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阿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却对空杯终似梦完结版小说林雾阿雾》,由网络作家“阿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清昼呆住,脸瞬间就红了,而一旁的谢斐也呆住。鲜花从他手中坠落,砸在地上的花枝将花瓣摔的散落,他脸瞬间就白了。他的明月,照在了别人身上。明月依旧高悬,可独独不再照耀他了。他刚以为有了一个机会,哪怕离婚了也没关系,他可以重新追求,重新和她开始。可是没有了,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她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他。林雾对旁边失魂落魄的谢斐视若无睹,她只是注视着宁清昼,“上楼吗?”宁清昼呆呆的问她,“现在……”他想说现在太晚了,可是林雾说,“对,就现在。”他直接下车锁门,“走,就现在。”他再怂,那有点太不中用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要像个男人一样。然后林雾说。“你走错方向了。”他脸红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人在尴尬的时候就是会显得很忙。林雾抿...
《却对空杯终似梦完结版小说林雾阿雾》精彩片段
宁清昼呆住,脸瞬间就红了,而一旁的谢斐也呆住。
鲜花从他手中坠落,砸在地上的花枝将花瓣摔的散落,他脸瞬间就白了。
他的明月,照在了别人身上。
明月依旧高悬,可独独不再照耀他了。
他刚以为有了一个机会,哪怕离婚了也没关系,他可以重新追求,重新和她开始。
可是没有了,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她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他。
林雾对旁边失魂落魄的谢斐视若无睹,她只是注视着宁清昼,“上楼吗?”
宁清昼呆呆的问她,“现在……”
他想说现在太晚了,可是林雾说,“对,就现在。”
他直接下车锁门,“走,就现在。”
他再怂,那有点太不中用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要像个男人一样。
然后林雾说。“你走错方向了。”
他脸红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人在尴尬的时候就是会显得很忙。
林雾抿了抿唇,忍俊不禁,“你好可爱啊。”
宁清昼申诉,“你要说我帅,男生不能用可爱形容。”
她说,“我喜欢可爱的男生。”
宁清昼妥协了,“好吧,那我还是可爱的吧。”
虽然他觉得自己是个高冷的酷哥,但是如果林雾喜欢可爱的男生,那他也可以勉为其难一下。
“林雾,我还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谢斐哀哀戚戚的询问她,他知道他们已经无法再走到更亲近的那一步了,他想偶尔见一面让他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哪怕这个幸福并不是他给的。
宁清昼不笑的时候确实是个酷哥样貌,甚至神情稍微严肃冷淡一些就显得有点高高在上的冷情。
他现在就垂眼冷淡的看着谢斐,看他跟看狗一样,他说,“不可以。”
“以后麻烦离远点,她男朋友烦你。”
林雾笑了笑,然后就被宁清昼抓包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跟她说话,“你笑我做什么?”
林雾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宁医生刚才好酷,我好喜欢啊。”
“回去之后可以也酷给我看吗?我喜欢那个时候你酷,可以吗?”
宁清昼耳朵爆红,整个人要煮熟了,左右看了看,含混的说,“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林雾一直在笑着,谢斐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身上冒出一股粉红色的幸福泡泡。
他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突然一个高大的男生撞了他的肩膀一下,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他怀里一抹雪亮的东西。
他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陈涛手里的刀刃将他脖颈划出一条血痕,如果他刚才没有躲开,现在已经被割喉了。
这人是冲着自己命来的!
谢斐捂着脖子看过去,这人穿着黑衣服,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身形高大修长,浑身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虽然他没露脸,但是仅凭那双眼睛谢斐就已经认出来了他的身份,他眼眸睁大,骤然朝林雾那边高声喊道,“林雾!是陈涛!!”
“他想要你的命!”
因为林雾最近逼迫太紧,陈家狗急跳墙了!
至于他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谢斐猜测可能是陈娇太恨他了。
宁清昼很快反应过来让林雾上楼报警,林雾拽着他往上走,“一起!一起上去!”
宁清昼拿了旁边的木棍对她摇头,“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放心我有分寸。”
不会把这崽种打死的,他保证。
看林雾担忧的眉眼,他解释说,“我是医生,我知道打他哪个位置他死不了。”
林雾在他身后报警,那边陈涛已经察觉到了,他迅速的逮着谢斐捅了好几刀。
谢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躺地上没动静了。
陈涛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然后朝着宁清昼他们过来。
宁清昼冷静的说,“我们已经报警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陈涛直接摘下口罩扔一边,他捋了捋有点汗湿的头发,然后眼神冷漠的看他们,眼里没有半点动容。
“我早就后悔不了了。”
看了看宁清昼,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林雾,然后他突兀的笑了一声。
“你俩为什么不早点搞到一起?”
宁清昼和林雾虽然都不清楚他这话的含义,但是却能看到他持刀爆冲过来的身影。
宁清昼真没吹,他确实把陈涛制住了,虽然有武器长度的优势,但是更多的是他的敏锐。
警车及时到来,被宁清昼打断腿的陈涛被带走了,他一点挣扎没有,像是要知道会这样。
但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即使知道,依旧要赴这场必死的约。
宁清昼现场给谢斐急救,幸好他是个专业的医生,且技术高超,要不然谢斐还真就挂在现场了。
等救护车把谢斐拉走,林雾带宁清昼上去收拾收拾,他洗过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
林雾还是没想明白。
“你是怎么咔咔两下把他腿打折的?”
宁清昼跟她说,“我年少的时候一个人在m读书。”
嗯,那懂了。
番外——
谢斐没死,但是他肾被捅了,功能性不全,对以后的生活造成了后续影响。
但是人活着,别的就不能强求了。
陈涛一个人揽了所有罪责,夜里自戕而死,警局都脑袋疼,这人太狠了,咬舌自尽的。
一般人无法达成这种死法,需要非常决绝的意志才行。
他们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人死了,很多事就没办法再往下走了,陈娇身上大部分的锅陈涛都给她扛了。
但是有的罪名她躲不了,零零散散也判了几年。
那时候林雾才知道她还有个孩子,一开始以为是谢斐的,后来发现不是,但是也不清楚孩子爹是谁,她也没兴趣知道。
陈娇坐牢之前还充满恨意的盯着他们,林雾觉得她是个真傻逼,还是治好了也流口水那种傻逼。
“你不问陈涛的事吗?”
陈娇“呸”她一声,“关我什么事!他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真绝情啊。
枉费陈涛那么护着她了。
林雾说,“他死了,昨天死的。”
陈娇脸上的恨都凝固住,她没说一句话,也没掉一滴泪,只是平静的开始了她的服役生涯。
后来据说她出来之后带着那个孩子换了一个城市生活,那个小姑娘似乎生活的还不错。
她露出丑陋疯狂的嘴脸,孟琴像是从未认识过她,“娇娇,你在说什么呢?”
“阿斐就是一时没想开,你跟他认个错哄哄他,你们不是最要好了吗?”
“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你别犯轴,你再这样我要不高兴了。”
孟琴自以为是的拿长辈的架子企图压制陈娇来让她低头,以达成和平的局面。
可是她不清楚,现在的局面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娇冷笑两声,“我骂他没骂你是吧?你又算什么东西,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你也配说教我?我之前看谢斐面子讨好你,现在我跟谢斐都翻脸了,你算哪根葱?”
“天天一副长辈架子,那派头好像总统夫人一样,给你脸给多了是吧?再这么跟我说话,我扇死你!”
谢斐看着陈娇都呆愣住了,陈娇一直以温柔小意的面貌接近他,他即使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也没想过她真实的嘴脸能丑陋成这样。
“你之前都是装的?”
陈娇仇恨的盯着他,“对,都是装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头上早就绿成大草原了!”
“而且你以为林雾为什么那么决绝的离开你?你自己看吧!”
她把手机调到短信界面,之前给林雾发的消息全都暴露在谢斐面前。
“你每次跟她撒谎跟我厮混,她都知道,甚至那天你说的那些话,她全都亲耳听见了。”
“你应该不会忘记你那天都说了什么话吧?”
谢斐痛苦的抱头发出暗哑的嘶吼声,“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陈娇冷笑,对他说,“你也是个贱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谢斐一心想整死她,既然那些事他都知道了,现在又这个态度,国内是不能待了。
实在不行,谢斐她也不是不能整死,已经整死一个林雾,还怕再多整死一个谢斐吗?
不爱她的男人,她既然注定无法得到他,那就去死好了。
孟琴看到谢斐这样,胆战心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本来想等谢斐这个劲儿头过了就好。
等他接受了林雾的死再回来,然后还能好好做一家人,甚至喜滋滋的以为林雾死了陈娇就能进门。
没想到,现实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乱七八糟,他们找不到谢斐的人就找到了她这,她紧赶慢赶过来找谢斐。
结果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心里顿时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陈娇是这种人,还不如让林雾给她做儿媳妇!
最起码林雾是真的孝敬她!
她心疼的安慰谢斐,“阿斐,你别这样,你这样吓到妈妈了。”
“妈妈以为你喜欢陈娇的,我也没想到陈娇会是这样的人,要是要知道她这样,我肯定不反对你和林雾了。”
“你不反对?”
他嘶哑的冷笑两声,“她现在死了你跟我说你不反对,当时你干什么去了?”
母子反目成仇,他做不到不怨恨她。
“我说没说过让你别欺负她?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们为什么偏偏都要跟我对着干?!”
他大声的疯狂质问她,“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现在看到我们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问你满意了没有?!如果没满意,是不是把我也逼死你才舒服?!”
孟琴懵逼的看着他,“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妈妈做的这一切还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谢斐嘲讽的笑了两声,“我用你这么为了我吗?”
孟琴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谢斐突然暴起,他一把摔碎了床头上的玻璃烟灰缸。
“混!都给我滚啊!”
孟琴被吓坏了,赶紧往外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又看了他两眼,但是还是害怕的先躲出去了。
谢斐赤裸着胸膛坐在床上,颓败的把手掌盖在自己的脸上,他低低的自嘲笑了笑。
陈娇说的对,最该死的其实是他自己。
伤害林雾最深的,也是他自己。
他怨这个怨那个,但是他的责任是最大的,错的最深的也是他。
“怎么办啊,阿雾,我该怎么办。”
林雾从会所后门出去,踏过布满坑坑洼洼积水的昏暗小巷,从巷口小卖部买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站在昏暗的破旧小巷里,她的身后是老旧的小卖部,身前是金碧辉煌的灯红酒绿。
她低头点了一支烟,那畜生东西赌钱输了的时候,总是会抽一会儿烟,他说这玩意儿心堵的时候来一口,赛过活神仙。
林雾第一次抽烟,辛辣的一口直接呛进她的肺腑中,她猛的咳嗽两声,然后看着那支烟,缓缓嘲讽的轻笑一声。
她萧索的独自站在阴影中,慢慢的抽完了那支烟,“也不爽啊。”
她把烟头扔进浑浊的水坑里,踏过一地淋漓的水迹,走出这条小巷,和那片灯红酒绿背道而驰。
她只给自己一支烟的时间。
再多一秒犹豫都不行。
出去之后,林雾直接卖了那枚当初谢斐跟她求婚时的戒指,她找人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叙述那些事情的时候她整个人脸上的态度都是漠然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位律师小姐却听的一度垂泪,眼睛都红透了,“他们真不是个东西!”
林雾没有任何回应,她垂眸的时候,眼里像是死寂的湖水,再也不会泛起任何一点波澜。
拿好离婚协议书,她打车回到了谢家,谢斐他妈孟琴就坐在客厅里,像是审问犯人的提刑官一样审视她。
“哟,这么晚,还知道回来啊,是跟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去了?”
“我就那么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要出去找野男人,真是离不开男的是吧?”
“果然骨子里就是个贱种,耐不住寂寞的骚货!”
孟琴像是对待最恨的敌人一样对她极尽羞辱,林雾站在门口,看着她这幅嘴脸,突然嘲讽的笑了一声。
“是我错了。”
她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当初她到底是怎么以为,孟琴这种毒妇会把她当做自己人,会认可她的呢?
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春秋大梦,那么的相信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可是,他们就是这么一副难堪的丑陋嘴脸。
她幻想的那些温情那些美好的东西,他们身上压根就不存在。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孟琴听她认错,还以为林雾还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在讨好她。
她刻薄的冷哼一声,“你就算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可能认可你做我的儿媳妇。”
“你看看你,哪儿有半点比得上娇娇?”
现在已经是半夜,但是孟琴特意折腾她,“家里一堆活儿没干就过去浪,还不去赶紧把家里收拾好!”
林雾想起虽然她回来时间不长,但是里面也添置了一些她的东西,她也确实要处置好才行。
“行,知道了。”
孟琴听到她如往常一般的回答,这才露出一丝傲慢又满意的表情。
“算你还够听话,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撵出去了,还能让你赖在我们谢家?”
“离了谢家,看你去哪儿再过这种好日子!”
她打了个哈欠,到底年纪在这了,就算作妖也熬不了那个大夜了。
就算再想整林雾,实在熬不住夜了她这也不得不歇菜了。
林雾慢慢收拾好她在这个家里的所有证明,连她用过的一张纸都没有留下半页。
全都收拢到一个箱子里,刚准备出门销毁,突然听到敲门声。
她还以为是谢斐回来了,心里还略微思考了一番一会儿要怎么应付他,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了陈娇。
那些林雾收到的消息都是陈娇特意发给她的,今天这出戏也是特意让她看见的。
她以为林雾会爆发,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忍,她以为林雾还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原谅谢斐甚至跟他继续过日子。
本来她就是冲着挤兑走林雾才弄的这些事,但是林雾竟然忍下了!
这她不就是白干了吗?这怎么行!
所以她当即找上门来,准备给林雾下一剂“猛药”!
如果她连这剂猛药都能忍,那她就得好好琢磨琢磨要怎么对付她了。
谢斐说不会让她输,她赌上一切陪他这一场。
她刚被那些人欺负过,下面冰冷化开,她努力但是毫无作用。
等下车的时候,她迟迟没有动作,谢斐哄了她好一会儿,她才难堪的红着脸把他的手拉下来。
他有点呆住,手下一片凉凉的湿濡感,伴随着皮肉的柔软滑腻。
他没想到那么多,只红着耳朵低声和她说话,“怎么把衣服弄湿了?”
她好一会儿,才低声的和他说,“不小心弄湿的。”
谢斐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他肩宽体长的,在他身上正好的鸦青色毛呢大衣,穿在她身上仿佛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把不堪遮住之后,他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别怕,妈妈不会为难你的。”
三年牢狱生涯前,他们才新婚没多久就出了那种事,那时她和谢母接触不多,但是她也能清楚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
现在她声名狼藉,怕是更加不讨她喜欢了。
但是,看着自己身侧这个牵着自己唇角含笑的男人,她想,她愿意为他融入这个家庭。
哪怕再艰难,她也会努力得到她的承认。
他已经等了她三年,为她付出这么多,她也愿意走向他,不论多难。
进了谢家之后,谢母看过来,那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嫌弃和不屑来。
“呦,这是出来了?”
林雾拘谨的对她说,“妈。”
谢母冷哼两声,“担不起,你多厉害啊,比我可厉害多了,把我儿子勾的都快不认我这个妈了。”
林雾垂眸,神色难堪,谢母还要说什么,谢斐不悦的揽着她的肩膀往楼上走。
“阿雾,我带你去楼上换衣服。”
“妈,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话,我的妻子只会是林雾,你要跟她好好相处。”
“你说过不会为难她的。”
谢母手里的杯子用力放在茶几上,“也就是你不嫌弃这种劳改过的女人!”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谢斐捂着她的一边耳朵把林雾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对她比了个不听的手势。
“她乱说,阿雾明明很好。”
到了房间里,他给林雾放了洗澡水,让她泡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她坐在床边擦头发,谢斐从身后抱过来,“林雾,你就是最好的,我不会要别人的。”
他笃定的说,“我只要你。”
那时,林雾心头颤动,回头和他对视,他眼里,情谊浓稠,仿佛全是矢志不渝的情愫。
“一辈子,只要我一个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他摇头,“不嫌弃,我发誓。”
“我谢斐一辈子只跟林雾一个人好,永远不会嫌弃她,让她伤心。”
林雾抱着他的肩膀,“谢斐,如果你有一天违背了你的誓言,那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
“因为我这么相信你,这么爱过你,所以如果你伤了我的心,就算到我死的那天,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不会,老公不会这么伤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宝贝啊。”
他说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宝贝。
林雾望着他的眼睛,此时竟然真的相信,她等到了救赎的降临。
出来的第一天,林雾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发现她已经不习惯睡这么软的床了。
谢斐嗓音困倦的把她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哼了一段安睡的小调。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靠在谢斐怀里,她像是找到了躲避暴风雨的温柔港湾,渐渐陷入沉睡中。
梦中一幕幕闪过,阴暗,暴力,血腥。
她刚进去的时候还是个性格冷硬不愿屈服的模样,那些人让她下跪对监舍里的大姐头拜码头。
她只冷眼看他们,倔强的不肯屈膝。
宛如断骨的疼重击在她的膝弯上,她抄起手里的东西跟她们打的昏天暗地,那时候她拽着大姐头的领口把她怼墙上,大姐头满嘴的血,她自己也被人砸破了头。
但是她寡不敌众,后来几个人把她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的猛踹,她只能护着腹部紧紧蜷缩成一团。
但是那只是个开始。
无休止的羞辱和打骂,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所有的人格都被一一粉碎。
她只能像个畜生一样苟且偷生。
睡梦中的女人手指抽搐几下,猛的睁开了眼,她眼里还残留着刚才梦中的恐惧。
夜半,外面明月高悬。
身侧的谢斐睡的很熟,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个人蜷缩在床头柜和床榻的夹角里,缩成一个球。
在凌晨的时候,她把早饭准备的差不多,之后才慢吞吞的叫他起来。
她表情看起来一切寻常,不像是一个夜半惊醒而后彻夜未眠的人,她不想让谢斐发觉她的异常,那些难堪的东西,也不应该让他知道。
谢斐惺忪睁眼,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早安吻。
“老婆,早上好。”
她努力装作平常,去学习如何做一个“正常”的妻子。
她小心的亲了亲他的脸,“早安。”
如果幸福有模样,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她擦完了地板,孟琴又指使她去洗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名贵的牌子,只能手洗知不知道?”
“洗干净点,敢洗坏了你看我掐不掐你。”
林雾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小板凳上搓衣服,完全的机械性动作。
之前在监狱里她也是这样给她们洗脏衣服的,没什么的,她可以继续忍下去。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美好幸福的,她可以忍千百次,把自己揉碎了剪烂了也没关系。
她可以默默把自己拼接好,去努力迎接那些属于她的救赎,属于她的那束光。
但是,盆里有一条非常性感的酒红色女性吊带,绝不可能是孟琴的,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她提起那条吊带,“这是谁的?”
孟琴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然后疾言厉色的凶她,“那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年轻时候的了。”
“阿娇说的对,你坐牢脑袋都坐傻了,不知道在里面都学了什么东西。”
“真墨迹,让你洗个衣服都这么多事,没用的东西,废物点心一个!”
她慢吞吞的把那件吊带搓洗干净,洗好晾好之后,孟琴已经出门打麻将去了。
她这才有片刻的喘息之地。
情不自禁打开手机,看着那些匿名账号发过来的东西,她呆呆的坐了半晌。
夕阳西下。
她手机里再次收到两条消息。
一条是一个休闲会所的包厢号,还有一条是文字消息。
——你老公在我这哦,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看吧。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到达那个酒吧,里面繁华喧嚣,和她的死寂格格不入,谢斐会背着她来这种地方吗?
不知不觉手心出了一手的虚汗。
刚到包厢,她就听见了里面热闹的说话声。
“哎,陈娇好歹陪你三年了,真不给个名分啊?”
“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跟那个劳改过的杀人犯过一辈子吗?”
“戏演演就差不多得了,你这么瞒着她跟阿娇厮混也不是个头,迟早会被发现的。”
林雾手心冰冷,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后她听到了谢斐的声音。
跟在她面前不一样,声线慵懒随性,甚至透出一股风流。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又怎么样?”
“能瞒一辈子,也是我的本事。”
有人问谢斐,“那如果她突然发现了呢?你怎么就肯定能瞒得住?”
谢斐低沉的笑了两声,“你们不懂,林雾把我看做她唯一的救赎和光,她舍不得我,离了我她活不了。”
“知道什么叫刮骨之痛吗?她忍不了失去我的。”
一道略微年长一些的男声叹了口气,“那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不打算离婚……”
谢斐反问,“什么孩子?”
他说,“林雾那劳改犯的身份,我怎么敢要孩子,以后孩子知道他妈这个履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催催催,你催我干什么,你以为是我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酒杯碰撞的声音,然后谢斐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不知道,林雾那个地方恶心的要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那种自残的癖好的。”
“别说跟她上床,我看一眼都恶心。”
他们夸张的笑起来,“真的假的,那你还跟她过个什么啊。”
谢斐说,“你们不懂,林雾是我年少不可得的白月光,她就算烂也得烂在我手里。”
“她走不了了,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那人,太缺爱,我给她一点,她就能把命都给我。”
“现在还上哪儿找这种老实人去?”
“而且,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可喜欢她了,你们谁敢给我走漏风声,我把他腿打折。”
他虽然调笑着说这话,但是那眼神里的认真让人不寒而栗,他们都知道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沉寂一会儿,里面又笑闹起来。
“放屁,你分明就是没玩够人家,扯什么爱不爱的。”
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见谢斐漂亮的手里握着一杯加冰威士忌,“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还不能失去她,所以都别给我找事。”
林雾眨了眨眼,眼眶里却连一滴泪也没有了,她踉跄着跑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这就是真相吗?
好恶心啊。
怎么这么恶心呢?
她吐到最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但是浓重的反胃让她持续不断的干呕。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没有什么通往幸福的路,她就是个烂人,永远都不配幸福。
幸好,谢斐也是个烂人。
她没有沾染好人家,不会弄脏干净的人,幸好,她与之纠缠的是谢斐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烂人。
他们一样发烂发臭。
突然,她笑起来,这狗日的世界,真是烂透了!
谢斐,你就那么肯定我离不开你吗?
抱歉,这一次,她不准备奉陪了。
太恶心了,多看一眼都恶心。
她赌输了,那个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她输的人,最终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这就是狗日的爱情,全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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