪知道,因为钱或者因为仇,除非他是个精神病,不然逃不出这两种可能!”
谌川北目不斜视,眼神中透着愤怒,大踏步往前走着,手中还紧紧握着桃木剑。
直到我们两个走到一间装修简约的二层小楼旁,我才拉着谌北川停下来。
在那个恶鬼的记忆中,他就是在这里碰到那个人的。
“出来吧,还非要等我们进去吗?”谌川北听我这样说,于是松了口气,说话间已经抬脚将门给踹开了。

李齐天的怒吼声震荡着四周,桃木剑划出凌厉的剑芒,狠狠地劈向黑影。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怨气被金光击散,瞬间化为无形。
回到宿舍后,我被李齐天扶到床边,冷汗从额头滑落,整个人像是被彻底掏空一般,瘫软地靠在墙上。
李齐天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像一汪幽深的潭水。
“尸术门不仅在你身上下了灵魂印记,整个学院内部似乎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他的声音低沉且凝重,“我们需要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才能彻底解开你的诅咒。”
第二天清晨,我还未从昨夜的惊魂中缓过来,便接到了学院院长叶澜的传唤。
这位素来沉稳而神秘的老人,端坐在办公室中,眉头微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
“谌川北,”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的出现打破了学院的平衡。尸术门的力量正在渗透到学院内部,恐怕我也无法保证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信任。”
他的手在抽屉中摸索片刻,取出一枚古老的符印,递到我手中:“这是‘封魂符’,可以暂时屏蔽你的灵魂气息,避免尸术门再次追踪到你。”
他语气冷冽,“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尸术门在学院内安插的卧底,迟早会暴露。你若想脱身,必须找到他们。”
我握紧手中的符印,感受到它传来的微微暖意。
这一枚小小的符印,竟然是我与尸术门周旋的最后屏障。
我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决心——尸术门,我一定要将你们的阴谋彻底揭穿。
从院长室出来后,我将符印贴身收好,开始暗中留意班级里神色不对的同学。
很快,我注意到一个叫顾清的学生。
他总是独来独往,神情阴郁,半夜经常出现在禁区附近,似乎在做什么隐秘的事。
某天深夜,我悄悄跟踪他,看到他穿过黑暗的走廊,步入教学楼深处。
昏暗的走廊里,他的影子被拉得狰狞而诡异,仿佛是一个即将被吞噬的活人。靠近后,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像是对着空气呢喃什么。他的身影微微摇晃,双眼空洞,眼底泛出一丝淡淡的阴气。
我屏息静气,静静地靠近,忽然听到他低声喃喃:“主上命我将他的魂魄献祭......谌川北的阴阳之体,必将成为我们复活的祭品......”
我的心头一沉,意识到自己或许找到了尸术门的卧底。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靠近时,胸口的封魂符忽然剧烈灼痛起来。
我几乎无法忍受这灼热,符印上的符文纷纷裂开,化为刺眼的金光。
体内阴阳之气不受控制地涌动,全身像被火焰灼烧般剧痛难当。
顾清察觉到我的存在,缓缓转过头,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符印对你来说,不过是饮鸩止渴。谌川北,尸术门对你的渗透已深入骨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我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符印。
金光猛然大放,将顾清逼得后退几步,怨气逐渐消散。
他却露出狠毒的笑容:“你以为逃得掉吗?尸术门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我将一切告诉李齐天,他脸色越发阴沉。
“尸术门的卧底已经开始对你动手了。他们不仅在学院内部安插眼线,甚至可能影响到外界。我们必须找到幕后之人。”他沉思片刻,目光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我会设下法阵,用你的阴阳之体为诱饵,逼出尸术门的真正高手。”
他低声道,“到时,你要做好承受风险的准备。”
我点了点头,心中渐渐坚定。
尸术门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似乎成了宿命,但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们的猎物。只要能揭穿这场阴谋,我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深夜,月光幽冷,淡淡的薄雾弥漫在校园四周。
空气中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沉闷,压在胸口,令人透不过气。李齐天带着我走向校园深处的废弃礼堂。四周寂静得出奇,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回荡,低沉而幽暗。
礼堂外,杂草丛生,窗户上布满了斑驳的铁锈和蜘蛛网,似乎许久无人踏足。
李齐天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符咒和桃木剑,神色肃穆。
他缓缓俯身,将黑狗血混合朱砂,用桃木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复杂的八卦阵法,笔画深沉而用力,仿佛要刺穿大地。
随着阵法逐渐成型,四周的阴气似乎被激发,淡淡的红光在阵法边缘闪烁,如同暗夜中的鬼火,散发出诡异而摄人的气息。
站在阵法中心,我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胸口的灵魂印记似乎被什么力量牵引,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我,危险即将降临。
李齐天目光冷峻,声音低沉地说道:“今晚,我们将引出尸术门的真正高手。这怨灵阵法会激发你体内的阴阳之气,吸引对你有执念的鬼魂。”
他顿了顿,深深看了我一眼,“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阵法半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李齐天的目光锐利,如刀锋般扫视四周,他将最后一枚符咒插入地面,阵法轰然一震,随之而来的,是无比浓重的阴气。
礼堂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寒意透骨,连呼吸都凝结成白雾。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声音阴冷沙哑。
“谌川北......你逃不掉......你属于我们......”仿佛从无底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蛊惑,直钻入耳膜。
我咽了口唾沫,四周的景象逐渐模糊,仿佛有一层薄纱在眼前笼罩,遮蔽了真实的世界。
我想稳住心神,却发现视线中的李齐天身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的树林。
“谌川北......这里是你的归宿......”那声音愈发清晰,似乎就在耳边,我的脊背发冷,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拖入了幻境。

虽说我已经十八了,但头一次面对这么诡异的场面,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笨蛋!”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表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这家伙说话很缺德,但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犹如听到了天籁。
咔嚓......
只听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等我转身的时候,就看到表哥的手中正捏着一颗人头,淅淅沥沥的浓血,顺着脖颈的断裂处流出来,滴在乡间的土路上。
老太太没了头的尸体,此时就躺在我的脚边,四肢显然也已经被拧断了,此时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挣扎着。
我赶忙跳到表哥跟前,生怕这没了头的尸体,会突然跳起来扑到自己身上。
“快走,再晚咱们都得死在这!”
表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像提溜小鸡一样,将我拎起来,箭一样朝着堵在村口的人冲了过去。
腥臭的风从我和表哥周身飘过,带着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使我忍不住作呕,但表哥却像没事人一样。
“走不了了!”
直到表哥松开手,我整个人双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发现自己面前是一片悬崖,表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我仰头朝他看去,发现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亚麻的裤子,全都布满了血污,看上去特别狼狈:“表哥,我爹娘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茫然的坐在地上,感受到阵阵刺骨的寒风,从悬崖边吹过来,却丝毫没觉得不适,至少这里让我赶紧自己还活着,和刚才那些行尸走肉不一样。
“我早说过,把你藏起来根本不是办法,你父母偏偏舍不得让你牵涉其中。”
表哥抬起头,转过身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身后,浑身都透着戾气,活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表......哥......”
我挣扎着站起身,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伤感,甚至有点怀念,曾经被关了十八年的小屋。
虽然表哥没明说,我依旧听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我离开那个小屋引起的。
“小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没人能逃得过宿命。只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大了一点,坚持住!”
谌川北转过头,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漆黑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伤感,让我莫名的心慌。
“我爹娘到底怎么了?”
我冲过去救助他的衣领,激动的吼道,语气中忍不住透出几分哭腔。
这种预感很不好,就好像即将失去一切。
“你很快就知道了。”表哥没回答我的问题,抬起脚毫不在意的踩过地上纵横交错的尸体,大踏步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我紧紧地跟在表哥谌川北的身后,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村子里的人突然变得陌生和敌意,这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慌。我试图从表哥那里得到答案,但他的沉默和急促的步伐让我意识到,他可能也在害怕,或者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在加剧我的恐惧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子里的灯光稀疏而昏暗,仿佛连光都在逃避这个地方。风声在耳边呼啸,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不祥的预兆。我开始注意到,村子里的房屋和街道都显得异常破败,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或者某种力量让它们迅速老化。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试图跟上表哥的步伐,但我的心里却在不断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攻击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绝望。
我注意到表哥的肩膀有些颤抖,他的步伐虽然急促,但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静。我想要开口询问,但又担心打扰到他,让他分心。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突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它们杂乱无章,似乎有许多人正在追赶我们。我的心跳加速,我和表哥对视了一眼,我们都明白,现在不是停下来解释的时候,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穿过狭窄的巷子,跳过倒下的栅栏,每一次回头都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夜色中追赶。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个噩梦,但身体的疲惫和恐惧告诉我,这是残酷的现实。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村子的边缘时,表哥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准备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停下脚步,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话语,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果然又往前走了没多远,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血腥的味道。
前面貌似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着,打斗十分激烈。
“姑父!”
谌川北像是看到了什么,直接丢下我,就朝着前面飞快的跑去。
我愣了一下,很清楚他喊的人是谁,通常被谌川北称为姑父的人,就是我老爹。
又往前走了几步,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终于看清楚,前面被一群行尸走肉围着的人,正是我爹。
“爹!”
我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心情十分激动。
虽然离开家没多久,但我感觉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爹一样,之前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别过来!快带小北走!”我爹看到谌川北之后,立刻激动的冲他大喊了一声,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围攻他的那些行尸走肉淹没了。
这些家伙发出嗷嗷的惨嚎声,一个接一个的朝着爹抓过去,我爹身上的衣服已经没几处好地方,完全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
他的胳膊上、腿上都有道道血痕,看得我心疼不已。
“要走一起走!”
谌川北的眼睛发红,他大吼了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紧接着就冲了上去。
本来爹只能勉强应付这些行尸走肉,有谌川北的加入,他们两个很快就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拆了。
这一晚上,看多了这样的场面,从一开始的震惊、惊恐到现在的麻木,我彻底无视一地的狼藉,踩着尸水跑到我爹身边。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村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我娘呢?”
我赶忙扶助有些脱力的老爹,紧张的问道。
“你娘......她......你别接近她,她会杀了你的!”
我爹虚弱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有些涣散,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去,打湿了我的衬衫。
“为什么?”
如果是在平时听到爹这么说,我肯定不会相信,因为娘很疼爱我。别说杀我,十八年来她都没有打过我一下,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让我不由的有些相信我爹说的话。
“尸术门设的局启动了。”
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像站在一旁的谌川北,惨然一笑说道。
谌川北身体微微一晃,脸色也瞬间惨白了几分,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惊惧。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非常小,只够摆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旧的四方桌。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推开破门走出房间,刚好看到表哥,正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几根竹条,地上放着编了一半的灯笼。
“锅里有吃的,吃完之后,我教你修行的办法,然后一会儿跟我出去办件事!”
表哥见到我醒过来,只是侧过头吩咐了一通,继续忙活手中的活。
“表哥,齐冰蕊呢?”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突然回想起,自己在被光照到之前,身边闪过的白影。
“她的吸魂盘吸走了,你也受了吸魂盘的影响昏迷了三天。”说话间谌川北已经将灯笼编好,又在外面糊了一层纸,淡淡的说道。
“被吸走了?”
我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激动的揪住谌川北的衣领吼道:“你为什么不救她?”
“你当时已经昏迷了,周围还有那么多被控制的尸体,那个家伙手里还有吸魂灯,我怎么打赢他?别特么扯淡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谌川北站起身一把将我推开,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脸不耐烦的吼道。
我的耳朵被他的吼声震得嗡嗡直响,却突然冷静下来。
害了齐冰蕊的不是表哥,而是我自己。
如果我反应再快一点,齐冰蕊就不会为了救我被吸走。
我怔怔的起身,机械式的吃了饭,眼泪低落到饭里,我也没有觉察到,依旧大口大口的吃着。
“还记得你娘说过的话吗?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还有你想保护的人!你现在这副衰样,就算到死都救不了齐冰蕊!”谌川北走过来,将一件外套丢在我身上,扯着我边往外走,边满脸嘲讽的说道。
我默默的穿上衣服,心里突然开阔了不少。
表哥说的对,只有变得强大,才有机会救出齐冰蕊。
打起精神,我们两个上了车,表哥谌川北横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到:“关于修行的办法,我只说一遍。”
说完他就将一堆特别复杂的心觉和咒语,一股脑的说给我听。
我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才发现,这些口诀其实我早就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了,而且闲着无聊的时候,背了个滚瓜烂熟。
“修行说白了在于修行内力,感受内力在体内的流动......”谌川北见我没吭声,以为我没听懂,又继续叨念道。
“你说的那些口诀,我之前在书上都看到过了。”我心里有点兴奋,原来老爹从来没想到什么都不教我,他们只是没直接说。
“下车吧,一会儿发现什么就和我说!”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之前我一直在回想,之前看过的那些心觉,根本没留意周围。
乍一看到这么气派的别墅,心里不由得一惊,跳下车就凑到门口,好奇的朝着里面看去。
“傻货,一会儿别东张西望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谌川北嫌弃的瞪了我一眼,低声呵斥道。
我这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两个穿着粉色围裙的女人,此时正一连鄙视的看着我。
显然刚才我的举动,不止被谌川北鄙视了。
只是我刚想将视线收回来,就突然发现站在靠门那边的女人,居然没有影子?!
活人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除非,她不是活人!
我倒吸了口凉气,凑到谌川北跟前,小声将那女人没影子的事告诉他。
谌川北一声没吭,脚下却一点都没有停,始终在飞快的朝着别墅的正门走。
“谌大师,您快里边请!”
我们刚走到别墅门口,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门口恭敬的笑着。
我仰头看着他,发现这人虽然在笑,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疲惫,眉头紧锁,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位是我表弟,谌北立。这次他是来协助我的。”谌川北指了指我,随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去。
“谌先生里面请!”老头冲我恭敬的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审视。
我就当没看见,从他身边经过,快步走进了别墅。
这家人一看就非常有钱,客厅的装修非常有品位,至少在我看来,如果自己有套这样的房子,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白老先生今天状况怎么样?”谌川北显然来过这家不止一次,很熟练的找到楼梯,快步走上去,面无表情的问道。
“先生身上的斑纹虽然没有减退,但浑身都不疼了,今天早上还吃了小半碗米粥,这都多亏了谌大师。”老头走在一旁,边走边不留痕迹的拍着马屁。
我有点奇怪,心说,这年头得抓鬼师,难道连皮肤病都能治好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却不敢说出来,一路跟着谌川北走进二楼左侧最里面得房间。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看刚才那个老头的反应,这位白老先生应该就是别墅的主人。
作为主人他没有住在采光最好,最舒适的房间,偏偏要住在采光最不好,最潮湿的房间,着实让人费解。
吱呀......
房间门发出一声极细的声音,被谌川北轻轻推开。
然而开门的瞬间,我就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灼热感,就好像面前有个火堆一样,烤得我十分难受:“这里面空调开的太大了吧?”
我小声低估了一句,谌川北没什么反应,但旁边的老头的脸却刷的一下白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滚落,反应十分激烈。
我疑惑的扫了他一眼,抬脚就走进房间。
房间里的欧式摆设依旧很奢华,在房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大床,此时床上正仰面躺着一位老人。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就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人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裤衩,全身的皮肤都皱巴巴的,就像是老树皮一样,也只有脸上的皮肤还略微好一点,依稀能看出本来面目。
“谌......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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