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卑,在躲。
不过祁越也没有勉强,只是侧过头温柔地看着宋棠,“糖果,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给你进行脱敏治疗,你看,现在已经能接受跟我牵手了,对不对?”
宋棠惊讶抬头,“你怎么会知道?”
“抱歉,虽然这样不好,但我其实调取过你在杭城的病历,当时是为了给你的腿做诊疗方案,后来发现你有肌肤饥渴症和幽闭恐惧症。”
“你说得没错,我是有严重的心理和精神问题,祁越,其实我不应该来这里的,除了成为你的累赘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次,祁越很久都没有说话。
宋棠太自卑了。
两辈子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即使重生了,即使已经离开傅淮安了,那些烙印在骨子里的痛苦还是让她夜夜梦魇,无法安睡。
宋棠深深埋着头,不敢去看旁边的人。
就在她以为祁越放弃自己可能会离开的时候,右耳被轻轻捂住了。
“那年我转学前,曾对着你右耳说过一句话,当时你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很茫然,我以为那是拒绝的意思。”
“直到前几天我听见你跟护士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右耳先天失聪,当年其实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那么糖果,我现在再说一次,你可要听好了。”
宋棠无措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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