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泽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赞许道:玉瑶,你确实有治世之才,只可惜心术不正。
将来你就留在二哥身边,安安心心做个谋士吧。
至于断亲书,二哥就当你是在闹小脾气。
我平静地摇摇头:多谢二公子抬举,玉瑶的性子只会讨二公子心烦,将来就不多嘴了。
这一次,权当还了二公子这些年的照拂之恩。
沈孟泽叹了口气:也好,等你想通了,改改性子再说吧。
二哥,你没有时间等我想通了。
两日后,你我就一别两宽,再无瓜葛了……
第三日,我将三哥沈孟江堵在了花楼的雅间里。
沈孟江是沈家三个儿子里最没有出息的。
日日流连花楼不说,还结交了一堆无所事事,胡作非为的狐朋狗友。
夺我清白之身的人正是他最好的兄弟,平阳伯府的二公子萧逸。
见到我的到来,萧逸面露淫光,笑得不怀好意:哎呀,这不是我的小娘子吗?
怎么?想哥哥我了?
萧逸走到我面前,不知廉耻地伸手抚上我的脸,啧啧叹气:要不是毁了脸,我倒是愿意娶回家做个妾!
沈孟江端着酒杯,戏谑地看着萧逸对我动手动脚,毫无反应。
我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三哥,你让这个登徒子毁我清白就算了,如今还要看着他欺辱我吗?
沈孟江似笑非笑道:反正你都是萧兄的人了,摸一下能怎样?
说不准将来没人要,还得求他纳了你呢……
花楼娘子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劝道:沈三公子,四小姐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沈孟江凌厉的目光将花楼娘子的话堵了回去。
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没有这么狠毒黑心肝的妹妹!
我的妹妹只有芸芸!
我鲜血淋漓的心再次被利刃狠狠划开,伤口痛得撕心裂肺。
小时候,三哥对我最好了。
虽然我总跟他作对,还常常戏弄他,他却永远不会生气。
记得有一次,我把大公鸡放进他的房间,一向害怕家禽的他吓得差点丢了魂,整整病了三天三夜。
父亲母亲训斥我,罚我跪祠堂,是三哥拖着高烧不退的身体苦苦为我求情,我才免了罚。
我愧疚地问他,为什么不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