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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完结版

漠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忍住心底的紧张,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殿下既然信了,那这件事就与苏家没有关系了,殿下能不能放了---”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不是她下的毒,那就不关苏家的事,苏元也不必受她连累。东陵璟对她的得寸进尺感到好笑,揉捏她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么小一张嘴,怎么这么有胆?”苏锦感觉他意有所指,微微撑了撑身子,颤抖着手慢慢的去解他的衣裳。“苏家是受妾连累,可妾一心为殿下腿疾着想,却被这般陷害,殿下就忍心吗?”“你父亲与八皇子案有牵连,圣人怎么做,孤管不了。”她柔软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嗔道,“之前殿下不是说帮忙查赵家的事吗?”东陵璟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已然不想跟她废话,冷声,“嫁进了东宫,孤就是你的天,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多提了。”苏锦抓着他的衣襟,恨不得...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5-03-14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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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忍住心底的紧张,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殿下既然信了,那这件事就与苏家没有关系了,殿下能不能放了---”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不是她下的毒,那就不关苏家的事,苏元也不必受她连累。东陵璟对她的得寸进尺感到好笑,揉捏她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么小一张嘴,怎么这么有胆?”苏锦感觉他意有所指,微微撑了撑身子,颤抖着手慢慢的去解他的衣裳。“苏家是受妾连累,可妾一心为殿下腿疾着想,却被这般陷害,殿下就忍心吗?”“你父亲与八皇子案有牵连,圣人怎么做,孤管不了。”她柔软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嗔道,“之前殿下不是说帮忙查赵家的事吗?”东陵璟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已然不想跟她废话,冷声,“嫁进了东宫,孤就是你的天,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多提了。”苏锦抓着他的衣襟,恨不得...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完结版》精彩片段


她忍住心底的紧张,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殿下既然信了,那这件事就与苏家没有关系了,殿下能不能放了---”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不是她下的毒,那就不关苏家的事,苏元也不必受她连累。

东陵璟对她的得寸进尺感到好笑,揉捏她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么小一张嘴,怎么这么有胆?”

苏锦感觉他意有所指,微微撑了撑身子,颤抖着手慢慢的去解他的衣裳。

“苏家是受妾连累,可妾一心为殿下腿疾着想,却被这般陷害,殿下就忍心吗?”

“你父亲与八皇子案有牵连,圣人怎么做,孤管不了。”

她柔软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嗔道,“之前殿下不是说帮忙查赵家的事吗?”

东陵璟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已然不想跟她废话,冷声,“嫁进了东宫,孤就是你的天,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多提了。”

苏锦抓着他的衣襟,恨不得缝了他那张嘴。

这种凉情寡性之人,怎么知道她心里的苦楚。

她眼梢微红,委屈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东陵璟不管那些,他不是菩萨,苏元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干系。

他想要哄她几句就哄,不想哄了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苏锦渐渐察觉到了他周遭气息的变化,想起了他平日里的手段,后背打了个寒颤,识时务的收敛了几分。

她每回引诱他,他都没发什么脾气,那种男女之间微妙的情绪让她的感官生出了天真的想法。

她错了,东陵璟只是被她勾的有了欲 望,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所以,才没有杀她。

他的本性,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疯子,根本没把她当人看,恃宠而骄还是算了,别引火自焚了。

念头刚闪过,后脖颈猛地被掐着抬起,紧接着男人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低下头跟她亲吻。

她甫一呼吸,他便强硬的挤了进来。

几乎是强制性的,逼着她张嘴。

殿内寂静的只有两人亲吻的声音,东陵璟的手扣在那细白的颈子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血管的蓬勃跳动。

他知晓自己对她有了欲 望,东宫后院本就是他放松享乐的地方,苏锦就是供他泄欲的帐中妇,没必要忍着。

他另一只搂着她腰 肢的手将她抱起,放到腿上,两人之间顿时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禁锢的怀抱,是上位者充满掠夺的支配欲,如同铁钳将她钳住。

苏锦感觉身上一凉,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殿下~”

“嗯?”

他的声音透着北风的寒冷,她终究是没有胆量拒绝,喘息着趴在他身前,娇娇柔柔的红着眼看他,“求殿下垂怜。”

听漪殿。

姜清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的孟嫔,无奈道,“要不算了吧,随她去吧。”

两人商量一晚上了,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那苏锦,左右已经是被打进了冷宫,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孟嫔气的不想搭理她,捏着茶盅的手攥紧了。

姜清嘁了一声,四处打量着听漪殿的装饰,心下撇了撇嘴。

这个赵家没少贪财聚敛吧,比她们姜府还要阔气。

哼,赵婉竹病成这个样子了,太子都没有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真是不受宠到了极致。

本来想着过来看看笑话,可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出来,摆什么臭架子呢。

她不悦的起身在四周走着看了看。

孟嫔自从被挖了眼,听力就变得很敏锐,察觉到她在四处翻动,提醒道,“良媛还是安分等着,不要乱动赵良娣的东西。”


她冷哼一声,“这等大罪,你还想翻身,是痴心妄想。”

“没有殿下的旨意,你们私闯常宁殿,假传殿下敕旨,姜良媛是想要殿下召见你吗?”

姜清被她的话一吓,想到了被打死的李良媛,面色不自然了两分。

被身后的孟嫔一挑唆,这才大着胆子吼道,“你少吓唬我了,殿下在长宣宫养病,怎么会管这些小事。”

“倒是你,不愿意体面的死,就等着殿下把你也扔到狼窟吧。”

谋害太子啊,这等大罪,她就不信苏锦还能翻身。

“我们走。”

孟嫔没想到这个姜清这么懦弱,被吓唬了几句,就要走。

她还想说话,可眼前一片漆黑,察觉到了人从她身前走过,忙摸索着伸出手去抓,扑了个空,被凳子一绊,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嬷嬷连忙去扶,搀着人往外走。

苏锦没管她们,看了眼脸上肿起来的绿芜,走到桌子前,将暗匣里的药拿了出来。

“敷上这药,两个时辰就好了。”

她现在没有药材,被那些奴仆搜刮走了好多药,就剩这一小瓶了。

绿芜握住她的手,“娘娘,殿下真的要赐死你吗?”

苏锦坐到了椅子上,脑海里万千思绪翻涌,越想越是遍体生寒。

从前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像是蜿蜒伸展的藤蔓将她紧紧缠住,勒的她几近要喘不上气来。

不愧是久居东宫的太子殿下,心机城府非常人可比。

或许,从她想要救父亲勾 引他的那一刻起,东陵璟就开始算计她了。

绿芜心急如焚,可看着她陷入了沉思,也没敢催。

足足等了一下午,天色都快黑了,苏锦才听到了那个侍卫的传话。

“娘娘,别等了,殿下病着呢,不见人。”

珠帘外的声音尖锐的射向无边的黑暗,苏锦定定的站在窗边,苦涩的味道徘徊在舌尖,她淡声,“知道了。”

绿芜瘫坐在一旁,知道这回是彻底完蛋了,喃喃道,“娘娘,我们跑吧。”

跑?跑去哪儿。

父亲被带进皇宫,肃亲王受她连累,三姐姐一定着急的要死,她要扔下这一堆烂摊子自己苟且偷生去吗?

她看着头顶又大又圆的月亮,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夜在浴池的吻。

东陵璟再怎么机关算尽,也是男人,有俗尘的欲 望,再赌一次,再赌一回之前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

“绿芜,帮我梳妆。”

绿芜一愣,“娘娘。”

苏锦转身走到柜子旁,将仅有的一件白色裙衫取了出来。

绿芜看她去洗漱,立马跟上去伺候。

月明星稀,长宣宫的大殿灯火通明,风吹过,一湖青莲的香气顺着大开的窗户传进了殿内。

东陵璟斜靠在软榻上,手里翻着折子,这是盐铁司对西南盐矿整理的汇报,还有各地军费的情况。

殿内很寂静,静的仿佛没有人声,被灯罩罩着的烛灯发出哔啵的声响。

东陵璟看着折子上渐渐浮现的女人身影,瓣瓣桃花散开,衬得她眉眼轮廓笑的摄人心魄。

他眉目一寒,将折子扔下,闭上了眼。

苏锦偷摸从常宁殿出来,外头守着的侍卫在喝酒,她单臂抓住房檐一跃而上,踩着琉璃瓦飞速离开。

躲藏在暗处的死士发现了动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做什么动作。

苏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长宣宫,外殿有侍卫守着,她扫了一圈,直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索一跃飞上了内苑的大树。


崇德十八年,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东宫的角门出来,两骑并驾齐驱驶出了金吾门。

马车底下木质的夹板里,周遭被车壁遮挡,里头放着的都是不见天日的杀人刑具,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苏锦屏着呼吸躲在里头,听着上方男人阴嗖嗖的声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太子东陵璟?!

嫁进东宫一个月了,两人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倒霉催的,怎么躲进他的马车里了。

念头刚过,头顶男人阴鸷的声音陡然拔高。

下一秒,翠色如碧的茶汤从地板的缝隙中渗透了进来,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在了她的肌肤上。

“嘶---”

东陵璟敏锐的察觉到了地板下面传来了极细的吸气声,那双狭长锐利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慢悠悠的转向了挡板。

这马车底下是有个夹层的,寻常是放出行用的器具。

只不过被东陵璟用来放武器了,大概一尺余高,足够一个体型削瘦的成年人躺进去。

车内安静的可怕,大理寺卿梁元匍匐着脑袋跪在地上,被滚烫的茶水泼撒了一身,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继续恭敬的回着话。

东陵璟收回目光,拿起壶倒了一杯热茶,往地板凸起的方向泼了去。

渗下来的茶水一下一下的滴在她的手臂上,娇嫩的肌肤很快红的不像样。

苏锦拼命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没有动静。

东陵璟眼梢微微上挑,放下茶杯,拿过桌上的帕子慢慢的擦拭着手指。

“梁卿的意思是,镐州知府,孤杀不得?”

梁元一顿,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臣惶恐。”

苏锦被烫的呲牙咧嘴,听着上方的话,后背不寒而栗。

她在闺阁时,就听闻了不少关于东陵璟的传闻。

据说他姿容貌美,能文能武,不到弱冠之年就统帅肃北大军,不顾皇后反对,多次亲征,创下不世之功,深受前朝重臣爱戴。

要知道,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根本不需要亲自踏上疆场,杀敌卖命的事,自有数不尽想要出人头地的寒族武士在前面冲锋。

而太子作为肃北军最高将领,却亲自出征,几经生死。

奈何天道无情,月前南越一战,太子被追杀重伤,虽说仗打赢了,可被救回来后,落下了腿疾。

东宫嫔妃无数,太子膝下却无一儿半女,经此一仗,圣人更是忧虑子嗣,便将她赐给了太子做侧妃。

然,百闻不如一见,她万万没想到,世人称赞贤明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嫁进东宫的第一天,她听到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奉皇命去镐州办差的镇北将军死于非命。

嫁进东宫的第二天,她亲眼看到了八皇子被他割下了头颅。

鲜红的血溅满了殿前的琉璃灯,他饶有兴致的将头颅挂了起来,取名“美人灯”。

她病倒了,被东陵璟吓病了,整整一个月都未再踏出过殿门。

京都的传言都是假的,真正的东陵璟根本不像世人所说的温和有礼。

他阴鸷病态暴戾,杀忠臣良将,倒行逆施,还暗地里杀了自己的兄弟,是个疯子。

“咣当”一声,白亮的刀光明晃晃的刺来,苏锦一骇,思绪从过往的记忆里剥离出来,下意识的瞪圆了眼。

刀尖很锋利,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寸,她咽了咽口水,透过被刀锋劈开的细小缝隙,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蟒袍,衣衫上绣着金线龙腾,姿态很慵懒的靠在软枕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双修长好看的骨节微曲,把玩着玉柄镶金的手杖。

太子东陵璟从南越回来后,左腿受了伤,御医治了一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走动,手里拄着镶着金的手杖。

没想到,这手杖竟是个杀人利器,可换做刀,好精巧的机关。

她转动着眼珠子往上看,隐约瞧见那张轮廓有致的脸,面色微微一顿。

细细想来,除了新婚夜匆匆一瞥,她几乎没跟东陵璟真正打过照面。

如今瞧,这张脸生的真是俊美隽雅,近距离看真人,冲击力更大。

眉眼如墨,乌瞳红唇,长的没有一丝正派气息,眼尾若有似无的上挑着,给人一种为祸苍生的阴邪之气。

不过,他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悦,阴沉沉的戾气缠绕在身侧四周,透着不寒而栗的邪气,那是一股让人喘息不过来的威压。

忽的,男人低头瞥了过来,她呼吸一滞,迅疾蜷缩住自己。

跪在地上回话的梁元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心翼翼的朝挡板凸起的地方看去,还没看清那把刀,眼前猛地闪过白光。

他吓得虎目圆睁,艰难出声,“殿--殿下?”

东陵璟的表情很是风轻云淡,“梁卿来京都几年了?”

“臣--臣被调任镐州三年,年初才回京都。”

“那镐州知府是你的人?”

平淡的语气让梁元脸色剧变,后背冷汗涔涔的往下淌,浸湿 了里衣。

“嗯?”

“臣---臣不敢,臣得殿下提携,誓死效忠殿下,绝无二心。”

头沉闷的磕在地上,脑袋上都是血,他惊恐的仿佛难以呼吸。

东陵璟看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马车内,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梁元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他不敢说话,余光瞟到男人轻飘飘的将刀调转了方向,对住了他头顶的官帽。

“梁卿为我大魏社稷呕心沥血,孤甚感欣慰。”

“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浑身僵硬着,“明日早朝臣当上奏圣人,将镐州知府革职查办,以慰镇北将军府安。”

话落,东陵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用刀尖慢慢的将他的官帽摆好。

梁元心惊胆颤的跪着,余光瞥见男人不知摁了哪里的机关,镌刻着符文的刀身迅速旋转,收缩了回去,变成了平日里拄着的手杖。

他顿时松了口气,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惨白的面色终于好转了两分。

东陵璟温和一笑,“起来坐下说话。”

“谢殿下。”

夜色漆黑,宫城的甬道幽深寂寥,半炷香后,马车停靠在了宫墙下,身穿官袍的梁元战战兢兢的下了车。

苏锦藏身在黑暗的夹层里,只隐约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行驶了起来。

她脑海里算计着时辰,突然,挡板猛地被掀,月光从窗子倾斜进来,照亮了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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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女主都不是好人,恶人夫妇,纯恨,她是他机关算尽的例外。


外苑的侍卫没有察觉,她呼了口气,像是泥鳅一样滑了下来,钻进了花丛里。

窸窣的动静引起了朱雀的注意,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苏锦听见有脚步声渐近,呼吸一窒,她能感觉到这大殿四周有很多的暗哨。

朱雀随意绕着走了圈,也没有多看,到后面去巡逻了。

苏锦松了口气,眼睛望向东南角的楼台,一个提气而起,窜到了回廊上,猛地往前跑去。

“什么人?”

凌厉的吼声从四周传来,苏锦丝毫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灵敏的翻窗而入,嘭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东陵璟正单手支着头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破窗而入的声音,斜睨着眼看去,瞧见了珠帘外缓缓走近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女人泪眼盈然,死死咬着花瓣般的嘴唇看他。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朱雀的声音,“殿下,有贼子闯了进来。”

“无碍,退下。”

习武之人的耳力都是极好的,站在门口的一众影卫都听到了里头女人抽抽嗒嗒的声音,表情八卦的对视了几眼。

殿内。

东陵璟垂下眼,看着柔柔弱弱伏在榻脚边的女人,那双狭长的眸子闪过妖异色。

“妾身绝对没有与肃亲王暗通款曲,谋害殿下,求殿下明察。”

晕黄的灯火下,她姝丽的脸上沾着泪珠,纤腰柔弱,背脊单薄,一身白衣,扶风弱柳之姿,看的我见犹怜。

他细细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目光定在了她的衣服上,这么久了,他似乎没有见她穿过白衣。

苏锦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禁感到齿冷。

那是一种久居高位者的眼神,是可以轻易捏死一个人的神祇。

她忍住骨子里的寒冷,伸出纤白的手去抓他的袍角,乌黑澄澈的眼睛挂着泪珠望向他,带着摄人心魂的美。

“妾身对殿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害殿下呢,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殿下不能就这样冤枉了臣妾啊---”

她的嗓音仿佛是带了钩子,勾的人心酥骨痒,那双桃花眼也仿佛是被山间清泉浸润过一般,睫毛颤动如蝶翼。

东陵璟没有要听她辩解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问了句,“怎么出来的?”

“妾身偷偷跑出来的。”

东陵璟之前想杀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会武了,并没有追究,她现在这样从常宁殿逃出来,想必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必解释太多。

男人嗤笑了声,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了榻桌上的茶盅。

苏锦猜,东陵璟没有借着此事杀她,反而一直关着她,是在这份假意中也掺杂了一丝欲念,才迟迟没有动手。

想到这一点,她抽抽噎噎的蹭到了他身边。

“那日妾身听说殿下身体出了事,急坏了,可那些嬷嬷说妾身谋害殿下,将妾关了起来。”

“左等右等,今天姜良媛和孟嫔去了常宁殿,她们说殿下要赐臣妾白绫,说是臣妾害得殿下不良于行。”

“这怎么可能,臣妾做的药浴都是经过张太医审查的,肯定是有宵小之徒想要害殿下啊。”

短短几句话,不仅告了姜清两人一状,还把自己撇清了。

张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他亲自检查过的,她怎么做手脚。

东陵璟自然听出来了,笑了声,“大理寺从肃亲王府查出了浴室里的毒香,还找到了来往的信笺。”


殿内,苏锦刚梳妆完毕,把平日里穿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穿过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怎么会穿古代的衣服,正慢腾腾的收拾着呢,就听到外头绿芜慌张的声音。

“娘娘,殿下到外苑了,朝着内殿的方向来了。”

苏锦一怔,回头,“东陵璟?!他怎么来这儿了。”

绿芜被她大胆的称呼骇住,忙道,“娘娘不可直呼殿下名讳。”

苏锦没理会她的唠叨,看了眼自己身上被烫出来的水泡,心一横,打开暗匣将一瓶黑色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绿芜看着那伤口的变化,转眼瞧她疼的眼角都逼出了泪花,忙走过去将她扶住。

“把东西藏起来。”

“是。”

苏锦顾不上疼,迅疾将身上的外袍一脱,挂在屏风上,穿着里衣上榻。

夜深寒凉,窗开半扇,漏出庭外廊下三两梧桐,太监报奏的声音揪着风幽幽的游进殿中。

绿芜恭敬的跪在地上,低垂着的眼可以看到黑色的靴子慢慢走近,她头紧紧磕着地,“奴参见殿下。”

东陵璟一进了殿,就听到了帐内传来的女子咳嗽声,伴随着浓浓的药味。

紧接着看到一双纤细苍白的手从鲛绡红帐里探出,轻轻掀起纱帘,露出来一张纤白的小脸。

窗外的月光流淌在那张脸上,美的不似人间祸色。

两人四目相对,她那一双水润润的桃花眼似乎闪过诧异,忙撑着身子下榻。

“妾参见殿下。”

东陵璟双手交叠拄着玉柄镶金的手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苏家的女儿—苏锦,新婚夜将她丢到这常宁殿,就没在管过。

这女人倒也算安分,一直没找过事,就是听说身体不好,成日里病着。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外殿的宫人悄然屏退,细风片开牗窗,兜出几缕风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大发善心的开口,“起来吧。”

“谢殿下。”

东陵璟随意扫了眼四周,越过她走到软榻上落座。

“还病着?”

“御医说是着寒了,还需再喝几副药。”

落地的花枝灯将殿内照得通明,苏锦软着腰身走过去给男人奉茶。

美人纤腰袅娜,俯身时,露出极为诱人的曲度。

男人斜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逡巡着她的身体,目光定在了那莹白的手臂上。

苏锦自然能察觉到他在打量着她的身体,目光锐利的仿佛是将她从头到尾剥了一层皮。

她垂着眼将茶放在榻桌上,嗓音温软如水,“殿下怎么大半夜过来了?”

“孤不能过来?”

苏锦勉强动了动嘴角,“妾身是看天冷,殿下小心着寒。”

窗户半开着,月光窸窸窣窣的流淌了进来,东陵璟看着眼前柔若无骨的美人,眼神毫无波动。

太子东陵璟可不是个会为美色折腰的人,要是什么人都能勾 引到他,这个东宫的位置也不用坐了,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把衣服脱了。”

苏锦被他直白的话弄得一顿,可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束腰的生娟被刀锋解落,裙裾立时散开,堆叠在脚边。

凉风吹来,她冷的瑟缩,红着眼颤巍巍的看向男人。

东陵璟从头到尾将她扫了一遍,像是打量畜牲似的,不带丝毫表情。

饶是凉薄如东陵璟,也不得不承认苏锦的这身皮囊美极,纤颈薄肩,细腰长腿,冰肌玉骨,活像个妖精。

他再怎么不好女色,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会有反应。

他没理会那处的月中胀,随口问道,“手臂上怎么回事?”

苏锦瑟瑟抱臂将自己蜷缩住,“前段日子被小咬叮的,御医开了药,刚抹过。”

“走近瞧瞧。”

她顿了顿,低着头轻轻挪蹭过去。

东陵璟看着坐在榻沿的女人,随意一拽,粗鲁的将人扯到了身前。

因为腿疾的原因,东陵璟的臂力异于常人,指节修长,手背青筋脉络凸起,轻而易举就可以捏断人的颈骨。

即便他现在没用什么力道,苏锦都感觉胳膊被捏的的疼,不由得轻嘶了声。

东陵璟听着她娇媚的叫声,蹙了下眉,“叫什么。”

“疼---”

她仰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小脸纤白,眉眼上翘,明明是素颜,可却像是染了胭脂,娇艳欲滴。

东陵璟莫名觉得她是在勾 引他,眼底带了嘲讽。

无可否认,像苏锦这样的美人,天下的男人趋之若鹜,可东陵璟最讨厌这样只知谄媚献宠的女人。

苏锦被他捏着胳膊,低敛着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思绪飞快的想着对策。

东陵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不像是被热水烫过的伤口,两指并拢按压在她的脉搏上。

“殿下,妾好冷啊。”

突然,身前的人咬了咬红唇,颤巍巍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丰盈的手臂顺势吊住了他的脖颈,两团绵软挤压了上来。

东陵璟眼底闪过不悦,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把将她甩开。

习武之人的臂力非同常人,苏锦被这股力甩的直接倒在了榻脚,后腰撞到了尖锐的桌子,疼得她叫了出声。

这副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武的。

“只是看看你的伤口,别搞那么多事。”

男人的声音带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很显然,将她的行为当做了变相争宠的手段。

苏锦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疼的红了眼,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

“你戌时在殿?”

“妾一直病着,没有出过门。”

“从嫁进东宫,就一直病着,苏家就是塞个病秧子给孤?”

“---”她嗓音带了几分哑,“圣命难违,还请殿下赐罪。”

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想起了那贼子跑路时朝他撒的毒香,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

耳边传来女子的低泣声,他不耐烦的转回视线,见她眼角发红,暴虐的杀意在身体四肢冲撞开来。

“闭嘴。”

阴嗖嗖的声音钻入耳膜,苏锦装模作样的哭声顿时止住,低垂着的眼底闪过愤怒。

世人口中的战神殿下,私底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殿下息怒。”

见她还算识时务,东陵璟忍住了脾气,下榻。

“伺候孤沐浴。”

苏锦一顿,这还是东陵璟第一次留宿常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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