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终是闭上了眼。
13.
那一晚，二少爷的屋里不断传出惨叫。
没有人敢去阻止。
只有奶娘一遍一遍地在门外磕头。
听说春燕被抬出来时，人已经不行了。
我拖着病体去看她。
她如今就被关在上次关押我的柴房。
身上只盖了一张草席。
露出来的四肢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
在看到是我时，眼中的希冀暗淡下去。
我沉默地蹲下身子，拿药膏为她擦药。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撑道：“我不用你假好心。”
我继续上药的动作，心中不免有兔死狐悲的凄凉。
或许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
到时，我又该如何应对。
“我提醒过你很多次。
“高门大户的少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咳了几声，脸上透出一种不祥的死灰色。
“原来你生病，竟是因为这个。
“难怪大夫人改了主意，要留下你……
“对了，我娘呢？”
我抿抿唇，没有说话。
她意识到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攥住我的手腕。
“我娘她怎么了？”
我垂下眸子：“我只是听说，你娘今早被大夫人赶出府了。”
她松了口气：“还有命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