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燕宁楚平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平川怒道:“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做何,将书意养在你身边,你便让他哭这么久吗?你要哭死他?”“哭死?”沈燕宁好笑,什么死法都听过,还真没听过哭死这一说法,便道:“这一下午,乳母带着他,什么新奇的好玩的,什么有趣的都玩过一遍了,天一黑,他便是一定要找娘,世子说,我该怎么哄?下点蒙汗药让他睡吗?”“你放肆?”楚平川大怒。“川儿,你做什么?书意既然养在正院了,是好是歹都是燕宁说了算,”白氏也匆匆赶来道。如今她是必须撑着沈燕宁的。“夫人,可少夫人要哭死少爷啊,若是少爷没了,可……”锦娘哭诉道。“哭死?原来是你告的状啊?”沈燕宁冷笑,问锦娘,“谁家的孩子没哭过?哪家的孩子不是哭着长大的,哭几声,就能哭死?侯府的小少爷如此娇气吗?若是他娇气的哭都...
《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楚平川怒道:“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做何,将书意养在你身边,你便让他哭这么久吗?你要哭死他?”
“哭死?”
沈燕宁好笑,什么死法都听过,还真没听过哭死这一说法,便道:“这一下午,乳母带着他,什么新奇的好玩的,什么有趣的都玩过一遍了,天一黑,他便是一定要找娘,世子说,我该怎么哄?下点蒙汗药让他睡吗?”
“你放肆?”
楚平川大怒。
“川儿,你做什么?书意既然养在正院了,是好是歹都是燕宁说了算,”白氏也匆匆赶来道。
如今她是必须撑着沈燕宁的。
“夫人,可少夫人要哭死少爷啊,若是少爷没了,可……”
锦娘哭诉道。
“哭死?原来是你告的状啊?”沈燕宁冷笑,问锦娘,“谁家的孩子没哭过?哪家的孩子不是哭着长大的,哭几声,就能哭死?侯府的小少爷如此娇气吗?若是他娇气的哭都不能哭,那我养不了了。”
“你太过分了……”
楚平川也有些上火,看着楚书意那张小脸,心疼的不行。
锦娘看在眼里,心里窃喜,只要世子还心疼书意,那就不能放任少夫人这么胡作非为,书意一定要回到亲娘身边,才是正道。
谁知沈燕宁直接走到楚平川的面前,问:“武定侯府是武将门户,世子的祖父,更是马上助圣祖夺得的天下,听说侯爷年幼的时候也曾随军,看到兵火连天的战场,也要吓的大哭吗?世子十二岁上也曾入军锻炼,第一夜,您是怎么过的,还记得吗?”
这些问话,可谓是句句刺在要害。
武定侯府是铮铮铁骨的家族,容不得软骨头,若是楚平川容了, 那这孩子也就废了。
若楚平川身体康健,以后还能有别的嫡子,便也无妨,偏偏他就这么一个了,如何能让废了。
所以一语说完,楚平川愣住了,十二岁第一次入军营的第一夜,如何过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想家,想母亲,想侯府的一切……
但是如果他不快速长大,快点掌握主动权,他的母亲就会被海棠院那个女人欺负死,他必须长大。
而如今的楚书意,又何尝不是?
这一刻,他的理智又站在了沈燕宁这边。
白氏也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究竟是要锦娘这个卑微的慈母,还是我这个不讲情面的严母,世子自己决断吧。”
沈燕宁是真心为他们着想的,毕竟若她当真要在武定侯府过一辈子,那这孩子也是她日后的一个指望。
更是握紧侯府嫡系的重要血脉。
若当真有的选,她又何尝愿意做这招恨的后妈。
“把楚书意送回到晨月院,往后交由沈燕宁教养,旁人不得插手,尤其锦娘你,”楚平川有些不悦的看了锦娘一眼。
如今锦娘在他眼里只有四个字,慈母多败儿。
“世子,就算书意还要留在晨月院,可他今晚受了这样的惊吓,就让他先回去住一晚上,待明日好些了再来,孩子还小,徐徐渐进一些才是啊,”锦娘哭哭啼啼的哀求。
但楚平川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直接道:“你若继续哀求,玉欢也来晨月院与书意作伴吧,这样不是也算徐徐渐进。”
吓的锦娘脸色一白,顿时不敢说话了。
“不要,我不要离开娘亲……”
楚书意哇的一声哭了,原来他是装晕的,果然与锦娘一样,一套一套的。
“分开,还要再说第二遍吗?”
楚平川冷喝。
晨月园的乳母马氏,立刻带着几个奴婢就将楚书意从锦娘的怀里夺走,锦娘想哭不敢哭,只能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生怕惹恼了楚平川,在将玉欢夺走。
“若没有别的事情,妾身就歇息了。”
沈燕宁对白氏与楚平川微微一礼,白氏摆了摆手,她便重新关上了晨月院的大门。
白氏瞪了锦娘一眼,“以后若在敢胡言乱语的鼓煽世子,你便不必留着了。”
“是是……”
锦娘瑟瑟发抖的道。
如今没有夺回楚书意,锦娘像是被抽干了魂儿,浑浑噩噩的就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见到玉欢在等她。
“娘亲,哥哥呢?”
“你哥哥怕是回不来了,主母夫人不许,呜呜呜……”
锦娘抱着玉欢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哭这世道不公,哭这人心冷漠,哭自己太过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楚玉欢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见娘亲哭,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我们以后都不能见哥哥了吗?”玉欢哭着问。
锦娘想点头,但她不甘心,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认那个女人做母,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又懂什么教养孩子。
她生过吗?她奶过吗?她什么都不懂,就会逞当家主母的威风,欺负她。
“晚一点,娘亲会想法子的,玉欢,以后在外面,都喊我姨娘……”
“玉欢不要。”
听着女儿的哭诉,锦娘心如刀绞。
……
晨月院这边,楚平川与锦娘来闹这么一通,也不是没有效果,原本满心期许,以为用大哭就能达到目的的楚书意,这次亲眼目睹了 沈燕宁的强横。
再次回来以后,发泄了一顿脾气,竟就真的哭累了,在乳母马氏的怀里愣了一会儿神,就睡着了。
“呀,小少爷还没吃饭呢,”马氏道。
沈燕宁在一旁看着,这熟睡后的楚书意,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便柔声道:“让人火上温着,若他夜里饿醒了,就给准备一些,今夜就劳烦乳母看着些。”
说完,命人给乳母马氏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过去跟在锦娘身边的时候,马氏可没这待遇,掂着手里碎银的分量,笑的赶忙点头:“不劳烦不劳烦,都是奴婢该做的。”
沈燕宁这才去休息。
另一面,白氏与楚平川一道回去的,路上,白氏问楚平川:“你觉的你这新妇如何?”
楚平川露出复杂之色,虽说才相处的一日,但沈燕宁此人却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还行吧。”
这是楚平川的评价。
白氏一笑:“你如今这样,也不指望你们日后能琴瑟和鸣,燕宁这孩子也是命苦的,竟是甘愿落在咱们家,以后你凡事都让着她一些,今日我也瞧出来了,燕宁也是有些脾性和手腕的,若她当真做得好一个母亲,日后,我便有重担交托呢。”
楚平川点头:“我明白,都怪我……可沈燕宁若只是嘴上功夫,到时候把事情办砸了,母亲可别来寻我求情。”
白氏无奈点头。
“既已为世子生下了双生子,还要如何发落?选个日子抬个妾便是,当真以为新妇是个冷心肠的吗?”
沈燕宁道。
锦娘激动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氏也松了口气,“是啊是啊,以后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燕宁,你可真是好啊,真是好儿媳。”
若非沈燕宁与武定侯府各取所需,如此的白氏,只会令沈燕宁不屑,好人,便是被你这样拿捏的吗?
“燕宁你放心,婆母不会亏待你的,该给你的,绝对不会短缺分毫,从此旁人有的你有,旁人没有的你也有。”
白氏拉着沈燕宁的手,信誓旦旦的道。
一听此言,沈燕宁心上欢快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那我就先走了,平川,你与燕宁好好聊聊,切莫委屈了燕宁,燕宁真是个好孩子呀。”
白氏赞不绝口的就走了,当然,临走还拉走了锦娘。
沈燕宁知道,正式的谈判才刚开始,便让红菱也先出去,大红的洞房里,只剩下楚平川与沈燕宁两个人。
沈燕宁先是细细打量着楚平川,心中只道,若非他瘫了,当真是没机会这么看的。
而对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着沈燕宁,看的出来,刚才白氏的那一番操作,也多少是伤了他自尊的,曾经何等傲气的人,如今……
“你我为何能如此相对而坐,你应该比我清楚缘由吧,”楚平川严肃的问。
沈燕宁点头:“自然明白,各取所需嘛,您需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嫡出的身份,我呢,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体面,有钱,日后自然是会孝顺父母,善待孩子们。”
最后几个字。
楚平川严肃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算他之前没有出事,对那两个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如今更是成了他唯一的子嗣,随即,他笑了笑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自今日起,你便好好做你的世子夫人,你若给侯府体面,侯府,自然也会给你体面。”
“明白。”
“我日后的起居,自有专人照顾,若无别的事情……”
“不得打搅你的清净?”
“没错。”
“好,没问题。”
楚平川说完自己想说的内容,转动着轮椅就要离开,门外的小厮也立刻进来帮着推,整个过程显得笨拙又缓慢。
“哦,对了。”
楚平川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拜见过父母后,我姑母要见见你,到时候……你随我进宫。”
沈燕宁一挑眉。
早闻楚贵妃十分偏疼楚平川这个侄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是。”
楚平川离开后,红菱和红玉就哭红眼跑了进来,可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侯府……他们骗婚。”
沈燕宁一面坐在妆台前,将沉重的头冠卸下,一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也是心甘情愿被骗来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这样好的侯门姻缘,能落在我头上?不过我很满足,至少以后我们有钱有权,不是吗?”
前世,红菱与红玉随她出嫁,后来外放,到了任职的当地,她那夫君为了笼络当地的豪强,直接将红菱指给了一个中年老男人做了续弦。
她却毫无办法,等在得到红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惊闻她难产过世了。
那样的无力感和绝望,她再也不要感受了。
“可是……”
“别可是,你们年纪还小,觉的男人有多重要,以后就知道我是对的,好了,累一天了,休息吧。”
红菱和红玉哪里辩得过沈燕宁,只好复杂纠结的帮她褪去了喜袍。
红玉还在嘟囔:“听说早先大夫人为了三小姐嫁入侯府,提前几年就预订了喜服,几十个绣娘连续绣了一年,光那喜袍就价值百金,如今换了我们姑娘,就成了普通的料子……”
沈燕宁净过面后,就躺在床上入睡了,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宁。
转眼的功夫,天就微微亮了,按照规矩,沈燕宁要提前准备起来,待天大亮就要去给公婆敬茶。
敬茶后,还要入宫去拜见楚贵妃,今日的行程可谓是满满当当。
等穿戴整齐,太阳刚好微微亮起,沈燕宁着提前准备好的妇人衣袍,挽起发鬓,在专门的梳头嬷嬷手里,很快镜子里就露出了她精致富美的面容。
为何说富美,只因如今的沈燕宁,气度淡然,从容不迫,加上身份斐然,无形中给人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再不是以前闺中那个瘦瘦的小姑娘了。
“夫人真美。”
梳头嬷嬷感慨一句。
沈燕宁也不吝啬,将屋里,里里外外的奴婢都打赏了一遍,且数额都不小,不为别的,咱就是有钱。
四个近身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莹,秋桂,冬梅。
各个模样出挑,原本是伯府给她准备的妾室,怕是以后都用不到了,四个丫鬟心里也知道,往后沈燕宁便是她唯一的主子了,一个个恭敬的很。
妥帖完屋里。
沈燕宁才到了武定侯,楚兴,与侯夫人白氏所在的清晖院。
只是一进门,沈燕宁才发现自己竟是最早的,堂上只有白氏一人,寒暄了几句后,武定侯楚兴才姗姗来迟。
所以很显然……白氏与武定侯应该是分居的。
不光分居,这两口子眉宇之间多是疏离之色,可见平日也没什么交集,是对表面夫妻。
早闻这武定侯府中有一房宠妾,盛宠几乎要盖过正房,看来多半所言非虚,不过这京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武定侯府,偏生不止一本。
沈燕宁与这严肃的公爹,基本没什么利益交集,更没什么连带恩怨,所以这场敬茶下来,格外的顺利快速。
楚兴与白氏还又多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沈燕宁登时眼底都是笑意。
“想不到你竟是个爱钱的。”
吃过早饭,入宫的马车上,楚平川淡淡瞥视了一下沈燕宁,发现这个女人得了银钱,笑的跟狐狸似的。
沈燕宁道:“妾身不爱钱爱什么?爱世子你吗?你又不爱我,还是觉的钱更好一些。”
楚平川淡淡一哼,大概他从小接触的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豪门千金,沈燕宁的逻辑听上去就很古怪。
“一会儿见了贵妃姑母,可不许露出这么没台面的表情来,”楚平川警告。
“妾身明白,贵妃肯定赏赐的更多,我会矜持些的。”
楚平川:“……”
前世沈燕宁二嫁的人,是一等护国公,其实也算是见过泼天富贵的,只是那时候没了亲人在身边,总觉的过眼云烟。
不及如今的真实安稳。
所有人僵硬的看了沈青语一眼。
沈青语才一副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一脸无辜的问:“我……不该问吗?”
沈燕宁一笑:“孩子吵闹,应该是不喜欢这样场面的,就没带来,三姐,听说你与咱们后院的那个马奴,好事将近了吧?毕竟你们也有了夫妻之实,成婚的时候,我也要备上一份厚厚的大礼呢,若没有你,我与世子只怕此生无缘呢。”
阴阳,谁不会啊。
沈燕宁是来演戏的,不想沈青语是茅坑里的苍蝇,硬往她嘴里飞,那就别怪她口下无情了。
以前的我,势单力孤,人微言轻,如今的我,你可惹不起。
一语出,一屋子的人都变了脸色。
沈青语哪里受过这样的奚落,顿时感觉一股气憋在胸口,要生生憋死她,“贱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沈青语气的抬手就要往沈燕宁的脸上打。
不过下一刻,一只手稳稳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并微一用力,顿时疼的沈青语鬼哭狼嚎的痛叫了起来。
“楚平川,你这个死瘸子放手啊……”
一着急,沈青语连前世骂楚平川的话,都顺口的骂了出来,此言一出,更是满堂皆静,王氏估计都恨不得原地晕过去。
楚平川更是冷漠恐怖的望着沈青语。
“世子爷,小女口无遮拦,你先放手,下官定好好教训她,”长信伯沈记恩赶忙上前拉架道。
楚平川这才缓缓放手,他虽残了腿,但手劲还是很大的。
不过沈青语刚才的操作,也算没脑子到了极点。
“孽障,还不快滚下去。”
沈老夫人气的将拐杖摔的咣咣响,从小还觉的沈青语是个伶俐的,如今才发现,又蠢又疯,气死她了。
“逆女,还不快滚下去。”
“慢着。”
谁知沈燕宁严肃的道:“三姐不能走。”
“你还想怎样?”
沈青语目露凶光的瞪着沈燕宁,才发现如今的沈燕宁,通体的气派,与过去唯唯诺诺的小四,完全是不同的样子。
“你……”
沈燕宁逼近一步道:“咱们自家姐妹,你平日怎么奚落我都好,但是刚才三姐竟辱骂侯府世子,辱骂我的夫君,你需当面道歉,得了世子的原谅你才能离开。”
“你说什么?”
沈青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说这死瘸子也配,不过张嘴的话硬是忍住了。
“青语,道歉。”
谁知沈记恩,冷冷一哼,没让她走。
沈青语气的红了眼,“你们欺负我,你们全都欺负我,以前欺负我,现在也合伙欺负我,等着吧,等景郎以后飞黄腾达,做了护国公,有你们好看的……”
满堂:“……”
“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楚平川古怪的问沈燕宁。
沈燕宁挑眉,“我三姐就是你的原定未婚妻,”娶我,你烧高香吧。
楚平川:“……”瞬间觉的你顺眼多了。
“放开我。”
沈青语是不会道歉的,甩开沈记恩就哭着跑开了。
“燕宁,你放心,祖母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先里面请……”沈老夫人及时圆场道,然后抬手将众人迎了进去。
沈燕宁乖顺的点头:“祖母,我家世子喜静,早先与我说,想看看我原来住的地方,不如先让他过去看看,孙女与你说点贴己的话。”
“好好好……”
楚平川也松了口气,他不喜欢长信伯这乌泱泱一家子奇葩。
遣走楚平川,沈燕宁才道:“祖母不会怨我方才说话太过锋利,伤了三姐吧?但您也该知道,此事,受委屈的是我。”
说着,沈燕宁挤出一滴泪来。
沈家上下瞬间天大的不高兴,都一泻千里了,说白了,还是他们坑了沈燕宁。
“咱们沈家,其实也不知道……”沈老夫人还打算敷衍过去。
沈燕宁却一笑,“是,祖母说什么,孙女就信什么。”
四两拨千斤,沈家又是哑口无言。
“过去到不知道,四妹好一副伶牙俐齿啊,”二姐沈珍珠古怪的道。
沈燕宁点头:“若二姐去那武定侯府走一遭,只怕比我怨气还大呢。”
这倒是实话,沈珍珠是什么脾性,只怕新婚夜就掀了房顶了。
“不过如今我也算认命了,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女必定不会让咱们长信伯府,在京城里边难做的,纵这天大的委屈,燕宁闭闭眼一个人也就忍了。”
沈燕宁忽然又悲天悯人的道。
众人心上一宽,感念还是沈燕宁厚道一些的。
之前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愧疚和补偿,为此,沈老夫人特意命人打开了自己的库房,拿出了不少好东西,打算贴给沈燕宁。
看的沈燕宁登时又小脸舒畅了。
只觉的武定侯府真是绝好的门户,吃了母家吃婆家,回来还能再吃一遍。
吃饭的时候,楚平川才被推回来。
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安安静静的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燕宁今日当真鸿运当头,就在快吃完饭的时候。
忽然有管事的来报:“老爷,夫人,宫里头来人了。”
“什么?”
按理说,长信伯府这种门户,还接触不到宫门里的事,沈燕宁还以为是自己的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着实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楚平川问。
“怎么可能?”
“宫里来的什么人?”
“好像是传旨的,而且还带着许多东西,倒像是……”
“不管什么人,还不快有请。”
众人放下碗筷,就见宫里的内侍太监已经进门了,为首的一个内侍公公,和颜悦色的道:“武定侯世子与世子夫人可在?”
“在。”
沈燕宁已经一脸迷惑的上前,“公公怎么称呼。”
“免贵姓侯。”
“侯公公。”
“恭喜少夫人了,前日您进宫帮着贵妃娘娘揉捏额头,缓解了娘娘头痛之症,娘娘很是欢喜,特请旨给您请了一个三品淑人的封号,快接旨吧。”
侯公公笑眯眯的道。
殊不知,此言一出瞬间在整个沈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震惊,武定侯府的楚贵妃,竟给世子新妇请旨封了诰命。
什么揉捏额头,缓解娘娘头痛,都是借口,全是补偿,补偿沈燕宁嫁给她的瘸腿侄儿守活寡。
这诰命一是安抚补偿,同时也是警告。
警告沈燕宁绝不能做出有辱侯府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沈家上下的联想能力着实是不弱,唯有站在人群中的沈珍珠一脸的不敢置信,因为她也重生的。
“那怎么可以。”
里屋的楚平乐听到,瞬间就冲了出来,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父亲不给她讨还公道,还要让她随便嫁人,她这般品貌不就白长了吗?
楚平乐望着楚兴道:“我算看明白了,爹爹你就是个懦夫,连白氏那老贱人你都怕的要死,我们还指着你护我们—生,原来……”
“啪……”
楚兴仿佛受不得刺激,抬手狠狠给了楚平乐—巴掌。
“如今你也来教训老子?要不是你非要吵着闹着去马球会,我又何必去另寻他法,闹出今日的场面,还要怪我?”
“平乐,还不快跪下给你爹爹道歉。”
曲贵妾紧急怒道。
闹剧才算堪堪收场。
楚兴拂袖而去,留下曲贵妾与楚平乐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但—味哭泣,可不是曲贵妾会—直做的事,发泄完之后,她的脑瓜就开始飞快的转动了起来,当年她勾引楚兴,闹的武定侯府不得安宁。
间接气死老侯爷与老夫人,便说明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母亲,你说,当日要是楚平川坠马死了该多好啊,这样白氏定然生生疼死过去,这样,我哥哥说不定就可以做世子了,对吧。”
楚平乐忽然淡淡道。
“莫要胡说。”
曲贵妾斥责了—句,但眼眸却是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白氏如此欺她,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女儿都要十八了,在寻不到好人家,就成老姑娘了……”楚平乐还在为此事着急。
曲贵妾眯着眼,很快就有了法子,飞快在楚平乐的耳边耳语了—句,“只要这件事做好,也算讨还—些利息,到时候气也要气死白氏那个贱人。”
楚平乐眼神微微有些恍惚,“母亲,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那贱妇不仁,便别怪我们不义了,不顾脸面的耍无赖?哼,老娘耍无赖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曲贵妾露出恶毒的表情,这是楚兴从未曾看过的样子。
—夜平静。
第二日,送走两个孩子上学,沈燕宁刚要去给白氏请安,早先出了那样的事,沈燕宁心里也是记挂着的。
只是刚出门,就被石安给截住了,“少夫人,世子有请。”
“哦?”
沈燕宁微微挑眉,没想到楚平川这么快就想明白,也算个聪明人。
同风院。
楚平川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沈燕宁后,第—句话就是,“我想清楚了,哪怕我不相信你,但是你肯向我伸出手,说要拉我出去,我也愿意试试,哪怕再次摔下去,我也还能站起来。”
“世子英明。”
“少恭维我,那说说,你的目的?”楚平川道。
“我的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嫁到武定侯府,就是武定侯府的—份子,你们给我钱,给我体面,给我照顾,我为你们出力,不是很正常吗?就像之前给贵妃姑母施针治疗—样。”
沈燕宁有点哭笑不得。
楚平川却道:“我是说,你对我的目的?你想治好我,然后与我做夫妻?”
“嗯……”
这个问题就很……平心而论,沈燕宁其实没想跟楚平川做夫妻,她只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和财产,对他的人没啥大兴趣。
“好了,我知道了,你并不爱我,我就放心了,”楚平川平静的道。
呵,小男人!
沈燕宁心里微微吐槽,觉的对方这种确认,有些幼稚,毕竟她两世为人,心理年龄做他长辈还是可以的。
“所以世子的意思是,你其实心有所属,让我不要多心,就算日后你真的腿好了,咱们也只做表面夫妻,对吧?”
石头才九岁,但明显有点早熟,喝鸡汤喝的面红耳赤。
“姐姐们就会笑话我,我才不当进士,我给大少爷当护卫。”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
沈燕宁瞧着有趣,楚知意也缩在一边,一口一口喝着鸡汤,不知在想什么,看到沈燕宁,立刻一笑。
“母亲。”
“今日可受惊吓了?”
“天大的惊吓,喝了这老鸡汤,也都好了,”楚知意满足一笑,然后想到了什么问:“弟弟后来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也就你没什么大碍,我才小惩大诫了一下,若是你有事,这事不算完,”非掀了那锦娘一层皮不可。
楚知意笑了笑,“我没事,不怪弟弟,母亲也消消气吧。”
石头撇嘴道:“就怪他,坏得很……”
“行了石头,别说了,给你加个鸡腿。”
“谢谢姐姐。”
晚些的时候,白氏也过来看了一眼,不过沈燕宁知道,在白氏的心里,楚知意到底是养子,书意才是亲的。
只是这亲的,如今有点不争气罢了。
然而第二日,白氏就深切体会到,楚书意远比想象中,还要不争气。
韩先生第二日来上课的时候,并没有去学堂,反而先去拜见了白氏,白氏一问原因才知道,韩先生不想教楚书意了。
“才教了一日,先生就这样放弃书意是不是有些……”
白氏还想争辩一番,却被韩先生制止道:“老夫这么说,实则替小少爷着想的,若小少爷强上老夫的课,只会害了小少爷。”
“这话怎么说?”
“大少爷的悟性太好了,一点就透,小少爷却是要来回讲好几遍,一日就足够看明白他们的资质了,而且昨日我还知道,小少爷因嫉妒大少爷的才学,将大少爷推到池塘……”
白氏脸色一变。
韩先生继续道:“夫人放心,这些事老夫是不会出去嚼舌根的,只是针对教学,才一日,小少爷就受不得了,要是长久下来,他会只越发的没心气,自我厌弃,不如,在给他令寻一个启蒙的,能识文断字就好……”
言外之意,别耽搁了大少爷,毕竟好苗子不好寻啊。
白氏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就听明白了,这就是不想教楚书意了,说什么能识文断字就行,表明了说,他以后从不了文,上茅房能分清男女就行了。
韩先生着实是太过犀利。
这对白氏的打击简直……稀碎。
原以为是个金疙瘩,原来是个棒槌。
白氏没有办法,韩先生也算有些头面的先生,人家不乐意教,也只能作罢,又去给楚书意请了个能识文断字的寻常先生。
且先观察看看吧。
锦娘养了三四日的伤,楚书意这几日没了先生,也日日陪在锦娘的身边,看着锦娘疼的连下地都艰难,小小的他,才似乎明白,都是他连累的母亲。
“娘亲,我是不是错了?”
“错了,自然是错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谋害嫡子了,”锦娘有气无力的道,转而,她又问楚书意。
“书意啊,你跟娘说实话,你究竟是想跟娘过这种,吃一只鸡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呢,还是想过晨月院,随便一个帽子都镶宝石的日子啊?”
楚书意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镶宝石的日子了……可是,娘不是不许嘛?”
她不许?
他竟觉的是她不许?
“如果娘许了呢?”
“如果娘亲许了,我就去,”楚书意说,因为他不想过如今紧巴巴的日子,不想过出门都要低头的日子,更不想连累母亲总是受罚的日子。
“才这么几日就受不住了呀,”锦娘哑然失笑,但心里已经凄凉一片,这孩子,她是留不住的。
她喃喃的说。
楚书意惊喜的问:“那娘亲你快给嵌一颗啊。”
锦娘脸色一变,“你忘了,娘穷,哪有那么好看的红宝石啊,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出人头地啊,知道吗?”
楚书意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而他心中的这份失落,却始终没有散去,直到三日后,前往学堂上课的日子,这份失落才突然被无限放大。
因为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新来的,他名义上的大哥。
与之前在园子看见时完全不同了,生的与主母沈燕宁也越来越像了,都是白白净净,谦和有礼,明明说话慢吞吞,却总让人说不上来的讨厌。
尤其他事事拔尖,先生第一日上课,他听一遍就会了,还能跟先生辩上一辩,先生被辩的说不上来了,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反观看见他,总是眉头深锁,“你怎么还没有背会这个,明日还要讲新课,小少爷这样会跟不上的。”
可是他越失落越着急,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啊。
楚书意有苦说不出,尤其到了下课的时候,主母夫人早已前来接大哥了,母子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他前去给主母见礼,之前一心想让他做儿子的主母夫人,此刻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全无半点热情。
后来楚书意从小厮口中知道,祖母那日不光送了他貂皮暖手套子,还给大哥送了好大一顶的貂皮帽子,主母夫人还在上面给镶了一颗红宝石。
楚书意呆呆的回到锦娘处。
锦娘已经给他准备好的午饭,丫鬟热络的迎接着小少爷。
吃过饭,楚书意忽然问锦娘:“娘亲,是不是如果没有大哥,我就是这府里唯一的男孩子?”
锦娘被问的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不光你大哥,要是在没有沈燕宁,他们娘三个就还能过上以前的生活。
娶主母,不过是为了给孩子们名分,如今名分也有了……锦娘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第二日。
沈燕宁才刚将楚书意送走上学,前后脚还没两炷香的时间,婆子就跑回来报信,“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沈燕宁一惊,将手中的绣活放下。
报信的是院子里的洒扫婆子,进门就语无伦次的说,“小少爷……把大少爷给推到水塘里了……”
“什么?”
沈燕宁再也等不得了,起身就飞快了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刚好撞见,楚知意的小厮正背着楚书意往回跑,流了一地的水,楚知意本人也浑浑噩噩的不知如何。
“知意,快,红菱搭把手,把大少爷抱回去,烧水,准备沐浴,”沈燕宁飞快的道。
红菱将楚知意接过,就见那小厮已经累的瘫在了地上,也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是下水救人了,他是楚平川小厮,石安的侄子,叫石头。
也不过只比楚知意大两岁而已。
石头累的喘气,还不忘禀报事情,“方才,方才……”
“你就别方才了,红玉,带这小子也沐浴去,别风寒了,以后怎么伺候主子呀,”沈燕宁道。
红玉过来就要将他拉走。
谁知这石头还大喊,“我都九岁了,男女授受不亲,给你看了还得娶你,我可娶不了你啊。”
可把红玉气了个半死。
与此同时,沈燕宁也大体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今日韩先生有事来晚了一炷香的时间,楚书意半路将楚知意拦住,央求着他给补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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