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泊禹孟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笙怔住,那双沉静的凤眸轻轻眨动,满是茫然,“什......什么?”裴绥知道她听清了,并没重复,而是继续问,“一周几次?”孟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扭捏造作的性子,但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聊这么敏感的话题,她很难不尴尬。尤其是这个男人长得帅,却一脸的风轻云淡,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问得那么一本正经。“这和我咨询离婚的事有关系吗?”“有。”裴绥说,“这关系到你离婚的决心有多大,来这里,是不是你的冲动之举?”他代理过很多起因出轨而闹离婚的案件,大多数的太太都是因为一时发现而接受不了,跑来咨询,找律师代理,但最后又在丈夫的各种方式的挽回下,选择原谅,再给丈夫一次机会。他不喜欢浪费时间,和做无用功。孟笙自认为算是一个理智的人,她对商泊禹是有割舍不下的情感...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孟笙怔住,那双沉静的凤眸轻轻眨动,满是茫然,“什......什么?”
裴绥知道她听清了,并没重复,而是继续问,“一周几次?”
孟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扭捏造作的性子,但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聊这么敏感的话题,她很难不尴尬。
尤其是这个男人长得帅,却一脸的风轻云淡,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问得那么一本正经。
“这和我咨询离婚的事有关系吗?”
“有。”裴绥说,“这关系到你离婚的决心有多大,来这里,是不是你的冲动之举?”
他代理过很多起因出轨而闹离婚的案件,大多数的太太都是因为一时发现而接受不了,跑来咨询,找律师代理,但最后又在丈夫的各种方式的挽回下,选择原谅,再给丈夫一次机会。
他不喜欢浪费时间,和做无用功。
孟笙自认为算是一个理智的人,她对商泊禹是有割舍不下的情感,但她没那么大度,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那种心痛和刺目是她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的。
男人就像偷腥的猫,有了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不是上午那亲眼见到的一幕,单靠短信,她还没法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她可以期盼他的坦诚,毕竟相爱六年,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好,都历历在目。
他这些年,把深情,专一的人设已经演到了铭心刻骨的程度。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无法选择原谅。
被欺骗,背叛,隐瞒的滋味就如同万剑穿心,她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孟笙攥了攥指节,一双眼尾泛红的眸子里尽是坚定,“我想离婚,我要他净身出户,我要他把送给小三的所有东西全都拿回来!”
宁微微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染上了厚重的污垢。
如今,只配得上‘小三’这肮脏的字眼了。
裴绥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一圈很深的戒痕。
想来是刚取下钻戒不久的。
他神色微松,“手里有证据吗?”
“有。”
孟笙说着,顿了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出上午拍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中的两人,紧紧相拥,商泊禹的手还扣着宁微微的脑袋,即便不是动图,都能看出吻得有多用力,有多动情。
比她上午看到的还要清晰许多。
眼泪到底还是没按捺住掉落了下来。
她连忙移开眼,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将手机伸过去,原本温婉清丽的嗓音此刻带着哽咽,“虽然有点模糊,但能认出他和小三的面貌。”
裴绥睨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痛楚,余光扫了眼桌上的钢笔,倾身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孟笙一愣,抬起泪眼看他。
裴绥的眼瞳很深,像化不开的浓墨,似能剥开一切事物的表面,层层叠叠地探查本质。
孟笙不知为何被他盯得有一瞬间的慌,她接过,“谢谢。”
裴绥收回视线,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就只有这个?”
她攥着纸团,轻轻点头,“目前......只有这个。”
“不够。你手里证据越多,对你越有利,例如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们是否有过同居行为,以及转账记录等等。”
同居......
孟笙的思绪忽然被拉远。
她想起商泊禹今年的出差频率明显增加了,长的六七天,短的一两天都是有的。
这里面有哪些是真出差,哪些是假出差?
会不会是在骗她说出差,却和宁微微过着同居生活呢?
孟笙任由指甲身陷掌心,眼底的情绪波动了起来,有了几分哑音,“如果找到这些证据,让他净身出户的几率大吗?”
“有婚前协议吗?”
“有。”
商泊禹虽说是私生子,但名下的财产确实不少,她也是一样。
既然涉及到两家的利益,不管他们之前感情有多好,婚前协议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协议的条件并不苛刻和太严谨,他们结婚生活的这三年里,一直都是不分彼此的。
别说日需了,就连股票理财基金等等好多都搅合在一起的,压根分不清楚,他们平时也都不太计较这个。
他们俩的婚姻,最难能可贵的是彼此之间的感情。
可如今,最可贵的,只剩财产了。
裴绥说,“那你需要整理出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切证明,看他是否有隐藏或者转移。”
孟笙现在已知的财产,都是商泊禹愿意告诉她的。
那他就真的没有隐藏和转移的吗?
一个嘴上和行动上都能骗你说爱你的人,可信吗?
孟笙当然不会信。
她现在只信她自己所看到的,所查到的。
在律所待了一个多小时,临走前,孟笙问,“裴律,方便加个微信吗?”
有个联系方式,总归是好的。
以后再有什么想问的,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这也算是一种达成合作的默契。
裴绥盯了她两秒,从名片盒里拿了一张名片给她,“我没有加委托人微信的习惯,有事打电话。”
“......”
电话也可以。
孟笙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不似那么真,修长白皙的柔荑接过名片,“多谢,以后怕是少不了要麻烦裴律了。”
她客气了一句,将名片丢进包里。
裴绥睨着盒子里的白玉钢笔,迟疑的开口,“这支钢笔或许会是薛昕玥案的重要证据,明天我会上交给法院......”
言下之意是,这支笔,你怕是拿不回去了。
当然,孟笙把笔拿出来时,就没想过要带回去。
无非是依短信所言,借着钢笔见到他而已。
孟笙朝他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对薛昕玥这个案件不太了解,这支钢笔到底会不会有用,我也不清楚,随裴律师处理。”
“多谢。”裴绥颔首,“委托协议,我的助理会再联系你。”
“好。”
孟笙离开,裴绥没起身送,只说了句“慢走”,在她经过身边时,有一股淡淡梨花香有意无意的萦绕在他鼻尖处。
清香,淡雅。
倒是和她那张浓颜的脸,果断的性子不太一样。
思及此,裴绥皱了下眉,眸色略深。
顿了几秒,他起身拿着钢笔走到办公桌的电脑前,搜索Starrism的网站,查验出来的结果,和孟笙所说的一样。
没多久,助理抱着两份文件走了进来,他抬眸望过去道,“去查一下孟笙的身份。”
从律师所出来,晚霞已渲染半片天空,暮色缓缓降临。
深秋的寒风渗透大衣,孟笙打了个寒颤。
她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
短信也是这个时候来了:商泊禹名下流动资金共有四亿两千万,分别存在五个银行。三千九百万股票基金,持有商氏名下五家公司共百分之38的股份,13套房,3个大型商场,9辆上百万的车,6张额度上百万的信用卡。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流动资金目前有一亿两千九百万,包一部分基金股票,5套房,4辆车。上个月宁微微生日,他送了一辆价值一百二十万的宝马给宁微微。
孟笙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她还在想要怎么查到他名下的资产。
倒是替她省了许多事了,就是要抓紧跑几趟银行,将这些财产记录都整理出来才行。
至于商泊禹给宁微微送百万豪车,有了前面那套两千多万的房子,她已经不惊讶了,不过心里很难不起波澜。
抓着手机的力道还是没忍住收紧了。
现在只要把他给宁微微买的这些东西的款项记录找出来就够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她没在车库看到那辆黑色卡宴。
商泊禹还没回来。
进了屋子,保姆看到她,连忙笑着喊了声,“夫人,您回来了。”
孟笙笑着点头,“准备做晚饭吧。”
保姆问,“要准备先生的那一份吗?”
孟笙抿抿唇,她不想给商泊禹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按平时的来就好了。”
说罢,便上楼卸了妆,洗了个澡,换了套休闲舒服的衣服。
再次下来时,保姆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她拉开椅子坐下,刚吃了几口,门外响起车子的引擎声。
不一会,商泊禹走了进来,一手拎着白色袋子,另一只臂弯里挂着蓝色大衣。
孟笙恍惚了下,凤眸里映着他那张温润如清风般的脸,倒是很快在脑海里和上午与宁微微热情拥吻的脸相重合。
她想,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可能会像噩梦一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在提醒她,被最亲密的两人背叛的滋味有多痛苦。
商泊禹看到她,脸上立马扬起温和的笑,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笙笙,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没有加班?”
孟笙已经把眼底复杂的情绪很好的掩饰掉了,换上柔和的笑容,“感觉有点累,就早点回来了。”
她睨着他手中白色袋子的Logo,诧异问,“你去城北了?”
商泊禹看出她的疲惫,眉眼里尽是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我看你最近都累瘦了,气色也不太好,饭吃的也不多。”
说罢,便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想着看能不能让你开开胃,多吃点东西,就开车过去买了白雪糯米和焦糖奶糊,还有排骨年糕。”
孟笙怔怔地看着这几样东西。
都是她从大学就爱吃的,商泊禹也不是第一次给她买了。
他们住的城南这边也有,但孟笙是个怀旧的人,总喜欢城北大学附近那几家店的味道。
城南到城北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回一趟就得三个小时。
她记得,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论是在大学里,还是毕业后,只要她说想吃什么,即便是凌晨,也不论多远,东西多难买,他都会开车出去买。
有时候只是她无意间提到一句突然想吃什么了,那样东西,总会在几十分钟,几个小时后,或者第二天出现在她面前。
更或是像今天一样,时不时的给她惊喜,或是吃的,或是花,或是手链项链耳环,以及发圈这些小东西。
他为她总是愿意花各种心思的。
孟笙不明白,他的爱,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来自假意。
如果是真意,为何还会出轨?
如果是假意,那又是怎么能坚持六年的?
心间分泌出苦涩,侵蚀到她的每一处细胞。
她努力压了又压,才没让自己的声音带出哭腔来,“怎么还跑那边去了?这么远。我胃口一直都不大,最近也是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也怕被看出异样,边说着,打开盖子,看着那几样东西,好像突然没那么爱吃了。
一点想吃的胃口都没有。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已经凉了。”商泊禹拿过袋子,“我去热一下。”
孟笙道,“让张姨去热就好了,你开了那么久的车,歇会,先吃饭。”
商泊禹看着她,笑了下,“好,那我去洗个手。”
他刚走,盖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短信声:回来前,他去了趟悦澜府邸,去城北是因为宁微微闹着想吃那边的芙蓉糕和冰糖雪梨。
孟笙一怔。
心间的口子好像又大了,凛冽的寒风不住的往里灌。
哦,原来给她买的,是顺便而已。
只是顺便而已!
她突然笑了出来,脸上满是嘲意,眼眶却升起一股热意。
孟笙轻轻吸了吸鼻子,但又怕眼泪真的掉出来,忙起身准备去楼上处理一下,腿刚迈上第一个阶梯,右边传来很小的说话声。
楼梯右侧拐角就是一楼的洗手间。
这声音,是商泊禹的。
内容比较模糊,但她听到了‘宝贝’这两个字。
孟笙瞳孔滞了一瞬,下意识收回迈上去的腿,往拐角处挪了两步,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商泊禹轻声细语地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找一个人假扮,她不会怀疑的。后天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他声音虽低,但不难听出里面的温柔和宠溺。
原本,这样哄人的语气和方式,是独属于她的。
现在却听着他哄别的女人,孟笙心微微发胀,眼眶氤氲着一层淡薄的雾,晶莹的泪到底还是从脸颊落了下来。
孟笙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醒来的。
明明睡了很久,但起来依旧觉得很累,很疲惫,那些绵绵不断,错综繁乱的梦将她的精力抽得一干二净。
窗外的雨还没停,下得淅淅沥沥的。
早餐是张姨端上来的,吃完后,她就把照片视频以及录音一并打包发给了裴绥。
斟酌了下,又打字问了句:裴律,他在酒店长期包下一间房和小三居住约会,这种情况能算作是同居吗?
那头的裴绥是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回的:每次居住时间长吗?
孟笙抿唇:不太确定,但这次只住了两天。
裴绥:在法律的定义上,同居通常指已婚人士与第三方未以夫妻名义但长期、稳定地共同居住。如果他长期包房,只为了每个月去和第三者住几天,是不构成同居的。
孟笙的心瞬间从凉水里过了一遍。
这也是商泊禹的考量吗?
她愣了下神,咬唇打字:如果我能拿到她在酒店长期包房,和带小三每个月稳定居住的记录呢?
裴绥:能拿到对你肯定是有利的。但同居这条的定义上,相对于会比较严格一些,一旦同居的证据充足,就能追究他的重婚罪。但以你目前说的,只能证明他的出轨行为。
孟笙:好,我知道了,多谢。
既然商泊禹能在那家酒店长期包房,想来和酒店的关系是不错的,如果她拿着结婚证去找工作人员给她开发票或者拿记录,肯定是会打草惊蛇的。
只能在商泊禹手机上找找有没有酒店订单之类的。
她又登录了几个商泊禹熟悉的网上银行,从去年他们在一起开始查流水记录,都没什么问题。
本来以为不会有收获,毕竟这几张银行卡账户都是公开的,以他的谨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才对。
但意外的在今年七夕那天看到了一笔1314520的转账,点进去一看,对方收款人正是*微微。
孟笙盯着这串交易的数字,滑动触摸屏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剧烈颤抖了起来。
等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拿起手机拍了照,退出了网上银行。
商泊禹是十一点半回来的。
手里除了行李箱,还有一个野巷家的草莓小蛋糕。
野巷是延林市的一家网红蛋糕店,也是延林市独有的。
孟笙吃过两次她家的蛋糕,味道还不错。
她挺意外的,没想到商泊禹能带回野巷家的蛋糕。
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到他搂着宁微微走进锦州酒店,她都要相信他真的去延林市出差了。
那......这蛋糕怎么来的呢?
商泊禹已经走到她面前了,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发什么呆?不认识你老公了?”
孟笙回过神,嗫喏着唇,扯出笑容,接过小蛋糕,“哪有,我就是惊讶你居然还给我带野巷家的蛋糕了。”
“开心吗?”
“开心啊。”孟笙眼底装出明媚,“谢谢老公,老公辛苦了。”
商泊禹认真端看她的神色,“这俩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有,昨晚睡得还不错。”
孟笙一边回,一边拆开蛋糕吃了几口。
这蛋糕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孟笙百思不得其解,随着商泊禹倾身的动作,却眼尖的发现他领子下方处有一处痕迹。
像草莓。
应该是用粉底液遮过,不是很明显,但被领子蹭掉一些才显露出来的。
想来,昨晚是翻云覆雨的一夜。
孟笙心脏攸地收紧,被重力挤压得有点疼。
脸上的笑也收了几分。
眼睫垂下,掩去那抹氤氲出来的雾气。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商泊禹贴心的为她剥虾,中途接到了京大校长打来的电话,邀请他们夫妻俩一块回学校参加校庆活动。
商泊禹没有立马应下,而是用眼神询问孟笙。
孟笙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表示愿意。
虽说不知为什么会和商泊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校园时期除了恋爱,还承载了许多她美好的回忆。
她不会一杆子打死。
商泊禹答应后,又和校长寒暄了几句才挂电话。
他下意识扯了扯衣领,重新戴上手套,给她剥虾,问道,“老婆,那你要不要去买几身衣服?我看你入秋后都没怎么买过衣服。”
“好啊。”
孟笙顿了下,收回余光,声音沉静,尾音悠扬。
“我下午有个会,开完我陪你去......”
她摇头拒绝,“不用,我在手机上选好让他们送过来就好,下雨天,不想出门。”
商泊禹闻言,不由笑了出来,“还那么讨厌雨天?”
孟笙没吃他剥的虾,夹了一筷子青菜,“嗯,讨厌。”
一直都很讨厌。
“那就手机上买。”
商泊禹看她没动虾,问,“今天虾味道不好?”
她平时很爱吃虾的。
“没有,就是想吃点清淡的,别浪费,你吃吧。”她缓缓一笑,将他剥好的虾推到他面前。
商泊禹知道她最近胃口都不是很好,便道,“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
“好。”
两人和美温馨的吃完午饭,商泊禹坐了半个小时就开车去了公司。
孟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面色冰冷,还是张姨走过来提醒,“夫人,您别站在门口吹风了,不然该头疼了。”
“嗯。”
她淡淡应了声,目光从梨花树上移开,转身进了屋,窝在沙发里,和几家品牌店的人选衣服款式。
从衣服,裙子,帽子,鞋子,包包,项链,耳环,整整搭配了三套。
刷的是他给宁微微七夕转账的那张卡。
花了四百多万。
孟笙攥着手机在墙边听他对电话里的宁微微说尽了情话,每一分每一秒与她而言,都是煎熬。
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听下去。
而是没出息的选择把录音关了,转身离去。
商泊禹没耽误太久,回到餐厅,见她正低头在擦眼睛,忙走过去,“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把油溅眼睛里了,睁不开。”
商泊禹皱眉,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慌忙捏着她的下颌,着急抓住她乱揉的手,“我看看,别揉!”
即使是闭着眼的,也能看出红肿的程度。
“傻不傻?把眼睛揉坏了怎么办?”商泊禹的语气里掺杂了几分心疼的斥责,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走,去洗洗。”
孟笙唇瓣微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眼睛是闭着的,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莫名能感受到他此刻真切的心疼和担忧。
走了没几步,她身体突然腾空。
商泊禹将她抱到了洗手间,用温水打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眼睛,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稀释珍宝一般。
他待她,一向如此的。
不论是吹发,按摩,洗手还是洗脚,更或者是卸妆化妆,他总是很有耐心,即便不会,他也愿意为了她学。
可他又是怎么做到前一秒还在哄别的女人,下一秒又这么真切的关心她的?
商泊禹摸了摸她的眉,“看能不能睁开?”
孟笙颤了颤睫毛,缓慢的睁开眼,恰好望进他深沉的眸子里。
“好些了吗?”
“嗯。”
商泊禹无奈地叹口气,低声嘱咐道,“眼睛都肿了,等会让张姨给你煮两个鸡蛋滚一滚。下回小心点。”
孟笙盯着他,竟真看不出任何虚假的端倪来。
她讷讷应了声,任由他牵着回到餐厅,张姨已经把他带回来的东西热好了。
这三样小吃,几乎贯穿了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整个时期。
它们曾经是见证,如今,却成了是她笑话的佐证。
她拿起勺子,尝了口白雪糯米,微微一顿,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甜了。
“这家是不是换老板了?”
“没有啊,还是原来那个,不好喝吗?”
“不甜。”
“我尝尝。”商泊禹将白雪糯米端过来,用勺子喝了口,“是甜的。”
甜品是没变,或许是她这个品尝的人已经变了。
她压着冒尖的酸涩,又喝了口杏仁奶糊,“这个没变。”
“应该时间久了,又复热过,影响了口感。”商泊禹唇角带笑,“等下回我们去北城吃。正好月底京大要举办校庆活动,下午校长的助理把邀请函送过来了。”
“校庆?”
商泊禹夹了一块鱼肉,挑好刺,夹到她碗里,点头说,“嗯。去年我不是以商氏的名义给学校捐了一栋实训楼吗?今年八月份正好竣工了,那会就说过今年举办校庆活动的事,让我们代表知名校友回去。”
知名校友?
他们俩当时确实挺知名的。
一个是美术系的校花,一个是金融系的校草。
就连两人的相识,都是商泊禹费尽心思设计的,后来又追她追得轰轰烈烈,高调张扬。
那时候的商泊禹意气风发,阳光耀眼。
光是打个篮球,周围都里外围三层,学校里全是暗恋和明恋他的人。
而现在的他,在商场上打磨了几年,越显沉默儒雅,曾经少年的影子,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淡去了许多。
孟笙收回视线,掩去那丝悲凉,睨着碗里他夹过来的鱼肉,没答应,也没拒绝,“美术馆忙,还不知道抽不抽得出时间。”
“没事,不急。等你这边确认好了,我再回复。”
“好。”
吃过饭,张姨拿来两个煮好的鸡蛋,商泊禹接过,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闭上眼。”
“我自己来......”
“听话。”
孟笙缩了缩指骨,闭上眼。
鸡蛋不烫,他滚动的动作也很温柔。
就这样维持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鸡蛋已经没了温度,她眼睛的红肿好像也真的消了一些。
“明天早上起来,让张姨再煮两个给你滚一滚。”
“好。”
孟笙轻轻应了声,上楼进了卧,他松开她的手,“我先去洗澡。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好。”
目送他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径直去了浴室,孟笙晃神间,手机忽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还是熟悉的号码。
商泊禹的手机里没有存宁微微的手机号,他用另一个手机号码创建了个微信小号,昵称“君”,里面只有宁微微一个人,和宁微微的微信是情侣头像。去看宁微微的ins,名字Echo。
孟笙心里一揪。
她打开微信,找到和宁微微的聊天对话框。
昵称:见君
是情侣名。
头像是一副海面日落的油画,是宁微微自己画的,其实看不太出是情侣头像。
她之前还想过商泊禹会不会有两个手机。
毕竟他现在的手机从来不怕她查,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拿到他的手机。
里面甚至还下了好几个他平时用不到,她却经常用的软件。
连手锁屏密码都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还存有她的面容。
孟笙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原来不是两个手机,是两个微信啊。
她又点开ins,搜索搜索短信中说的ID,和微信一样的头像,点进去,里面一共有26条动态。
更新的不算频繁,有时候半个月,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有。
最新动态是一支卡地亚手镯,文案:最好的礼物从不是某样东西,而是意料之外的温暖和突如其来的惊喜。
发表时间正好是前几天孟笙和商泊禹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
孟笙大脑“嗡”的就宕机了片刻,呼吸一滞。
那天他送她的那条贝壳项链也是卡地亚的。
指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掌心,心间好似又被重重戳了两个血窟窿,在不停往外淌血,和这份痛相比,掌心那点痛压根算不得什么。
再往下翻,是一张她靠着白色宝马的照片,车子还没上牌照。
是上个月发的。
她想起短信说上个月商泊禹送了一辆宝马给宁微微,想来应该就是这辆了。
而她穿了一套粉色香奈儿裙装,手里拎着一只GUCCI的白色手提,一张清纯漂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
配文只有四个字:老公送的。
他们在私底下,都已经互称老公老婆了?
那她这个原配岂不是更像笑话吗?
其他的,基本都是一些名牌包包和吃西餐的照片,每条的文案,都是有关‘老公’和‘宝宝’之类的暧昧词条。
第一个动态是张她和男人十指相扣的照片,男人手指修长,骨骼分明,腕间戴了一支爱彼家的黑钻名表。
那支表的表扣上刻了字:MS。
是孟笙名字的缩写。
因为那支表是去年他们去瑞士过两周年结婚纪念日买的。
她的那支女士表上刻的是商泊禹的缩写。
后面还有两张合照,两人挨得很近,商泊禹搂着她的腰,另一张是宁微微抬头亲他下巴。
宁微微配的文案:在一起的第一天,祝我们长长久久哦。
这是她所有动态里,商泊禹唯一出了正面照的,第二个是他们在一起三个月后,他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背影。
配文:老公的背影越看越帅。
孟笙没放过任何一条,明明都看过比这些还要刺目的画面,可她的心里的血窟窿越来越大,淌出来的血都已然失了温度。
原来,他们从去年六月份他们就已经开始了。
到如今,已经一年多了。
如果不是短信,她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被他们继续耍得团团转。
孟笙轻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妈,你别怪泊禹,他对我已经很好了,我是最近太忙了,吃饭又没什么胃口,加上昨晚没怎么睡好。”
“这样可不行,再忙也没有身体重要啊。”余琼华心疼的拉住她的手,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喊来保姆,“快把我炖好的燕窝端一盅过来给三少夫人。”
保姆应声去了厨房,很快就端来一盏晶莹剔透的燕窝。
孟笙伸手接过,“谢谢妈。”
“谢什么,就是一盅燕窝而已,喜欢吃,晚上走的时候全带回去,好好补一补。”
孟笙喝了几口,就让佣人把她带来的礼物给余琼华,笑着祝贺道,“妈,生日快乐,这是我和泊禹的一点心意,愿您青春永驻,常笑颜开,万事顺意,幸福平安。”
“哎哟,这么多,你们有心了。”
余琼华一一接过礼物看,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对佣人道,“把这书康乃馨用一个好看的瓷瓶插起来吧。”
“不过是个平常生日,瞧给你俩破费的。”
孟笙笑道,“妈这是哪里话,我们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吗?”
余琼华一脸欣慰,“哎,我家泊禹也不知道是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姑娘。”
孟笙垂下眼睫,没说话。
如果商泊禹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那她呢?
中午三人在侧栋吃了饭,孟笙忽然提议,“妈,我好久都没去悦绮纺做美容了,正好有时间,下午我们去吧,顺便放松放松。”
余琼华没有任何犹豫,笑着应下,“好啊,我前几个月把六楼重新装修了一下,一直没机会带你去看看,今天正好,你那么忙,也是该放松放松了。泊禹,你来当司机。”
商泊禹笑了,“是我的荣幸。”
悦绮纺落座在市中心宏盛商业街,整个美容院共分五层,去年装修就装了半年的时间,装修极尽奢华高雅,直到去年十月中旬才开业。
整体采用会员制。
车子行驶到一半,孟笙就听见她包里有短信提示音,但因为旁边的余琼华一直和她说,她没找到机会看。
等到了悦绮纺,经理热情迎上来,“夫人,少爷,少夫人。”
孟笙微微颔首,跟着余琼华坐电梯径直上了五楼。
出了电梯,余琼华对旁边的商泊禹说,“你也去按按,我们起码要个把小时。”
“好,你们准备走的时候给我发消息。”
孟笙点头,目送他离开。
到换衣间后,她才有机会看短信:悦绮纺有地下一层,每一楼都有暗道电梯可以下去,里面共有12间独立房,两间大型会议室,两间大型集体宿舍,名媛培训班共有16人,参与卖银活动的有12位男模。
她瞳孔一缩,心脏骤停。
经过一年多的运作,体系已经这么完善了。
她也不是没疑惑过,一个美容院才一年的时间就快回本了,这个行业如今这么赚钱了吗?
难怪啊。
震惊和错愕还有作为法人的恐惧无不在笼罩着她。
她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这件事情败露后,她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
不能,绝对不能!
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记得当初签法人合同时,美容院的面积只写了这六楼,她都不知道还有地下一层。
得回去将那些合同找出来给裴绥过目一下才行。
美容师的手法力度绝佳,许是最近是真的累了,心头装的事情太多了,她紧绷的身体经过按摩,渐渐放松下来。
和余琼华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快四点了,一旁的余琼华刚做好美甲,笑道,“醒啦?才按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平时别把自己累狠了。”
孟笙恍然一笑,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美容师递来镜子。
镜子里那张漂亮的浓颜,肌肤若雪,吹弹可破,她笑着赞赏美容师,“手艺不错。”
“多谢少夫人,是您皮肤底子好。”
“既然少夫人夸你了,这个月奖金翻倍。”
“谢谢夫人,谢谢少夫人。”美容师欣喜地朝她们二人各鞠一躬。
孟笙落在余琼华紫色的美甲上,“这指甲真好看,衬得妈手更白,更好看了。”
余琼华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本来也想给你做的,但你睡着了,又怕我选的你不喜欢。”
“怎么会,妈给我选的我都喜欢。”
余琼华受用的嗔了她一眼,“就你嘴甜。这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我现在就想给你选一套。”
孟笙看了眼手机,捻起一块踮起吃,问道,“都四点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给泊禹发消息。”
“嗯,晚上你爸他们要回来吃饭,是该早点回去。”
准备离开时,在一楼大堂碰到一个穿着灰色皮草的贵妇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丰腴,满是富贵相。
余琼华热情打招呼,两人寒暄一阵,贵妇人目光落在孟笙身上,“这位是......”
“我儿媳。”
“哎呀,余姐,你可真有福气,二字长得帅就算了,连儿媳妇都长得这么漂亮。”
“哪里哪里。”
余琼华客套了两句,轻轻拍了下贵妇人的手臂,“庄夫人,您之前指定要的货,我给你留着呢,您先去享用吧,下回,有时间我陪你打麻将,我可听陈夫人说了,您打牌可厉害着呢。”
“行,我等着,您忙,我先去了。”
听着两人寻常的对话,孟笙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味。
货?
享用?
莫非是指地下一层的男模?
“笙笙,下个月就到你半年收红利的时候了。”余琼华凑到她面前,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知道这回有多少吗?”
孟笙一愣,握着包链子的手加重力道,将指甲陷入掌心,感觉到丝丝疼意才慢慢勉强恢复理智。
眼神里溢出恰当好处的期待和好奇,“多少?”
余琼华竖起三根手指。
她脑袋“嗡”了下,心跳忽然不受控的加快,“这么多?”
她都不敢想,这美容院才开了一年,如果再开个几年,根深蒂固后,营收肯定不止这些。
这些钱太像烫手的山芋了。
孟笙觉得心慌和害怕。
她舔了舔唇,试图把这口锅给她扔回去,“妈,您当初只从我这里拿了三百万,这钱早就回来了。再说,您经营美容院不易,我什么都没干,就拿那么高的红利,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您以后别给我红利了,我们再把法人合同解除一下。”
绥行律师事务所?
裴绥?
孟笙满脸茫然,她对律师这一行并不怎么关注,心下有些疑惑和好奇,便在百度上搜索了下“裴绥”这个名字。
点进个人百科里,入眼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两寸证件照片。
往下是介绍,裴绥,29岁,京市人,京市一级律师,毕业于京市法学院,耶鲁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回国后,创办了绥行律师事务所,担任主任律师,擅长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和国际金融贸易。
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在律政界赫赫有名,至今从无败绩。
为人行事风格犀利沉稳,清冷缄默,但常常能一语中的,专往人家心肺上扎。
人送外号——裴扒皮。
大概意思是,和他对上,你怎么都得扒一层皮。
下边还有不少他代理过的案件经历。
其中就有一起离婚官司,情况和她的很像,男方出轨,期间瞒着妻子以夫妻共同财产单方面赠与小三共计五千万的房车和包包首饰。
结局是男方净身出户,小三如数归还六千万,还要赔付当事人一笔精神损失费。
孟笙看完,陷入了沉默。
屏幕上的字越来越虚幻模糊,她嗤笑一声,扯了扯嘴角。
心脏和肺管被什么东西重重挤压着,疼得无法呼吸。
她抬手捂着胸口。
自嘲地想,也是,都这样了,是该早做打算了。
总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情继续和他过下去吧?
不可能的!
她做不到的。
这六年,显得实在可笑。
现在只要回想起刚刚在悦澜府邸大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她就觉得像含了一块脏抹布,让她反胃作呕。
她不仅要离婚,还得让宁微微吃进去的那些房子钱财都一分不少地吐出来才行!
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她。
只是,如果离婚,肯定会涉及到商家的名声和利益,商家会不会管不一定,但商泊禹的母亲余琼华肯定会横插一脚的。
不做好万全准备,怕是很难如愿。
毕竟商家在京市的豪门里也是十分有声望的,横跨建筑、地产、科技三大领域。
只不过商泊禹的身份比较尴尬,他是商家的私生子,初中时商家才将他们母子俩接回来。
一直被商家正妻和她所生的两个儿子打压着。
不过余琼华是个能屈能伸有颜还有手段的人。
两年前,商泊禹在她的帮助下,被任命为商氏旗下一家建筑公司的执行官,正式接触家里的产业。
良久,孟笙抬手擦掉泪水,压下心间的沉痛,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补了个妆,让眼睛看上去不那么肿。
打开导航,前往绥行律师事务所。
但不出意外的扑了空,前台一脸歉然道,“对不起,您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上去。”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孟笙抿抿唇,再次问道。
“实在抱歉,我们裴律的行程档期已经排满了,至少今年他是不会再接任何案件委托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介绍我们律所其他律师,您看行吗?”
孟笙哑然,像裴绥这样级别的律师,日理万机些也是应该的。
她倒不是非要裴绥这个律师不可,但短信指名道姓了啊。
她浅浅一笑,“谢谢,我再想想。”
出了律所,她正想怎么办时,一条消息又闪了进来:去荣庆当铺,买回千玉钢笔。它是现在裴绥负责的一件刑事诉讼的重要物证。
孟笙脚诧异。
千玉钢笔她倒是知道,是Starrism国际钢笔公司在今年情人节推出来的一款以玉为身的钢笔。
情人节那天商泊禹还问过她喜不喜欢,她自然是喜欢的,只不过,那只钢笔是限量的,当时没有预定到。
现在她很好奇,立即编辑文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发出去,立马弹出一条提示:您的消息发送失败。
孟笙拧眉,心跳莫名有些快。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查不到,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收得到消息,却发不出消息。
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荣庆当铺在北城的古玩街对面,门面不大,孟笙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进去后,老板立马上前接待,问她需求,又自顾自地向她介绍起了店里的商品,她没太听,径直走到柜台,一眼就看到了第二排那只千玉钢笔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这支钢笔给我看看。”
老板立马就戴着手套把钢笔拿出来给她看。
这款钢笔很特殊,笔帽上方有一行隐形的数字,可在Starrism官网上查验真伪,也可以查看或更改钢笔的持有者基本信息。
孟笙简单看了一圈,抬头问,“什么价?”
老板是个生意人,看出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脸上都笑出褶子了,眼睛里也全是精芒。
“想来姑娘你是个识货的,这支钢笔是限定绝版了的,来路绝对正规......”
“直接说多少钱。”
老板哑然,干脆报出一个价,“十万。”
“多少?”
孟笙看着老板,目光直讳。
老板莫名被她盯得发虚,尴尬咳了声,“你要诚心要,我给你少点......算了,我看小姐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价怎么样?八万!”
等了半分钟左右,看她依旧不说话,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姑娘,我这绝对是个良心价,毕竟我当时收的时候就不便宜,总不能亏本是吧?”
孟笙,“给我看看这钢笔的原装盒子。”
老板挠了挠额角,信心满满地说,“那人来当的时候就没有盒子......但钢笔绝对是原版,你可以现在查验,假一赔十,我荣庆典当铺开了也有十多年了,讲究的就是诚信!”
孟笙倒没怀疑这钢笔是假的,只是说,“既然没有盒子,这价格......”
太高了。
老板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咬咬牙,“六万八。不能再少了......”
“五万吧,我们各退一步。”孟笙说,“可以的话,就拟个买卖合同。”
老板还想挣扎一下,“五万六,这数字听着也吉利。”
孟笙没太计较那几千块钱的事,点点头,很干脆的把钱扫过去,看老板拟合同,利落签上字后,便出了典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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