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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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司云溪贺知砚 更新:2025-03-18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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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恐惧。
司云溪喝醉了。
她难得有这样失控的时候,眼神迷离,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投入的怀抱是贺知砚。
迷茫地寻找着一个发泄的出口。
直到司云溪粗暴的吻落下来的那一瞬间。
贺知砚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他开始不断挣扎。
可是越挣扎,司云溪就吻得越用力。
直到贺知砚找机会咬破了司云溪的舌尖。
疼痛让司云溪有了短暂的清醒。
她闷哼一声,吃疼松开了贺知砚。
司云溪有些茫然地看着满脸倔强的贺知砚。
不知道如何,她突然好难受。
那些崩溃的,绝望的情绪积累到了顶峰。
司云溪再次抱紧了贺知砚,颤抖地唤了声。
“阿桥。”
阿桥两个字,像是有一道惊雷骤然劈在贺知砚耳边。
其实第一时间,他很不要脸地想起了自己。
因为,贺知砚给自己取了一个小名叫作阿桥。
他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而他,立志要为司云溪的人生路去搭桥。
他天天都要缠着司云溪,非要让她用这个称呼自己。
司云溪不厌其烦,唤了他一段时间的阿桥。
可自从贺知砚酒壮人胆告白那次之后。
司云溪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
可是这个家里,也不止从前的司云霆被称之为阿桥。
还有白睿乔。
贺知砚心里一阵阵刺疼,更多的是羞愧。
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他穿着华伦天奴,高定西装笔挺郎阔,配上年轻清爽的一张脸,额间碎发在空中滑过,是那样美好灵动。
男人走进来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见了尸体,惊呼一声,险些没站稳。
司云溪步履如飞,快速投入男人怀中,像是护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向来冷冽严肃的眉眼似乎也在此刻柔和下来。
“这里不干净,你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眼眸泛着被吓到的泪意,说出来的语调却有撒娇的意味,“我看你半天不出来,就想来看看你,也想祭奠一下他,毕竟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司云溪冰冷无情的声音打断。
“不必,他不配受到任何人的祭拜。”
他不配三个字,再次刺得贺知砚心脏骤疼。
贺知砚慌忙低下头,鼻尖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下去。
他认识他。
白家小儿子,白睿乔,人如其名,是标准不谙世事的睿智小少爷。
白家虽不如司家,那也是名门贵族。
贺知砚恍惚间又想起自己20岁那年,穿着大胆,衬衣领口大敞,喝得双脸酡红任性地堵住要出门的司云溪。
他大声又磕磕绊绊地表白。
直到夜色中,司云溪那张美嫣清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当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领带。
如此暧昧的动作,她眼里却没有一丝情愫,只有刺人眼的厌烦。
司云溪说得薄情又伤人。
“司云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性感倒是没有,像极了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
“恶心不恶心?”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不敢把自己打扮得肆意明朗。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司云溪喜欢小奶狗。
他又刻意装乖。
可惜,直到死得那天,都没换来她的正眼。
原来不是因为她喜欢小奶狗。
而是刚好不喜欢他罢了......
等贺知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已然是泪流满面。
他瞧不起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却还是见不得司云溪和其她男人站在一起。"
发现自己死了却又用另一种方式活着后,贺知砚做的第一件事,是想逃离司云溪之前,给自己遗容一份体面。
“馆长,海外的殡葬馆不是缺人吗?我去。”
馆长格外爽快,“行啊!马上给你办手续!最多一周,你就能走!去了国外,这个行业,再想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好好跟家人朋友告个别……”
“嗯。”贺知砚轻嗯一声挂了电话。
告别,早就不必了。
无论是贺知砚还是司云霆,他早已是茕然一身了。
虽是盛夏的天气,但停尸房就算不开空调,也是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新来的敛容师是不是有毛病,首富司家都说了,这尸体不用管,他还巴巴地给他化妆,是想得罪司家吗?”
“话说那个死了的男的怎么得罪司家了?我刚刚看了一眼,啧啧啧好惨,听说生前是被病痛折磨,死后尸体还被人玩烂了。
“这你不知道啊,他就是司家掌权人的那个恶毒养兄,前几年想勾搭司云溪结果失败,一气之下把司云溪出卖给了对家,差点被对家弄死,现在他这个下场也是活该,我呸!”
难听的闲言碎语没有影响到贺知砚。
他正伸出手,抚摸着男尸瘦到变形的躯体,心头酸涩得厉害,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那段被病痛和饥饿折磨,活得不如狗的日子。
是的,他就是这死得其所的司云霆。
只是不知为何,死后再睁眼,成了如今的贺知砚。
没开灯的停尸房里,环境昏暗诡异,唯独中间床上躺着的那具男尸皮肤白皙得有点刺目吓人。
贺知砚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从前的自己,看到双腿间血迹已干的烂肉,恶心之余是心脏被愤怒和疼痛。
他赤红了眼眶,情绪积攒上头,到最后也只是无奈嗤笑。
还真是符合司云溪杀伐果断,睚眦必报的性格。
或许他当时晚死一秒,就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把自己侮辱致死。
眼泪快要往下坠落之际,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那两道闲言碎语声一停,随之响起的,是恭恭敬敬的一句,“司小姐好。”
一瞬间,贺知砚身体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
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随着那熟悉且具有压迫感的脚步声越发接近,贺知砚险些腿软。
这个从前自己最想娶的女人,如今却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
可是再害怕,贺知砚的余光还是不争气地瞥向司云溪。
女人依旧高挑美艳,浑身都是骇人的冷意,棕黑色的瞳孔透露着冷漠和疏离,高挺的鼻梁让她整个人散发出强大又危险的气息。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眉骨下有一条看起来骇人的伤痕。
只是并没有影响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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