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人招供,下一步就是抓捕家属,同样的屈打成招,甚至当着犯人的面对其用刑。
到了这一步,百分之九十的罪犯都已经招供了。
最后一步,就是动员亲属的亲属,一步步扩大影响,一步步加重刑罚。
像这样残酷的刑罚,破案率却高得离谱。
现在,大荒村的人全都知道,自己和赵文举有仇。
赵文举死了,不管有没有证据,自己都得被抓。
想到这里,李青山基本冷静下来。
冷静归冷静,这个仇他一定要报,而且是现在就报!
“大勇,你在家里守着,我出去透透气。”
在墨倾语和赵大勇担忧的目光下,李青山披上黑色斗篷,戴上斗笠,低着头走在乡村的小道。
向前走了不远,李青山就看见赵文举和赵成才父子俩,在村口的岔道停下。
“儿啊,你先回家,为父去村口办点事。”
办事?都快黑天了,这老家伙能办什么事?
北国的深冬,黑夜来得格外早,约莫四点多钟,天色就黑沉了下来。
李青山一路跟着赵文举,心中正翻来覆去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报复这条老狗,才能不受到牵连……
赵文举在田埂上走了一会儿,忽然回过头,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李青山吓了一跳,闪身躲在一棵槐树后头。
赵文举四下看了一圈,似乎没看见人,继续贼兮兮的走到一处破烂的茅屋前。
茅屋门口的地窖旁,灰头土脸的刘翠花,正费力往外搬着一筐子土豆。
自从张屠户死后,她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没了房子和田地,她死皮赖脸求着张乡绅,才在村口借住到一处破茅草屋。
平日里,靠着赵文举隔三差五地接济,才能勉强活下去。
刘翠花看见赵文举,哇的一嗓子,像杀猪似的哭嚎出声,扑到他怀里,粗糙的大拳头捶打着老头干瘪的胸口。
“死鬼,小没良心的,怎么现在才来?”
赵文举被捶打得咳嗽了两声,看着怀里五大三粗,力大如牛的村妇,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可没占到墨倾语的便宜,满肚子的邪火总得有地方撒。
家里的老太婆不中用,青楼的婊子们又太贵,就数刘翠花最实惠。
赵文举从袖口里掏出半截腊肉,“翠花,这是我背着老婆子,从家里偷来的。”
“还是你知道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