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阿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却对空杯终似梦小说林雾阿雾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阿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碎的林雾让人忍不住垂怜爱护,而修复好的林雾却耀眼的夺目。宁清昼怅然若失的想,如果他能早一点遇到她就好了,他也想见一见她更早的,遇到谢斐之前的样子。他有时候会猜测,她那时候会有多耀眼,但是很遗憾,他错过了她那些时间。张淑仪早在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处理,一步步收集证据,只等林雾需要的这一天。现在这一天到了。林雾完成了她在这边的学业,拿到了不错的offer,而宁清昼也顺利完成了他的进修。回国第一天,媒体网络都爆了。——f国新秀大律lin女士重归故里。她在f国跟导师做了好几个大案,正是声名鹊起的时候,只是国内之前并不熟知她那些事而已。但是现在她回国了,那就不一样了。商严家里从事这方面,得到的消息要比其他人早的多。谢斐这两年...
《却对空杯终似梦小说林雾阿雾完结版》精彩片段
破碎的林雾让人忍不住垂怜爱护,而修复好的林雾却耀眼的夺目。
宁清昼怅然若失的想,如果他能早一点遇到她就好了,他也想见一见她更早的,遇到谢斐之前的样子。
他有时候会猜测,她那时候会有多耀眼,但是很遗憾,他错过了她那些时间。
张淑仪早在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处理,一步步收集证据,只等林雾需要的这一天。
现在这一天到了。
林雾完成了她在这边的学业,拿到了不错的offer,而宁清昼也顺利完成了他的进修。
回国第一天,媒体网络都爆了。
——f国新秀大律lin女士重归故里。
她在f国跟导师做了好几个大案,正是声名鹊起的时候,只是国内之前并不熟知她那些事而已。
但是现在她回国了,那就不一样了。
商严家里从事这方面,得到的消息要比其他人早的多。
谢斐这两年过得一点也不好,消沉的和之前判若两人,跟家里也不联系了,跟陈家更是有点鱼死网破的架势。
他知道谢斐这是走不出来,原本他以为林雾死了,那两年走不出来就四年,四年不行就八年,他总会走出来。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林雾没死,而且还混的风生水起,甚至看着还有点来势汹汹。
都是冤孽。
他暗中提点了谢斐两句,但是谢斐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意思。
隔天的酒局上,谢斐毫无准备的直面了重新归来的林雾。
她打扮的非常精致漂亮,气质优雅而从容,就那么淡定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她旁边的负责人给谢斐介绍,“这位是我司重金聘请的林律师,这位是天漫集团的负责人谢先生。”
看谢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林雾,负责人有点尴尬的挠挠头,“谢先生,请礼貌一些好吗?”
“容我提醒一句,林律师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斐抿唇,嗓音暗哑,“男朋友?”
他执拗的盯着林雾,“我一直在等你,林雾,你在骗我对吗?”
负责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分外的头疼,“这……谢先生,你……”
谢斐扭头看他,“这是我老婆,你别能总打断我们吗?”
啊?老婆??
负责人彻底懵逼了,那那位宁先生是怎么回事?
林雾淡淡的看着谢斐,“我们已经离婚了。”
谢斐想碰她的手,她却迅速的挪开,看着他的目光里,一点喜欢也没有,只有讨厌和恶心。
谢斐沉寂的心重新跳动着流血,他痛苦看着她,“我没签那份离婚协议,我不同意离婚。”
他们没离婚,也不会离婚。
他说,“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占卜了很多次,结果都告诉我你会回来的。”
他始终相信,神明再次垂怜,给会他们第二次的机会。
他小心的请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林雾在手机上给助手发消息让她送离婚协议过来,“没有机会了,上次没签就现在签。”
助理效率很高的把协议给她送过来,林雾推到谢斐面前。
“签吧。”
谢斐瞬间站起来,胸腔剧烈鼓动,“我不签!我说了我不同意离婚!”
他缓了缓,又压低声线请求她,“不离婚,好吗?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次就好,他就只要这一次。
谢斐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起床洗漱,林雾已经提前打理好了自己,下楼到厨房里看她炖的汤。
她把做好的早点端上桌面的时候,谢母孟琴和谢斐才下来。
孟琴看到林雾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眼神看她像是在看什么扣不下去的污渍。
“在里面都这么会做人吗?看来那些人还挺会调教的,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谢斐看到一桌子的早点,不悦的让谢母不要再说这种话,“老婆,辛苦你了,下次多睡会儿,不用起这么早。”
谢母冷哼一声,尝了一口林雾炖了三个多小时的汤,直接把汤碗扬了出去,还故意朝林雾那边泼。
刚盛出来的热汤全洒在林雾的小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谢母挑三拣四的发脾气,“你这汤炖这么咸是要齁死谁?!”
“看我老太婆不顺眼了是吧,刚出来第一天就要踩在我头上了?!”
她拿筷子挨个的戳林雾蒸的包子,全给戳露馅儿了。
“还有这包子,蒸的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吃的东西你就端上来给我儿子吃?!”
“你不知道我儿子葱花过敏吗?里面放的什么?你是想让他死吗?!”
“我就知道,从里面劳改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歹毒的贱女人!”
林雾呆愣在原地,整个人无所适从,被孟琴从头数落到脚,骂的非常难听,极端羞辱人。
谢斐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让林雾坐到沙发上,“是不是烫伤了?家里有药,我去给你拿。”
看林雾不语,他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给她涂了药,“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孟琴看谢斐这个样儿,说的话更难听了,“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把我儿子迷住你很有成就感吧?”
“看你那得意的嘴脸,我呸!迟早有你的好下场!”
谢斐低低的喊了一声,“妈!阿雾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说她!”
他帮她处理好伤口,轻声哄她,手机一直震动,应该是工作繁忙。
林雾手指不安的拽着他的袖口,“不是葱花,里面是芹菜碎。”
她记得他葱花过敏的。
即使过了三年,她依旧没有忘记。
谢斐顿住片刻,然后摸了摸她的手指,“你别跟我妈计较,她这个人就是,嘴巴坏,人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
林雾努力做出一个笑脸面对他,“没事,你放心吧,我不会计较的。”
她努力的跟他说,“我会好好和妈妈相处,不会让你难做。”
谢斐夸她,“我的宝贝真乖,她乱说你不理她就好了,”他不放心的出门上班,在门口还嘱咐她。
“我很快就下班回家了。”
孟琴一边贬损她,一边挑挑拣拣的吃完了早饭,等吃完,她像个老佛爷一样坐在椅子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桌子收了,一会儿跟我去趟医院。”
林雾很小声的说,“我还没吃……”
孟琴又是一顿输出,“懒驴上磨屎尿多,让你干点活儿就这事那事的!”
林雾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忍着饥饿把桌子收了,然后就被孟琴拽上了去医院的车子。
她拘谨的坐在检查室门口,“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孟琴冷哼,轻蔑的审视她,当着走廊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说,“你被那么多人玩过了,我总要检查检查你是不是染上了什么脏病没有。”
“更何况,谁知道你在里面坐牢那三年有没有趁机勾搭别的野男人,要是染了脏病可别传染给我儿子。”
“再说,你这能不能生都不知道了,我们谢家可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鸡,那我可不得好好带你检查检查?”
走廊上各种目光落在林雾身上,她抿着唇,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勉强捡起来的自尊再度被击溃。
偌大的医院走廊中,她整个人都无地自容,羞愧的想要昏死过去。
“妈,我没病的。”
她小声的跟孟琴解释,孟琴却并不信任她,坚持要她做检查。
里面的医生正好叫到她的名字,“林雾,林雾在吗?”
林雾被孟琴推进检查室,里面的医生是个斯文青年,看到他的时候,林雾脸色瞬间更红了。
怎么是个男医生?
她踌躇的不敢往前,那医生却严谨的让她坐到诊疗台上,旁边助手小姐姐安抚她。
“没关系的,宁医生很温柔的,他的技术是院里首屈一指的。”
林雾难堪的拽着自己的衣裳边角,“可以不做吗?”
宁清昼停下带橡胶手套的动作,“不做你就可以出去了。”
“我是男医生,所以你才抗拒对吗?”
“出门左拐,可以重新挂女医生的号。”
林雾想到门口的孟琴,最终还是坐上了诊疗台,褪下衣物之后,宁清昼和助手小姐姐都蹙眉。
女助手倒吸一口气,“你这……是不是有人虐待你啊?”
林雾大腿深处都是各种划伤和烫伤,明显被人恶意凌虐才能产生的痕迹。
宁清昼严肃的问她,“需要报警吗?”
林雾摇摇头,沉默的把侧脸搭在交叠起来的手臂上,“可以检查了。”
她慢吞吞的说,“我会配合的。”
就像以往那样,一次次妥协,一次次沉默,一次次的承受着。
不论是这种充满了羞辱意味的检查,还是各种侮辱和虐待,她都可以忍下,扛一扛就过去了。
林雾伤势好转之后,拜托宁清昼帮她在这边的学院办理了一个留学生的身份证明。
她之前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学习能力在院系里让一众老师们引以为傲。
除去那些晦暗的东西,她的履历让这所国外大学的教授感慨赞赏。
“林,你真的很棒,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到这边留学呢?”
她想要正视那些阴霾,所以毫不畏惧的和这位老教授平淡的讲述了她没有早一点过来的原因。
那位老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法语的话,林雾当时没太听懂。
回去之后和宁清昼交流起这件事。
宁清昼和她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天才都是历经磨难的’,他很欣赏你。”
林雾有点脸热,宁清昼轻笑了一声,眉眼都流淌着温柔的月色。
近距离相处之后林雾才发觉,其实宁清昼一点都不难相处,甚至他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
林雾一边在这里求学,一边联系了国内的张淑仪,她要收集证据,给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狠狠一击。
在她脆弱的时候以为爱能拯救一切,现在她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爱来救赎了。
她也可以站起来了,而她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过去的苦难发起进攻。
苦难永远是苦难,烂人永远是烂人。
宁清昼说的对,她不必要和他们一起发烂发臭,所以,现在她要对他们宣战了。
张淑仪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很欣慰。
她一句话就安抚了林雾忐忑的情绪,她说,“我一直在等你走出这一步。”
“林雾,恭喜你,重获新生。”
林雾心里一瞬间有股无法言说的感觉,她的天似乎一下就彻底天光大亮了。
她一步步,一步步从黑夜走到了黎明,这一路,她多少次情绪崩溃,多少次把自己打碎重组。
万幸,她走出来了。
宁清昼递给她一张纸巾,林雾接过之后对他说,“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路,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宁清昼在她身侧坐下,“那你想过感谢你自己吗?”
“林雾,我并没有做什么,一直在努力的是你,我的作用不值一提,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努力。”
“记得那天我送给你的书吗?‘月亮本身就可以发光’。”
宁清昼从没有过线的举动,在她无数次崩溃重组的时候,就算她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他也只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现在依旧如此,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然后告诉她,“记住我的话,你要无数次疯狂回应自己热爱自己。”
无数次在这个世界里,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无数次正视自己的感受,无数次回应自己的需求热爱自己样子。
他说,“别把我当你的救赎,也别把任何人当你的光,如果我再推你一把呢?”
林雾问他,“你会吗?”
宁清昼看着她不说话,在她坚定的目光中,叹息一声。
笨女孩,都告诉她不要相信男人了。
林雾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她非常不怕死的跟宁清昼说了一番话。
“我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吃过亏,摔的头破血流过,然后我就不敢信任别人也失去爱人的能力吗?”
她说,“我就,我就不,宁清昼,我就是敢,我还敢,只要我爬起来了,我就能接着往前走。”
宁清昼顿住,原来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要更有力量要更加强大。
她已经从过去的阴霾中重获新生,所以才会审视明白那些曾经困住她的东西,甚至是她恨过的东西。
“错误的不是追求爱的道路,人就应该追求美好的感情,错的一直都是那些出现过的烂人。”
错的是谢斐,不是她的真心。
她只是给错了对象,但这并不能说明她的信任本身是错误的。
她是爱错了人,但她的爱没有错。
宁清昼都被她的目光被她的话所烫到了,他惊讶的想到,原来她是这么一个热烈的人。
她擦完了地板,孟琴又指使她去洗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名贵的牌子,只能手洗知不知道?”
“洗干净点,敢洗坏了你看我掐不掐你。”
林雾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小板凳上搓衣服,完全的机械性动作。
之前在监狱里她也是这样给她们洗脏衣服的,没什么的,她可以继续忍下去。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美好幸福的,她可以忍千百次,把自己揉碎了剪烂了也没关系。
她可以默默把自己拼接好,去努力迎接那些属于她的救赎,属于她的那束光。
但是,盆里有一条非常性感的酒红色女性吊带,绝不可能是孟琴的,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她提起那条吊带,“这是谁的?”
孟琴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然后疾言厉色的凶她,“那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年轻时候的了。”
“阿娇说的对,你坐牢脑袋都坐傻了,不知道在里面都学了什么东西。”
“真墨迹,让你洗个衣服都这么多事,没用的东西,废物点心一个!”
她慢吞吞的把那件吊带搓洗干净,洗好晾好之后,孟琴已经出门打麻将去了。
她这才有片刻的喘息之地。
情不自禁打开手机,看着那些匿名账号发过来的东西,她呆呆的坐了半晌。
夕阳西下。
她手机里再次收到两条消息。
一条是一个休闲会所的包厢号,还有一条是文字消息。
——你老公在我这哦,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看吧。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到达那个酒吧,里面繁华喧嚣,和她的死寂格格不入,谢斐会背着她来这种地方吗?
不知不觉手心出了一手的虚汗。
刚到包厢,她就听见了里面热闹的说话声。
“哎,陈娇好歹陪你三年了,真不给个名分啊?”
“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跟那个劳改过的杀人犯过一辈子吗?”
“戏演演就差不多得了,你这么瞒着她跟阿娇厮混也不是个头,迟早会被发现的。”
林雾手心冰冷,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后她听到了谢斐的声音。
跟在她面前不一样,声线慵懒随性,甚至透出一股风流。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又怎么样?”
“能瞒一辈子,也是我的本事。”
有人问谢斐,“那如果她突然发现了呢?你怎么就肯定能瞒得住?”
谢斐低沉的笑了两声,“你们不懂,林雾把我看做她唯一的救赎和光,她舍不得我,离了我她活不了。”
“知道什么叫刮骨之痛吗?她忍不了失去我的。”
一道略微年长一些的男声叹了口气,“那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不打算离婚……”
谢斐反问,“什么孩子?”
他说,“林雾那劳改犯的身份,我怎么敢要孩子,以后孩子知道他妈这个履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催催催,你催我干什么,你以为是我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酒杯碰撞的声音,然后谢斐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不知道,林雾那个地方恶心的要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那种自残的癖好的。”
“别说跟她上床,我看一眼都恶心。”
他们夸张的笑起来,“真的假的,那你还跟她过个什么啊。”
谢斐说,“你们不懂,林雾是我年少不可得的白月光,她就算烂也得烂在我手里。”
“她走不了了,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那人,太缺爱,我给她一点,她就能把命都给我。”
“现在还上哪儿找这种老实人去?”
“而且,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可喜欢她了,你们谁敢给我走漏风声,我把他腿打折。”
他虽然调笑着说这话,但是那眼神里的认真让人不寒而栗,他们都知道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沉寂一会儿,里面又笑闹起来。
“放屁,你分明就是没玩够人家,扯什么爱不爱的。”
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见谢斐漂亮的手里握着一杯加冰威士忌,“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还不能失去她,所以都别给我找事。”
林雾眨了眨眼,眼眶里却连一滴泪也没有了,她踉跄着跑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这就是真相吗?
好恶心啊。
怎么这么恶心呢?
她吐到最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但是浓重的反胃让她持续不断的干呕。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没有什么通往幸福的路,她就是个烂人,永远都不配幸福。
幸好,谢斐也是个烂人。
她没有沾染好人家,不会弄脏干净的人,幸好,她与之纠缠的是谢斐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烂人。
他们一样发烂发臭。
突然,她笑起来,这狗日的世界,真是烂透了!
谢斐,你就那么肯定我离不开你吗?
抱歉,这一次,她不准备奉陪了。
太恶心了,多看一眼都恶心。
她赌输了,那个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她输的人,最终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这就是狗日的爱情,全都见鬼去吧。
入狱第三年,林雾终于熬到了要出狱的时候。
期间多少次,她都以为她要熬不下去了,甚至她几度濒临崩溃,精神恍惚时都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数不尽的羞辱,折磨,把她所有棱角全部磨掉,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林雾了。
下了工,她整理自己的物品,“哐当”一个盆被扔在她脚边,里面是几人的脏衣服。
八人寝,剩下七个人全围在她身边,“今天的脏衣服还没洗,想去哪儿啊?”
林雾骨头硬,一开始没少被磋磨,三年过去,她还是学会了低头。
出狱在即,不想横生是非。
她老老实实的端着盆去了洗漱台,但是没想到刚打开水龙头,就被人从后面按着后颈。
她整个头都被按进盆里的脏衣服和脏水中,冰冷的水打湿了大片的衣服。
“呦,看她,落水狗一样!”
“一开始你不还挺有脾气的吗?现在怎么这么怂啊?”
“小杂种,听说你要出狱了,姐姐们送你一份出狱大礼包啊?”
大雪天里,她们嘻嘻哈哈的笑着甚至把旁边的窗户打开,冷风刺骨的寒。
林雾奋力挣扎却挣不脱,她们恶劣的脱下她的裤子,把窗沿上的积雪塞进她的身体里。
“别……别这样……”
冷……好冷……
狱警过来,拿警棍敲了敲铁门,“你们干什么呢?”
几人松手散开,“这不是看林雾洗衣服摔倒了,我们扶她一把吗?”
林雾一身湿漉漉的水迹跌坐在冷硬的地面上,两条赤裸雪白的大腿紧紧并拢。
看她这样子,狱警已经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蹙眉,然后说,“704号林雾,出狱了,快点收拾好东西出来。”
林雾仓促的换好衣服,然后拿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离开。
她走出去,还听到里面的人说话声。
“林大美人,下次进来我们再好好的‘宠幸’你啊。”
林雾脸色瞬间苍白,她难堪的低着头迅速往前走。
监狱的大门打开,她恍如隔世的往外走,迟钝的像是快报废的旧机器。
“阿雾!”
有人叫她一声,她这才看见马路对面的人。
他站在白雪覆盖的雪松树下,青年整个人如同苍松翠柏一样,肩宽体长,背脊挺拔。
他穿着鸦青色的长款毛呢大衣,搭着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眉目含笑,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这是她入狱前的丈夫,谢斐。
他们恋爱三年,从校园到婚纱。
在最相爱的那一年,她被几个醉汉跟随猥亵,她情急之下过失杀人。
入狱的三年里,谢斐月月都申请见面,但是她一次都没去见他。
林雾她爸赌钱家暴,她和她妈十几年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下,大学第二年,她妈死了。
本就重病的女人临死时手里还紧紧抓着她的学费,那男人怎么打她都不松手,然后就这么咽气了。
男人杀了老婆跑了,她一个人为她妈办了后事,然后半工半读,为自己谋出路。
大三那年,她遇到了谢斐。
谢斐狂追她到大学毕业,她才和他在一起,少年人炙热的喜欢烫化了她的铁石心肠。
后来二人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领证结婚。
她以为,她也配拥有救赎,也配拥有幸福。
可是,三年前的那场猥亵毁了一切,她是个烂人,她的人生也烂透了。
进来之前,她提过离婚,甚至留下了离婚协议,但谢斐不同意,他当场撕毁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说无论如何他都会等她。
三年牢狱生涯,每一次的拒绝见面都是给谢斐的一次回答。
她想过了,如果他真的能坚持三年,她愿意再为他勇敢一次,再相信一次,这世上也有属于她的幸福。
现在,谢斐抱着玫瑰,向她走来,迎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暖,炙热。
他说,“好久不见,我的宝贝。”
别人都说她是烂泥,只有谢斐,说她是宝贝。
她把脸埋在谢斐的颈窝里,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好久不见,谢斐。”
谢斐很好,她不应该耽误他的,她有私心,可是这么好的谢斐,她不舍得糟践。
他应该配更好的人。
而不是像她这样的烂人。
她最后一次,还是犹豫了,“谢斐,如果你想和我离婚,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你……”
谢斐捂着她的嘴,眼里满满的都是悔恨,她以为他还是后悔这两年没有早点签下离婚协议时。
他说,“我后悔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没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保护好你。”
“林雾,你还是不相信会有一个人始终如一的等你爱你吗?”
林雾怔愣半晌,心脏剧烈鼓噪。
看着他这样哀伤的眉眼,她想。
我愿意,最后相信一次爱情。
“谢斐,你可千万别让我输啊。”
谢斐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相信我一次,老婆,我绝不会让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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