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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无删减全文

十一月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琉璃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过了十来天还没好全。萧长祁忙了几日公务,总算告一段落,也有余力想起那天的那场露水情缘了。说来人都是好颜色的,哪怕是天潢贵胄也不例外。萧长祁后院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偏偏睡了琉璃一次,倒是有些念念不忘了。毕竟整个后院,单论样貌能和她比拟的不是没有,琉璃身上那股子妖娆妩媚的气质却不是人人都有的。萧长祁一向端方自持,心里虽然想着某个小狐狸,面上却未透露分毫,连时刻跟在萧长祁身边的今安都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当萧长祁数了数日子,等到第十日本该是琉璃当值的时候,瞧见给他倒茶的婢女依旧不是他想见的那个,神色便莫名阴沉了下来。小狐狸精嘴上说的好听,口口声声不愿离他寸步,可过了假期还不来当值,莫非是生了懒骨了。心情不豫,萧长祁便挑剔...

主角:萧长祁琉璃   更新:2025-03-13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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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长祁琉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一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琉璃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过了十来天还没好全。萧长祁忙了几日公务,总算告一段落,也有余力想起那天的那场露水情缘了。说来人都是好颜色的,哪怕是天潢贵胄也不例外。萧长祁后院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偏偏睡了琉璃一次,倒是有些念念不忘了。毕竟整个后院,单论样貌能和她比拟的不是没有,琉璃身上那股子妖娆妩媚的气质却不是人人都有的。萧长祁一向端方自持,心里虽然想着某个小狐狸,面上却未透露分毫,连时刻跟在萧长祁身边的今安都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当萧长祁数了数日子,等到第十日本该是琉璃当值的时候,瞧见给他倒茶的婢女依旧不是他想见的那个,神色便莫名阴沉了下来。小狐狸精嘴上说的好听,口口声声不愿离他寸步,可过了假期还不来当值,莫非是生了懒骨了。心情不豫,萧长祁便挑剔...

《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琉璃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过了十来天还没好全。
萧长祁忙了几日公务,总算告一段落,也有余力想起那天的那场露水情缘了。
说来人都是好颜色的,哪怕是天潢贵胄也不例外。
萧长祁后院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偏偏睡了琉璃一次,倒是有些念念不忘了。毕竟整个后院,单论样貌能和她比拟的不是没有,琉璃身上那股子妖娆妩媚的气质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萧长祁一向端方自持,心里虽然想着某个小狐狸,面上却未透露分毫,连时刻跟在萧长祁身边的今安都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当萧长祁数了数日子,等到第十日本该是琉璃当值的时候,瞧见给他倒茶的婢女依旧不是他想见的那个,神色便莫名阴沉了下来。
小狐狸精嘴上说的好听,口口声声不愿离他寸步,可过了假期还不来当值,莫非是生了懒骨了。
心情不豫,萧长祁便挑剔起面前这茶来,一会儿说太烫一会儿说太凉,一会儿说太淡一会儿又说太浓,把泡茶的侍女来回折腾好几遍,还要挑剔人家身上出了汗,身上味道不好闻。
侍女羞愤欲死,只得含泪退下了。
今安这个时候也总算回过神来,心道这哪里是挑剔茶不好,分明是挑剔泡茶的人不对。
略一思量,今安便想起琉璃来。
他试探地在萧长祁耳边说起:“今日本该是琉璃当值的,只是不巧,琉璃告病了,奴才就让脆珠顶上了。”
萧长祁听闻琉璃病了,眉头一皱,问:“什么时候病的?怎么没人来报?”
今安尴尬一笑,这要他怎么说。
他送了爷的赏赐去的那天就知道琉璃病了,可爷那几天正忙着,他哪敢因为一个丫鬟的事让爷分心。
后来爷忙完了,事情都过了几天了,王爷也没再过问琉璃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没机会提起这事了。
今安本来只以为琉璃的病是女人初次过后都会有的不舒服,哪里想到都十来天了人都还没好全。
这时候面对萧长祁的怒气,他也只能苦笑着认错:“是奴才忘了这事,还请王爷责罚。”
萧长祁却已经起身,远远抛下一句话:“便罚你一个月月例,以示惩戒。”
今安心头一松,这惩罚对他来说并不算严重。
他是萧长祁身边最得脸的大太监,平日里王府人情来往,别人给他的打赏和贿赂就数不胜数。
虽然说他生性小心谨慎,有大半贿赂都不敢收,但是就仅仅是那些能在萧长祁面前过明路的打赏,就比他一年到头的份例还要多了。
到他这个位置,只要不丢了自家主子心里的看中,就永远不会缺钱。
说到底,琉璃如今在萧长祁心里的分量还并不算重,所以萧长祁给的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惩罚。
下人们住的院子,萧长祁还是头一次来。
今安早已机灵的跟了上来,在一旁给萧长祁带着路,否则,萧长祁定是找不到琉璃住哪个屋子的。
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重的有些呛鼻了。
萧长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自幼便身体康健,鲜少生病,就算病了也因为不喜欢药味,屋里常常燃着熏香,昼夜不断,故而药味清浅。
所以这还是他头一回闻到这么浓重的药味。
被药味一熏,踏进来不过片刻,萧长祁便想回去了。
只是想到那天夜里女人像狐狸般水光潋滟的勾人双眸,便还是忍着不适留了下来。
屋里琉璃刚醒来,和彩云说着闲话,几乎大半都是琉璃在感谢彩云这段时间费心费力的照顾。
听见门外的声响,两人都转头看过去,看见萧长祁的身影站在门口,挡着光线,纷纷一惊。
琉璃二人赶紧起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萧长祁叫了起,屋里无处安坐,他便站着打量目前的女子。
或许是在病中,又未曾打算出门,女子一袭白衣,不像平常见她那样总梳着一丝不乱的丫鬟发髻,而是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挽着,长发垂落,有些像江南文人画里长发及腰的仕女,飘然若仙,是和着粉红装束时不一样的勾人。
看到琉璃短短几日不见就消瘦了许多的尖下巴,萧长祁不悦的问道:“养个病而已,怎的十来日还不见好?莫不是你太娇气,不遵医嘱,偷偷把药倒了?”
萧长祁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实在是他有个一母同出的妹妹福宁公主,年方十岁,今年春日不慎感染风寒,因为嫌药苦,就私下把药倒了,致使病情迟迟未好,还是太医发觉不对劲,禀报上去,让庄妃大怒,抓了福宁身边两个大宫女威胁,福宁公主才害怕得认错悔改。
在萧长祁看来,琉璃长相娇美,白白嫩嫩,看着就像吃不得苦的样子,实在很有可能犯下跟福宁同样的错。
琉璃辩解道:“奴婢不敢。”
得亏琉璃不知道萧长祁心里把她和尚不懂事的福宁公主作起了比较,否则她定然要哀声叫屈,她一个小小奴婢,怎敢和天家金枝玉叶相比?
命薄如纸的婢子奴才们,得病了都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能请到大夫开方子,哪有底气敢把药倒了。
琉璃看萧长祁面色不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小心翼翼道:“今早大夫说了,奴婢的病已经大有好转,约莫再休息一两日就能当值了。”
萧长祁闻言便蹙了眉:“既然已经将要好转,便不该让别人替你当值。本王身边从来不留没用的人,若是你还不当值,便调去别处。”
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把琉璃赶走。
琉璃慌了神,“王爷千万别把奴婢调走,奴婢并非偷懒,只是身子未曾好全,担心把病气过到主子身上去,这才打算多休几日。”
奴婢们命如草芥,一旦病了,是一刻也不能在主子身边待着的,否则一旦传染到主子身上去,一家子都要吃挂落。
就是琉璃,要不是之前萧长祁开了尊口,又有今安特意吩咐,她病了以后也是要被挪出去的,哪还能待在府里。
萧长祁从来不曾学过体谅下人的难处,更不觉得一个弱女子能让他病了。他只觉得自己难得看一个人顺眼愿意让她伺候,这人还推三阻四,实在不识好歹。
萧长祁不再给琉璃辩解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通知她:“若是本王明日不曾在书房见你,你就不用待在前院了。”

福宁公主察觉到琉璃的为难,格外体贴道:“没关系,我替你拿着这些花吧。”
萧长祁却道:“哪有公主替一个丫鬟拿东西的规矩。”
福宁倒是想说她不在意这些,但是在萧长祁冷若冰霜的目光下,她愣是不敢说。
这个时候福宁就有些后悔出宫的时候故意把庄妃派给她的宫女甩在后面了,要是把那两个宫女带上,就不会面对这个时候的窘境了。
看到琉璃还在纠结,萧长祁冷冰冰道:“既然拿不下,便把手里那些碍事的花都给丢了。”
此言一出,琉璃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这糖葫芦莫非也是金子做的吗?显然不是,可一朵金花都够买一百个糖葫芦了,为什么要把花丢了而不是把糖葫芦丢了?
与其把这些花丢了,琉璃宁愿不吃那个糖葫芦。
“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吗?”
萧长祁声音越发冰冷了。
琉璃很是苦恼犯难。
要是只有一朵花,看在萧长祁发话的份上,她说不定就丢了。可是足足五朵花,还都是实心的,哪怕没有彩云给她估价,琉璃也知道这些花至少值个四五十两银子。
琉璃不知道萧长祁为什么对她怀里的这些花这么看不顺眼,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么一大笔银子。
毕竟这些花换成银子足足抵得上她四五年的月例了。
余光中看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琉璃突然有了动作。她在萧长祁清凌凌的目光中把香囊给拆了,用挂香囊的绳子把这些花都串了起来,悬挂在腰间,然后接过福宁公主手里的在萧长祁看来比四五两十两银子还贵重的糖葫芦,十分恭敬有礼地谢过王爷和公主惦记着她一个小小丫鬟。
萧长祁看着琉璃的这一长串操作:......
他倒是想逼着琉璃把这些花继续丢掉,但是已经没有了理由,继续纠结这事的话,岂不是显得他这个王爷很没有风度,在无理取闹?
萧长祁压着上头的肝火,转身就走。
福宁公主看着萧长祁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的背影,凑在琉璃耳边低声夸了一句:“琉璃你真厉害。”福宁还是头一次看到能让她皇兄吃瘪的女子呢。
琉璃苦笑。
厉害吗?
她不觉得。要是真的厉害的话,上辈子她就不会那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公主,王爷快要走远了,咱们还是快些跟上去吧。”
萧长祁走了两步,便冷静了下来,心里劝自己不要跟一个小丫鬟计较。
不过几朵花而已。琉璃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心里还只有自己,不愿把花丢了想必也只是不忍心糟蹋别人的心意,他刚刚还是太急了一些,这样不好。他有一万种手段让那几朵花从琉璃身上消失。
这么想着,萧长祁慢下来等她们。
琉璃和福宁没费多大功夫就跟上了萧长祁,三人和之前一样同行着,但是气氛却怎么也回不到今早那样平和喜悦了,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萧长祁和琉璃之间涌动着。
老实说,琉璃有点怕这种感觉。
虽然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萧长祁为什么会对她手上这几朵花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让萧长祁对自己不满到底值不值得?
一边是五年的月例银子,一边是王爷的喜欢,琉璃想了想,心里的天平逐渐往银子上倾斜。
说到底,对于想攒钱出府的琉璃来说,王爷虚无缥缈的喜爱还是比不过握在手上的真金白银的。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他们回到城中,在有名的天香楼里吃过午饭,福宁还不愿回宫,萧长祁便带着她在城里逛着。
琉璃跟着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意识的观察左右两边鳞次栉比的商铺,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家店门前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她的眼睛一下子变亮如明星。
眼瞧着福宁公主被附近一个卖珠串的小摊吸引了目光,正拿着一串串珠串在手腕上比着,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离开。
琉璃对萧长祁申请道:“王爷,奴婢见前面有家当铺,想把这几朵花拿去当了,可否离开片刻?”
萧长祁本来打算派手下伪装成小偷去把琉璃腰间这串花给偷走的,没想到琉璃竟然主动说要把这些花给当了,心中暗想琉璃果然还是更在意他的感受。
于是自然是点头同意。
琉璃得了萧长祁的允许,步伐轻快地进了当铺。
三朵金花卖了二十两银子,两朵玉质的花卖了二十五两银子,总共四十五两,足够琉璃还清欠李管事的钱还绰绰有余了。
故而琉璃回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而萧长祁看着琉璃身上再也没有了让他觉得碍眼的东西,沉闷了一路的心情也骤然好转。
当福宁公主终于挑选完自己喜欢的珠串起身后,就发现萧长祁和琉璃之间的氛围又恢复如初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和谐一些?
真是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
琉璃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在他们经过某家店铺的时候,琉璃耳尖地听见店里的伙计在门口大声吆喝:“今日上巳节,咱们店里的珍珠养容膏降价了,原本卖六钱银子的,现在只需要五钱五十文了,大家伙都进来瞧瞧啊!”
六钱?不是八钱吗?
琉璃不死心的站在门口听伙计吆喝了两遍,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甚至还上前向伙计打听了一下,得知他们家的珍珠养容膏只有刚出来的时候是卖的八钱,后面出了更受欢迎的新品,便降到六钱了。
得了这个回答,琉璃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前院那李管事吞了她辛辛苦苦攒的钱!

书房今晚破天荒的没点灯。
今安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屋里只有萧长祁一个人的身影。
琉璃看不清萧长祁脸上的神色,只能凭着直觉,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疲惫与无奈。
平时总是坚不可摧的男人原来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琉璃轻手轻脚地上前,将窗户旁的两盏蜡烛点起,屋里顿时亮起微黄的光芒,驱散了方才的黑暗和沉寂。
萧长祁一直没说话,琉璃只好主动开口打破书房里这诡异的安静。
“王爷,大郡主已经睡下了。”
萧长祁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本王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照顾得好明柔。”
琉璃闻言道:“大郡主应是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稍加安抚就好了。”
萧长祁难得苦笑一声,道:“本人倒是看你哄孩子的动作很是熟练。”
琉璃微微僵了一下,开口解释:“奴婢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幼时是奴婢照顾大的,幸好过了这么些年,还有些印象。”
萧长祁这还是头一次听琉璃说起她的家人,不免问道:“你弟弟现在是做什么的?”
他想着,要是琉璃那个弟弟有些才干的话,看在琉璃辛苦伺候他的份上,他也愿意栽培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琉璃其实早就忘了她弟弟长什么样了,更遑论知道那个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男孩现如今在做些什么营生。
“回王爷,奴婢不知。奴婢七岁离家至今,已经不记得家乡在哪里了,也再也没有见过家里人一面。”
萧长祁微微一愣,很快想起约莫七八年那前场席卷三州的洪旱灾害。以他的心智,自然能够很快领会到琉璃这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身世。
知道自己问到了琉璃的伤疤,萧长祁难得有些歉疚,但他却是不可能会承认的。
他只是接着问下一句:“本王看大郡主挺喜欢你的,不如日后就由你照顾大郡主。”
萧长祁这话是经过认真思考的,他觉得虽然琉璃脑子有些愚笨,但琉璃对自己和王府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比起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萧长祁更放心把明柔放在前院让琉璃带着。
毕竟有些时候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处,至少萧长祁可以肯定,琉璃不会有那个脑子对大郡主不利。
琉璃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
萧长祁的话说的太过突然,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拒绝。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琉璃当然是不愿意的。
虽然大郡主很可怜,但是琉璃再可怜大郡主,也没办法心无芥蒂地抚养自己上辈子杀身仇人的女儿。
更何况,王妃如今虽然被剥夺了管家权,但是这么多年在祁王府里安插的人手可还在呢,大郡主和王妃之间的血缘关系更是永远不可能割舍得开的。
接下照顾大郡主的差事,就意味着要时常和正院、和王妃打交道。
对于琉璃来说,这简直是再痛苦不过的差事了。
可是萧长祁显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好极了,琉璃不可能像上次拒绝进入王府后院一样直接说一句不愿意,她只能抛出个问题引开萧长祁的思绪:“王爷今日怎么没找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大郡主?”
大郡主今天哭得那么可怜,萧长祁自己不会哄,怎么不去叫个嬷嬷来哄人,再怎么样也比让今安看着靠谱啊。
萧长祁神色变得阴沉不定起来,可看着琉璃好奇的目光,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本王一开始是让千嬷嬷照顾明柔的,只是......”
萧长祁说道这里停顿了片刻,语气冰冷:“只是本王没想到,千嬷嬷竟然早已经被正院收买了,千嬷嬷照顾明柔的时候明柔一直哭闹不休,还求本王放沈氏出来。本王本以为是明柔太依赖沈氏,直到暗卫来报,本王才知道千嬷嬷暗中恐吓明柔,教明柔说出那些为沈氏求情的话。”
“连前院的管事嬷嬷都能被王妃收买,本王实在是难以相信其他人能照顾好明柔。”

时间流逝,暮色渐浓,白日游离在城外的飞鸟们也已经归巢。
已经拖到不能再拖下去的时候了,即便是福宁公主对宫外的风物再怎么依依不舍流连忘返,都不耽误萧长祁板着脸把她送回宫里去。
直到月上柳梢头,群星都开始眨眼,琉璃和萧长祁才回到了祁王府。
刚回府就有下人来禀报,说大郡主想父王了,请王爷移步正院去看一看女儿。
大郡主再怎么说也是萧长祁膝下如今唯一的子嗣,哪怕萧长祁再怎么看不上祁王妃,这时候都不得不给大郡主的生母一个面子。毕竟今日上巳节,他去陪了胞妹福宁,却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女儿。
琉璃听见要去正院,俏脸险些吓得面无血色。毕竟上辈子她可以说就是在正院门口被活活打死的,才重生回来不到一个月,心理阴影没那么快消除。
好在夜深了,天色昏暗,一点烛火根本照不清琉璃脸上骤然变化的神色。
随即,萧长祁的话很快抚平了琉璃心里的不安:“你便先回去吧,不必跟去正院了。”
萧长祁自打三年前正院和芳华院闹过一场后,就十分清楚祁王妃不可理喻的嫉妒心了,若不是当时祁王妃怀着身孕,他是宁可斩断国公府的臂助也要同祁王妃和离的。
只是后来王妃平安生下大郡主,国公府又费了大力气劝说下了宫里的庄妃娘娘,有宫里施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萧长祁虽然被强压着不许再提和祁王妃和离的事情,却是再也没有主动踏入正院一步,连后院都很少去了。
不管萧长祁是因为体贴琉璃今日在府外走累了还是出于其它原因免了琉璃去正院,琉璃都对萧长祁的这一举动感激不尽。
就当她是只缩头乌龟吧,反正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去祁王妃所在的正院。
常人死过一次再重活一遍都会想着要复仇,琉璃却没有半点复仇的心思,如果有机会她当然也想把祁王妃给杀了,但是敌我悬殊太大,对方是国公府嫡女,皇家玉牒记录在案的祁王正妃,身边护持的人数不胜数。她呢,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还没有什么聪明绝顶的脑子,不管是下毒还是刺杀都做不到。
那何必明知是死,还偏要去以卵击石。
琉璃这辈子只想好好活下去。
所以只要这辈子祁王妃不再威胁到她性命,琉璃就愿意把上辈子的事当做是一场深深的噩梦,死死地烂在自己肚子里,不去想它。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彩云已经睡熟了。
琉璃没点灯,借着夜色从袖子里取出自己今天的收获,把四十五两银子和没有当出去的金钗银镯放回自己的小木头匣子里。
匣子一下子就被几个明晃晃的银锭子塞满了。
不舍地望着面前满满当当的匣子,琉璃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富裕过,可惜很快就要有一部分银子不属于她了。
琉璃心痛地从刚刚放进去的银子里又取出一锭十两的,本来要放进一个荷包里给出去的。
可是想到李管事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暗中昧了她多少银钱,琉璃就连一个荷包也舍不得给出去了。
绣个荷包也要半天的功夫加上好几文的针线钱呢,随便找块碎布头包了银子还给他就好,毕竟那人一点也不值得她多费什么心思。
琉璃从针线匣里拿了块之前做鞋面剩下来的碎布,用它把十两银子包好,便借着月色轻轻出门了,赶往和李管事约定好的地点。
初春时节白日阳光和煦,晴朗明媚,可一到夜里晚风就变得冰冷起来。
琉璃回府后没来得及换身衣服,这个时候身上白天穿的春衣觉得正好合适,晚上被风一吹,却觉得冷嗖嗖的,浑身都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她心里一边嘀咕着李管事真是不干人事,一边往后花园走去。
刚一踏过月亮门,琉璃就被一只又黑又粗的大手给拉到了被假山遮挡的墙根下。
“是谁?”
琉璃惊呼一声。
很快,她看见了月光下那人的脸:“李管事,你干什么?”
琉璃刚才还以为是什么狗胆包天的贼子敢在天子脚下祁王府里来偷鸡摸狗了,很快抬头看见李管事毫无美感的脸,飞快的甩掉他拉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斥责他。
说实在的,李管事其实并不像琉璃心里嘀咕的那样是个糟老头子,他今年三十出头,长得不好看但也不尖嘴猴腮,能说一句五官端正有个人样,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祁王府伺候的下人,长得丑可就丢了祁王府的面子了。只是他在前院是管着马房那边的,成天伺候着那些马爷爷,风吹日晒,三十出头的人看着便像是快奔四十了。
当然,以这个时代的人均寿命来说,像琉璃这样正是二八年华的少女非要叫人一声糟老头子虽然牵强了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两人站在一起,貌美如花的少女瞬间把李管事衬托的再老了十岁。
在今日得知李管事给她买养颜脂膏谎报了价钱之前,琉璃一直觉得李管事这人虽然长得普通了一些,但心还是好的,每次见她都笑得像朵菊花,好人滤镜下显得十分和蔼。可今日听见玉容堂那伙计的话以后,李管事在琉璃这里的信用已经降到谷底了,被刚刚李管事那么冒昧的拉了一下手,琉璃更是觉得李管事的道德人品上很有一些瑕疵,根本就不可打交道。
她把袖中的那十两银子拿出来,问李管事要当初的那张欠条,打算把钱还完以后便就此两清,最好两人再也不要碰面才好。
李管事有些浑浊的双眼贪婪地打量着琉璃的身子,琉璃今日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春衫,裁剪得当的衣裳把琉璃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前凸后翘,视线上移,再看着琉璃这个月以来越发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蛋,李管事不禁赞叹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竟然早早的就瞧上了这么一个长相身材都是绝佳的丫鬟。
这身材和长相可比他前头死了的那个老虎婆好了成千上万倍都不止,要是能够把她给强娶了,这以后漫漫长夜里的妙处......
没错,李管事找上琉璃可不是为了钱,而是打着给自己找个年轻貌美会伺候人的续弦的主意。
琉璃被李管事色眯眯的仿佛盯着一块上好肥肉的眼神给刺激地起了鸡皮疙瘩,但她是不知道李管事心里在想些什么下流的念头的,只觉得此人看人的眼光叫她有些恶寒,不由得催促道:“十两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欠条呢,可以拿出来了吧?”

试毒?
这个时候想起来试毒?
萧长祁可不相信。
这丫头刚刚的意图,分明是想占他的便宜。
看着眼前人吓得有些微微发白的小脸,视线乱窜不敢和自己对上,萧长祁心里略叹了口气,道:“记着你的身份,没有下次了。”
萧长祁这下是真的信了琉璃对他深爱不移了,不仅为能多看他几眼放弃自己前途,还总是因为他神思不属,情难抑制,实在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琉璃低着头说是。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不复方才的温情暧昧,萧长祁有些不适,主动开口道:“放桌上吧,本王过一会喝。”
琉璃胆子小,刚才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生怕萧长祁识破她的谎话,从她的不对劲中逼问出她的来历,听到萧长祁的话后心下大松一口气,脑子一时没拐过弯来,还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试毒。
本来应该把玉碗瓷勺都放好的,可是脑子和手都卡了壳,琉璃下意识把手上舀出的一小勺汤送入自己口中喝下,尝到雪梨的微甜和百合的清香,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王爷......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她把东西放好在桌上他等下尝一尝?
琉璃缓慢抬头,心里祈祷萧长祁刚刚没看见她喝汤的那一幕,可是动作再慢抬头也不过几息,琉璃刚抬起头,就对上萧长祁定定地看着她的目光。
琉璃心里已经想死了,勺子掉在碗里后溅起一点点汤水,没撒出来,她在萧长祁注视下强撑着把手上这碗甜汤放在萧长祁手边的桌上,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苦,险些撑不下去,“王爷,奴婢已经试过毒了,您请用。”
萧长祁讶异地看着琉璃,头一次发现他这丫鬟胆子实在不小。
或者说是她规矩没学好,当初府里训导的时候谁教她的规矩,谁告诉她试毒是这样试的?
这是要他喝一个丫鬟尝过了的东西吗?
真是胆大包天,换做其他人很该被拖下去打顿板子重学规矩了,可是换做琉璃,萧长祁心里却奇怪的没有觉得被她用过的勺子脏了,反而看着琉璃被水光滋润过的红唇,想着亲上去应该会很甜吧。
“你的规矩都是谁教的?”
萧长祁把视线从琉璃嘴上移开,语气冷淡,仿佛格外严肃,让琉璃万万想不到这人方才心里想的会是一些分外暧昧的事。
琉璃害怕的是她听错萧长祁的吩咐,在他前面喝了一口汤,至于把自己喝过的东西再给主子喝是不是冒犯了萧长祁,她实在没想过。
她上辈子经常这样干,萧长祁从未纠正过她。
听见萧长祁的问话,琉璃心里茫然了一瞬。
她的规矩是谁教的?
琉璃语气迟疑:“奴婢的规矩,是王爷教的啊。”
萧长祁正打算处罚教琉璃学规矩的嬷嬷,把人教成这个样子,可见疏忽。可是没想到琉璃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
他教的?
萧长祁试图从琉璃脸上看出她在开玩笑的痕迹,可是不管他怎么瞧,琉璃脸上都是一脸正直。
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琉璃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她的规矩确实是萧长祁教的,可惜萧长祁是在上辈子教她的,教的也是当侍妾的规矩而不是做丫鬟的规矩。
她做丫鬟的规矩没人教。
这要从琉璃打小的来历说起了。
琉璃七八岁被卖进祁王府当丫鬟,进府第二天挨训的时候被萧长祁撞见,许是心情好又觉得她可怜,萧长祁直接点名让琉璃进了前院当扫地丫鬟。
一个扫地丫鬟也没什么规矩好教的,而且琉璃年纪小也干不了什么活,加上嘴甜人美,总能让比她年纪大的哥哥姐姐帮她忙,她也就这么一直混了五六年。
等她十三四岁快要长开了的时候,萧长祁身边一个二等丫鬟犯了事发卖出去了,琉璃就靠着这几年的资历当上了二等丫鬟。
又过一年,前院一个一等丫鬟到了年纪出府嫁人,因为琉璃跟那丫鬟关系好,那丫鬟就向前院管事的宋嬷嬷举荐了琉璃接替她,于是琉璃又成了一等丫鬟。
按理说这个时候该好好抓一抓琉璃的规矩了,可没想到宋嬷嬷恰巧因病退了下去,新上任的千嬷嬷不清楚琉璃的情况,不敢轻易动萧长祁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琉璃也不知道自己还得学一遍规矩,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萧长祁听琉璃说完,哭笑不得地扶着额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既然没正经学过规矩,怎么说是本王教你的规矩?”
琉璃半垂着头,“王爷曾对奴婢说过,做丫鬟的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做好分内之事,别忘了府里的规矩。”
说后面那些话时,琉璃本想学一学萧长祁的语气,好证明她没说谎话,可是她的声音太过妩媚,一点萧长祁说话的气势都没有,像只想学猛虎咆哮的猫咪幼崽,可笑又可爱。
萧长祁揉揉眉宇间的川字,无言以对。
他该把琉璃给调走的。
他身边的大丫鬟即使不求多么精明能干,但也不是像琉璃这样规矩都没学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能担任的。
可是,萧长祁余光看着琉璃灯下愈发柔美的脸庞,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满是天真不解,全然没有想过自己日后的出路。
把她赶出了正院,不说她能去干些什么,就说她那见不到自己就会英年早逝的毛病,也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万一人真的没了,这样一个美人香消玉殒也是可惜。
萧长祁心下对自己说,就看在那天晚上的份上,最后再为她破例一次罢。
“从明日起,你每日去千嬷嬷那里学两个时辰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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