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深呼吸打劲,挣扎着说:“小姐为了准备词曲大会,费不少精力。广邀京城学子汇聚一堂,甚至还叫上了公主……”
“公主?”
“小姐邀请了五公主和七公主,九公主因年岁尚小无法随行,她心中挂念东宫恩情,连质子所的公主都邀请了。未央小筑距离军营只有半柱香脚程,殿下不如去看看,也让学子们瞻仰东宫威仪。”
殷珩眉头微蹙,阮今禾向来贪懒,从前他要带她出宫踏青,几百个不愿意,一副要在质子所落地生根的气势。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条咸鱼竟舍得翻了身,还非要出宫参加词会。
“孤抽空去。”
珊瑚一听,喜上眉梢,福了福身:“那奴婢先行告退。”
走出军营后,马车随行婢女听到经过,恭维道:“珊瑚姐不愧是生了一张巧嘴,竟然能够说动殿下。”
珊瑚自信地昂起头:“与我无关,殿下是看在小姐的面子。”
“殿下还是在意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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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夫子忽然跑到观众席,大声叫喊人名的举动,令原本喧闹的场子安静下来。有胆大的学子询问:“夫子寻找那人做甚?”
老人将纸条呈于众人前:“老夫刚刚收到一首绝世好词,尽管错过了昨日宣读会,但此词当得起魁首之名,老夫有意收她为徒。”
孟清欢眉头微蹙,手不自觉地收紧。
竟然有人敢截她的道,《相思令》可是经由父亲润色后,才提交到词曲大会。京城中学问甲等的先生,都是交口称赞。
易夫子究竟是看了什么,让他如此兴奋。
殷柔一脸幸灾乐祸:“孟小姐,看样子有人要抢你的风头了……”
“五公主想岔了,词会本就供天下文人切磋,何谈抢夺风头。”孟清欢温声回应。
殷柔摇动团扇,嘴角掀起一道嘲讽:“易夫子都多少年没有收徒了,连孟祭酒都没能敲开他的门。如今却凭一首词,当众寻人收徒,魁首之名,花落谁家,已有眉目。”
“恒楚文坛人才辈出,国运昌隆,于陛下和殿下而言,皆是好事。”
“那可不一定。”殷柔用团扇指着身后人,笑意更浓:“夫子找的人,可是西凉质子。”
“……”
孟清欢面色瞬间乌青。
“你用尽心思,竟为质子公主做嫁妆。此事若传入皇后娘娘耳中,不知是何深意。”
殷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心情甚好地摇动扇面。孟清欢要成为太子妃,能够丢些脸面最好,即便不能,也可挫挫她的锐气。
三品府邸之女,还敢在她面前拿乔,摆出一副主人姿态,真是以下犯上。
易夫子欲收徒之事传出后,国子监观看台早已炸开了过来。
“究竟何种程度的佳作,让门下具是名流重臣的夫子,起了收徒的心思?”
“能超越《相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