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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 番外

梨花白z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殿内长孙星沉的脸不受控制的沉了下来,他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控诉道:“你我之间,说什么发落不发落,你是在故意气我么?”殷栾亭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道:“臣难道说错了什么?”长孙星沉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抓殷栾亭的手。他看着殷栾亭瘦削的脸、乌沉沉的眼睛,声音低沉的道:“我们早就约定过,私下里不论君臣,你却一直唤我‘皇上’,自称做‘臣’,你想一想,你已经多久没有唤我……唤我小名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以前都叫我什么?”殷栾亭神色微动,却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他以前,是唤长孙星沉做“星星”的。这个称呼有些肉麻,但却有它的来历。那时他们都还年幼,长孙星沉的母妃、当时的李贵人不得宠,连带着他这个意外得来的皇子也遭先皇厌弃...

主角:殷栾亭长孙星沉   更新:2025-03-15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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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栾亭长孙星沉的女频言情小说《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 番外》,由网络作家“梨花白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内长孙星沉的脸不受控制的沉了下来,他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控诉道:“你我之间,说什么发落不发落,你是在故意气我么?”殷栾亭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道:“臣难道说错了什么?”长孙星沉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抓殷栾亭的手。他看着殷栾亭瘦削的脸、乌沉沉的眼睛,声音低沉的道:“我们早就约定过,私下里不论君臣,你却一直唤我‘皇上’,自称做‘臣’,你想一想,你已经多久没有唤我……唤我小名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以前都叫我什么?”殷栾亭神色微动,却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他以前,是唤长孙星沉做“星星”的。这个称呼有些肉麻,但却有它的来历。那时他们都还年幼,长孙星沉的母妃、当时的李贵人不得宠,连带着他这个意外得来的皇子也遭先皇厌弃...

《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 番外》精彩片段


殿内

长孙星沉的脸不受控制的沉了下来,他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控诉道:“你我之间,说什么发落不发落,你是在故意气我么?”

殷栾亭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道:“臣难道说错了什么?”

长孙星沉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抓殷栾亭的手。

他看着殷栾亭瘦削的脸、乌沉沉的眼睛,声音低沉的道:“我们早就约定过,私下里不论君臣,你却一直唤我‘皇上’,自称做‘臣’,你想一想,你已经多久没有唤我……唤我小名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以前都叫我什么?”

殷栾亭神色微动,却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他以前,是唤长孙星沉做“星星”的。

这个称呼有些肉麻,但却有它的来历。

那时他们都还年幼,长孙星沉的母妃、当时的李贵人不得宠,连带着他这个意外得来的皇子也遭先皇厌弃,他出生时,先皇没有按当时皇子们的“永”字辈为他赐名,而是另赐了“星沉”这个名字。

先皇说,是当时恰好看到一颗星辰坠落,有感而发,便指了这个名字。

其实谁都知道先帝是用赐名之事暗指长孙星沉出身低贱,不要妄想高位,最好一生都安分沉在星湖之底,不要出头。

星沉星沉,星辰坠落,这其中不但没有丝毫期许,反而满是来自生父的恶意。

阖宫都知道,皇六子长孙星沉,生来就是个弃子。

也难怪,宫中稍微老一些的人都知道,长孙星沉是宫女所出,而且存在的原因很尴尬。

长孙星沉的生母本名李玉瑶,本是先贤妃的陪嫁宫女,只因某次贤妃因妒失仪,惹怒先皇,先皇故意当场指了侍立在侧的李玉瑶侍寝一夜,用以羞辱敲打贤妃,事后又觉得此事有辱身份,便没再理会过李玉瑶。

不料李玉瑶一朝有孕,并产下龙子。毕竟是皇家血脉,先帝只能随便将她抬了个贵人。

生母微贱,母子俱为皇帝所不喜,贤妃更是视李玉瑶母子为生平之耻,恨不能让他们母子凭空消失。

贤妃所出的八皇子长孙永麟在贤妃的影响下更是将他们母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极尽欺辱之能事。

长孙星沉九岁时,被长孙永麟故意撞进池塘里,还蹲在池边按着他的头不让他浮起,在一众奴才面前大声笑骂说:这才是星“沉”。

那是长孙星沉第一次深刻理解了自己名字的含义。

当殷栾亭找到一个人湿淋淋蜷在墙角的长孙星沉时,他正在发呆。

见到殷栾亭,长孙星沉呼着高热的鼻息,将头搭在殷栾亭的肩膀上,声音低得像一只落了水、奄奄一息的小狗:“栾亭,我知道父皇给我赐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了,我是应该坠落的星辰……既然应该坠落,为什么还要将我生出来?为什么要放任我长大?不要生或一生出来就掐死不是更好么?”

殷栾亭记得自己当时搂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不,每个人的看法是不一样的,不管在别人眼里你‘应该’是什么星辰,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天空中最亮的星。

你是星星啊,你抬头看一看,这星空有多漂亮,那个‘沉’字不是坠落,而是沉稳,不管尘世如何变化,你一直在那里,谁也不能动摇你半分。”

自那之后,殷栾亭在人后会唤他做“星星”,那是独属于殷栾亭一个人的“小名”。


书房门外,笔直的跪着一个年轻的侍卫,见他出来,向前膝行了一步,双目灼灼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殷栾亭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秋祁,家仆都散了?”

秋祁恭声道:“都散了。”

殷栾亭又道:“家将也都走了么?”

秋祁垂眸道:“将军之令,他们不敢不遵。”

殷栾亭点头道:“好,你也去吧。”

秋祁伏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头,也不起身,就这么伏在地上沉声道:“秋祁是将军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是早在十年前就该喂了食腐鸦的人,如今孑然一身,无亲眷,无老小,唯一的牵挂就是将军,将军若不要我……”

他利落的拔出靴中的匕首,双手托起,接着道:“秋祁若能用将军赐下的匕首,死在将军的手下,便是最好的善终,秋祁九泉之下,亦谢将军大恩!”

殷栾亭皱眉看了他半晌,终是轻叹了一声:“罢了。”

江南

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中,普通的小院落,身形瘦削的青衫男人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正微抬着头,安静的看着院中那棵半大的梨树。

他的面容很年轻,长发却是半白的,两缕黑白掺杂的长发垂在身前,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他身后站着的年轻人看了看天色,微微弯身道:“将军,起风了,回屋吧。”

那白发将军没应,只温声道:“秋祁,这棵小树明年差不多就能结出梨子来了。”

秋祁也跟着看了看那株小树,柔声道:“是呢,它长得真好,结出来的梨子也一定很甜,等它结了果,属下给将军摘来尝尝。”

白发将军却微笑着摇头道:“我怕是吃不到啦,你替我尝吧。”

秋祁的眼眶微微发了红,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属下不爱吃梨,将军若是等不到,那属下摘了,亲自给将军送去吧。”

白发将军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太拗了。”

秋祁却轻笑道:“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属下若是执拗,也是随的将军。”

殷栾亭无可奈何的笑了,过了一会儿,又温声道:“秋祁,我要托付你一件事。”

秋祁绕到他的身前,单膝跪地,抬头仰视着他,认真道:“请将军吩咐。”

殷栾亭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依然温和:“等我死后,你将我尸身火化,然后带着我的骨灰和那块双龙玉佩,回京,向皇上报丧,就说殷栾亭已死,绝无不臣之心,请皇上安心。”

秋祁的眼圈顿时更红了,哽了半晌才道:“将军……江南气候虽暖,却也潮湿,并不利于您养伤,当初属下就劝您不要来,您不肯听,现在……您为什么又要回去?您喜欢这里,将来您……若有不测,我们就留在这里,不好吗?”

殷栾亭微笑道:“不,秋祁,我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京城是我的家。在生时,我喜欢这江南风光,来住一住,算是得偿心愿,可江南再好,也不是家,我死后,是要落叶归根的。我爹说,纵然我大逆不道,但以我的战功,殷家祖坟里,还是会给我留一块地方的。”

秋祁含在眼眶中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他伸手扶着殷栾亭的膝头,哑声道:“将军是整个大宣朝的英雄,您的不世功勋,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夺不去的!就算是皇上……皇上疑心您,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将军,属下一直不明白,您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走,您本不必走的!没有人有资格赶您出京!

皇上疑您,可能是……可能是有小人挑唆,而且您在百姓心中威望太盛的缘故。但日久见人心,将军立身既正,皇上终究是会明白您的!来江南这几年,您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放不下皇上,而皇上……皇上对您也并非无情,他……他……”

殷栾亭叹了口气,伸手抹了他眼角的眼泪,低声道:“我知道他对我并非无情,我们从小到大的情份,我到底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他有情无情,我也看得出来。”

秋祁粗鲁的抹了把脸,追问道:“那您为何……”

殷栾亭却狡黠一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不好过啊,我在他对我尚有余情时抽身而退,他在安心的同时反而忘不了我,等我一死,你就带着我的骨灰回去报丧,他心里定不会好受的。”

他在秋祁惊诧的眼神下微微抬起下巴,表情“阴狠”的道:“我殷栾亭,从来都是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我一早就对他说过,若他将来让我不好过,我定然还他百倍,他莫不是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我说到做到。”

秋祁的嘴巴微微张开,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可您……您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而且……而且您何必做的这么绝呢,皇上他……你们当时未必没有转圜……”

殷栾亭的表情垮了下来,又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永安临死时说,自古君王多猜忌,容太后、我娘、北域王,还有你,很多人都提醒过我,让我不要那么放肆,要记得君臣之别,本就功高震主,还插手政权,必然会让皇帝不放心的。可我一直坚信,我们是不一样的,他待我,是不一样的。

你说,我是整个大宣的英雄,可我其实原本并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在看到边疆百姓时,我确实心存怜悯,我也愿意保卫河山,可是能让我如此奋不顾身的原因却并不止于此。

一开始,我出京远赴战场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为一人稳固政权而已,我并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普通人而已。”


长孙星沉站在车下,仰头看着殷栾亭,缓缓抬起一只手。

殷栾亭刚想开口拒绝,长孙星沉便已经沉声道:“栾亭,来。”

殷栾亭抿了下唇,看着那固执的悬在空中的手,终究还是将手搭了上去,没有在下人面前拂皇帝的面子。

那只瘦削修长的手一入掌中,长孙星沉便紧紧的收紧五指,按捺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小心的将他从马车上牵了下来,带着他向殿内走去。

殷栾亭下了马车就想将手抽出来,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成体统。

不想皇帝握得那样紧,紧得他指骨都有些发疼,往外挣了两次都无果。

他偏头看了长孙星沉一眼,看见了那人紧绷着的下颌线。

他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放弃了挣扎。

乾阳宫内的汤泉殿是专供皇帝沐浴的地方,宣朝开国以来,只有寥寥几位宠冠后宫的嫔妃有幸被赐几次汤泉沐浴,从未有其他男子进入过。

然而到了长孙星沉这里,殷栾亭用这处汤泉怕是比自家王府多得多,对里面的陈设都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

长孙星沉将他牵到汤泉殿门口,停下了脚步。

殷栾亭终于挣脱了长孙星沉的手,沉声道:“皇上……”

长孙星沉将那只空了的手来回握了两次,声音有些疲惫的道:“你先去吧。”

他看殷栾亭没动,又挤出一个淡笑道:“你我之间,逾越的事还少么?不差这一回。这里没有外人,去吧,温汤洗浴,解解疲乏。”

殷栾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傅英低眉垂目,在殷栾亭走进去后默默上前将门关上了。

里面已经打理妥当,而殷栾亭沐浴从不用人侍候,他自是懂事得很,没有安排人进去。

其他宫人向来以傅英为首,俱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动,假装自己是个雕像。

长孙星沉在外面的花厅里坐下,手撑着额头看着殿门,神情莫测。

傅英碎步上前,看着憔悴的皇帝,语气轻柔的道:“皇上,奴才在偏殿另备了浴汤,您不必等这一处,这就去洗了风尘,也好尽快跟宁王殿下一起用些膳食。一去七日余,皇上您瘦了一大圈儿了。”

长孙星沉这才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机灵。”

傅英抿唇一笑,温声道:“奴才知道您心疼宁王殿下,定然是会将汤泉殿让给他的,若是殿下气儿消了,您二人亲亲热热的回来,自是用不上偏殿浴房,只可惜……唉,不过也无妨,只要人找回来就好,来日方长呢。”

长孙星沉被他扶着站起身来,听到这话却是满眼的哀沉,喃喃重复道:“来日方长……呵。”

傅英不解的看了皇帝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触到了皇帝的痛点,让他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来。

不过不等他发问,皇帝已经越过他走远了,他只能紧忙小碎步追上去,小心的侍候在侧。

皇帝虽然追回了宁王,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做下人的,还是夹起尾巴为妙,傅英还好些,还能在皇帝面前说上句话,其他宫人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傅英为长孙星沉洗过头发,用发带绑了,又拿起布巾为他擦拭身体,抿着唇笑道:“皇上料事如神,胡将军怀疑宁王殿下已遭不测,心急如焚,不惜夜探宁王府。因为没见着人,更是急得火上房一般,皇上和宁王殿下若再不露面,怕他就要联同几位将军冒险闯宫了。”

夜探宁王府,真是狗胆包天。

长孙星沉再度冷笑,评价道:“一个莽夫。”

傅英低笑出声,又皱了下眉头,道:“胡将军等倒好说,他们只是担忧宁王殿下安危,行事虽鲁莽,心性却耿直,只是裴大人几番试探,却不知……”

长孙星沉白了他一眼道:“你会不知?别跟我装傻,姓裴的就是没怀好意。

裴丰野心大,人也奸滑,总想再往上走一步,贪心不足。

先放着他吧,不必理会。”

傅英呵呵笑了一声,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温声道:“皇上不喜裴大人,又明知此人奸滑,难以控制,何不……”

长孙星沉手肘架在浴桶边缘上,单手扶着额头,低垂着眼睫道:“裴丰在朝中根深叶茂,不能轻动。况且,此人虽奸滑,却有大才,于大义也无损,尚算有所底线,用得好了,就是一把好刀。他对武将向来颇有微词,文臣武将稍有不睦,朝堂反倒有了平衡。

他是个小人,但有朕在一天,他就翻不起浪来。为帝者,当知人善用,喜与不喜,又有什么所谓。”

将来他长孙星沉若是要死了,一定会先把此人除了,免得新帝无法驾驭,被这毒蛇咬一口。

傅英轻叹了一声,温声道:“皇上圣明。”

长孙星沉却嗤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圣不圣明的,权衡利弊罢了,他再蹦哒也好,只要在朕的容忍范围内倒也无妨,可一旦他碰了那道线,就算是再有大才,再不好扳动,好日子也是过到头了。”

傅英小心道:“皇上不是说他于大义无损吗?还是说……宁王殿下?”

皇帝半闭着眼睛没有出声。

傅英将温水缓缓浇在皇帝的身上,想了想温言道:“根据暗龙卫的消息,裴大人虽然看不起武将,但人前人后对宁王殿下还是有些敬服的。”

长孙星沉似笑非笑的道:“算他识相。”

傅英看了看皇帝的面色,拍马屁道:“那是自然,宁王殿下可是寻常武将能比的?他乃是恒国公府的嫡子,出身高贵,自幼与皇上同入南书房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君子六艺样样都精通,又是军事奇才,用兵如神。这些年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就算是昧了良心,也说不出宁王殿下半个不字的。”

长孙星沉脸上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意来,声音温和了不少,挑眉“训斥”道:“你就是夜壶镶了金边儿,长了张好嘴,整日里油嘴滑舌。”

傅英捧着心口一脸受伤的道:“皇上可冤枉死奴才了,刚刚的话可是奴才的肺腑之言啊。”

长孙星沉被他故意做出的苦脸逗得低笑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又道:“你一会儿去给仇曲传话,说如果发现胡振山夜探皇宫,不要拦他,放他进来。”

傅英吃了一惊:“什么?!皇上,您是说……胡将军真会闯宫?”


长孙星沉按住自己跳得毫无规律的心脏,又张了两次口,才发出一线嘶哑的声音,重复了上辈子问过的话:“秋祁,宁王何在?”

秋祁下意识的向车厢的方向偏了下头,抿了抿唇,跳下马车单膝跪下行礼道:“末将秋祁……”

长孙星沉不得不大口呼吸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发晕的脑袋而栽下马去,他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毫无动静的车门,厉声打断道:“朕在问你,宁王何在,殷栾亭何在?!”

他的声音沉哑,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仪,只是那声音里的急切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他现在急需一个肯定的回答,关乎他能不能再见殷栾亭一面,关乎到他能不能看见那一线光明。

这两天他不眠不休,滴水不进,不只是着急,也是需要通过身体的不适来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还是幻梦。

他不敢去碰那近在咫尺的车门,也说不清到底是在怕什么,明明心中已经无比急切,却还是不敢去打开那扇门,看看殷栾亭是不是就坐在里面,这可能就是常言说的,近乡情怯吧。

秋祁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长孙星沉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胸中堵着一团如火般的躁郁,简直想一鞭子抽死眼前跪着的这货,但他不能,秋祁是殷栾亭的人,殷栾对这人着紧得很,不能动,否则殷栾亭会生气。

无论殷栾亭是否还活着,他都是不想再惹他生气的。

他只能看着像木头一样油盐不进的秋祁徒劳的生闷气。

车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合拢的车门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里面推开。

长孙星沉马上抬头看过去,他瞪大了眼睛,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目光贪婪的从推开车门的手一路扫射,将缓缓从车内钻出来的一袭青衣的男人脸上、身上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捕捉得没有丝毫错漏。

那人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削薄,浑身带着从战场上带回来、刻在骨子里抹不去的凌厉气势,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名器古剑,看着好像不显山露水,却有着谁也无法忽视的锋锐。不是整个宣朝百姓都奉若神明的“照夜将军”殷栾亭又是哪一个?

眼前人的身形、容貌,他的一切都还是扎根在长孙星沉记忆中的样子,无论是那脱下战袍略显瘦削的肩背、劲瘦有力的腰身,还是那双在长袍下笔直的长腿,都跟每一日都无数次盘旋在他脑海中的样子别无二致。

这天下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眼前的这个人、更熟悉这个人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曾被他无数次细细的抚摸和亲吻过,他曾无数次将这具柔韧有力的身体搂在怀里,相拥而眠。

他曾为这人束过发、为他更过衣、喂他吃过饭……他们做过无数别人无法想象的亲密的事。

而当这人去后,只有这些记忆还牢牢的霸占着他的脑海,每天都回想无数遍,一日也不曾忘怀,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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