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笙贺言彻的现代都市小说《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林鹿笙贺言彻全局》,由网络作家“黎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非常感兴趣,作者“黎淳”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林鹿笙贺言彻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他是家族大佬,被家里逼婚娶了位刁蛮千金。婚前俩人一拍即合,签下协议:人前恩爱夫妻,背后各玩各的。他嘴角微扬,心想这买卖不亏。谁知婚后一个月,她出了车祸,记忆倒退到婚前,眼里根本没他这号人。再见时,她笑得比花还甜,上来就搂脖子:“帅哥,加个微信呗~”他一脸懵:“???”这下好了,协议的事她全忘了,这戏该怎么往下唱?...
《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林鹿笙贺言彻全局》精彩片段
她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贺言彻微顿,一句话值得那么开心?
林鹿笙看着他进入洗手间,“谢谢你的关心,我有空会去看的。”
洗手间门被关上。
林鹿笙目光落在门上,她确实有梦游症,已经很久没复发了。
时隔三年又梦游,这是老天在给她机会?她可以在贺言彻面前装梦游。
一想到那个画面,林鹿笙就觉得好笑,得找个机会装一下。
贺言彻和林鹿笙结婚时,贺老爷子定下规矩,每月初一十五回去吃饭。
12月1日是阴历十一月初一。
林鹿笙是提前一天知道要去贺家吃饭,快下班时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卸妆重新化了个淡淡的妆。
下班自己开车去贺家。
快到贺家时从后视镜看见贺言彻的车,林鹿笙把速度降下来。
没多久,那辆黑色库里南提速,打转向灯变道,超过她。
林鹿笙看到副驾驶有人,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女人,她倏地握紧方向盘,开始提速变道,超过他。
车子并行时,林鹿笙看清坐在贺言彻副驾驶的女人是谁。
是梁悦。
明明刚才副驾驶窗是关着的,等她超车时,车窗就打开了。
说明梁悦故意的,生怕她不知道她坐在贺言彻的副驾驶车上。
脑海中闪过梁悦的侧脸,林鹿笙眸色一冷,猛踩油门。
此时坐在黑色库里南车里的贺言彻看到林鹿笙加速,他剑眉微蹙,幽深的眼睛盯着那辆白车。
梁悦压下扬起的嘴角,“天呐,鹿笙怎么把车开得那么快,万一遇到鬼探头,她也不怕出事故。”
贺言彻神色寡淡,没搭腔。
见贺言彻不回应她的话,梁悦不免有些尴尬,转头看窗外。
这边厢,林鹿笙把车开进贺家老宅,车就停在院子里,她没下车。
不多时,那辆熟悉的车开进院子,与她的车并排停在院子里。
林鹿笙穿上外套下车,“砰”的一声,很用力地关上车门。
贺言彻下车便看到林鹿笙,他扫她一眼,走去后备箱拿礼物。
拿完礼物,林鹿笙还站在那不动,他轻启薄唇,“不走?”
林鹿笙踩着高跟靴向他走去,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她站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你的副驾驶怎么能坐人?”
贺言彻不是木讷之人,听出林鹿笙话里的意思,“谁副驾不能坐人?”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懂我在说什么,你非要跟我装?”
林鹿笙抢在他面前开口:“贺言彻,你是不是想说我无理取闹?”
贺言彻冷笑,“你也知道。”
“那我就无理取闹个够,”林鹿笙语气沉重,“你的副驾驶只能我坐,其余女人给我死一边去。”
看到梁悦坐他副驾驶她就不爽,任何女人都行,梁悦不行。
任何觊觎贺言彻的女人都不行。
贺言彻微怔,似是没料到林鹿笙会说这句话,“凭什么?”
林鹿笙双手环胸,语气生硬,“就凭我是你妻子,我作为你妻子,连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我?”
其实林鹿笙想提沈清霜,转念一想,沈清霜都死了,还提什么?
沈清霜真是贺言彻的白月光?有白月光的男人,怎会允许副驾坐其他女人?沈清霜不介意?
贺言彻不想跟她争论无关紧要的事,嘴里吐出一个字,“行。”
林鹿笙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希望你说到做到,而不是敷衍我。”
“贺言彻,你是聪明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梁悦对你是什么心思。”
贺言彻脚步一顿,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看到林鹿笙站在那不动,“又怎么了?”
林鹿笙朝他伸出一只手。
意图非常明显。
贺言彻敛下情绪,回头牵她。
两只手牵在一起,林鹿笙手指微僵,他的手很温暖,手指修长漂亮,碰到她指尖似有一股电流。
“贺言彻,你是不是有电?”
贺言彻睨她,“没学过物理?”
“学过啊,我知道这是静电现象,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呢。”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电,太诡异了,是物理现象就没事了。
进屋后,一股暖气袭来。
林鹿笙感到身心舒适,刚才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儿,她冷得牙齿都打颤,那是钻入骨子里的冷。
她把外套脱了,弯腰换鞋。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林鹿笙抬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她笑得和蔼,走上来接过那些礼物。
“少奶奶,我是家里保姆,你叫我张婶就行。”张婶知道林鹿笙失忆了,再自我介绍一次。
“张婶好。”
从林鹿笙表情与语气,张婶就看出林鹿笙变得不一样了,“少奶奶,厨房刚做好晚饭,可以吃了。”
“好。”林鹿笙点头,她就喜欢这种一回到家就能吃饭的家庭。
贺言彻和林鹿笙一起去洗手间洗手,洗手出来撞上一个男生。
男生眉眼与贺言彻有几分相似,身高也和贺言彻差不多,年纪在二十岁左右,应该还是学生。
“弟弟。”
贺文洲诧异,“你在叫我?”
林鹿笙挑了挑眉,“不然呢?难不成我在叫你哥?我没那种癖好。”
说着,她扫了眼贺言彻,“就算我有那种癖好也不会在你面前说。”
贺言彻微微握紧拳头。
贺文洲莫名有些尴尬,林鹿笙来过两次,两次都是他先打招呼,而她一脸不屑,不愿多说一个字。
那性格比贺言彻还冷。
怎么失个亿还性情大变了。
耳边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
“贺言彻,你弟比你帅唉。”
贺文洲惊恐地瞪大眼,下意识看贺言彻,见他神色淡然,没放在心上,他悄悄松了口气。
“嫂子说笑了,别人都说我哥比较帅,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鹿笙看着贺文洲,“你别谦虚,我就喜欢你这种长相。”
贺文洲瑟瑟发抖,虽然贺言彻对林鹿笙没感情,但也不能这样说啊,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比较?
他刚要转移话题。
林鹿笙的声音又传来了,“弟弟,你今年几岁?还在读书吗?”
贺言彻幽深的眼眸扫她一眼,绕过她来到沙发坐下。
林鹿笙不是第一次被贺言彻无视了,她都数不清被他无视多少次了,一手数不过来,忍不下去了。
“贺言彻,你耳朵聋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耳朵聋了要趁早看医生,早看早治疗,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你就再也听不到我甜美的声音了。”
她数落他的同时还不忘夸自己,贺言彻嘴角一抽,“说够了吗?”
“你没聋啊,我以为你聋了,你的情绪从何而来?莫名其妙不理我。”
贺言彻:“我一直这样。”
林鹿笙:“……”
她怀疑自己再待下去会被贺言彻气死,转头去洗澡,洗完澡才发现没带睡衣,连浴巾都没有。
她往外喊,“老公。”
没人应。
“贺言彻。”
依旧没人应。
林鹿笙提高音量,“贺言彻,我睡衣忘带了,你帮我拿一下睡衣呗。”
还是没应,外面连声都没有。
林鹿笙猜不出贺言彻在不在外面,其实无非是两个可能,他假装听不到,另一个是他不在外面。
就这样,林鹿笙在浴室里待了几分钟,“贺言彻,你再不说话我就出去了,我光着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鹿笙没听到贺言彻回应。
确定贺言彻不在房间,要是在的话,听到这句光着出去就应了。
她咬了咬唇,用毛巾裹住下半身,用手捂着胸,蹑手蹑脚地出去。
谁知她刚出浴室就看到贺言彻从外面回来,两人正面相对。
贺言彻看到林鹿笙身上只裹着毛巾,曼妙的身姿展露在他眼前。
他瞳孔微缩,迅速转身背对她。
房间里有暖气,林鹿笙也不觉得冷,看到贺言彻时,她大脑空白一秒,反应过来想转身就跑。
下一秒看到贺言彻转身背对她,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她萌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我睡衣忘记带了,喊你半天你不应,我只好这样出来了。”
贺言彻浑身僵硬,没察觉到林鹿笙在慢慢朝他靠近,刚想走出去,他就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
林鹿笙站在贺言彻身后,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
女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耳朵上,一股淡淡香气涌入鼻息,贺言彻呼吸一窒,握紧拳头,“林鹿笙!”
他声音低沉,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林鹿笙勾唇,“我在呢,不就是向你耳朵吹气嘛,这么激动?”
她目光落在他耳朵上。
男人的耳朵像是悄悄抹上了一层晚霞,那抹红从耳尖蔓延至耳廓。
耳朵都红完了。
林鹿笙怔愣几秒,眼中满是笑,“贺言彻,你耳朵红了唉。”
贺言彻冷着脸走出房间。
林鹿笙:“……”
她一脸懵,什么情况?
他落荒而逃了吗?
林鹿笙脑海中浮现贺言彻泛红的耳朵,她不禁勾了勾唇。
向他耳朵吹气,他耳朵会红,如果咬一下会变成什么样?
林鹿笙特别好奇,咬一下他耳朵会不会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么纯情的人像是谈过恋爱吗?
像是有白月光的人吗?
难道恋爱都没开始谈,他白月光就死了?所以才变成白月光的?
林鹿笙怀着疑惑进衣帽间穿衣服,出来没见贺言彻,她躺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到十一点了。
困意袭来,林鹿笙刚要关灯睡觉,耳边响起开门声,贺言彻回来了。
男人神色寡淡,走进洗手间。
不多时,两人躺在床上,房间灯关了,只留了贺言彻那边的夜灯。
林鹿笙翻身,借着夜灯打量贺言彻,他又是背对着她睡。
“贺言彻。”
房间里一片寂静,贺言彻连动都不动一下,仿佛睡着了。
林鹿笙知道他没睡,是不想理她,“你天天侧着身体睡就不怕脊柱侧弯?变大小脸?”
此刻林鹿笙才发现他离自己那么远,他人躺在床边缘,活像是她在虐待他,翻个身就能掉下去。
林鹿笙气不打一处来,“离我那么远干嘛?我是瘟神吗?”
等了半晌都没见他回应,林鹿笙凑近他,想看他睡没睡,还没看到他的脸,他忽然睁开眼睛。
贺言彻双眸在夜灯的映照下显得很亮,眼底一片寒凉,声音裹挟着愠怒,“不睡就出去。”
林鹿笙干脆坐在床上,不优雅地翻白眼,“谁叫你不理我。”
贺言彻剑眉紧锁,“大半夜不睡觉,你还有理了?”
“为什么没理?你作为我老公,老婆说话你是不是应该回应?”
“你看你有点当丈夫的样子吗?情绪莫名其妙,也不理我。”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贺言彻情绪毫无波动,“说够了吗?”
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往下是锁骨,他睡衣领口略大,隐约能看见性感的胸肌。
林鹿笙脑袋不受控制,在脑补他的身材,贺言彻身材蛮好,应该会有人鱼线和性感的腹肌。
她眼神露骨,贺言彻把领口往上提了提,面无表情,“看够了吗?”
林鹿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幻想,轻咳一声,“没呢。”
她红唇微勾,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胸膛,“其实我还想看……”
贺言彻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不睡就出去!”
“真小气,看一下都不行。”林鹿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
贺言彻的嘴唇薄而漂亮,唇色很健康,看起来很软,很好亲。
不知道这张嘴亲起来会怎么样,她咬了咬后槽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他身上,低头吻住他。
四片柔软的唇紧密相贴。
两人呼吸都停滞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全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贺言彻瞳孔放大,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猛地把她推开。
力气非常之大,身上的女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他推倒在床上。
林鹿笙被他摔得有些懵圈,抬眸对上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她红唇微张,对方压着怒火,下床。
门“砰”的一声。
贺言彻走了。
林鹿笙狠下心把针拔掉,掀开被子跑下床,朝贺言彻飞奔过去。
贺言彻还没打开门就被林鹿笙从后面抱住,女人曼妙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紧紧抱住他。
“老公,你别走好不好?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说你不喜欢的话了。”
这时有个护士敲门进来,看到林鹿笙抱着贺言彻,她一脸惊讶。
“你怎么下床了?针拔了?”
话音落下,护士看到林鹿笙的手背在冒血,“哎呀,你流血了。”
说完,护士跑去拿棉签。
林鹿笙的手被贺言彻用力掰开,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趔趄一下,她两眼错愕,“你……”
“你能不能怜香惜玉?我还是个病号呢,你信不信我摔给你看!”
贺言彻神色淡淡,“你摔。”
“你……”林鹿笙气得浑身发抖,每次在贺言彻面前放狠话都没用。
狗男人生怕她不摔,故意激她。
贺言彻垂眸,看到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双脚肤色冷白,脚趾甲泛着粉,脚背划痕的血凝固了。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护士拿着棉签进来给林鹿笙。
“快按压住,拔针后不按压针口,可能会出现皮下瘀血的情况。”
林鹿笙接过棉签按住针口,却一直在看贺言彻,生怕他跑了。
护士叮嘱几句,拿空药瓶走了。
数十秒过去,林鹿笙还站在那不动,现在十一月下旬,医院已经供暖了,赤着脚踩地板也不凉。
林鹿笙默数几秒,走过去把鞋穿上,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
她抬眸对上贺言彻的眼神,男人眼底的情绪她看不懂。
“走吧,回家。”
贺言彻转身走出病房。
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林鹿笙勾唇,“贺言彻,你真听话。”
贺言彻脚步一顿,回头锁定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真听话。”
“林鹿笙,你真听话,我让你再说一遍你就再说一遍。”
不费余力地扳回一局,看她吃瘪,贺言彻压下微扬的嘴角。
林鹿笙懵了一瞬,气得咬牙切齿,“你怎么瑕疵必报?”
贺言彻嘴角狠狠一抽。
“是睚眦必报。”
林鹿笙脸上难得露出尴尬,“你别管,我愿意怎么报就怎么报。”
她十二岁就被林季青丢去国外,后面接受的都是国外教育,语文水平是最差的,经常说错成语。
她只是忘词,意思是那个意思。
现在被贺言彻无情嘲笑,她话都不想说,心里想着要怎么扳回一局。
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快走到医院门口时,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看见他们,女人露出诧异的表情,林鹿笙确定她朝自己走来的。
林鹿笙确认自己不认识她,应该和贺言彻认识,果不其然,猜对了。
她没看到女人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只看到她直勾勾地看着贺言彻,上下打量他,一脸关切地问:“阿言,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林鹿笙挽上贺言彻的手臂,抢在贺言彻面前说:“老公,她是谁?”
“老公?你叫谁老公?”梁悦瞳孔微缩,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林鹿笙笑,“当然是叫我老公了,难不成叫你啊?我不是同性恋。”
梁悦喉咙一噎,转眸看贺言彻,“阿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在做梦?
贺言彻最讨厌女人碰他,他怎会让林鹿笙碰他?
还有,林鹿笙不是不喜欢贺言彻吗?婚前还找贺言彻定下协议,现在怎么叫贺言彻老公?
贺言彻没心思在医院闲聊,“想知道去找陈维,让他告诉你。”
梁悦面色一僵,“阿言,就不能你亲口告诉我吗?”
女人看女人最准了,林鹿笙不是木讷之人,从这个女人的眼神能看出她对贺言彻有那方面的意思。
半晌没听到贺言彻开口说话,梁悦也不觉得尴尬,把目光转移到林鹿笙身上,“加个微信吗?”
林鹿笙:“你谁?”
梁悦倏地握紧拳头,敛下情绪,“我叫梁悦,我家和贺家是世交,还是邻居,我和言彻是……”
林鹿笙不等她说完就说:“不用说了,我都懂,青梅竹马嘛。”
听到青梅竹马几个字,梁悦身心愉悦,从包里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有空一起出去玩。”
林鹿笙勾唇,“行啊。”
贺言彻面无表情看她们加微信,手臂还被林鹿笙挽着。
加好微信后,梁悦一眨不眨地看贺言彻,“阿言,你能陪我挂号看病吗?我老毛病又犯了。”
林鹿笙直接替贺言彻回答。
“不好意思,不能。”
梁悦心口燃起一股怒火,“我没问你,你让阿言做决定行吗?”
“行。”林鹿笙看贺言彻,挽着他手臂的手忽然收紧力道。
贺言彻垂眸看到林鹿笙用力攥他衣服,指尖都发白了。
他收回视线,扫了眼医院门口,“刚才看到方姨的身影,她人呢?”
这话就是变相拒绝,梁悦不想在林鹿笙面前丢脸,笑着说:“我妈去接电话,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林鹿笙心情愉悦,“拜拜,梁小姐,祝你早日康复。”
她语气裹挟着难以掩饰的愉悦,梁悦盯着他们的背影,握紧拳头。
回去的路上,林鹿笙开心得就差没哼歌了,算贺言彻还有点良心,没丢下她去陪小青梅看病。
回到沧澜苑都十一点了。
林鹿笙下车后没见贺言彻下车的意思,弯腰看他,“你去哪?”
“公司。”贺言彻言简意赅。
林鹿笙看了眼时间,“这么晚还去公司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
贺言彻凝着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怎会有胃病?”
林鹿笙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眼眸弯成月牙状,“老公,你在关心我吗?你要装不下去了?”
贺言彻道:“自作多情。”
林鹿笙也不指望他会承认,“刚才我看微信没看到你,你是不是为了演的更逼真,把我微信删了?”
“哎呀,你不用演了,有什么好演的,我们那么相爱,你别仗着我失忆就跟我演戏,不好玩。”
贺言彻幽深的眼神看向她,似是要把她看穿,“从哪看出我们相爱?”
贺言彻猛地一僵。
一股淡淡的清甜玫瑰香涌入鼻息,侧眸对上一双潋滟勾人的美眸。
林鹿笙上半身几乎压在贺言彻身上,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身上起来又‘不小心’摔一次。
贺言彻脸色铁青,“你……”
林鹿笙手碰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想再感受一下,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钻心的痛袭来。
林鹿笙抬眸撞入一双冷漠的桃花眸,他攥得非常紧,疼得她脸色发白,手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贺言彻冷声,“想死?”
“疼疼疼,快放开我。”
贺言彻松开她,转头看窗外。
林鹿笙看到他脸色微白,加上刚才的触感,才意识到碰到的软软东西是什么,她心里莫名发慌。
“你没事吧?”
贺言彻拳头握紧,隐忍克制。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越来越慌,刚才手按着那软软的东西,她还想撑起来,结果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那里很脆弱吗?
他不会废了吧?
电话那头的林季青听到林鹿笙的声音,他怔愣一瞬,“言彻,你跟笙笙在一起?你不是去出差了?”
贺言彻薄唇微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的女人抢先一步。
“老公,你轻点嘛~”
司机和陈维瞪大眼睛。
林鹿笙声音娇软,那语调活像是贺言彻对她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此时的林季青尴尬极了,赶忙找个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贺言彻握着手机的指骨发白,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冷眼看林鹿笙。
林鹿笙眼神闪躲,“这次是故意的,我看得出你不想接他电话,我这不是在给你找借口挂电话吗?”
贺言彻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鹿笙悄悄打量他,贺言彻情绪未显露在脸上,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她视线往他裤裆看去,蓦然对上一双泛着冷意的双眸。
“再看下车。”
林鹿笙一噎,小声嘀咕,“真小气,我又没有透视眼。”
“就算我有透视眼又如何呢?我是你老婆,看一下都不行?”
尽管她声音很小,贺言彻还是听清了,他面容瞬间冷峻如冰。
林鹿笙像是没看到他的异样,“还是说你想看我的?”
贺言彻深邃的眼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再说下车。”
林鹿笙:“……”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贺言彻这人性格冷漠,惜字如金。
林鹿笙还想再说什么,又怕贺言彻赶她下车,只好乖乖闭嘴。
很快就到家,进门换鞋,林鹿笙跟在贺言彻身后,“老公,我的脚被划伤了,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贺言彻当没听见,径直往里走。
林鹿笙快步走到贺言彻面前,“你看,我的脚真被划伤了。”
贺言彻垂眸看到一双宛如艺术品的脚,雪白细腻的脚背上有道小伤口,瞧着是被玻璃划伤的。
“我不是医生。”
林鹿笙道:“我知道,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处理好的,我相信你。”
这点小夸奖在贺言彻面前无关痛痒,他面无表情,转身上楼,“再晚点都愈合了,还需要处理?”
林鹿笙瞪大眼睛,“你……”
不知为何,看林鹿笙吃瘪,贺言彻竟然感到身心愉悦。
林鹿笙刚走到楼梯那里,她脸色忽然发白,撑着楼梯扶手才不摔倒。
往上看,看到贺言彻颀长挺拔的背影,林鹿笙肚子疼得她冒冷汗,“老公,我肚子好痛……”
贺言彻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头也不回,林鹿笙急忙道:“我真的很痛,我骗你是狗。”
她声音似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压抑与克制,贺言彻回头看到林鹿笙捂着腹部,蜷缩在扶手边。
下来看到林鹿笙疼得眉目紧锁,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她不是装的。
贺言彻摸出手机。
林鹿笙猜到他要做什么,“不是,你送我去不行吗?非要叫救护车?”
“只是肚子疼,又不是大病,没必要麻烦医护人员,浪费资源。”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贺言彻轻启薄唇,“能言会道,我看你不用去。”
林鹿笙喉咙一噎,词穷了。
贺言彻指尖微顿,收起手机见她愣着不动,“不走?”
林鹿笙抬眸,委屈巴巴道:“你抱我好不好?我疼得实在走不了。”
这时,刘姐突然出来。
贺言彻道:“你来抱她。”
刘姐错愕几秒,看到林鹿笙惨白的脸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先生,我腰间盘突出,我怕使劲会腰疼,还是您来抱吧。”
林鹿笙仍旧捂着腹部蜷缩在楼梯扶手那里,疼得她紧紧咬着唇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贺言彻弯腰抱起林鹿笙,怀里的女人很轻,双臂圈上他的脖子,一股清甜的玫瑰香气涌入鼻息。
林鹿笙抬眸看到男人利落的下颌线,从她这个角度看,他的脸竟然没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上车后,林鹿笙蜷缩成一团,身体慢慢往贺言彻那边靠,侧过脸在他脸颊迅速落下一个吻。
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看你是不用去了。”
话音刚落,男人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林鹿笙没注意,软绵绵地摔在座椅上,眼眶瞬间红了。
“贺言彻,你还要作弄我到什么时候?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我,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贺言彻烦躁地捏眉心,沉声道:“我没捉弄你,要我说几遍?”
林鹿笙瘪红唇,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亲你是为了感谢你,我从小在国外读书,这是感谢!”
贺言彻险些气笑了,“你当我傻子?国外最亲密的动作是贴面礼。”
林鹿笙:“……”
被揭穿又如何?
林鹿笙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别管,我亲你就是为了感谢,这是我的感谢方式,你现在见识到了。”
贺言彻冷笑。
“你的感谢真廉价。”
林鹿笙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我老公,别人能一样吗?”
“别人求我,我都不亲,你还嫌弃上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贺言彻侧过脸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用去了?”
林鹿笙:“我有说不用去?”
“一句话你能回十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还用去医院?”
林鹿笙一噎,“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跟你说话是为了转移疼痛。”
有过前车之鉴,怕伤到她,他没敢掰她下来,“下来!”
他语气裹挟着怒火,林鹿笙没敢再得寸进尺,乖乖从他身上下来,朝他裤裆伸出一只手。
“手不想要了?”贺言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林鹿笙疼得小脸一白,“我又不看,我只是感受一下。”
说着,林鹿笙忍着疼凑近他耳朵低语,“你要是想感受我的,你也可以来摸,想摸哪都行。”
贺言彻脑袋空白一秒,眸色既深又沉,“女流氓。”
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流氓了?我都没摸到你呢。”
贺言彻回头,漆黑的瞳孔深邃冰冷,“等你摸到,就不是一句‘女流氓’那么简单了。”
林鹿笙笑得明媚张扬,挑了挑眉,“怎么着?你还想报警啊?”
贺言彻拳头握紧,他真是疯了才会在这跟她拌嘴。
早上,贺言彻去参加珠宝展。
贺家是做首饰起家,从贺言彻接手贺氏集团不到三年,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到海外去了。
林鹿笙来德国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贺言彻出门匆忙,她也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晚上九点,林鹿笙接到颜沐电话,说林雪薇晋升为财务经理了。
林鹿笙眉眼沉下来,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林季青特意支开她,趁她不在,给林雪薇升职。
她拨打林季青电话,“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故意支开我,为的就是给林雪薇升职?”
“林雪薇从一个小小出纳到财务经理只需要两年,合理吗?”
“你就这么放心把财务经理交给林雪薇?她有哪个本事吗?你让财务部的老员工们寒了心!”
林季青老脸一红。
“笙笙,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懂?薇薇已经是公司财务经理了。”
林鹿笙冷笑一声,“薇薇,叫得可真亲切,她只是你的养女,和你没半点血缘关系。”
林季青道:“你别把血缘看得太重要,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鹿笙自嘲,“这是白怡给你灌输的思想?公司是你和我妈共同创办的,有她们什么事?”
“给她们母女百分之十的股份还不知足,她还要当财务经理,你怎么不把CEO给她啊?”
“林季青,你对得起我妈吗?”
林鹿笙气得直呼林季青大名,把林季青气得血压都高了。
贺言彻进门就听到林鹿笙歇斯底里地喊林季青的名字。
他脚步顿住,看到林鹿笙转头。
女人双眼泛红,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迅速转过头不再看他。
林鹿笙深吸一口气,“林雪薇想当财务经理就把股份全吐出来。”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她两样都要,届时我会召开股东大会,看股东们站你还是站我。”
林鹿笙说完压根不给林季青说话的机会,直接掐灭电话,把手机丢沙发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出来看到贺言彻,她绕过他,上床倒头就睡,权当没看到他。
贺言彻沉默片刻,去洗澡。
不多时,贺言彻从浴室出来,躺上床背对林鹿笙,离她很远。
屋里一片漆黑,林鹿笙此刻才发现贺言彻没开夜灯,她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他。
他身体很烫,林鹿笙皱眉,男性体温这么烫?烫得不正常了。
她伸手摸他的脸,刚碰到就被他拨开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林鹿笙打开床头灯,盯着贺言彻看,“贺言彻你说话啊。”
贺言彻没睁眼,“没有。”
他嗓音低沉沙哑,林鹿笙凑近他,看到他脸有些红,“鼻音那么重,你昨晚着凉了吧。”
说着,她环顾一圈。
“大家都听到了啊,这条项链是何总弄坏的,他按照评估价赔偿。”
何总一听就急眼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让我背锅了,项链又不是我弄坏的。”
林鹿笙面色很平静,“那我报警关你什么事?你出来插什么嘴?让你替我背锅你又不乐意了。”
何总老脸涨得通红。
贺言彻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他面上情绪不显,没任何变化。
陈之宜看着林鹿笙,“林鹿笙不愧是林氏集团继承人,有点脑子,我还等着你出场救她呢。”
贺言彻没搭腔。
见他不说话,陈之宜半开玩笑道:“难道你不打算救她?”
站在一旁的梁悦开口道:“想救也要证据,阿言哪来的证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她,怎么有那么多人指控……”
话说到一半,梁悦看到贺言彻神色淡淡地睨着她。
梁悦内心咯噔一下。
着急忙慌地解释,“我也只是就事论事,那么多人站出来指控林鹿笙,说不定真是她弄的。”
贺言彻抿着薄而漂亮的唇,一言不发,情绪未显露在脸上。
梁悦红唇微张,还想要解释什么,被陈之宜用眼神制止了。
不多时,警察来了。
林鹿笙跟警察解释事情的原委,让他们在现场提取指纹。
这时主办方负责人说话了,“林小姐,这事要不就算了?”
林鹿笙冷冷勾起嘴角,“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项链是我弄坏的,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
“项链我都碰没碰过,上面能提取出我的指纹,我出门被车撞。”
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鹿笙这么狠,竟敢发这么毒的誓。
林鹿笙目光环顾一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局,不提取指纹怎么知道是谁要害我?”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觉得林鹿笙说的有道理。
负责人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肯定是她看岔眼了,兴许别人弄坏的。”
说完,他朝那女人使了个眼色,“快,赶紧跟林小姐道歉。”
警察时间很宝贵,可没空在这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
“还要不要提取指纹?”
林鹿笙开口:“要。”
提取指纹要时间,等提取出来配对好要半个小时后了。
这半个小时里,宴会厅里的人都没离开,都想知道是谁弄的。
有人焦灼不安,有人等着看戏。
反观林鹿笙,她坐在那玩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项链上的指纹提取出来了,上面有好几个人的指纹,就是没有林鹿笙的。
其中有个指纹是一个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女人,女人急忙解释。
“不是我弄的,我试戴了一下就放回去了,当时还好好的。”
杏色晚礼服的女人焦急地解释,“也不是我。”
林鹿笙冷着一张脸,看向女工作人员,“上面没有我的指纹,你是怎么看到我戴了项链?”
说着,她冷漠的眼神扫向刚才出来指控她戴了项链的就几个女人。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我试戴了项链,现在呢?”
几个女人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慌与无措,她们的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林鹿笙冷冷道:“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了?变哑巴了?”
她气场强大,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泛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穿着浅绿色晚礼服的女人低下头,“对不起,我们看错了。”
林鹿笙冷笑一声,“一句看错了就没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我要告你们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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