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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公主的身边有近百名侍卫,还有暗卫跟随,但是方才临走前,却未曾留下一人。然而,黑衣蒙面人听到这话,却仿若如临大敌。“将这两个女人带走!快撤!”领头的黑衣人高喝一声,继而上前扛起昏迷的韩令仪。就在这时,穆岁安身形一闪,移至青杉身边,以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轻吐几个字:“告诉郡王爷,鱼饵……”话甫落,她故意露出破绽,两名黑衣人即刻将刀横于她颈项。青杉大惊失色,与其余负伤的侍卫急欲上前,却被黑衣人扬手撒出的粉末迷了双眼。其中一名黑衣人抬手一击穆岁安的后颈,她瞬间“昏倒”。紧接着,黑衣人提着她的胳膊,将她甩上马背。随着马蹄声起,一群黑衣人,穆岁安与韩令仪,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动作之利落,不似土匪,更似训练有素的暗卫……“速去禀报郡王爷!切勿...

主角:穆岁安蔺聿珩   更新:2025-03-16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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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的身边有近百名侍卫,还有暗卫跟随,但是方才临走前,却未曾留下一人。然而,黑衣蒙面人听到这话,却仿若如临大敌。“将这两个女人带走!快撤!”领头的黑衣人高喝一声,继而上前扛起昏迷的韩令仪。就在这时,穆岁安身形一闪,移至青杉身边,以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轻吐几个字:“告诉郡王爷,鱼饵……”话甫落,她故意露出破绽,两名黑衣人即刻将刀横于她颈项。青杉大惊失色,与其余负伤的侍卫急欲上前,却被黑衣人扬手撒出的粉末迷了双眼。其中一名黑衣人抬手一击穆岁安的后颈,她瞬间“昏倒”。紧接着,黑衣人提着她的胳膊,将她甩上马背。随着马蹄声起,一群黑衣人,穆岁安与韩令仪,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动作之利落,不似土匪,更似训练有素的暗卫……“速去禀报郡王爷!切勿...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长公主的身边有近百名侍卫,还有暗卫跟随,但是方才临走前,却未曾留下一人。

然而,黑衣蒙面人听到这话,却仿若如临大敌。

“将这两个女人带走!快撤!”领头的黑衣人高喝一声,继而上前扛起昏迷的韩令仪。

就在这时,穆岁安身形一闪,移至青杉身边,以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轻吐几个字:“告诉郡王爷,鱼饵……”

话甫落,她故意露出破绽,两名黑衣人即刻将刀横于她颈项。

青杉大惊失色,与其余负伤的侍卫急欲上前,却被黑衣人扬手撒出的粉末迷了双眼。

其中一名黑衣人抬手一击穆岁安的后颈,她瞬间“昏倒”。

紧接着,黑衣人提着她的胳膊,将她甩上马背。

随着马蹄声起,一群黑衣人,穆岁安与韩令仪,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动作之利落,不似土匪,更似训练有素的暗卫……

“速去禀报郡王爷!切勿忘记岁岁刚才所言,我先去探路!”

丢下这句话,乔棠疾步奔去,圆润的身形,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

青杉别无他法,只得马不停蹄地前去寻找蔺聿珩。

“怎么回事!”恰在此时,身骑高头骏马的晋王行至这里。

“晋王殿下救命啊!”满脸惊惶的韩令仪侍女跪地叩首,“我家小姐刚被土匪劫掠走……”

“穆岁安在何处!”晋王蓦地喝止。

只因他瞧见熟悉的马车,还有掉落在地的红玉榴花簪。

“也被土匪抓走了……”

侍女话未说完,只见晋王俯身将玉簪捡起,继而迅速上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细看之下,他正是沿着那杂乱无章的马蹄印而行……

与此同时,穆岁安在马背上几近被颠吐之时,马蹄终于停止。

然而,依旧未到目的地,只因她又被扛至马车内。

直至车门合上,马车驶离,穆岁安才缓缓睁开眼睛。

真是笑话!她习武多年,若被轻击后颈便晕倒,那也没脸见人了!

马车内布置得较为朴素,穆岁安瞥一眼自己左侧,额头流血的韩令仪依旧昏迷不醒。

“……”说实话,她有些担心。

郡王爷的心上人被掳走,那男人还有心思办案、解救别人吗?

想到这里,穆岁安心中不爽,整个人愁眉苦脸,只得暗自另寻对策。

什么侯府嫡女嘛!出门竟然只有十来个护卫,还没她在郓州威风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反正韩姑娘的死活与她无关……

酉时过半,离京数日的蔺聿珩终于风尘仆仆地归来。

他在回大理寺审讯犯人之前,抽空回府更衣,实则是想看看妻子……近日是否乖顺。

然而,他向自己母亲请安后,才知穆岁安竟然在外闲逛,尚未归来!

“母亲,令仪对岁岁有怨,您不应让她们二人独处。”蔺聿珩无奈道。

“无妨……”昭阳长公主轻笑,“令仪一心嫁与你,已放下怨恨,愿与穆岁安和睦相处。”

“宴安,你当择选良辰吉日,以迎令仪入府……穆岁安有些本事,日后可与令仪平起平坐。”

只是人心自有偏颇,昭阳长公主未曾明言,她的宝贝嫡孙,还是需得出自令仪腹中。

不知为何,蔺聿珩心中忽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甚至有些慌乱。

他轻叹一口气,道:“母亲,我与夫人成亲尚不足半月,岂可纳……”

“公子!”

蔺聿珩话未说完,突闻身后传来青杉急切而恐慌的声音。

他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侍从伤痕累累,脸色惨白,显然刚经历苦战。


“你干嘛!把我衣裳都弄皱了!”

穆岁安见蔺聿珩用力擦拭自己的左边衣袖,以致此处变得皱巴巴的,再也按捺不住。

她猛地抽出左手,却因力道过大而不慎打到蔺聿珩的左手臂。

“嗯——”

蔺聿珩忽地踉跄一步,闷哼出声。

“聿哥哥!你怎么样?”韩令仪神色焦急地上前询问。

她正欲伸手扶着蔺聿珩,但瞥见晋王的身影,瞬间打消此念头。

她转头看向穆岁安,愤然道:“你难道不知聿哥哥左手臂受伤?怎可这般举止粗鲁!”

“关你屁事!”穆岁安脱口而出。

“受伤也不影响你们在此私会!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们不能寻个房间慢慢忙活啊!”

此时,穆岁安正因蔺聿珩让她当众丢脸而气恼,什么规矩全抛之脑后。

“你……”韩令仪涨得脸色通红,眼泪更是簌簌而落。

寻个房间慢慢忙活——这简直就是在说她与蔺聿珩苟且!

晋王殿下尚在此处,她的名声……

蔺聿珩直视着穆岁安的眼睛,神情严肃道:“满口胡言乱语……”

“怎么着?要砍头?”穆岁安满不在乎地打断,“要杀要剐随你便!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郡王爷,当初说好的,在外面你得无条件向着我,就算我有错,你大可回家骂我!”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打扰你们私会,便当众训斥我?是你不守规矩在先!”

“今个这种情况,在我们寨中,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穆岁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是她想要到处乱跑的吗?

分明是长公主与太后为了给这对野鸳鸯腾地方,将她撵出去的!

“别再闹了!”蔺聿珩突然抓住穆岁安的手臂,“皇祖母与母亲,正等着我们用午膳……”

“不要!”穆岁安再次甩开他的手。

“她们不是在等我吃饭,而是在想法子折腾我!你就说我病了,带着你小妾去吃吧!”

说完,穆岁安冷哼一声,提着裙摆便欲继续往前走。

蔺聿珩忽而提醒道:“穆岁安,你一个人如何出宫……”

“巧了!”在一旁看戏的姜奕承,笑容满面地开口,“本王正欲出宫,前去视察新府邸。”

“依稀记得,本王的府邸……恰在昭阳长公主府的隔壁吧?”

话音未落,姜奕承挥了挥手,便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离去。

“走吧,咱们正好顺路……”他对穆岁安使了个眼色。

见状,蔺聿珩眸光一沉,阴冷的声音传来,“穆岁安,你敢……”

“那就多谢晋王爷带路!”穆岁安当即抱拳行礼,扬声道谢。

本来她还真是不敢,现在被这混账男人一激,偏偏反骨作祟。

于是乎,两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少女就这样并肩离去……

此时此刻,蔺聿珩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已被穆岁安气得犹如烈火焚烧。

临安郡王妃,这般光明正大地跟随着晋王出宫,成何体统!

“聿哥哥……”

“令仪,你先出宫吧。”

丢下这句话,蔺聿珩全然不顾自己的左肩伤痛,大步流星地离去。

须臾之间,适才喧嚣的假山旁,唯余韩令仪独自伫立在此处。

只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面容亦是略显扭曲。

仇人当前,她不能手刃,甚至还被那土匪出言侮辱!

仅一瞬,她便恢复正常,继而迈步朝宫外走去,似在追赶某人……

片刻之后,距离宫门不远处。

姜奕承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距离自己数米之远的穆岁安。

“方才还与我并肩而走,现在倒想起规矩了?装什么呢?”他嬉笑道。

“我可是有夫之妇!”穆岁安目不斜视往前走,“京中规矩多,我怕被郡王爷浸猪笼!”

生气归生气,该犯怂还是得犯怂。

“不碍事,有我罩着你!”姜奕承信誓旦旦地保证。

他忽而靠近穆岁安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蔺聿珩为何会因那女人而呵斥你?”

“我打扰人家私会呗!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穆岁安随口回应。

闻言,姜奕承微微挑眉,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实际上,他的那位表哥,根本不是因穆岁安打扰其幽会而气恼。

同为男子,且在宫中浸染数年,他自然能洞悉蔺聿珩之心。

只可惜,眼前这颗实心的小石榴显然看不懂……

“非也……”姜奕承缓缓摇头,故作高深道,“那女人是表哥的心上人,二人十余年的感情,可谓两情相悦,京中无人不知!”

“那女人的嫡亲哥哥,请旨前去郓州剿匪时,命丧于飞云寨之手!”他幽幽提醒。

“什么!”穆岁安如遭雷击,倏地转头看向姜奕承,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无需怀疑,事实如此。”姜奕承佯装叹息一声。

“那么……”穆岁安急忙追问,“她哥哥姓甚名谁?又是何时去剿匪的?”

“姓韩,名文湛,三年前正月。”姜奕承如实回答。

“……”穆岁安闻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间涌出一丝杀意。

然而,她却一言不发,只是加快脚步往宫门处走去。

原来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大恶人!

“你怎么啦?”姜奕承跟上前去,轻声安慰,“飞云寨已归属朝廷,无人敢寻你报仇。”

“报呗!我还能害怕不成!千刀万剐的玩意……”

“穆岁安!”

穆岁安话未说完,突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只见蔺聿珩神色匆匆地走来,其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韩令仪。

“我们回府。”他刚一走近,便紧紧握住穆岁安的手腕,大步往前走去。

“……”穆岁安想要甩开,但这男人偏偏用的是受伤左手。

她无奈转过头,说了一句:“多谢晋王爷指路……”

察觉到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她瞪向蔺聿珩,气急道:“你干嘛!手都要被你捏断了!”

“本王的府邸就在隔壁,日后我们自会常见……”姜奕承立于原地,朗声回应一句。

穆岁安没空理会这人,只因蔺聿珩像发疯一样,死命握着她的右手腕。

“郡王爷,我不想也不敢揍你,但你不要欺人太甚!千万别逼我啊……”她小声警告。

闻言,蔺聿珩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些许,脚步却越来越快,就像是赶着去投胎。

不多时,二人已登上马车,很快便消失于宫门之外……

见到这有趣的一幕,姜奕承脸上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

“晋王殿下……”韩令仪在一旁柔声细语地开口,“闻殿下立府之喜,臣女在此恭贺。”

依照惯例,皇子待年满十六,方可出宫立府,广纳贤才,筹谋大计。

“韩姑娘……是转换目标了?”姜奕承嗤笑一声,“也是……郡王妃又怎比得上王妃尊贵。”

“殿下误会了,臣女绝无此意……”

“只可惜……本王向来喜欢吃酸甜可口的石榴,对寡淡的白梨实难喜爱。”

说完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语,姜奕承轻摇折扇,闲庭信步地转身回宫。

晋王府早已收拾得妥妥当当,又何须他亲自前往视察——

他只是想……逗一逗小石榴而已……


蔺聿珩最后这句话,无疑如一把利剑刺入昭阳长公主的心。

当年众人皆说,是她的强势逼得驸马远去水患之地,以致落水身亡。

见昭阳长公主面露悲戚,韩令仪看向蔺聿珩,柔声劝道:“聿哥哥,长公主身份尊贵,郡王妃应事事恭顺,不应言行无礼。”

“兄长之仇,我已暂时放下,不敢有违朝廷招安之意……”

“令仪,此事你根本恨不得穆岁安与飞云寨。”蔺聿珩突然打断。

紧接着,他将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向韩令仪与母亲道来。

须臾之后,韩令仪瘫倒在地,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定是穆岁安……”

“此事不难查证!”蔺聿珩喝止韩令仪的狡辩,“重刑之下,当年剿匪将士自会招供。”

“陛下若说被奸臣蒙蔽,届时为平息百姓怒意,将会重惩广平侯府,甚至牵连母亲。”

“你兄长与动手之人,皆已遭受极刑而死,此事休得再提!”

蔺聿珩自认在大理寺办案时,算是公正严明,从不徇私枉法。

然而,事关皇家与母亲,还有穆岁安与整个飞云寨,他只能将旧事彻底封存于地下。

世道本就不公,飞云寨能以暴力手段为无辜孩子报仇,已是难得……

“难怪穆岁安那般坦荡……”昭阳长公主忽而叹息一声。

原以为有令仪兄长之仇在前,穆岁安总会心虚,自觉矮令仪一头。

况且,她与广平侯夫人交好,心中自然有怨恨,难免想磋磨穆岁安。

“母亲,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令仪也先行回府吧。”蔺聿珩低声道。

言罢,他恭敬施礼,继而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往外走去。

昭阳长公主望着儿子的背影,恍恍惚惚间,似看见驸马当年的身姿,不禁潸然泪下。

她这一生顺风顺水,风光无限,唯有驸马那颗心,始终求而不得……

夜色深沉之际,蔺聿珩来到望舒院内室门外。

他刚欲进屋,却推不开门,里面显然是用桌椅堵在门后。

犹豫半晌,他缓缓行至窗边,望着半掩的窗户,终究还是做了一回翻窗而入的小人。

待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榻边,掀开床幔之时,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突然横在他的颈间。

“夫人,是我!”蔺聿珩赶忙出声。

“郡王爷?”穆岁安看清来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瞅一眼自己手中的菜刀,迅速将这家伙藏于枕头下,而后直接裹着被子重新躺下。

许是心中有气,她麻溜得翻身面向床榻里侧,明显不愿见到眼前男人。

蔺聿珩:“……”

“为何拿菜刀?”他忍不住问道。

“我长枪大刀没带呗!菜刀是偷偷在厨房拿的!”穆岁安闷声回答。

当时传旨太监说,不可以携带那些兵器入京,她怕被没收,所以没带。

只有几把短小的匕首,用着实在是不得劲,还不如菜刀好用!

“夫人,我的私库里有数柄长剑与名刀,可由你自己挑选,菜刀……有些不太雅观。”

蔺聿珩说着,已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袍与长靴,正欲上榻。

“你干嘛!”穆岁安扭头瞪向他,没好气地说,“我在禁足,你不能来!”

见妻子鼓着小脸,瞪着眼睛,蔺聿珩径自上榻,伸出双手,欲查看穆岁安颈间伤势。

适才青杉禀报,这姑娘根本不肯让医女入内,仅自己上药。

“走开!”穆岁安心中有气,一把拂开蔺聿珩的手,“我不想和你好了!”

“你娘欺负我,你女人来烦我,你整天板着脸给谁看啊!又不是我上赶着嫁给你的!”


“在下蔺聿珩,聿修厥德的聿,君子如珩的珩,字宴安,年二十一,封号临安郡王,现于大理寺上值。”

“噔噔——”

蔺聿珩看着对面的姑娘,再次用指尖轻敲两下案面。

“烦请夫人牢记于心,莫要出门之后认错了自己的夫君。”他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不会……”穆岁安笑起来唇边露出浅浅梨涡,“很少会有男人长得像你一样好看的!”

“……”蔺聿珩缓缓起身,径直往床榻边走去,“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你今晚要睡在这里吗?”穆岁安紧跟在后面,随口问道。

然而此时,蔺聿珩脚步一顿,她未曾注意,猛地撞到男人的后背。

“嘶——”

穆岁安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痛得脸蛋皱成一团。

“可有大碍?”蔺聿珩赶忙转身,拿开她的手,只见小巧的鼻尖上红红的。

“我给你上些药……”

“不用!”穆岁安连忙摆手,“我被砍了一刀都不用上药……”

她迅速紧闭嘴巴,讪讪一笑,随后麻溜得爬上床榻,扯过寝被,将自己裹成一团。

“你今夜要在这里睡觉吗?“穆岁安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睡觉有点不老实,怕会碰到你的伤口。”她紧接着解释。

成亲之前,柳姨自然教过她洞房花烛夜的事,还给她看过很多册子。

既然嫁人,她早已做好准备,只是这男人有伤在身嘛……

“嗯……”蔺聿珩颔首,“今日之事已委屈了你,若我再不留宿,明日便会传出流言蜚语。”

尤其是母亲不喜这个儿媳,恐会纵容府中下人肆意轻视。

况且,穆岁安乃是圣旨赐婚,他名正言顺的正妻,亦是记入皇家玉牒的临安郡王妃。

即便为所学圣人之道,他也不会不碰自己的妻子,让其受人耻笑。

只是如今,他暂时伤势未愈,难免力有不逮……

“我左手臂受伤,行动不便,请夫人帮我褪去衣袍 。”蔺聿珩又道。

“……”穆岁安一骨碌爬起来。

待她站在蔺聿珩面前,看着那繁琐精致的玉带,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从这里解开……”蔺聿珩握住穆岁安的手,放于自己的玉带上。

触摸到女子手心的茧子,明显比他手上的多上不少。

“你会武功?练过什么兵器?”他面色沉稳,仿若随口一问。

然而,那两只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暴露出此刻他内心的不淡定。

他是身体康健的正常男子,夜色深沉之际,眼前人是他的妻子,正在为他宽衣解带。

况且,不得不承认,穆岁安的容貌堪称绝色。放眼整个京中,也鲜有女子能与之媲美。

好不容易解开男人的玉带,穆岁安又小心翼翼地为他褪去外袍。

“我当然会武功,厉害着呢!练过大刀、红缨枪、长剑、箭弩……反正很多兵器都熟悉。”

“我枪法最好,箭无虚发,不仅马上功夫一流,水下更是厉害呢!”

穆岁安一边为蔺聿珩脱衣,一边骄傲地自夸着,全然未见到男人眼中的惊愕之色。

直至蔺聿珩身上仅余一袭轻薄的雪白寝衣,穆岁安不禁轻舒一口气。

“好了!”她拍了拍手,“你要睡在床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蔺聿珩低声回应,随即缓缓躺于床榻边沿。

见状,穆岁安动作敏捷地自床尾爬到床榻里侧。

这一次,她仿佛突然开了窍,变得格外善解人意——

只见她先是扯过寝被,轻轻地为蔺聿珩盖好,再拿起另一床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须臾,蔺聿珩笔直地躺在榻边,而穆岁安则紧挨着床榻里侧。

二人中间保持着较大距离,甚至还能再躺下两个人。

此时,屋内静谧无声,唯有烛火轻轻摇曳,昏黄的光芒映照出两人略显僵硬的身影。

初次见面的夫妇二人,就这样静静躺于榻上,皆选择沉默不语。

一时之间,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你为何习武又勤练兵器?”蔺聿珩突然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穆岁安侧身看向他,“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自然要勤练啊!”

蔺聿珩亦转头看着她,“你是一个姑娘家,也需要去……打架吗?”

看这姑娘的模样,还以为她是穆将军娇宠长大的女儿呢。

穆岁安翻了个身,趴在榻上,侧着头回道:“姑娘怎么了?寨子里的姑娘都会拳脚!打仗的时候,她们会运送粮食与药材!”

“阿爹只有我一个闺女,我自然不能给他丢人……寨中的男女老少现在都很信服我。”

“只可惜,一旨赐婚,我只能麻溜地进京……练得再多又有何用?”

穆岁安的声音从开始的兴奋,慢慢变得沉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蔫蔫感。

听到这番话,又见她如此,蔺聿珩陷入沉默,久久未曾开口。

此时,穆岁安忽而抬起头,托腮轻笑出声,“不过寨中有好多能人,少我一个不打紧!”

“你长得这么好看,出身又高,倒是我占了大便宜!就是你……是不是有点太瘦了?”

说话间,她上下打量着蔺聿珩,从头到脚,隔着寝被未放过一处。

察觉到身旁赤裸裸的眼神,蔺聿珩身体紧绷,甚至伤口有些发疼,但面上依旧严肃。

“我并不瘦……至少在京中不算……你们那的男子,都很健壮吗?”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对呀!”穆岁安重重点头,“他们都是虎背熊腰,抡起胳膊能打倒牛,一身腱子肉……”

“难道你见过?”蔺聿珩蓦地打断。

“当然见过啊!”穆岁安笑嘻嘻地提醒一下,“飞云寨擅长水战,需锻炼水下功夫。女子穿衣下水,男人通常赤着上身嘛!”

“不过男女不在一个地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她随即补充。

“莫非你喜欢那种……身体过于健壮的武夫?”蔺聿珩又问。

“当然……”穆岁安刚一开口,忽而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只得迅速闭嘴。

“那个……要不要熄灭蜡烛?”她赶忙转移话题。

纵然这男人再不喜欢她,但是自尊心作祟,有些话也是听不得。

“不用,大婚之夜龙凤喜烛……”蔺聿珩话语一顿,“即便普通烛光,也应彻夜明亮。”

“哦……”穆岁安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向床榻里侧,“我先睡啦……要是半夜碰到你,你把我踹开就行。”

仅一息间,蔺聿珩便听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入睡的速度……着实令他羡慕!

须臾,鬼使神差催使下,他轻轻掀开寝被,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他这般模样,当真有那么瘦吗?

京中的年轻男女,似乎都追求纤瘦苗条身姿。尤其是女子……腰身束得宛如柳枝。

他从未在意过这些,只是生来口腹之欲寡淡,平日用膳不多……

“我无端关心此事做甚?”蔺聿珩低声呢喃,“何必理会穆岁安喜欢何种类型的男子?”

他又不需要穆岁安喜欢自己……

况且,穆岁安已是他的妻子,那些健壮的男子,又与其有何干系?

“嗯——”

蔺聿珩突然闷哼一声,一个温热馨香的身体,滚入他的怀中。

穆岁安的头深埋于他的颈间,四肢紧紧攀在他的身上……


那样只能说明男人不行!恰似那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听到如此大胆之言,白芍与海棠皆羞红了脸,低头强忍着笑意。

韩令仪的脸色亦涨得通红,一时之间竟如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岁岁说得对,岁岁说得好!”乔棠在一旁连连附和。

韩令仪攥紧丝帕,只见穆岁安那绝美的脸上满是无辜茫然,仿若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圣人诚不欺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原本她想炫耀自己与蔺聿珩的青梅竹马之情,暗指二人曾月下作诗,亦或花前对弈。

然而,这土匪不仅未拈酸吃醋,甚至全然听不懂她的话中之意!

今日走这一遭,真真是对牛弹琴!

“郡王妃……六日之后……还望你盛装打扮前去赴宴!”

言罢,韩令仪转身离去,步伐明显没有来时那般优雅。

“棠棠,姓韩的好像生气了?”

“岁岁想多了,你又没打她!”

“我也没骂她……走!棠棠,咱们去做烤鸡吃!”

接连数日,蔺聿珩未曾归府,据侍从青杉禀报,他去往覃台镇查案。

穆岁安对此并未上心,整日与乔棠在望舒院内烤鱼烤肉,姐妹二人的生活倒也惬意。

直至三月十二日,晴空万里,她终于得以光明正大地出府。

然而,穆岁安刚踏出府门,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穆岁安,你是不是又长胖了?”昭阳长公主突然冒出一句话。

“……”穆岁安紧咬着牙关,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拔刀相向的冲动。

她明明瘦了!入京不过数日,她的小肉腰都已瘦了一圈!

只是今日这身衣裳过于繁琐,里三层外三层,才使得她略显丰腴。

昭阳长公主登上马车之时,瞥见穆岁安气鼓鼓的样子,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揶揄。

实则确如宴安所言,穆岁安这副身段纤秾合度,乃恰到好处。

古诗有云——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遥想宴安幼时,便是被驸马养得这般圆润可爱……

穆岁安与乔棠登上后面马车,二人脸上立刻露出兴奋之色,头挨着头开始窃窃私语。

“棠棠,长公主身边的男人……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面首?”穆岁安将声音压得极低。

早有耳闻,皇家公主私下里会豢养一些年轻俊美的男子。那些人表面上的身份,多为琴师或画师,实际上是给公主暖榻的!

就连驸马尚在的公主都这样,更何况是守寡多年的长公主!

“那人的年纪……好像比郡王爷还要小一丢丢……”乔棠捂着嘴小声道。

穆岁安忽而轻叹一口气,“若是我也能养上几个,那该有多好啊!”

“……”乔棠瞪大眼睛,“你养那些个野男人做甚啊?”

穆岁安嘿嘿一笑,“一个做饭、一个洗衣裳、一个去赚钱、一个负责给我捏肩捶腿!”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些人不能花费她一个铜板!

不过,她总觉得,刚才那个男人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岁岁,此次外出,你不能想着去荡平黑风寨!”乔棠突然开口。

听到这话,穆岁安转眼便将美男子与面首之事抛诸脑后。

“放心吧……咱们是绿林好汉,遇见不平之事,自当拔刀相助!又非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穆岁安叹了口气,“即便咱俩顺利潜入匪窝,但仅凭二人之力,实难救出那些女子!”

郓州救人之时,她与柳岸带着几十名兄弟前去,方才大胜而归。

倘若郡王爷愿与她里应外合,那么解决此事,其实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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