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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槐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槐序”的《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萧扶苏与明荷华是年少搭档,二人约定在正月初一结婚,明荷华奔赴乡下接外婆参加婚礼,回来时却发现新娘早已换了人。萧扶苏嘲讽明荷华配不上自己,讽刺她无权无势,明荷华因此被冠上第三者的骂名,她无法接受爱人的背叛准备辞去工作带外婆回家,却意外得知,外婆意外至死财阀老板,萧扶苏是为了保护外婆才迫不得已娶了财阀千金.........

主角:明荷华萧扶苏   更新:2025-03-15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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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荷华萧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由网络作家“槐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槐序”的《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萧扶苏与明荷华是年少搭档,二人约定在正月初一结婚,明荷华奔赴乡下接外婆参加婚礼,回来时却发现新娘早已换了人。萧扶苏嘲讽明荷华配不上自己,讽刺她无权无势,明荷华因此被冠上第三者的骂名,她无法接受爱人的背叛准备辞去工作带外婆回家,却意外得知,外婆意外至死财阀老板,萧扶苏是为了保护外婆才迫不得已娶了财阀千金.........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精彩片段

白欣的话字字珠玑,笑里带着傲慢与偏见,居高临下又瞧不起,伸手挽着萧扶苏的手臂,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俨然促成了一对新婚小夫妻。
在二位新人身后,是明荷华一辈子也无法买得起的东西。
最新式的自行车,外国牌子的名贵腕表和缝纫机,冰箱电视录音机应有尽有。
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铺着红布,上面摆着八条新棉被,各种颜色的绸缎,包括窗帘与桌布,最为耀眼的还属锦盒里的金器。
明晃晃的,比婚纱还耀眼。
“这些,都是我的陪嫁,是我给扶苏的东西。”
“试问明小姐,你能给扶苏什么?他是最有潜力的话剧演员,将来要去国外演出的,你能支持他的梦想吗?”
“你不过是扶苏的搭档,新旧更迭,早晚会淘汰。”
“想必明小姐也是知识分子,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白欣姿态优越,笑里藏刀,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戳人,直中明荷华的心窝子,如一根根带刺的利刃,使她的一颗心顷刻间便七零八碎。
不是这样的。
明荷华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碎,她倔强咬着苍白的唇,上前一步,拉住萧扶苏的手。
“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她说得不是真的对不对?”明荷华眼底蓄满了泪,她不相信相爱多年,彼此互相扶持着走过了那么多艰难岁月的爱人,会这样欺骗她。
在他们还是未崭露头角的小角色时,即便是死尸也认真演绎。
炎热的夏天,他们盯着厚重的妆造候场,互相鼓励,一句怨言也没有,十分珍惜能出场的机会。
那时萧扶苏就向明荷华许诺:“相信我荷华,我们一定能够盼来大红大紫的时候,届时我一定给你一场最盛大风光的婚礼。”
二人吃遍苦楚,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千禧年,一场《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火得一塌糊涂。
萧扶苏用自己攒的第一笔钱,买了一块腕表给明荷华,时间就是话剧演员的成本,萧扶苏说,他和明荷华是一辈子的搭档与恋人,他们时间同步,他们永不落幕。
此时,明荷华悲痛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腕表上,模糊了上面的指针,也模糊了他们相濡以沫的八年。
下一秒,萧扶苏不留痕迹地抽出手,冰冷的言语仿佛从未认识过明荷华:“今非昔比,我也从未爱过你。”
话音落下,现场一阵哗然。
“话剧演员就不该产生情感,搭档就是搭档,一厢情愿就得丢人现眼。”
“人家都表态了还不走,当第三者吗......”
宾客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戳明荷华脊梁骨,在这个年代下当小三,那可是奇耻大辱。
明荷华牙齿紧紧咬着,几乎忍不了喉间哽咽般的震动,十指交织在一起,骨节泛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音响起,明荷华双肩颤抖地甩了甩手,萧扶苏右脸留下一个掌印。
“你疯了吗!他现在是我的人!”
白欣气急败坏,脸色铁青的她上前一步,狠狠推了一把明荷华。
她身后是一桌子玻璃杯,毫无防备地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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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痛苦难受到极致。
明荷华摔倒在一地玻璃碎片中,身上的袄子还是外婆补的,这两年的出场费都用来给外婆治病了,好在病情有所好转,一切都值得托付。
可明荷华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坚韧的后盾了。
玻璃碎片破开袄子,多处撕裂,她的手心满是玻璃渣子,流出鲜血,伤痕累累。
好好的婚礼被搅成一地鸡毛,白欣气极了,欲想上前一步的动作被萧扶苏拦住,他温柔地替白欣整理了头纱,轻声安抚:“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
白欣这才平复了心情,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明荷华早已顾不上疼痛,眸光沉甸甸盯着萧扶苏,既不甘又愤恨,她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眼里只有冷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愫。
“闹够了没有?”萧扶苏眉眼低垂,神色不明。
即便看起来难堪极了,明荷华也极力维持着那点可怜的自尊,“我闹?耍我很好玩是吗?不爱我为什么不说清楚?我就那么好骗吗?”
萧扶苏扯了扯嘴角,似有一抹讥诮。
接下来,他语出惊人:“耍你玩玩怎么了?真当自己是块宝了?你瞧瞧你穿的什么东西,一身穷酸味,我竟还能跟你搭档八年,简直令人作呕。”
仿佛有什么哽住喉头,言语未尽便断了。
印象中的萧扶苏温润如玉,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明荷华说。
逢年收麦子的时候,乡下外婆忙不开,萧扶苏会瞒着明荷华偷偷去帮忙,为不耽误训练,连夜去连夜回,怕明荷华生气,回来时总能带一束茉莉花讨她欢心。
搭档八年,萧扶苏从未让明荷华吃过一点生活上的苦。
同为话剧演员,萧扶苏的手因割麦子长满了厚厚的茧,而明荷华的十指白嫩而纤纤。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爱一个人的表现可以装吗?
萧扶苏似乎知道明荷华在想什么,不屑一笑,嗤之以鼻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大家都是演员,戏里戏外分不清了?就算是白日梦,也该醒了。”
明荷华的大脑轰然炸开,眼里隐隐有泪光在涌动,但这次她昂着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原来如此,竟是我会错意了。”
她凄笑着,踉踉跄跄站起来,直视萧扶苏:“既然这样,我们以后也不用再搭档了,山高路远,希望你不负良心。”
明荷华抖去指尖的血,吸了吸鼻子,昂首挺胸打算离开。
刚转身,身后那个熟悉的嗓音叫住了她:“等等。”
直到此刻,明荷华都希望这是一场梦,或者希望她转身时,萧扶苏笑着告诉她,这是幻觉,然后新娘换成她,重新进行。
但现实没有。
现实是明荷华转身,萧扶苏的视线落在她的腕表上,不客气道:“你哪里配得上这么好的表,最好脱下来还给我。”
明荷华呼吸停滞,胸口密密麻麻地疼。
她深呼吸,麻木地摘下腕表,被萧扶苏快速拿走,又当着她的面摔在地上,用脚踩个稀巴烂。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萧扶苏缓缓走向白欣,搂住她的腰,柔情肆意道:“赶明儿我给欣欣买更好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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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明荷华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逃似地离开。
“萧扶苏。”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半点关系。”
说完,梦荷华恨恨抹去脸颊的泪珠,决然转身。
婚礼依然继续,萧扶苏的眸光里不曾有一丝一毫对明荷华的眷恋,好似他们间的八年,都只是在逢场作戏。
“欣欣,我为你戴戒指。”
萧扶苏冲白欣说道,掏出晶莹剔透的钻戒,单膝跪地,缓缓扣在白欣的指头上。
惹得台下观众一阵叫好。
“这才是天赐良缘!”
“不像明荷华,以为和萧扶苏搭档几年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笑!”
走到饭店门口,还差一步就能推开门,明荷华还是停下脚步。
她本能里对萧扶苏还有爱意,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岂是那么简单就能放下的,可是心好痛好痛,如千万蚂蚁啃噬。
明荷华僵住身子,艰难地回头望了望。
今日是正月初二,萧扶苏说过,是极好的日子,最适合他迎娶明荷华。
可台上受来宾恭贺的,是他与白欣。
明荷华亲眼看着他们互相为彼此戴上戒指,在证人的宣誓下,结为夫妻。
她十指嵌进肉里,全身冰冷,犹置冰窖。
哪怕萧扶苏脸上有一点点不开心,明荷华都愿意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可他没有,他兴奋得很。
“嘭”地一声,明荷华一脚踢开饭店大门,一头扎进冷风中。
这场闹剧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
围观群众见明荷华肿着眼睛出来,开始窃窃私语。
“都当话剧演员了,私下作风肯定不怎样,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角色给她,还都是女主角......”
“前两天萧扶苏演出结束,我跑去要签名,问起明荷华时,别提萧扶苏脸色有多难看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俩能搭档肯定有合约捆绑。”
“萧扶苏早就受够了明荷华,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肆意践踏明荷华的自尊心。
冷空气直往她胸口钻,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只是突然特别思念外婆。
原来萧扶苏私底下就是这么评价她明荷华的。
“呵呵......”她挤出两声自嘲,目光空洞,漫无目的向前走着,人群像看见瘟疫似的,纷纷退避三舍。
没有人知道明荷华和萧扶苏的故事,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清楚,从岌岌无名的小人物,到至今的成角,这条路有多辛酸。
可如今用那样伤人的话指责明荷华的人,却是萧扶苏。
曾是彼此共同经历过患难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眼泪就像决堤的溪流,在明荷华冻得发红的面庞蜿蜒而下,又很快被风干。
夜幕降临,转了一圈的明荷华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
从前她和萧扶苏租了个小房子,但那里已经回不去了,也不再属于她。
兜兜转转,明荷华的瞳孔失去了聚焦,不知不觉走向大道中央,身后响起汽车刺耳的鸣笛。
白光晃得明荷华睁不开眼,汽车急刹车后还是撞倒了她。
伤得不重,只是撞出一米远。
真巧,明荷华抬手挡光,从指缝里看见焦急从车上下来的萧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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